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拉贝尔大陆满天散落的星点如萤火虫一般在空中飞舞闪耀,每一朵花都散发着光,照亮着漆黑的夜晚。
“谁?”清冽的嗓音再次响了起来,曼达的精灵耳朵微微动了动,身形一闪,快速的拔出了剑抵在了置身于黑暗中的人脖子上。
“第三次了,曼达。”水清璃嘴唇弯了弯,如湖水般的湛蓝色的双眸掀起波澜。
曼达金色双瞳一暗,脸上又挂起了惯有着的狠辣,手里的剑并没有收回,语气中又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大晚上的,水王子来我这个地方是想要干什么。”
水清璃指尖蹭着他的剑,微用着力,把剑往下压着,“自然是要获得你这个监护人的同意。”
“嗯?”曼达狐疑的双眸朝着他扫了过去,持着剑的手也松懈了下来,垂在了身侧。
水清璃颇有耐心的介绍着,“早上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不同意 ,毕竟你在我的心里可信度不高。”曼达倒是直言说着,眼底的寒意越来越冷。
“曼达,我想我们是朋友。”水清璃沉思片刻,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剑。
“是吗?朋友?半夜三更的来我的地方 ,这是朋友该做的事情?”曼达微侧着眸子,毫不怯弱的扫了过去,余光却注视着他的手,握着剑的指尖微不可见的发抖。
水清璃松开了剑,把手收了回去,语气认真的回答,“那我们可以也不是朋友,换一个身份。”
曼达目光微怔,当看见剑上沾染的血迹,心中一软,“你的手。”
水清璃抬起手,在他的注视下摊开了掌心。
没有痕迹,那这血是哪里来的。
“同意吗?”水清璃再次询问着。
…
“早上好,水水老师。”库库鲁眼底一片乌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好,身子也摇摇欲坠的,声音也必不可少的软了几分。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就是眼前的水精灵化身成了水龙活活得把自己淹死了!
“今天,不折磨你了。”
库库鲁猛的抬头,那双疲惫的眉眼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就连声音也欢快了起来,“真的吗?水水老师,今天是可以玩?”
“这是自然。”水清璃纤细白皙的手抓住了库库鲁,随即脚尖轻点,使用着仙力找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老师,你带着我来这里干什么啊!”库库鲁晕乎乎的随意的瞥了几眼。
这里看起来很是阴森,与之前他生活的地方很是不一样。
如果说自己生活的地方是仙境的话,那么这里就好像是没有生命的无人之地。
“这里就是我对你的考验。”水清璃没有废话,抓住他的身子就把他丢了进去。
“自求多福吧!”
库库鲁疼的双手捂住了额头,嘴里忍不住嘟囔着,“臭精灵,居然敢摔我!”
可话音刚落下,库库鲁感觉到背后一凉。
他僵硬着身子,指尖颤抖,小心翼翼的回头着,正好与眼前的枯木形成的精灵对视着。
“啊!”
“哇哇哇!”库库鲁连忙扇动着翅膀躲避着枯木形成精灵的攻击。
…
“哈哈哈哈哈,有了花之法典,我将统治一切。”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人,头顶青蓝色头发,左脸上眉上有一朵红色的梅花型标志,左手拿着花之法典,右手举着红色的扇子,身后有着深紫色的翅膀,身上黑红粉色装饰着衣裙,笑的格外的放肆。
“雅加,快把花之法典还来。”爱德文双手伸出,施展着魔法,形成一股蓝色的水柱朝着女人攻了过去。
而女人只是微微抬起了扇子,轻而易举的挡住了攻击,“就凭你们这些没落的古灵仙族,不配拥有法典,力量应该属于我。”
“雅加女神, 这本书,不仅仅关系着整个拉贝尔大陆的命运,而且…”黛薇薇头戴紫色的礼帽,上还装饰着两根红色的羽毛,金黄色的头发看起来柔顺,深紫色的双瞳带着几分清澈。
紫色的长裙胸处系着红色跟黄色花纹的蝴蝶结。
“黛薇薇。”爱德文语气轻柔的喊着她的名字,手垂放在了黛薇薇手的上空,克制又隐忍。
“和邪恶女神是讲不通道理的。”
“不自量力,爱德文你这个叛徒也想阻止我。”
“嘶。”库库鲁一改往日慵懒的状态,左肩上已经被眼前的藤蔓划破了,还滋滋的往外冒着血。
“是不是别人不发火,真以为我这个古灵仙族的王子是吃醋的啊!”
库库鲁站稳着身子,可小小的身躯与眼前庞然大物的枯草精灵根本就不够看。
库库鲁再次倒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爱德文老师…曼达…你们怎么还不来救我啊。
可恶的水精灵,居然把我丢到这种地方。
库库鲁艰难的抬起眼皮,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枯草精灵靠近着。
“库库鲁。”一个温暖的声音传入了库库鲁的耳朵里,他猛的睁开了眼。
“水清璃,你要做什么。”曼达侧着身子,金瞳色的双眸泛起一丝冷意。
风吹动着对视着两个人的头发。
“历练。”水清璃的话也格外的简短,他压制着眼底翻滚的情绪,克制着想要把眼前人拥入怀里的冲动。
曼达手里的剑发出了鸣叫,刹那间,曼达手里的剑出鞘,剑身冰冷,剑尖带着几分寒气。
“这算什么,那可是禁地,库库鲁没有踏足过的地方,你这般行事,如同让他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纵使他百般不喜欢库库鲁,但是因为那个人,他也会护着库库鲁的周全的。
水清璃薄唇微动,喉咙一阵干涩,那种莫名其妙的委屈感突然间涌上心头,但目光却如同看见星辰一般闪耀。
“我只是磨练他。”水清璃试图想解释,但眼前人的剑很快。
轻轻一动就擦破了水清璃的脸,一道伤痕出现。
曼达压制着心中那奇怪的情绪,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我说过,别玩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