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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位时空,错位召唤,走下去,不惧艰难,终获人生。言意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轻轻吐出:千磨万磨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主角:言意,沈琼 更新:2023-02-26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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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意,沈琼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摸鱼人被强抓营业》,由网络作家“喵咋MM”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异位时空,错位召唤,走下去,不惧艰难,终获人生。言意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轻轻吐出:千磨万磨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光圈一圈一圈向中心闪烁,愈加明亮,圈中端坐的女孩,面容姣好,身着布衣,手中端捧着与之周身气质不相称的青色宝石,口中默默轻吐:结印已成,万然没有回旋余地。似是无奈,却又无比坚决。
林旋,在小城市医院急诊科摸爬滚打多年,能力一般,专业技能也不出色,也就做做登记、止血、缝合等一些杂务,工作10个小时,3、4个小时摸鱼,没有什么特殊的过往,也没有什么惊人的未来,没有存款没有男朋友。
与往日不同,今天下班捡了一只小狗,并不喜欢,怕狗毛也懒得溜,只是这入冬微雨的深夜,不忍心看它在外冻死,决定暂留一宿,明日找找主人。这只小狗毛色不算好看,普通的灰色,3·4个月大一般,有点瘦,就一双眼睛生的格外明亮,估计是有主人的,脖子上挂着一颗黄豆大铁线缠绕的青色宝石,中间还有裂痕与污迹,一看就并不名贵。将小狗安置在出租屋玄关处,在纸盒子里垫了一些旧衣,放了一小碗火腿肠,林旋便洗漱入睡。。。
“你是谁?你是谁?。。。。你为何带走我的信使,快将他送回原处。。。快一点。。。。”林旋睡中并不踏实,耳边不停传来一声声催促,可林旋怎么也醒不过来。“罢了,罢了,我便知这不是一个正确的方式,可我走投无路,请你救救我的族人,我叫言意,是青澜族人,我们族人世代生活在偏僻的村落中,与世无争,爱护生灵,男耕女织,不知谣言如何而起,说我族人有永生之能,我们便被各路权贵追杀,现已。。。求你救救我们,我利用古老的置灵术求助犬灵,求解救我们,我在你的灵魂中未能看到任何异能,此术已开并不能停止,你是我们的希望,我的灵魂降替你在这个世界存活。我性胆小,唯有置灵术,于一些小动物通灵,并无他用,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林旋猛然惊醒,一身冷汗,略微慌神过后,发现自己置身一所破庙,端坐在光圈之中,光晕一圈圈暗淡下去,身着布衣,手中端捧着与之周身气质不相称的青色宝石,此青石与捡到的小狗身上所配除了大小不同,颜色花纹均相同。
神思恍惚片刻,林旋确认自己与言意交换了灵魂,此时她便是言意,言意大概十六七岁,个头不高,也就。。。没有镜子也大概不出,消瘦,她忙不迭的站起来,向破庙外走去,一眼望去的荒凉,衬在寒风中,偶然飘过几声寒鸦的叫声,两位身披麻布的老人看着言意站了起来,热切陌生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青主?是你么?”男老者试探的向言意问道。
言意看着他,轻轻道:“严格来说我不是言意,但是既然换过来了,那我就替她活着,希望她也能在那边替我好好活着,只是我没有来得及交代我家人,工作,不知道她是不是能适应。”
“青主?”
“你们慢慢跟我说说这边的情况吧,我也需要适应适应”
.........
这个朝代与言意所在的世界,既不平行也不相交,国号为商,于我们的商朝完全不一致,只是同样都是冷兵器时代,之所以叫商大概是因为这个朝代的掌权者姓商。
青澜族位于商都南边一个原始深林中,全族人在鼎盛时期也就百余人,因被谣传拥有永生之能,被商氏贵族诱捕追杀,言意原身父母身为青主在保护族人中被杀害,剩下族人四处逃窜,现已被言意安置藏匿,只剩下两个中肯老仆誓死不离。三人偷偷回到青澜族,身为新青主的言意,对保护族人,全无办法,利用赋予青主的置灵术,寻一勇者置换灵魂,继续保护族人,却阴差阳错将灵魂置换至林旋身上。从两位老仆也叔也婶口中得知,言意年16,拥有青主异能置灵术,与生灵沟通,也只为族人在深林中得以生存。
言意带着也叔也婶离开深林,回到山下的房屋中,他们三人隐居在陶村已经快一年了。竹门,入门两层小竹楼,立于二楼窗口便能看见竹门外的来访者,也叔也婶就住在二楼,一楼为做饭,吃饭的地方,走过竹楼,便能看见一个不大的院子,一个两进的向南的小屋,看园中园艺和陈设,言意就住在这里,也叔也婶是非常疼爱他们的青主,即便这样的环境下,也不想他们的主人委屈半分。房间外间设一竹榻,从也叔口中得知,言意平时就在上面看书,发呆,很少出门,屋子陈列简单,里屋便是言意的卧室,有一床一窗一衣柜。
环顾完院落,言意带着也叔也婶回到竹楼在餐桌旁坐下,也婶立马点火烧上茶水,在这个潮湿温润的地方,一生起活,生个屋子立马舒服起来,也婶不太敢说话,时不时偷摸的打量着言意,言意思量片刻,便开口:也叔也婶,我并不是真正的言意,以前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尽此一事,可见命运选中了我,既然我代替言意而活,自然要护起青澜族人,我也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我也不能安然享受你们伺候,我希望咱们团结起来,你们还把我当成原来的青主,我们齐心一起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咱们活好了,再慢慢把族人找回来。
也叔立在桌旁,言意示意他坐下,也叔小心的搭了一点屁股在竹蹬上:你就是我们的青主,我们会跟以前一样”。
对话中,言意得知也叔靠干一些体力活,也婶靠缝缝补补,帮助街邻打打杂维持三人生计。言意多少也能体会到原来的言意自觉成为族人的负担,才铤而走险置换灵魂。看过那么多穿越书,主人公不是名门望族,就是诗词歌舞才能于一身,言意微微叹息,自己真是干啥啥不行啊。接下来,活下去,过的好才是他们重中之重。
在言意看清这个相对落后的时代,自己居然没有什么傍身之计,那唯一拿得出手的医术,因为是西医,在没有药品和医疗器械帮衬的情况下,反而显得百无一用,就在言意一筹莫展的之计,生计居然撞上门来。。。。
躺在眼前这个男人,言意做了简单的判断,是肋骨断裂戳破肺脏,胸膜呈现一种负压状态,导致的气胸,如果现在有一件趁手的工具,进行闭式引流,这个人就可以活下去,可是这个荒郊野外的,还乌漆嘛黑的,言意心急如焚,也只能束手无策。
她今日在家中等候也婶卖绣品回家,天色渐晚,不见她归,言意打算迎一迎,却不知道黑天后山路不熟,不知不觉走到何处,偶遇这个受了伤的男人。男人临终之际,将手中紧握之物凌乱的塞于言意。言意打量片刻,发现是个火折子,吹燃,释放一个简陋的烟花,吓了言意一惊,怕惊动其他人,把尸体拖至草丛中掩盖。
言意正欲离开,忽的身边出来两人,三人相对,互相打量,其中一人走到尸体跟前翻来覆去,拨动尸体,言意心中敲击如鼓,快要吓死,怕是人误会她杀人,或她自己被截杀。。。正在瑟瑟发抖的思掇,为首的男人开口:新入行的猎人?年纪不大,尽有如此能耐,如无组织,可来暗野寻我,这是你的赏金。说罢扔了一袋重物与言意脚下,便离去。
风一吹,身边密林发出沙沙的声音,惊起几只睡眠不佳的鸟雀,拍翼声惊醒言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半响才理清刚刚那人的话,大概他把她误会成了赏金猎人,刚刚她捡到的这个尸体应该是哪个赏金目标,中伤他的人怕是自己也受了重伤,才仓皇离开,让言意捡了个便宜。言意捡起钱袋,打开看了看,全是金锭,慌忙塞进中衣,想了想,便往家里反方向走去。
“小姐,去哪里了,两夜未归,浑身弄得这么脏。。。”也婶迎出来,紧张的扶着言意,在言意的坚持下,也叔也婶再不唤她青主,改唤小姐,言意示意她禁声,轻轻在她耳边说,关门的时候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着我。
言意边往喉咙中灌水边从怀中掏出金锭,放在桌上,稍喘一口气,便把金钱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也叔被惊的目瞪口呆,双手垂立一旁一动不动。“暗野是我们商都最大的暗杀组织,除了行业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总部在哪里,他们会接各种订单,再下赏金,让猎人去猎杀,当初你的父母,哦,我们老青主,就是在被捕猎过程中,被错杀了。”也叔喃喃道出自己所知道的。
“这个活我能干,以前学医的时候,什么动物都剖过,就是没有杀过人,但是死人到是经常接触,这里杀人犯法么?我怕被抓,我反侦察了一把,先去20里外的破庙里过了一夜,又去邻镇上要了一天饭,确定没有人跟着我,找我,我才绕道回来的。”
“什么?什么犯法?反查是什么?”也叔似听懂又没有完全懂。
“就是杀人要不要偿命,有没有衙门管,反侦察就是做点圈套和假象 ,让人不抓住你”
也叔:“如果杀人者被抓,定要偿命,商都有缉凶衙门,专门抓这种人,但是有些跑了,那就抓不到了,小姐好生厉害,还能设计自己脱身,我们青澜族族人定是有救了”...
商都的民风纯粹,人们受文化教育的程度不高,识字的都不多,争执也多见邻里吵架,至于权贵园中的纷争自然是常见的,如果不是涉及到青澜族相传有永生之能,也不至于让权贵如此疯狂,到哪都是一样,有利益的地方有纷争,没有纷争是利益不够大。
接下来的日子,有了这笔意外之财,如按照老百姓的正常生活用度,他们三人起码三五年不愁用度,但是言意毕竟是带着使命而来,她一边着也叔也婶打听附近有无需要解救的族人,一方面潜心研习置灵术,青澜族人一般只用置灵术驱赶野兽,和饲养家畜,主要安抚它们内心,但是言意通过现代心理学发现,置灵术能做的远远不止这些,一定阶段可以通过一些低等生灵完成一些低等指令,这是言意能不能成为赏金猎人的关键。
“猛男,飞进来”呆头呆脑的黄腹山雀是言意豢养的第一个灵宠,言意正欲控制山雀的基本行为。山雀呆头呆脑的在桌上跳来跳去,没有一丝丝执行的意思,“你个笨蛋”言意气的瘫坐在塌上。
也婶笑眯眯的走进来,“小姐莫要着急,你现在控制不了你的灵气,慢慢来,会好的”
“根本不是我想的这么简单,我以为接手了言意的身体,我就是言意了,但是她的七经八脉完全不听我指挥,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不去学中医了,学西医,也不至于这么百无一用。。。。”言意在榻上滚来滚去自言自语。
也婶笑了笑,这个青主比原来的青主性格也活泼,说话做事都跟大人一般,似是有很多文化。言意若是知道也婶只是觉得她似是有文化,怕是要抓狂,念什么书要比学医的要长啊。。。
言意修炼中慢慢了解这具身体,16岁,面容姣好,有着异族的深邃瞳眸,皮肤虽然谈不上白皙,却也干净,翘翘的嘴唇肉乎乎的,编了一头小辫子,安静起来神秘,活泼起来灵动。
言意忍不住感叹,最好的年纪,也不知道她投身到自己身体里,会不会嫌弃自己年纪大,还长相平庸,还得每天上下班,没日没夜的加班,兜里还没有几毛钱留给人家。。。想到这里言意扁扁嘴,怎么都觉得自己赚了,自己30岁的灵魂装在16岁的躯壳里,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这个时代的钱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赚。
她还没有意识到,马上就有一件事,教言意认清,到哪都脱不开打工狗的命运。
剪开也叔身上的衣物,衣服被干涸的血液黏在伤口上,言意拿出白酒点在伤口上,嘱咐也婶,“一会浸透了,把衣服取下来,我再处理伤口”.也婶抹抹眼泪,应声是!言意瞥了一眼也叔身上的伤口,大概她看的出都是外伤,是什么人,要这么殴打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不打算告诉我么?”看着沉默的也叔.
“如果不想告诉我,我也不想追问,那以后都别再跟我说.”
言意说罢转过身去,面向饭桌、处理着桌上的棉布,烛光在她脸上一闪一闪的,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窗外细细下着雨,打在竹楼上,滴滴答答的,衬托屋内死一般寂静,言意很不开心,不是因为也叔从回来便一言不发,他不说她也不想知道,她不是原身的主人,对他们没有那般情感,她沮丧,她不想管,可她又不能不管。
言意没有告诉也叔他们,她跟原来的言意换了灵魂以后,在灵魂处自动打上契约,她替言意好好保护族人,言意替她在她的世界出人头地,如果有一人违约,两人同时将万劫不复。虽然不知道万劫不复的结果是什么,起码言意现在还不想,她现在还没事,说明那个灵魂的林旋也好好的完成自己使命!责任,对责任,就是那该死的责任感!
也叔噗通便跪倒在地,朝着言意就磕了两个头,“小姐,我不忍心小姐为我们奔波,实在张不开嘴,可老奴自己真的没有办法.”
“我与你们青主交换了灵魂,护住你们,无论我愿意不愿意,都是我的使命,说罢,我不会没有分寸的去搏命的”
前几日也叔照常按照青澜族特有的方式联系族人,在离家20公里外的白镇,找到青澜族族人阿只,被家丁卖入清吟班,也叔强行想带她离开,被打成重伤。
“哎,我说过,如果族人现在过的安好,能普通度日,我们便不去打扰,如果过的苦不堪言,我们设法解救,你为何不先回来报我,我们好好谋划一下,你这般去抢,怎能抢来?”言意轻叹
也叔哭出声,“老奴心急了,不舍阿只才10岁,在那种地方…”
“我虽不认识阿只,但是我与你们青主有契约在身,我定会完成.”言意言闭走出竹楼,向自己厢房走去,带着几分薄气.
也婶扶起也叔,“小姐怕了气恼你了”
阿只身陷囹圄,要救,经过调查,但凡被卖身到清吟班的小伶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主家可随意打死,商都城的清吟班又不同于别处,别处花了足够的银钱便可赎身,这里的是沈家产业,要说商都城不能得罪商姓,那商姓便不敢开罪沈氏。各种缘由,便是商王是个名副其实的妻管严!说到这,就该明白,这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言意抓抓头发,跟清伶班班主切磋无数来回,依然一棒子被赶出来,就一句话,买人卖人不是他们说了算的,真不想管这个烂摊子,简直无解嘛…
两匹油光水滑的枣红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稳稳地拉着马车,声音寂寥又单调,车轮发出轻微的响声,早有两名家仆早早抬着马凳等在一旁,挑帘一姿容即好,神情亦佳的公子,下车一瞬抬眉见言意盯着他他打量,瞬间敛目,迅速走进清伶班。
“这位公子是谁?”
被拉住的小哥,惊讶的看着言意,这你都不知?他是沈家大公子沈琼啊。
长得人模狗样,也来寻欢作乐,言意心里呸了他无数遍。脑瓜子瞬间有了眉目,或许救阿只,可从此人下手。
翩翩佳公子,逸气凌青云,可能就是形容沈家沈琼沈楼两位公子,坊间侦查数日,得到的信息就是上面十个字,多一字少一字便是对两位的不尊重,要说唯一有用的,便是这两位公子美玉有瑕,时不时两人身上会起疹子,寻遍名医,却也毫无效果。
“小姑娘,你说你能为我家公子看病?我看你年不满16,莫不是诓我?”管家上下打量言意,一脸不可置信。
“我有祖传的医术,等你家公子再发病,便来这个地址寻我”言意寻到商都城的沈府,求门房请出管家,留下地址便扬长而去。
“猛男,他会来找我吧,若是不来就悲催了,希望他家公子早日发病”言意摸着布兜里黄腹山雀的脑袋,她已经能跟一些小动物一些简单的交流,小动物也会回应她一些指令,这只叫猛男的山雀,总是瞪着最蠢的眼神,干着机灵的事,之所以叫它猛男,大概还是因为言意那三十岁灵魂还是控制不住会想交个男朋友这种俗事。便不禁轻叹:野潇潇,人在风雨里。路漫漫,何处有相知?
言意闲来事,为自己做赏金猎人做准备,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虽说这个时代的人也不能飞檐走壁,舞刀弄剑,但凭他这16岁不到165的身高想要弄死谁,也是够让人笑半晌的,中药她知之甚少,也就在急诊科收治过几个植物中毒的患者,便知道胡蔓藤,夹竹桃这类植物有毒,可制成毒药,她也清楚解毒流程,便把这两种植物分别熬制成膏,搓成可控计量的小丸子,放置瓶中。为了强调自己杀人的知识产权,不被别人窃取,言意叠了数个千纸鹤,并用浆糊糊住,以防他人拆开学会。一看她就是窃取过别人的胜利果实。万事具备,就差,找到暗野组织,和杀个人了……
就这只千纸鹤,险些让她名扬商都,险些赔了夫人又折兵,这都是后话了……
要说这暗野组织,言意就差去马路上喊了,竟无人知晓,想起那晚那人留下一句,来暗野寻我,言意就不禁想吐槽,你也不说你叫啥,跟呆瓜一样,暗野还能就你一个人,我上哪寻你去?言意蒙头便睡,再不提及此事,言意不知,此时她是幸运的,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她从未踏进这个圈子,一旦踏入,却是终身难以摆脱……
刚过丑时,门外传来也叔的声音:小姐,沈府管家求见。言意揉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伸个懒腰,鱼,上钩了“知道了,让他稍等我片刻。”
沈府管家急的团团转,这都两个片刻了,还不见言意出来,伸长脖子来回张望,正欲让也叔再去催促,便见言意有条不紊走出来,连忙迎上去.
“言姑娘,快随我走吧,着急啊,已经找了无数名大夫了。”
马车上,言意大概明白个中缘由了,沈家两位公子,今日入商都宫见商王商后,回来两人便突发急症,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不清是生病还是中毒,商后也派了好几名都宫中大夫,也是束手无策,这管家才想起几日前言意说她或许能治疗,这也死马当活马医,请来一试。
第一次入沈府,来不及看清府中形样,便被拖至内宅,言意看了两位公子,认真检查,便知是现在过敏症状,浑身红点,呼吸略微粗,大公子沈琼,晚间吃的少,症状略轻,小公子沈楼,症状略微严重。言意抚平衣裙,站了起来,沈国公,立马迎上去,“姑娘,我儿如何”,言意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下人匆匆进来私语,在国公耳边耳语几句,国公立马作揖做谢。言意猜到这位下人,怕是来替商王商后传话,“各位大夫,商后口谕,哪位大夫能治好我侄儿,必有大赏。烦请各位大夫尽力。”
“这病他们治不了,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何病,我可以,给我配一个善于配药的大夫即可。”言意看着国公和那位下人道。
“那…那烦请宫里的陶大夫协助姑娘,不知道陶大夫可愿意?”
“老臣自是愿意!”
言意坐在沈琼床榻边,伏下身细细打量他的红疹,扒开双目看看,让他伸出舌头,便问道:“公子昨晚吃了什么?有没有吃过平常没有吃过的东西?”
沈琼边说边看着眼前这个15-6岁的小姑娘,眼睛离他两指远打量他,清楚看见她脸上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绒,被烛光照的,透着丝滑的光,眼睛透亮透亮的,若有所思打量着他脸上的红疹,近到,沈琼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漂游在他的脸上,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肌肤…沈琼喉结动了动,把脸别到一边,“离我远一点”,言意略直起腰,拉开一点距离,但并不多,看着他道:“怎么?我听着呢,在看你病情,不看清楚怎么下药?”
沈琼没再说话,也没有改变姿势。
“两位公子症状我大概清楚了,小公子伴随一点哮喘之症,所以看起来严重些,陶大夫给两位公子开些有发汗解表,宣毒透疹,和血止血作用的药物,小公子再加一点平喘的药物。”言意看着陶大夫说道。陶大夫没见过这么看病的,自己不会开药的大夫,“姑娘,你说的这种,适用药物很多种,荆芥、白芷、薄荷、甘草,……等等,那具体用哪种?”
言意翻翻眼,早知有今日,学学中医了,“白芷甘草喝!哮喘加点陈皮,我不懂配药,不知道用药药量,师傅没教完就去世了。”反正是过敏,过两天自然就好了,这话她心里知道却不能说,随便编个理由,她拿出来自己做的薄荷膏,点在沈楼的脸上,沈楼惊呼:“好神奇,这是什么药,不痒了”!这是言意用薄荷用蒸馏的方式自己做的,主要用来,防蚊子的。
在这里介绍一下两位公子。
沈琼,年20,为长子,性格偏沉静,与人有疏离感,身型挺拔,五官刀刻俊美,与脖子形成一个好看的角度。现已经着手打理家中产业,与朝廷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虽未正式入仕,但是部分事宜,身为姑父姑母的商王商后也会与之相商。
沈楼,与言意年纪相仿,性格外向活泼,相貌可爱讨喜,还带着点雌雄莫辨的痕迹,一笑,眼角边弯起来,嘴角两个梨涡,眼下有一颗黑痣,格外有风情,言意觉得这小子长大,定是不得了,定要迷死万千少女。
“这是我的秘方,有神奇功效,很贵的!你们自己摸摸,两三天就消退光了,昨晚吃的吃食,切莫再吃。”沈楼点了点头,沈琼没有出声,两人目光都随着言意起身而抬起了起来。
其实他俩就是对花生过敏,平时吃食中很少遇到这种寻常百姓的吃食,昨晚厨师加了点花生碎提香,便成了这样,言意才不会告诉他们。
拿了厚厚的诊金,被夸了无数遍神医,言意被夸的飘飘然,想着有了这笔钱,他们又可以舒坦的过上好一段时间,言意开心的全然忘记了,讨个封赏,把阿只要出来。回到家,看着也叔也婶期盼的眼神,才砰然一拍脑袋,想到这事,折腾半宿,言意已然疲惫不堪,现如今只想趴在床上不去,答应明日一定再去沈府办这事。
深夜的静谧是一种馈赠,它让人沉淀……
借着昨晚灯光昏暗,怕看不清诊断有误,今日再来看看两位公子,为由,又来到沈府,管家不禁感叹言姑娘对患者负责。昨夜为了方便看诊,两位公子睡在一间卧房中,今天二人各自回到自己院落。
言意也算正视了沈府,标准的商都古建风格,如果言意那个院子属于迷你版的一楼一院一宅,沈府便是不知道几个庭院,每个庭院均是两楼两院六宅,每个庭院串在一起。
沈楼的庭院紧挨着主楼,似乎没有按照古代的长子为尊的序列,尤其大户人家怕被诟病,更是会严格恪守。管家看出言意的疑惑,便道:“这个院落两位公子都住过,大公子出生时候便是住在这个院落,后来小公子出生,年幼,国公和夫人方便照顾,征求大公子同意,就把小公子安置在这,两位公子大了,本应再调整,大公子嫌麻烦,他说他不在乎这些礼节,便一直保持这样。”言意点了点头,就是放在现在,也很少有母亲做到一碗水端平,事实征求孩子意见再行事,心里默默钦佩起沈家的先进的门风,以此类推,也不难理解商王的妻管严了。
在沈楼的园中逗留了一炷香时间,答应了还会来找他玩,也邀请了他去陶村家中玩,才勉强放她离开。或许因为沈楼还年幼?可是在商都,16-7岁成婚的男性比比皆是,有的孩子都有了,就是没有成婚,院中也会放两个年轻貌美的小丫头,协助公子们接触成人之事。沈楼院中尽是小厮。很是让言意惊讶。
更惊讶的马上就来了,沈琼的园中,连小厮都没有,就一个乳母,操持着整个院子的事宜,这排场,还不如言意,我还也叔也婶两个佣人。
不比沈楼崴在床上接待言意,沈琼端坐在正厅,等着言意,管家立马上前:“大公子,小公子留言姑娘说了一会话,便晚了些.”沈琼抬抬手:“不妨事”
“沈公子,一宿有没有好转一些,还痒么?”说了来复诊,自是要关心病情。
“言姑娘好医术,抹了你药,确实不痒了,红疹似是也不那么红了。
“一定要多喝水.”
………
无话了,言意不知道怎么开口。
“言姑娘似有踌躇,还有什么难言么?是我的病情?”
“不不不”言意赶忙站起来
“姑娘可以直说无妨.”
言意低着头,小声道:“宫里的贵人说,我治好你们,可以讨要大赏,可还作数,昨晚太困了,忘记要了。”
沈琼愕然,原来钱不够,来要钱的,这片刻,他把后事都想到了,竟为了这事,着实有点恼。
“哦…实则诊金已付,我以为沈家给的已然够数,不知道姑娘还需要多少,我这就让下人去取。”
“不…不是的,我不要钱,我是有个小要求。”
沈琼皱了皱眉,:“姑娘莫要贪心,想要更多,钱沈家有的是,你救我家兄弟二人,我们感激不尽,要多少,开口便是,但是其他的,望姑娘想都别想。”
沈琼现已然把言意当成不仅贪图沈家钱财,还贪图他兄弟二人美貌的女流氓。
“是你们说的,可大赏,现在又不作数了,我不要钱,昨晚的诊金我都可以退给你们,我就要一个人…”
“姑娘,沈家没有你能要的人。管家,给言姑娘再拿三倍诊金,姑娘请把。”见言意提高了嗓门,沈琼的声音又凉薄了几分。
言意一看要赶人,站起来正要发怒,沈楼走了进来,他听下人说,言姑娘狮子大开口,惹恼兄长,忙过来看看究竟,兄长不是小气之人,怎会因钱财恼了,他刚跟言意相识,却也是不信言意是贪财之辈。
“言姑娘,你是爱慕兄长还是我啊?我们家风很严格,可不许我们私定终身。”沈楼一听哥哥说没有她能要的人,以为言意缠上哥哥了。
“什么?你说什么呢?我没爱慕谁啊!”言意一脸的不可置信,她那句话,让人理解成这样,离了个大谱。
这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氛,呼的因言意这句话送了下来,管家连忙问道:“那姑娘说要一个人,那是要谁?”
言意噗嗤笑起来了,看到沈琼寒着脸,连忙收住,还得求人呢,得有求人的态度,“你们误会了,我有一家奴,我们搬到陶村的时候,跟他走散了,前些日子,发现她流落在白镇的清伶班,我们便想赎回他,这不是得知清伶班是沈家的产业,便想找沈公子讨要这个恩情。”
沈楼松了口气,走到兄长旁边坐下,边倒水边说:“原来是这样,这算什么,你说了名字,让兄长写个字条,你拿着去白镇…”收到兄长的眼神沈楼猛然禁声。
竟然不是肖想他们两兄弟,沈琼尽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自作多情一把的尴尬。
气氛又一次凝结起来,管家低着头一动不动,沈琼看着桌面把玩手中的杯子,沈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言意渴望的眼神盯着沈琼一动不动。两次呼吸的功夫,沈琼抬起头,便看到言意亮晶晶舔狗一样的眼神巴巴瞅着他,倜然尴尬的心绪一扫消失,忽然想逗她一下,便悠悠有点为难的开口:“言姑娘,救了我兄弟二人,本是应该答应,可沈家,向来送钱送物,没有送人的先例,进了沈家,签了卖身,要么卖了,要么死了。这个先例…不好开啊!”
沈楼差异的看着哥哥,不知道为何哥哥要这样说,只是一个家奴,别说一个,就是十个,言姑娘这样的情分请求,也是可以的。
“我买,可否?”言意毫不犹豫.
见沈琼不出声,“昨晚的症金全部奉还,若是不够,我再加”
沈琼看着她:“昨晚的症金可是不少,就为买一个家奴?很重要的家奴?”
“对我不重要,对也叔也婶重要,哦,我家中还有两个老仆,去世的爹娘留给我的,我也跟爹娘发誓要把失散的家人都找回来。”
“叫什么名字?”
“啊,原来叫阿只,清伶班里不知道叫什么!”
沈琼站了起来,朝着管家:“叫老林套个车,跟她一起去白镇领人。不送了。”说罢不等言意说话便往厅外走。
言意心情豁然明朗,原本觉得兄弟脸顶着一脸的红点很是滑稽,这会看着沈琼的背影,觉得他无比高大挺拔,脱口而出:“大公子真是太帅了,谢谢大公子.”
沈琼嘴角毫无察觉的画了一个弧度。
“我呢,我不帅么?等我满20掌管生意了,言姑娘你要啥我都给你。”沈楼还忙着找存在感。
“那可说定了,不许反悔啊,我定是要来讨要。”
言意笑盈盈的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穿着潦草的姑娘那娇俏的模样,在少年眼前定了一下,让少年的心思晃了晃神。
领回阿只,也叔也婶阿只三人抱头痛哭,言意交代过,她与原来的言意交换灵魂的事,就她三人知晓,不许在于旁人听了。沈琼也没有要阿只的赎金,也叔也婶年纪大了,阿只接手开始家里的大小活计,很是勤快,虽然只有十岁,却显得格外成熟,平时不多言,只有跟猛男玩的时候才会流露孩子的童真。
本以为凭着这两笔钱,他们能安然度日,却不知,山风欲来。
天气晴朗,言意会带着猛男、阿只,去山里研习置灵术,阿只就在一旁放风,逗虫蚁。这几日,不光言意,连阿只都感觉出每日有人在身后跟着他们,寻找数次,未果。
今日,言意照常研习,放出猛男,借助置灵术,言意大概知道,跟踪者的人数于方位。根据言意设计的反跟踪,知道跟踪他们的是白镇的松镇丞,此人心狠手辣,欺男霸女,就是白镇的地头蛇,言意不知道他们如何引起他的注意,惹上这样的人,很麻烦,自古,民不与官斗。
盯着正在烧灶火的阿只,言意若有所思,似乎从阿只回来,他们就被盯上了,这几日,阿只似乎也是恍恍惚惚,战战兢兢,叫他跟她一起出去,他总是推诿。
“阿只,你过来。”言意叫着阿只,也婶一边炒菜一边示意阿只过去,也叔也停下编筐的手。
阿只搓着衣角走到言意跟前.
“你是知道缘由的吧?你是不是认识松镇丞?他是不是来找你的?
阿只惊恐的看着言意,噗通跪下,“小姐我不认识他,我..”
也叔连忙站起来,搂住阿只,“对小姐要说实话,小姐才能帮你。”
“他……他,他是清伶班的常客,我在清伶班给姐姐们端酒,收拾房间,他…他说他说玩够姐姐们了,喜欢我……告诉妈妈,说要我伺候。我不愿意,妈妈就打我,那我也不愿意,妈妈就让我去倒酒,他…就亲我,抚摸我,我害怕,…撒了他一身酒,妈妈又打我。然后小姐就把我接回来了。”
坑坑巴巴,也算表露清楚了,言意气的攥的拳头骨节发白,阿只是男孩子,才十岁,这个松镇丞约莫40多了,脑满肠肥的,两抹胡须油腻腻的,甚是猥琐,他这男女通吃还好还娈童,言意恨不得现在就去剁了他。得想个法子,要么求救,求谁?沈家?看个病人家给钱了给人了,还想怎样?要么逃跑,跑哪里去,商都?手里钱不少,这个时代地广人稀,房子地都便宜,跑吧,言意立刻着手让他们三人收拾行李…
言意迷迷糊糊睁开眼,已入眼帘是个光着身子的胖子,正在脱她的衣服,手正要抚上她的胸,她猛的清醒了,挣脱开,躲到一角清醒点,才发现是松镇丞,言意看看外面,一点动静没有,不知道他们三个如何了,“你…你怎么进来的”
松镇丞嘿嘿一笑,露出他的脏牙,关键部位在言意眼前晃来晃去,“意外收获,这漂亮的小子还有一个漂亮的姐姐,来,让我抱抱,一会叫他小子进来我们一起玩。”言意惊恐的往后退,她深知她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只手都能制服她,她心里默默在喊:猛男,猛男,快进来………这傻鸟,睡觉比猪都死。
言意的卧室避无可避,两人围着衣架躲了两圈,松镇丞失去耐心,一把掀翻,抓住言意,摁在床上,他的下体触及到言意的大腿,言意厌恶的瞬间想死都嫌晚,“王八蛋,你最好现在放开我,不然我让你死的很难看。”言意咬牙切齿哭喊着,言意睡裤本就薄,她是按照现代的平角短裤设计的,眼瞅着已经松松垮垮的要被扯下一半了,言意已经挣扎的没力气了,挣扎与不挣扎,在力度上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猛男猛的撞破窗纸飞了进来,朝着松镇丞的头眼鼻不分青红皂白又抓又啄,松镇丞护住头脸,只能放开言意,言意翻身下床,在窗户边摸到也婶让她插花的陶瓶,拿起来,猛的朝他后脑勺砸去,陶器虽然没有瓷器硬度大,但是它厚重,松镇丞应身倒下。
言意围着松镇丞绕了两圈,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然后更麻烦,猛男朝着她一直拍着翅膀,似乎在对她说,弄死他,弄死他…“对,弄死他,最省事,怎么弄死?怎么弄死?”这猛男给不了答案,它的世界抓死他或者啄死他,可能么?
胡乱翻了一圈,房间里的钝物只有一个针线筐,也婶留下的,拿剪刀割破喉咙大动脉,会有大量的血,言意看到长针,拿起来,慌忙朝颅顶用力刺了进去,头骨太硬,言意缓了缓神,找到颞窝内的翼点,猛的刺了进去,又朝着太阳穴扎了一针,直接把针推到颅内最深处。
言意松了口气,拿了件衣服穿上,悄悄往前院走,半路发现也婶躺在路边,早没了气息,言意抚着也婶的头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抬头竹楼内烛光闪烁,私有动静,还有人…
灶旁的窗户上,言意看到还有一个人,在那喝酒,吃着小菜,阿只和也叔都被绑着。
言意回到卧房,粗略收拾下细软,便爬上墙头,她回头看了一眼竹楼,杀人也是死,回去救他们也是死,这是松镇丞,是朝廷官员,还能求助谁,言意想一走了之,正在犹豫,听到打更的声音,“朗朗阳世,平安无事”,言意现在还听不懂几更,但是一喊口号,她便就知道,现在三更了,朗朗阳世,她一走便是违背契约,那边的林旋也会随着她一起万劫不复,也是死吧?林旋死了,妈妈会难过,也许现在林旋已经让妈妈扬眉吐气了…我做不到的,也许她能做到。
言意翻下墙头,回到卧室,用了吃奶的力气,把松镇丞拖上床,摆个姿势,盖上被子。把剪刀别在腰间,把衣服头发弄的松散凌乱,取出自制的夹竹桃毒药,掌心攥着,然后一步步向竹楼走去。
喝酒的随从见到失魂落魄言意猛的一惊,忙着就要去看松镇丞,“睡着了,吵醒他,小心他弄死你.”言意气若游丝的说道,走到桌边,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偷偷把夹竹桃药放进酒壶中,随从把言意抓起来,拿绳子捆了个结实,然后便去看松镇丞,透过窗户,看到床上凌乱,立马就能想到刚刚床上发生了什么,看到被子动了一下,随从放心了,也不敢去打扰,又回到竹楼。
“你们若早早这般听话,那老太婆也不用死,她便要去救她的小姐,就凭她?跟了我家老爷,当个小妾多好,吃香喝辣的……”随从一口口往肚子里灌酒,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
原来也婶是去救她才死的,她本不是原来的言意,她刚刚还想着抛弃他们跑了,她们之间没有什么情感可言,不过契约绑着,言意眼泪控制不住溢出眼眶,原来一直都是她这么以为,也叔叔也婶是把她当原来的青主付出着的。言意知道阿只在看着她,她知道他心疼她,想安慰她…
噗通,随从晃悠悠的扶着桌子没有站起来便倒在地上抽搐,言意知道,这是夹竹桃引起的室颤,起了作用,不救他,很快就会因循环衰竭死亡。
言意看都不看他一看,站起来,那烛火烤断绳子,解开阿只和也叔,也叔,爬起来就朝着庭院跑去…
言意拉着阿只走到也叔跟前,“别哭了,天亮前,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言意想了,或许不止一个人知道松镇丞晚上来了她们这里,如果他们失踪了,她们也跑了,那就很明显的此地无银了,不如将计就计。
言意和也叔阿只,把两人尸体,穿好衣服,掏干净钱袋,装在板车上,扔在树林深处,便用置灵术召唤一些食腐虫鸟进行啃食,言意扔了一个千纸鹤在两个尸体旁边,纸鹤上写着,7日后万福寺,石狮下。
言意她们走后半炷香,千纸鹤便被人拿走。
回到家里,收拾一番。给也婶布上灵堂,也婶是被松镇丞摁在地上磕了后脑勺致死的。这个时代没有仵作,判断不出死亡时间,也就大概推断死亡原因。然后跟也叔阿只对好口供,大家怀着悲伤的心情,回到自己房间,等待天明。
天刚蒙蒙亮,镇丞府的人便来敲门,阿只开的门,几人进来便问,“镇丞大人呢?”
阿只表现出不符合他年纪的稳重,“不知道,没来过我家。”
几个人瞬间慌神,连忙进屋搜寻,言意也睡眼朦胧走出来,便问何事。
按照之前对好的口供,也婶突发心疾,摔倒时候,磕了后脑勺,当场就没气了。几人检查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便慌忙去找他们大人去了。
言意,在桌边缓缓坐下,“两日不来找我们,这事就算我们躲过去了。这几天,咱们照常,也叔,五日后你联系联系正常生活的族人,告知他们一声,也婶离世,我们悲伤,准备搬到商都,安置好在告诉他们具体位置。”
“是,小姐”经过此一事,也叔知道这个青主不一般。
松镇丞的尸体被找到了,他是那日午间出的门,去了清伶班喝酒,喝到夜间离开,然后才来的言意家,第二天上午尸体就被找到了,尸体早被啃食的面目全非,大夫和敛尸人均判断,没有小一天一宿,是啃不成这样的,也就是他进了清伶班就死了,其他人跟本没有作案时间,清伶班妈妈矢口否认,非常坚决松镇丞是活着离开的,但是事实又再眼前,清伶班是沈家的产业,就是真死在清伶班也无所谓,这事也就一了百了了。
看到当街告示,贴出,松镇丞因公,被歹徒抢劫身亡的告示,言意看着阿只笑了…
7日后,言意把阿只打扮成小乞丐,交代他去看看万福寺石狮子下面是不是有东西,言意想着松镇丞如此欺男霸女的行径,难道没有人买他的命?不管荤的素的先打一耙子再说,也当给暗夜组织试试水,经此一事,言意不想当恶人,但是也不想当好人。
在阿只要取钱袋的时候,言意用置灵术,使周围的狗打群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没有人看到,狗叫声起时,钱袋失……
暗野组织:
“没有看到是何人拿走赏金?真是无用,此人手法非常特别,两人我均看不死因,这人,一定要纳入我们麾下。你们盯住那个石狮子。”说话人看着手中破了半个翅膀千纸鹤,他试着拆开,没想到粘的异常牢固,拆开即毁…
言意没想到想买松镇丞人头的价位还挺高,这三笔钱加一起,足有60锭金,一锭金,他们不拮据的正常生活够小半年。言意嘱咐也叔收拾好房子,没准他们哪天还会回来,狡兔还得三窟。他们在这收拾着房子,言意一人去商都看房子,阿只不放心她,要一起,言意说他年纪还小,在家练习置灵术,和反侦查能力。言意知道,他们需要一起强大,她开始教也叔一些蒸发浓缩,蒸馏分馏…一些技能。
商都城看房子很顺利,言意不难就看中一个大院子,三个院落组成,每个都一楼,一室,一院,两宅,楼可住人可储物,可作为欣赏风景,室,一般用来接待客人,吃饭,宅,一般是里外两间,作为卧房,。一个院落住12人左右,如此大的院落却只要3锭金,原因只因主院落中间有颗非常大的桃树,树冠快要盖住半个院落,言意猜测原主人是非常喜欢的,言意也是,但是在商都,院中有高参大树视为不祥,所以这个房子异常便宜。还有就是位置,此院落与繁华的地段擦着边,但是建造非常巧妙,它的正门向南,在非常僻静宽敞的街道上,北边有个小门,还带个玄关,玄关绕进去才是门,像是哪个小户人家的门。如果不站在很高的地方,很难想到这个是一户人家,言意转了一圈,西墙就在闹市区,如果砸开,往里建一下,便可开出一个闹市的铺子。
不到三天言意就乔装买好了房子,在一天深夜,带着也叔和阿只,套上马车,前往新的生活。
也叔和阿只看到房子也是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们没想到言意买了这么大一个房子,言意说的很轻描淡写,如果有族人落难,大房子才好收容。也叔按照言意的要求,把北门改的更为隐秘,在北门的房间设了一个密道,虽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但是肯定在做一件大事,每天佩服的五体投地,言意就一个意思,遇到危险,好跑,仅此而已。
言意为这个宅子取了个名字,叫桃花阙。
最后在那颗桃树下,也叔给言意扎了一个秋千。
言意很喜欢。
离桃花阙3里外有一片竹林,立面有一条小溪,言意在竹林里养了数只黄腹山雀,兔子,猫狗等一些低等动物,与其说养的,不如说都是猛男的家人,猛男每天带着孩子们往返竹林和桃花阙之间,言意让也叔、告知族人,有任何消息和求助,都可以去竹林,挂在标记过的地方,自有山雀带给她。
沈楼之后去陶村找过言意,得知他们早已搬走,不知道搬往何处。沈楼很是失落,回家告诉兄长,他与言意失联了,沈琼想起她那亮晶晶,长长睫毛的眼眸,低着头,手中的书,半晌未翻……
也叔制作毒药已经炉火纯青,阿只也是每天卖力的练习言意教给他的技能。青澜族留下来的圣物,那块青色的宝石,言意至今没有参透它的作用,也没有再亮过,言意希望是不是能通过它,与另个世界的林旋交流。
山雀带回来一张纸条,:青主,救我们,缘起客栈。
言意将灵置到缘起客栈的猫身上,探知,他们是被一行黑衣人掳获至此,目的就是吸引言意现身。言意不明白他们要抓自己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永生?
缘起客栈也是沈家产业,难道还要从他们下手,想起沈琼,言意周身都冒寒气,那就沈楼。
言意观察了几日,沈楼每日要去私塾读书,然后去寻兄长玩一会,一起回家,私塾偶遇太刻意了,完全不符合言意的身份,沈琼去的地方不是秦楼楚馆,就是赌坊饭庄,要不然就布行钱庄……反正没有适合她的场景,唯一,就是大街上偶遇…
言意已经在他上学下学路上溜达数日了,就没有一天,他掀开窗帘往外看的,言意都想冲上马车,敲敲他的脑门,对他说,老娘在等着跟你邂逅,你能不能给点力。
今日冷的厉害,言意有点失去耐心,正要回家,全然没有看到沈楼从私塾早早出来上了马车,天上飘起小雪,来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下雪,言意伸出手,轻轻接住,看着在掌心化开消失,原来雪都是一样的,凉凉的,轻飘飘的。
“兄长,那是不是言姑娘啊?”沈楼从马车探出头,看着言意在的方向,沈琼顺着目光看过去,言意穿着一身苏芳色襦裙,披着一件青色斗篷,带着围了一圈兔毛的帽兜,痴痴的看着落雪,看着很是娇俏,“快点,靠过去.”
一辆马车贴着很近驶过来,言意下意识让了一下,头顶传来:言姑娘?言意抬头看向马车窗户,便看到沈楼的头伸在外面,俯视着她,她此时的诧异可不是装出来的,差点脱口而出,还没到下学时间,你怎么就出来了?“沈小公子?你怎么会在这?”言意心里真想给自己颁一座影后奖杯。
“上来说,快上来,老林,扶言小姐上马车。”沈楼也不问言意愿意不愿意,一边说一边指挥下人就把言意架上马车塞了进去。落座才发现,马车里还有沈琼,虽马车宽敞,但是两个成年男子,加上她,再加个围炉,略显的拥挤,这扑面而来的温暖,带着男性的味道,在言意鼻腔里肆意横行,虽然言意不过16岁,但是灵魂可是30了。
“大公子竟也在,好巧啊!”言意缓解尴尬开口道。
“真是很巧,平时这时候我还没放学,今日天寒,恐下雪路滑,兄长便早早来接我去吃围炉赏雪。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大冷天还出门?”沈楼根本不给沈琼说话的机会。
“今天受人所托来看个病人,这刚看完,正要往回走。两位公子看是康复了?没有再发病吧?”言意心里骂了一条街了,不来等你谁这么冷出门,你知道我出来多少天了么?
“你别公子公子的,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如此生分,你便叫我阿楼吧,随我一起叫兄长,我叫你言言可好?”
还未等言意出声,沈琼清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阿楼莫要造次,会给言姑娘惹麻烦的。”
言下之意,言意算是听懂了,人家就是在说,你不配。言意扁了扁嘴,向外挪了挪身子。
“与我兄弟二人来往亲密,家世身世都都会被查,于你麻烦,如果只是大夫与患者的关系,对言姑娘更好些。”沈琼像是看出言意的心思,他自己也不愿意言意唤他兄长,很莫名。
沈楼向言意身边靠了靠,“这我倒是没想到,那我私下偷偷叫你言言。”
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言意打算跟他们说再见,没想到一抬头:缘起客栈,沈楼拉着言意胳膊不由分说就往里拉,:“走,言小姐,跟我们吃围炉。”言意半推半就跟了进去。
缘起客栈,本来是一间客栈,因楼层较高,最上面那一层,沈家留着自己工作和偶尔朋友居住,玩乐聚会的地方,视角极其开阔,基本可以看到整个商都。往外探探身,远处似能看到言意家那颗桃树,开花的季节,肯定很明显。沈琼看着言意饶有兴趣的左看看右看看,到底还是小孩子,微微露出笑容,不由自主伸出手,要帮言意解开斗篷,言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缓解尴尬到:“哪敢麻烦大公子,我自己来。”言意心里在打鼓,我可是30岁,30岁,这小孩在干嘛?沈琼讪讪收回手。
“兄长还把你当成我呢,我连斗篷都得兄长给我系.再小几岁,我的鞋子都是兄长穿的。”沈楼看着他俩的动作,不以为然道。
“真羡慕你们关系真是好。”言意笑笑。
三人围炉而坐,大部分时间都是沈楼在喋喋不休,说了去陶村没有找到言意,自己失落好久,又说了上次的误会,是因为喜欢兄长的女孩太多了,兄长到了适婚年龄了,选来选去,没有合意的,姑母恨不得把整个商都的女孩都喊来让他选,搞得兄长看见女子就怕人喜欢他。还说了一些给沈琼的女子,都有哪些。沈琼从中打断好机会,很是无奈。
有沈楼在,哪里都不缺欢乐,不知不觉喝了几瓶甜酿,言意两颊绯红,眼里闪着薄薄轻雾,连沈楼不禁轻叹,言言,你真好看,跟商都女子不一样。言意借着含羞,走出门透口气。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走进客栈避风雪的人越来越多,站在上层,看着下面格外热闹,可言意的眼盯着三楼的那个那个房间,别的房间都有进进出出,只有那个房间没有。
“在看什么?”不知何时沈琼走到他旁边,轻声问道。言意朝他灿然一笑,“在看楼下的那些人,下雪了,大家都进来避雪,好生热闹。”
“快进去吧,喝多了么?小心冻着。”
喝58度白酒的人,这点甜酿算什么,但是今天她得喝多点,得赖在这不走。言意拉起沈琼的手,径直走回雅间,“早着呢,走,大公子我们继续。”沈琼浑身一僵,被拉住的手的手指摸到她的肌肤,凉凉的,软软的…
沈楼趴在窗户上看雪,他们开门,便回头看着他们:“你们干嘛去了?快过来看看,雪下大了。”
“我给你们唱支歌吧,给这雪助兴啊?言意也趴在沈楼边上,回头看着坐在炉边的沈琼,她似是喝多了,开始兴奋的社牛起来。
轻轻 落在我掌心 静静 在掌中结冰
相逢 是前世注定 痛并 把快乐尝尽
明明 话那么寒心 假装 那只是叮咛
泪尽 也不能相信 此生 如纸般薄命
我慢慢地听 雪落下的声音 闭着眼睛幻想它不会停
你没办法靠近 决不是太薄情 只是贪恋窗外 好风景
沈楼听着闭上了眼睛,陶醉在其中,沈琼却是挪不开了眼。
言意借口喝多,不想动弹,被安置在缘起客栈,沈琼沈楼本想也住在这照应,却被沈国公通知,今夜必须回家,无奈沈琼吩咐掌柜,不许人上顶楼打扰,如言意有何需求,都要满足。他二人刚走,言意便打开窗户一条缝隙,看着二人上了马车,离开。
立即盘腿坐在床上,结印,召唤夜鹭,一种夜间飞行的鸟,让他抓住自制的致幻药,用曼陀罗花制成,里面的东莨菪碱是迷幻药的成分。夜鹭按照言意的指令,偷偷将药落入水中。言意无法预估药效,也叔想自己尝试一下,言意却不敢冒险。
大概15分钟后,言意穿上黑色斗篷,便要前往三楼营救族人,正在偷偷拿着工具要开门时,手突然被旁边一人抓住,言意轻呼一声,来不及看清人,便被人捂嘴躲进旁边房间,隔壁忽然打开房门,有人向外走了一步,停了几秒,又回去关上门了。借助白雪反射的月光,言意才看清来人居然是沈琼,此时她被沈琼搂在怀中,他看她的眼神疑惑不解。
被沈琼拉回房间,扔在春塌上,沈琼结合她下午看那个房间的眼神,找掌柜问了,里面住了5个人,三个黑衣人,两个异族人,连着几天都不出房间,食物也只让放门口,他实在不放心她,回去跟父亲告了个假,又匆忙回来,就撞上上面那一幕。“你可以解释了,那个房间住着谁?”沈琼看着她冷冷发问,他想听到他希望听到的答案。言意此时没了章法,要么他送官,要么被赶出去,依然无法救人,而且会不会让沈琼怀疑她是其他身份的人,言意要开始她的表演了。言意扑到沈琼膝盖前跪下,双手放到沈琼膝盖上,可怜巴巴道:“大公子,莫要怪罪我,我只是想救我的家人。”
“我两次见你,你都要救你的家人,,你有多少家人,那两个异族人是你家人?”
言意看着他说:“你怎知是异族人?我家本也是富贵之家,家里人口稠密,父母被暗野组织杀害后,我就肩负起寻找并解救家人的职责。我来商都两次都是为了救他们,跟你们相遇纯属偶然,我并不知客栈是你的的产业,我今日就打算住进客栈的,我没想到会遇到你们,你们又恰巧要来客栈。”
这话沈琼相信,今天的出行,全是因为下雪,临时起意,早早接出沈楼,也是他行至半路的主意。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沈琼又不太忍心,毕竟也就是16岁的姑娘,肩负家族这么重的使命。“为何不找我相助?”沈琼放缓的声音。
“我不知道什么人抓的他们,什么目的,我也怕伤及无辜。再说这个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沈琼替她擦了擦眼泪,两人突然周身弥漫暧昧的气氛,言意连忙从他膝盖上退出,站了起来。
沈琼站了起来,“你好好在这待着,这事交给我。”言意现在祈祷黑衣人什么都别说就死了,她更害怕黑衣人透露她是青澜族的身份,永生之能,是贵族们都想要的,或许沈琼也能把她撕的片甲不留,出了狼穴,再入虎口。
沈琼不许她走出这道门,这个夜就无比漫长。
天刚刚蒙蒙亮,沈琼走了进来,下眼处有了乌青,可见忙碌一夜未睡,“跟我下去吧”。走进三楼的房间,两个异族人连忙向言意跪下,好在皮囊还是这个,不然认不出就尴尬了,但是这两人不敢轻易喊言意,言意连忙拉他们起来,“也叔和阿只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小姐,他们俩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什么时候去救他们。”两人也是聪明,迅速又跪下了,朝着言意就磕头,边说,“阿来、阿江害小姐以身犯险,真是该死。”好了,知道名字和称谓了,言意松了口气。
“快走吧,那三人只是睡着了,一会就该醒了,你们抓紧走。”沈琼催促道。
“谢谢大公子,我先安顿完他们再来感谢你。”言意朝着沈琼颔首。
人在缘起客栈丢的,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言意安顿好阿来阿江便来沈府寻沈琼,想问问后面是如何善终的,接连几日,沈府都不接客,只说公子不在家,言意只觉得蹊跷,却也没法。
话说,沈琼这边,却是惹了不小的麻烦,三个黑衣人醒来,发现人质丢了,便抓着掌柜询问,掌柜也却只能直呼冤枉、不知,因是沈家产业,他们也不敢随意造次,其中一人,走,速速报以主人。次日,商王家宴,沈琼沈楼均被邀请,本也没有什么意外,年年如此,两人更衣边去赴宴,宴席上均是商王兄弟子侄及其家眷。商王商后还没有落座,坐在下位东侧第一个的,便是商王嫡子商阕,及其王妇,他是商后亲子,与沈氏兄弟为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尤为亲厚,见他二人来了,连忙举杯示意他们坐下。第二位便是商王长子商联和他的夫人,他是如夫人之子,如夫人先于商后入宫,算是于商王亲梅竹马,因是先于商后又生下长子,商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倒是商王很少见他们母子,商后入宫后也再未添置后宫。再下坐,便是公主,两位公主均于商阕一母同胞。
西边首座便是商王弟弟群王,此人沉静深思,不善与人相处,却配上一副惊为天人之资,一颦一笑均有如画风情,于商王一母同胞,也算关系和睦。
次坐便是沈氏兄弟,他们旁边是群王的一对子女。其他出嫁在外或者是在外任职的均不常见。
沈家兄弟刚一落座,商联便开始发难:“沈家弟弟不是一直只在商言商,何时对江湖中事情开始感兴趣了?”
沈楼不知他何意,便看向兄长,沈琼转动手中杯盏,眼睛直视商联,云淡风轻道:“不知兄长何意,烦请明示。”
商联轻哼,笑道“我当弟弟视世俗与无物,才将珍贵东西存之弟弟处,没想弟弟尽侵吞,弟弟若是喜欢,我便送于弟弟,也无妨,不必如此吃香难看。”
沈楼当场既想发作,听到群王出声,便按下火气,“联儿怎么如此无理,当心你父王知晓是要罚你的,哥哥弟弟之间哪有那么些道理。”
其他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看着他们打着哑谜。
原本沈琼查到丢的那两人于商联有关,未曾想,他会拿到明面上来说,是何缘由,商联虽不喜他们,但是也是蛰伏多年,这会如果是小事,不至于为这前功尽弃。沈琼渐感此事麻烦,低头与沈楼耳边轻语,“待会无论谁说什么,你均不知道,莫要插嘴,只管大方吃喝。”沈楼颔首。
商王商后入座,大家开始说各种敬酒词,把酒言欢,商阕跟沈琼讨论这五害之属,水患最大。沈琼觉得任何一项水利工程,都是极其耗费巨大的财力和人力,一定要减少经济发展和阶层关系带来的影响。听至如此,商王欣赏的点点头:琼儿有才而性缓,定属大才。商后也来了兴致:琼儿你都20了,你看看你两位兄长也大你不过2-3岁,孩子都满地跑了,还没有看好哪家姑娘么?看好就说,还有哪家姑娘是我们沈家娶不得的。”
商联:“只怕弟弟志不在此.”此话说的不阴不阳。
商王皱一下眉头:“联儿为何如此说。”
沈琼大感不好。
商联走至中间跪下:“此事还请父王做主,孩儿时常听父王母后叹息时间弹指一瞬,恩爱缘断。孩儿得知坊间青澜族人有永生之能,便寻得两个青澜族族人,距他们说,只有族长有此等技能,儿臣想献于父王,便设计引起族长前来,谁想缘起客栈是沈家弟弟的产业,我的人居然在客栈被迷晕X,人质也丢了。”一听到永生,商王立刻眼亮了一下、看向沈琼:“可有此事?”
沈琼立马起身,至商联旁跪下:“大王,草民听掌柜说过此事,但是后期无人追问,我便没当回事,缘起客栈人多客杂,丢东西也是稀松平常,客人入住,都会叮嘱保管好财物,注意安全。”
商联:“缘起客栈是你的地方,以你手段,谁能在你地盘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人运出去,那此人入了朝堂,也可封疆败相了。”
“草民本不知此事,难到没有可能是你们走漏风声,让他人盯上?”
“你……诡辩!”
“好了,联儿你有证据,是客栈劫走了人么?如果有,我定让沈家给你个交代。如果没有,还不要随便攀咬,失了身份。”商后出言,听到商联把话锋针对沈家,便出言。
商联心中一慌:“回母后,并没有。”
商后不在说话了。商后偏护沈家一直都在明面上的,喜欢子侄也是和亲生等同,尤其沈楼,连王子公主都不曾在身边长大,他确实几乎是商后养大,直至今日也时常睡在后宫。沈楼那甜腻劲上来,逗的商后真是含嘴里怕化了。
这多少也缘于沈家家风好,家里都愿意为家人付出,沈国公幼年为了妹妹也吃了不少苦,却从不言苦,这份家业也是自己一点一滴打下来的,妹妹当了商后以后,产业变如日中天。当年因前方战事吃紧,急需物资,沈国公用半幅身家捐于国家,老商王感念其大义,当场封其妹为当朝王妇,没过多久,便新王即位,沈氏成了商后。
这本是一桩包办的婚姻,却阴差阳错成就一段伉俪情深,商王遇到商后后,真应了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从此后宫再也没有进新人,原来的旧人,也就留下有孩子的,没孩子的也都遣散。
商后不说话,场面一度僵持,明显商后生气了。
“联儿鲁莽,没有证据的事怎好随意攀咬,私下跟兄弟交流便是,快于你父王请罪吧”群王言,这话从他嘴里说出便多了分不可分辨的口吻。
如果说孤独是君王的职业,那善疑便是职业病,君王不疑,便不能居安思危,只知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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