许怀山还要脸,终究没有趴下抱着桓虎的大腿叫爸爸,而是选择了抱住了桓虎粗壮有力的胳膊。
“大哥,大哥,我的亲大哥。你总算来啦!再晚来一步,小弟我......”抱着桓虎的许怀山影帝附身,说着话竟像是要流出泪来,完全没了刚才的大义凛然。
桓虎见他如此异于往日,心想这是受了多少苦,竟将往日性格冷淡、看轻一切的三弟生生变得这般,这般,对,亲近、热情。桓虎想了半天才想到两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
桓虎看许怀山惨状,心中愧疚之情顿生,愈发后悔自己前往汝州。同时,生出一股怒火,心想莫非这清风寨众人亦为难于三弟。
“额,三弟,你受苦了,大哥来迟一步,是大哥对不住你和二弟。”桓虎还是有点不习惯许怀山的过分亲近和热情,不露痕迹地抽出被许怀山抱住的胳膊,出言安慰道。
此时,堂中的清风寨众位当家,瞠目结舌。这许怀山还是那传说中的冷面书生吗 ?这不分明就是桓虎的狗腿子吗?刚刚不是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吗?
同时,马仔二号到五号相互对视了几眼,几人背上纷纷冒出一股恶寒。他们的眼神交流中,不约而同怀疑起这许怀山是否有断袖之癖。
两位男子如此亲近,真是闪瞎了他们的24K的狗眼,尤其是在他们这样一群刀口舔血的武夫看来。
“大哥,二哥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啊,那朴刀锃光瓦亮,二哥一下就被砍下了头。我也差点就再见不到大哥了,那朴刀离我的脖子就还差零点零一公分。”
许怀山没注意到众人的异样 ,仍自顾自的向桓虎诉说着自己经历的凶险。
他今日真的是差点吓破狗胆,穿越过来就差点被砍头,被人救了又对他另有图谋。一天下来精神高度紧张,好不容易盼来了值得信任的人,精神差点崩溃。
“额,这小子真能编,明明那刽子手才举起刀,距离他脖子至少还有三尺。”一旁目击证人沈冲心中腹诽。
“额,三弟,三弟。大哥在这,你安全了。现在还有外人呢,我们回头再说。”
桓虎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今日许怀山的热情,大手在许怀山背上重重拍了几下,又用内力渡送了一些气机,将许怀山安抚下来。
气机入体,许怀山脑子顿时清明了许多。想起自己刚才的行径,不由有些尴尬,好在演技过硬,没让人察觉异样。
堂内的马仔们见此情形,恶寒更甚,眼神对视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安抚完许怀山,桓虎看向清风寨众人,语气中带着些质问。
“你们,对我三弟做了什么?”
“来了,来了,要为情郎出气来了。”清风寨马仔们同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心中愈发笃定桓虎、许怀山关系不一般,暗暗庆幸刚才自己还好没对许怀山做什么。
“呵呵呵,我们能对他做什么,他不是好好的站在这么?”玉面修罗呵呵笑了两声,完全没有将桓虎的质问放在眼里。
“对,他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们哪会对他做什么,只是请他来我清风寨做客而已。”见自己大当家出声,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沈冲补充道。
桓虎扭头看了一眼许怀山,许怀山懂他的意思。
“大哥,清风寨各位当家确实没对我做什么,大当家还想邀我入伙,坐清风寨的第六把交椅。”
桓虎闻言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明显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拔毛嘛。
“但我对大哥赤诚一片,已经严词拒绝了大当家的邀请。我生是大哥的人,死是大哥的鬼。”许怀山邀功似的大表忠心。
“额,三弟,你这后一句有点,有点那啥,对,过分了,是不是用错地方了。”桓虎嘴角抽动。
而与此同时,马仔们有点要承受不住的样子,使劲的吸气。
“哈哈哈,有趣有趣,许怀山你真是太有趣了。”玉面修罗手抚胸口,笑得花枝乱颤。
桓虎面子上也有点烧得慌,见自家三弟既然没事,就打算赶紧溜,逃离这尴尬的处境。随即,抱拳对仍在哈哈大笑的玉面修罗说:“玉面修罗,今日救我三弟的情分,桓某记下了。大恩不言谢,往后有用得着桓某的地方,派人知会一声便是,桓某必报此恩。”
“三弟,咱们走。”说完桓虎便要带着许怀山离去。
“怎么,桓虎,轻飘飘留下一句话,就想带人走啊,是欺负奴家是个小女子吗?”
见桓虎两人要走,玉面修罗止住了笑声,声音变得清冷。
清风寨的四位高级马仔见自家大当家话中不愿放人,便占住了堂内有利位置,隐隐将桓虎两人包围。塘外更是被众多低级马仔围得水泄不通。
见清风寨不愿轻易放人,桓虎并不紧张,这些人在他看来都是土鸡瓦狗,再多来些也无妨。
只是带着许怀山稍有不便,担心如果打起来,混战之中一着不慎,自己这位不通武艺的三弟会受牵连。
“桓某既已许下承诺,便不会赖账。我桓某的名声在这莽山十八寨中还是可以的,你待要如何?”桓虎思考了片刻,放弃了硬闯,选择了继续交涉。
“桓当家不仅是我莽山十八寨第一人,还是这方圆百里的第一人。来了我清风寨,总归要讨教一番,否则不是显得我清风寨无人。”
玉面修罗要的不仅是桓虎的人情,还要趁机试试桓虎的深浅。
“好,那就请赐教吧。”桓虎稍一思忖,便应了下来。
“你们几个去向桓当家讨教几招吧。”玉面修罗见他应承,指了指堂内的四位高级马仔。
“马仔果然就是马仔,有危险你们上,有好处她来拿,真是悲哀啊!哪像我,有这么位好大哥。”许怀山暗暗嘲讽沈冲四人,脸上有些得意。
四位高级马仔听到指令,未多做犹豫,只听沈冲吐了一个“上!”字,四人便几乎同时分别从四个不同的角度袭向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