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喝了一小碗粥,想再舀第二碗的时候,有些心虚地悄悄抬眸。
裴知鹤吃饭时并不怎么发出声响,姿态从容优雅,只是简单的落筷都气质难掩。
温和而矜贵,质感如玉。
江乔讪讪地把手放回腿上,刚想违心说一句自己吃饱了,就见身边人长臂微抬,瓷勺碰出清脆的两声轻响,她的碗很快回到眼前,粥重新装满。
天色渐暗,餐厅开了暖黄的落地灯。
裴知鹤沐在光里侧对她,低低笑了声,“我们裴太太年纪还小,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是要多吃一些。”
江乔尬笑,苹果肌礼貌地上扬一下。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好化社死为食欲,低头用勺挖粥。
只是放进嘴里的时候有点急了,没顾上吹,滚烫的米浆直接滑进口腔,疼得她唔了一声。
她拿起旁边的冰水,几大口咽下去,灼痛只是减轻了一点。
裴知鹤蹙眉:“烫得严重吗?”
江乔羞愤欲死,疯狂摇头,“没事没事!前几天上火生的溃疡,不用在意。”
餐厅里响起筷子放下的轻响,但对面男人的脚步声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远离,而是在向她靠近。
她心里一慌,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下巴就被温暖的大手握住。
裴知鹤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张嘴,让我看看。”
江乔其实从小最怕的就是看医生。
很难说是因为怕打针,还是怕医院里那种不近人情的消毒水味,或者怕的是江玉芬陪她看病时不耐烦的冷脸。
就像有的小孩从小就怕警z察或者老师,自从记事以来,遇上她不肯吃饭或者耍赖不听话的时候,最懂江乔的外婆就会抛出她的杀手锏:
“再不吃就叫救护车来把你抓走!”
“不穿秋裤我就去找医生阿姨给你穿!”
“不老实坐好就让医生用针扎你屁股!”
从小到大,江乔每天都会认真查看第二天的天气预报,及时增减衣物,坚持每天吃苹果喝热水。就是为了竭尽所能,把和医生接触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不过,如果遇上非看医生不可的时候,她也会乖乖配合。
比如现在。
职业习惯作祟,即使裴知鹤的语气完全算不上严肃,问的话还是完全超出他业务范围的口腔领域,但话一出口,医生的气场还是很足。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几乎他刚靠过来,那种熟悉的清淡苦艾香气就将她整个人笼罩住,让江乔根本无法动弹。
裴知鹤微微蹙眉,手上用了些力,“再张开一些。”
江乔面红耳赤,舌根都要紧张到抽筋,完全不敢吞咽。
前几天在医院里,摔破脑袋的人是林嘉平,她被支使来支使去,但好歹置身事外。除了累以外,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悟。
可现在,裴知鹤那双剔亮的黑眸眼中只有自己。
搞不清是因为小时候怕医生的心理复活还是别的,江乔心里倏地一颤,被捏住的下巴仿佛有火在灼烧一般,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只能听对方的话,努力张开嘴巴。
对方的手指微凉,触感干燥。江乔仰着脸,眼睛眨得很慢,匆忙躲开的视线被顶灯刺了一下,只好落在平行的……裴知鹤衣领外凸起的喉结。
男人皮肤很白,被喉结顶出的一小块皮肤薄得雪亮,隐隐透出蓝紫色的血管和起伏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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