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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发现,温柔老公又疯又病娇

江问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疯批病娇+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男主纯纯疯狗,心机有手段,病娇又绿茶,对女主占有欲极强】结婚前,姜予笙一直以为余斯宴温柔斯文、矜贵有礼,完美得没有任何缺点。结婚后,姜予笙发现了一份诊断报告,上面竟然写着,余斯宴是极端负面Y型人格!极端Y型人格的人,同理心薄弱,自私冷漠,手段阴狠,对喜欢的人有着极端病态的占有欲,就是个十足的疯子!他握着刀,缓缓勾唇,笑得恶劣偏执,“笙笙只能是我的,惦记笙笙的人都该死。”他打造出一座最华丽的金丝笼,企图将她永远禁锢,“笙笙喜欢粉色对吧,那我把这个笼子刷成粉色的好不好?”姜予笙忍无可忍提出离婚,却在离婚当天,失忆了。再次恢复记忆时,男人轻轻抚着她莹润的红唇,低声哄诱,“笙笙乖,再亲一次。”-所有人都知...

主角:姜予笙,余斯宴   更新:2023-03-07 2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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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予笙,余斯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同居后发现,温柔老公又疯又病娇》,由网络作家“江问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疯批病娇+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男主纯纯疯狗,心机有手段,病娇又绿茶,对女主占有欲极强】结婚前,姜予笙一直以为余斯宴温柔斯文、矜贵有礼,完美得没有任何缺点。结婚后,姜予笙发现了一份诊断报告,上面竟然写着,余斯宴是极端负面Y型人格!极端Y型人格的人,同理心薄弱,自私冷漠,手段阴狠,对喜欢的人有着极端病态的占有欲,就是个十足的疯子!他握着刀,缓缓勾唇,笑得恶劣偏执,“笙笙只能是我的,惦记笙笙的人都该死。”他打造出一座最华丽的金丝笼,企图将她永远禁锢,“笙笙喜欢粉色对吧,那我把这个笼子刷成粉色的好不好?”姜予笙忍无可忍提出离婚,却在离婚当天,失忆了。再次恢复记忆时,男人轻轻抚着她莹润的红唇,低声哄诱,“笙笙乖,再亲一次。”-所有人都知...

《同居后发现,温柔老公又疯又病娇》精彩片段

男人今天格外温柔。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

姜予笙重重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刺痛让她清醒,没有沉沦在汹涌的情欲之中。

因为姜予笙知道,男人今晚的温柔和讨好,统统都是伪装——

余斯宴只是不想跟她离婚罢了。

结婚前,姜予笙一直以为余斯宴矜贵有礼、温润如玉,是她最喜欢的温柔体贴的类型。

结婚后没多久,姜予笙在书房发现了一份诊断报告,上面竟然写着,余斯宴是极端负面Y型人格!

极端Y型人格的人,同理心薄弱,自私冷漠,手段阴狠,对于喜欢的人或事,有着极端病态的占有欲,对于设定的目标,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地达成,与高智商犯罪分子只差一条线!

所以,余斯宴在她面前表现出的温柔斯文,全都是假的!

他内里就是一个阴狠偏执、自私冷漠的人!

姜予笙还发现,家里的客厅、卧室和浴室,都安装了很多隐蔽的微型摄像头。

余斯宴会随时随地通过这些摄像头监控她的一举一动,掌握她所有的隐私!

这究竟是她的枕边人还是一个变态?

当这些事情被揭穿,男人彻底撕开了温柔面具,不再伪装。

姜予笙只是盯着别的男人多看一眼,余斯宴缓缓勾唇,犹如恶魔低吟,“笙笙觉得他好看?那我把这张皮剥下来送给你好不好啊?”

他慢条斯理擦拭刀尖鲜血,将道德踩在脚下,“这群脏东西也配看我的笙笙?惦记笙笙的人都该死。”

姜予笙忍无可忍提出离婚,余斯宴却用钻石珠宝打造出一座最华丽的金丝笼。

他冲她歪了下头,笑得恶劣又偏执。

“笙笙喜欢粉色对吧,那我把这个笼子刷成粉色的好不好?”

“以后笙笙再提离婚,就永远关在笼子里吧。”

……变态!

他就是个变态!

姜予笙费尽心机想要逃走,最终的结果却都是无一例外被男人抓回来。

然后,惩罚她三天下不了床。

他甚至会故意给她希望,故意放她走,却在她即将逃出去的时候,笑吟吟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抓回床上。

就像逗弄一条狗,先给她希望,然后亲手毁掉,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以满足他病态的掌控欲和玩弄欲。

大概在余斯宴眼里,她只需要做一只乖乖听话、讨他欢心、老老实实圈在笼子里的母狗!

这不是姜予笙想要的。

既然无法逃跑,姜予笙开始试着了解真正的余斯宴,一点一点试探他的底线。

大概用了半年的时间,直到今天,姜予笙终于找到机会,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逼迫余斯宴同意了离婚。

所以,就算今晚余斯宴伪装得再温柔再体贴,再怎么讨好,她也绝不会心软改口。

男人轻轻厮磨着吻她,动作极近缠绵,低哑的声音卑微地带着一丝乞求,“笙笙,不要离婚……不要丢下我……”

姜予笙闭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没有回应。

这个婚,她离定了。

被男人抱着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姜予笙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即便刚才没有做安全措施,姜予笙也不担心自己会怀孕。

在知道余斯宴是Y型人格后,姜予笙曾试探着问过他,想不想要一个孩子。

男人连思考都没有,懒洋洋挑了下眉,嗤笑一声,“孩子那种累赘要他们有什么用,我才不愿意你的注意力被别人分走,笙笙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够了。”

在他眼里,孩子=那种累赘。

这大概就是Y型人格的冷漠特征吧。

更令姜予笙震惊的是,余斯宴想和她零距离亲密接触,又不想要孩子,又不想让她吃事后药,他居然为此去做了节育手术。

以他的权势和地位,更是余家公开指定的继承人,他居然做了节育手术……

姜予笙从来不知道,余斯宴会这么疯。

她真的无法理解一个疯子的脑回路。

不过这倒保证了无论余斯宴怎么变着花样翻来覆去地对她,她都不会怀上他的孩子。

这样一来,办完离婚手续后,她和他,将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第二天上午。

姜予笙拖着酸痛的身体从床上起来。

今天是余斯宴答应她去民政局办理离婚的日子。

在没有真正离婚之前,姜予笙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像余斯宴这种Y型人格的人,对于自己想要的目标,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地达成,更何况,这个婚是她逼着余斯宴离的。

所以,在拿到离婚证之前,姜予笙一刻都不敢放松。

去往民政局的路上。

汽车行驶在道路上,姜予笙坐在副驾驶座。

她不想看开车的余斯宴,便转过头,透过车窗看着路旁郁郁葱葱的梧桐树。

她脑子里忍不住开始幻想离婚后的生活,余斯宴答应过离婚后不再扰乱她的生活。

到那时,她不用再被余斯宴控制,可以和朋友社交,可以随意出门,可以有自己的事业……

姜予笙对未来充满憧憬,迫不及待看了一眼时间,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就到民政局。

只要拿到离婚证,她就自由了!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

一辆失控的汽车飞速朝他们撞了过来。

姜予笙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只觉得身体受到了巨大的撞击,一股钝痛瞬间蔓延开来。

下一秒,她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男人牢牢将她护在了身下。

但很快,姜予笙意识渐渐涣散,陷入了昏迷之中。

……

再次醒来的时候,姜予笙发现自己在医院,她的病床前站着一大群医生。

做了一连串的检查和询问后,年纪最大的那个医生跟她说:

“姜小姐,你发生了车祸,身体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记忆出了问题。”

“经我们测试,你大概忘记了最近两年发生的事情,不过不用担心,这种失忆只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了!”

姜予笙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失忆?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放在小说里都会被骂的好吗?

然而,无论是病房里的日历,还是手机上的时间,亦或是电视上的官方新闻报道,无一不显示着今年是2023年,而她的记忆却还停留在2021年。

也就是说,她真的忘记了最近两年发生的事情?

就在姜予笙迷茫无措的时候,护士说了一句让她更加迷茫的话,“姜小姐,你先生回来了。”

先生?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护士好心解释道:“就是你老公。”

姜予笙:“???”

老、公?

她什么时候结的婚???

不会连孩子都有了吧!

姜予笙胆战心惊地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脑袋秃成地中海、肚子大得像是怀孕五个月的中年男人,站在病房门口好奇地往里看。

姜予笙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结婚!

这男人看着都快五十岁了啊!

她是图他年纪大还是图他不洗澡?

就在姜予笙想立马丧偶的时候,护士走过去,严肃劝道:“这位男士,这里是VIP病房,请不要在这里随意走动。”

地中海男人挠了挠头,咧着嘴嘿嘿笑地走开了。

姜予笙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个地中海不是她的结婚对象。

大概是车祸受到撞击,她脑袋有些痛,想要回忆一些事情的时候更痛,跟针扎似的。

姜予笙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刚揉没一会儿,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形颀长、双腿笔直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一袭白色衬衫,矜贵斯文,衬衫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一截精致白皙的锁骨,从锁骨到喉结的线条,散发着一股撩人的性感。

男人长了一张过于俊美的容颜,肤色极白,五官精致绝伦,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尤其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扬,睫毛密而纤长,专注看着你的时候仿佛勾魂摄魄的妖孽。

姜予笙一下子看直了眼,揉太阳穴的动作都停住了。

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

事实上男人身上也受了伤,伤口不止一处,并且被纱布包扎过,非常醒目。

但是他的长相太过惊艳,以至于姜予笙第一时间只注意到了他妖孽般的容颜,而不是他身上的伤。

然而,这种惊艳只持续了一秒钟。

在男人朝着她的病床走过来时,姜予笙呼吸一滞,心跳陡然停顿,无端生出一股抵触的情绪,甚至想跳下床逃跑。

这是……怎么回事?

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对待男人的态度非常恭敬。

“余先生。”

“余总。”

只可惜,男人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姜予笙身上。

他走到病床前,微微弯下腰,一只手撑在床沿,另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女孩脑袋,“头还痛吗?”

声线清哑低沉,却又透着几丝慵懒的性感,撩拨得人心尖发烫。

很苏很欲的声音。

但是,摸头这种亲昵的举动……

姜予笙本能地往后躲了下,有些警惕地问道:“请问,你是?”

看见她的躲闪和警惕,余斯宴眸色顿时一沉,不过也只是一瞬,他掩下眸中的阴戾冷郁,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仿佛并不在意。

这回……可不能再吓到她了啊。

他家笙笙喜欢温柔的类型。

啧,怎么偏偏喜欢温柔的,就他妈不能换个口味吗?

比如换个重口味的。

余斯宴心里挫败又烦躁,甚至爆了脏话,面上的神情却始终温润和煦,斯文矜贵。

关于姜予笙失忆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所以听见姜予笙这个问题,他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也早已预料到她会这么问。

余斯宴拿出准备好的结婚证,展开之后,举到姜予笙面前,一字一字道:

“我是你老公。”

顿了顿,他眉梢微扬,意味深长地强调了一句:

“有证,合法的。”

姜予笙看着眼前的结婚证,眨巴了下眼睛,又眨巴了下眼睛。

这结婚证不是伪造的,是真的。

上面有她和男人的合照,还有领证的日期,他们已经结婚九个月了。

结婚证上还有男人的名字,余、斯、宴。

原来他叫余斯宴。

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这个正牌老公,比刚才那个地中海帅出了十八个银河系都不止。

可是,姜予笙却开心不起来,她微微蹙眉,心底莫名觉得怪异。

眼前这个又高又帅的男人是她的另一半。

已经结婚快一年的那种。

可是,她为什么会对他生出一股抵触、乃至是反感的情愫?

难道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

余斯宴不放心姜予笙的身体,让医生再次给她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姜予笙悄悄打量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老公,他两只手臂都缠了纱布,隐隐可见渗出的红色血迹,明明比她伤得还重,却只让医生给她检查。

姜予笙抿了抿唇,低低软软地出声提醒,“你也受伤了。”

男人在病床前坐下,体贴地帮她掖了掖被子,“不严重。”

他手指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背上浮现出淡淡的青筋,就连掖被子这种寻常的动作做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旁边的护士正在调整输液瓶,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满是羡慕,“姜小姐,刚才警察调查车祸原因的时候查看了行车记录仪,发生车祸时,余先生第一时间把你护在身下了呢!”

所以姜予笙身上没受到什么伤,反而余斯宴身上有好几处需要包扎。

听见护士的话,姜予笙不由得怔住。

没想到在发生车祸这种危急性命的关头,余斯宴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护在身下。

她刚才还在猜测两人的婚姻关系可能并不好……

姜予笙眼睫颤了颤,心有余悸道:“还好车祸不严重,不然我们可能要一起挂掉了。”

挂掉?

一起死掉吗?

余斯宴闻言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心脏跳动加快,大脑皮层产生一种莫名诡谲的亢奋。

和笙笙一起死掉……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好浪漫啊!

这一定要纳入以后必做的事情,成为他们一起做的最后一件事!

姜予笙不知道他脑子里正在疯狂地想两人要怎么死。

她眼下最关心的问题是,“那个……我们怎么会发生车祸?我们开车去干什么了?”

去干什么?

你要去跟我离婚啊宝贝。


当然,现在的余斯宴,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离婚”。

姜予笙水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还在等他的回答。

对上女孩看过来的目光,余斯宴心底的痴迷抑制不住地涌现上来。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她这双眼睛。

纯澈干净,漾着湿漉漉的水光,透出一种不谙世事的无辜,偏偏眼尾微微上翘,像是藏了一尾小钩子,勾人而不自知。

又纯又欲。

真他妈想挖出来做成标本啊。

那一定会是这世上最珍贵最漂亮的宝石。

只可惜,相比两块冷冰冰的石头,他还是更喜欢姜予笙的眼睛生机勃勃地看着他、追随着他。

他想驯服她。

就像驯服一只骄傲的猫。

她那双眼睛里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要因他而生。

他才是她的主人。

余斯宴垂了垂眼睫,遮住眸底的失控和癫狂,再抬眸时那双桃花眼里盈满了自责和愧疚。

“抱歉,都怪我,听说那边新开了一家餐厅,味道很不错,想带你去尝尝,没想到路上发生了车祸。”

竟然是这样?

他想带她去尝一家新餐厅,路上不幸发生了车祸?

姜予笙看他这么自责,软声宽慰道:“这不能怪你,车祸这种事情谁也无法提前预料。对了,发生车祸的原因是什么?”

余斯宴:“警方已经调查清楚了,是酒驾。”

姜予笙烦恼地皱了皱鼻子,喝完酒真的不能立即开车,不然很容易发生车祸,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

护士调整好输液瓶,便跟着医生一起离开了。

心里却是感慨,里面这位爷是余氏集团总裁,更是顶级豪门余家指定的继承人,没想到居然已经结婚了,还是隐婚。

并且,他们夫妻感情似乎很好呢。

像余斯宴这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发生车祸,必然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譬如影响公司股票等等。

所以车祸的事情一开始就被压了下来,外界的人都不知道。

此时的病房里只剩下姜予笙和余斯宴两个人。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是她的正牌老公,但是对于现在的姜予笙来说,她完全不记得余斯宴,总有一种面对陌生人的局促感。

想起刚才护士说的,发生车祸时余斯宴第一时间把她护在身下。

发生车祸的前情,是余斯宴想带她去尝一家新餐厅。

姜予笙心里的好奇愈发浓烈,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们的感情……很好吗?”

男人听见这个问题,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从容又淡定。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视线缓缓向下,幽暗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衣服领口处。

姜予笙今天原本穿的裙子,此时换成了病号服。

她身材纤细玲珑,普通的病号服穿在身上,竟也勾显出一丝妩媚的妖娆。

尤其是领口宽松,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惹眼得很。

姜予笙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然后就透过领口看见,她锁骨和胸前的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的吻痕。

犹如白雪中盛放着点点红梅。

这一看就是做那种事才能留下的痕迹。

……啊这!

姜予笙耳尖轰的一热,莹白如玉的脸颊染上一抹薄红。

她竟然也是有姓生活的人了!

过程还很疯狂很激烈,不然怎么留下这么多痕迹!

有亲的,有咬的……

余斯宴桃花眼潋着笑,声线低哑,勾着懒散笑意,“我们恋爱一年,结婚九个月,从来没有分开超过24小时。”

姜予笙有些意外,错愕地睁大眼眸,“真的吗?”

余斯宴扬眉,“当然,我怎么会骗笙笙呢。”

他可没有撒谎,他怎么可能忍受姜予笙离开他超过24小时?

尤其是在Y型人格暴露后,他不再掩饰压抑自己的占有欲,更是没有让姜予笙离开过他一步。

姜予笙内心却是激荡不已。

她和余斯宴没有分开超过24小时,再加上她这一身的吻痕,看来她和这个正牌老公的感情很是如胶似漆?

可惜她失去了最近两年的记忆,换句话说,就是把和余斯宴有关的事情全给忘记了。

呃,这也太凑巧了吧……

关于姜予笙失忆的事情,医生说要交代家属一些注意事项,所以余斯宴暂时离开了病房,不过他走之前很体贴地把姜予笙的手机留了下来,让她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手机。

姜予笙虽然对这个手机没什么记忆,但是能用她的指纹解锁,应该就是她自己的手机。

从刚才起姜予笙就觉得余斯宴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点开浏览器,输入余斯宴三个字。

搜索出来的结果令她大吃一惊。

余斯宴,现任余氏集团总裁,京圈太子爷,权势滔天,矜贵不凡。

与普通豪门不同,余家这种古老家族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底蕴深厚,权势遍布各国,盘根错节。

姜予笙有些傻眼,她居然会和这样的大人物结婚?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六岁时被奶奶收养,跟着奶奶一起生活,虽然家境贫苦,但是奶奶对她很好,教她读书供她上学,和亲生的孙女也没什么两样了。

只可惜奶奶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后来还被诊断出癌症,姜予笙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赚钱给奶奶治病,家教、奶茶店的服务员、穿着厚厚的玩具熊在烈日下发传单,这些工作她都做过,只要能赚钱就行,但是赚的钱仍是杯水车薪。

后来有一次发传单的时候遇见一个星探,想签约她做艺人,这对姜予笙来说无异于火中送碳,她查询过后,确定对方不是骗子,就立马签了合同。

做艺人后挣钱比以前容易了不少,她很快就攒够了给奶奶做手术的钱,只可惜,奶奶的病已经无力回天,最终还是离开了她。

从此之后,她在这世上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再也没有亲人。

她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明星,居然会和余斯宴那种大佬有牵扯,还谈了恋爱结了婚?

难道她这两年爆红了?红成顶流一线女明星了?

姜予笙在搜索框里输入自己的名字,结果,这搜出来的都是啥?啥??

这两年来,她不仅没红,还越来越糊!

糊逼到只拍了一期综艺和一部电视剧!

结果电视剧播出的时候,她的镜头莫名其妙被剪掉,总共30集的电视剧她只出现了5分钟。

还有她参加的那期综艺,里面某个男嘉宾犯事被封杀,节目全网下架,现在连搜都搜不到。

这也太倒霉了吧!

简直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她这样一事无成,跟个废人似的天天闲在家里,吃余斯宴的 喝余斯宴的 花余斯宴的,他就不嫌弃她吗?

姜予笙努力回想这两年的事情,但是一用力想脑袋就疼,还晕眩想吐,什么也想不起来。

幸好医生说这个失忆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能恢复。

姜予笙揉了揉晕眩的额头,随手点开微信,发现她有一个置顶的联系人。

这个联系人的头像,是一只用蜡笔画的粉色小兔子,可可爱爱,少女心爆棚。

姜予笙本来以为用这种头像的会是个五六岁小孩,下一秒却看到,她给这个小兔子的备注是“老公”。

姜予笙:“?”

不会吧?

这个粉粉嫩嫩的小兔子头像不会是余斯宴吧?!


姜予笙翻了一下两人的聊天记录,又看了一下这个小兔子的个人资料,昵称叫ysy。

这……就是余斯宴啊。

他一个堂堂总裁,京圈大佬,居然用这种可可爱爱少女心爆棚的粉色小兔子做头像?

怎么gay里gay气的?

难道她这个老公有什么特殊癖好?

姜予笙既惊疑又好奇,点开头像大图,仔细看了两秒后发现,这只蜡笔画的小兔子,好像是她的画风!

不仅画风一样,就连在兔子眼睛旁边点一颗小小的泪痣,这种小习惯也一样!

所以,她用蜡笔随手画了一只粉色的小兔子,余斯宴拍了下来当作微信头像?

他就顶着这个粉粉嫩嫩可爱卖萌的小兔子头像,对公司的下属吩咐工作下达命令?

姜予笙挠了挠头,还……怪不好意思的。

他干嘛不换个正经点的头像呀?

姜予笙翻了翻两人以前的聊天记录,发现两人聊天不多,聊天记录总共没多少,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能是以前删除过聊天记录。

也可能是她和余斯宴没有分开超过24小时,两人一直待在一起,所以不怎么用微信聊天吧。

至于这个备注“老公”,还把余斯宴的微信置顶,姜予笙被自己肉麻到了。

现在的她,失去了这两年的记忆,对着余斯宴实在叫不出老公这种称呼。

姜予笙想换个备注。

可是换成什么好呢?

直接备注全名“余斯宴”?

这似乎有些不妥。

虽然她现在不记得余斯宴,对他很陌生,可是余斯宴和她毕竟领了证,还有过夫妻之实,她身上的吻痕都还没消呢。

姜予笙想起刚才的聊天记录里,自己叫过他斯宴哥哥,叫过阿宴,还叫过余美人,等等,余美人?

好吧,他确实挺好看的,是她见过的人里长的最好看的。

姜予笙纠结了一会儿,把备注从“老公”换成了“阿宴”。

没有取消置顶。

余斯宴仍然是她唯一置顶的联系人。

这样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也方便联系。

姜予笙又翻了翻联系人列表,有以前的同学朋友,还有一些陌生的人名,可能是这两年新加的好友。

姜予笙找到“萧淮”这个名字,这是当初签约她的经纪人,打开两人的聊天框后,萧淮五天前给她发过节日祝福,虽然一看就是从网上复制粘贴的。

除了节日祝福,萧淮半个月前还给她安排了一个综艺录制,但很可惜,她最终没有去成。

看来这两年萧淮还是她的经纪人,她没有换经纪人。

太好了!终于有一个熟悉的人了!

姜予笙立刻给他发信息:[萧淮哥,在吗?]

那边几乎是秒回:[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叫我哥!这要是被宴爷知道还得了?他不得醋死!他一吃醋我就遭殃了!]

姜予笙懵逼地眨了眨眼。

宴爷?

是指余斯宴吗?

萧淮那边又战战兢兢地发来消息:

[小姑奶奶,我也没比你大几岁,咱俩算是同龄人,你直接叫我名字就成了!]

[怎么着?突然主动给我发消息,你家那位不吃醋了?]

吃醋?

姜予笙漂亮的眼睛里凝出一抹疑惑,余斯宴这么爱吃醋的吗?

她只是给经纪人发个消息而已,他也会吃醋?

等一下,她和余斯宴不是隐婚吗?

姜予笙敲字:[你知道我和余斯宴的关系?]

萧淮啪啪回复:

[???搞什么飞机?我当然知道了,我可是你的经纪人,你俩结婚我坐主桌好嘛!]

[再说了,宴爷本来想直接向外界公开你俩的婚姻关系,是你不想公开,他才不得已隐婚,这些难道你都忘了?]

姜予笙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思索两秒,姜予笙直接敲字:

[我确实忘了。]

[我今天发生了车祸,医生说脑子受到撞击,暂时失忆了。]

萧淮看见这条消息,简直震惊一百年:

[卧槽?车祸?失忆?什么鬼??]

[小姑奶奶,你没逗我吧?]

[宴爷呢?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他会舍得让你受伤?]

姜予笙一脸无语:

[当然是真的,医生说我忘了最近两年发生的事情,所以我现在不记得余斯宴了,幸好我跟你认识三年多了,所以还记得你。]

姜予笙这条消息发过去好几分钟都没等到萧淮的回复。

人呢?

干嘛去了?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终于收到萧淮的回复:

[抱歉抱歉,我刚才接了个电话!你现在怎么样,车祸严重吗?]

[可惜我现在在国外,不能立刻回去看你!]

姜予笙:[没事,不严重,你看,我还能跟你聊天呢。]

姜予笙:[对了,你刚才说余斯宴吃醋是什么意思?]

萧淮:[嗐,这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随便一说,平时跟你开玩笑开惯了哈哈哈~你别当真啊~]

姜予笙蹙了蹙眉,觉得有些不对。

姜予笙:[萧淮,你什么时候回国,我想跟你见一面。]

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问萧淮。

比如她和余斯宴的事情,萧淮似乎知道的不少,她有些问题不方便问余斯宴,可以试着向萧淮打听。

这次又等了五分钟才等到萧淮的回复:

[抱歉啊小笙,刚才又接了个电话,我三天后回国,回国后立刻去看你!]

姜予笙:[好。]

萧淮:[那你好好休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千万别再受伤了!]

姜予笙心里一暖,弯眸浅笑:[我知道。]

她和萧淮的关系,说是经纪人和艺人,其实更像是好朋友。

刚才萧淮说余斯宴爱吃醋,可是,如果余斯宴这么爱吃醋,怎么同意让萧淮一个男生当她的经纪人?

怎么没把萧淮换掉,换成女的呢?

姜予笙又看了看手机里的其他app,都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以前上学的时候一直忙于赚钱给奶奶治病,没有什么深交的朋友,这两年闲下来后,她好像也没交到什么朋友,能聊天的人除了余斯宴就是萧淮。

这交友圈小得也太可怜了。

姜予笙刚放下手机,余斯宴恰巧回来了。

很恰巧。

他走到姜予笙病床前,神情温柔,“医生说这两天再检查一下,如果身体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姜予笙眼前一亮,太好了!

萧淮三天后回国,她两天后出院,正好方便跟他见一面。

时间正合适,很巧嘛!

姜予笙倚靠在床头,瞥见余斯宴胳膊上用纱布包扎的地方,眸光微微一闪,“你的伤……医生怎么说?严重吗?你别跑来跑去的了,快坐下好好休息吧。”

余斯宴闻言,神色有一瞬间的怔忪。

他有多久没从姜予笙嘴里听到这种关怀的话了。

在Y型人格暴露后,姜予笙对他只有抵触、恐惧,甚至是厌恶。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关心过他了。

余斯宴心脏处一阵悸动,犹如浸泡在温润的泉水中,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笙笙是在关心我吗?”

姜予笙有些内疚,声音软糯,“毕竟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发生车祸的时候你第一时间把我护在了身下,如果害你受伤很严重,那我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话音落下,余斯宴悸动燥热的心一瞬间被冰冻。

原来不是关心他啊。

只是因为过意不去。

余斯宴差点被气笑,舌尖抵了抵上颚,他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姜予笙身体两侧的床上。

姜予笙猝不及防被男人高大的身躯罩在怀里,一下子怔住了,直直地看着他。

两人距离挨得极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男人身上那股清冽好闻、如雪松般的气息包裹围绕着她,暧昧,又极具侵略性。

姜予笙心跳加快,快得让她有些陌生,说话都磕巴了起来,“你……你干什么?”

当然是想g你啊宝贝。

余斯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黑眸异常幽深,眸底翻滚着汹涌炙热的情意。

他看了她好大一会才开口,低哑温柔的嗓音从喉咙里滚出来,性感得要命。

“不用过意不去啊宝宝。”

“你是我老婆,我保护你不是应该的吗,嗯?”


他每说完一句话,姜予笙眼睛就瞪大了一分,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奶猫。

宝……宝宝?

老婆?

他平时都是这么喊她的吗?!

看着女孩懵圈的可爱模样,余斯宴微微挑了下眉,抬起右手,摸住她白皙柔软的耳垂轻轻捏了一下。

好软。

他的笙笙好软啊。

哪哪儿都软。

姜予笙从呆滞中回过神,大脑还未作出反应,脑袋就自己偏头躲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他的亲近,有着莫名的抵触……

被她躲开,余斯宴桃花眼危险地眯了一下,说出的话却很绅士体贴,“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站直身体,离她远了些。

没关系,慢慢来,他不急,他真的不急……个屁。

他现在就想亲她,抱她,撕了她的衣服,把她弄到哭得下不来床。

余斯宴心里的想法有多淫靡变态,脸上的表情就有多矜贵斯文。

有些想法一旦蔓延上来,就再难以压制下去,越是得不到满足,就越是叫嚣。

余斯宴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指尖还残留着女人耳垂细腻温热的触感。

他缓慢地、轻轻地捻了一下指腹。

好像在回味什么。

姜予笙看见男人这个细微的动作,耳垂顿时一热,跟烧起来似的。

耳朵好像又被他摸了一遍。

明明很稀松平常的动作,为什么被他做出来又蛊又欲……

两天后。

经过医生的检查,姜予笙除了脑子暂时失忆,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

姜予笙和余斯宴坐在汽车后座,司机在前面开车,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坐在副驾驶。

姜予笙好奇地打量了几眼,那个保镖叫陶默,年龄不大,二十多岁,但是很高,长得挺帅的,隔着衣服也能看出肌肉练得不错,身材很好。

余斯宴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姜予笙,在她打量陶默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打量完第一眼,她还打量了第二眼。

打量完第二眼,她没有收回视线,竟然一直盯着陶默看。

余斯宴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对谁都好奇,就他妈的对他不感兴趣?

坐在副驾驶的陶默,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路况,忽然察觉到一股阴鸷的森寒戾气在车里蔓延开来。

陶默脊背一凉,立刻看向后视镜,正好对上姜予笙打量过来的眼神。

陶默瞬间明白了那股戾气的来源。

肯定是宴爷的醋坛子又双叒叕打翻了!

姜小姐没失忆之前也是这样,宴爷吃醋吃的特别凶,什么醋都吃,就连姜小姐摸了一下小狗他都能吃醋。

陶默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把自己高大的身躯往下缩了又缩,企图用汽车座椅挡住姜予笙看过来的视线。

别再看了啊姜小姐,你老公不爽了!

可惜姜予笙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还在好奇地打量他。

陶默只能苦逼地继续往下缩,高大的身板缩成了委屈的一小团,哭唧唧。

然而他越这样,姜予笙越好奇,更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这个保镖怎么动来动去的?不会是屁股长痔疮了吧?

余斯宴面上温文尔雅,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心里却是又躁又戾。

如果不是要在姜予笙面前装乖,他早把陶默给扔下车了。

操他妈的温柔斯文!

煎熬又诡异的气氛中,汽车开到一处庄园前。

这个庄园的名字叫做景园。

铁艺的雕花大门缓缓向两侧拉开,汽车驶入庄园。

姜予笙知道余斯宴的身份不一般,住的地方必定也不一般,但是,贫穷还是限制了她的想象。

这个庄园里不仅有一片辽阔的人工湖,上面停着船只,周围还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一脚踩下去几百万就没了。

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露天游泳池,不远处还有高尔夫球场和飞机坪,远处是葡萄园和大片果林。

这就是她和余斯宴结婚后的家?

未免也太奢华了吧。

汽车停下,姜予笙和余斯宴从车上下来。

管家早已领着一众佣人站在喷泉池旁边等候,看见两人下车,立刻恭声问候。

“先生。”

“少夫人。”

姜予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一声声的少夫人喊的是她。

记得前两天在网上搜索余斯宴的时候,看见消息说他父母十年前就去世了,他有一个爷爷,还有几个叔叔。

看样子没有和爷爷住在一起。

进入客厅后,管家已经让佣人准备好了晚饭。

洗完手在餐桌前坐下。

厨师烹制了一大桌的珍馐美馔,姜予笙看见这些精致的菜品,微微诧异了一瞬。

居然都是她喜欢吃的。

没一个是她讨厌的或者觉得一般的。

余斯宴真的很了解她,连她的喜好都这么一清二楚。

不过吃饭的时候,姜予笙发现,有几道菜余斯宴一下都没碰过,应该是不喜欢,但他还是让厨师做了,就因为她爱吃。

姜予笙心里不禁有些触动,还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以前奶奶对她也是这么好,只要是她喜欢的,奶奶都会尽最大努力满足她。

她虽是个孤儿,却也没有养成自卑的性格。

只是,她也曾偷偷幻想过,自己如果有爸爸妈妈会是什么样子。

唉,余斯宴真的很符合她对爸爸的幻想。

长得帅,又温柔体贴……

“在想什么?”余斯宴忽然问道。

“在想如果你是我爸爸就好了。”姜予笙一时不妨,很顺嘴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余斯宴:“?”

“不是不是!”姜予笙反应过来后连忙解释。

大概是因为着急,女孩清澈的眸子漫上一层水汽,水光盈盈的,莹白的脸颊也染上了一抹薄粉,又纯又欲。

“我是说你长得帅,性格好,又很会照顾人,不是说你年纪大!你……别介意啊。”

男人微微勾唇,漫不经心地歪了下头,声线轻懒勾人,“不介意。”

因为爸爸这个称呼……

以前也不是没听她叫过。

只要姜予笙不离开他,让他叫她爸爸都行。


吃过晚饭,姜予笙被余斯宴领着上了二楼。

两人在主卧前停下,男人骨感分明的右手拧开房门,“笙笙今晚就睡这吧。”

姜予笙顺着打量过去,这间卧室很大,有自带的浴室和卫生间,还配备了一个豪华的衣帽间。

但是,卧室里的那张床……明显一看就是双人床啊。

她今晚要和余斯宴一起睡吗?

男人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不等她开口就主动为她解惑,“我搬出了主卧,在你隔壁房间。”

姜予笙蓦然瞪圆了眼睛,“你搬了出去?”

男人懒散倚着门框,低眸看她,“我知道你现在暂时失去了记忆,对我很陌生,自然也不愿意和我在一个房间睡觉。”

姜予笙抿着唇,卷翘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没想到他都看出来了,不仅看出来了,还体贴周到地提供了解决办法。

不仅不让她为难,还处处为她考虑。

这里明明是他的家,是他的房间,他却搬了出去,睡隔壁的客房。

姜予笙不想鸠占鹊巢,深吸一口气道:“还是我睡客房吧。”

余斯宴闻言低低笑了一声,胸腔微微震动。

他微微弯下腰,凑近看她,空气拉扯出暧昧,“若是笙笙觉得过意不去,那就给我一点补偿吧。”

男人忽然靠过来,说话时薄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边,姜予笙脊背不自觉有些绷紧,“……补偿?”

他朝她更凑近了一分,桃花眼含着慵懒散漫的笑,嗓音有些低,有些哑。

“作为睡客房的补偿,笙笙就奖励我……一个拥抱,好不好啊?”

这……

姜予笙瞅了他一眼,又瞅了他一眼,像是一只被拿捏的小猫。

其实一个拥抱,并不过分,很寻常。

姜予笙抿了抿唇,上前抱住了他。

被朝思暮想的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嗅着女孩身上淡淡的馨香,余斯宴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既然你喜欢温柔体贴的类型,那么,我可以在你面前一直戴着面具演下去。

但是,你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能去,只能看着我一个人,永远做我笼子里折断翅膀的金丝雀。

大概抱了三秒钟,姜予笙立即别扭地松开了他。

她仍是不习惯和他亲密接触。

男人看着空荡荡的怀抱,眸底蔓延上一抹隐忍的不满,啧,他一点也没抱够呢。

余斯宴走后,姜予笙在房间里转了转,衣帽间里有很多女装,都是她的尺寸,旁边还有一些男装,估计是余斯宴搬出去得仓促,有些衣服没来得及收拾。

姜予笙越来越好奇,她和余斯宴差距这么大,到底怎么走到一起的?

明天和萧淮见面的时候必须得问问他。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敲门声。

姜予笙过去开门。

余斯宴站在门外,一只手端着水杯,另一只手拿着医院开的药。

“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药,每天晚上吃一次。”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姜予笙差点把吃药的事给忘了。

虽然她身体没受到什么伤害,但是脑子受到撞击,医生给她开了一周的药,每天晚上吃一次,说是可以安眠,也可以缓解头痛。

姜予笙接过水杯和药,红润的唇角漾出笑弧,“谢谢你啊。”

男人神色温柔,“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习惯的告诉我,我立刻让人去换。”

姜予笙飞快摇头,“没有,都挺好的。”

她刚才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很多东西都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应该是她之前常用的。

余斯宴离开之后,姜予笙先去洗了个澡,然后乖乖按照医嘱把药吃了,洗漱完便在床上躺了下来。

她还以为自己今晚会有些难以入眠,没想到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片安静中,突兀地响起钥匙插入锁孔轻轻拧动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踏着夜色走了进来。

余斯宴走到床边,看着女孩恬静姣好的睡颜,眸子里的痴恋毫不掩饰地浮现出来。

他让医生开的药里加了一味类似安眠药的药,可以让姜予笙沉沉地睡过去,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副作用。

余斯宴抬手,白净修长的指尖,轻柔地抚着女孩鬓边的碎发。

他有些不明白,姜予笙失忆了,不记得他了,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为什么还是对他那么抵触?

他在医院的时候只是捏一下她的耳垂,她就条件发射地躲开。

刚才故意让她抱他一下,果然,不到三秒她就松开了,似乎对他很是避之不及。

她明明已经忘了以前的事情,为什么还是这么抵触他?

是他装得还不够乖吗?

余斯宴漆黑的眸内一片阴沉,手指一寸一寸描摹着女孩精致如画的眉眼。

抵触也没关系,你只能是我的。

就算被玩坏掉,也是我的,对吧?

男人缓缓低下头,缠绵的亲吻膜拜过女孩的眉眼、鼻尖、嘴唇。

炙热的吻一路往下。

掀开她的睡裙。

好甜。

他永远都吃不够。

他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玩弄着他唯一的救命药,将她里里外外亲了个遍,一直到天亮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

姜予笙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一觉睡到自然醒。

神清气爽地从床上起来,脚一沾地,却差点腿软摔倒,又跌坐回了床上。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有点疲乏气虚?

最近也没有过度劳累啊。

那怎么会腿软发虚?

姜予笙捶了捶腿,猜测可能是车祸的后遗症吧。

缓了一会儿后,姜予笙起来洗漱,洗漱完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姜予笙过去开门。

是余斯宴站在门外,穿着宽松的薄款毛衣,慵懒俊美,“早饭准备好了。”

姜予笙弯了弯唇,水色盈盈的眸子也跟着弯起来,笑意嫣然,“我换了睡衣马上下去!”

男人垂眸扫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裙,想起昨晚,眼神暗了下来。

又想吃了呢。

不过抬眸看她时,神情早已恢复得清浅温和。

余斯宴右手伸到她面前,掌心放着一枚方形的天鹅绒蓝色小礼盒。

姜予笙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礼物,只是想了一圈也想不出他为什么送她礼物,只能试探着问道:“今天……是什么节日?”


男人挑了下眉,喉间溢出一声撩人的轻笑,“不是节日,就不能送我们笙笙礼物啊?”

我们笙笙……

这个称呼让姜予笙羞赧地舔了下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才洗漱的时候她就发现,衣帽间有一整面墙被打造成她的首饰架,里面放满了各种首饰珠宝,比如项链、耳环、手链等等。

各种款式,精致漂亮,一看就价格不菲,估计都是余斯宴时不时送给她的。

余斯宴把礼盒往她面前递了递,“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姜予笙依言打开,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银色脚链,中间穿着一枚精致小巧的银锁,做工精致,非常别致。

姜予笙一下就被俘获了,双眸一亮,“哇,好漂亮!”

看她这么喜欢,余斯宴心情说不出的愉悦,语调微微上扬,“我帮你戴上?”

“不用,我自己来。”姜予笙没那么腻歪。

然而话还未说完,男人就从她手中拿过了那条银色脚链,单膝下跪蹲在了她面前。

姜予笙一怔,瞳孔震惊得微微放大。

她的视线盯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

那只用来签约千亿项目、掌管无尽权势的手,此刻单膝跪在她面前,为她的脚踝戴上一条漂亮的脚链。

这个认知,让姜予笙心脏微微紧缩了一下。

戴的过程中,男人的手指会偶尔蹭到她的脚踝,姜予笙心头一颤,只觉得被男人手指碰到的地方莫名生出一股痒意,还有些烫。

她不自在地后退一步。

余斯宴抓住女人雪白纤细的脚踝,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她的脚踝又细又白,他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拇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带着点儿安抚,“还没好,再等等。”

“哦……”姜予笙舔了舔唇,忽然觉得有些渴。

余斯宴单膝蹲在她面前,这个高度差,让女人丝绸睡裙的裙边轻轻扫过他的鼻梁,很滑,带着幽幽的馨香,以及残余的体温。

男人眼眸一暗,握着她脚踝的手指陡然收紧。

这么白这么嫩,很容易掐出红痕呢。

他脑子里疯狂想起以前那些旖旎的夜晚,她承受不住想要爬走,被他抓住脚踝拖回来继续……

这条脚链的别致之处就在于,搭扣就在小银锁上。

扣好之后,余斯宴轻轻拨动了一下那枚银锁,桃花眼里藏着一抹病态的偏执。

他仍旧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抬头仰望着姜予笙,微微勾起的唇角,笑得别有深意,“锁住笙笙了~”

姜予笙听着这话有些奇怪。

但是这条脚链上确实有个小银锁。

只能说他送的礼物太奇特了。

姜予笙还要换衣服,余斯宴先下楼去了餐厅。

从衣帽间随便拿了一件衣服穿上,姜予笙想着要不要给余斯宴回礼,毕竟送礼物这种事情还是有来有往比较好,而且最好要回送价格差不多的。

也不知道余斯宴送她的这条脚链多少钱,她穷光蛋一个,卡上余额少得可怜,万一送不起怎么办?

姜予笙上网搜了一下价钱,结果,网上根本搜不到这条脚链,连相似的都没有。

这……该不会是余斯宴自己设计的款式吧?!

姜予笙忽然想到什么,又查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看着那一连串的零,姜予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爸爸!

这两年她都没有工作,肯定赚不到这么多钱,肯定是余斯宴给她的啊!

随随便便就给这么多钱吗!

她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姜予笙越来越奇怪,她和余斯宴这种顶级大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他俩谈恋爱是谁追的谁啊?

吃完早饭,姜予笙把今天要跟萧淮见面的事情跟余斯宴说了一下。

男人拿起餐巾优雅擦嘴,“可以,你们约的什么时候见?”

姜予笙:“今天下午。”

余斯宴思忖片刻,说:“我开车送你去吧。”

姜予笙怎么好意思,“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去就行了。”

男人轻笑,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两下桌面,“这两年这个城市变化不小,你现在没什么记忆,对外面的路况或许很陌生,还是我送你去吧。”

呃,这倒也是。

他真的很体贴啊,事事都考虑得很周全。

姜予笙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这样会不会耽搁你去公司啊?”

今天是工作日,不是周末。

余斯宴微微摇头,“不会,我最近休息。”

公司的事情,和笙笙比算什么?

那些上百亿的项目,连他家笙笙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听他这么说,姜予笙也不好再推辞,“那就麻烦你了。”

下午。

余斯宴开车把姜予笙送到她和萧淮见面的咖啡厅。

“我在外面等你。”他站在车旁,没有跟着一起进去的意思,很是尊重她。

姜予笙想了一下,还不知道她和萧淮要聊多久,让余斯宴一直等在外面似乎不太好。

反正萧淮认识余斯宴,也知道她和余斯宴隐婚的事情,带着余斯宴一起去见萧淮也没什么吧。

“算了,你别在外面等着了,跟我一起进去吧。”

男人闻言,眉峰微微上挑,低沉性感的嗓音裹着一丝细微的愉悦。

“好啊~”

“我都听笙笙的~”

他的以退为进,得逞了^_^

怎么办,宝贝真好骗啊。

他得寸步不离地看着她,不然被坏人骗走怎么办?

-

包厢里,萧淮已经到了。

看见姜予笙和余斯宴一前一后进来,萧淮连忙站起身,肉眼可见地担心,“你们身体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没什么大碍,已经活蹦乱跳了!”姜予笙跟萧淮比较熟,说话没那么拘谨。

姜予笙边说边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身材清瘦高挑,一头黑色碎发,面容英俊,左耳戴着一枚黑色耳钉。

两年时间过去,萧淮完全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帅气。

余斯宴绅士地给姜予笙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他才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萧淮默默吞下这碗狗粮,清了清嗓子问道:“宴爷,您身体还好吗?”

余斯宴微微颔首,优雅矜贵。

萧淮也没问车祸原因,看向对面的姜予笙,满脸的八卦和好奇,“那什么,你真的失忆了?”

这种事情他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见过,还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呢。

姜予笙无奈地摊了摊手,“这还能有假?医生说我忘了最近两年发生的事情,连余斯宴都不记得了,还好我跟你认识了三年多,所以还记得你。”

萧淮听见这话,吓得后背一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小姑奶奶!

萧淮悄咪咪打量了一眼余斯宴,也没看出这位爷吃没吃醋。

总之,这个话题很危险,萧淮赶紧插科打诨地绕了过去。

三人寒暄了几句后,余斯宴转头看向姜予笙,嗓音温柔磁性,“你们聊,我出去接个电话。”

姜予笙点点头,“好。”

待余斯宴离开后,萧淮冲着姜予笙挤了下眼,“怎么样,你男人够体贴吧?”

姜予笙怎么可能不懂,余斯宴说是出去接电话,其实是为了给她和萧淮留出单独说话的空间。

以免他在场,她有什么问题不好问出口。

这几天相处下来,她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感受他的体贴和照顾。

姜予笙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对啊萧淮,余斯宴要来的事情我又没有提前告诉你,你刚才见到他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萧淮一愣,我靠,聪明啊姜小笙!

他当然不惊讶了,因为“他三天后回国”“今天和姜予笙约在咖啡厅见面”,这些事情都是宴爷一手策划的啊!

就连这个包厢也是宴爷提前订好的,还装着针孔摄像头呢!

但是,这些都不能让姜予笙知道。

萧淮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应对,“嗐,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前几天刚发生车祸,又失了忆,宴爷肯定不放心你自己来,他肯定会跟你一起过来嘛。”

姜予笙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好吧,不无道理。

被姜予笙夸赞温柔体贴的余斯宴,离开包厢后,脚步一拐,直接去了隔壁房间。

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正在同步播放姜予笙与萧淮的对话。

男人抬手扯了扯领带,在沙发上坐下。

脸上的温柔消失不见,一双桃花眼偏执阴郁地盯着显示屏上的监控画面,宛如一个患有偷窥癖的斯文败类。


包厢里。

姜予笙拿着银勺一圈一圈地搅拌着咖啡,水波轻颤的眸子里满是疑惑,“萧淮,我和余斯宴的感情真的很好吗?”

萧淮吃惊,“怎么这么问?”

姜予笙端起咖啡轻轻喝了一口。

面对余斯宴时,她心里总是有一种轻微的抵触,甚至想要逃跑。

当然,这些她没有对萧淮说,只是催促道:“你快跟我说说,我和余斯宴感情到底好不好。”

萧淮挠了挠头,“这个怎么说呢,宴爷真的很疼你,就是那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什么都给你最好的,你如果想要天上的星星,估计他都能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当然,余斯宴囚禁姜予笙的那些事,他就不敢提了。

萧淮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反正自从你们谈恋爱后,就几乎天天黏在一起,都没怎么分开过。”

姜予笙想起余斯宴曾说过,他俩从来没有分开超过24小时,看来这条可信度很高。

姜予笙想了想,继续问道:“你那天说余斯宴很爱吃醋,那他怎么不介意你一个男生当我的经纪人?”

萧淮脱口而出,“因为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啊!”

姜予笙:!!!

哦豁!

刺激!

萧淮呸了一声,连忙解释,“你瞧我这贱嘴,你可别多想啊!我的意思是说,我对恋爱结婚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我是不婚主义!”

“哦,不婚主义啊。”

姜予笙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呢。

“对了,你知道我和余斯宴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萧淮眉梢一挑,笑得贱兮兮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初是你先追的他哦!”

姜予笙:???!!!!!!!!!

什么?!

竟然是她先追的余斯宴?!

姜予笙内心仿佛崩腾过一万头草泥马,难以置信,“萧淮,你别骗我啊,我只是暂时失忆,以后又不是想不起来。”

萧淮举起右手,对天发誓,“姜小笙,我这个真的没有骗你,我对天发誓,真的是你追的余斯宴。”

姜予笙人生观都要颠覆了,整个人如遭雷劈,猫猫震惊.jpg

姜予笙缓了好大一会儿还是不敢相信,眨巴着眼睛,“那你跟我说说,我怎么追的他?他这种大人物,我平时连见都见不到吧?”

萧淮回忆了一下,缓缓讲述道:“那时候我签约你当明星,给你接了一些电视剧,虽然演的是配角,但是有部戏是余氏集团投资的,宴爷来片场视察的时候你见到了他。”

“之后你们又在片场见过几次,好像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你还跟我说余斯宴是你最喜欢的温柔绅士的类型,后来你就去追他了。”

“你具体怎么追的我就不清楚了,后来某一天你告诉我,你成功把人追到手了,还在我面前秀恩爱,硬发狗粮,呵呵哒。”

萧淮被强塞狗粮,怨念很深,但是敢怒不敢言。

“之后你们恋爱一年就结婚了,因为你的职业是明星,比较特殊,所以选择了隐婚,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坐的主桌呢!”

姜予笙听完怎么觉得那么玄幻?

余斯宴那么好追的吗?

她一个十八线小透明,莽撞地去追一个总裁大佬,还一追就追上了?

姜予笙眉心微拧,沁着水光的眸子里满是狐疑,“我和余斯宴发生了什么事情,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萧淮耸了耸肩,爱莫能助,“这个我也不知道,你没跟我说过。”

姜予笙幽幽地叹息一声,“好吧。”

她可真是出息了,连余斯宴都能追到手。

隔壁包厢里。

余斯宴通过监控听完了姜予笙和萧淮的全部对话。

原来,笙笙一直在怀疑他们的感情好不好。

是因为这个,才一直对他有所抵触吗?

男人抬起骨节分明的右手,扯了扯领带,微微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开始谋划着什么……

另一边。

姜予笙和萧淮聊了很久,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都问了个遍,余斯宴仍然没有回来。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体贴,为了给她留出说话的空间,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待了那么久。

可是,今天降温,天气有点冷。

他待在外面这么久不会受凉吧?

姜予笙心里生出不忍,给余斯宴发了条信息,让他快回来,别一个人在外面待着了。

之后三人聊了一会儿,姜予笙和余斯宴先行离开。

萧淮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

其实,当初找姜予笙签约做明星,是宴爷让他去的。

就是为了暗中帮助姜予笙赚钱,给她奶奶治病。

然后,余斯宴伪装成姜予笙最喜欢的温柔类型,出现在她面前,两次三番地假装和她偶遇。

其实每一次的偶遇,都是他费尽心机算计好的,展现出姜予笙最喜欢的温柔绅士的一面,就是为了“勾引”姜予笙。

最终,他终于成功“勾引”到姜予笙,让姜予笙反过来追求他。

萧淮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应了那句话——

最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只是,宴爷什么时候认识的姜予笙,是怎么认识姜予笙的,萧淮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宴爷最后悔的估计就是让他签约姜予笙当明星。

因为姜予笙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一身冰肌玉骨,腰细,身软,五官娇俏可人,娇艳欲滴的红唇如同诱人采撷的玫瑰。

尤其是那双又纯又欲的眼睛,水光盈盈仿佛潋着一池春水,勾得人神魂颠倒,是最能激起男人征服欲的那种。

简直就是行走的迷弟迷妹收割机。

自从姜予笙出道后,宴爷每天都泡在醋坛子里,后来干脆就不让姜予笙曝光在镜头下了。

估计余斯宴是唯一一个希望姜予笙越来越糊的人吧。

这边,姜予笙和余斯宴离开咖啡厅后。

刚走到停车的地方,姜予笙手机振动了一下,收到一条短信。

姜予笙没当回事,只是随意瞄了一眼,下一秒却猛地僵住。

短信内容是:

[姜予笙,你不会忘了吧,你本来是打算和余斯宴离婚的哟!哈哈哈哈哈!]


姜予笙看见这条短信,脚步一顿,握着手机的手指陡然收紧。

离婚?

她本来是打算和余斯宴离婚的?

姜予笙扫了一眼短信发送人,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根本没存过这个号。

但是这个号码却知道她是姜予笙,还知道她以前的事情。

一旁的余斯宴见她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低头看手机,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

“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姜予笙第一反应是向余斯宴隐瞒了这条短信,立刻将手机按灭,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收到一条垃圾短信。”

“哦,垃圾短信啊。”男人拖着懒懒散散的语调回应她,看似是信了她的说辞,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却全是揣摩和观察。

不对。

笙笙的神色不对劲。

真的只是垃圾短信吗?

开车回到景园。

汽车刚驶入景园大门,余斯宴接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些什么,挂断电话后,余斯宴对姜予笙说:“爷爷找我,我回一趟老宅。”

姜予笙懵了两秒,爷爷?

她现在和余斯宴是夫妻关系,余斯宴的爷爷自然也是她的爷爷。

不论她和余斯宴是否要离婚,对待长辈还是要尊敬的。

姜予笙乖巧地点点头,“好,你代我向爷爷问好。”

余斯宴被她这副乖顺的模样可爱到,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她脑袋。

好乖啊宝宝。

乖得他好想亲亲她。

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地留下他的标记。

余斯宴心底龌龊的欲望疯狂叫嚣,却只能压抑着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他现在要装乖,不能像以前那样,把她推倒在车内……

只是,压抑一旦触底,就会疯狂反弹。

将来,他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到那时笙笙受不了怎么办?

受不了也得给我受着。

更何况,在某些时刻,他还是挺喜欢看她掉眼泪的……

回老宅见爷爷前,余斯宴把景园的老管家叫了过来,姜予笙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他。

姜予笙心里还惦记着那条奇怪的短信,等余斯宴的汽车一驶离景园,她立刻看向一旁的老管家,“我想四处转转,您不用跟着我了。”

老管家身穿燕尾服,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精神矍铄,“好的少夫人,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姜予笙点了点头,往人工湖的方向走去。

这里风景很好,并且周围没有一个佣人。

姜予笙假借观赏风景的名义,往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湖边没有任何人,立即拿出手机,打开那条短信。

[姜予笙,你不会忘了吧,你本来是打算和余斯宴离婚的哟!哈哈哈哈哈!]

本来打算和余斯宴离婚……

这条短信是恶作剧,还是真的知道什么?

姜予笙不由想起,她发生车祸在医院醒来,看见余斯宴的第一眼,心底生出了莫名的抵触。

难道,她和余斯宴的夫妻关系真的不好?

发送这条短信的是个陌生号码。

姜予笙盯着这个号码,踌躇了几秒,手指触碰在屏幕上,按下了拨号键。

却听见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空号?

姜予笙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那个人给她发了短信,却又不想让自己找到TA?

到底什么情况?

这条短信不长,姜予笙已经把内容记了下来,以防被别人看到,姜予笙把这条短信点击删除,删得一干二净。

删完短信,姜予笙又假装看了一会儿风景,才转身离开湖边。

客厅里,老管家正在指挥佣人打扫卫生。

看见姜予笙回来,老管家连忙迎过来,“少夫人,你什么有需要我做的吗?”

姜予笙莞尔一笑,眉眼精致如画,“没有,您忙吧。”

说完穿过客厅,踩着楼梯往楼上走。

老管家跟在她身后,“少夫人,二楼的卫生也正在打扫,你若是嫌吵的话,我让他们暂时停一下。”

“没关系的。”姜予笙上了二楼,果然看见几个佣人正在打扫卫生。

不过姜予笙发现,每个房间都有人打扫,但是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没有开门,也没人打扫。

姜予笙伸手指过去,随口问道:“那个房间怎么不打扫?”

老管家笑容和蔼,“那是储物间,钥匙只有先生有。”

他口中的先生,自然是指余斯宴。

那是只有余斯宴有钥匙的储物间?

姜予笙眸光微微一动。

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姜予笙心底滋滋地冒出好奇,面上却不动声色,也没有再多问,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晚饭前,余斯宴从老宅回来了。

像是特意赶回来陪姜予笙一起吃晚饭。

但是姜予笙没发现这个细节,吃完饭便回房间洗澡了。

临睡前把医生开的药吃掉,没多会儿便打起了哈欠,姜予笙感觉这药真的有安眠功效,失眠的人吃这个肯定有用。

把手机放在一旁,姜予笙困倦地在床上躺下,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一片昏暗的寂静中,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

暖黄的灯光顺着打开的门缝倾泻在地板上,也照亮了男人俊美妖孽的侧颜。

余斯宴走过去,在姜予笙床边坐下,冷白削瘦的指尖轻轻抚摸女孩精致的眉眼,眸子里满是浓烈炙热的痴迷。

想起那条让姜予笙神色不对的短信,他拿起姜予笙放在一旁的手机。

手机设置了锁屏密码。

男人不紧不慢地输入6位数字。

密码正确,锁屏被破解。

打开短信收件箱,大致浏览了一遍,没有垃圾短信。

他记得,她今天下午收到短信的时间大概是四点钟,而收件箱里显示,最新一条短信是昨天收到的。

所以,她把今天下午那条短信删除了?

余斯宴微微扬了一下眉梢,桃花眼里浮起碎碎的玩味。

垂眸看向床上睡容恬静的女孩。

笙笙是在跟我玩躲猫猫吗?

余斯宴并没有生气或者动怒,只要姜予笙不离开他、不喜欢别人,他就可以毫无底线地纵容她的反骨。

偶尔被小猫爪子挠一下,也是一种情趣,不是吗?

至于那条删除的短信……

余斯宴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把姜予笙的手机连接在电脑上。

男人修长白皙的十指,在键盘上轻盈地快速敲击。

一行行复杂的代码显示在屏幕上。

片刻后。

屏幕上出现一行文字:被删除的数据已恢复。

找到了哦,宝贝。


把姜予笙删除的那条短信恢复。

看见内容,余斯宴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漆黑的眸内一片阴戾。

离婚?

去他妈的离婚。

想都不要想!

点开发送短信的号码,显示是个空号。

啧,真他妈怂啊。

余斯宴桃花眼里溢出一抹嘲弄,手指继续敲击键盘,不到十秒,查出了发送人的具体信息。

原来是他啊。

余斯宴勾唇,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可那笑,在黑暗中怎么看都很危险。

他把短信再次删除,并把姜予笙的手机放回原处,垂眸看向床上熟睡的姜予笙。

女孩呼吸清浅,脑袋陷入柔软的枕头中,纤长细密的睫毛如蝶翼般低垂着,黑色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枕头边,漂亮得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安静又恬淡。

余斯宴情不自禁地抬手,白净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女孩好看的眉眼。

笙笙看完短信是不是又想着跟我离婚呢?

乖一点啊。

他低头,在女孩嫣红的唇瓣重重咬了一下,带着惩罚的意味。

咬完了自己又舍不得,像个喜怒无常的变态一样,生怕弄疼他的笙笙,探出舌尖安抚舔吻,“乖,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回来。”

-

夜色私人会所,地下三层,101包厢。

震动的音乐响彻整个包厢。

一群穿着暴露、打扮艳丽的女人围着沙发上的男人,或是举着酒杯喂酒,或是直接用嘴喂过去。

画面混乱至极。

沙发上的男人长得还算英俊,身材保养得不错,但是眼角的细纹出卖了他的年龄,能看得出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包厢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混乱的包厢登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转头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隔着衣服也能看出肌肉块头的男人站在门口,淡定地收回踹门的右腿。

包厢里的中年男人一下认了出来,踹门的是余斯宴的保镖,陶默。

陶默踹完门,微微低头,侧身退至一旁,为身后的男人让出路。

余斯宴一身黑色衬衫,肩宽腿长,俊美妖孽的脸庞在夜里多了几分颓肆和阴郁,他散漫的视线穿过混乱的包厢,径直落在中年男人身上,勾了勾唇,嘲弄地笑了。

中年男人看见余斯宴出现在这里,神情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惊慌。

哪里还有刚才快活的模样。

但是,他的身份摆在这儿,他笃定,余斯宴不敢对他怎么样。

中年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包厢里的女人全都滚出去。

一群人呼呼啦立刻撤了出去。

但是有个女人喝的太多,脑子晕乎乎慢了半拍,看见有人闯入包厢,一时没看清是谁,端着红酒杯晃悠悠走过去,笑得风情万种,“呀,这位先生真是英俊帅气呢,一起喝一杯?”

女人这话是对着余斯宴说的,眼神里的撩拨和欲望非常直白。

陶默右手一伸,抓住女人肩膀给扔了出去,丝毫不带怜香惜玉的。

中年男人没敢说什么,忌惮地扫了一眼余斯宴,这个爹不疼妈不要的小贱种,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所有多余的人都被赶出去,混乱的包厢变得安静。

“斯宴啊,你怎么有空过来?”中年男人站起身,看似淡定地弯腰倒了一杯酒,夹着雪茄的左手却惊惧得微微发抖,“来,坐下喝一杯!”

余斯宴在沙发上坐下,姿势随意到了极致。

他没有接酒杯,反倒是抽出中年男人手中的雪茄,手腕一转,把腥红燃烧的烟头按在了男人手背上。

没有任何预警。

“啊!”中年男人疼得尖叫,条件反射想躲开,却被陶默牢牢按住了。

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蔓延在空气中。

雪茄比一般的烟要粗,烟头上的火星也更大。

中年男人被烫的皮肉模糊,又挣脱不开,眼眶发红地怒吼,“余斯宴!我可是你四叔!”

“四叔啊。”余斯宴勾着唇笑,优雅又矜贵,手指却捏着烟头在中年男人手背上重重捻了两下,“用这只手给姜予笙发的信息?”

皮肉烧焦的糊味愈发浓重。

中年男人疼得额头冷汗直流,大口喘着粗气,强忍着才没有痛叫出声,“余斯宴!我可是你亲叔叔!”

余斯宴啧了一声,烦不烦,一直啰嗦。

把捻灭的烟头丢进烟灰缸。

余斯宴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瑞士军刀,刀刃泛着锋利的冷光,他却浑不在意地拿在手上把玩。

“正因为你是我四叔,我才亲自过来一趟啊,够他妈给你脸了。”

说完这句话,余斯宴手起刀落,中年男人的一截手指眨眼间就被砍了下来,鲜血汩汩地流淌一地。

“啊——!!”

男人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彻整个包厢。

余斯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俊美的面容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他理了理衬衫袖扣,慵懒矜贵地站起身,端起中年男人刚才为他倒的那杯酒。

手腕倾斜,酒液顺着杯口流淌出来,悉数浇在了中年男人断指的伤口上。

被烈酒一浇,伤口疼痛瞬间扩大了数十倍,中年男人的嚎叫声更加惨烈。

“既然只会乱发信息,四叔这手指还留着有什么用呢,你说是吧?”

中年男人已经疼得失声,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余斯宴唇角的笑意,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他竟丝毫不理会他们的亲情羁绊,就这样谈笑间砍掉了他的手指!

余斯宴似乎想起什么,骨感冷白的指尖懊悔地点了点太阳穴,“你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给四叔敬酒。”

他拿过旁边的酒杯,重新倒了一杯酒,然后看了一眼陶默。

陶默心领神会,把地上那截断掉的手指捡起来,丢进酒杯里,红色鲜血在金黄的酒液里一丝一丝蔓延开来,有一种诡异妖冶的美。

余斯宴把这杯泡着断指的酒,放在中年男人面前,嘴角噙笑,“这可是我给四叔敬的酒,要全部喝完啊。”

中年男人惊恐地瞪大双眼,恐惧攀上心头一阵头皮发麻,喉咙像是拉动破败的风箱发出难听黯哑的声音,“你……你……”

“怎么?我说的话没听见吗?”

即便是在做这种事,他的姿态也是优雅矜贵得不像话。

不轻不重的声音,听在中年男人耳里,如同撒旦索命。

中年男人哆哆嗦嗦地抓起酒杯,眼睛一闭,全部灌了下去,自己的手指含在嘴里,血腥得令他作呕。

直到余斯宴和陶默离开包厢,中年男人才哇的一声,吐出那截断指,恶心反胃的胃液吐了一地。

疯子,余斯宴就是个疯子!

他就是个眼里只有姜予笙的疯狗!

惹谁都不能惹他!

-

从包厢出来,余斯宴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嫌弃得很。

说起来可能不信,他不喜欢血腥味。

一点也不喜欢。

“去顶楼的套房。”这家私人会所是余家的产业,余斯宴看了一眼陶默,让他去拿房卡。

他得洗个澡再回去,不能让恶臭的血腥味熏到他的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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