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澜,你何必拽着岁欢不放,本王说过,你有气冲我一人来,别在岁欢身上动心思!”
楚星辞眼里满是嫌恶的看了叶听澜一眼,说完,便走到了蒲岁欢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皇兄,皇弟觉得听澜小姐所言极是,反而是这位蒲姑娘的想法令人咋舌。”
一阵温柔的男声传来,替叶听澜说着话。
叶听澜抬眼望去,正好看见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向着她走来。
来人正是七皇子楚北衡。
叶听澜对这七皇子是有些印象的,七皇子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郦皇妃所生,自小便深受皇上喜爱。
时至今日,七皇子依旧是最受宠的皇子,只不过他自小便无心政事,所以才让楚星辞成了第一位晋封的亲王。
楚星辞的母妃并不受宠,所以,幼时获得的父爱甚少。
直到楚星辞锋芒展露,才受到了皇帝的青睐。
“岁欢本就不是寻常女子可比,所以所言独到了些,七弟见怪了。”
楚星辞依旧护着蒲岁欢,不容许任何人非议她。
“皇兄,如若北衡未记错,三月前,我俩畅饮时,你心心念念的还是这位听澜小姐。如今不过区区三月,皇兄已然见异思迁,却对听澜小姐毫无愧意,还为了新人伤旧人,实非君子所为。”
楚北衡为叶听澜打抱不平起来,这是第一个为她与楚星辞正面刚的人,难免让叶听澜有些许感触。
成亲三年,叶听澜处处为楚星辞着想。
她知道他志向远大,所以做起了他坚实的后盾,为他出谋划策,为她费力周旋于朝中势力。
如今看来,从未有过交集的楚北衡都同情自己,他楚星辞却还在伤她,这一切还真是蓦然变得可笑起来。
听见楚北衡的话,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楚星辞也显得有些窘迫。
“七王爷,星辞和听澜姐姐的事,已是过去的事,两人早已和离,一别两宽。王爷又何必再提,让彼此都尴尬。”
楚星辞还未回应,一旁的蒲岁欢却开了口。
“一别两宽?那就呈岁欢姑娘吉言了。”叶听澜的眸中满是凄凉惨淡。
楚星辞和蒲岁欢相互庇护的模样,让叶听澜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楚星辞晃眼中扫见叶听澜的目光,心中突然闪过一阵难受,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
“不过是个坏人婚姻的低贱之人,不知道夹着尾巴闭上嘴,还敢在听澜姐姐面前叫嚣,还真当叶家嫡女是个软柿子?我听澜姐姐是天生善良,不与你计较,别给脸不要脸!”
嘉禾公主冲到叶听澜跟前,开口维护道。
“嘉禾!不许胡说八道!”楚星辞恼怒起来。
“皇兄做得还不许人说?你堵得住嘉禾的嘴,你难道还能将南靖悠悠众口都堵起来?”嘉禾瞥了一眼曾经她敬慕的皇兄,心底满是埋怨。
“两位小姐,若是来聚贤阁吟诗作赋,本店欢迎之至,若是来此招惹是非,那还请两位离开。”争论良久,聚贤阁老板终于看不下去,出面下起了逐客令。
“嘉禾,我们走!”叶听澜狠狠瞪了楚星辞一眼,便带着嘉禾离开了聚贤阁。
楚北衡也悠悠的走在叶听澜和嘉禾身后,一并离开了。
一众文人虽羡蒲岁欢惊世之才,但对于夺人夫,毁人姻缘之事还是嗤之以鼻。
大家开始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楚星辞虽怒不可遏,但此时他确实有负于叶听澜,所以不好发作。
只好悻悻的带着蒲岁欢离开,回了睿王府。
是夜。
楚星辞刚躺上塌,闭上眼,晃神中,他的脑海里竟然闪过一瞬叶听澜的身影。
这还是失忆之后的第一次。
这两次见到的叶听澜,与之前大相径庭。
之前的叶听澜风尘仆仆,显得整个人十分狼狈。
这两次所见的叶听澜,容色极美,如花解语,似玉生香。
她的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她的容貌确实有魅惑人心的资本,与岁欢相比,不相上下。
但叶听澜身上多了几分风情,更显柔美动人。
然而,他爱蒲岁欢,不仅是爱这副皮囊,更爱她的才思,她的独特。
而那叶听澜无才无德,不过空有皮囊而已。
他坚信自己选择蒲岁欢,绝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