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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语,前摇时间太长了,且看贫道言即出,法必随!震...灭-雷霆万钧,离...焚-烈焰滔天”,东方持证小道士异世横行记!
主角:李玄空,玄空子 更新:2023-03-17 0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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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玄空,玄空子的其他类型小说《异世:贫道言出法随》,由网络作家“耗儿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咒语,前摇时间太长了,且看贫道言即出,法必随!震...灭-雷霆万钧,离...焚-烈焰滔天”,东方持证小道士异世横行记!
“空空子,高考结束后,班长组织的毕业聚会你参不参加”,苏小明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同桌,对于其今天穿的长袍、留的髻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至于为什么呢,因为同桌这三年早就习惯了。
李玄空将鬓角的发丝拢到耳后,这个动作如果是女生的话一定会十分优美,奈何此货是个货真价实的男生,尽管看了好多年,苏小明还是觉得他这个动作十分娘炮。
“唉,我去不成,师兄老早就给我打过招呼的,高考结束马上回去,有急事,哎,那天苏倩也会去吧,你小子正好借这个机会多敬几杯酒然后表白,怎么样,不成也可以说喝醉了,一点也不会丢脸”。
苏小明小脸立马变得红扑扑的,平时和对方说话都要结巴,聚会说不定真是个机会呢,李玄空看对方的样子明显是意动了,暗叹这家伙是个闷骚。
不再理会陷入幻想中的同桌,李玄空理了理自己的长袍,心里十分烦闷,自己可不是为了骚包才这样穿的,没办法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需要。
从小在观里长大也不怎么抵触长袍、长发,就是穿起来真的很麻烦,还很难洗,所以在学校能不穿就不穿,除非特别的日子和时辰。
按理初中和高中的学校校规都不允许学生留长发以及奇装异服,但李玄空情况比较特殊,校长老师们都表示理解,纷纷区别对待。
这归功于李玄空特殊的身份,倒不是说他是什么富二代、官二代,只因这货是个道士,没错从小被道士收养,然后顺理成章的也成为了一名道士。
给予政府对当地的传统宗教文化保护政策,李玄空在学校享受到了这种特殊待遇,至于其它的嘛,该怎么穷还是怎么穷,没办法道观的规模太小,香油钱和政府补贴再加上师兄挣的勉强让两人温饱。
小学、初中阶段放假还得跟着师兄一起挣钱,好在高中离得比较远只有寒暑假才会回观里,这让李玄空偷了不少懒,想到以后去大城市读大学了更加自由,这让他心情愉快不少,嘴角上扬。
李玄空这副模样被誉为班花的班长看在了眼里,“空空子,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复习也别影响其他同学,别以为你的体育成绩就一定能考上,大学还是要看分数的.....”,巴拉巴拉又是一通。
班长文慧的声音不大,可耐不过教室比较安静,所以同学们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李玄空自视脸皮极厚,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看着,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赶紧埋头假装看书。
书是看不进的,文慧说的没错,李玄空文化成绩真不行,能上大学完全是靠体育特长生,谁叫这货从小练武呢,哪有时间学习文化课,可马上都要考试了在怎么临阵磨刀也快不到那里去,所以干脆直接摆烂。
李玄空也想不明白,自己一没出声二没动,怎么就惹到了文大魔头,三年的高中生涯,这个班长总是和自己过不去,老是找麻烦然后巴拉巴拉一通说教,这让他觉得这个班长白长了一副漂亮模样,心黑。
“空空子,我发现班长好像喜欢你耶”,苏小明用书本挡着偏过头来悄悄的说。
“扯淡,贫道如此俊美,整个学校谁不喜欢我这个公认的校草”。
苏小明翻了个白眼,口中小心念叨“三清在上,降个雷劈一劈你们这个厚颜无耻道徒吧”。
雷当然是不会有的,三清多忙啊,哪里顾得上这么一个小小...小道徒呢,其实李玄空的道号叫玄空子,就是旁边这货开始叫的空空子,说是顺口些,还和空老师有异曲同工之妙,然后就传开了,这点李玄空无能为力,只能任其发展吧。
师兄不是常常教导顺势而为么,那就躺平呗,无聊又漫长上课时光却又悄然而逝,当李玄空交卷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心里都不敢相信漫长又痛苦的高中生活就这样波澜不惊的结束了。
甚至都没有太深的感触,回想高一高二时见到毕业班在考试后撒书、欢呼、痛哭的场景,自己好像并不会如此,这难道就是道家的清静无为、波澜不惊,还是说自己本就如此佛系,李玄空想不太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这就是李玄空的一贯作风,用现在的网络词语就是佛系加摆烂,用李玄空的话来说,“怎么能说是摆烂,这叫随心、随性”。
提着些许行李然后经过小小的跋涉,李玄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清风观,一座修建在大山中的小道观。
一路上并没有碰到游客,现在还不是旺季,即使是黄金时间段每日游客也就十几二十人,皆因太过于偏远,规模又小,政府想打造都没办法,成本太高,不划算。
李玄空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落得个清净,更不会像新闻里那位回自己的道观还得买票,轻车熟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被师兄打扫得很干净。
“师兄这么贤良淑德的好男人要打一辈子光棍真是可惜了”李玄空在心里感慨道,傍晚时分,师兄李玄明回到了观里。
看着观里亮起的灯光,李玄明知道玄空已经回来了,不用质疑,观里通了电的,电视冰箱啥都不缺,就是网络没通,看电视只能用“锅盖”接受卫星信号,还能看到不少海外少儿不宜的节目,这个李玄空最喜欢了。
这个时间李玄空已经做好了晚饭,见师兄采药回来,许久未见还是十分想念的,对于这个名义上是师兄,其实更像父亲的李玄明,李玄空打心眼里佩服。
不为别的,就冲他能将自己养到十八岁还能供上读书,这点说着简单,实际上很多人都难以做到。
吃饭期间两人聊起了李玄空上大学的事情,“玄空,上大学有把握没”。
“放心吧师兄,老早就打听过了,那学校看到我的体育成绩当时就放了话,只要文化成绩上线,铁定录取的,而且这次考试好多题我都会,也写了不少,绝对没问题”,李玄空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
“那就行,我跟你说啊,现在这形势不上大学不行啊,会被社会淘汰的,而且政府那边还有助学补贴呢,所以不用愁钱的事”,李玄明扒拉着碗里里的饭。
李玄空正惊讶自己师兄居然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的时候,又听了李玄明的话传来,“你要知道,那些有名气的观子招人都是本科起步,所以要想把清风发扬光大,就得多读书,才有竞争力”。
李玄空有些无语,感情自己的师兄让自己读书还是为了这破观子,还以为有社会思想觉悟呢,白高兴了。
“师兄,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快四十了吧,就没想过成个家什么的?就这么守着这破观子”李玄空又问起了已经问过很多次的问题,不出意外答案还会是那样。
“想当初.....”
“停停...”李玄空赶紧打断李玄明,“师傅捡我这段我都听八百回了,现在我都已经十八了,按收养条例你都没抚养责任了,就没想过自己的事?”
李玄明闻言笑了笑并没在多说什么,不过脸上一直洋溢着高兴的表情。
吃完晚饭收拾完毕,两人开始晚课,无他,就是打坐清修。
“对了师兄,忘了问,你这么急叫我回来是什么事情”,李玄空盘坐在一旁。
“也没什么大事,这不你十八了嘛,正好高考也结束了,大学开学前这段时间我需要出门云游,观里又不能没人,时间比较急,所以就叫你赶紧回来,这不,我明天就要出发”。
李玄空一时间有些纳闷,云游他倒是知道,道家的传统吗,但那都是些大师们的操作,师兄云游个什么劲,有什么可游的。
一夜无话,高三这段冲刺时间学校要求起得早,李玄空一时还没调整过来,所以到点就醒了,穿好衣服打着哈欠来到屋外。
路过师兄的房间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收拾好了,对对,都带着呢,嗯嗯,好好,都听你的,嗯,拜”。
“这...这...”,李玄空只觉得师兄为何说话如此古怪,腻腻歪歪的,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这时李玄明背着一个大大的旅游背包推门而出,看见了门口的李玄空,“玄空啊,这段时间就辛苦一下,钱还在老地方,省着点花,辣条、薯片哪些都不健康少吃点,早课、晚课都不要落下,好了,我走了”。
李玄明快步离开道观,走向了山间小路,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李玄空一脸懵逼的送到道观门口,直至没了师兄的背影,才稀里糊涂的放下摇摆的手臂。
好一会儿过后,李玄空正准备点火做饭才回过味来,“这个李玄明,云个屁的游,这是约人旅游去了,好家伙用云游做借口去耍朋友,火急火燎的叫我回来,害我没能和女同学们告别青春呢,骗子,大骗子”。
李玄空大概猜到了对方是谁,早就看出来他两有些眉来眼去的,其实这样也不错,昨晚那样问李玄明就有些想表达这个意思,也有了好些年头,如果能修成正果也不错。
“看来师兄一直在等我高中毕业,也难为他们了”,李玄空想通了随他们去吧,虽然遗憾没能和女同学们好好告别,但自己还青春呢,上了大学有的是机会,慢慢来,咱不急。
释然以后的李玄明开始佛系的吃完早饭,开始早课,默念起已经背过无数次的道经,早些时候听到师兄教诲“随心、随缘、随性、随法”,李玄空总觉得就是教人摆烂的。
“跟随自己的本心,随波逐流,保持自己的本性,然后随法,遵守宪法、刑法、民法、婚姻法...”。
上过学以后更加深刻的认识到随法的重要性,也不知道李玄明知道他内心的理解后会不会被气到,毕竟师傅羽化的早,那时候李玄空才三四岁,都是李玄明在教导。
早课清修完毕,开始锻炼身体,李玄明不止教了太极拳,还有八极拳、泰拳和一些剑招等等,这和公园里老太太耍的不一样,破坏力还是挺不错的,不然李玄空得体育成绩不会那样的优异。
观里明明有山泉水,他们两人还每天快跑下山提水来锻炼腿和手,上树劈柴,还有结印,符篆,所以哪还有时间学习数外理化政地生嘛,语文成绩在其他科算是最好的,尤其是古文。
小学的时候,别的小朋友在画小兔子,李玄空画的是辟邪符,把不知情的支教老师吓的够呛,这符至于到底有没有用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观中的规矩中午是不开饭的,一日早晚两餐,李玄空虽然在学校都是一日三餐,但回到观里该守的规矩就得守,饿了大不了整点零食垫垫,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这也难怪李玄明离开的时候不忘嘱咐这货少吃零食,倒不是忌讳规矩,妥妥的怕这家伙吃坏肚子。
满满当当的一天即将结束,山里手机信号是有,但网速特差,所以李玄空也没怎么关注同学群,寝室群什么的,有人找自然会打电话,自己又没特别想找的人,至于师兄嘛,今天才刚刚解放,现在就去电话骚扰好像不太合适,所以就没怎么碰过手机。
这要放在现在的十多岁的孩子身上,怕是让很多家长感慨,“你看看人家......”。
天黑了,吃完晚饭,做完晚课,这个时间段师兄不在电视可就属于李玄空的了,自己长期在学校,电视自然放在了李玄明的房间里,怀揣着激动得心情打开了开关,熟练的用遥控器搜索着频道。
半个小时以后,李玄空百无聊赖的将遥控器扔在了桌上,一个海外频道都没了,好家伙,白激动了一场,锅盖还是以前那个呀,为啥现在就收不到了呢,李玄空明白,往后的日子里有些快乐,它,没了。
没了那些额外快乐的李玄空更加卖力的锻炼着自己,毕竟一个人在山里的日子真的很枯燥,师兄走前做足了准备工作,吃的用的备了不少。
这也拦不住李玄空前往集市的心,香怎么没能用存的呢,是吧,得买新做的,然后顺便买些零食,顺便买一点点。
找到充分理由后的李玄空揣着钱乐呵呵的跑下了山,连观门都没锁,至于小偷,可拉倒吧,不识路的人开导航都找不到。
再说也没值钱的东西,观里本就有不关门的规矩,听说是为了方便路人避雨,面对师兄留下的巨款,李玄空没有多拿,老师说过学习要有计划,花钱当然也得有。
剩下的日子还不短,只能徐徐图之,集市依旧热闹,偶尔还能碰上认识的人,大多是周边住得比较近的村民。
都笑呵呵的叫一声“小玄空道长”,对于山里的清风观周边的村民还是有好感的,就冲李玄明免费赠送草药这一点,都积累了不少情分。
连吃了两碗自己最喜欢的凉粉后,李玄空快速杀向零食摊,一顿报复性消费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最后买上黄纸、香烛踏上了回去的路。
“都没买多少东西就花了差不多一百块,自己真是个败家子,要是师兄回来之前有活就好了,多少能挣点,攒着以后做生活费也行”,路上咱们的玄空道长一直琢磨着来活挣钱的事。
虽说还没真正独自完成过一单活,但这么多年跟着师兄没少参与,好多简单的堪舆都是师兄起个坛然后由李玄空来完成,按李玄明的意思,就当提前实习。
从上次去过集市回观后,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李玄空都没见到过一个活人,可想而知清风观人烟稀少到何种程度。
不过这期间还是接到过两个电话,一个是师兄李玄明的,告诉他目前云游到了云南,一切还比较顺利,另一个是同桌苏小明打来的,一阵闲聊瞎扯后表示在家太无聊准备来清风观玩两天。
并且已经得到了家里面的同意,用他父母的话讲,总比整天上网吧强,而且以前还一起去过,风景很不错,远离城市的喧嚣。
李玄空无所谓,来就来呗,正好无聊呢,但有个前提,自带伙食,不然恕不招待,况且自己这个同桌饭量不比自己小,苏小明知道这是李玄空专门对他设的规矩,免不了一阵嘀咕,三年的友谊了还这么扣里巴嗦的,真不像个出家人。
对于苏小明的抱怨李玄空只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爱来不来”便挂断了电话,要是任由其说下去,他能说上两个小时都不带喝口水的那种,太能唠了。
被李玄空挂了电话的苏小明一阵郁闷,还有好多趣事没来得及说呢,依他对李玄空的了解,再打过去肯定无人接听,“怎么才能摆上他一道呢,哎,有了”。
苏小明拿着手机在同学群里发了一条信息:”明天出发,清风观一日游,有木有感兴趣的组队“。
陈子陵:“清风观?没听说过啊”。
冯云:“挺耳熟,是不是空空子家的那个,听说有点远呢”。
刘振:“道观有啥玩的,开黑了,开黑了,今天一定上大分”。
苏小明:“对就是空空子那个道观,我去过两次,感觉还不错,风景很棒”。
......
不一会儿,苏小明就接到了班长文慧的电话,李玄空不会知道这些,要是现在刷着手机也许能猜到自己的同桌如此这般定没憋什么好屁,可惜手机早就被扔一边凉快去了,等他主动看群消息,群符号上面的红色数字绝对是999+。
第二天,上午十点,李玄空正光着膀子劈柴,平时穿着衣服或者长袍显得有些瘦弱,实际上多年的锻炼使他身形很完美,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的那种,虽然没有健身教练那般的夸张,但八块腹肌还是很亮眼滴。
此刻离清风观不远的小路上,三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正气喘吁吁的靠着石头休息,旁边背着三个背包手上还提着俩的男生情况反而好些。
“怎么还没到,苏小明,你是不是记错路了,这爬山都快爬了两个小时了”,说话的正是李玄空班上的苏倩,其余的两个女孩分别是文慧,刘小敏。
苏小明觉得文慧应该对李玄空有点意思,所以昨天在群里故意那样一说,想试试文慧会不会产来清风观的想法,结果预料的非常准确,文慧不仅来了,还带来了自己的女神苏倩,真是歪打正着,瞌睡遇到枕头,这一路殷勤献得一点也不觉着累,想想待会儿李玄空那吃瘪模样,再悄悄的瞄一眼女神,那幸福感简直爆棚。
“应该没错,我记得很清楚,大概再有十多分钟就能到了,呐,过了前面那个拐角差不多都能看见屋顶”,苏小明赶紧加油打气,可不能让女神恼了。
四人再次整装出发,走过一处拐角,真看见了清风观的青瓦屋顶,苏小明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走错路”,其余三个女孩子则是十分的好奇,同时也比较感慨,终于要到了。
这一路上风景确实不错,群山起伏,云雾缭绕,可这山间小路着实不好走,退堂鼓都敲了好几次,要不是文慧的坚持和苏小明的保证,其余两人还真就掉头回去了。
当苏小明一行人踏进观门时,李玄空正举着斧子挥洒着汗水,听见动静抬头看向观门处,当看清来人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扔下斧子就跑,活像一只兔子。
苏小明笑出了声,三个女孩则有些不好意思,稍稍偏过头,虽说这没什么,但毕竟是在道观里,出家的地方,这样的镜头总归有些尴尬。
“你小子皮痒了吧,自己来就算了,她们仨是怎么一回事,不说清楚别想活着下山”,李玄空穿好长袍后在屋里躲了一会儿才出来,将苏小明拉到一边想问清楚状况。
他完全想不通这三个女孩子怎么会来观里,这里面绝对有古怪,刚开始苏小明还敷衍,就是碰巧遇到一起来了,在李玄空的一番小擒拿之下,苏小明招了。
果不其然,就是这家伙捣鬼,虽说道观人人都能来,女同学来了算怎么一回事,这里是他李玄空的家啊,一向佛系摆烂的小玄空道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况且还被看了身子,“三清在上,贫道该怎么办”。
没办法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招待呗,就当是香客了,倒水泡茶,反正苏小明来过的就让他带着参观参观,就巴掌点地方。
李玄空开始烧火做饭,自己不吃同学不能跟着挨饿不是,就苏小明一人还好说,这不还有仨女同学呢,而且是漂亮的女同学。
简单的素餐,虽然道家不禁酒肉,想来女生都喜欢好身材应该不喜欢吃肉,好在除了苏小明抱怨抠门以外,三个女孩子还是比较满意滴。
下午带着四人就在观子周边采采草药、看看风景什么的,没有走得太远,时间上来不及,还得送人家回去呢,李玄空可不敢让三个女同学留宿,况且人家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苏小明为了继续伺候女神也跟着一起离开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期间经过这货瞎闹起哄,李玄空好像也瞧出了点苗头,反正这文大班长对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特别。
这让李玄空心里美滋滋的,嘿嘿....
转眼时间暑假即将过半,分数出来以后李玄空就下山填好了志愿,录取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还超了十多分,掰掰指头通知书没几天就该到了,一定得留人家邮递员吃顿饭,送进来真不容易。
就在李玄空期盼通知书的这天,师兄来了一个电话,有个活推不掉,十万火急等不了他回来,让李玄空先顶上。
正和了咱们玄空子道长的心意,通知书要到了,外快也接踵而至,真是双喜临门呐。
打包好家伙什后,李玄空便飞快的跑向山下,下午才到地方,一个山里的工地,处于停工状态,看起来规模不小,占地面积挺大的。
雇主是工地老板,但联系人是这个村子的村长,给李玄明介绍过活所以李玄空也认识,“玄空子道长,这边,范老板,玄明子在云南回不来,这个是他师弟玄空子,道行也不浅,从小就跟着他师兄一起干”。
李玄空来到两人面前,抬眼一看,那大腹便便、一身名贵西服的应该就是雇主了,还没等李玄空开口,范老板先说话了,“行吧,你们先弄,都耽搁十来天了,白白损失好几万,老刘,这里就交给你了哈,我先回公司明天再来”。
这派头十足的老板都没正眼瞧过李玄空一眼,在他看来这都是忽悠人的,无非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从中作梗,才闹这么一出,非要做场法事才肯继续开工,早知道就找别的施工队,哪有这些麻烦事,闹腾。
“刘叔,什么情况,这么急,还不能等我师兄回来”,李玄空询问起细节来。
老刘清了清嗓子,“小玄空,这事儿还真玄乎呢,这块地你知道的,咱们村委会根据政策搞经济,就承包出去了,呐,就是包给了那位城里的范总,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村上也成功揽下了施工的活,刚开始还一切正常,可半个月前这地方就不对劲了,守场的人总说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头两天还没人在意,可十天前,白天也有工人瞧见了,这一传开那还有人敢来,这不只能找你们瞧瞧”。
“原来如此”,李玄空捏着下巴一副思考状。
“施工合同是签了的,再拖下去大家就要陪钱,所以小玄空,你辛苦辛苦,一定要摆平这事儿,这是香油钱,后面还有辛苦费,多费心”,村长害怕李玄空跑了,直接先把钱塞到他手里。
李玄空用手捏了捏,哟,还挺厚实,这不半年的生活费就有着落了么,俗话说得好“马无夜草不肥,额,好像不怎么恰当”。
既然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那就着手开干,这时让村长去找八仙桌有点不现实,好在工地上有着不少工作台,将就能用,村长在知道不需要他帮什么忙时赶紧说家里炖着汤跑了。
李玄空笑呵呵的摇摇头,“有那么害怕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怕鬼,怕是心里有鬼才对,一帮人也是焉坏,拿老坟场租给人家搞旅游,还真想的出来”。
这快地方李玄空是知道的,早期跟着师兄在附近帮别人看过墓地,从风水角度来讲不什么好地方,背不靠、面临涯,形似镰刀聚邪煞。
当然作为一名准大学生,李玄空是相信科学的,至于风水、命理那就属于信则有不信泽无咯,这个时辰还不用起坛,先做些准备工作。
毕竟收了个厚厚的信封还是得干正事滴,一番捣鼓之后才发现,完蛋,大公鸡都忘了让村长准备,这可是必须环节,关键是事后还能带走,嗯,不能省,绝对不能省。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还好,去一趟村里完全来得及,顺便还可以吃碗面,不然晚上只能啃自己带的干粮。
自言自语的李玄空离开时,完全没注意到茂密的草丛中一闪而逝的白影。
李玄空打着饱嗝,提着红鸡公晃晃悠悠的来到工地上,此时天色才刚刚发暗,十八点三十多分,山里黑得早些,但怎么也得十九点半以后,时间还很宽裕,他一点都不着急。
杀鸡放血、和墨、画符一套流程流畅无比,一看就知道李玄空没少干这个,熟练的很,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天黑。
山下的村庄开始亮起了点点灯光,李玄空伸了伸懒腰,抬头看了看,时辰已到,洁衣、净手、点香、起坛。
李玄空收起了慵懒的神情,作为一名持证的道士,该有的专业性一点不能含糊,并且师兄从小就是这样教导的,起坛时三清在上,必须心存敬畏,还别说此刻的李玄空身上还真弥漫着一道风侠骨的韵味。
虽说李玄空不相信这工地真的有鬼,但仪式一点也没有马虎,每一个环节都认认真真的去执行。
仪式完毕,工地上半点动静都没出现,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中,捣乱的人怎么可能傻到这时候出现。
就算出现,李玄空也不带怕的,十多年的功夫难道白练了,别说咱们的玄空子道长还真有点希望出现人捣乱,在学校很长时间都没有练手了,同学们身子都弱,力道拿捏不稳容易打坏。
这让李玄空不由得怀念起高二时期有天在网吧遇到的小混混们,第一次打的那么爽,然后就再也没遇见过。
右手拿着符纸,左手端着血墨,用符纸沾着边撒边走,得绕一圈,特别是一些隐秘角落,不能落下。
工地面积很宽,这个过程很要耗些时间,过程中李玄空不由回忆起师兄讲过关于道士以前的故事。
在古代正统道士是有真本事的,就是传说中降妖除魔的那种,那个时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灵气的东西,各种道术及武者的功夫乃至鬼怪都需要用这个东西修炼。
随着时代的发展灵气逐渐消耗殆尽,元明时期清风观也从热闹的人类聚集地搬迁至大山之中,追寻着那所剩寥寥无几驳杂灵气。
最后一丝丝都没剩能下,这个说法在李玄空心中还是有可信度的,毕竟老观主师傅都活了百来岁,听师兄讲,捡到自己的时候师傅身体还挺棒。
“啧啧...真是可惜了”,李玄空轻叹一声,终究生在了科技时代,自己能回到古代一定酷毙了。
这时已经来到工地北面,零散的堆放着一些钢材,杂草茂密,怕有人的胸口般高,“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你怎么还没回家”,李玄空嘴里念着,突然看见草丛中的白色身影脱口而出。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啊,啊”,李玄空心中突然一紧,汗毛竖立,不由自主的尖叫了两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草,你有病啊,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李玄空捂着“咚咚咚”作响的小心脏,差点没尿了。
见对方不回应,赶紧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准备上前好好教训对方一番,这一看不要紧,等看清对方时,真要尿了,拔腿就跑。
只见对方脚不沾地,青面獠牙,慢悠悠的飘了过来,同时伴有阵阵阴风,李玄空一口气跑到法坛旁边,胡乱抓起一把黄符,紧张的盯着那个方向。
他一时间也搞不清楚是不是有人专门整蛊,故弄玄虚,这会儿脑袋都被吓蒙了,“不会真是那玩意儿吧,三清在上,马克思可说过这东西不存在的呀”。
白色身影出现在李玄空的视线里,这下看得更为清楚,没有任何东西牵引,这个不像人的东西直勾勾的飘了过来。
李玄空呆住了,师兄可没教过这种场面,怎么办,怎么办,“喂,不要过来,我可是道士,小心我收了你,你还动是不是,你不要动了呀”。
显然白色身影并没有理会他的语言威胁,依旧朝着他移动,李玄空不由自主的后退,直至被工作台抵住后腰没了退路。
眼看对方越来越近,李玄空心一横,将手中的符纸狠狠的掷了出去,准确命中目标,但并没有什么卵用,对方丝毫都没有停顿,继续向前。
李玄空也不管三七二十四,双手在台上随便乱摸,不管抓住什么都扔了过去,最后台面上被他扔了个干净,此时白色身影离他也不过就两三米的距离,青面獠牙显得异常诡异恐怖。
“什么鬼东西,贫道和你拼了,呀....”,李玄空冲了上去,照着其面门直接就是一记直拳,对方没有躲闪,一击命中。
“嘭”的声音传出,李玄空觉得自己这一拳像是打在了石头上一样,钻心般的疼痛从拳头上传来,赶紧放到嘴边吹吹。
这一拳似乎有些效果,白影被打退了一小段距离,不过紧接着又飘了过来,既然拳头有效,那就继续捶它丫的。
直拳、勾拳、摆拳、侧踢、飞踹轮番上,然后顾不上疼痛双手环抱准备来个过肩摔,“尼玛,怎么抱不动啊”。
李玄空赶紧撒手滚向旁边,这白影居然抱不动,而且像坨冰似的,冷得要死,面对李玄空的攻击对方好像一直没还手,就是飘着而已。
现在根本就没理会闪到一旁的李玄空,直勾勾的飘向工作台那边,“喂,这边”,李玄空在地上捡了块板砖砸向白影头部。
板砖应声而碎,对方依旧方向不改,“这东西难道是傻的?还是说冲着别的什么东西”,李玄空琢磨着,渐渐的没有刚开始那般害怕,大着胆子跟在一旁想看个究竟。
白影很快来到工作台前面,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向前,有点重量的木台被轻飘飘的推着移动,突然白影停了下来。
全是眼白的眼睛转了两下,慢慢的弯下腰去,伸出了青灰色如枯枝般的手,看样子应该是要捡什么东西。
李玄空顺着看去,好家伙,对方的目标居然是自家的家伙什,那可不行,赶紧冲了过去抢先一步将包裹拿到手然后跑开。
果不其然对方那恐怖的眼睛也跟着看了过来,继续飘,李玄空查看着怀里的东西,也没几样,几包旺旺雪饼,一瓶墨水,一把桃木剑,还有一本出活必带的古书。
李玄空一边后退一边将东西分别拿出来,他想知道对方究竟想要什么,雪饼没反应,墨水也没有,桃木剑也一样,古书。
在李玄空掏出古书后对方明显停顿了一下,惨白的眼珠子也转了转,看来就是这个了,想来也对总不该是旺旺雪饼吧。
李玄空随手翻了翻,这也没什么特殊的呀,十多年来自己没少看,上面无非就是一些符咒和配套的道术手印而已。
之所以出活必备,主要是怕有些符忘了怎么画好翻翻,要说特别的话也就是传的年代比较久,还保存的十分完整,一点也没有模糊和虫蛀。
当李玄空翻开的那一刻,原本慢悠悠的白影有了明显的加速,显然对方十分的迫切想要得到这东西。
这点还是被眼尖的李玄空给捕捉到了,乖乖,还能加速,不过自己想跑是没问题的,但是自己溜了山下的村民们怎么办,要是它飘下去不知道要吓坏多少小朋友。
作为一名正儿八经的持证道长,自己有义务降妖除恶,必须结果了它,说不定是一场大功德呢,此刻李玄空完全没想过自己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对方。
将古书揣进怀里贴身放好,观里祖传的东西,怎么能让一个邪祟得了去,今日我清风观玄空子将除魔卫道,重震道士威名,呀,看招。
李玄空近身就是一套组合连招,打得白影连连后退,不过看起来并没有伤到对方,反而自己的手脚疼得要命。
“不行,这样没打倒它,自己先给痛嗝屁了,得想点其他办法”,李玄空带着白影开始兜圈子,然后观察着工地上有没有可用的东西。
一个角落里的铁桶进入眼帘,“汽油?柴油?有了”,提上铁桶晃了晃,老祖庇佑,还有一些,嗅了嗅,是汽油,化学课闻过,就是这个味道。
拧开盖子朝身后快要靠近的白影泼去,真配合,一点都不带躲的,身上一阵摸索,“靠,打火机,我打火机呢,点香的时候才用过呢”。
赶紧跑向起法坛的地方,多半是落在了那里,天晓得工作台上的打火机有没有被他拿来砸白影了,毕竟扔东西的时候看都没看。
李玄空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地上翻找着打火机,心里一阵懊恼自己刚开始自乱阵脚,现在真是急死个人,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打火机还真被他给找着了。
等他站起身时,白影已经靠了上来,皮肤都能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的寒意,一个直拳稍微打退一点,“啪”白影身上的汽油瞬间被点燃。
火势很快蔓延至白影全身,这招似乎有效,李玄空明显看到对方在挣扎,“鬼又怎样,贫道一样烧死你”。
像是白色的衣物很快被燃烧殆尽,露出青灰色干瘪的皮肤,其模样十分狰狞、恶心,汽油这东西在水面上都可以燃烧,所以即便没了衣物可依旧没有熄灭。
熊熊的火焰对白影的伤害极大,一直没多余动作的身体开是扭曲挣扎,长有长长獠牙的嘴也张开嘶吼,就是没发出声音来。
就在李玄空以为胜利在握的时候,白影青灰色的皮肤开始分泌出黑黑的黏液,并伴随着强烈的恶臭味,黏液覆盖的地方火焰居然开始熄灭。
极短的时间内,所有火都被灭了,李玄空见势不妙,赶紧再寻找还有没有其他的油桶,这才刚刚转身,白影却突然动了,速度比刚才快了不知多少倍。
一时间打了李玄空一个措手不及,没多少反应时间,下意识一个蹬腿,想着将对方阻挡一下,可没想到这一腿没能撼动对方丝毫,反而巨大的反作用力将自己摔倒在地。
李玄空慌了,这东西不讲武德居然还玩进化,明显玩不起,白影可没惯着李玄空,依旧以极快的速度扑来。
一个懒驴打滚再次躲过,连滚带爬站起身来,完全没多余的反应时间,白影再一次贴近,原地起跳,双腿全力蹬出,落地后就是一个鲤鱼打挺。
这才稍稍拉开了点距离,李玄空还没站稳就发现,自己的布鞋正快速的被腐蚀,那黏液居然比硫酸都要强。
白影冲了几次都被躲开,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再次张开巨口无声嘶吼,喷出不少白雾,虽然李玄空没听见任何声音,但明显觉得头昏脑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一下子让李玄空失去了躲避的机会,被白影抓住抱在怀里,剧烈疼痛席卷全身,胸口像是被汽车撞了一样,差点就不能呼吸。
李玄空拼了命也挣脱不开,大口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咔...咔”他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这次完了,即使现在松开,这伤势也活不下去,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和师兄采药的日子,学校里老师讲的课文,文大班长巴拉巴拉的说教,苏小明猥琐的笑,最后定格在老师傅羽化时慈祥的面容。
原本怎么也记不起的画面此刻却无比的清晰,自己也要追随老师傅去了,心头涌上诸多情绪,遗憾...不甘...唯独没有后悔。
“斩妖灭踪...回死登仙...道气长存”,李玄空艰难的念着些前后不搭的咒,胸前的双手放弃了挣扎,开始缓慢结印,就在意思模糊之前,终于完成,“乾”。
李玄空带着一个道士最后的倔强完成“乾”子决,这样羽化才像个道士嘛,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这时被血液染透的胸口泛起微微亮光,沾染了鲜血的符咒大全开始分解,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一团微光,钻进李玄空的胸膛。
当微光出现时,白影十分激动,伸出灰爪想要去抓却是已经来不及,空气中突然出现一个黑点,眨眼间便扩张成脸盆大小,将李玄空吸了进去。
不甘心的白影怎么会就此罢休,无声的嘶吼一声跟着钻了进去,遂后脸盆大小的黑洞开始缩小,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山下的村庄,村长焦虑的睡不着觉,索性在院子里乘凉,抬头看看山上的工地,他见过李玄明做了好几场法事,还没见过放火的。
琢磨不明白这小玄空道长为啥点个大火把都处跑,这事儿玄乎的很,还是待在屋里看电视安全些。
没过多久,村长发现家里的灯泡开始忽闪,一阵亮一阵暗的,电视也没了信号,满屏的雪花点点,不一会儿电视,电扇,电灯全部熄灭,出门一看,整个村子都停电了。
哈迪斯正在世界屏障边呼呼大睡,丝毫没注意到眼前的屏障在极短的时间里裂开了一条小缝,一团微弱的亮光急速而过,然后小缝开始闭合,一切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李玄空是在剧烈疼痛中醒来的,模糊的意识慢慢开始苏醒,“难道自己没有羽化?哪家医院技术这么好?”。
艰难的睁开眼皮,突来的光线刺激使眼睛看不清楚赶紧闭上,耳朵里传来说话声,不过李玄空一个字也没听明白,甚至分辨不出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还是个国际医院,难怪”,突然一阵颠簸,本就十分痛苦的李玄空再次陷入昏迷。
“尼雅,这瘦小的家伙捡来干嘛,伤的还这么重,治好了也卖不上价,会赔钱的,父亲知道了又该说你了”,一个高大帅气、金发碧眼的男子劝说面前的女孩。
“二哥,作为一名女神教徒怎么可以见死不救,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家族的生意让我一直不能晋升,到家以后我一定找父亲好好说说,做什么生意不好,非做这个”。
菲斯克正了正腰间的武士剑,“大小姐哟,家里不做这个你吃什么用什么,拿什么给你修炼生命魔法”。
“哼”,漂亮女孩嘟着樱桃小嘴别过头去,反正哥哥们和父亲总能找到一堆理由,自己是说不过的,但是他们也别想阻止我遵循女神的神谕去救人。
李玄空再次醒来,周围已经没了刺眼的光线,勉强可以睁开,看了看四周,出乎他的预料,一点也不像是在国际大医院的病房里。
没有先进的设施设备,身下是蓬松的干草,栅栏式的墙体,李玄空一阵无语,这哪里是医院,分明就是个马棚子。
李玄空差点没气得再次晕过去,没人道呀,让自己这么一个重伤员睡马棚,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了。
“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贫道好了以后绝对上去就是一个顶心肘”,李玄空恨恨的想到,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出现这种虐人事件。
身上疼痛感有所减少,可依旧十分难受,活动也很困难,就这样转几次头都让李玄空累的够呛,这时一个漂亮女孩走了进来,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见李玄空没回答,摇了摇头,伸出雪白纤细的双手按在了李玄空的胸口。
令李玄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女孩雪白的掌心亮起微微泛绿的亮光,这些亮光不断的钻进他的身体。
神奇的是李玄空突然觉得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原本的剧痛一下子就减少了很多,十分钟左右,女孩脸上出现疲惫的神色,大颗大颗的汗水从脸颊上滑落。
李玄空看得出来对方此时一定很累,虽然一脸懵逼不知道什么情况,至少明白眼前的女孩子是在医治自己。
尼雅停止了初阶生命魔法,抬起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内心十分的高兴,自己的魔法水平又有进步了。
在女孩离开后李玄空都没能回过神来,一直在思考这是欧洲哪个国家?怎么还有这种巫医,因为对方绝对不是亚洲面孔,很欧式。
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蓝蓝的眸子,圆圆的脸蛋,一头金色的头发,高挑的身材,妥妥的九分美女。
李玄空还在回忆女孩时,马棚里又进来一个帅小伙,和刚才的女孩一样,很欧式的血统,并且和女孩还有些挂相。
一番叽里呱啦的话李玄空也听不懂,不说单词,就连一个音节都没听过,说完后抬起靴子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
干嘛,贫道招你还是惹你了,上来就是一脚,等贫道好了以后定要你好看,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李玄空很生气。
不过也只能干生气,经过刚才那一番不可思议的治疗,李玄空发现自己居然能活动活动手脚了,用手支撑着坐了起来,想继续站起来时,疼痛袭来,看来还不行。
这番结果他还是十分满意的,十多分钟就能坐起来,再来一次的话,应该就可以站起来了,能感觉到疼痛就说明不是瘫痪,完全康复不是问题。
简直是医学奇迹嘛,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呢,李玄空努力的在脑袋里搜寻关于这方面的信息,结果显而易见,一无所获。
这个时候他才好好的打量自己,嗯,没穿衣服,也没什么明显的外伤,八块腹肌也还在,裤子也没穿,啊,裤衩子呢。
李玄空悲催的发现自己现在就腰间围了张破布,其它地方身无寸缕,呀,无量天尊,贫道的贞洁...没了。
被扒光的李玄空想再死一次的心都有了,自己岂不是被那漂亮姑娘看了个精光,哎呀,多羞人哦,太吃亏了,得看回来才行,嘿嘿......
“呸,出家人怎能如此,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无量天尊”,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咕咕响,李玄空饿了,但又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饭点,贸然叫人家拿吃的会不会唐突呢。
好在没等李玄空纠结多久,一个黑娃端着一个木碗走了进来,黢黑,难道是在非洲?南非也没这般黑的吧。
黑娃将木碗放到李玄空的面前,依旧是听不懂的语言,但李玄空知道,这肯定就是伙食了,说了句“谢谢”,见对方一脸疑惑,有说了一句“三克油”,对方还是那种表情,好吧,大家都听不懂对方说话。
李玄空只好向对方点点头,正要伸手去端木碗,哪知道黑娃抢先一步将木碗端了起来,送到嘴边“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重新放下木碗站起来跑了出去。
什么情况,不是给我送饭的吗,怎么还带偷嘴的,要偷也背着呀,当着面算怎么回事,好在黑娃还算有良心,就整了一口,碗里还有不少。
李玄空顾不得什么了,端起木碗就开干,也吃出来里面煮的是什么,味道一点也不怎么样,碗底的一小块肉干还腥得很。
对于本就饭量大的李玄空来说,这点东西远远不够,不过见这架势估计也没有添碗的可能。
东西本来就少,还被黑娃干了一口,李玄空又在生气,话说这小黑子为啥不在外面偷吃,非要当着自己的面呢,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转念一想有没有种可能,小黑子当时说的并不是饭来了之类的,而是“我能不能吃一点”,然后自己就点了点头。
晕,这下算是解释通了为何不偷偷的喝而是当着面,感情是自己同意的,看来以后不明白的情况下不能胡乱点头或者摇头,万一别人问“你想不想死”之类的,乱点头不就白嘎了。
很长时间没见人过来收婉,李玄空尝试着喊过几次,都没回应,饿还是饿,但目前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他现在勉强可以挪动,但是方便怎么办。
棚子里连个桶都没有,这玩意儿憋不住的呀,小号可以将就,那大号呢,虽说现在还没感觉,得未雨绸缪。
看着门外的光线慢慢变暗,李玄空是越来越急,真憋不住了,天灵灵、地灵灵、别怪贫道行不行,但凡有一点办法李玄空都不会尿在棚子里,天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躺几天,臭的还不是自己。
心虚之下,李玄空将那小块地方用干草盖住,活了十八年就没这么羞耻过,尿的时候耳朵都竖了起来,深怕来个人什么的,那一世英名不就毁于一旦。
好在一直没人过来,直至天黑,李玄空才听到动静,应该是马蹄声,只见送饭的黑娃牵着匹白色的骏马走了进来。
看吧,这就是马棚,李玄空在心里排腹,黑娃将马儿拴好后来到李玄空面前,从腰间别着的布袋子里拿出两颗小果子。
李玄空看着递到眼前的小黑手,心中有了一丝丝触动,这小家伙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知恩图报。
伸手接过青红相间的果子,黑娃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拿起地上的木碗跑了出去,李玄空用手搓了搓果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味道还挺甜。
口感有点像小西红柿,三下五除二干掉两个果子,李玄空又陷入了无事可干的境地,望着不远处的马儿发呆。
迷迷糊糊之中陷入了沉睡,也许是身体机能消耗太大,这一夜李玄空睡的死死的,直到天亮黑娃来牵马时才醒过来。
想象中的早餐是没有的,应该是中午的时候黑娃送来了和昨天一样的东西,腥腥得肉干,像麦子又不像的稀粥。
傍晚时分,美丽的女孩再一次出现在李玄空面前,用干草简单盖了盖,毕竟自己现在裤衩子都没有,万一被误会耍流氓那才叫冤。
依旧雪白的双手,泛绿的微光,看似贴着胸口,实际上还有点点距离,并没有实际接触到,这一次过后,李玄空明显感觉到自己站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真神奇。
女孩走出马棚后,李玄空明显听到了昨天那个帅哥的声音,就是听不懂在说什么,不过今天人家没有再进来,“哼哼,今天还敢踢的话,我一定躲”。
暂时是没反抗能力滴,大丈夫能屈能伸,贫道道心坚毅任尔东西南北风,以后一起算总账也不迟。
李玄空慢慢尝试着站起来,虽然肌肉牵扯依旧疼痛,这可比一直躺着好上一千倍了,用医学奇迹来形容也不为过,诺贝尔医学奖都是小克斯。
扶着墙壁在棚子里转了几圈,站起来的感觉真好,现在还不宜多走,再休息一晚,明天一定离开这个棚子。
天刚擦黑,黑娃牵着马儿回来了,同时带来一碗食物,这顿要好点比中午的要稠些,不过没了小果子,其实比起来,李玄空更愿意吃果子,起码是甜的,这汤真心不好吃。
夜晚,李玄空干了件这辈子可能都不想再提起的事来,俗话怎么说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连喝了两天不知名的糊糊,肚子开始闹腾,本就是勉强能站起来,这哪里蹲得下去,不得已才用高难度姿势解决问题。
棚子就那么点地方,只好和马儿打着商量拉在马粪之上,亏得马儿还比较温顺,必然早挨踢了,别问事后怎么做的,问就是一把辛酸泪。
也不知道明天黑娃铲马粪的时候会不会疑惑是不是马儿拉肚子了,反正现在棚子里的味道一言难尽,李玄空整夜都在怀疑人生。
第三天,漂亮女孩没有再出现,倒是黑娃见他能勉强走路,找来了一根树杈子,正好当拐棍使。
李玄空站在一旁心虚的看着对方铲着马粪,见黑娃没什么异常才悄悄舒了一口气,回去以后一定为他开一坛,祈福的那种。
紧了紧腰间的破布,李玄空杵着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出棚子,终于算是重新见到了天日,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嘛呀,总觉得甜甜的。
转了一会儿之后,本还有点开心的李玄空慌得一匹,这绝对不是非洲部落,不远处那座庭院式庄园就可以证明,非常具有年代感,庄园周边像是农场和种植基地。
在其劳作的人很多,这也不像欧洲,一点现代气息都没有,特别是有个地方那一排排的铁笼,里面没有管着家禽,全是人。
都是一些像自己这般打扮并且蓬头垢面之人,黑的、白的都有,嘛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太可怕了。
难道说自己伤好了以后也会被关在那样的笼子里?这样还不如死在那东西手里呢,自己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漂亮女孩使用的又是什么医术.....
一系列的疑问盘旋李玄空的心头,奈何语言又不通,连问都没法问,他好想念师兄、道观、学校、还有白米饭......
如今还是躲棚子里安全些,那些人不光被关着,还有带有武器盔甲的人用鞭子在抽打,自己这小身板能挨得起几下!
“难道说是在拍电影?这些都是剧情需要,明天就有人来接我离开,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也太离谱了”,李玄空安慰着自己,在惶惶不安中等待着天明。
惶惶不安的玄空子道长没有等来想象中接他的人,也没有工作人员出来喊“咔”,还是那样的食物,那个黑娃,那匹白马。
今天的铁笼比起昨天来多了好几个,旁边还有一堆空的,皮鞭依旧抽的啪啪作响,次数也频繁了起来。
还是忍不住看向那里,多出来的笼子里依然有黑的、白的以及长着狗头、牛头的,等等,没看错吧,李玄空睁大了眼睛准备仔细瞧个清楚。
看了好一会儿才肯定不是他眼花看错了,笼子里真的有长着狗头和牛头的人,偶买噶,事情真是越来越荒诞了,这半人半狗都冒了出来,这还是地球吗?
眼前的情形让李玄空的CPU完全不够用了,有着报废的倾向,学了十多年的社会主义科学和道学,完全不能解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完全颠覆认知的画面冲击着他的心里防线,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忍住没哭的,好在身上的伤势好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即便是不需要树杈子也能走上一小段路。
漂亮姑娘依然没出现,也许再也不见不到了,她所穿的衣服和自己所见的人穿的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一看就是那种名贵华丽的布料与款式。
地里劳作的那些人比起自己身上破布也好不到那里去,无非多遮了一些,这些人普遍都在一米八左右,壮壮的,李玄空一米七九在学校算是长得高的那一批,在这里好像变成了垫底。
又平安度过一天,没有迎来铁笼和皮鞭,依旧难喝的糊糊,不过连腥臭的肉干也没了,夜晚黑娃牵马回来的时候,叽里咕噜说了好一通,很遗憾李玄空依旧没能听懂。
天又亮了,这次先来的并不是小黑娃,两个身穿盔甲,腰挂铁剑的壮汉,其中一人还拿着一副镣铐,完了,完了,完了,终究是逃不过铁笼和皮鞭,这次死定了。
有心想反抗一下的李玄空奈何才刚刚能走路,人家拉一下就是个踉跄,拿镣铐的壮汉将镣铐锁了在李玄空的双手上。
正要说时,尴尬的画面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镣铐太大,居然从李玄空的手腕上滑落,一时间他也不敢乱动,引起对方的误会白白挨打。
两个壮汉叽里咕噜的交流了一番,长有胡子的那人捡起镣铐又试了试,好像真的大了,或者说是李玄空的手太小,完全锁不住。
胡子壮汉耸耸肩,瘪了瘪嘴巴,伸手直接推着李玄空走,看样子不准备强行让他戴这玩意儿,那鄙视的神情显露无疑。
“记住你了大胡子,有机会一定让你尝尝整套八极拳的威力,看你还小看人不”,李玄空在心里拿着小本开始记仇。
关李玄空的铁笼在一辆板车之上,笼里当然不止他一人,数了一下还有五个,现场还不止这一辆板车,然后铁笼外面就被黑布所笼罩,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漆黑一片。
笼里没什么动静,更没人说话,大家都各自蜷缩着,像极了即将被宰杀的羔羊,倒是笼子外面一直有不少人在叽里咕噜。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尽的黑暗总是让人遗忘时间,感觉板车应该来到了一处热闹的地方,那叽里咕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嘈杂的很。
黑布被掀开,光线不算太刺眼,果然如李玄空猜测的那样,来到了类似市场的地方,密密麻麻走动着不少人。
前面有一处台子,上面站着十来个戴着镣铐的人,有的甚至用铁链拴着脖子,台子下边不少衣着华丽的人来回转悠,一边交谈一边指指点点。
台上的完全像是货物一般被人挑选着,好家伙,这是买卖人口吗?难道说自己也是众多货物中一个咯。
靠,李玄空这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还是怨恨救自己的那个女孩,从没想过会被当做货物一般被卖掉,有点人甚至上台动手动脚,这捏捏那摸摸,还掰开嘴巴看看牙齿,挑牲口一样。
很快台上十多人都被挑走,李玄空所在的铁笼也被胡子壮汉打开,胡子壮汉吆喝着,渐渐有人开始下去,很识时务的李玄空跟在后面,自己没带镣铐,兴许有机会逃走也说不定。
下车走了几步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里居然是个封闭的市场,四周都有围墙,就是没有屋顶而已,李玄空目前这个状态怎么可能跑得掉。
无奈硬着头皮一瘸一拐走上台,尽量拉耸着脑袋,谁他么脸皮厚道这种场合会昂首挺胸,放在古代,李玄空他们现在这批人叫“猪仔”,卖给洋人那种。
耻辱,奇耻大辱,李玄空又开始记上了小账,包括台下那些买主,正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他们都是帮凶,同罪。
可能这批人不怎么让台下的人们满意,时间耗了许久才被挑走两三个,又过了一会儿,台下的人们集体发出一阵哄笑,然后纷纷上台挑人,感觉像超市打折一样。
李玄空稍微抬头向左边瞄了一眼,咦,怎么没人了,右边呢,也没有,特喵的这会儿台上就剩下他一个了。
看情形似乎没人愿意要,胡子壮汉在一位中年人的示意下上台将李玄空带了下来,重新关进了铁笼子里。
“真是欺人太甚,把人当做货物买卖,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贫道差在了哪里,居然没人挑,一帮有眼无珠、愚蠢至极的人,统统记下,来日定有你们好果子吃”。
被当做货物买卖是悲哀的,更悲哀的是居然还没卖出去,没人买,李玄空真生气了,台下有一个算一个,全被记在了本子上。
傍晚时分,李玄空再次回到了马棚,躺在干草上独自哀伤,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自己一定得快点恢复,早点逃出这地狱般的地方。
虽然各种遭遇让李玄空很气愤,却没有自我了断的想法,那是懦夫的行为,师兄可不是这样教的,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随心、随缘,来之安之。
夜晚回来的黑娃一脸好奇的看着李玄空,或许在疑惑为什么还在这里,李玄空不知道,也听不懂,晚餐自然是没有的,比起三天饿九顿,他情况还算比较好,时不时还能吃上一口。
时间不会为谁而停留,即便再难熬,该过去的总会过去,该来的总会来,今天李玄见到的不是昨天哪些武装壮汉。
一位还算慈祥的老者,身上的麻衣遍布着许多补丁,依旧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好消息是他带来了一套破旧的粗布衣裳。
李玄空可以肯定是拿给自己的,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谢谢”那都是必须要滴,见对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也顾不得太多,就这么当面穿上,实在是受够了那块破布。
也许脱掉破布穿上衣服之后,李玄空有种从货物重新变回人的而感觉,有什么变了吗?又什么都没变!
老者见他穿好了衣服,甩甩脑袋示意跟着他走,李玄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走就走呗,在差还能比得过昨天么!
一直跟着老者来到一排木屋处,先指了指李玄空然后又指着最末尾那间,李玄空按着老者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木屋不大,撑死了也就七八平,两米来高,一架快要散了的木床,窗户就别想了,木质的墙壁被熏得黢黑。
再怎么也比马棚强,昨天还要卖掉自己,今天又送衣服有分房,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可能什么条件都没有,这点李玄空做好了心里准备。
事实也如他猜想的那样,老者递给他一把类似锄头一样的工具,以前放假在观里李玄空也会跟着做些农活,挖地、种菜、除草等等。
从老者手里将工具接了过来,不知道他们把这个叫做什么,反正在李玄空心里这玩意儿就是锄头。
然后跟着来到种植地,平整的土地上遍布着一行行土垄,怕是有十来亩地的样子,陇上生长着密密的植物,长得高高的,开的花也挺漂亮,有些已经结上了果子,园园的。
李玄空总觉得这些作物有些眼熟,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就是这会儿想不起来,老者拿过他手里的锄头,在垄上示范了几下,然后示意李玄空上。
不就是除草么,哪有什么做不来的,虽然走路还是一瘸一拐,这个小号的锄头还是能挥得动,地里已经有着不少人影在劳动。
老者看着李玄空做了一会儿没什么问题后,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有卵用,又听不懂,附近几个正除草的人见老者走后,东瞧瞧西看看,然后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始休息。
看来那老头还是个小头头,李玄空也停了下来,周围的人都在休息,自己不停显得多不合群,是吧。
对于李玄空的到来,这些人也没过多关注,见怪不怪了呗,李玄空仔细打量着离得最近的几人,发现这些人怎么都是一副厌世像,很麻木的那种,而老头和黑娃却不是这样,感觉他们俩的表情要丰富些。
休息了有十来分钟后,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开始动了,一群摸鱼的突然开始工作,不是老板就是上司来了,准没错。
这不,没过多久一个同样装扮的大汉走了过来,腰间别着鞭子,一看就是属于监工那类,长有络腮胡的脸满是凶相。
嘴里不停的大声呵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也许看出了李玄空是个生面孔,还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径自走了过来。
插着腰一顿叽里呱啦,奈何李玄空又听不懂,只能默默地干着活,见对方竟然不理会自己,络腮胡眉毛一横,抽出腰间的鞭子作势要抽。
“巴布,人家是个聋哑,欺负着有意思么”,离李玄空最近的一人说到。
络腮胡对这人视乎有些忌惮,冷哼一声后,将鞭子抽在了空处,伸出手狠狠推了李玄空一把,“哑巴又怎么样,不好好干活老子照样收拾你,啐”,然后悻悻的走开。
李玄空从地上爬起来,刚才的口水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哼,本子上又多了一位,很明显刚才说话那人是在帮自己,投去感谢的眼神,发现人家根本没在理会,只顾埋头干自己的活。
好吧,对于帮助了自己的也给记上,贫道向来恩怨分明,回去以后该扎小人的一个也跑不掉,该祈福的一个也漏不了。
那络腮胡一直没走远,这导致一直没有再次摸鱼的机会,饶是自诩身体倍棒的李玄空现在感觉腰腿和胳膊快断了似的。
“不知道黄世仁当年有没有像这样剥削劳动者”,李玄空百无聊奈的胡思乱想,日头都偏了这些人才陆陆续续收工,带着自己的工具走向木屋那边。
应该是下班了吧,这工作时长都赶上九九六了,最可气的还没东西吃,估计黄世仁当年都没这个狠。
忍着强烈的酸痛慢慢的回到木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这下更进一步确定屋子分给了自己,眼巴巴的寻找着周围,看看哪里是吃饭的地方,太饿了。
直到日头全部偏了下去,李玄空才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拿着着两个木碗走向他这边,黑娃来到他跟前,将一个空木碗递给李玄空。
然后黑娃带着他走向另一个方向,穿过几排同样的木屋后,已经有不少人排着队,食堂在这里没错了。
李玄空两人来得不算太晚,顺利的领到了糊糊,尽管十分难吃,李玄空的木碗里一点也没剩。
就这样李玄空拥有了第一件家当,木碗,快要散架的小木床没办法直接睡,马棚里的干草铺一下应该要好些。
洗漱什么的,省省吧,全身都酸痛不已,在干草上躺下后的李玄空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陷入沉睡之中的李玄空没有发现自己的胸口轻轻的闪了一下。
空气中有些无形的东西朝着闪光处汇聚,穿过他的衣服进入到身体内,这些情况打着呼噜的李玄空没有丝毫察觉。
“尼雅小姐,您需要的东西都按清单打包好了,听说女神庙那边冬天比较阴冷,就自作主张另外多准备了两件皮衣,对了,您下次回来大概是在什么时候,我让劳特带队提前去接您”。
“谢谢你,里奇叔叔,想的真周到,应该是开春的时候才能回家,那个人就麻烦你多照顾下,别让人欺负他”,尼雅摆弄着手中的折耳猫。
“您放心,我一定记得,您总是这么心善”,中年男子告辞离开,走出庭院的花园,迎面走来一支五人的巡逻小队。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劳特,明年开春尼雅小姐要回家,你记得提前出发,我怕自己忘了,你准备准备”,说完就迈步离开。
“是,父亲”。
李玄空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全身上下的酸痛消失得干干净净,推开本就关不上的木门,外面天才蒙蒙亮。
“今天居然不是很饿,奇了个怪”,木屋外一个人也没有,隔壁那间还传出了呼噜声,绕到木屋的后面,这里空旷一点,李玄空打算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天,能康复过来总归是件高兴的事,活动活动几处关节,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一个标准的太极起手式开始,野马分鬃、白鹤亮翅…揽雀尾…如封似闭……
今天这太极拳练着感觉和以前有点不一样,身体里暖烘烘的,又不是热那种感觉,反正奇怪的很。
木屋周边逐渐嘈杂了起来,看来是他们起床了,李玄空嗅了嗅自己身上,好家伙,差点没把自己熏晕过去。
独自一人来到食堂那个地方,还没有人排队,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东西吃,没有的话待会干活还不得晕倒在地里。
好在等了一会儿后渐渐来了几个排队的,还好,还好,看来是有吃的,一直处于饥饿状态,有东西吃就值得小高兴一下。
李玄空领到了一个饼子,面粉不像面粉,淀粉又不像淀粉,看不出来是用什么原料做的,梆硬,见别人都在吃,他也咬了一口,乖乖,这口感像是在嚼糠似的,还有些回苦。
要不是一直没吃饱过,李玄空真想把它扔掉,咬了咬牙还是坚持啃完,期间噎到了好几次,幸好看见有人在井边取水喝,他有样学样,这才缓了过来。
要是没这口进,他估计自己会被噎到窒息,这死法还不如自我了断,被人知道了定要笑死,趁取水的人不多,李玄空抓紧时间简单的冲了一下全身,虽然湿的衣服穿着不舒服,但真的臭的受不了。
这样还挺方便,澡和衣服一起洗了,还省事儿,至于会不会感冒、风湿,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事急从权嘛。
李玄空很自觉的拿着昨天那把小锄头跟着大部队走向种植地,来到昨天收工的地方继续锄这一垄的杂草。
当然摸摸搞搞的处于一种半摸鱼状态,因此效率并不高,期间看到老者来过一次,想来应该是来看自己有没有老实工作的。
至于那个络腮胡则一直没见着人,李玄空边摸鱼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可能在这里挖一辈子的地吧。
种种荒诞的情形让他意识到自己真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地球,身处在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里,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扯淡,可这一切又没法解释的通。
第一步,首先就是学习他们的语言,一直听不懂,就会一直弄不清楚真相,可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可谓是地狱难度开局。
其二则是自己的一身本事不能荒废了,俗话说三天不练手生,三天不念口生,有时间早课、晚课一样也不能落下。
师兄离开前还特意嘱咐过的,即便处于这般境地,作为一名持证的道士,也不能拿这个作为偷懒的借口,说不定还有能回去的机会呢,既然能来想必也能离开。
至于第二步,暂时还没计划,以后再说,也不知道和自己打架那玩意儿怎么样了,有没有下山去祸害村民,或者被其他高人给收拾掉。
李玄空开始回忆以前的记忆,一幕幕难忘的画面一一闪过,每闪过一个画面他的内心就会被刺痛一下。
看着地里不知名的植物,脑袋里突然定格了一个画面,难怪说有些眼熟,感情自己在学校学过这种植物。
李玄空没记错的话这十亩地里所种的作物应该是罂粟,在学校禁毒讲座上看过它的照片,并且种植是犯法的。
这里居然敢明目张胆的种这么多,百分之一百没在地球上,不然早就被一锅给端了,这点又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可越是证明心越慌,一个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抱有恐惧的,谁也不例外,只是分程度而已。
有心寻找昨天帮过自己那位,可一直到下班也没看见,今天依旧没有午餐,想来自己躺在马棚的时候还得到了特殊待遇,就是忒特殊了点,都不好意思往外说的那种。
依旧和黑娃一起排队,李玄空特别留意了别人间的谈话,猜测着是什么意思,然后记住发音,这样的正确率非常低,但没办法呀,他比零基础还零基础,目前是想得到的唯一途径了。
糊糊吃完后的木碗很好洗,用水一涮就可以了,因此可以看出没有半点油水,李玄空不知道往后会不会瘦成皮包骨头,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白天的时候已经仔细观察过了,种植地那头是高高的围墙,还能看到围墙下有人影在走动,翻过去的几率不大,暂时放弃。
至于厕所,呐,木屋那边高高的草丛里就是了,三百六十度全景天窗的豪华厕所,去的时候一定注意脚下,到处都是地雷,也难怪这些草能长得如此茂盛,底下全是有机农家肥。
手纸就选那种宽叶不带刺不带毛的,杂草堆里多得是,绝对绿色环保。
没有洁衣净手的条件,想来三清也不会怪罪的吧,盘腿坐在自己的草床上,李玄空开始做起了晚课,神情肃穆,无比虔诚认真。
才没打坐多长时间,身上几处痒痒得很,像有东西在往里钻,起初以为是干草刺挠的,用手巴拉了几次又没发现得有。
忍着继续,痒痒的地方更多了,难道长跳蚤了?李玄空停下将衣服翻开借着散落进来的光亮仔细寻找,嘿,又不痒了。
继续打坐,一会儿又开始痒痒,真是莫名其妙嘛,干脆再次停下将衣服脱光了找,什么也没发现,也不痒了。
没发现罪魁祸首,李玄空将衣服穿好重新打坐,心无旁骛,痒痒就使劲忍着,实在受不了了才用手挠挠。
等时间一长也就不觉的有多痒了,但还是能感觉到有东西在钻,强忍着完成了晚课打坐,结束以后发现出了身汗。
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索性出门来到水井边,扭头瞧瞧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干脆脱下衣服打上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
“嘶,舒坦”,天空中洒落的光线并不是很亮,所以李玄空也没发现自己身上冲下来很多黑黑的东西。
重新回到草床上躺下,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陷入了梦乡,同昨晚一样,胸口开始泛着微光,可能是因为光线的原因,看起来今天的没有昨天的亮。
依旧早起,象征性的做了一下早课后便来到木屋后边,准备打一套拳,这个时间点要是做完一整套早课时间上来不及,所以早晨还是练拳为主,不然也没其它时间了。
一套拳打完后身体里的暖意比昨天又强烈了一些,似乎有什么在身体里流动一般,乖乖,打坐的时候感觉有东西在钻,现在又感觉在动。
“不会是长什么寄生虫了吧”,李玄空赶紧检查了一下身体,现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没伤口,也没有疼痛。
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干脆随它去吧,懒得再去想,想又想不明白,徒增烦恼,吃饭要紧,排队领饭,今天还是干饼,难吃的干饼,必须就水的干饼。
扛着锄头晃晃悠悠的走向地里,就当做是上班了,一天的薪水就是干饼和糊糊,这样一想,哎,还别说,李玄空心里面要好受的多。
有心将地里的罂粟给弄死,又害怕被发现,那锄草有点损耗很合理吧,于是乎李玄空隔点距离就“不小心”挖断了几棵。
“呀,草长的太近了,不怪我”,“这颗不健康,发育不良,不能要”,“哎呀,长的太密集了,得疏苗”。
李玄空每挖断一颗总有充分的理由,虽然都开始结果了,但在他心里这就是苗,就得疏,还必须疏。
老者依旧过来看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又走了,络腮胡也出现过两次,这让李玄空少了好多摸鱼的时间,工作时长无形之中就涨了,直接的后果就是那被疏的苗数量也跟着一起涨。
就算这样,李玄空也是这周围锄的距离最远的那个,“乖乖,比贫道还能摸,佩服”。
小黑娃放马回来再次带了几枚小果子,总算又吃到了还算可口的食物,在这惶惶不安的情绪中难得的开心时刻,黑娃不会知道这些果子将来会给他带来什么回报,也许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想过。
静心打坐,今天没昨天那么痒,忍忍就好,实在忍不住再挠,这一挠手指上直接扣下许多泥一样的东西,“我去,待会儿得好好搓搓,还臭”。
十多年来还没这样邋遢过,一桶又一桶,李玄空搓呀搓,反复确认有没有洗干净,卡卡角角都没放过,“再有个香皂就完美咯”。
香皂那就是想想而已,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躺在床上进入梦乡,有点奇怪,李玄空这段时间一个梦都没做过,今晚好像做梦了。
依然到点醒的,隐隐约约记得做了个梦,内容一点也想不起来,李玄空在师兄的教导下还是很自律的一个人,决定了的事情没意外都会区完成。
一套拳打下来,精神倍棒,模模糊糊对这套拳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有时候挥出的那一下劲头特别的足,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晃动高高的杂草。
今天络腮胡比老者要早些出现,板着一张臭脸,像是吃了粑粑似的,嘴巴一路过来就没停过,对着干活这些人动手动脚的。
李玄空也不列外,被他推倒在地,屁股上挨了一脚,得,贫道第一个就扎你的小人儿,他倒是想过还手,想想哪些穿盔甲别长剑的那些人,也就算了,自己能打几个?万一被乱剑给嘎了多划不来。
说干就干,吃过糊糊李玄空都没第一时间打坐,而是扯了些床上的干草先捏了个小人儿,“贫道,说了要扎你可不是开玩笑的,等着,嘿嘿”。
李玄空在地里等着络腮胡的出现,小人儿有了,还得拿点他身上的东西才行,最好能扯上一根头发,胡子也行。
左等又等就是不见这家伙,日头都偏西了都没出现,李玄空有些生气,“结的果子好丑,锄了,果子结这么大干嘛,锄掉,果子都不结,不能留......”
看着眼前稀稀拉拉的几株李玄空也没那么气了,来得快、去得也快,用他的话说,“贫道一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些躺在地上的罂粟苗就是很好的例子。
一天没来,两天没来,直到第三天,李玄空心心念的络腮胡才重新出现,络腮胡不知道,在他没出现的两天里又有多少苗被各种理由给锄了。
“怎么还不过来”,李玄空发现今天的络腮胡心情挺好,没怎么骂人,一直没来找他麻烦,他心情好,李玄空的就不怎么好了。
等了你两三天,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来,既然你不来,那就故意惹你这总行了吧,真是,拿根头发都费老大劲。
果然,李玄空故意停下来,络腮胡气哄哄的过来了,本来心情挺不错,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懒,这不自找不痛快嘛。
照列先推到,然后上脚,这场面双方都还比较满意,络腮胡逞了威风,李玄空拿到了胡子,嗯,两全其美,各取所需。
拿到自己想要的胡子后,李玄空吃起糊糊来都快了少许,回屋前还心虚的左右瞧了瞧,颇有点做贼的感觉。
拿出捏成了好几天的小人儿,将胡子系在上面,四下看了看,屋里没有桌子,就顺手把小人儿卡在了墙缝里。
“啧啧...可惜没有符,要不然就完美了”,盘腿在地上坐着,双手的手指交叉,开始结印,“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
李玄空记得很清楚,当时学的时候就问过师兄为什么叫“借”,“听师傅讲,道士在自己的实力范围内叫施法,超出范围了也可以向老祖们暂时借一点,叫借法,但相应的也会付出代价,借得越多,代价越大”。
扎小人儿这种咒术级别不算高,可涉及的法则极广,没有深不可测的实力,只能向老祖们借,至于借多借少,那也得看对方的实力如何。
咒语、手印结束,李玄空右手食指、无名指并拢竖立,剩余手指向掌心弯曲贴合,用大拇指压住,一个基础手印点在小人身上。
刹那间,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在波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发散而出,去向远处,同时李玄空感觉身体一震,喉间腥甜,吐出一口鲜血。
李玄空吓到了,以前也扎过几次小人儿,虽然没什么卵用,可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吐血呀。
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气死贫道了,本就吃得差,还吐这么多血,亏死了都”,李玄空气得用手指使劲戳小人儿的头,连戳了十几下才停下来。
看来以后不能瞎搞了,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嘎掉,将小人随手扔掉,爬上草床开始静心打坐。
在离李玄空所在的远处,同样排列着几排木屋,不过要大上许多,其中一间里住着的正是欺负他的络腮胡。
此时络腮胡才从无尽的恐惧中脱离出来,刚刚也不知怎么了,身体突然就不听使唤,怎么也动不了,可脑袋里的意识又无比的清楚,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从脸上传来,仿佛就像在被别人胖揍一般,然后凌空飞了出去,砸在了木墙上。
这个时候才得以重新控制住身体,此等恐怖情形直接将络腮胡给吓尿了,他十分肯定房间里只有他一人,绝对没有第二个,摸了摸自己已经痛麻木的脸,肿得不成样子,连睁开眼睛都费劲。
第二天起床的李玄空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好就只是吐了口血,其他的好像并没什么问题,今天不打算再练太极拳了,不远的地方有一棵不算高的小树,算它倒霉,成了李玄空发泄的对象,一顿拳脚招呼,小树一命呜呼,无比凄惨。
李玄空惊讶自己的力气长进不少,在观里练拳也经常打木桩,可没这般效果,树虽然不大可木质还是比较坚硬的,居然活生生给打断,奇怪。
因为奇怪的事情太多,李玄空没兴趣去深究,现在还是抓紧时间学语言才行,目前还算有点收获,掌握了两个词,“走”和“吃饭”,反复验证了几次,应该有八成的几率是正确的。
因为吐血的事情,遭殃的并不止屋后的小树,地里的苗也没能逃过,随着越来越靠近土地中间,有截垄上已经秃了。
李玄空有些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啧啧...看看多干净,一棵杂草都没有”,当然没有了,连种的都没有了,还会有杂草么。
一连好多天都没再看见络腮胡,直到李玄空换了一条新垄他才重新出现,“咦,怎么成猪头了”?
“指定被人给揍的,活该报应”,络腮胡只简单的转了一圈就离开了,李玄空心情不错,“呀,这株长得真好,锄掉吧,这颗也是,那颗也不错...”
心情愉悦的李玄空甚至觉得今天的糊糊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吃,用小锄头在黢黑的墙上划一下,简单记一下时间。
想起络腮胡那猪头样,李玄空在打坐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三清在上,贫道不是故意的,看来自己扎的小人也不是完全没用,嘿嘿...”。
想起小人儿,李玄空下床在黑暗中一顿摸索,“记得好像是扔在这里的,怎么找不到了呢”,摸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小草人的踪影。
只在角落里摸到一摊灰烬,“自己可没烧过,怎么就化成灰了,难道说!”。
李玄空努力回想有关于小人的咒术介绍,是了,散咒了以后小人就会自动化成灰,因为普通材料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灵气。
“我有灵气了?”,李玄空双手使劲挠着脑袋,原本长长的稽发从昏迷中醒来时就只剩了一点点,比板寸还寸。
幸好是这样,要不然这段时间里肯定长虱子了,李玄空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拥有了传说中的灵气,又想起那天吐的那口血,这不就是反噬的现象,还有络腮胡的猪头,自己好像使劲戳来着。
种种迹象无一不在证明李玄空体内有了灵气,并且已经成功的施展了一次咒术,“我了个乖乖,难道自己真的来到了一个拥有灵气的陌生世界!”。
那还不爽到飞起,难怪打坐的时候会痒痒,好像有啥往里钻似的,不行我得再试试看,赶紧爬上床盘腿坐下。
越是着急越是静不下心来,费了老大的劲才将心平静下来,“清静无为,道法自然”。
果然,伴随着酥痒感传来,李玄空将全部意识都集中到某一个痒的地方,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灵气的存在。
和空气一样透明却又明显不一样,用身体默默的去感受,进入体内的灵气一分为二,大部分朝着心脏而去,小部分则聚集在丹田处,缓慢的旋转。
再把注意力集中到周围的空气中,明显的察觉到了空气中存在的一丝丝不同,那些就是灵气,也正缓慢的朝着自己靠拢。
“原来打坐就是修炼灵气用的,难怪能从古时候一直流传到现在,尝试着念诵打坐经文,明显感觉到灵气汇聚过来时速度有所增加。
看来原来那个世界学到的东西并不是假的,没有成效只是因为灵气已经被消耗殆尽,根本无法达到道术的要求。
现在好了,这里不仅有,看样子还蛮多的,发现新大陆的李玄空完全没有睡意,就这样精神亢奋打坐到了天亮。
一夜没睡不仅没有丝毫的疲惫感,反而因为吸纳了更多的灵气显得神采奕奕,或许是因为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现在身体有些僵硬。
做点热身运动将骨头关节弄的“咔咔”作响,僵硬部位开始恢复正常,然后“白鹤亮翅”起手,打拳过程中也有些许灵气进入身体,不过数量和速度比不上静心打坐。
难怪传说中古代的武林高手也能拥有排山倒海的实力,此刻吸收的灵气依旧被分成了两份,少的那部分流入丹田内,和打坐来的灵气融汇成一体,剩余的涌向心脏处。
自己丹田那部分灵气能清楚的感受到,但是跑去心脏那边的感受起来就没有那么明显,只能感受个大概。
“书上不是说气沉于丹田,怎么大部分跑到胸口去了”,对于灵气这个新世界大门李玄空还有很多东西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仅仅有些来自于古书记载及师兄口传的理论知识,一切的一切还得他自己去摸索。
想这种充满未知又极具挑战性的事情,李玄空向来是不怎么感冒的,就像当初学数学一样,为什么两个角相等,他脑子里的第一个答案就是“看起来就一模一样”。
数十天来,李玄空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情绪,干起活来都特别的卖力,一点都没有摸鱼,每一下都是使了劲的,甭管是草是苗,一锄撂倒。
夜晚,迫不及待的进入打坐状态,全神贯注的研究起灵气来,东西有了,那就得试试怎么用,没有说明书,只能自己不断的去实验。
“好麻烦”,李玄空随觉得麻烦,但现在新奇感还没过去,也就愿意去尝试,感受着丹田内的灵气,此刻它正缓慢的旋转着,不断汇入新的进来。
“结印用的是手,那应该是可以用手使用的,怎么才能到手那边去呢,这是个问题”,当李玄空想着灵气能到手掌的时候,丹田内旋转的灵气居然分出少许顺着身体朝着手掌涌去。
“嘶,好痛”,这一小股灵气所过之处都传来剧烈的疼痛,并且伴随着肿胀、挤压感,李玄空想着赶紧停下,果然停了下来。
“这个好,就像全自动化一样,给个指令就自动运行”,不过刚才的量是有点多了,身体应该还承受不住,还得适应适应。
疼痛感隔了好久都没完全消失,可见这东西并不是完全安全的,还是存在着危险隐患,以后用起来也得多多注意,别把自个给弄炸了。
这次将灵气的量控制到很少很少,然后来到右手手掌,再到手指,最后将身体每个角落都去了一边。
不过灵气通在过身体的时候会被消耗一部分,当李玄空把身体每个角落的走了一边后,丹田里积累的灵气已经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就剩了一点点。
李玄空感受了一下,并不是漏出了身体,而是被身体给吸收了,也是奇怪,从空气中进入的时候不见吸收,在丹田里转过几圈后就吸了,难道还先消消毒不成。
其实进入身体的时候并不是没有吸收,只是李玄空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流出那些黑黑的东西,那是身体细胞吸收后变异进化产生的废弃物。
这些都还等着李玄空自己去发现,一夜很长,一夜也很短,还没研究出什么个所以然来,天开始放亮了。
和昨天不同,今天李玄空明显感觉到有些头重脚轻,很像那种用脑过度的症状,疲惫的打着哈欠,炼起拳来也是无精打采的。
今天地里的部分植物算是逃过了一劫,李玄空整天都处在摸鱼的状态,很累,一点都不想干活,有史以来第一次打上了瞌睡。
好在络腮胡的猪头脸还没好,一般都是露一面就走,既然没人管了,那就大家伙一起摸鱼。
夜晚李玄空十分的想睡觉,勉强完成了晚课打坐,倒头就呼呼大睡,还传出了小小的呼噜声,胸口两天没亮的微光,又轻轻的泛着。
踏踏实实睡了一觉后,李玄空身体又恢复了过来,再次变的生龙活虎的,这不禁让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前天晚上那番操作是要费脑子的!
“这有点不科学呀”,都这样了居然还在想科不科学,李玄空成功的把自己给逗笑了,既然发现很费脑子,这也是以后要注意的一个重点,嗯,小本本记下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李玄空体内积累的灵气越来越多,具体是个什么样的量他也弄不清楚,没有参照物,而身体其它部位也能通过更多的灵气。
通过身上的衣服可以判断出身体不仅高了些而且还壮了不少,这功劳只能算在灵气上面,就那糊糊和干饼子,不吃死人都是好事,更不要谈营养什么的。
种植地里的罂粟果子已经成熟,他们的任务也从锄草变成了采摘,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现今年的产量下降得厉害。
这都归功于咱们的玄空子道长那认真卖力的锄草工作,一锄下去,啥也不留,李玄空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也是能听懂更多的词汇,虽然说不上交流,但根据一些词语的意思,还是能简单的分析出一两句简单的话来。
其中黑娃功不可没,有时候还尝试着对他说出一两个词来,第一次的时候把人家吓的不轻,一直没说话的人突然说话,而且发音什么的还那么怪异,你说怕不怕。
想要简单的沟通还得继续努力呀,期间有一天改善了一下伙食,李玄空继开始时那个小肉干再次吃到了算是荤腥的东西。
稍微大一点肉干,排队领饭的人们那表情像过年似的,看来这东西还是个稀罕货,难怪第一天黑娃都忍不住想喝一口。
李玄空那间屋子黢黑的木墙上已经划了整整六十道印子,原本单薄的粗布衣服也被换成了稍厚一点的,也不知道是几手货,好几个补丁。
天气开始转凉,似乎是进入到这个世界的冬天了,李玄空倒是没觉得冷,直接把旧的给了黑娃。
两个月的时间,李玄空已经会说吃饭、睡觉、走、是、不...等等一些简单单词,这些都是死记硬背下来的,不知道字,不知道发音规则,能记住这些,他都佩服自己。
种植地已经收完,现在做些收尾工作,摘了罂粟果的杆子要拔掉,和李玄空知道的收取方式不一样,这里是将整个果子摘下来收走。
很显然减产严重的情况被发现了,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对着一群人破口大骂,被骂的人群中就有他认识的老头和络腮胡。
中年男人走后络腮胡等人走了过来,李玄空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接下来挨骂的对象应该就是在地里工作的人了。
老头倒是没说太多,语气也还算可以,络腮胡这货就不一样了,破口大骂、唾沫横飞、张牙舞爪,那架势像是要吃人一般。
“嗯,小本本记上,这货又骂了贫道一次,很凶的那种”,虽然自己还可以再次将他扎成猪头,可上回那口血着实还是有点吓到了李玄空,现在还不太敢扎小人儿。
不然这络腮胡的猪头脸就不要想好,李玄空保证让他无缝衔接,一直猪下去,至于嘎了对方,现在本子上记的这些还不至于。
有了减产这回事以后,老头和络腮胡还有另外几位,每天监工的时间都长了不少,也用心了些。
这有什么用,不专人盯着李玄空明年减得更厉害,信不信。按理说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不应该这样做,可在李玄空心里,罂粟这玩意儿就不是好东西,能灭掉一颗是一颗。
再者,给黄世仁打工都没这么凄惨,那豪华城堡庭院里的人也被记在了小本本上,“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让他们也尝尝干饼和糊糊的味道,哼”。
能拥有这样一座庄园是个什么样的家庭李玄空不知道,但有必要弄那么多保镖吗!修围墙还不行,全天都有人 站岗巡逻,个个都是盔甲长剑的,热武器倒是没见着,看来也属于违禁品。
就是这些爱岗敬业的保镖们打消了李玄空想看看围墙外面的心思,人太多暂时还打不过,“贫道先苟住,发育一波再说”。
李玄空这一排的木屋有些已经在里面生起了火堆,难怪墙壁黢黑,好在他还不怎么需要,就这么大点地方,烟尘能熏死人,这些人虽说看起来就比地球人要高大些,但一个个的还是面黄肌瘦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的问题。
有一次李玄空就看见过一个两米多的盔甲壮汉,别人腰挎长剑,他后背别着一把巨斧,还是双刃的那种,看起来分量就不轻,后面跟着几个小弟,应该是个小头头,那模样拽的二五八万似的,骚包得很。
经过几十天的摸索,李玄空对身体里的灵气有了更深的了解,现在也不光在丹田内旋转,慢慢的扩展到其它地方循环流动,虽有所损耗,但每日补充的量要远远超过它的。
身体内部通过灵气时那种疼痛也变成了舒适感,偶尔量多的时候会觉得有一点点挤,多来几次也就适应了。
最直观的结果就是李玄空的动作变得更快、更加有力,一拳挥出能听见拳劲的声音,妥妥的跟电视上那些武林高手一样。
就是没地方练手,木屋周边但凡粗一点的杂草都没能逃过毒手,更不要说树了,狠了狠心的李玄空干脆打起了石头的主意,。
自我膨胀的他吃到了苦头,石头是打烂了,他的手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禁感叹“物理老师说的没错,作用力是相互的,打别人,他痛,你也痛”。
怎么样才能打别人痛自己不痛成了又一个研究的方向,心里的小本本上已经记录了很多东西,可以说他的生活过得很充实,这也是他暂时不想离开的原因之一,“人生地不熟的,平静一点也不错”。
又平静的过了一个多月,天空下起了雪来,这段时间里也就下过寥寥数次的雨,如今下雪四面透风的木屋更是待不住人的。
饶是硬挺住了的李玄空也有了寒意,使劲将粗布衣服裹紧也无济于事,越缩越冷,干脆甩开膀子干活,动起来还暖和点。
不要的苗杆已经被拔完了,现在的任务是重新垒土垄,周围的人都是冷的半死不活的,哪还有心思专心干活,天气好的时候都在摸鱼,何况下雪天。
李玄空和这些就显得格格不入,一把小锄头舞得飞快,埋头一阵输出,他可没心思在乎周围的人的目光,自己多做了活,他们就能少做些,依李玄空这段对他们的了解,这些人可不会感激你,还会在心里骂你傻X。
“贫道可不管这些,咱自己高兴就行”,李玄空撅着屁股卖力的挥动着锄头被远处衣着华丽的中年人看在了眼里。
对着一旁的络腮胡说了几句话便走向了远处,然后络腮胡气冲冲的来到地里面,抽出腰间的鞭子对着几个摸鱼明显的人就抽。
众人见状纷纷埋头加紧干活,生怕做的慢了挨上鞭子,李玄空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看,络腮胡打人是常有的事,只要没来招惹自己,他可管不着。
自己是道士又不是菩萨,可不负责救苦救难,下雪天黑得早,李玄空这些做工的也提前下班了,就是一个个的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上次帮过他的那人不着痕迹的靠近聊些,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很对词汇依旧没能听懂,但其中“你、不要、小心”等等还是大概听懂了。
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在结合这些人别样的眼神,大概意思是“自己今天做的不对,要小心一点”,尽管李玄空不怎么在乎,心里面还是挺暖呼的,嗯,小本本记上。
至于这群臭鱼烂虾们的报复,不是他李玄空自大,所有人一起上他都不带怕的,最好别找事,不然他可要实验实验最近的心得,多难得机会不是。
况且自己又不是故意卖弄,冷了就活动活动怎么了,挨的鞭子是络腮胡抽的,又不是他李玄空,所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关贫道屁事”。
“哎,出家人不能随便说粗口,三清在上,贫道无心之失,见谅,见谅”,回到小黑屋,好同志黑娃不知道在哪里搞来了一块正在燃烧的木炭,示意李玄空找些干柴来生火。
既然如此也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心意,屋后的杂草都被薅的差不多了,只能走的更远一点,这玩意儿烧得太快,还是得木头树枝类的才行。
一时半会也不好找,李玄空有点后悔将周边的小树树给祸害了,不然也不用走这么远,寻找柴火的同时还得留意脚下,踩到那玩意儿才恶心。
这片地方还没怎么来过,杂草树木还挺多的,大力出奇迹,逮住就是一顿薅,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难道说有野兔子?”
这可是好东西呢,如果抓住了自己和黑娃不就可以开好几顿荤了,李玄空完全没想过,来了这么久连一只耗子都没看见过,怎么可能还有兔子存在。
栖身上前,用手扒开杂草,一个人影慌忙站了起来,快速提上裤子,一溜烟的跑掉了,天色已经擦黑,李玄空也没看得太真切,就一片白乎乎的影子,身形挺熟悉,应该认识。
话说换做以前李玄空的动作可能还没这还没快,修炼出灵气以后,动作敏捷了不少,让人家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冒冒失失的扒开了草丛。
李玄空也没怎么在意,反正也没看见啥,就是有点可惜不是野兔子,开荤的这是个事儿又泡汤了,自己还好,人家黑娃还小得多补充营养。
夜间烤着火打坐的李玄空发现自己的屋外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正疑惑这么冷的天谁不好好的在屋里待着,跑到外面闲逛,自己的屋子处于末尾,一般很少很少有人走动的。
起初李玄空并没有理会,谁知那两人居然摸摸索索的在屋子后面停了下来,一小会儿之后又离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细小的破裂声传来,跟李玄空早些时候烧杂草一样,果然出来一看,自己的木屋墙脚被放了不少杂草,现在正冒着浓烟。
这显然不是为了让李玄空有烤火,明显是有人想烤了他,还真是有仇不过夜啊,就是不知道是下午挨鞭子的还是被自己看光了的,想想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后者应该不至于。
心思也忒歹毒了些,也不动脑子想想,这木屋差不多都是挨着的,自己这间燃起来了旁边的能安然无恙?一旦控制不住还不知道会烧掉多少。
用小锄头将火灭了,木质的墙壁还没啥事,挺好,不然本就漏风的再破些洞还怎么住人,来上这么一出,李玄空感觉睡不踏实,谁知道还会不会在放一次。
索性就打坐修炼算了,只要不把脑子费得那么厉害,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不把这两人逮住收拾掉,始终是个隐患,有句古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李玄空越想越气,这还没过几天安心日子,整这样一出,逮着了不打完一整套八极拳都不解气。
放火的人连续好几天都没在出现,这就弄得李玄空很蛋疼了,甚至害怕那两人看他没睡觉不敢来,还躺床上装睡,结果还是没再出现。
也许人家回头是岸了也说不定,又或者在等下一次机会,总之这件事情像光脚踩到了粑粑一般恶心着李玄空。
心情不好还挖什么地,一个劲的观察周边的人,看看究竟是谁做了亏心事,连续观察下来,总共有三个人在逃避自己的目光。
他也在疑惑帮过自己的那人怎么也躲着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那晚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应该是另外那两个挨了鞭子的人,奇怪。
正杵着锄头迷思苦想的时候,耳边传来鞭子呼啸的声音,本能反应之下身体躲了躲,一根皮鞭抽在了李玄空面前的地上。
络腮胡生气了,这个家伙居然敢躲,在这个地里面还是第一次出现,一时间居然忘了抽第二下。
李玄空也反应了过来,回头看了一眼络腮胡,耸了了耸肩膀,然后开始挖地,刚才想得太专注,都没发现这家伙过来了。
本就生气的络腮胡见到这一幕肺都气炸了,躲是什么意思,轻蔑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还有那无所谓般的耸肩更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没能抽中是吗!
谁给他的胆子,“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是络腮胡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挥舞着皮鞭用尽全力再次挥下。
“还来,没完没了了是吧,已经很给面子了,这不都在干活了嘛,还想怎样”,李玄空再次躲了过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络腮胡,想要让他自个儿识趣,别没事找事。
“又躲,还敢瞪我,反了,反了天了”,络腮胡气得手都在发抖,一时间脑袋充血,握紧拳头就冲了上去。
李玄空见状也是来气,“还真没完没了是吧,贫道忍你很久了”,本就因为放火事件烦心着,眼前这家伙还揪着不放,他的火气也上来了,当真好脾气就是软柿子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气势汹汹的络腮胡对着李玄空的脑袋挥出了拳头,别说现在,就时以前的李玄空都能轻松躲过去,见对方真打,自己也不想再忍着,后发而先至,一记直拳,又快又准,准确命中络腮胡的鼻子。
众所周知,鼻子算是脸上比较脆弱的部位,被打中是非常难受的,络腮胡被打的退了好几步,鼻血和眼泪齐流,这还是李玄空故意控制了力道的,要是使出全力,仅仅这一拳就能让他嘎了。
络腮胡被这一拳打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做上监工这么多年死在自己手上的奴隶也有好几个,今天这一幕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还手,他居然敢打我,还打我鼻子,都流血了。
片刻之后络腮胡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上的鼻血,毫不犹豫的抽出了藏在衣服里的匕首,再次冲了过去。
“唉...”李玄空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就认不清双方的实力差距呢,拿个小铁片就能吓到人了?猪一般的脑子。
轻松拿捏住络腮胡握有匕首的右手,轻轻一扭,络腮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叫声更让李玄空心烦,提起左手再一拳打在络腮胡的鼻子上,因为心烦的原因,这一拳的力度比刚才大了一些。
明显的骨折声传了出来,络腮胡的叫声也戛然而止,昏死了过去,检查了一下瘫在地上的家伙,只是昏迷,还有心跳,李玄空便不再理会,顺手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提起小锄头往木屋走去,心情不好,下班。
回去的路上还研究了一下手上的匕首,其实就是个铁片磨了磨,有刃有尖的,做工也太粗糙了些,将就着拿来扒灰。
至于打了络腮胡后续会发生什么,他一点也不操心,“贫道现在很烦,别来惹我”,回到木屋打坐不久,老头来过一次,只是叹气摇头并没说什么话。
不一会儿,一群络腮胡同样打扮的监工跟在两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后面来到木屋外面,叽里呱啦的吼叫着,大致意思是让他出来怎么样等等。
得,才心情好一点的李玄空生气了,“一群没文化、没礼貌的外星人,贫道今天就教教你们什么叫礼貌”。
刚走出屋子,两个监工一左一右气势汹汹的走上前,伸出手来要抓李玄空,毫不拖泥带水两拳“梆梆”挥出,两人应声倒地。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李玄空可不在乎他们发不发愣,凡是站在自己对面的人,拳头就朝着脸上招呼,又倒下两人后人群这才反应过来。
众人纷纷散开,两个士兵拔出腰间的长剑对准李玄空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越听越烦,朝着其中一人冲了过去,对方没料到李玄空速度之快,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拳头已经出现在了视线里,越来越大,剧烈的疼痛后就晕了过去。
另一人,赶紧一剑刺来,奈何这速度在李玄空眼中真的很慢,轻轻松松闪过,右勾拳砸在对方脸上,倒地的同时喷出了几颗牙齿。
剩余的监工们一哄而散,四处逃跑,李玄空也懒得去追,“哎,我还没怎么样用力就倒下了,实力也不行嘛”,捡起地上的长剑随手挽了一个剑招,和东方剑不一样,要厚些重些,适合直刺和劈砍,屈指弹了弹,材质一般般。
将两把长剑扔进屋子,然后将晕倒的人集中到一处,乱七八糟的瘫在地上都挡着路了,士兵身上的盔甲像是某种皮革和铁块分缝制而成的,李玄空不喜欢这个样式,而士兵里面穿的衣服还比较厚实,摸起来可比自己的要舒服很多,扒了。
一看就不爱干净,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一股子怪味,两个士兵被李玄空扒了个精光,四个监工也不例外,倒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自己打赢了拿点战利品不算过分吧,现在住的木屋那可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啥玩意儿都没有,床都是干草铺的,更不要提被子什么的了,东西都收集起来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士兵的腰间还系着个小袋子,里面有两个硬币一样的东西,比硬币大很多,有“袁大头”那么大个,另外还找到一个油纸包住的饼子,可不是李玄空他们吃的那种,这个有着很浓烈的面粉香味,还用油煎或者炸过。
李玄空将饼子掰成两半,两口吃掉一半,终于吃到了正常的食物,真的很香,剩下的包起来拿给黑娃尝尝,自己吃了人家好几次果子了,有了好东西也要想着别人不是。
两个士兵的身体素质比那些监工要好得多,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也许正是在赤裸的凉意刺激下才提前醒的。
两人也都发现了各自的窘境,不带这样羞辱人的,扒光衣服算怎么回事,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有本事去找队长的麻烦,欺负他们两个小卡拉米。
李玄空见他们醒了过来,也不过多理会,还东西是不可能的,还想打随时奉陪,两人正准备站起来,见他目光投向了这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能不能离开,要是再被打上一顿指不定会再丢掉什么。
其中一人似乎有些受不了了,开始出言威胁,都光着屁股蛋了还不忘拿捏自己的身份,李玄空可不惯着他,几步上前就是一耳刮子,得,又少几颗牙齿。
另一人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天虽冷,自己还坚持得住,那些人报信应该差不多了,队长肯定会带人来的,就再咬牙坚持坚持,待会儿也把他扒光以报大仇。
李玄空觉得这两人指定脑子有什么毛病,光着个屁股蛋还不走,蹲在那里像个鹌鹑似的,此时远处四五个同样身穿盔甲的人杀气腾腾的跑向这里,后面跟着那些跑掉的监工。
“行,又来送温暖了,贫道接着”,两把长剑不怎么趁手,拿着反而是种累赘,甩了两下手腕,双脚发力朝着来人群冲了过去。
来人见状有些疑惑,“这家伙不跑反而冲了过来,嫌死的不够快?”,但就在双方接触的那一刻,这些人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嫌他们送死送得太慢了。
李玄空冲到人群面前,借势一个转体正踢,最前面那人便倒飞出去五六米远,摔在地上没了动静,连武器都没能亮出来,也是憋屈。
直拳,勾拳,侧踢,高位侧踢,肘击,顶膝,五位士兵全部躺下,木屋那边光着屁股蛋的卫兵看着自家兄弟的到来,然后倒下,比自己没好到那里去,站了一半的身体又重新蹲了下来,“这是哪来的变态,明明拥有强悍的实力,却在这里装奴隶,这不是耍人玩吗!”。
李玄空将后来的五人一一拖了过来,依然常规操作,扒,这下光屁股蛋有十来个了,他手里也有了二十五六个硬币,铜色、银色的都有,就是可惜没在发现吃的。
十一个家伙都蹲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瑟瑟发抖,没人想着逃跑,拥有武器时尚不是一合之将,更何况被扒了个精光,大家分散跑,总归是可以跑掉一些的,可谁又愿意做那出头鸟呢。
老头手里拿着些李玄空不认识的草药来到这边,他边走边在祈祷希望李玄空没有被直接打死,可到场一看顿时傻眼了。
李玄空好好的依靠在木屋的门框上,身上一点伤痕都看不出来,反而空地上蹲着许多没穿衣服的人,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些不都是第三巡逻小队的人么。
老头一时间想不明白是什么情况,难道说都是那个瘦小伙干得,一个人能打赢这么多人,还是个个拥有武器的巡逻队,那他为什么跑来做奴隶,还差点被卖掉。
李玄空烦躁的心情算是好了不少,用他们的语言说了一个走字后便转身进了木屋,空地上蹲着的卫兵们听见了,见他进了屋尝试着站起来,确定对方不会冲出来后,纷纷拔腿就跑。
衣服武器是不敢去索要的,先回营地穿衣服再说,一群人裸奔这等稀罕景象还是头一回在这里上演,此时已经到了收工的时间,陆续回来的人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有人看见了空地上的老头,走过去询问这是个什么情况,老头把自己的猜想大概说了一下,于是乎,李玄空的英勇事迹一下就传开了。
以至于排队领糊糊的时候所有人都让他,负责分发的人都使自己的手没有抖一下,尽量装满整个木碗,还是比较稠的那种。
黑娃也是转着圈的观察李玄空,一双小眼睛像是在看一个怪物,李玄空将半个饼子塞给他,还选了一件比较厚的衣服,在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悄悄藏起来。
这些东西明目张胆的给他有可能招来别人的报复,打不过李玄空还打不过一个小孩子么,所以李玄空让他悄悄的,不要声张。
小黑娃吃着饼子眼睛都亮了,一种从未尝到过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原来还有比肉干还好吃的东西存在。
“俗话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李玄空有心里准备,晚上不打算睡觉,反正通宵打坐算是常态,第二天也不会很累,目前还没发现掉头发,熬一熬也不算什么。
和预想的不一样,夜里很平静,并没有人前来找场子,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也许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用衣服铺在床上就光坐着都比以前舒服,看吧,东西收着总会有用处滴,扛着锄头晃晃悠悠的来到地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挖着,依旧有监工在巡视,不过没人再过来,甚至别过头去害怕被李玄空盯上。
一小队卫兵丢了武器盔甲是大事,根本瞒不住的,被一脚踢翻的小队长想着瞒过一夜,毕竟是件十分丢脸的事情,想着今天找回场子,再不济也想办法偷偷拿回来,那么多东西,李玄空总不会全背在身上吧。
结果一早就被队长堵在了营地,没有安抚慰问,见面就是两个大耳瓜子,事情经过已经大致了解,总结起来就两个字“耻辱”。
一群人在奴隶营被一个奴隶剥成了小白羊,不仅仅丢的他们自己的脸,更是丢自己这个队长的,让其队知道了不嘲笑一年才怪。
正好今天没有任务,亲自去会会这个狂妄的家伙有几斤几两,是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自己的剑很久没见血了。
李玄空如今光明正大的摸鱼已经无人过问,就算这个时候回去睡大觉相信也没谁这么不开眼前来找打,“哟,这不来了嘛,人也不多呀”。
还是那群光屁股蛋,就领头的装备齐全,剩下的手里拿的东西千奇百怪,石块、木棒、麻绳...
“小子,胆子够肥的,敢出手伤了我的人,抢了他们的武器,还脱他们的衣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的剑下不收无名之人”,领头的队长上来一顿噼里啪啦,可惜李玄空听的不是很明白,陌生的词汇太多。
李玄空不喜欢废话,也没闲心跟他们扯犊子,对着领头的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开打,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没意思。
队长明显从李玄空眼中看到了轻蔑之意,想着对方可能有点本事,才没有上来就动手,先把理占上,待会儿动手也名正言顺一些,哪知道这般的藐视自己,这怎么能忍,今天定要将其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拔出自己的长剑,体内的能量释放出来,瞬间在其身上展开一层肉眼看不见的气场,李玄空收起了轻松之意,对方这一手明显有点东西。
对方体内也有灵气这点出乎了他的预料,而且还能散出体外,“还能这样玩,学到了”,自己体内的灵气也开始运转,得拿出看家本事了。
起手式,不了解对方的进攻方式,不能冒然进攻,太极的要诀就是以守代攻、四两拨千斤。
“不拿武器,还不展开能量,这是有多瞧不上我这个三阶武者”,脚下一蹬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前,手中的长剑由下至上斜撩。
李玄空暗自打起十二分精神,严阵以待,对方的速度果然超出了常人,但还好没有特别的离谱,自己的速度应该还要快上一筹,有的打。
面对袭来的长剑,封手是个很好的破招,可惜对方的剑有些长,手臂短,封不住,只能暂避锋芒,撤身后退一步。
长剑划过,明明看着还有距离的,却还是划破了粗布衣服,“剑气?”。
对方的剑气是李玄空没想的,这不是传说中才有的吗,大意了,没闪彻底,短暂的惊讶之后迅速回过神来,对方还没收招,利用速度上的优势向前一步。
既然自己的速度比对方要快,那就改变策略,迅速调整姿态,变守为攻,八极要诀-顶,要说李玄空所掌握的武学招式,论进攻最厉害的当属八极拳了,拳势大开大合、又刚又猛。
脚下弓步,右肘快速向前,顶心肘,但对方身形高大许多,这一招顶不到对方的心窝,队长还算经验丰富,虽然没见过对方这种奇怪的进攻方式,但也知道这一下挨上了铁定不好受。
收剑格挡已经来不及,只能左手提掌下按,李玄空这一肘击的力量不小,即便是已经用手按住了,依然撞到了肋骨之上,“嘭”,队长心有余悸,幸好按住了,不然绝对骨折。
借力顺势后退,右手挥剑,被李玄空抓住手腕往前一带,队长顿时失去平衡身体前倾,李玄空顺势提膝撞到对方胸膛。
队长吐出一口鲜血,左手环抱住李玄空,想发力蛮推缠斗,李玄空可不会闲着,一个砸肘狠狠的打在其背上。
这一手已经分出了胜负,队长被砸倒在地,弥漫在身体上的灵气也开始回缩进体内,口中鲜血不断,吃力的想站起来,可惜尝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李玄空的砸肘对其的脊椎伤害很大,一时半会怕是别想站起来。
李玄空没有乘胜追击,毕竟对方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又不是要分个你死我亡,差不多就行了,通过这短短几招,李玄空觉得收获颇多,难得的实战经验以及灵气的新用法。
对方能将灵气外放,并在身体上形成一圈保护层,刚刚两次肘击快要接触到对方的身体时明显遇到了阻力,若是自己的力量不够,都不一定打得到对方。
用东方语言描述,这算是罡气护体,这个可以研究研究,其次是对方的“剑气”,李玄空猜测应该还是灵气外放的原因,覆盖在武器之上增加其锋利度扩大伤害范围。
古代的剑气应该也是这样的,也可以研究,“嘿,越来越有趣了”。
“啪啪啪”,一旁出现了掌声,李玄空转头看过去,一个满头金发的帅哥径直走了过来,正是踢过李玄空一脚的那位。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使用的招式很奇怪,我还从未见过,幸好当初没有卖掉,不然就亏大了,庄园里的规矩就是谁强谁上,你既然打败了他,那么他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哦对了,差点忘了,老库博说你听不太懂我们说话,就让地上那家伙当你的副手好了,就这样吧,这个注意真不错,哈哈”。
菲克斯很满意自己这个安排,想不到尼雅捡回来的这瘦小子还有点本事,多伦算是三阶武者中上游的存在,没想到几招之内便败了。
不过李玄空在他眼里也就有点本事而已,能胜也就是靠着速度上的优势,那些富含技巧的攻击方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跟过来的人群听见菲克斯的一番话,饱含深意的看了看还一头雾水的李玄空,他们都知道菲克斯少爷并不是在开玩笑,既然话已经从他的口中说出,那么没人能不当回事,包括还躺在地上的多伦队长,哦不,副队长。
菲克斯没多过多停留,心血来潮前来逛一逛,发现这样有趣的一幕和人已经可以了,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忙的。
现场最高兴的莫过于老头库博,菲克斯少爷既然让李玄空做队长,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从自己管理的营地出去的队长,多多少少也会有点情分的,况且扪心自问自己对他还算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巴斯这家伙知道了以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肯定比吃了粑粑还难受。
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商量着以后该怎么办,这个小队一下多了一个队长,一正一副,副的已经跟了很久,正的又实力强悍,以后该听谁的,要是两人意见相左才苦了他们,而且正的还有扒衣服之仇呢,一时间觉得生活好难。
唯独李玄空一头雾水,他是完全没听明白,那位金发的帅哥明显是个有身份的人,而且一身灵气深不可测,自己现在完全不是对手,所以被踢的那一脚在小本本上暂时记着。
“嗯,络腮胡的账算是清了,先划掉,一次猪头,两拳鼻子,算便宜他了",在心里的小本上划了一些,其他在慢慢算。
老库博吆喝围着吃瓜的工人们继续干活,李玄空抬头看看天色,离收工还早,现在心情不错,那就提前下班。
巡逻队的见他走了也摸不清他是个什么意思,有心想拍新队长马屁的又害怕李玄空听不懂反而误会揍自己,有眼力见的已经在扶地上的多伦起来。
多伦在他人的帮助下终于站了起来,过了这么久其实已经缓了过来,痛还是很痛的,但也不至于影响活动,李玄空没走,他不好意思站起来,现在有这个台阶下正好。
菲克斯少爷既然已经说了那样的话,自己这个副队长是当定了,再者今天也是输得心服口服,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一切以实力说话。
“老库博,队长他真听不懂我们说话?”,多伦这句“队长”让巡逻队的成员们松了口气,这下知道该怎么办了,多伦都认可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对吧。
“多伦队长,这几个月没听他说过一句完整的话,最近才偶尔说一两个简单的词,我们说什么也得比划着来才行”,老库博没有一丝隐瞒,况且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多伦有点犯难了,听不懂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在对方听不懂、说不来,第四巡逻队还是自己当家做主,坏处呢也十分明显,有事需要李玄空顶上的时候对方也明白不了,愁得很。
不管怎样还是得尝试着沟通才行,“对了,老库博,他叫什么名字”,还没等老库博回答,多伦就一拍额头,“看我这脑子,真是被打糊涂了,他不会说话,怎么可能说出名字来”。
一路构思着待会儿该怎么说怎么比才能表明自己的意思,可惜到木屋跟前时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
多伦敲了敲那不算门的门,李玄空疑惑的走了出来,好奇的看着一脸尴尬的多伦,在对方一番叽里咕噜外加手舞足蹈的情况下,李玄空大概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让他跟着走,去新的地方住。
额,也行,李玄空并不怕对方耍什么花样,大不了再打一场就是,到时候自己可不会在留手,死了、伤了可怪不着贫道。
倒不是自己吃不了苦,出家人也不讲究物质条件,但又不是苦行僧,非要故意作践自己,道家修的就是随心、随缘。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嗯,小锄头拿上,上班还要用,至于那堆战利品,再看看那群倒霉蛋现在谄媚的样子,算了,还给他们得了。
摆摆手示意他们自己拿走,然后跟着多伦走,这一片的房子才有点房子样,石砖加木头的结构,还是独栋两层的。
来到二楼最大的一个房间,应该是属于多伦的,生活用品都有,不过看样子不常用,落了不少灰尘。
这就和黢黑的小木屋差别大了去了,金发帅哥的话大概也猜到了少许,所以李玄空也住的心安理得,既然属于自己的窝了,那这些灰可不行,挽起袖子准备打扫打扫。
多伦也出去了一小会儿,然后抱着一套衣服鞋子、一副盔甲和一把长剑走进来,什么意思!自己也要穿这个?这算是升职成保安了是吧。
李玄空想了想,也行吧,反正都是打工人,挖地和保安也没什么区别,至于要做些什么具体内容,边看边学呗,看心情。
晚间的伙食档次也提高了,不在是那不明成分的糊糊,一碗有点油水的菜汤,一颗土豆,一块黑黑的像面包一样的东西。
勉勉强强,至少看得出来是给人吃的,味道嘛,也就有点咸味,其它的就不要奢望了,李玄空突然怀念起川菜来,已经三个多月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土豆和面包每样留下一半,待会儿给黑娃尝尝,这小屁孩什么都好,就是忒黑了点,都掉色那种,李玄空怀疑他是不是每天都在碳里滚过几圈。
拿着东西来到小木屋,黑娃果然正眼巴巴的等着呢,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看着这小家伙狼吞虎咽的样子,李玄空难得的有意思开心。
小黑娃是不敢靠近李玄空现在住的地方,只在远处看了看就回去了,老库博还算照顾他,不然在营地这条件下,这小孩不一定能活的下来。
换了环境就是不一样,现在不用烧火也感觉不到太多寒意,这个世界的保安都能使用灵气,让李玄空有些危机感,看这在这里不算稀罕玩意儿,自己要想过得顺心就不能偷懒才行。
早晨从打坐中醒来,至于自己住了多伦的房间,他住哪里不在李玄空的考虑范围之内,“关贫道何事”。
来到楼下开始练拳,巡逻队的人陆陆续续起床,看见这一幕都很好奇,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训练方式。
这里住着整个巡逻队,不认识李玄空的纷纷打听起来,在得知是四队的新队长后,八卦之心开始泛滥,不一会儿便传遍了整个营地。
多伦算是本地人,家也离得不远,所以才不常住房间内,到达时,李玄空还没收工,他也在一旁认真的观察,毕竟自己是亲身体验过的,不过一会儿后便失去了兴趣,这慢悠悠的动作实在看不明白。
另外一个小队的队长前来询问,得知李玄空的队长职务是菲斯克少爷亲口说的以后,耸耸肩对多伦表示安慰,顺便在八卦八卦多伦昨天是如何败的,对方真有那么厉害,毕竟现在打拳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
厉害不厉害多伦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脊椎现在还痛呢,他怀疑当时李玄空再大力一点,自己会不会死在当场。
今天是有任务的,待会儿吃过早餐就得去换班,当然早餐有小弟拿过来,不用亲自去,看着剥土豆皮的李玄空,多伦将今天的任务复述了一遍,想看看他的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李玄空一脸茫然的神情让他很无奈,好吧,估计是没听明白,也好,在队里做贯了一把手,突然变成二把手还是很不甘的,既然是这样一个情况,那自己还是实际上的一把手咯,随他去吧,反正是菲克斯少爷的安排,出了事情追究起来和自己没关系。
李玄空还是没忘记要上班的,拿起盔甲一顿手忙脚乱的操作,最后选择放弃,这玩意儿扒着容易,穿起来麻烦的很,勒着也十分不舒服,还不如粗布衣裳呢。
以前不管在学校穿衣还是着长袍,李玄空都是喜欢宽宽松松的,全身都被勒住的感觉接受不了,制服是不会再穿的,那就出现一个新问题,那把长剑该挂哪里?
算了,反正也不习惯,还没那把小锄头顺手,于是李玄空穿着宽松的便衣肩抗锄头来到楼下与其他人集合。
多伦见他这副打扮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时间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了。
成功与另一队人换班,一直在岗位上的三队都好奇的打听着李玄空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得知前因后果后纷纷对多伦表示同情。
不过很多人还是对李玄空真正的实力嗤之以鼻,多半是菲克斯少爷的关系户,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做巡逻卫兵的。
李玄空跟着他们转了转后才发现自己还是把这个庄园想小了,沿着修筑的围墙普通人走完一圈差不多要花上小半天的时间。
每个巡逻队负责不同的一段区域,再回头望了望那座庄园,“真特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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