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武器库内。
“6号,一会我们投谁?”2号把玩着7号留在武器库的配枪问。
精英男正翘着腿,坐在转椅上闭眼休憩,听闻意味深长笑了一声。
“你心里有数问我做什么。”
2号奉承似的跟着哈哈大笑。
“不如先投7号,他疯了,没什么利用价值,剩下的资源还够我们挺一天。”
“或者9号,一个种地的什么也不懂,8号和10号两个女人可以留下来玩几天。”
缩在墙角的11号听到这,实在没忍住小声嘀咕了句:“你们这群疯子。”
即便他小心翼翼,这话还是落到2号耳根。
“你说什么!死宅男!”2号恶狠狠揪着他的衣领,将人从墙角拎了出来。
11号的眼镜掉落在地,他瑟瑟巍巍想伸手摸过去捡,但眼镜被2号一脚踩碎,紧接着拳头无情地往11号身上、脸上招呼。
基督教徒忙扑过去,抱住2号想阻挡他伤害人的行为。
但这无疑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2号轻松将人甩在地上,一脚就让基督教徒失去抵抗能力。
“老头,我不想打你,你自觉点!”
11号在地上蜷着身体,不省人事,2号本来还想施暴,外面突然传来的物体倒塌巨大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和精英男对视一眼,起身快步前往一楼。
一楼大厅内,篝火已然熄灭,只剩下烧焦的木炭闪烁零星火光。
精英男提着油灯,惊讶发现半人高的基督像倒在地上,碎裂成两截。
而造成这一切的两个罪魁祸首,正厮打在一起。
在2号和6号看不到的角落,瑜伽女、女学生、农场主偷偷溜进了武器库。
为了给三人争取足够多的时间,林牧川和1号两人真是极尽所能,动静怎么大怎么作,大叫大喊地把在楼上睡觉的肌肉男也给引了下来。
初次当“演员”,两人都没什么经验,这下手既要轻又不能打要害的,对林牧川一个刑警来说简直困难。
打着打着林牧川就听1号闷哼一声,然后气息薄弱地说:“你力气太大,拿椅子对打。”
正巧上午打架时有个长椅裂成两截,两人对视一眼,林牧川微微背对着光源,挡住1号,然后痛哼一声,假装被1号打到了头部。
1号很懂配合,立刻抽身出去抄起一截椅子。
林牧川也疾步追了上去,拿起另一截椅子,两人开始拿椅子互砸。
一时间,木屑横飞。
“喂!你们两个搞什么啊!”2号差点被飞溅出来的木刺扎到,大怒喝了一声。
林牧川和1号两人自然不听他的,继续夸张演戏。
直到地下室三人组拎着个包,溜出来比了个ok的手势,两人才松懈下来。
1号低声问:“怎么停才不突兀?”
林牧川:“你倒下,我掐你的脖子。”
“为什么是我?”
“你看看你这点战斗力,你把我弄倒合适吗?”
1号:……
呵,多冒昧啊。
两人照着计划演了下去,果不其然,当看热闹的几人看见7号勒住1号的脖子时,神色惊慌地将两人分开。
他们还不能失去1号这类罕见的智慧型玩家。
两人瘫倒在地,气喘吁吁。
沙沙脚步声传来,林牧川擦了擦汗抬起头,发现是精英男。
他依旧举止优雅,只是神色中带着些许鄙夷。
“好了,警察先生,你今天的种种表现证明你是个危险的存在,你的游戏或许该结束了,祝您游戏愉快。”
林牧川冷哼一声算作回应,自顾自地往地上一躺,等其他几人离开,才起身将软在地上的1号带走。
作战小分队顺利会合。
林牧川点了下袋子里的枪支。
一杆霰弹枪,三支步枪,两支手枪,几发子弹,还有一些食物和水。
瑜伽女说:“水是4号和11号偷偷给的,这帮家伙把资源藏得够深的。”
林牧川点点头,忽的发现自己的配枪也在里面。
“当警察枪不离手啊,我想着你还是用自己的枪顺手,就顺带给你偷回来了。”农场主憨憨一笑说。
“谢谢,帮了我大忙,兄弟。”林牧川熟练地打开弹夹装满子弹。
接下来的时间,他又简单教了下四人怎么用枪械,以用来防身。
时间很快来到十一点半。
等五人来到大厅时,其他人已在篝火旁严阵以待。
本是十一个人的队伍不知不觉间被割裂得四分五裂,队营悄然成立。
首先是林牧川为首的五人,其次是6号和2号,最后是肌肉男,4号和11号伤痕累累跟着他。
2号见林牧川下来,语气中不无讽刺意味道:“呦,7号,怎么?清醒了?”
林牧川无视他,坐在火堆边,开门见山说:“我们有个主意,可以不用再发生任何伤亡通关,有兴趣吗?”
精英男抬眸看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林牧川说出了破局办法,同时也在观察几人的表情变化。
除了精英男和肌肉男外,其余三人都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基督教徒甚至跪在地上感谢神明保佑。
林牧川几人紧张地捏紧怀里的枪,不知道剩下的两个人中哪个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