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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

探花大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是网络作家“小七许瞻”倾力打造的一本军事历史,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小七混迹魏国军营数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直到沦为燕军俘虏,被带到燕国公子许瞻面前。初时,许瞻说她名字低贱,只叫她“魏俘”。她讨好道,“公子觉得不好听,便为小七赐个名字罢。”他轻笑一声,“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名字。”为了活命,她又建议,“公子带我回燕国罢,我很会侍奉人。”他的话刻薄低冷,“燕宫宫人婢子众多,不缺你一个。”后来她一心想回魏国,许瞻却将她困在燕宫,不许她走了。宫门嵯峨,殿高百丈。他宽衣上榻,欺身迫来,“小七,你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主角:小七许瞻   更新:2024-05-06 1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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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七许瞻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由网络作家“探花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是网络作家“小七许瞻”倾力打造的一本军事历史,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小七混迹魏国军营数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直到沦为燕军俘虏,被带到燕国公子许瞻面前。初时,许瞻说她名字低贱,只叫她“魏俘”。她讨好道,“公子觉得不好听,便为小七赐个名字罢。”他轻笑一声,“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名字。”为了活命,她又建议,“公子带我回燕国罢,我很会侍奉人。”他的话刻薄低冷,“燕宫宫人婢子众多,不缺你一个。”后来她一心想回魏国,许瞻却将她困在燕宫,不许她走了。宫门嵯峨,殿高百丈。他宽衣上榻,欺身迫来,“小七,你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全章节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精彩片段

小七成日困心衡虑,郁郁累累,身子便总不见好。
槿娘在日复一日的辛劳中生了怨气,每每怒气冲冲地指责她,“我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病秧子!”
小七心里歉疚,不愿再麻烦槿娘。右臂虽折了未好,但左手还算灵便,如今既能自己行走了,大多也都自己动手。
待到高阳,一行人在别馆落脚,小七与槿娘也安置在了后院的厢房。
连日鞍马劳顿,众人皆困顿不堪。
槿娘一头栽倒在榻上便酣睡过去,呼噜打得震天动地。小七睡不着,在厢房里小憩了片刻,胸口闷得她难受,当下裹紧了斗篷便去院里煎药。
如今已是二月底,天气暖了许多。别馆有一株山桃花开得极好,她见了十分喜欢。
少时家住桃林镇,每至春日,漫山遍野都是桃花。病中的父亲也是喜欢桃花的罢,因为每至花开,他都舒眉软眼地对她说,“小七,山桃开了,你去玩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若得了空闲,她便一个人跑到桃林中,桃树高大,她爬到粗壮的枝桠上恣意躺着。
那满树粉粉淡淡的山桃花多美呀,暖和的日光温温柔柔地洒在她的小脸蛋上,洒在她的小肚皮上,洒在她的小脚丫上。
就像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小小的她。
小小的她真想这辈子便住在山桃树上,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儿。
但不敢耽搁太久,怕父亲饿了、渴了,怕父亲无人照料,躺一会儿便匆匆跑回家去。
她会折一大捧山桃花抱给父亲,父亲会仔细插z进陶罐里。但总留出一枝来,亲手插z进她小小的发髻,父亲看着她的时候满眼含笑,“小七簪着桃花多好看啊!”
如今父亲故去也近七年了,再没有人为她簪过山桃花。
她心中一动,伸出左手折了一枝,垂头簪在髻上。
便似父亲当年为她簪花一样,她心里欢喜。若父亲还在,也一定还会笑着望她,说一句,“小七簪着桃花多好看啊!”
“你在干什么?”
有人淡淡问道。
小七瑟然打了一个冷战,蓦地回眸去看。
是日天朗气清,山峦为晴雪所洗,鲜妍明媚,碧桃一株,开得十分明艳。
但许瞻正负手立在身后,眸光定定,意味不明。
这是小七自辕门之后第一回见到许瞻。
一个魏俘,簪什么桃花。
他必定是嫌恶不喜的。
她不知道自己簪着桃花究竟有多好看,慌得抬手便扯了下去,仓仓促促地藏在身后。
她心慌气短,垂下眸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公子恕罪。”
那人没有说话,她便垂头立在原地局促地站着。
好一会儿过去,那人问道,“你喜欢桃花?”
她忙回道,“不喜欢。”
先前他说要烧光魏国的荠菜。
为了吃黄河鲤鱼,他还要命人吞了大梁。
小七不敢再在他面前说实话,否则,他定然要命人将魏国的桃树全砍了。
那人微眯着眸子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打量着她。
愈是静默无言,愈是惴惴难安,小七屏声息气,只听得见自己的心如枞金伐鼓般慌乱,忽而听见药罐子咕嘟咕嘟沸了起来。
忙转身去掀开罐盖,虽左手有诸多不便,但也不是毫无办法。把药碗置在一旁,一勺勺地将药汤盛出来便是,不必端起药罐,便不必费什么力气。
只是因为身子虚乏,左手微微轻颤。
那人问道,“怎么是你自己煎药?”
小七便笑,“我已经好了。”
他闻言上前一步,不过是抬手一推,便将她轻易推在地上。
小七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一片金星缭绕,一颗脑袋昏昏沉沉地抬不起来,却又似颅内有人在奋力击鼓一般,咚咚击打个不停。右臂疼得厉害,胸口依然如堵了巨石一般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眼前的人渐渐清晰,她讶然望他,却听那人道,“这便是好了?”
小七面如纸白,声音飘忽着,“虽没有好全,但公子若有吩咐,小七都能做。”
她知道许瞻还算愿吃她做的饭菜,便赶紧问,“公子可想吃什么,我这便去做......”
许瞻没有理她,只是淡淡命道,“召那婢子来。”
远处立即有人应了,很快将槿娘带了过来。
槿娘最想做的事便是在许瞻跟前侍奉,如今真有这样的机会,她哪里肯放过,此时扑通一下跪在许瞻面前,盈盈笑道,“奴给公子磕头了。”
那人神情冷冽,居高临下地俯睨着地上的槿娘,一双凤目冷艳凌厉。虽只是负手立在那里,但那通身天潢贵胄的气度已然摄迫过来。
槿娘兀自笑盈盈地开口,“公子还记得奴的名字吗?奴叫槿娘,是......”
他眉心紧蹙,齿间逸出简单的两个字来,“杖责。”
槿娘骇得大惊失色,跪伏在地不住地告饶,“公子!公子恕罪!公子饶命啊公子!奴做错了什么......啊......”
便见裴孝廉一手拖着槿娘的臂弯,一手捂住了槿娘的嘴巴,往前院拖去。
许久都听见槿娘极力挣扎的呜咽声,很快呜咽便变了惨叫。
便是在后院,亦将她的惨叫听得清清楚楚,“啊!救......救命......啊!公子!将军饶命......啊!啊!啊!啊......”
小七不忍,便向许瞻求情,“公子开恩,饶了槿娘罢。”
那人薄z唇紧抿,刀削斧凿般的脸庞在山桃之下没有半分温和。眉峰分明,蕴藏着锋利的寒意。
那强烈的压迫与威慑使小七不敢再说什么。
就连她自己都还是戴罪之身。
初时还能听见槿娘告饶声,后来便只余下撕心裂肺的哀嚎,再后来,哀嚎声也小了下去,再就听不见了。
这一日饮过汤药,军中的医官便来把了脉,不曾说什么话便掩门出去了。
透过直棱木纱窗望去,能看见廊下立着一人,那医官便立在廊下恭敬回话,“伤势太重,军中又艰苦,没有上好的药材,尤其回蓟城路途遥远,车马劳顿,这姑娘的身子大抵是比不得从前了。”
廊下的公子顿了片刻,继而刻薄低冷说道,“弱些也好,省得杀人。”
那人身姿如芝兰玉树一般立着,没有一丝晃动,她想,他的神情必也是淡漠疏离的。
小七心中酸涩,许瞻的意思她已明白。
不必再用心医治,慢慢熬着便是,熬不下去了自然就死了。
不必直接动手,却能落一个厚待战俘的好名声。
着实划算。

小说《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甩开了燕军大部,小七不敢再往西南走。
既怕许瞻的人追来,又怕姓孟的将军杀个回马枪,因而掉头走马沿着天璇星方向往南面疾去。
约莫又赶了快一个时辰的路,正是人疲马乏的时候,料定离姓孟的将军已相距有百里以上,一颗心这才将将松快下来。
月色如水,照得天地一片清白,遥遥可见一座柴门小院亮着微黄的烛光。
再驱马往前走去,月色下看得出小院不大,只有三间房舍。
小七按辔徐行,到了近前便滚鞍下马,叩响了柴门。
院中的狗闻声狂吠起来,听得见几只母鸡咕咕哼叫了几声。
不多时便有一妇人披着皮袄提着油灯推开堂屋的门,朝柴门处问道,“谁啊?”
小七牵着马,隔着柴门答道,“路过此处,想在嬢嬢家借宿一晚。”
那妇人忙应了一声,喝了几声院中拴着的黄狗,“阿黄,闭嘴!”
黄狗听见女主人的呵斥,夹着尾巴退到一旁去了。
那妇人开柴门迎小七进了院子,看着倒是慈眉善目的,笑道,“快进来罢,这鬼地方穷乡僻壤的,真是难得看见人。”
小七谢过了妇人,问道,“只有嬢嬢一人住在这里吗?”
妇人道,“夫君去打猎还没回来,上面还有个老君姑,就在堂屋里睡着呢!”
小七又道,“这附近怎么只有嬢嬢一家人?”
妇人道,“村子离这儿也有十几里呢,夫君是猎户,前些年从村子里搬出来了,在这住着也好,靠砍柴打猎倒也能养活一家子。”
说着话妇人又引她往一旁的小厢房走去,“夫君还不知能不能回,今晚你便安心睡在这里。”
小七心中感激,谢过了妇人。
到了屋外,妇人推门而入,借着油灯的光亮点了烛台,又问,“你饿不饿?”
小七早就又冷又饿,闻言赶紧应了,“饿。”
妇人好心道,“嬢嬢给你做碗热汤面,还有年前腌好的猪腿肉,你先把炉子生起来,虽是正月了,但这时候夜里不生炉子可是要冻出人命来的。”
妇人说完话便掩了门去举炊了。
小七欣然应了,生起炉子,将青龙剑随手搁至矮榻上,四下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间屋舍。
屋舍不大,一角还放着一双不算新的麻履,尺码不大。一旁的木架子上挂着一件半旧的男子衣袍,看着亦不算太大。
由此推断这妇人大概是有个儿子的,儿子此时亦不在家。
山里的夜十分安静,黄狗安静地窝在一旁,能听见妇人剁菜的声音,还听见有老媪颤颤巍巍的声音,“我儿回来了吗?”
妇人道,“君姑,夫君还没回来呢。”
老媪便轻斥,“馋妇,才吃了饭又自己偷食儿!”
妇人不再回她,没多久果然端来了热汤面,还切了一大块腌猪腿。
小七已数日不曾饮过热汤,谢过了妇人,将汤面喝的一滴汤都不剩下,那么大块的腌猪腿她也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你瞧瞧,吃得多香呀!”妇人瞧着她啧啧笑道,“我儿比你大几岁,我看见你呀就好似看见我儿似的!”
小七没再问妇人之子,言多必失,少问便少出错。
见她累了,妇人收拾了碗筷便出去了,还道,“快睡吧!”
小七吃饱喝足,又有卧榻火炉,迷迷糊糊就要睡去,忽听院中黄狗吠了两声,继而那黄狗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小七兀自惊醒。
听见妇人出了门,低声嗔道,“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
来人大抵便是妇人口中的夫君了,那猎户粗声粗气地回道,“竟打了两头野猪,左右吃不完,我便拿去镇上卖了,可卖了个好价钱!”
听见去了镇上,小七立时警醒起来,凝神去辨外面的动静。
妇人忙“嘘”了一声,提醒道,“小点儿声,有人借宿,眼下已经睡了。”
那猎户果然压低了声音,“什么人?”
妇人道,“不过十六七岁,我看和儿子差不多大小,又冻得不轻,赶紧叫他来了。”
猎户的声音愈发低了起来,“你仔细看看,借宿的可是文书上这个?”
小七心里咯噔一声,蓦地坐起身来,本能地抓紧了青龙宝剑。
那猎户拿的定是缉拿她的海捕文书。
隐约听见夫人惊讶的声音,“正是此人......”
猎户便低声斥责起来,“你干的什么好事?随随便便就叫人留宿,这可是大案要犯!”
妇人急得快要哭了起来,“夫君,那怎么办呀!”
猎户便道,“还能怎么办,割了首级送去易水领赏,后半辈子你我可就发达了!”
妇人拦住了他,“你砍过人,已经惹了一身的官司,可不要再生事了呀!”
猎户便斥,“愚妇之见!”
小七听了个清清楚楚。
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原本只是借宿一晚,天明了便动身赶路,如今却陷入你死我活的境地。
那嬢嬢是个好人,猎户却是个要谋财害命的。
她起了身,将木枕在棉被中裹成人形,继而悄然行至门口,缓缓拔出了青龙剑。
好一会儿没再听见动静,小七耐心蛰伏,手中的青龙剑被她捏出了汗来。
柴院里的黄狗与母鸡大概已经睡了,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了。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听见有人蹑手蹑脚地逼近,在门口轻声叫道,“小兄弟,睡了吗?”
是妇人的声音,但亦有猎户稍重一些的脚步声。
小七没有应答。
手里的青龙剑微微发颤。

醒来时正在她寻常休憩的厢房。
厢房不大,位于别馆后院,别馆的侍者婢子大多住在此处。
厢房里头竟还生着炉子,虽远不如正堂暖和,但在这年关当头总不至于被冻死。
小清愕然起了身,昏死前的一幕幕骤然在脑中闪现,她记得楚言赐了鸩酒,好似还听裴孝廉说要将她拖出去埋了,没想到竟没有死。
想来燕国公子楚言的确是个好人罢,她心里隐隐有几分感激,又有几分欢喜。
隔着窗子能看见大雪如瀑,小清下了榻推开木门,周遭大雪皑皑,偶有侍者婢子拢紧衣袍匆匆路过。
十二月底的凉风透过衣袍灌进寸寸肌骨,她禁不住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有侍者见她立在门口便问,“你好些了吗?”
小清含笑道,“是,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侍者双手揣进袖中,原地跺着脚企图驱走身上的寒气,笑道,“没什么吩咐,如今公子身边有人侍奉了。”
小清心里的欢喜很快被怅然取代,楚言身边有人侍奉,她便更是可有可无了。即便这样想着,依然问道,“公子可想吃什么?”
侍者道,“这都不必你操心,咱们别馆一年见不得一次公子,自然侍奉周全,你只管待在后院听命便是。”
“那公子打算何时启程?”
“等着罢,雪太大,年前是走不了了。”
那人说完话便将脑袋往领口里缩了缩,奔命似的赶紧小跑着走了。
是了,临近年关,易水又连降数日大雪,官道小道大抵都堵得严严实实。越往西北,天只会越发寒冷,粗略一想也知远比易水的积雪要重。
他们一行人虽着急回蓟城,但也不得不在易水逗留。
又打了几个喷嚏,小清赶紧回了屋子。想来是因饮下鸩酒前在木廊坐了良久,身子便受了凉的缘故。
好在别馆侍者婢子诸多,她既无事可做,暂时也就清闲下来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有人敲门进来,见是陆九卿,小清忙施了礼,“大人。”
陆九卿负手笑道,“活着。”
小清不解问道,“大人,公子既赐了鸩酒,为何又不杀我?”
他自背后伸出手来,将一尾活蹦乱跳的鱼摆在她面前,“我说了,只要公子还愿吃鱼,你便死不了。”
小清心中的石头这才堪堪落了地,楚言爱吃鱼,她便给他做一辈子的鱼。
他若能吃一辈子,她便能活一辈子。
她倏然舒了一口气,接过鱼来笑道,“多谢大人,我这便去炖鱼。”
待雪稍停,便有婢子抱着被褥来,推开门毫不客气地进了厢房,小清盯着她问,“你要干什么?”
那婢子白了她一眼,随手将被褥扔在榻上,没好气道,“公子命我来盯着你!”
小清不恼,楚言不杀她,已是待她的好了,命人盯住她亦没什么可恼的。左右不必在他身边成日地心惊胆战,渴了便饮水,饿了便果腹,没什么不好的。
这般想着,她便望着婢子笑道,“那便辛苦姐姐了。”
那婢子见状轻哼了一声,“你倒嘴甜。”
厢房内只有一张卧榻,眼下婢子的被褥堆了上去,小清惯是有眼色的,忙上前抱走了自己的被褥,还仔仔细细地给那婢子铺好了,“姐姐睡榻上。”
婢子噗嗤一声掩唇一笑,嗔道,“你倒机灵得紧。”
见那婢子尚有几分姿色,小清便道,“姐姐是美人,自然要睡榻上,小清皮糙肉厚,睡地上保护姐姐。”
那婢子对小清顿生好感,朝她亲昵地招手,“你来,槿娘我有话问你。”
小清忙应了,上前在榻旁坐下,听槿娘问,“你在公子身边侍奉多久了?”
“不足一月。”
“公子喜欢什么?”
“姐姐恕罪,小清不知道。”
槿娘拉下脸来,“你怎么不知?”
小清轻叹一声,“公子正因嫌恶我,才总要杀我,因此我并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
槿娘闻言颇为赞同,点头附和道,“那倒是,公子的确是不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打发你到后院来。”
小清点头称是。
槿娘又问,“那公子不喜欢什么?”
公子不喜欢什么,那人脾气很差,又喜怒无常,不喜欢的实在太多了。
小清好奇问道,“姐姐想去侍奉公子?”
“燕国哪有女子不想去侍奉公子?且不说公子将来是燕国最尊贵的人,单说公子的相貌身段,放眼天下那都是头一份儿的!”
槿娘说着话,忽地面色酡红,继而又娇羞一笑,自顾自盘算着,“先在公子身旁侍奉,若公子满意了,以后便再做公子姬妾,那可真是美极了!”
小清垂眸不言,她对此有一百个不服气。若说这世间头一份儿,必然是大表哥沈宴初。
她暗笑槿娘目光短浅,嘴上却道,“姐姐人美心善,定能去公子近前。”
槿娘听了心里舒坦,乜斜了她一眼,“你就是没福气的。”
小清如实道,“公子规矩极多,不喜多嘴,不喜说谎,不喜被人触碰......”
槿娘不以为意,“那是你,男生女相,难怪公子不喜。”
说着话,她用力挺了挺胸脯,得意道,“我便不一样了,虽没有倾城之色,却也是闭月之姿,若去给公子暖暖榻,想必公子是愿意的。”
见小清没有答话,槿娘噘嘴轻哼一声,“你是不会懂的。”
小清低头浅笑,她大概是不懂的。
她正因知道跟在大表哥身边是什么样,因而才不懂槿娘的想法。
但槿娘既住了进来,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地处着。
槿娘每日总有一段时间是不在的,若问起她,她便扬起下巴得意道,“自然是去公子跟前回禀你的近况。”
还不忘警告一句,“你最好老实点儿,别给我生事。”
小清乖巧道,“姐姐放心,小清老老实实的。”
她的确每日老老实实待在后院,为了少生麻烦,还把槿娘伺候得服服帖帖的。给她端纹盘盥洗,给她烧水沐浴,若是哪日楚言要吃什么,她做好了必定先给槿娘留出一份儿来。
槿娘被伺候得舒坦了,初时还牢牢盯着小清,寸步不离,但见她乖顺伶俐,便也开始偷懒了。白日里大多在内室待着烤火,要不然便跑去别处与婢子们叙话,若是去了正堂回禀,逗留的时辰便越发多了起来。
有时回来会带几包药,撂下一句“公子赏的”,便溜出去不见人影了。
有时回来会带一小盒药膏,留下一句“公子赐的”,又瞥了一眼她的额头,啧啧道,“好好一张脸,难看死了”,风风火火地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额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虽不必再换药,只是还留了一块难看的疤痕。她知道难看,便也用这药膏涂抹疤痕。
槿娘神出鬼没,小清便多了几分清净。
但裴孝廉的杀意从来不曾休止。
那一日大雪将将停下,小清独自去院中煎药。到底是年关了,虽有几分薄薄的日光,却半点暖意也无。她的脸颊双耳俱是冻得通红,不免抬起袍袖紧紧地捂着。
隐隐约约似是有脚步声渐行渐近,把积雪踩得咯吱咯吱生响,继而“砰”得一声,一只战靴从眼前一闪而过,旋即药罐被来人远远地踢翻了出去,在雪地里碎得七零八落,煮了好一会儿的药汤泼得满地都是。
小清一惊,起身望去,是裴孝廉。
那人冷笑,“不必喝药,魏人岂能活着去燕国。”
小清直视着裴孝廉,“将军,是公子赐的药。”
裴孝廉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目光似刀一样在她身上打量一圈,随即轻嘲一笑,“你怎配喝公子的药。”
那人言罢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腰间悬着的弯刀在日光下泛出冰冷骇人的光泽。
小清长睫微颤,她咬着唇在院子里发了好一会儿怔,满脑子都是裴孝廉咄咄逼人的话。
“魏人岂能活着去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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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他的这句话,连日来吃的药大多都停了,只余下一味不知是治什么的汤药,受了杖责的槿娘行走不便,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煎着,她也有一搭没一搭地饮着。
胸口闷疼的毛病毫无起色,想来如今还在吃的与内伤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小伶既知道自己的宿命,便也安然受着了。
她从未被人确信选择,却惯是被人决然离弃的。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掌心摩挲着大表哥的云纹玉环,还是会迸出泪来,把帛枕浸得湿漉漉的。
她想,死前总要打听清楚大梁的消息。
打听清楚魏国的仗打完了没有,舅舅如今怎样了,外祖母可还好,尤其要好好地问一问大表哥如今的情形,他是不是还好好地活着。
想着想着便不敢再想下去了。
每日照旧上马车跟着众人赶路,虽总在外人面前强撑着,但身子到底是越发地虚了。
忽有一日,听槿娘说起将军们抓到一个魏国探马,眼下正押在囚车里。
小伶心里一动,囚车跟在队伍最后,距她的马车不过数百步的距离,她定要找机会与探子见上一面。
机会很快便来了。
晌午时分大军扎营举炊,小伶趁着众人歇脚休息,悄悄溜到了关押探子的囚车处。
虽走得慢,但仍旧累得喘不上气来。
那探子正困在囚车中闭着眼睛。
小伶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探子慢慢掀开眼皮,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小伶笑叹,“我也是魏人。”
探子一怔,低声问道,“你怎么敢来找我?”
小伶笑笑,“我想向兄长打听点消息。”
那人催她,“你快走吧,被人发现就糟了。”
她已然糟糕透顶了,不会更坏了。
小伶眸中泪光闪烁,抓住囚车撑着虚乏的身子,“魏国的仗打完了吗?”
那人点头,“打完了,昭王被大将军斩于马下,死了——如今大将军做了魏王,年号武王。”
小伶释然一笑,甚好。
刚强理直曰武。
威彊敌德曰武。
克定祸乱曰武。
刑民克服曰武。
“武”之一字,安邦定国,御侮敌寇。
甚好。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兄长可认得右将军沈宴初?”
探子笑着点头,“右将军已是魏国公子了。”
小伶的眼泪吧嗒一下垂了下来,一时间千回百转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唇齿翕动,最终化成了长长的一声叹。
探子问她,“你为何要哭?”
她含泪浅笑,“我很欢喜。”
“大王的母亲,如今还好吗?”
“这我并不知道。”探子道,“大王即位,只册封了王后与公主,没听过有太后的消息。”
小伶怃然,想必外祖母还是故去了。
探子又问,“你是大王的什么人?”
她摇头笑道,“什么都不是。”
那人正色劝她,“不管是什么人,但凡是魏人就快些离开这里,万万不要被我牵连。”
她笑着点点头,“多谢兄长,请多保重。”
那人一脸忧色,“你看起来很不好。”
是了,胸口闷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面色必定也是十分难看的。甫一起身,眼前发黑,险些栽倒。
探子低声提醒,“有人来了!”
小伶转过身去,见裴孝廉正立在马上,满脸杀气地盯着她。
小伶一顿,却没什么可担忧的。
她如今知道了舅舅与大表哥的消息,他们很好,她也实在没什么可担忧的。
死也无憾了。
裴孝廉冷笑不已,“魏贼,敢私下会见魏国探马,还敢说自己不是细作!”
小伶平和笑道,“将军要如何处置我?”
那人似笑非笑,眼里寒光毕现,“去面见公子,自由公子来处置!”
一挥手,立即有两个兵卒上前拿她。
小伶身上不适,便道,“将军先走一步,我随后便去公子面前分辩。”
裴孝廉早就恨他入骨,此时岂肯依她,“裴某没有耐性,等不及!”
那两个兵卒听令一人架着她一只胳臂往前拖去。
小伶右臂尚没有好全,此时被那兵卒一拖,疼得钻心蚀骨,顿时凝出一头冷汗。
听见有人道,“裴将军对待女子不必如此粗暴。”
是陆九卿。
他的声音温和,数次救她于危难,小伶是熟悉的。
小伶抬头看去,陆九卿正长身玉立在裴孝廉马前,眉眼温润。
裴孝廉冷声道,“陆大人,她刺的人可是我。”
陆九卿也不恼,笑道,“裴将军不必与一小女子置气,她伤的很重,我押到公子面前便是。”
陆九卿是裴煜跟前的军师,裴孝廉不愿因一个魏俘落了他的颜面,虽心里不服,到底是轻哼了一声,抱拳道,“那便有劳陆大人了。”
那两个兵卒见状放开了小伶,小伶踉跄了几下,站稳后向陆九卿施了一礼,“多谢大人。”
他惯是彬彬有礼的,“姑娘请吧。”
小伶心中感怀,陆九卿是第一个喊她“姑娘”的燕人。
旁人都叫她“魏俘”,抑或“魏贼”,槿娘虽从未如此喊过,但大多是一声“哎”就当做了她的名字。
小伶跟着陆九卿往大帐走去,她身子虚乏,走起来便慢。陆九卿走得也并不快,还刻意慢下来等她,甚至伸出右臂来,“你可扶我。”
小伶闻言心中一暖,但到底规规矩矩地没有搀他。
一路无话,总算到了中军大帐,裴孝廉早已侯在帐外等着拿人了。
陆九卿停了步子,低声提醒道,“公子面前,谨言慎行。”
小伶冲他感激一笑。
但谨言慎行在裴煜面前并无半分用处。
裴孝廉见她来,上前拽起便往帐里拖去。
小伶面无人色,冷汗涔涔,一个踉跄便被拖在了地上。
裴孝廉抱拳禀道,“公子,这魏贼乃是细作!”
那人倦倦地靠在榻上,凝起眉来,“嗯?”
裴孝廉冷笑,“这魏贼与那魏国探马暗通款曲,被末将抓了个正着!”
那人冷肃的眼眸从她身上掠过,片刻问道,“可走漏了什么消息?”
裴孝廉回道,“末将去时,两人已不知说了多久,只怕我部的消息都被这魏贼告知了密探!”
帐内静默了好一会儿,裴煜才挥手道,“下去罢。”
裴孝廉坚持道,“此人凶险,不能再留,公子切莫心软!”
那人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默许了。
小伶心口一滞,恍然出神。
那人垂着眸子,无声地打量着她,须臾命道,“过来。”
从他的声音里辨不出喜怒哀乐。
小伶撑着身子朝裴煜走去,她的右手抑制不住地发颤,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那人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去见了魏国探马。”
她心里不安,只是低着头,“是。”
“都说了什么?”
他的言语不咸不淡,清冷异常。
他又开始审问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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