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官员陆续到场。
殿内的柱子上刻着几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那王座乃是纯金打造,扶手上雕刻着龙头。
文官伫立在左侧,武官站在右侧。
“皇上驾到。”德公公尖细地声音响起。
拓跋昌缓缓走到皇椅上坐定。
“皇上万安。”众官员纷纷请安。
“众卿平身。”拓跋昌威严地说道,
“谢皇上。”众官员利落地站起身。
拓跋昌用威严的眼神扫视着下面的官员。
拓跋昌心里很是心烦,烦的是叶妃还没醒。
“叶爱卿,朕得知你打灭了敌寇,你可想要什么赏赐?”拓跋昌温和地说道。
“皇上,微臣不敢托大,是家父和其他副将还有微臣一起打灭了敌寇。”叶承平走出来低着头谨慎地说道。
拓跋昌听到叶承平的话,眼神一深。
这叶家次子怎么不要赏赐,避开赏赐如避蛇蝎。
“朕就说叶暨将军宝刀未老啊,虎父无犬子,这赏赐还是该赏。”拓跋昌淡淡地说道。
叶暨利落地走出来,手里捧着兵符说:“皇上,微臣的身子需要休养,这兵符交还给您。”
拓跋昌心里听到叶暨将军的话,顿了顿。
他心里七上八下。
这怎么突然提出要休养。
“叶暨将军既然去意已定,不如将兵符交给叶承平,等你休养好了,再回来为朝廷尽心尽力。”拓跋昌温和地说道。
“皇上,这不行,犬子的经验没有其他将领的足,何况犬子还只是副将,怎么能够拿着兵符?您还是再另外选定人选。”叶暨紧张地说道。
拓跋昌听到叶暨的话,再想到刚刚叶承平的话。
难道想要退出这互相牵制的旋涡?
不可能。
“朕得知叶承平将军打了胜仗,拿下了敌寇首领的头颅,所以朕决定封叶承平为平北将军,至于这兵符,叶暨将军还是先收着吧。”拓跋昌严肃地说道。
“皇上,万万不可,犬子当不得这称号。”叶暨惊慌地说道。
“皇上,臣只是为国尽力,这奖赏太大了。”叶承平惶恐地说道。
“皇上,老臣认为叶副将不堪大任,您怎么能儿戏就给赏封呢?”周图忿恨地说道。
“是啊,臣等请皇上收回成命。”文官除了几个没站队的人,其他人纷纷请命。
拓跋昌听着底下人的话,不禁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
拓跋昌也并未说话。
大殿内很快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等到文官有几个跪不住了,拓跋昌才清了清嗓子。
“周爱卿,你的提议吧,朕觉得先放一边,但是你看看这折子,说你贪污了十万两白银?”拓跋昌意味不明地笑着。
拓跋昌把折子扔在大殿中央,周图小步走上前手抖拿起折子看。
“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是拿俸禄,怎么会去贪污啊?您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啊。”周图跪在地撕心裂肺地说道。
拓跋昌听到周图的话,看到他的做派不禁嫌恶了几分。
“来人,传锦衣卫魏云逸。”拓跋昌大声吩咐道。
“朕明白,周爱卿肯定想看到一些实质性的物证和人证才能知道是不是清廉?”拓跋昌讽刺地说道。
魏云逸从门外缓缓走到中间站定,“恭请皇上圣安。”
“魏大人免礼。”拓跋昌威严地说道。
“微臣发现周大人贪污银子的物证已写在这折子里,请皇上过目。”魏云逸拿出折子。
德公公恭敬地上前去拿过折子,又走到了拓跋昌旁边递给拓跋昌过目。
拓跋昌听到魏云逸的话,心下一沉。
他将折子展开一看,神色渐渐地转变成了震怒。
“周图,你放肆,你好大的狗胆,强抢民女,强迫良家女为你的妾室,竟敢克扣往年的赈灾银两,还敢拿着贪污的钱去买金银,再以高价卖出。”拓跋昌怒气腾腾地说道。
拓跋昌看到周图瘫软在地,半天没回神。
心里更看不起这种软骨头。
“皇上,皇上饶命啊,微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求皇上从轻发落。”周图头磕的砰砰响,甚至有血迹渗出。
拓跋昌听到周图的话,心里直呼这奸佞小人。
“众爱卿都传阅下这折子内容,都看看周爱卿是如何欺上瞒下,阳奉阴违对待那顶官帽。”拓跋昌冷冷地说道。
他将折子给德公公,德公公走到文官那递了折子。
大殿一下都是打开折子地沙沙声,无人敢触怒当今圣上的逆鳞。
拓跋昌看到底下人互相传着奏折,眼神越来越冷。
过了一会,奏折都传阅完毕了。
“众爱卿认为朕处罚周大人,你们可有什么话要进谏?”拓跋昌冷冷地说道。
拓跋昌看着文官以王太傅为首的并无动静,后面倒是有交头接耳的人。
倒是也不敢求情。
武官是乐得看热闹。
“朕闻周图所犯贪污金额巨大,且其中牵扯到往年贪污的税银,即刻贬为庶人,打入锦衣卫大牢,等税银回来,就将他择日问斩,其九族男子流放边境,三代不得入朝为官,女子入教坊。”拓跋昌怒道。
“皇上,皇上饶过臣家中的妻小吧。”周图哀求地说道。
周图被魏云逸强行拖走。
拓跋昌听到这话,嫌恶地不去看。
他看到文官中有人抖了几下。
“众爱卿,可还有何事要议?”拓跋昌漫不经心地说道。
“若无事,封叶副将为平北将军一事就这么定了,毕竟当文官,你们能上阵斩落敌寇首领的头颅吗?”拓跋昌淡淡地说着。
拓跋昌看着底下无一人开口,心中满意。
“很好,就这么定了。”拓跋昌满意地说道。
“退朝。”德公公尖细地嗓音响起。
拓跋昌走下了龙椅,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些酸麻。
“皇上,现在要去哪里?”德公公恭敬地说道。
“去慈宁宫,晚点再去寿康宫。”拓跋昌扶着德公公的手上了轿辇。
“奴才明白。”德公公恭敬地说道。
拓跋昌感到丝丝凉风穿透进自己的心。
不知道为何,总是会牵挂叶妃。
拓跋昌心里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叶妃应该是没事。
而叶月珍耳朵根子发烫,谁在念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