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温柔的,像哄一般的语气。
明烛却听出一种肃杀感。
她相信,如果她说傅言佞碰了她隐秘的地方,卫陆饶会直接弄死傅言佞。
她知道为什么别人说他又狠又凶了,
他是真的不要命。
意识到他此刻是为了她才这样,心口涌出一阵无法形容出的情绪。
卫陆饶帅炸了。
她此刻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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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明烛一直没说话,卫陆饶以为她是被傅言佞吓到了,直接朝她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像是安抚什么小宠物似的,透过车窗,揉了揉她乌黑的发顶。
“跟我说,他欺负你哪儿了?”
他这是…
在保护她,想替她撑腰吗?
一阵风裹着沙吹过,刺的明烛眼眶有点疼。
她闭眼缓了下,低声说,“没,你来的很及时,他没欺负到我。”
卫陆饶漆黑的黑眸直勾勾凝视着她。
“说实话。”
明烛心跳乱了一拍,避开他的视线道,“他不配我替他撒谎。”
许是这句话说到了卫陆饶心坎上,他周身戾气悉数消弭了大半。
他刚想说什么,余光忽而扫向另一侧站着,虎视眈眈看着他的傅言佞。
他不是什么好人,踩情敌一脚这种事儿尤其爱干。
骨子里的劣根刹那间骤起,他当着傅言佞的面,挑起明烛纤细的下颚,弯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本是想浅尝辄止。
但一旦碰到她,他就无法控制。
这个吻,深·入而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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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的傅言佞被这场面刺激的眸色殷红。
刚经历过生死时刻,又见到明烛和其他男人如此…他心口一阵钝痛。
身为男人,他无法忍受这种屈辱。
但他认出来了,这男人是卫陆饶。
卫家刚回家的掌权人,权势滔天!
他蓄意隐忍数年,好不容易借助明甜融入商圈,现刚扎稳脚跟,如果得罪了卫陆饶…
他所有的筹谋,全完了。
他若无权无势,怎能配得上明烛?
明甜也告诉过他,明烛不喜欢没钱没势的男人,明烛很慕强,也过习惯了富裕的生活,瞧不起穷人。
他不怪明烛虚荣,只怕她看不起她。
所以选择利用明甜。
想到这,傅言佞几乎瞬间回过神来上了车,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边正在接吻的人,朝着山下狂驶而去。
钱,
权,
他都会有!
而明烛,心里一定还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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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并不知道傅言佞的心路历程。
更不知道,在她眼中最不值钱的钱,成了他人眼中她最在乎的东西。
她现在只迷醉在卫陆饶的吻中。
她喜欢他亲吻时候的野性,能勾起她灵魂里的渴望。
这里是山顶,万籁俱静,狂风呼啸。
直到男人唇角被她咬出了血,这个吻才就算结束。
但,情绪是延绵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卫陆饶把她丢进了车后座,在她靡靡的眼神之中欺唇而上,再度封住了她的呼吸。
车内几乎全都是他的气味,烟草卷着清淡的薄荷,混成他独有的男人味。
已经是第三次扯开他的领口。
明烛觉得在车上也行,这次一定要做完。
直到她的手下滑到他腹·肌的最后一块时,她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没有安全措施。
做是可以做,但是不能在不保护自己的前提下。
万一有了怎么办。
卫陆饶的吻惹祸般的还落在她白皙的脖颈处,明烛试图告诉他这件事,却被他再度封住了唇。
“唔——”
明烛之前听过酒吧那群人说,男人在外更兴·奋。
卫陆饶大概就是这个状态。
拦都拦不住。
最后她皱眉抬手在他侧脸抽了一巴掌,才算是让他停下来了。
她那一巴掌用的力气不大,却还是在卫陆饶脸上留了红色痕迹。
男人深沉的视线里燃着未熄灭的火,抬手触了一下红的位置,哑着嗓音问,“这么喜欢抽人?”
明烛刚想否定,就想起前不久刚在酒吧抽过仇昊的事。
好像是挺喜欢抽人的。
不过抽的都是男人。
她攀附在他耳畔,把之所以暂停的原因告诉他了。
卫陆饶深深凝视着她,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放过她。
明烛被他的视线压迫的无意识耳垂泛红,正当她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亲他一口贿赂他起来的时候,
卫陆饶出声说,“告诉我,你和刚刚那个什么关系,我就放过你。”
刚刚那个?
傅言佞?
明烛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像是在吃醋。
转念一想,他们刚刚认识还没多久,虽然身体关系比较密切,精神上还是疏离的。
大概不是吃醋,只是男人的占有欲。
他又怎么可能这么短就爱上她。
明烛勾着他的脖子说,“你现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就告诉你,你想听的答案。”
卫陆饶说,“我派人一直在跟踪你。”
这个答案,让明烛愣了一下。
卫陆饶扯了扯唇角,从车内退出,坐到前方驾驶位上。
他说,“开玩笑的。我从公司出来之后,刚好在三环那个路口看到你了,看你车速很快,怕你出事就跟着。”
明烛噢了一声。
她就说,她哪有那么重要,值得他派人跟着她。
“我和刚刚那个,是没拉过手的关系。”
男女之前的关系怎么可能简单的用在一起或没在一起形容。
她这句话,说的更加直接明白。
卫陆饶没再问下去。
他点了根烟,有力量的手臂落在窗外,落下的烟灰被风碾灭在空气中。
明烛被勾起了烟瘾,凑过去也想吸一口。
卫陆饶冷声说,“别打扰我灭火,想怀崽子就继续凑过来。”
明烛,“……”
行吧。
她确实还不想英年当妈。
一根烟抽完的时间不长不短,他再度出声的时候,可以听出来已经冷静了下来。
“走么?”
来这里本身就是发泄情绪,现在那种燥郁的情绪已经因为发生的事情消弭的七七八八了。
“走,你去开你的车吧。”明烛准备去驾驶位上和他换位。
还不等她的手触到车门把手,就听卫陆饶说,“不用,一会儿有人去开。”
她甚至刚听清他的话,车就忽然加速了。
起步速度就直接拉满,比她开车还要疯!
明烛身形晃了一下,但随即被这种扑面而来的刺激感冲刷了一遍,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