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这一会儿,极度难以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迅速阴翳。
温学慈察觉到了门口的人不对劲,侧目看到薄砚那张脸时,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学慈看见薄砚的第一反应是,他是真的有点瘦了,整个人的气色似乎也不好,挺颓废的,她记得他是生病了,按道理来说还在休养阶段,没想到他手里居然还拿着烟。
这无疑于在伤害自己的身体。
只不过温学慈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怎么样都是跟自己无关的。
她没有在意薄砚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带着姜军想往包间走,路过他面前时,到底是被他伸手拦住了。
姜军下意识的挡在了温学慈面前。
薄砚阴鸷的说:滚开。
尽管姜军知道眼前这位大概是他惹不起的什么人物,可是他还是站着一动没动,跟薄砚倔强的对峙着。
温学慈看着薄砚逐渐泛出冷意的眼神,皱了皱眉,对姜军说:你先进包厢吧,进去等我。
可是他要欺负你。
姜军整张脸都不认可的皱了起来,说,他会欺负你的。
薄砚几乎是想上手了,他从小练的散打,温学慈生怕他伤了姜军,忙说:不会的,我们认识,他不会欺负我的。
程小姐……
听话。
她说。
姜军怔了怔。
温学慈顿了片刻,放低音量说:真的没事,这里到处都是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姜军看了看四周,果然来来往往都是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往包厢里面走。
温学慈这才看向薄砚,他整个人紧绷得厉害,下颌线也咬得紧紧的,看上去十分不好接近。
她深吸一口气,道:说吧。
可真护着啊。
薄砚讽刺的说,一个乡巴佬而已,又丑又土,就你当成宝。
温学慈淡然:他挺好的。
薄砚不说话了,手里紧紧拽着香烟,打火机掉在地上。
温学慈见他没话可说,便要走,他也不让。
既然生着病,就别抽烟了。
她好心劝了一句。
为什么不抽?
反正死了也没人心疼,抽死算了。
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冲,仔细听去,琢磨一下,就知道这是在找存在感。
但凡稍微好言好语劝他别抽了,保准立刻就把烟丢了。
温学慈淡淡说:你再这样,我要走了。
薄砚抿了下唇,红着眼睛说:那个是谁?
温学慈说:你问谁?
那个黑人。
温学慈声音冷下去:你说话就不能放尊重点?
他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薄砚心寒得厉害,她情愿帮一个陌生人说话,也不愿意问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让他等着她回来,他这些天就听话的没有再找她,那么心急也还是等着,可是她连回来也没有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