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嘴硬有什么用呢？
秦江随便用手一摁，老大爷就痛得哭爹喊娘，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硬汉模样。
什么习武之人，现在还不是哭得和小姑娘一样。
“你松手，快……”
老大爷已经痛得快喘不上气了。
老太太在一旁也十分担心。
“小医生，你这样按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家老头可是有心脏病的，你别把他给按坏了。”
秦江对老太太做了放心的表情。
“老大爷这腿已经快废了，不用我按，也快废了。”
“我现在这样给他按，也只是为了帮他把淤血给按出来，方便清淤。”
果然，秦江话音刚落，所有人就看见老大爷的脚上出现了黑色的淤血。
一开始这些淤血只是一个点，但是很快，就扩散到了一个面。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滴墨水滴在白纸上，随后朝四面八方晕染开来一样，十分恐怖！
眼看黑色的淤血越来越多，老太太也被吓到了，连忙询问道：“小医生，那这可怎么办啊，可不能让我家老头子变成残废，他可是锦城第一铁腿啊！”
秦江翻了个白眼儿。
“还锦城第一铁腿，他这个伤势就算是全球第一铁腿也白搭。”
“也就是遇到我了，还有的治。”
秦江说着拿出消毒后的手术刀，顺着肌肉的纹理，将老大爷的腿给划破一道口子。
黑色的淤血终于找到了释放口，顺着伤口源源不绝地流淌出来。
那紫黑色的血洒在地上，看得站在一旁的柳颜都忍不住直皱眉头。
“小医生，这血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淤血啊。”
老太太虽然不懂医术，但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没见过。
以前她也在别的医馆里见过放血治疗，但淤血没这么黑，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有问题。
秦江一边放血一边说道：“这些血不仅仅是淤血那么简单。”
“一般来说，普通淤血正常人是可以直接吸收的，只要毛细血管愈合，就能顺带着将淤血吸收走。”
“但老年人的身体素质更差，伤口愈合能力也更差。因此淤血吸收的速率，是远远比不上年轻人的。”
“这些血在老大爷的身体里已经滞留了至少三年。”
秦江的话让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淤血在体内滞留三年？
难怪这个老大爷全身都不对劲，这条腿还能强撑着走路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老大爷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在一旁哆哆嗦嗦地问道：“那我这条腿，还能保得住吗？”
秦江一脸淡定地点了点头。
“保肯定是能保住的，只不过我要先把你已经碎了的腿骨渣挑出来，避免影响它们继续压迫你的腿部神经。”
听秦江这么说，老大爷和老太太的脸色都不太自然。
“小医生，你的意思是说要动手术吗？”
在两个老人家看来，要从身体里把骨头渣给取出来，那肯定就是要做手术了。
先不说做手术需要花大量的钱，他们一把年纪了身体也扛不住啊。
像是知道两人在担心什么，秦江一边拿出针袋，一边说道：
“不需要做手术，取点骨头渣而已，很快。”
话一说完，秦江拿出三根银针，扎在了老大爷的小腿上。
还没等老大爷反应过来，秦江已经一边消毒，一边在老大爷的腿上开口子了。
看直播间里的观众全都惊呼出声。
“卧槽，直接开刀取骨？这开玩笑的吧！”
“我做了十几年的外科手术，也不敢像他这样操作，万一碰到其他什么地就彻底完蛋了。”
“你们快看，还真就把碎骨头给取出来了，这也太牛了啊！”
秦江的操作很大胆，越是专业的医生，越觉得秦江是疯了。
别看只是开刀取一块小小的骨头。
要知道人的身体到处都分布着筋膜、肌肉、神经等组织。
如果手一抖，不小心切断了其中的某一根神经或者肌肉，那么就会给病患留下极其严重的后遗症，而且是终生都无法治愈的那种。
秦江将一块已经发黑泛黄的骨头碎片丢进瓷盘里，随后用纱布裹了一圈，让老大爷先坐着等等，他去药房配药。
老太太冲老大爷竖起大拇指。
“老头子你可以啊，小医生用刀把腿都给你划开了，你硬是一声都不吭，够硬气！”
老大爷勉强牵扯出一个笑容，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秦江刚才用刀取碎片的时候，他是能够感觉到的。
只不过不痛。
就像是被人掐手肘那一块死肉一样，感觉不强烈。
但就算是这样，老大爷也紧张啊。
毕竟是从自己身体里取东西，这也算是个小手术了吧？
没过一会儿，秦江将调制好的黑玉断续膏拿出来，配合纱布直接敷在大爷的伤口处。
秦江取掉银针，老大爷立马瞪大了眼睛，额头冷汗直冒。
老太太见状连忙问道：“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老大爷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此时的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倒是秦江在一旁解释道：“我把他身上的银针取了，所以他现在恢复了知觉，会觉得很痛。”
老大爷摇了摇头，强撑着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
“不痛，小意思。”
秦江冲老大爷竖起大拇指。
大爷，你是不是铁腿我不知道，但你觉得是铁嘴。
你这个嘴是真的硬啊！
“别着急，黑玉断续膏还没发挥药效，很快你就会有感觉了。”
秦江话音刚落，老大爷再一次忍不住了，惨叫了起来。
听老大爷叫的这么惨，秦江笑了。
你不是嘴硬吗？
现在怎么叫得比谁都大声？
“医生，你这什么药膏啊，能不能换一个，这也太痛了啊！”
秦江直接摇头拒绝道：“换不了，只有我的药膏能治好你的腿，你要是不想当瘸子，就老老实实忍着。”
秦江对老大爷一点同情都没有。
毕竟如果不是老大爷拿自己的腿踢铁柱子玩儿，他的腿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锦城第一铁腿吗？
那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趁着黑玉断续膏在持续发挥药效，秦江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二维码。
“付款吧，治疗费一共三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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