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分钟。
“这是？”
体会着周围变化的启寻瞬间挺直了腰板，因为他感受到了灵气的存在！
尽管涅槃玉此时不在身上，但醒来后那些莫名的记忆可让启寻对灵气再熟悉不过了。
不像普通人，哪怕启寻周围的灵气再浓郁十倍，也就觉得有些心旷神怡，觉得附近环境不错。
而他不但能感觉到，甚至他的身体正在自主的吸收灵气！
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吸收灵气，没有用到涅槃玉，这感觉很是奇妙。
不同于靠鼻子嘴巴呼吸一般。
对于灵气的吸收有种全身都在吐息的感觉，他的整个身体都在贪婪的索取着仪器内的灵气。
每一次吐息过后，心脏处好像有类似于涅槃玉产生的灵流发散。
只可惜肉眼难以观察灵气，不知道这速率如何。
若是以灵流作为参照物，启寻估摸着自主吸收的速率远不及涅槃玉的辅助，毕竟涅槃玉的灵流可是一直持续性的。
即使是断断续续的灵流，启寻也不想浪费分毫，立马修炼起夺缘藏灵术。
只可惜涅槃玉没戴进来。
但不妨碍这出现的灵气也够让他惊喜，同时带着疑惑，这灵气哪来的？
启寻很确信，刚刚进来的时候涅槃玉什么反应都没有，可以说在他摘下前都没有任何反应！
而灵气的出现则是在机器开始微微震动之后，难道说这机器是可以产生灵气的？
快速思索记忆中关于灵气的知识。
灵始于天地，存于宙宇，不因炼而增，不因耗而损。借灵蕴体可碎日月，借灵养魂可破虚无，化灵成神称之为仙！
很玄奥的一段话，第一次在脑海中浮现时让启寻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也就是仅仅是感觉罢了，细细探究他也搞不明白。
但凭字面看过去，这里里面并没有说有什么仪器可以凭空制造灵气吧。
不过要是真有这种东西，启寻就得想办法多搞几台了。
末法时代有了这种玩意，不是跟作弊一样吗?简直比自己的涅槃玉还要好用，涅槃玉还要辛辛苦苦去找，这机器直接躺着就能生产灵气，孰优孰劣太明显了。
可以说他现在已经在计划，要不要复查完半夜来偷这玩意了。
随着启寻开始吸收，没欣喜多久，潜意识中仿佛有种力量阻止着他，让他适可而止。
在这莫名想法的影响下，启寻不由自主地想降低吸收的效率，身体居然很配合的慢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
启寻面色古怪，停下了术法的口诀，因为他发现这灵气根本不能用于修炼夺缘藏灵术！
因为运转了半天他吸收的灵气没有半分减少，似乎他的身体在排斥这股灵气。
“难道我身体出问题了?”
又做了几番尝试，启寻才接受了这个现实，为了验证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他在脑海中搜索出了一门《游灵内观经》。
借助灵气在体内的游走来判断身体状况，并不需要高深莫测的修为，而是对灵气的把控有着严苛的要求，刚好适合启寻。
又耐心吸收了一会灵气，身体内游走的灵气量总算是达到了使用《游灵内观经》的要求，启寻立刻将散落在身体四处的灵气集中于左手掌心，顿时该位置奇痒无比，感觉皮肤下有东西要破体而出。
控制着这团灵气，顺着功法的线路开始游走，启寻的脑海中也渐渐浮现出了自身虚影，这道虚影由筋骨为骨架，其上经脉穴位交错形成，每一处都对应人体相应位置。
这一次启寻算是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清楚的认知。
“我就炼气大圆满了？”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启寻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通体温润如玉，灵气所过之处，筋骨微微发出金光，这正是脑海中炼气大圆满的表象！
再下一步就是筑基期，启寻还没想到会这么快，都没考虑过。
“可我这炼气大圆满也太弱了吧。”
来不及展露喜悦，记忆中那些炼体大圆满者一个打上百名武者不见吃力，启寻就垮下了脸。
按照炼气大圆满的标准，启寻身体爆发力量不在千斤之下，速度更是可以突破人体极限，一秒十数米简简单单，可自己打三个小混混还这么费力，这也太丢人了吧，亏他之前还沾沾自喜。
用心感受自身各个部分，他能透过那金光隐隐感到自身蕴含的能量，可这能量好似受到某种桎梏，根本无法发挥出来。
想不通缘故的启寻只得忿忿地将原因算到末法时代的头上，要是自己有足够灵气，多练些招法秘籍，哪怕只能展露出自身实力的十之一二，也绝对不会如此。
可惜仪器内空间太小，转身都困难，不然倒是可以练两招。
不过通过内观，启寻也明白并非自身出问题，而是这股灵气不能用于修炼夺缘藏灵术。
所以对于仪器内的灵气，启寻只是顺其自然地吸收，毕竟他下一步就要筑基，这点灵气肯定是不够的，只能让它不停在身体里流转，洗涤自身。
把目光转移到仪器上来。细细打量着身边散发着蓝光的仪器内部的纹路，原本毫无规律的线条竟开始与他脑海中一些画面开始重合，甚至有些纹路他还未看到就能想到接下来的走向。
随着观察的越多，启寻不可置信地低声道。
“这，这是，阵法？”
仪器外。
启寻胡思乱想的时候，外边的两人正在对着仪器上各式各样的符号进行记录。
“老大，按照这灵气浓度下降的速度，这小天赋确实很好啊，看来我们确实捡到宝了。”
王妙手看着数据，眉飞色舞，旁边男人没有回话，因为他知道王妙手根本就看不明白这些符号图像，他说的和指的都不在一个屏幕上。
即便如此，王妙手居然说对了，看着正确屏幕上的数据，男人微微皱眉，有些疑惑道。
“要是以当代天才的作比较，下降速度也是其中佼佼者。可这速度竟还不如这孩子半年前沉睡时的吸收速率，这是为什么？”
其实男人还有一个疑惑斌没有说出来，就是最开始的时候，灵气浓度有断崖式下降，让他甚至怀疑仪器是否坏掉了。
好在现在下降速度稳定了下来。
王妙手闻毫不在意，心很大道：“佼佼者就很好了，这个时代怎么会允许那么牛b的天才存在啊。也就老大你心里还有点幻想。”
刚说完话，王妙手就挠了挠头，神情变得有些纠结。
“这么好的苗子真的要交给学府那些老不死吗？要不我们留下来自己培养？”
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可说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男子的举止。
男人当然听出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扶了扶额头，思考片刻，开口道。
“现在学府的情况和这小子昏迷前有了很大不同，那件事情还是要好好想想。”
王妙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男子抬手示意别再多言。
观察完仪器屏幕上数据，结束了短暂的谈话，两人隔着玻璃朝里看去，只见仪器内启寻的眼睛四处瞄来瞄去的，小嘴微张。
“老大，会不会灵屑用的太多了?”王妙手面色惴惴。
男人还在盯着启寻看，结果两人对视了下，后者有些心虚的回避了。
不知启寻什么情况的男人不晓得怎么回事，只得说。
“好了，把灵石屑取出来，做些常规检查。”
……
仪器内的启寻已经将自己能看到的纹路看了个七七八八。
“这是？散灵阵？”
得出结论的启寻心中的疑云更浓厚了，记忆中散灵阵是将物体内灵气徐徐导出，遣散天地之间，没听说可以产生灵气啊？
“不完全是，只是我看到的大部分类似，比如这个角还有那边就不太一样，背后也不知道有没有。”
启寻只能这般解释，不然他想不到合适的理由，要真是散灵阵，这不是要把自己炼了么。
还没想通，由于外在操作，仪器内的灵气也不再供应。
“灵气没了?”
感受到身体的盛宴结束，启寻自语。
并不是等他将灵气吸收完那般耗尽，更像是如潮汐一般退去了。
随着灵气的消失，机器又是一阵震动，居然里面传出了声音。
“请将手放于红光区域。”
周围蓝色纹路应声变化，有一块巴掌形状的区域呈现红色。
好奇心还未消散的启寻很积极地将手放了上去。
检查都是分步的，兴许接下来还有。
“嘶。”
没成想手却被什么刺了下，让他下意识缩回了手，同时电脑声音继续响起。
“采血完成，请按语音所说进行接下来检查。”
采血?挺合理的，这才像检查嘛。
不过，到现在启寻要真相信外边两人是给自己检查的，这仪器是用来给自己复查的，那就是真蠢了。
规规矩矩地按照语音内容完成了一系列的检查，让启寻郁闷的是，这个过程却没再感受到任何灵气。
完成所有的检查，男人敲了敲仪器前面的玻璃窗口，示意让他出来。
推开仪器的门，启寻有些恋恋不舍，一步三回首地走了出来。
就算脑海里浮现的念头让自己适可而止，可哪有那么简单可以克制住的，就算是顺其自然，但那灵气游走周身的感觉也让人流连忘返。
当然他也想看看背后的纹路和自己所想一不一致。
可惜仪器上的内外均已暗淡了下去，和他进来时没什么区别，根本看不清。
拿起桌上的涅槃玉，启寻用心感受了一番，果然没有反应。戴好涅槃玉后，他就在那杵着，等二人说话。
男子也没磨叽，拿了份报告递给他。
“检查完了，这是你的复查报告，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