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以来,各大帝国都流传着一个世人皆知的传说。
人死后将会变成灵魂体,进入幽冥鬼域,也就是所谓的地府之中。
而灵魂体在幽冥鬼域的地位,是靠活着的子孙后代决定的。
也就是说,人死后并不是说就安息长眠了,他们的灵魂体依然还活着,只是换了一种活着的方式。
有一个共识是,一但灵魂体进入了幽冥鬼域,就无法原样出来了。
想要出来的话,只有等到转世投胎。
有人说,幽冥鬼域的灵魂体也分三六九等。
还有传言,如果不能在幽冥鬼域成为中上等鬼,那么即便是转世之后也将是下等人。
还有人说,下等人,死后投胎,依然是下等人。
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随便说说。
只是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但又有所区别。
其实是鸡生蛋后蛋生的鸡帮助生蛋的鸡飞升变凤凰这么一个怪诞的传说。
总之不管怎么说,修行者为的是掌控命运。
而真正掌控命运的前提是万里挑一,直白一点说就是身怀宝体。
身怀宝者可打破常规。
修到高深处,万载不入轮回。
在进入灵都圣宗之前,现实中的陆小舟便不在此列。
他能够指望的就是以后的儿子,小小舟。
前提是二十岁的他得赶紧找个好姑娘,然后努力生个娃。
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是骗人的说法。
寻常人财力不够,别说想在强者林立的帝国出人头地,拥有一席之地,好好活着都成了问题。
那天接到信使送来的邀请函,陆广还以为自己是老眼昏花了。
但看清其上邀请人的署名时,他惊呆了,呆的合不拢嘴。
居然会是圣宗!
邀请函上居然写着圣宗两个字!
而被邀人竟然…
分明就是当年妻子十月怀胎时,他陆广为儿子取的名字。
陆小舟。
名字的寓意是希望自己儿子可以像小舟一样,乘风破浪而行。
而手中冒汗,揣着的那张华丽信函让陆广微微颤抖的同时,也不免生出了诧异和荒诞。
凭什么儿子能被灵都圣宗招揽?
陆广不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修炼妖孽,绝世天骄之类的。
他的儿子资质平平,什么都不是。
身为孩子他爹,自己儿子的斤两陆广自然清楚不过。
虽然可能受到他的遗传,天赋过的去,比上不足,比下还行。
但这并不足以让儿子陆小舟挤身帝国顶尖宗门。
别说是顶尖宗门,即便小门小派来招收弟子,陆小舟也多次因为实力不理想,被淘汰了。
圣宗,可是帝国将来中流砥柱的摇篮。
而自从陆广被迫退伍之后,别说修炼资源,保命都成了问题。
如此,这臭小子竟出息至此,神不知鬼不觉间混进了灵都圣宗。
这岂不是说,陆小舟他爷爷即便是在幽冥鬼域也将会官升一级?
作为一个父亲,儿子光宗耀祖,陆广自是喜不自胜。
但高兴的同时,也难免拥有着满腹的纳闷和疑惑。
对于这一点,陆小舟也只敢跟老爹撒谎,称这一切都是气运使然,生的好。
陆小舟明白,以着老爹的脾气,说出真相后怕是会被自己气死。
总之,让陆小舟向陆广吐露实情那是不可能的,打死他也是不会说的。
他不想泼一瓢冷水。
为了瞒过陆广老道的眼睛,陆小舟是做过一些功课的。
之所以能进入圣宗,他谎称源于一次偶然。
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是被人探子发现的。
所谓人探子,可不是什么人贩子,不可混为一谈。
人探子那是正儿八经的职业。
陆小舟谎称人探子认定自己为百年难遇、玄之又玄的穿墙之体。
所谓穿墙之体,顾名思义,就是可以穿墙。
为此,陆小舟还找来了一些相关的书籍翻阅。
在古籍记载中,穿墙之体可以穿墙这是不争的事实,说出来也很好理解。
陆小舟相信自己的老爹不会孤陋寡闻。
哪怕是捕风捉影,只需有所耳闻,那他这个谎言就可以大胆的接着编。
熟悉而又陌生的,才是最有人信的。
陆小舟还知道,拥有穿墙之体之人,根据体质的强弱,也会有不同的成功率的。
也就是说,不是每一次穿墙都能成功。
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之外还需要一定的气运。
当然,这种体质是作为盗贼的顶级体质。
试想,若是一个盗贼可以随意穿墙,那还不是哪里都去得?
天高地厚,哪里都能去得的盗贼是可怕的,这点没有人会质疑。
在帝国历史长河之中,自古以来的穿墙者并非没有。
陆广一听之下,还真信了儿子的鬼话。
要不然,还真就没法解释,陆小舟哪来的能耐,能够进入连他当年想进又进不了的宗门。
陆广知道,真正的穿墙者,只在当代稀罕罢了。
也可能是历来身为穿墙体质之人,个个都很鸡贼的缘故,不会轻易暴露而已。
不出意外的话,在当代一般不会发现穿墙体质之人的。
怀璧其罪的道理,懂的都懂,会引来杀身之祸。
穿墙体质之人,往往生前默默无闻,只在后世留其名。
当陆广得知儿子的体质特殊后,用羡慕眼神看着他的同时,也兴奋的要求他当场表演一个,说是让老爹也开开眼界。
而对此,陆小舟一口回绝了。
不是开玩笑,同意是没法同意的,要不然就露馅了。
陆小舟事先怎么拒绝都想好了,短短四个字——隔墙有人。
他相信老爹作为曾经猎头军的队长,能够很好的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
果不其然,从此以后,陆广就再没有提起过穿墙体质的事。
此刻,身后紧追陆小舟不放的金文儿,其父亲乃是一位拥有封地的王。
在艳国,拥有封地的显贵不会超过十指之数,金王便是其中之一,权势可想而知。
此时的陆小舟很沮丧,他想摆脱这暗无天日的日子。
每当午夜梦回,想起自己这三个月来的际遇,他的内心都是崩溃的状态。
再也受不了了。
身边朝夕相处的,可不像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倒像是个母夜叉。
对于这份感情,他不抱希望了,何况感情基础不存在的。
仅剩的非分之想,那都不叫非分之想,那是辛苦所得。
内心想的是,大不了一起出轨,谁怕谁?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感情是相互的,你不珍惜就不能怪我寻花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