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一中和二中的学生面对新校园都是陌生又新奇的,校园自然比原来的大了两倍的样子,绿化也是比原来更好了。
好的校园环境让同学们消除了合校的不愉快。
高二是分了文理的,整栋楼分A区和B区,理科在A区,文科在B区。
付应晚根据自己的成绩排名,看了公告栏的分班表,全年级文理总共二十个班,付应晚找到自己是在十班,付应晚看完自己的班级之后,又默默走到前面的公告栏那里,意料之中的,顾汀州在一班。
差的好远,付应晚想。
鬼使神差的,付应晚去了一班门口,不知道是不是主观原因,付应晚觉得好学生的班级就是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
他看见顾汀州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没有认真地听新班主任讲话,而是看着窗外出神。
付应晚心里窃喜,他也喜欢靠窗的位置呢!
“喂,你谁啊?站我们班门口干嘛啊?”
付应晚猛地听见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两个抱着校服的男生。
“怎么了?”讲台上的老师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付应晚察觉后头也不回的跑了,那两个男生看着忽然跑掉的付应晚,觉得莫名其妙。看着出来询问的老师,说了句没事就抱着校服进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算是正式开学,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在讲课之前,拿出了上次期末的考试成绩,然后按各科的成绩排名分配课代表,不出所料,自己在倒数,付应晚其实自己也想成绩上去,奈何数理化真的是自己的天敌。
晚上放学的时候,付应晚心事重重的往家走。
“嗨~~付应晚同学,又遇见了,我们可真是有缘呐!哦......对了,这是我姐白潇湘,这是我兄弟顾汀州,我的名字上次和你说了,你还记得......的吧!”
付应晚对于在这里遇见这三个人,着实是有点意外的,当然......还有一些惊喜,付应晚不敢看向顾汀州,怕自己不小心暴露自己不敢暴露的内心,“嗯,我记得的,你们是......回家吗?”
白潇远把手搭在顾汀州的肩膀上,笑着对付应晚说:“对呀,合校之后回家远了,这是我发现的新捷径。”语气里甚至带着不自知的傲娇。
“你好,我叫白潇湘,现在我们是校友了。”白潇湘笑着和付应晚打招呼。
少女杏眼桃腮,如同墨染般的曲眉,一瞥一笑像那深林处的麋鹿,灵动高贵,又似月辉下的水仙,泛着清冷的美。
“你好。”付应晚看着这样的白潇湘,深刻的明白此刻的自己是卑怯的。
她不敢看向顾汀州的同时,又忍不住看向他。
“你好,顾汀州。”顾汀州对付应晚说,付应晚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她不敢发出声音,她怕自己会发出颤抖的声音,然后出卖自己。
付应晚想,他永远是这样的,笑意永远在脸上,可是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不再有这种距离感。
一个人的路途变成了四个人,明黄的太阳染了半边天,余晖洒在南边小巷,青石板半明半暗,两侧古朴木屋的窗台上放着几盆绿植,半开的木窗外挂着几件没来得及收的衣裳,杂乱且温馨。
付应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表面平静的像冬天腊月冰冻的湖面,内心却是六月百尺高头的海浪。
一路上都是白潇远在叽叽喳喳的说,顾汀州和白潇湘会跟着附和几句,付应晚偶尔也会被带入话题,答上两句。
分别后的付应晚又停下脚步,转身站在落日的余辉里,看着离去的三人,她想,她再也不想被老师无视,也不想再被同学轻视。
她不想再做一个没用的人。
没用,将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和顾汀州做朋友,但她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要和他做朋友?
想到那个答案,付应晚是慌张的,是羞怯的,是不确定的,可她依旧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清晨,那张好看的脸庞,以及那双泛着光的盈盈笑眼,那一刻,炙热的心可以灼伤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