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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对内却是“安安,你看这个花好看吗?”“安安,你就原谅我吧。”“安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江稚鱼发誓以后再也不相信男人的鬼话了,尤其是老男人。呜呜呜......
主角:赵清浔,江稚鱼 更新:2023-03-12 0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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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浔,江稚鱼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流年》,由网络作家“晓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对内却是“安安,你看这个花好看吗?”“安安,你就原谅我吧。”“安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江稚鱼发誓以后再也不相信男人的鬼话了,尤其是老男人。呜呜呜......
建安三十五年
南平王举兵反叛,带重兵直入长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痛苦不堪,昔日繁华不复,成为人间炼狱。
“承平帝被俘。”消息传来,众官员纷纷震惊,更有胆小怕事者,携款潜逃或叛变,准备拥护新帝登基。
“荒唐,举兵反叛,又怎是正统,这是篡位啊!”尚书省左仆射谢蕴怒骂道。
“砰。”的一声,十二卫大将军林涛将手中的茶杯砸个稀碎,“无耻之徒,我这就带十二卫打入皇城,营救陛下。”说完,站起身便要走,还好谢蕴及时回过神来,阻止道:“你可是疯了不成,且不说你手上有多少能兵强将,南平王此次携五万大军攻入城内,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又有几分把握可以将陛下完好无损的救出。”
“那怎么办?不拼一把,真的要让那叛贼登基称帝,以他的度人之量,怕是登基之后我们都得死。”
“林将军说的在理,十二卫本就是护佑皇城,护佑皇上的军队,现如今皇上有难,十二卫又岂能独善其身。”谢蕴看了眼说话的人,此人正是兵部尚书孙怀忠。
谢蕴叹了口气,继而拿出了一封信件,上面并无任何署名,“你们且打开看看吧。”林涛接过谢蕴手中的书信,“这是什么意思?”林涛看完信件表示不可置信,“他的意思是让承平帝死,是吗?”谢蕴点点头表示默认了林涛的意思。
“荒唐。”宗正寺卿赵会生气道,“黄口小儿,我们赵家怎会出如此败类,这可是弑君啊!谢清源,你怎么看?”谢蕴,字清源。
谢蕴再看了眼信件,说道:“我觉得可行。”
赵会瞪大双眼,“你疯了,谢清源,这也属谋逆,其罪当诛九族。”
“我知道,可,如若不然,你可还有别的法子?”
“我......”赵会愤恨的甩了下衣袖,“没有。”
谢蕴低头抿了两口茶水道:“我们要做的是扶持正统,这与弑君又有何关系呢?反正,”谢蕴看了眼外面的景色,风雨欲来风满楼,细密的雨丝飘在房内每个人的脸上,“要变天了。”长久的沉默,大家都明白,无论结果如何,承平帝是不能存活于世了。
赵会呼出一口气,“就按他说的办吧。”其余几人对于这样的结果除了感到一丝痛心之外,并不反对,相反的是,从这个决定做出开始,每个人的肩上仿佛卸下了重任一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长安城外,赵清浔带兵从小路进入城内,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并没有忘记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他反而很清醒。他偷偷潜入皇城,这是他从小到大住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承平帝所在的寝宫。趁着换防之时,偷偷潜入了寝宫,还没等他靠近承平帝,南平王来了。
为避免自身暴露,赵清浔躲在黄帘后面,南平王径直走向缠绵于病榻的承平帝,对他说:“参见皇上,皇上身体可安好?”身体直直站立于床前,语气傲慢无礼,不见半分敬意。
“你......你,咳咳,逆贼,当死。”承平帝咳得脸色通红,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南平王。南平王对此却毫不在意,他撩起自己的衣袍,坐在床前,贴心的扶起承平帝,还往他身后垫了个枕头,“皇兄,太医说了,不可动气。不然,会活不长的噢~哈哈哈哈哈哈,臣弟也是会心疼皇兄的,毕竟臣弟还想让皇兄亲眼看着我登基才好呢!”说着,南平王露出了一幅纯洁无害的笑容。
承平帝费劲力气抬起手打了他一个巴掌,“朕就是死,也要拉着你。”这一巴掌打的耗尽了承平帝仅存的力气,但打在南平王的脸上,却好似挠痒痒一般。南平王并不在意,还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皇兄,不是说了不要动气嘛!真不听话,以往不听话的人我都是将他们的手筋,脚筋全都挑断之后,扔给路边的野狗,我就是喜欢看它们撕咬活人的模样。你是没见过,那一块块肉从身上被撕下来的场面,也没听过野狗的叫声和那些人求救,不停的喊着救命的声音,那声音当真是愉悦极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承平帝惊惧的看着他,这幅神情落入南平王的眼中,极大的取悦了他,毕竟能让一国之君为之害怕,在自己面前颤颤发抖的样子,可比看着野狗的撕咬刺激多了不是。南平王安抚道:“皇兄,你别怕呀!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臣弟的事,我怎么会这么对你呢,你可是我最敬爱的皇兄啊!我们一母同胞的情谊,那可不是说说而已。”
“你还记得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那现在算什么,手足相残?咳咳。”这身体已经废了,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了,承平帝不甘心,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宠爱的胞弟会杀了自己,直到现在,他还想欺骗自己,“阿翰,都是梦对吧?”
“皇兄,你的记性可真是好呀!你现在才想起来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那么当初你抢夺罗氏女的时候又可曾想过这是你胞弟的心上人啊?”南平王拉起承平帝的衣襟,“我的妻子被你抢夺入宫,成了你的贵妃,还替你诞下了皇子皇女,你们俩郎情妾意的很呢!那我呢?我就合该将我的女人拱手相让吗?就因为你是天子,天下都在你的手中,凡是你看上的,都逃不开是吗?”
“咳咳,阿翰,你听朕说,那罗......”
“不必解释了。”南平王将承平帝胸前的衣襟整理干净,“既然我臣弟的女人让给皇兄了,那么皇兄的位置让给臣弟不过分吧。”说完站起身来,看着这宫殿中的陈设,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皇兄和那女人浓情蜜意的场所吗?皇兄死在这也不算很过分吧。
“来人,快来人......”身后的承平帝渐渐没了气息。
南平王听见身后渐渐没了动静,打开寝殿的大门,发现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黑了,对门外的内侍说道:“皇兄驾鹤西去了。”内侍掩面痛哭,连忙将消息传出,很快,皇城内外全都知道陛下驾崩的消息。在九九八十一下钟鼓声中,谢蕴沉默了,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会是他动的手吗?
还没有思考结束,门外闪进来一个人影,谢蕴连忙站了起来,拱手道:“安王殿下。”来者是一位十五岁的少年,剑眉星目,头发在身后高高竖起,身着黑色夜行衣,尽管现在的安王殿下还没有完全发育,但是从现在也可窥见未来的十之一二。
少年扶起谢蕴的手,“谢师不必多礼。”两人相对而坐,少年单刀直入:“谢师怀疑是我,对吗。”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谢蕴直视少年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可以看透许多东西,包括人的内心,他坦言:“不错。”谢蕴往杯中注水,端给眼前的少年。少年双手接过,道了声谢,“可惜了,差一点,我就可以手刃了他。”
谢蕴皱眉,“安王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少年悠悠的抿了一口茶,“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你可是进宫了?”
“是。”
“那你可知道是何人弑君?”
少年看了面前的中年男子,四十五六的年纪,发间已然生出丝丝白发,老了呀!内心如此感叹,却回道:“南平王弑君,但是很快遗诏便会公之于众,任命南平王为下一任君主。”
“将你在宫中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少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不若谢师将其他大人一齐找来,我一并告之计划如何?”谢蕴沉默不语,但是想到之后对他人的解释,谢蕴还是起身唤来贴身小厮,耳语一番后,小厮便离开了谢府。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进门直接问道:“谢兄,什么消息?”来人一进门便愣住了,“安王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安王殿下,什么安王殿下?”赵会跟在林涛身后,气喘吁吁道,“谢清源,你最好有事儿。”被扰了美梦的赵会很生气,但是看见门内的赵清浔也是一愣,“安王殿下,你怎么在这儿?”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谢蕴将门关上,沉声说道:“陛下驾崩了。”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想起了早上谢蕴给大家看的信件,赵会看着面前的少年,不悦的问道:“安王殿下,你下手未免也太快了,这是弑君。”弑君两个字,咬字特别重。
赵清浔淡淡的看了眼众人,“我若是真的弑君,那么现在我不应该坐在这里,而是在明堂,在大殿。”赵会一噎,安王殿下确实有这个胆子。一旁的林涛看不下去,问道:“安王殿下不知来此有何指教。”赵清浔听出了其中不悦的语气,好似并不欢迎自己,若不是为了铲除南平王,自己也不会来到这里,他将自己在寝殿中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复述给了众位大人,末了再补充道:“想来南平王为了登基大典,会让你们进宫一趟,到时候只需要同意他的即位即可。”
林涛皱眉,“那人就是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怎么还能承认他的身份?”
“那他手里的遗诏呢?你也可以当他不存在吗?”
“遗诏也有可能是假的。”
“是,所有人都知道遗诏是假的,但是谁又能证明那份遗诏的真伪?”
“我们不承认不就好了。”林涛实在受不了安王殿下磨磨唧唧的性格,废什么话,打进去,抓住乱臣贼子不就好了。
“我将瑞儿带出来了。”这话一出,就连本来老神在在的谢蕴也坐不住了,“太子殿下,你居然能把太子殿下带出来。”赵清浔忽略了谢蕴语气中的兴奋,他说道:“玉玺和遗诏都在瑞儿的手中,我找到他的时候,那几个宫人正想将他溺于荷花池中,想来南平王也知道玉玺和遗诏的存在了。”
“那太子殿下现在如何了?”赵会坐不住了,他现在很想拉着太子殿下杀进宫去,这才是正统啊!作为掌管天子宗族事的宗正寺卿对于正统的血脉是及其看中的,不然也不会对赵清浔看不顺眼。
赵清浔知道宗正寺卿赵会对自己看不顺眼,因为自己的存在污染了纯正的皇室血脉,所以对他的态度也算不上特别恭敬,“瑞儿现在高烧不退,更何况南平王手中还有五万大军听候调遣,而十二卫大将军林将军手上可调用的兵却不足三万,数量太过悬殊。”
孙怀忠是个急性子,“那安王殿下照你这么说,我们就要眼看着那叛贼登基吗?”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不啥也没说嘛!”
“这才是我让你们同意他即位的原因,燕北的十万大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所以我请拜托各位大人拖些时日,争取在即位大典上将南平王一举拿下。”赵清浔顿了一下,“现在他一定会派出自己的亲信甚至于暗卫来寻找瑞儿的身影,希望各位大人可以守口如瓶。”
谢蕴说道:“这是自然,请安王殿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清浔起身向谢蕴作揖,“那就有劳各位大人了,本殿告辞。”说完,赵清浔就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内的几人就留下来讨论刚才的问题,一夜无梦。
正如昨夜赵清浔的预料,第二日一早,南平王就派人前来请诸位大臣上朝,商议登基事宜。谢蕴等人不敢耽误,急忙起身前往皇城,看着巍峨的皇城,谢蕴第一次觉得皇城太大了,大到人的野心已经不满足于此了,可是这个禁锢的牢笼却仍是让人趋之若鹜。
进入金銮殿中,众人齐齐跪地,“臣等参见南平王。”
“起来吧。”众人纷纷起身,这才发现南平王的身上穿着五爪黄袍,这是皇帝的象征。
众人尽管内心气愤不已,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们昨天商议过的事情,今天须得有个结果,承平帝已经死了,还有个太子殿下需要他们庇佑。南平王看着众人恭顺的眼神,内心的虚荣已经达到了顶峰,皇兄,你看看,你最忠实的臣子啊!现在不也匍匐在我的脚下吗?
谢蕴打破了金銮殿中的沉默,问道:“南平王,不知您传唤我等是何用意?”南平王听出了谢蕴话语里的不屑之意,不过毕竟是老臣,杀了未免会让底下的人感到心寒,万一没人给我效力怎么办?思绪百转千回,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完成,便也不再计较谢蕴话语中的讽刺意味,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他。南平王开口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皇兄昨日已然驾鹤西去,本王深感痛心,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兄生前留下旨意,让本王继承大统。”说着,还假意的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珠。“可是本王又岂是那种阴险小人,本不欲答应,可是皇兄竟然早已写下了旨意,这,这让本王.......很是为难。”
南平王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内侍,内侍将圣旨递给谢蕴等人,谢云等人仔细看了眼圣旨,不错,这是承平帝的字迹。想来南平王为了今天这一出,应当是准备了好久。赵会合上圣旨递给一旁的内侍,拱手道:“既然承平帝已然留下了遗诏,那么南平王当是天命所归,吾等定当竭力准备登基事宜。”
“吾等尽当竭力而为。”
南平王内心很是得意,但是面上不显,“可,皇兄尸骨未寒,现在登基会不会为时过早。”谢蕴知道这是要让自己做筏子,“国不可一日无君,想来先帝也不会怪罪的。”不得不说,这句先帝着实取悦了南平王,他看了眼谢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摆摆手,“也罢,诸事皆有尔等决定。本王,”停顿了一下,“本王去灵前再见一见皇兄。”说着,带着内侍离开了金銮殿,“皇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忍心丢下本王一个人,皇兄啊!......”
渐渐的,殿内众人已然听不见南平王远去的声音。刚刚的内侍向众人行礼道:“各位大人,请吧。”赵会本想当场发作一番,谢蕴警告道:“先离开再说。”
离开了皇城,没了那些恶心人的视线,赵会啐了一口道:“什么东西,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林涛也阴阳怪气道:“怪道都说太监都是些没根的东西,今日我算是长见识了。”
谢蕴摇摇头,连忙带着众人往家里走去,“够了,你们还嫌不够乱吗?这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怎可摆在明面上,我们还在皇城处,一旦被听见,个个都是杀头的大罪。”
赵会不屑的撇了撇嘴,但是想到南平王居然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都可以下的去手,更何况我们这些人呢,反驳的话赵会憋在心里说不出口。
众人出了皇城,回到家发现南平王已经派人将自己的府邸包围,林涛气的很想提剑杀人,但是想到昨晚商议的计划,林涛按捺吓了自己的心情,什么狗东西,还敢来监视老子的府邸。按照原计划,不出意外应该是承平帝出殡当日南平王在灵前即位,改国号,且再忍耐几天。
晚间,赵清浔传来口讯,“燕北十万大军已在城门外集结完毕,就等出殡那日将反贼一并拿下。”众人放下心来,准备登基大典的事情,这并不是为南平王准备的,而是为了太子殿下,既然要即位,那至少得是正统才对。赵会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太子殿下还在赵清浔的手里,万一出殡那日要即位的是他该怎么办?赵会愁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七日后,承平帝出殡当日,一改往日的阴雨连绵,躲藏在云层后的太阳终于肯出来露面了。内侍大喜,奉承道:“想来皇上是命定的天子,瞧,登基之日,就连老天都来作陪了呢!”内侍的奉承之语不断,南平王的心情更加舒畅,吩咐道:“赏。”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摆驾,华清宫。”
“是。”内侍的拂尘一扫,“摆驾,华清宫。”
华清宫中,一名身着宫装的妇人正在上妆,身后的宫女赞叹道:“娘娘的姿色真好,这么多年都不见娘娘您老去。”那妇人看着自己镜中的容颜,不知何时,眼角处爬了几根细密的皱纹,鬓发间也有夹杂着几根白发,“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人哪有不老的。”说着,还自嘲的笑了笑。
“哪有,不然皇上怎么会准备分封娘娘为贵妃呢!这不是爱慕娘娘,心里有娘娘嘛!”
“多嘴。”妇人嗔怪道,但因着宫女的话语,妇人的笑意更深了。
“要我说,娘娘国色天香,贤德淑良,便是做皇后也是使得的。”
“你呀!”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皇上驾到。”妇人赶忙站起来跑到宫门外迎接皇上。南平王淡淡的扫了一眼,淡粉色的宫装,倒是还记得自己以前的喜好。“起来吧。”
“谢皇上。”南平王拉起妇人的手往宫内走去,妇人开口问道:“皇上今日不是准备登基大典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说着,露出一副娇羞的表情,她记得他曾经最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南平王看着眼前的女子,宫里这几年想来过的滋润了些,竟然不见怎么老去,而自己已不复当年英气勃发的样子了。妇人见南平王迟迟不说话,内心不禁有些慌张,但是面上却还是露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皇上,怎么了?”
南平王不语,手从妇人头上的发簪处渐渐下移,轻柔的抚摸着妇人的脸庞,明明是大热的暑天,妇人却感到一丝丝的凉意,不禁有些慌张,“皇上?”
果不其然,南平王的手移到妇人细长的脖子处,五指并拢,死死的掐着妇人。妇人惊恐的瞪大双眼,双脚离地,两手紧紧的拉着南平王掐着自己脖子的这只手。眼见妇人因为呼吸不通畅而脸色青紫,南平王终于舍得放开自己的手,嫌恶的拿起帕子用力的擦了擦,好像刚刚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妇人在南平王松手的那一刻,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南平王蹲下身来平视着妇人的眼睛,本应是含羞带怯的眼睛沾染了水雾,变得可怜兮兮,可是现在眼神里的惊恐毫不掩饰的展露在南平王的眼前,妇人害怕的往后挪了几步,生怕南平王又像刚才那样。
南平王将妇人的举动看在眼里,毫不在意的笑着说:“罗嘉,本王对你不好吗?”罗嘉咽了咽口水,求生欲的本能让她摇了摇头,南平王接着说:“本王不顾众人反对,娶你为妻,不仅给了你正妻之位,为了你还从未纳妾。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罗嘉自知无言以对,自己出身于农户,本该是嫁于农户了却一生,但是因为一个意外,让罗嘉认识了当今的南平王。正所谓富贵迷人眼,罗嘉很快便与南平王坠入爱河。
可是南平王是谁,皇上的胞弟,可以说这天下也算的上是至尊了,怎么会娶一个农家女为妻呢?但是南平王就是这么做了,他不顾众人的反对,曾坦言道,我可以为了她舍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罗嘉害怕南平王真的这么做,她还没有享受过荣华富贵,丫鬟成群的快乐,怎可同意,她甚至说,她不介意做他的妾室,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就好。幸好,南平王的威胁起了作用,也许是承平帝害怕地位不稳,有个农户出身的南平王妃总比那些门当户对的来的好些。于是也乐见其成。
终于,南平王如愿以偿的娶到了梦中的娇妻,而罗嘉也得偿所愿的嫁与了南平王,成了南平王妃,过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好不惬意。可是很快,这种平静的日子就被打破了,宫宴上,身为承平帝居然对自己的弟妹动心了。因此特意安排了一出酒醉的戏码,留下醉酒的南平王夫妇,将他们安排在自己寝宫的旁边。
南平王已然醉的不省人事,但是南平王妃却滴酒未沾。服侍好南平王之后,正准备洗澡的南平王妃突然被一双手抱住了,她正想大声呼救,可身后的人说:“是朕。”她僵硬的转身对上承平帝的眼神,赤裸裸欲望,罗嘉不是没经历过人事,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道德不允许,他躬身道:“皇上,这么晚了,臣妇要休息了。”
承平帝扶起眼前的美人,对她耳语道:“南平王睡了,朕给他下了药,他醒不过来的。”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罗嘉的脖颈处。眼见端庄的南平王妃一时间红了耳朵,脖颈,承平帝觉得自己的下腹像是着火一般,再也按捺不住,抱着眼前的女子又亲又啃的。一开始,罗嘉还想着反抗,但渐渐的她也沦陷在这场情爱里了,只有这一次,她想。
承平帝感受到自己怀里的女子不再抗拒,将人抱起,“啊!”双脚突然离地,罗嘉害怕的轻呼一声,承平帝将人抱至榻上,还想继续动作时,罗嘉制止住了他,“皇上。”娇喘微微,罗嘉此时的脸红的不像话,就连发出的声音都带有一阵催情的感觉,迷离带水雾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承平帝,承平帝想大概没有哪个男人会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王爷还睡在旁边呢!”
承平帝一把扯开罗嘉的衣裙,俯身道:“这不是更刺激吗?”接着继续刚才的动作,罗嘉越过承平帝的肩头,南平王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睡在一旁,而自己正在和他的兄长欢爱,要是醒来的话,想想就觉得刺激。说真的,两个男人带给她的刺激感觉完全不一样,而她自己内心居然更欢喜与承平帝在一起的感觉。
入夜微凉,荒淫了许久的罗嘉倚靠在承平帝的身上,承平帝向她保证自己总有一天会将她接至自己的身边,给她无上的尊荣。罗嘉很心动,但是她明白如果自己表示出一丁点的欢喜,那么这段感情就长久不了,所以她对承平帝说都怪今夜的酒太醉人,表示自己马上会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从此她愿与承平帝桥归桥,路归路。果不其然,承平帝一听这话,连忙安慰道:“放心,朕一定说到做到。”
第二日一早,南平王夫妇告辞,承平帝还打趣道:“想来成婚以来家中妻子管的甚严,昨夜的酒居然能让你喝醉,想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南平王身边低头不敢看他的罗嘉说的。两人又打趣了几番,承平帝才依依不舍的让南平王他们回家去。
罗嘉本以为自己与承平帝应当只是露水情缘,却不曾想,承平帝总会找各种理由让自己进宫相伴,一开始还是由南平王作陪,可是后来他借由皇后的名义邀罗嘉进宫,进宫为了什么,自不必说。时日一长,宫中人人都知道南平王妃和承平帝背着南平王不清不楚,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状态想看看被戴绿帽的南平王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不久之后,罗嘉发现自己怀孕了,而这个孩子她知道并不是南平王的,自从那夜过后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和南平王同房了,这个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就在下一次进宫的时候,罗嘉将自己怀有龙裔的事情告诉了承平帝,承平帝当然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因为他一直监视着南平王府,自然也知道他们现在是分房而住。承平帝很高兴,当即下令,让南平王与罗嘉和离,自己承诺会给她位份,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的出生。
接到旨意的南平王怔愣了一下,内侍催促道:“南平王,接旨吧。”见催促无果,内侍警告道:“南平王,你这是想抗旨不遵吗?”南平王又岂会听不出内侍口中的警告之意,但是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和自己的兄长搞在了一起。
“臣,接旨。”屈辱,不甘,但是他现在的能力还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内侍满意的点点头,南平王还是有眼力见的。送走了内侍,南平王还跪在地上,一时回不过神。罗嘉颤抖着,想去搀扶南平王,在接触到南平王震惊,失望的眼神之后,罗嘉想去搀扶的手僵在半空中,许久之后,收了回去。
南平王慢慢的起身,渐渐逼近罗嘉,问道:“为什么?”他猛地抓住罗嘉的肩膀,“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你和宫里的那个人是怎么在一起的,你说啊!”南平王气愤的摇晃着罗嘉,最后将她一把推倒在地。罗嘉捂着肚子,幸好,肚子里的孩子没事。罗嘉慢慢起身,她理解一个男人被背叛的愤怒,但是那可是一国之君,世上又有几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住国君的威胁,她也不例外。其实她这也是在为自己的背叛找的借口罢了。
罗嘉慢慢的起身,正在这时,承平帝派遣的御林军也进入了南平王府,保护着罗嘉。罗嘉看着南平王淡淡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最后向南平王躬身道:“妾自知对不起王爷的如此厚爱,万望王爷一路珍重。”说完,罗嘉起身头也不回的跟着前来护送她进宫的御林军一起离开。进入宫中的罗嘉便被册封为美人,等来日她诞下皇子或者公主,就能晋位。宫中风头无两的恩宠,自然也能传到远在南平的南平王的耳中,本来她应该是与本王在一起白头到老的,造化弄人啊!
南平王摩挲着手中的扳指,向自己的谋士问道:“先生,你说本王有无即位的可能?”不待谋士的回答,南平王一脸平静的继续说:“本王也是先皇的孩子,这天下自然也能坐得。”
表面上的南平王自从被承平帝夺妻之后,整日酗酒,寻欢作乐,可实际上他借着承平帝的愧疚,暗自屯兵,终于让他攻入了皇城,将那九五之尊拉下皇位。可他并未感到满足,直到此刻站在华清宫中,盯着眼前养尊处优的女人,像条狗一样卑躬屈膝,他竟然感到一丝的悲哀。他抬起罗嘉的脸,逼着她看向自己,“你后悔吗?”
此时罗嘉的脸上早已糊满了眼泪,头上精致的步摇也散落在地,哪有当初宠冠六宫的姿态,抓着南平王的手道:“皇上,当初本宫,哦,不,是妾身被那承平帝威胁,他说如果妾不同意的话,他就要杀了皇上啊!妾当年全是为了皇上,求皇上明鉴,饶妾身一条命吧,妾这辈子不再奢求能够伺候皇上,只求皇上可以让妾身侍奉左右。”
“侍奉。”这是南平王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配吗?”他嫌恶的擦了擦手,看着眼前的妇人眼神冷淡,“你不是最爱这皇城中的荣华富贵吗?那便让你这辈子都待在这华清宫中。”说罢,南平王转身离开,无论身后的女子如何苦苦哀求,他都再也没有回过头看一眼。罗嘉看着眼前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在这座宫殿中自生自灭,她不甘心也不相信当初爱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南平王当真会如此绝情,她想靠近再解释一番,却被南平王身边的近卫挡住了,华清宫的大门在她眼前被缓缓关上。失去所有力气的她坐在地上又哭又笑,想起前尘往事,如果当时她没有选择承平帝,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此结局,但是人生哪有重来呢!自此,皇城中又多了一位疯疯癫癫的女人。
另一边,赵清浔等人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南平王的出现。他带着燕北的十万大军,偷偷潜入长安城内,现已经将宗庙团团围住,众将士蓄势待发。
吉时一到,南平王穿着吉服出现在了宗庙外,主持宗庙事宜的太常寺卿王明德手心冒汗,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紧张,那是假的。南平王离自己越来越近,在台前站立的那一刻,王明德拿起祝词,赵清浔一声号令,门外瞬间兵器相接,吵嚷声不断。可是站立着的南平王却一脸平静,淡淡的说:“继续。”
王明德哪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双腿发软,战战兢兢,却见南平王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剑,持剑的少年说道:“南平王,结束了。”王明德也心想,终于结束了,但是多年的礼仪教养让他现在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瘫倒在地上,反而要比其他人站的更直。
南平王大笑,转身看着眼前的少年,明明之前见的时候他才只到他的肩膀,现如今也和自己一般高了,他挥挥手,让自己的兵束手就擒,就差一点自己就可以成功了,但是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南平王眼中并没有嫉妒,怨恨,反而是尘埃落定的平静以及欣慰,这是看见后辈成长的欣慰。“策怀,你做的好。”
为时一个月的建安之乱以南平王的伏诛而落下了帷幕,南平王登基未果,彼时谢蕴带着年仅五岁的太子殿下赵瑞在承平帝的灵前即位,改国号为昌平,此年为昌平元年,追封承平帝谥号为善陈,意思是他一生平平无奇,无甚建树,讽刺之意溢于言表。除此之外,康旭帝赵瑞颁布的一条指令竟是册封赵清浔为摄政王,用以辅佐自己。
谢蕴等人纷纷上书请求康旭帝撤回旨意,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赵清浔自己不登基,居然让皇上给了一个摄政王的封号,这权力在手,和登基有什么区别,但康旭帝一概不理会。自此,赵清浔成了邕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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