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连载
【轻松诙谐+恶搞古怪+无刀子+苟到天荒地老】XX穿越到异世修仙界,随身携带长生系统。消耗寿命,奖励抽奖。“叮!消耗一年寿命,奖励一把杀猪刀。”“叮!消耗两年寿命,奖励一间小木屋。”“叮!消耗四年寿命,奖励一条小土狗。”别的没有,寿命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有耐心,迟早抽到好东西!“叮!消耗百年寿命,奖励仙子一名,继承实力百分之十!”哎,这个可以有!太古之巅,万仙之顶。万子千孙,齐声拜喝。一个少年负手而立,颇为感慨:“无敌……好寂寞啊!”
主角:陈金明 更新:2023-02-23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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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金明的武侠仙侠小说《开局长生:对不起,我真的无敌》,由网络作家“恶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轻松诙谐+恶搞古怪+无刀子+苟到天荒地老】XX穿越到异世修仙界,随身携带长生系统。消耗寿命,奖励抽奖。“叮!消耗一年寿命,奖励一把杀猪刀。”“叮!消耗两年寿命,奖励一间小木屋。”“叮!消耗四年寿命,奖励一条小土狗。”别的没有,寿命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有耐心,迟早抽到好东西!“叮!消耗百年寿命,奖励仙子一名,继承实力百分之十!”哎,这个可以有!太古之巅,万仙之顶。万子千孙,齐声拜喝。一个少年负手而立,颇为感慨:“无敌……好寂寞啊!”
“家有破屋三两间,爷卖爷田不心疼!”
夕阳西沉,天边染成了一片火红,一声嘹亮的鸡鸣,在这寂静无人的村落里回荡着。
陈金明脸上还带着几块菜籽油污,枕着胳膊躺在小土坡上,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手指头一下一下的轻扣着地面,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他身边站着一条负手而立的秃顶黄狗,伸出爪子挠了挠稀疏的胡子。
在听到了那“狗屁不通”的诗句后,忍不住摇头叹息,以一副老学究的口吻,讥讽道:“就你这诗,邻村的王二狗,七天能作八百首。”
陈金明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直立行走也就算了,竟然还能口吐人言,真不知道是狗修成了人,还是人修成了狗!
微风吹拂着连绵的青草,一阵阵清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
陈金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望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汪清泉,内心不由得感慨。
从他穿越时的那天算起,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七个年头了。
在这个“妖兽遍地走,鬼怪多如狗”的世界里,更是有不计其数的修仙者,已经开始造福人类。
修道,一身本领,呼风唤雨,为百姓们实现半自动人工降雨,解决了干旱地区农作物缺水问题。
修法,数十年如一日,消耗法力,剪纸为马,真正让每一户都体验到了“小康家庭”的快乐,同时养殖畜牧业也得到了稳定蓬勃的发展。
至于陈金明,他则是在修仙者们的“伟大福音”下,安居乐业,善耕勤农。
几乎完全忽略了,自己还有着一个穿越者的标配——系统。
这也不怪陈金明只知道混吃等死,不思进取。
这一系统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爽文系统”,自带毁天灭地的功法,增强体质的仙药。
但也并非是毫无用处……
他获得了无限的寿命,换句话说……他长生了。
无论是地府的勾魂使者,天庭的天规法则,都无法带走他的魂魄。
在消耗了足够多的寿命后,系统就会奖励一次抽奖。
第一年抽到了一把杀猪刀。
第二年奖励了一间小木屋。
第四年奖励了一条能够直立行走,口吐人言还有一点儿秃顶的大黄狗。
这也让陈金明从最初的期待,逐渐转变为了失望,最后更是干脆,把这个“毫无用处”的垃圾系统忘了个一干二净。
按照“大黄”的话讲,这就叫“人不想,心不烦”,是一种高深的境界。
陈金明站在土坡,目光看向远处,,沉声道:"狗哥,我们没有时间了,这件事应当早做安排才是。"
此言一出,大黄心头惊骇,身躯为之一震,不禁激灵灵的打个冷战,那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却未料到,竟是今日!
陈金明满脸通红,大喝一声:“走!”
“登登登!”
一人一狗,步伐飘逸,宛若两只大雁,飞驰而过。
天地寂静,山风呼啸。
片刻功夫,便已掠过石桥。
陈金明与大黄来到一处院子外,停了下来。
“腾!”
陈金明身姿矫健如豹,一双眸子精芒四射,直视前方,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
大黄紧随其后,随他紧盯着前方,不敢有半点松懈,一双眼睛紧缩成针芒状,神色凝重无比。
“她真的来了?!”
谁也未曾料到,竟会真得在这里遇见她!
只见屋内白烟滚滚,忽然字屋内传出一阵轻笑,那笑容极具穿透力,直达耳底。
大黄浑身一颤,身体微躬,双腿并拢,似乎随时都可以弹跳起来。
陈金明目光平淡,神情不变,只是手掌微握,一股磅礴气息缓缓弥漫,他要做得便是守株待兔!
水声滚滚,烟雾散去,一具绝美的娇躯映入眼帘。
那女子身着粗布长裙,却难掩其天生娇丽,衣袂飘扬,发髻高耸,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娇艳欲滴,宛若秋水,直是要把他俩的魂儿都给勾去了!
“要脱了!要脱了!”
“嘘!别被小花听见了!”
原来……
他们两个说得“那件事”,就是偷看隔壁村的美女洗澡!
此时,小花还在自顾自的拿着巾帕擦拭着身子,对门外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怎么看不太清楚啊。”
古代的窗户,都是上下开合,以陈金明的角度去看,不端不正,只好看到一条白花花的大腿。
“狗哥,给我开个天眼!”
陈金明趴在大黄耳边,低声吩咐一声。
系统奖励得这条黄狗,除了会和人一样站立说话以外,还附带了一个“技能”,那就是开天眼。
天眼听起来“高大上”,但实际上就是透视眼。
这也不禁让陈金明在心中默默感慨了一番:“看来,系统奖励的东西也不全是废物,一会儿回家看看那把杀猪刀,说不定还是把神器呢。”
换作平时,大黄才不会耗费法力,干这种事呢。
只是这次,“好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这个忙他可就不得不帮了!
"好嘞~"
大黄连忙点点头,一人一狗,皆是屏住了呼吸。
它张开嘴巴,露出两颗尖锐的犬齿,猛地咬破舌头,喷出一团血雾,随即又快速闭合。
一道细微的电弧从它齿间闪烁而出,直接轰击在了陈金明的额头。
墙壁逐渐变得透明,浮现出了小花沐浴时的全貌。
陈金明瞪圆了双眼,两眼放光地盯着那道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
让人忍不住点评一番。
“这腿比我昨天喂你得豆腐都白。”
“你昨天喂得是块搜豆腐,拉得我现在还疼呢。”
大黄白了一眼。
“哎哎哎,快看!她抬腿了!抬腿了!”
“一片黑,一片白啊,她站起来了!她站起来了!全看到了!”
大黄的表情,比国足进了球还要兴奋。
“哎,不对啊,你不是母狗吗?怎么对人类结构学这么感兴趣呢?”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求知欲!”
“……”
一人一狗,就这么一边儿全神贯注地关注小花的身体结构,一边儿评价着哪里美,哪里更美。
正在陈金明看得正在兴头上时,大黄浑身一哆嗦,忽然紧张兮兮地说道:“老陈,出……出来了!”
陈金明抬起脑袋,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望着它,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是在说“你也不行啊”。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说小花出来了!”
陈金明身躯一僵,羞得涨成了猪肝色。
“别急,咱俩接着看,她不可能发现咱俩,敌不动我不动!”
“好!”
陈金明说完便身形一闪,翻下墙头。
“老陈,她过来了!她过来了!”
“唉?人呢?”
大黄一脸懵逼地看着正在玩命狂奔地陈金明,急得舌头都吐出了半截。
“咱俩特么谁是狗啊!汪!”
大黄猛然低吼一声,双手一撑,身体弹射而起,一阵破空声传来!
刹那间,院外尘土飞扬,小花穿好衣服,跑到门口时,他们两个早已是不知去向了。
小花气喘吁吁,倚靠门框,气得俏脸通红,捡起一颗石子,扬起手扔了出去,怒骂道:“陈金明!你又来!”
他俩此时早已回到石桥村,哪里还听得到她说些什么?
“哈……哈……”
大黄吐着舌头,拍着胸脯,不停地喘着粗气。
“好险!差点儿就被发现了,幸亏咱俩跑得快!”
陈金明感叹着,还好自己机智,不然就被抓包了!
“咱?刚才是谁把我扔在那儿,一个人跑了?”
大黄一脸愤恨地盯着陈金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嘿嘿。”
陈金明尴尬一笑,挠了挠头,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大黄正准备"兴师问罪",一双利爪已是"磨刀霍霍",向着他飞奔而来。
正在这紧要关头,陈金明从怀中取出一枚骨头,向着远方抛去。
"汪!!"
大黄调转方向,立即向骨头的方向飞奔而去!
看着它为了一根骨头,义无反顾的样子,陈金明不禁感慨。
“真是一条傻狗啊~”
大黄一个飞扑,按住了滚落的骨头,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泥土,露出洁白而富有纹理的截面。
“嗯?”
它似乎发现了不对劲儿,试着咬了一口。
“骨头”带着一股独属于萝卜的清香甘甜充斥口腔。
这原来是一根雕刻成骨头形状,并且经过了长时间风干的萝卜干!
见此情景,大黄忍不住哀嚎一声,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大黄撸起皮毛,在空中不断地盘旋、跳跃、蹦哒,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气”朝着陈金明扑来。
"汪呜......汪呜......"
陈金明见状,不慌不忙反倒是蹲下了身子,脸上充斥着自信的笑容。
没等大黄跑到面前,一根骨头又再一次准确无误地落在大黄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块骨头,大黄不由得呆住了,它甚至忘记了要继续追陈金明。
陈金明嘴角微扬,一脸胜券在握。
大黄再一次放下了尊严,放下了骄傲,他四肢着地,低下高贵的头颅,将骨头含在嘴里。
这!这是真的骨头?!
"汪!!"
大黄仰天长啸,悲愤交加,悲壮的叫声响彻云霄,令人为之动容!
夜色低沉,月明星稀。
陈金明用一根骨头,终于让大黄“消了气”,转身便回到小屋做饭。
不一会儿,老榆木桌台上,就摆上了两道“美味佳肴”。
萝卜炒白菜,白菜炒萝卜。
系统奖励的木屋,自带了一片菜田。
好在不用播种施肥,只要等上一段时间,自然就会长出来,足够他们两个吃两三个月的青菜。
餐桌上,陈金明一想到小花那曼妙的身姿,平时索然无味的菜肴,顿时变得可口了起来。
“小花的身材真是太好了,这要是在地球上,肯定是个大网红。”
“对对对,主人说得都对!”
大黄啃着骨头,竟然破天荒地没有跟陈金明顶嘴。
“不过,小花还真是厉害,咱俩藏得这么深,都能让她给发现了。”
“可别小瞧了他们,没事就偷吃药田里的仙草,估计修为都达到了百寿境。”
大黄点头附和。
这周围的仙山尽是些小宗门,前几年买下了邻村的几处荒地,作为门内弟子的专属药田。
那些村民都不识货,几两银子就通通贱卖了。
作为系统奖励的“神兽”,虽然没有什么战斗技能。
但这点见识它还是有的,仅凭一眼,就看得出来,那几亩荒地就是"后天灵田",寻常的萝卜白菜种上去,也可以成为灵植。
通过长时间的服用,可以增加寿命。
那些一辈子也见不到几颗灵草的小宗门来说,无疑是个宝贝。
而对于已经拥有了长生系统的陈金铭,那些东西还没有萝卜白菜好吃呢。
“百寿境?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陈金明一脸茫然。
"顾名思义,就是修炼到这一境界,能够活一百岁。"
大黄一脸嫌弃地看着陈金明。
“这都不重要,我的意思是,只要是灵田里种得菜,就非常值钱对不对?”
“废话。”
“那咱俩还在这儿啃了七年的萝卜白菜?”
陈金明撂下碗筷,感觉嘴里的萝卜瞬间不香了。
“你想……”
大黄突然顿住了话语,一双狗眼紧紧地盯着陈金明,似乎已经知道了他在想些什么。
它的脑袋就被陈金明用力地拍了一下。
"汪汪!"
大黄怒吼了两声,却依旧不敢反抗,任凭陈金明蹂躏它的狗头。
"为什么有这种好事,你不跟我早说!我还用得着啃七年的萝卜!!"
陈金明一边抓狂地捶打着大黄,一边埋怨着。
"你也没问过我啊!"
大黄委屈极了,一张狗脸耷拉着。。
"算啦,不跟你一般计较。”
陈金明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只是目光,一直在盯着大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要我说趁着今天晚上,直接跑到菜地看到什么就拿什么呗。”
狗头军师,一本正经地提议道。
“此言差矣,这怎么能叫偷呢?”
陈金明摇了摇头。
“不告而取谓之窃,窃而不还谓之无耻,你不光偷东西,你还很无耻。”
面对着大黄那文绉绉的“教育”,陈金明则是用了一副"你不懂"的表情,作为回应。
“偷钱是个人的罪,偷面包则是这个世界的罪。”
陈金明撂下筷子,一脸严肃。
“哦?大师请讲!”
它的小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有些不解。
“痴儿,痴儿,待为师点化与你。”
陈金明挽起袖子,开始"传授"正确道德观念。
“我为了自己的享乐,偷盗他人钱财,很可耻吧?”
“可耻。”
狗头军师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
“我为了活着,我偷了一块面包,可耻吗?”
“可耻啊,偷就可耻啊。”
“NO,偷盗可耻的观念,这是世人强加给你的误导性逻辑。”
陈金明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为了正义而偷菜!
“可耻的是这个世界,他竟然让一个善良的人,学会了盗窃,而盗窃的不是可以用以享乐的金钱,而是我们赖以生存,必不可少的面包,这难道不是这个世界的错吗?”
面对着陈金明的这一大段“歪理邪说”,大黄被绕晕了,愣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木讷地咀嚼着口中的萝卜。
“没听懂?那我就拿偷菜这件事,给你举个例子。”
陈金明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我们不告诉任何人,就去拿药田里的仙草,这叫偷,对不对?”
“啊对。”
“我们拿上自己家的萝卜白菜,送到对方的药田里,这叫赠予,对不对?”
“也对。”
“那我们拿上自己家的萝卜白菜,送到对方的药田里,再拿走一些对方的仙草,这叫交换,对不对?”
“嗯……对?”
“那就对了!今天晚上行动,你带上两颗萝卜,我带麻袋,装满就回来!”
陈金明一口干掉了碗里的稀粥,抄起一张抹布裹在脸上。
他看向远方的夜空,一脸的憧憬,大喊了一声。
"出发!"
"汪汪!"
夜色迷蒙,繁星点缀的半山腰,有着别样美景的小院。
一高一矮,两道黑影。
他们形如鬼魅,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院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状况。
陈金明站在门口,与大黄对视了许久。
"你用天眼观察这么半天,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员出没?"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黑衣,头上套着麻袋,只露出了两只眼睛,矫健的身形,活脱脱就是官府通缉令上的采花大盗。
半夜三更,这副打扮出现在别人家的门口,可没有人比他更"可疑"了。
"报告主人,可以行动了。"
大黄双手抱胸,冷酷地回答,语气中满是自信。
"下山!拿!"
陈金明一声令下,一人一狗向着山下,奔行而去。
......
在这漆黑的夜里,一人一狗,穿梭于田间。
很快便连根拔了足足两麻袋仙草。
“收获颇丰,收获颇丰啊!”
陈金明嘴角都咧到耳后了,仿佛美好的生活正朝着自己挥手!
就在他沉浸在即将要走上“人生巅峰”的喜悦之时,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了!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
他眉毛一挑,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他发现,这附近竟然有灵气波动!
他心念电转,立刻意识到,这附近肯定住着修真者!
"大黄!"
"在!"
大黄一脸兴奋。
“赶紧跑!”
这一次,不同以往,他没有选择丢下大黄。
他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正在向药田缓缓逼近。
陈金明一把抱起还处于蒙蔽状态中的大黄,撒腿狂奔!
"抓贼啊!"
不知何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暴喝!
这一喊,惊醒了整个村庄的居民,所有人都冲了出来,拿着各种农具、锄头、铁锹,纷纷冲向药田!
陈金明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众多乡亲们的追击!
一眨眼功夫,便被包围。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偷菜?”
一个中年大妈,手里举着马勺,指着陈金明。
“大婶,我们是晚上来得,准确来说不算光天化日。”
陈金明正欲狡辩,大黄这时却不合时宜的附和了起来。
“对,我们这不叫偷,我们这叫换,我拿我家的萝卜,换你们家的草,你们赚了!”
陈金明先前带着狗上村里“卖艺”,起初村民们把大黄当成狗精供奉。
哪天,大黄聪明的小脑袋瓜,便想起了一条“绝妙”的商业计划。
卖保健品!
一边接受着村民的供奉,一边儿售卖能够“延年益寿”的面粉。
后来一位途经此地,不明情况的修仙者,把这件事在“不经意间”戳破。
两人也正是的在邻村,上了黑名单。
村民们闻言,顿时肺都要气炸了!
干脆新仇旧恨一起报!
马勺,锅铲,水瓢,各式"家具"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砰,砰,砰......"
虽然这些东西的杀伤力有限,但架不住数量多啊。
几十件“兵器”落在身上,砸得陈金明眼冒金星,大黄更是口吐白沫,仰头一栽,昏死了过去。
陈金明抱着昏死过去的大黄,不停地“抵挡”着村民们的攻击。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
村民们,都打得没了劲儿,才没收了全部仙草,扬长而去。陈金明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黄。
陈金明愧疚的轻抚着大黄的毛发,神情复杂地说道:“大黄,你安心的去吧,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
话音未落,大黄猛地睁开了双眼,一跃而起,纵身向前方扑去,两颗尖锐的獠牙闪烁着幽蓝的寒芒。
“凡夫俗子,岂能伤我?”
它的声音低沉沙哑,宛若一头野兽发怒时候的嘶吼,透着浓浓的愤懑!
大黄冷笑间,一爪子狠狠拍在地上。
“咔嚓!”
“嗷呜~!”
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犬科动物的惨嚎,响彻整片山林。
一抹鲜血,从大黄那锋利的指甲缝里渗了出来,落在泥土中,瞬间消失不见。
"嗷呜~"
大黄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声,娇小的身躯,向着陈金明的方向倒去。
它趴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停地翻滚挣扎。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这时,大黄感觉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将自己扶了起来。
大黄抬头望去,却见陈金明炽热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
“用不着你关心……”
它狗脸一红,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关心个屁!”
只见,陈金明从怀里偷偷摸摸地抻出一个麻袋。
“人都走了,赶紧起来干活!”
听到了这“无情”的命令,大黄缓缓抬起头来,冲着他的脸就是一爪子!
“靠!”
……
夜已深沉。
陈金明抱着一麻袋仙草,坐在屋顶上,望着天上那轮圆月,思绪飘飞,心绪难平。
"身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这让他想到了一句古诗。
“真难得啊,第一次念对了。”
大黄拖着伤体,缓缓爬到了他的身边。
陈金明侧过脸来,看着他满头大包,裹了好几层的绷带,一只爪子搭在自己的腿上,一张可爱的狗脸略显疲惫,尾巴上沾满了草屑。
这幅狼狈的模样,让正在感伤过往,历数曾经的陈金明,破涕为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狗哥,我要让你天天都吃上骨头!今天的仇,我也一定要报!”
大黄的眼睛顿时亮了,不停地摇着尾巴,讨好地看着陈金明。
“不过,不是今天。”
“我还以为是明天早上就去呢。”
陈金明的这一句话,让大黄眼中带着一丝嫌弃,扭动了一下屁股,摆脱了他的怀抱。
陈金明拍了拍大黄的狗背。
“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只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全给他们灭了!”
“比如明天?后天?大后天?”
“三十年。”
“你咋不等一百年呢?等都入土了,咱们去他们坟头上蹦迪。”
陈金明嘴角微微一挑,摇了摇食指,否决了大黄的“提议”。
“一百年以后,他们的孙子也长大了,到时候咱们还是打不过。”
“所以……”
陈金明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
“三十年后,他们七十岁,这个时候揍他们,正好!”
“那你有考虑过,他们还有儿子吗?”
陈金明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
第八年,陈金明迎来了第四次抽奖。
【叮!消耗八年寿命,奖励一个独立的小系统。】
【加点系统:可根据宿主要求,对自己的各项数值,自由分配点数。】
力量,速度,耐力,防御。
只有简单的四个选项。
各数值都很均衡的维持在了十点。
系统终于做了一次人!
这么多年的苦逼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陈金明在听到系统奖励的那一刻,激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给系统磕三个头。
人家穿越异世界。
不是有二次元美少女的陪伴。
就是有随身空间,还附带一个无所不知的老爷爷。
到自己这里就一把杀猪刀,自己买不起猪。
一间小木屋,住了三十多年。
一条小黄狗,现在也变成了老狗。
只有这一次,才算是给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奖励!
陈金明不假思索,就将所有属性,都集中在了力量之上。
虽然系统给予的数值,发生了变化,但在身体上却感受不出来。
院子里,种着一棵杨柳树。
陈金明聪明的小脑袋瓜灵光一闪,往往能够带来天才般的想法。
无论是任何东西,只要是被他盯上,准没个好。
他看着眼前的这棵杨柳树。
年份久远,树皮松弛,枝桠也不是很粗壮。
但,却有着极为惊人的韧劲。
想要凭借蛮力,将其一分为二,就算是有着淬体境的修仙者,恐怕也无法撼动分毫。
这棵树,已经陪伴了自己三十多年。
一时间,还真有些舍不得。
而且这该死的系统,很有可能只是在骗自己。
这一拳下去,难保不会伤筋动骨。
万一再出点什么内伤,那可就惨了。
这让陈金明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大黄穿着一身特制的儒服。
狗模人样,在他的身上,这四个字真是展示的淋漓尽致。
“狗哥,系统给了我个小系统,可以自由分配属性。”
陈金明如实回答,这二十年的时间,已经将当初的“围殴之恨”渐渐淡化。
就算是获得了增强力量的奖励,他也没有想着第一时间,去找隔壁村报仇。
“哦?那也就是说,咱们可以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了?”
大黄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跑到陈金明的身边。
“啪啪!”
它拍了两下柳树,枝摇叶摆,树干也颤了一颤,留下了两个鲜明的狗掌印。
“就拿这玩意练练手!断了,咱们就去报仇!”
陈金明看得目瞪口呆,狗哥的力气还挺大嘛。
这么粗的柳树,这么若有似无的两巴掌,就打落了一地的枯枝败叶。
说不定……自己也行?
大黄的行为,给予了陈金明充分的自信。
"那好!"
陈金明跃跃欲试道,大黄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这几年的日子,可是太憋屈了。
尤其是大黄,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就连睡觉做梦,都要撕咬隔壁村王大爷的脚踝!
陈金明双腿微弓,扎了一个抹布,运转全身气力,双手攥成了拳,猛然轰向了柳树!
“咔,咔嚓。”
两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树叶纷飞,柳树应声折断。
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大黄伸出大拇指,大呼牛逼,心想着自己终于要大仇得报。
再看陈金明则是眉头紧皱,两只手耷拉在腰间,脸色有些苍白。
根据牛顿第三定律。
相互作用的两个质点之间的作用力,反作用力总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作用在同一条直线上。
简单点来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树遭受了无法承受的重击折断。
同时陈金明的身体也无法承受这强大的力量。
他骨折了……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吃萝卜白菜,造就出了这一副“好身体”,陈金明躺在床上一脸休息了半个月,基本上也就恢复如初了。
时至立夏,天气燥热。
大黄趴在床上,热得汗流浃毛。
“陈哥,狗叔。”
院外,响起了稚嫩的童声。
陈金明听这声音,感觉非常熟悉,应该是村东头的二狗,贱名好养活,无论古今,凡是农村基本上,孩子都有一个大名和贱名。
大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蹿了起来,一溜烟钻进厨房,叼起了自己的食盆,跑到了院外,这速度就算是博尔特也只能望尘莫及。
二狗每次来,都要给大黄带上一碗熬煮的骨头汤,还有两根排骨,到也难怪它这么积极了。
陈金明正在柳树下乘凉,摇晃着大蒲扇,缓缓坐直了身子,抬眼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一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二狗来了,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陈金明一眼就认出了他,招招手将他喊到自己的身边。
二狗心里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但还是乖巧的走了过来。
陈金明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笑骂道:"臭小子,陈哥,狗叔,到你嘴里,我怎么就矮了一辈?"
二狗一脸委屈,挣脱掉陈金明的魔爪,转身就往外逃。
"站住,不许逃跑,你还没回我话呢!”
陈金明哪肯放过他,一下就窜到了二狗的面前,张开双臂,拦在了他的面前,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我,我,我……我爹说,当年他到这儿来玩的时候,您就长这个模样,到现在我都七八岁了,您一点儿都不见老,所以我就喊……喊陈哥了。”
二狗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村长早已与世长辞,就连二狗他爹,也从少年步入中年,儿子都生了一箩筐了。
反观陈金明,因为系统赋予长生,依旧是三十年前的模样,甚至因为加点系统的原因,身材比例更加匀称,看着就像是个愣头小子。
“就会耍贫嘴,你来我家干什么啊?”
陈金明笑呵呵地问道,脸上却带着几分严肃。
"我来告诉您一个消息,就是村里来了位神仙姐姐!说什么要来收徒。"
"什么神仙姐姐?你不会是在说鬼吧?"
陈金明笑着说道,对这事儿并不是很感冒。
小说里常说“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自己相较于修仙者,与蝼蚁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不定心情不好,一个掌心雷就给自己劈死了。
“你就去看看吧,说不定陈……陈叔你运气好,说不定就收你为徒,将来长生不老也说不定啊!”
二狗一脸羡慕地说道。
长生不老,这种事,对凡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而对于陈金明,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陈金明看着眼前的二狗,摇头苦笑了一阵,想着如果他知道有一天,知道了自己可以长生,会不会激动得昏厥过去。
“但是我感觉,陈叔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儿老态,说不定已经达到了长生之境,那个三教九流的修行者,连陈叔的一根毛儿都比不上!”
明知道这都是恭维话,连一个字儿都当不得真,但陈金明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
毕竟谁会不喜欢听好话呢?
"你这小兔崽子,倒是有几分慧眼。"
二狗见陈金明满脸的笑容,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些松动了,连忙说道:"陈叔,你快点准备一下,待会儿就可以看到那个神仙姐姐了!"
"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陈金明目送着二狗离开,将他刚才放在地上的猪肉和排骨分成两份。
大黄闻着味道赶来,不由分说就拿走了其中一份,大快朵颐了起来。
陈金明却一反常态,看着眼前美味多汁的猪肉,却连一点儿胃口都提不起来,只是长吁短叹,显得很是纠结。
他“混吃等死”其实是有原因的。
每隔几年,十几年,系统就会奖励一次抽奖,从生锈的杀猪刀,再到他身后这间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小木屋。
虽然奖励的这些东西,大多都没什么用处。
这么多年都秉着“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原则,只要能苟住,哪怕是苟到天荒地老,抽到极品神器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听到了二狗的那番话,他隐约的有些担心了起来。
村民们虽然对自己不错,尤其是小花和二狗,他们给自己送了不少吃穿。
可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会感到厌烦,更是对不知道是福还是祸的前路,感到了些许迷茫。
毕竟自己的实力摆在这里,而修仙者又会是怎样的强大,还尚未可知。
修仙,这个概念太庞大,让他无法忽视。
坐井观天,井底之蛙,用这两个词汇来形容自己再合适不过了,这样苟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他还是决定到村里去一探究竟。
见识见识,所谓的修仙者,到底能够强大到什么地步。
"狗哥,我们去村里看看收徒大典吧。"
陈金明看向了身旁的大黄,想着能不能从它的嘴里,得到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二狗抬头看他,眼睛中露出一抹犹豫之色。
村里那群疯婆娘,一个个的凶神恶煞,加之,在它的观念里,隔壁村的那群“恶霸”也会参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难免要爆发一些冲突。
到时候修仙者要是为了“维护秩序”,三帮人动起手来,想要像上次那样全身而退,恐怕就难了。
“我不想去,但是你是主人,你想去我就跟着。”
大黄说的轻松,但是抱着排骨的两条狗腿,已经抖似筛糠。
“那就走!”
陈金明不由分说地抓起了狗链。
两根晶莹剔透的排骨滚落在地上,大黄顿时急得乱叫。
"呜......呜......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在空荡荡的小山坡上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陈金明听到,却没什么反应,依旧拽着它往前跑。
大黄见状,一咬牙,也顾不得排骨,一个翻转,从地上跳了起来,撒丫子就往村子奔去。
形势逆转,这下子成了大黄“牵着”陈金明。
一狗一人,就这么趴在村外的稻草堆上,注视着村子里的一举一动。
不过距离有点儿远,看也看不大清楚,陈金明便让大黄又一次开了天眼。
大黄巴不得就这么看完收徒大典,然后早早儿的回去吃排骨呢,当即开始施法。
陈金明看着远方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不禁皱起了眉头。
根据系统给出的提示。
这里面,最低级别的修士,也有筑基期境界,而筑基期的修士,数量足足有百十余人,而且,他们大部分都是一些出入宗门的外门弟子。
这样的阵势,就算是当地首屈一指,号称“石桥村修仙界扛把子”的灵霄宗,恐怕都要忌惮几分。
村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高挂旗帜,由朱先生亲笔题字:“欢迎广大修仙者莅临现场,石桥村致力打造出一支优质的修仙者团队,这里富含优质灵根,期待您的选拔!”
石桥村与另外两大村庄,上千余人,齐齐跪迎修仙者。
“星月宗收徒,凡灵根达九品者,即可成为外门弟子,凡灵根达八品者,可有望成为内门弟子,凡灵根达七品者,可由掌门亲授功法。”
一名白衣飘飘,气质出尘的女子,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仿佛是在俯瞰一群蝼蚁。
她的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今天他们真得看到“仙女”了?!
“仙子,敢问这灵根是吃得吗?这九品是什么意思?放到嘴里嚼九次然后吐出来,你就能看出来是不是上好的灵根了吗?”
“那八品就是嚼八次?”
“嚼得越多就越厉害?”
“应该是嚼得越少越厉害吧。”
“那我的灵根嚼一次就够了!”
村里的男女老少,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但话语中无不透露着,对自己“灵根”的自信。
他们说得与修道,不能说是全无关系,简直就是废话连篇!
听得一众修仙者,不由微微皱眉,眼看这就要耐不住性子了。
"嗡"的一声响起。
只见高台上的女修士左手一会,凭空出现了一本古朴厚重的书籍。
众人一见,顿时惊呼连连。
"好厉害啊!"
“凭空捏物,这就是修仙者吗?!”
“教我!教我!”
一些村民纷纷围拢了上来,想要从这位女修士的手中获得一些修炼秘诀,甚至是法术传承。
这种事,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梦寐以求的,对于修仙者来说,却是稀疏平常的事。
“肃静,再有轻言妄语者,定不相饶。”
门下弟子,一挥袖袍,顿时一股巨大威严散发开来,让原本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村民们,顿时噤若寒蝉。
“男为左,女为右,年未满十六者,尽可进入其中,就能知道,自己的灵根到底是极品了。”
女修士说完,掐了一个法决,凌空一指,一柄光辉夺目的飞剑,便悬浮到了半空中。
她双手结印,将那柄飞剑,轻轻一推。
飞剑顿时化作一道银线,钉在了村长家的石墙上。
陈金明看得清楚,那一柄剑,长约三尺,宽三寸,剑体上刻画着繁复玄妙的符文,只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村长看着自家新装修好的石墙,不免一阵肉疼,但是碍于修仙者的“面子”,他也不敢发作,只能一个劲儿的陪着笑脸叫好。
村里的年轻人满怀着激动的心情,一个一个的走近飞剑,但却毫无反应,家人们也摇头叹息,大失所望。
其中一名村民,仍有些不服输地握住了剑柄,他的家人嘴里还嚷嚷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二弟天下无敌,有仙帝之姿!”
经由这两人这么一闹,其余人也纷纷表示不信邪,非要再试一次。
这对于修仙者而言,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停!停下!我们难道会骗你们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星月宗?!”
一群修仙者大声呵斥着,脸色阴沉。
村民们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还有几个愣头青,硬是拽住飞剑,扬言要验验真伪。
村长见状大惊失色,满脸谄媚地讨好:"各位仙人,您消消火,消消火!"
“唰唰唰!”
墙壁上的飞剑陡然一变,剑刃之间,泛起了一层淡蓝色的冰芒,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四周蔓延而开。
"哎哟!"
“救命啊!"
“我……我的手!”
青光闪动,鲜血溅射,一瞬间,就有三五个村民被飞剑切断了手臂,更有甚者,还没反应过来,便已惨死于剑下。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哀嚎声遍布整个石桥村,凄厉异常。
修仙者们冷眼旁观,脸色铁青,一句话也没有说。
在他们的观念里,这种乡野村夫,不懂礼仪,不识礼貌,不明尊卑,这就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咱俩……要不走吧。”
大黄提议道,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陈金明木讷地点点头,到现在还是忘不了,那群视人命如草芥的修仙者。
尤其是他们的眼神,就仿佛杀得不是人,而是一头头待宰的牲畜……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好像……还真没有。
正待他准备带着大黄离开之际,忽然一阵娇柔的声音飘入耳中:“既开通天眼之能,想必也是修道之人,如此何不现身,见上一面,也不愧对这一个道字。”
陈金明只当是自己吓出了幻觉,也不理会此言由何处传来,拉住大黄跳下稻草堆。
可不待站起身来,便见一柄飞剑自远处袭来,这一招来得突然,任凭是谁都料想不到。
陈金明一惊之下,踉跄两步,跌坐在地,直喊了一声:“娘啊!”
“汪!”
大黄一声嘶吼,飞扑到他的面前,露出獠牙,咬住了剑柄,前爪不断摩擦地面,像是在与飞剑较力。
“大黄!”
陈金明平时虽然吊儿郎当,不把它当做一回事,但真到了紧要关头,岂能坐视不理?
“快……帮……忙!”
大黄看向了陈金明,口齿不清地向其求救。
它全身各处,汗水源源不断地渗出,但仍旧奋力咬住剑柄。
陈金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脱下衣裳,裹在手上,握住了剑锋,奋尽全身力气,两脚蹬地,只在远处一看,还以为他是在拔萝卜呢。
“奇了怪了!老子怎么……这么拔不动!”
陈金明早有防备,将所有属性,都集中在了力量上。
只是任凭他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移动分毫。
不多时,皆已筋疲力尽,陈金明手上脱力,一个骨碌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大黄也要坚持不住时,飞剑顺势而回。
它一个侧身躺到地上,有气没力向陈金明的方向看去,见其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能抵挡住我这一剑者,世间罕见,你们师承哪一宗?修得又是哪一道?”
她自远处飘然而至,周身笼罩着一层奇光,仿若身在云端的仙子,绝非凡俗中人。
陈金明可没心情,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见她向自己走来,立即拽住大黄的一条狗腿,调转方向,夺命狂奔!
“你往哪里去?”
她见状,柳眉微挑,一抹寒芒从眸底闪过。
轻喝一声,脚下微动,晃身挡住了他的退路。
她一手抓住了陈金明的后领,轻而易举便将他制服,随意扔到一旁,由门下弟子看押。
她低头俯视着大黄,目光冷凝:"说,你到底是什么妖兽?"
"呜......"大黄发出几声哀鸣,显得很无辜。
女子嘴角一弯,眼中泛起一丝寒光,似笑非笑道:"那本座,就先拿你祭剑!"
一缕白色的雾气从她袖袍之中钻出,围绕着大黄盘旋了片刻。
见它不曾吐露人言,喃喃自语:“难道……是我听错了?”
她一挥手,那团白雾消散于空,再度看向陈金明,想在他的身上,探查出这一人一兽究竟是什么来头。
那一刻,四目相对,她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一股恐惧自心底升起,令她不禁退了几步。
陈金明看着眼前这位美艳绝伦的姑娘,一颗心七上八下,总感觉这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但具体哪里古怪,他又说不上来。
“扑通!”
她竟不由自主跪倒在地,朝着陈金明叩拜。
"你这是......干嘛!"
"小道是星月宗,外门首席弟子,道号守柔,实是无意冒犯,请前辈恕罪……"
陈金明一怔,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见她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双膝跪行到自己的脚边,连连磕头求饶。
“这个女人,难不成是个疯子?怎么前一会儿拦着不让走,这一会儿又是磕头又是下拜?”
陈金明一愣,不禁疑惑道,但随即心生警惕,这女人不仅修为高深莫测,而且性格诡异,说不定是故意演戏给自己看,想从自己身上打听到一些线索,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但既然有演戏的这个“雅兴”,自己也没必要当中戳穿。
“嗯,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速速放我离去,耽误了我的事,你担待的起吗?”
陈金明四肢被两名弟子死死扣住,脖子上架着两柄寒光闪烁的长剑,放出来的狠话,真是一点气势都没有……
守柔命人放开了陈金明,见身后有村民匆匆追来,碍于宗门的面子,自己这样下跪,实在有失体统,轻咳一声,缓身站了起来。
“择日我必登门拜访,告辞了。”
她说罢,便带着几个弟子翩然而去。
其中一名初入门的外门弟子,不知状况,有意劝阻:“师姐,就这么放过他了吗?”
守柔瞪了他一眼,骂道:“蠢材!那位前辈的修为高深莫测,就连身旁养得灵宠,修为也达结丹期九重天,只差一步之遥,即可进入金丹期,境界更是深不见底,你一个炼气期的小修,我难道还不如你吗?”
弟子听闻此话,顿时不敢吭声了,只得跟随在她的身后,心中却暗自嘀咕,若真如此,他还能被你打得落荒而逃?不行!贼不走空,怎么说也要讨点儿便宜……
“哎呦!师姐,我……我忽然腹痛难忍,能不能让我去……去解决一下。”
他屈膝捂腹,暗中念动口诀,顿时额头水珠密布,加上卓绝的演技,倒真有那么几分“演员”的天赋。
守柔见状,不禁皱了皱眉,问道:"误了时辰,你担当得起吗?"
"师姐,我自知担当不起,您先请回,我这身上带着师傅赐下的神行符,肯定能赶上你们的。"
说着,他又捂着肚子,假装很痛苦的样子。
守柔见他这般,只好挥挥手道:"去吧。"
那弟子如释重负,立即跑开了,他刚跑出两三丈远,身形便骤停,又转了回来,满脸堆笑,对着守柔的背影心道:"神仙哪知凡人好,我王林宁可当个有钱有势的凡人,也不给你们大宗门当狗!呸!”
他心中愤恨不平,却又不敢多做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
守柔驻足停步,转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晴变换,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生死有命,你既然要找死,可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了。”
陈金明一路上没敢耽搁,离开了石桥村,回到家中,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一头扎进了被窝里里。
大黄也紧随其后,一主一仆躺在被窝里,一个蒙住头瑟瑟发抖,另一个则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屋顶的瓦片,生怕有敌袭。
“狗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陈金明开口问道,他越想越疑惑,越想心越乱,索性坐起来,把大黄抱在怀里,势要问个明白。
"我哪敢瞒着你啊。"
大黄摇摇尾巴,眼珠滴溜直转,那样子就是在明说:“对不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编个理由骗你。”
"你这个鬼机灵。"陈金明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快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和那个什么首席女弟子勾搭上的?"
“啊?”大黄眨眨眼,表示自己很迷茫。
“别装傻,她怎么知道你会天眼,最后还手下留情,放咱们两个离开,你是不是给她睡了?”
大黄点点头刚想答应,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它暴怒起身,一爪子抓住陈金明的衣襟,咬牙切齿道:"我是母狗!母狗!正经的母狗!"
陈金明被它揪着衣领,险些没喘上来气,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
他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狗哥,我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就死给你看。"
大黄松开了爪子,一甩尾巴,躺了回去,不屑道,“你思想肮脏,你……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金明听闻此言,不由得噗嗤一笑,好家伙,这就叫我骂我自己吧?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前辈,星月宗弟子王林,特来拜见。”
陈金明眉梢微扬,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难不成刚才是“欲擒故纵”?是想追到自己的“老巢”给自己来一个一网打尽不成?
不对啊,要是来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又怎么会这么客气?还说什么“特来拜见”这种话呢。
他虽有些狐疑,但还是打开了房门,门外果真站着一名男子,系统提示,危险级别为中等,只不过是一个炼气期三重的修士,打不一定打得过,但是将属性点全加到敏捷上,想跑肯定是没问题的。
王林站在门口,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俊俏面庞,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恭敬施礼道:“晚辈见过前辈。”
"你......"
陈金明张口想询问对方到此究竟是何目的,却被对方打断。
“我与宗门走散,恰巧路过此处,见是前辈仙居,便特来拜访,不会唐突冒昧了吧?”
王林言行有礼,一脸真诚,加上这番话倒是说得滴水不漏,守柔见他气度不凡,且一副修真者的装束,想来只要没什么利益冲突,应当不会贸然出手。
陈金明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而是将他拦在门外,笑道:“你还没吃饭呢吧?我去进屋给你准备准备,你稍等片刻。”
不等对方答话,他便“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陈金明将门反锁之后,迅速地打量了屋内一圈,确信无人窥视之后,他才悄悄地走进了卧室,看到大黄还在睡午觉,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朝着他的狗头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呜汪!"
大黄被踹了个措手不及,狼狈地爬了起来,揉着脑袋一脸懵逼地问道:“哪个鼠辈,竟暗中出手,妄图伤害本座?!”
它一转眼,看见了陈金明,这才反映来,委屈巴巴地说道:"你干嘛踢我,我还没睡够呢。"
陈金明跑到他的身边儿,立马儿换了一副模样,一脸急切地说道:"狗哥,星月宗的人追上门了,咱们俩跑吧!"
大黄吓得往床榻的另一侧缩了缩,"哪个女人追来了?完了……完了!全完了!"
陈金明看他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又气又急,伸手指着它说道:"哪个女人没追来,来了个炼气期的弟子,他说什么拜访,但是我觉得,肯定是来灭口的!"
“哦,吓我一跳。”大黄拍了拍胸脯,长出了一口气,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只是个小喽啰,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陈金明听罢,不禁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道:"这还不担心,那你还怕啥?!咱们两个谁能打得过他啊!"
大黄闻言,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连忙解释:"我不是说要跟他硬拼。”
"你是说……智取?"
陈金明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这条胖黄狗不啃骨头,看上兵法啦!师不看菜谱,看上兵法啦
“你还记得那块搜了的豆腐吗?”
大黄贱兮兮地笑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那块半尺见方,一寸厚的豆腐块儿递到陈金明的跟前儿,得意洋洋道:"此物,就连我都抵御不住,他吃了,保准被杀得丢盔弃甲!”
“会不会有些太毒辣了?而且有点浪费,我本来是想拿来给你当夜宵的。”
陈金明一脸惋惜,这块豆腐可是他日夜磨出来,就这么毁掉了,多么“可惜”啊。
“我不是人,你是真狗啊……”
大黄看着爪子上的那块豆腐,不美好的记忆涌上心头,都不用吃,仅是闻一闻,就感觉便门犹如遭受雷霆重击,顷刻间便要把持不住了。
陈金明在灶房把豆腐做好了,才打开门将王林迎进门内。
王林看着屋内简陋到了极致的摆设,墙角堆放的萝卜白菜,更加笃定了心中猜想,肯定是守柔那个婆娘看走了眼,前辈高人,怎么可能住在这种东西?
"王林兄弟,请入座。"
他也不推辞了,准备吃过了饭,等那个“白痴”放松警惕,一剑取了性命,正好用地上的麻袋,把那条能吐人言的狗打包带走!
“你们怎么不吃啊?”
王林夹了几筷子豆腐,感觉软嫩可口,看着他们两个不曾动过筷子,难免有些疑问。
“家里穷,就这么一块豆腐,当然是先让客人吃饱了,我们再动筷子。”
陈金明的演技丝毫不逊色于对方,言辞恳切,有礼有节,甚至让王林产生了一丝“善念”,想着待会儿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
不知道是不是陈金明的厨艺高深,王林竟一连吃了三碗饭,豆腐也消灭了个精光。
吃饱喝足,王林将手按在剑柄上,另一只手向着陈金明身后一指,假意问道:“哎,那是什么?”
陈金明转过身,顺着他的手望去,确实空无一物。
“什么也没有啊……”
王林拍案而起,手中的长剑已然抽出,随时准备动手!
“咕噜……咕……”
就在这时,一阵很尴尬的声音响彻屋内,陈金明和大黄皆是一怔,同时扭头看向了王林。
只见王林如遭重击,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后竟变得毫无血色,两腿弯曲,不断颤抖,一手捂着肚子,嘴里时不时发出阵阵叫喊声,不由得尴尬万分。
“啊……啊!啊!!茅房在哪儿!”
“额……我们家没有茅厕,你忍不住就去门……”
陈金明话音未落,王林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长剑也不知扔到哪儿去了,转瞬间就奔出了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坐在原地,呆若木鸡。
"狗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吃完那块豆腐,足足三天不理我了。."
陈金明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他知道这块豆腐“威力”巨大,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随意动用,但这种表现……实在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不过我觉得这货挺可怜的。"
大黄看着王林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叹息。
陈金明收敛起先前的玩笑之态,正色道:“可怜?他刚才已经准备动手了,这豆腐的效果,晚来那么一会儿,咱们两个可就是他剑下之鬼了。”
他眼神凶狠,余光盯着门外,在王林的身上不断打转,显然是已经动了杀心。
“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陈金明从厨房取过那把杀猪刀,握在了掌心。
他刚把刀拿出来,大黄的目光便直勾勾地盯在了上面。
"好家伙,拿杀猪刀杀修仙者,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杀这群视人命如草芥的修仙者,它正合适。"
陈金明笑了笑,把杀猪刀举在了眼前晃了晃,一股杀意顿时弥漫全身。
大黄舔着舌头,眼神火热,它终于在“有生之年”见到了主人成长,不再是那个整天只知道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白痴”了。
陈金明来到了王林的面前,微笑着递出了一沓草纸。
“多谢前辈。”
“不客气,下辈子见。”
“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大黄飞扑上前,咬住了他的右臂,锋利的獠牙深陷其肉中,鲜血淋漓。
王林痛呼一声,想把大黄甩掉,却根本挣脱不得,他怒斥道:"你这畜牲!快松口!你再不松口,我就废了你!"
大黄哪儿管他疼不疼,依旧是死死地咬着,不肯撒口。
他顾不上提裤子,一个翻身从屎堆里翻过,正想施法结印,却已然为时过晚。
“唰!”
陈金明手起刀落,一道寒芒闪过,他的脑袋被砍下了半边。
“咱们怎么处理?”
大黄舔着爪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显然是在寻思着对策。
他坐倒在了血泊里,不断地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是他第一次杀人,难免会有些紧张和害怕。
“一把火烧个干净!”
陈金明不假思索,一声令下,大黄拾起柴火,围成一个火堆。
王林的身上有不少好东西,都被陈金明扒了个精光。
火焰熊熊燃烧,冰冷的尸体,随着火焰温度渐渐升高,一股焦味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
地上的残留的痕迹,也随着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作案现场也被布置的滴水不漏,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件事之后,由于忌惮修仙者,他们两个的报复隔壁村的大计,再一次搁浅了。
收徒大典,石桥村死了不少人,村长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为他们风光大办,连续三天宴请全村。
作为石桥村的“不老”吉祥物,陈金明自然也收到了邀请。
一连吃了这么多天的大鱼大肉,再回到家吃白菜萝卜,顿时就感觉难以下咽。
“不行!咽不下去,吃这东西嗓子疼!”
陈金明一摔筷子,拍案而起,一脸的愤慨。
身为修仙者,碌碌无为也就算了,岂能“忍屈受辱”整天与萝卜白菜为伍?!
“实在不行,咱们把那袋仙草卖了?”
大黄看了一眼角落问道,二十年前偷得那一袋仙草,至今没有出手。
倒不是这东西不值钱,而是这件事,灵霄宗的掌门,一直派遣门下弟子,盯着当地的各大交易市场。
一旦这批货流通到外面,很快就会被那群该死的修仙者,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兴师问罪。
所谓费尽周折的偷菜计划,最终不止遭了一顿毒打,而且还卖不出去!
而这所谓的仙草,对于已经永生不老的陈金明来说,味道苦涩,还不如萝卜白菜呢。
"陈叔!狗叔!"忽然间,一阵急促的喊声传来。
陈金明和大黄闻声望去,只见几个孩童背上背着包裹,满脸惊慌失措的跑过来,手上拿着一根棍子。
"你们来干什么?"
大黄皱眉问道,心中警铃大响。
狗对棍子这种东西,天生就很敏感。
“我爹让我来问你一件事。”
一个男孩喘着粗气答道。
"说!"
陈金明憋了一肚的气,看是隔壁村的孩子,说话也就不像以往那么和声细语了。
"陈叔,我听我爹说,您的手里,有什么草。"
男孩低下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珠转啊转。
"什么草?我不知道。"
陈金明眉毛挑了挑,难道他们是来讨要的仙草的?
那东西对自己来说没用,对于凡人来说,确实延年益寿的宝贝。
给谁也不能给他们啊!
“陈叔,你要是真有,我爹愿意出高价来买。”
一听这话,大黄眼前一亮,刚想要让陈金明改口,忽然想到了,当年的群殴之仇,顿时火气上涨,挥爪就要赶走他们。
“等等。”
陈金明拦住了大黄,将几个小孩迎进屋子。
“诚心想买?”
他蹲下身子笑眯眯地问道,此时,他们已经不是孩子了,简直就是一群“财神爷”嘛!
“一百个心,一千个诚!”
小孩挥舞着手里的棍子,重重地点头。
“没问题,让你爹准备好钱,我到时候挨家挨户去送。”
看着陈金明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总感觉后背有一股凉飕飕的冷风,但也不敢把话问个清楚,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送了那几个小孩,陈金明回头看向了大黄,握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道:
“咱们马上就要大仇得报了!”
两家之间的“恩怨纠葛”,也到了要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大黄歪着脖子,斜着眼睛看着陈金明,嘴巴里叼着根萝卜,似乎没什么精力。
"你不去吗?"
“那群修仙者不好惹,最近还是少出风头了吧。”
大黄一屁股坐到了躺椅上,伸展四肢,打了个呵欠。
陈金明想来也是,前些日子才杀了宗门的弟子,还不知道人家打算如何“发落”自己呢。
这个时候贸然去邻村闹事,再把灵霄宗给惊动了,顺藤摸瓜,调查到自己这儿来,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它懒洋洋地趴在垫子上晒太阳,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对了,你就没想过,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吗?”
大黄歪着脑袋问道,对于这个问题,陈金明不是没有考虑过。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体验了三十多年的“农家乐”生活,说不烦,那纯粹是自我安慰。
可他这人偏生对于修仙,修道,这类事情半点提不起兴趣。
“此间乐,不思蜀也!”他摇了摇头,就再不吭声了。
“老陈,我去方便一下,可别趁着我不在,占上我的位置啊。”
一股便意袭来,大黄身形一晃,便消失了踪影。
这是它每次上茅房的必备功课,所以陈金明听到了,也不觉得奇怪,只说了一声“好”,就由得它去了。
陈金明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杀死王林时的画面。
“唉,我不找麻烦,麻烦来找我啊……”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躺椅扶手,心情很是郁闷。
“咳!谁家特么烧柴了?怎么这么大的烟……”
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熏得他咳嗽不止。
陈金明嘀咕着睁开眼睛,只见身边火光四起,
周围的桌椅都燃成了灰烬,整个院子里弥漫着呛鼻的浓烟。
"哈哈,谁家那么倒霉,着火了都不知……"
他心头猛地一跳,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向着门口跑去,一边喊道:"着火啦,快救火!"
这一嗓子,喊得整个院子,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就连正在“畅快”的大黄,也被吓了一跳,都来不及舔舔屁股,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火势越烧越旺,
两家之间的"恩怨纠葛",也到了要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大黄歪着脖子,斜着眼睛看着陈金明,嘴巴里叼着根萝卜,似乎没什么精力。
"你不去吗?"
"那群修仙者不好惹,最近还是少出风头了吧。"
大黄一屁股坐到了躺椅上,伸展四肢,打了个呵欠。
陈金明想来也是,前些日子才杀了宗门的弟子,还不知道人家打算如何"发落"自己呢。
这个时候贸然去邻村闹事,再把灵霄宗给惊动了,顺藤摸瓜,调查到自己这儿来,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它懒洋洋地趴在垫子上晒太阳,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对了,你就没想过,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吗?"
大黄歪着脑袋问道,对于这个问题,陈金明不是没有考虑过。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体验了三十多年的"农家乐"生活,说不烦,那纯粹是自我安慰。
可他这人偏生对于修仙,修道,这类事情半点提不起兴趣。
"此间乐,不思蜀也!"他摇了摇头,就再不吭声了。
"老陈,我去方便一下,可别趁着我不在,占上我的位置啊。"
一股便意袭来,大黄身形一晃,便消失了踪影。
这是它每次上茅房的必备功课,所以陈金明听到了,也不觉得奇怪,只说了一声"好",就由得它去了。
陈金明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杀死王林时的画面。
"唉,我不找麻烦,麻烦来找我啊......"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躺椅扶手,心情很是郁闷。
"咳!谁家特么烧柴了?怎么这么大的烟......"
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熏得他咳嗽不止。
陈金明嘀咕着睁开眼睛,只见身边火光四起,
周围的桌椅都燃成了灰烬,整个院子里弥漫着呛鼻的浓烟。
"哈哈,谁家那么倒霉,着火了都不知......"
他心头猛地一跳,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边连滚带爬地向着门口跑去,一边喊道:"着火啦,快救火!"
这一嗓子,喊得整个院子,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就连正在"畅快"的大黄,也被吓了一跳,都来不及舔舔屁股,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火势越烧越旺,此时已是无力回天。
……
一人一狗,就这么站在院门外,看着与自己朝夕相伴三十余年的房子,顷刻间被一把大火烧得荡然无存。
断壁残垣,萧索颓败。
此刻,陈金明跪倒在地,双眼无神,已经达到了人生中最高境界——生无可恋。
“该死!为什么烧掉的是房子?我宁可烧死的是大黄!”
“你也别太伤心了,我……嗯?你说什么?!”
大黄还想安慰他几句,但听到了后面,他的脸色却骤然变幻,瞪圆了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珠,死死地盯住了他。
“我特么还没有一间房子重要?!”
就在陈金明悲伤难当,万念俱灰之际,一道清音娇柔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中。
"咦,这是怎么了?"
陈金明有气无力地转过身来,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小花?”
不知何时,她已换着了一身织金拖地的裙子,领口微敞,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
二十年的光阴,也让她眼角多了几分细纹。
陈金明不由得愣住了,自从她说到城里去务工,已有数年未见。
"你家……这是遭了灾吗?"
这不是废话吗?
大黄闻言,翻了个白眼,刚想张嘴吐槽。
却见自家主人,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缓步走到小花的面前,故作深沉地说道:“破屋烂瓦,烧了就烧了,称不得上什么灾。”
哪里还有半点伤心的模样。
"对了,你不是到城里务工去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经陈金明这一问,小花的眼底闪过一抹黯淡。
"依我看,不如跟我到城里去吧,这儿......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小花咬着唇,低着头,轻声说道,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向他发出了邀请。
陈金明转身看着已经完全化为灰烬的屋舍,眉头紧皱,不禁陷入了沉思。
"等我哪天想好了,我再去找你吧。"
他最终还是拒绝了小花的邀请,他向来不喜欢游山玩水,更何况在石桥村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换个自己不适应的地方呢?
小花抬起头来,一张俏丽的容颜上,露出了淡淡的哀愁和失望。
"那你自己......想好了,再来找我吧,保重。"说完,旋即转身离去。
大黄看着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满脸哀伤的主人,不由得摇了摇头。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小花的脚步微顿,没有做声。
"唉......"
大黄叹息一声,身形一晃,也钻进了土里,只留陈金明独自一人站立原地。
......
傍晚时分,陈家院子里,炊烟袅袅。
陈金明正坐在门口处,低垂着脑袋,双目呆滞的看着地板上的碎石,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大黄也趴在他的脚边,怀里抱着一根木棍,烤着萝卜,这就是它今天的晚餐了。
“我有个提议,老陈你有没有兴趣听听看?”
大黄试探性的问道,看到陈金明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放慢了语速,生怕他错漏了一个字。
“跟我忸怩什么,有屁快放。”
陈金明没好气的说道,他最讨厌别人拐弯抹角了,就算是“别狗”他也一样讨厌!
“把仙草卖了,顺手把仇报了,拿着钱到盘城落脚,日子不比现在快活吗?”
陈金明面对着大黄的劝说,本因惨遭失去栖身之地,而黯淡无光的双眼,顿时变得明亮了起来。
大黄看到他的这个反应,知道他已经心动了。
“在村里混吃等死和在城里混吃等死,有什么区别!走!”
陈金明将烤好的萝卜丢给大黄,从椅子上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拎起那把侥幸“逃过”大火的杀猪刀,做好了启程的准备。
来到隔壁村的时候,天色渐沉。
陈金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得将仙草卖给他们。
只是这些东西留着也是个累赘,倒不如送给石桥村的村民,也算是报答了,他们这么多年对自己的照顾。
村长家门口有一片杂草,做戏就要做全套,陈金明随手在草地里,拔了一麻袋的杂草。
按照原计划,陈金明挨家挨户送去了“仙草”,换了不少银子,盘城的路费是不用发愁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一次,他们两个连面巾都省了,反正也不打算在这儿混了,也就不用搞那些麻烦事了。
“伞兵一号,代号卢……大黄准备就绪,over!”
大黄的额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差点就说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伞兵二号,代号老陈,准备就绪,over!”
随着两声报告结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一人一狗从不同的两个方向窜出,朝着村子发起了冲锋!
大黄拎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镰刀,就像是一台现代化割草机,疯狂地挥舞,一路尘土飞扬!
漫天飞舞的麦粒,散落在肥沃的田野。
金黄的麦穗安静的躺在田野间,静静的等待这主人的收割,未曾想,竟会遭此一劫。
几乎就在大黄和陈金明冲进稻田里的那一刻,村民们便已经发现了异状。
一如二十年前那般,带着家中的十八般兵器,发誓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
村民们纷纷拿着锄头、扁担等物品,气势汹汹地在后面追赶着,不断呼喊着:
"贼人哪里跑!"
"贼人停下,你们这种穷凶极恶之徒,必定不得善终,你们的下场......"
可惜的是,如今的他们更是远远没有二十年前那样勇猛
当年陈金明和大黄,在他们的手上手上,连“一招”都走不过。
田野间,遍布着支离破碎的拐棍,结拜的牙齿也散落一地,就连跟着主人观察情况的狗,都挨了两个巴掌,夹着尾巴逃离了案发现场。
看着躺倒一片的老头与大妈,终于大仇得报,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之感。
正当他们打算离开时,一名不开眼的大妈,竟然发出了灵魂拷问。
“咱们到底有什么仇啊!”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陈金明咆哮一声,转身朝着大妈飞奔而去,一记“将军的飞踹”,将她残存的牙齿,又踢掉了几颗。
大妈捂着脸,企图保住最后两颗门牙。
陈金明凑到她的耳边说道:“还记得二十年前,你们欺凌的那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美少男吗?”
大妈如遭雷击,愣在当场,手也缓缓垂落下来。
二十年前,她的确记得,有一伙贼人闯入药田,可是……跟对方口中所描述的人,根本就毫无关系啊!
她睁开眼睛,看向前方,忽然大嚷了起来:“是你!”
姓陈的小子竟然还记得那件事?!
这也太记仇了!
“刷!刷!”
陈金明瞅准时机,将她剩下的那两颗门牙也一并拔了下来。
"哎呦!"
大妈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捂着嘴痛哭流涕,却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一人,一狗,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那一夜,村里黄狗的脸上,都多了两个清晰的掌印。
那一夜,全村的拐棍,无一幸免,惨遭肢解。
那一夜,百余名村民,竟凑不出十颗牙。
那一夜,成为了永远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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