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的小脸白白净净的,因为读过书,说话一直温温柔柔的,刚哭过的小眼睛红得像小鹿。就这样看着顾城。
别说让顾城刮胡子了,就是让顾城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是干的!
“刮,我今晚就去把胡子刮了。”
顾城带着温溪和陈芳到了家门口,他家是个屋瓦大院子,建了三间瓦房,正中间的大瓦房吃饭是正屋,旁边还连着一间睡觉的屋子,左边屋子有两个房间都是睡觉的,右边屋子有一个大厨房,还有独立的厕所。
温溪看着满眼亮晶晶,村霸的屋子不愧是整个村子里面最好的,普通人家有一间大瓦房就不错了,至于厕所,那都是在猪圈旁边随便搭一个草屋子。
她是真不能接受厕所上搭两块板子的。
“妈,我回来了。”顾城朝着里屋喊着。
李秀芬骂骂咧咧:“你今儿个又不上工,不在家里面干活,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出了屋子。
“还吃不吃饭,干脆饿死在外边算了。”
一开院子门,就看见陈芳。
“芳儿你咋来了。”
温溪被顾城挡在了背后,她冒了个头出来,看着李秀芬:“秀芬姨好。”
看着那哭过的红眼睛又看着陈芳一起上了门,李秀芬心头一颤:“好姑娘,你跟婶子说,是不是顾城这个王八蛋欺负你了?”
顾城“......”
主屋内
李秀芬又是炒鸡蛋,又是炒肉,要不是天太晚了她还能杀鸡炖鸭,还把珍藏的好酒倒了两杯。
看着自家儿子的眼神,又不情不愿的给顾城也倒了一杯。
“芳儿你就安心在这儿住,明儿个我就叫顾城去把茅草屋子给你们翻新一番。”
“要是温富贵和老赖敢上门,老娘牵着我们家大黄咬死他!”
“干了这一杯,以后就是新生活了!”
饭后,李秀芬指挥着自己儿子去洗碗扫地,又给陈芳和温溪烧了一大锅水。
月亮上了梢头,李秀芬都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
她拉着顾城:“快去拜拜你爹,真是祖宗保佑,你爹在天有灵,能让你娶上个有文化,又漂亮的媳妇儿,祖坟冒青烟啊!”
她带着顾城诚心拜了拜,又坐在堂屋内,又问了顾城第一百零一遍:“溪儿真的看上你了?不是骗妈的吧?那啥时候完婚啊?彩礼谈了吗?”
说着她又拉着顾城悄悄道:“你妈我还有点老本,到时候都给你添上。”
末了又撇着嘴瞅了一眼顾城。
“瞧你这五大三粗的狗模样,真是跟小溪好上了,那真是艳福不浅,什么狗屎运被你撞上了。”
“行了,正好这几天你也不上工,明儿个你就去给你芳姨和小溪翻新屋子,明天咱们家杀个鸡,后天再杀个鸭,嘴巴放甜点,眼里要有活儿,小溪她们住在家里面哪里不方便也不好意思说,你要仔细盯着点,不要人家不说你也不问,瞅你这样儿,说上小溪这样的媳妇儿,芳婶子又是个好相处的,你就在被窝里面偷着乐吧!”
顾城被自家老母亲指点了一番,赶出了主屋。
李秀芬很是神清气爽,天知道,为了这个已经二十六的儿子她操了多少心思,媒人是走了又走,介绍费她都开到了一百块,没想到自己带回来一个。
祖宗有灵,过两天她就去他爸坟头再烧点纸,李秀芬盘算着,美美的睡了下去。
另一边屋子里面的陈芳也在审问自己的女儿。
“老实交代,今儿个你说你跟顾城好了,是不是说的谎话?”
自己的女儿她自己最是清楚。
温溪没有正面回复,只是躺在床上,黑黝黝的屋子里面也没有点蜡烛,月光被窗帘挡着死死的。
“妈,你觉得顾城怎么样?”温溪说这句话,陈芳没有接。
温溪自顾自的又说了下去:“他长得高大,也讲道理,今天算他机灵提前找了老赖,温家钱不够他又能马上想到以地和房子来补偿,从前别人评论的都是说他高,说长得凶神恶煞的,害怕他打人,可是仔细深究下来,从来没有说过他不讲道理恶意动手的。”
“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看顾家三间大瓦房,那得万字开头才能修起来,你又看秀芬婶今天炒蛋,又拿了腊肉招待,说是明天后天还要杀鸡杀鸭,您比我清楚,这嫁人是嫁了一个家庭,男人一回事,男人背后的家庭也是一回事,顾家就顾城和秀芬婶子。”
其实说到这里,陈芳就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邻里邻居的她是最清楚秀芬的,虽说平日里村头说她脾气不好,可她到觉得秀芬直来直去很是爽快,看今天这样子不仅不是个磋磨人的婆婆还会帮衬子女。
“妈,你再想想,今儿个温家的事儿传出去,我和顾城的事情必定是整个村子都知道了,我...”
“好了好了,快睡吧,妈知道了。”陈芳打断了温溪的话,侧着身子睡了过去,她捏了捏被子,蓬松得很,还有一股洗衣粉的清香,不说其他的,顾家这日子可是好得很,据说顾城在城市里面上工。
翌日一大早,温溪还在睡梦中,就掀了被子。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睡?”陈芳看着自家闺女,以前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又心疼她许是昨日的事太疲惫。可以后是要去顾家做媳妇儿的,现在头一天就睡到快八点才起床,可叫秀芬和顾城怎么想?
温溪起来,睁开了双眼,瞧着这房子摆件,才回过神来,这是穿书了,九十年代,以后一定得起来早点。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打起精神。
出了屋子,她就瞧着顾城一身腱子肉,站在大院冲凉,温溪吞了吞口水,这身材......
“滚滚滚,不能去厕所冲吗?一个大男人没羞没臊的。”李秀芬拿着扫把打了一下顾城。
“溪儿起来了?婶子去给你弄两个荷包蛋。”说着李秀芬就进了厨房。
顾城听着自家娘的声音转头就瞧见了温溪,两眼对视。
一张清秀刚毅的脸出现在温溪面前,湿漉漉的头发,小麦色的肌肤上还流着水,穿着一条短裤,整个人充满了荷尔蒙的张力。
温溪脑海里面尖叫!这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