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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男主]+[中式恐怖]+[灵异鬼怪]。欢迎来到恶梦游戏APP,祝各位好运。栗牧意外点开了无限恐怖流副本APP游戏,并在副本里获得了令无数人趋之诺鹜的玉牌。传言,无名玉牌连同着空白空间,是打开ss级副本的钥匙,联系主系统的渠道。被献祭的少女,充满了歧视与不公的村子,把人做成菜的酒楼,断臂残肢的堕胎大楼与古曼童,仇恨与戾气滔天的戒同所……。而在副本里经历过了生离死别的两人,渐生情愫,慢慢的走到了一起。栗牧也打开了幼年的心结,找到了被囚禁在空白空间里的姐姐,并从她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和始末。
主角:栗牧,蓝玲 更新:2023-03-18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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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栗牧,蓝玲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梦游戏制作APP》,由网络作家“孀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男主]+[中式恐怖]+[灵异鬼怪]。欢迎来到恶梦游戏APP,祝各位好运。栗牧意外点开了无限恐怖流副本APP游戏,并在副本里获得了令无数人趋之诺鹜的玉牌。传言,无名玉牌连同着空白空间,是打开ss级副本的钥匙,联系主系统的渠道。被献祭的少女,充满了歧视与不公的村子,把人做成菜的酒楼,断臂残肢的堕胎大楼与古曼童,仇恨与戾气滔天的戒同所……。而在副本里经历过了生离死别的两人,渐生情愫,慢慢的走到了一起。栗牧也打开了幼年的心结,找到了被囚禁在空白空间里的姐姐,并从她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和始末。
天色阴沉,狂风夹杂着暴雨倾盆呼啸,树枝歪斜的影子,斑驳的暖黄台灯照着男人,灯光下显得狰狞又安静。
梦里,黑影无处不在的追赶着男人,幻化出无数触角攀上男人清俊的脸庞,手腕和腰肢上,把人拖向身后狰狞扭曲的墙壁。
咚,咚,咚。
叮铃铃~,叮铃铃,有人来电话了,有人来电话了。
男人猛地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水顺着脸庞往毛绒睡衣下划去,后背一片濡湿。
呼,栗牧轻呼了一口气,把过长的卷发往后拢了拢,下床拿过电话,赤脚走到厕所恍惚的看着镜子里的影子。
“喂,谁了?”
“喂!牧哥出来撸串啊!叫了两箱啤酒,还叫了两个腰子给你补补。”
电话那头的声音洪亮,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几句哄笑。
“滚粗,你丫的才虚。”
栗牧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语气有些冲。
“嗨呀,夜生活了,老了可就蹦不动喽,出来呗,成天窝在家里你不烦啊?”
“哦,然后呢。”
“当然是出来玩啊!”对面欢呼道。
“学你一样,头上的毛没几根还染成绿色的吗?”
栗牧哼笑几声,不置可否的看着镜子里的倒影。
“嘿,有你这样怼人的吗?小心我潜入你的公寓,把你身上的毛都剃了!”
电话那头的绿毛倒霉蛋,气急败坏的说着,还抱怨似的嘟囔,真是吃炮仗了。
“行了,地址?”
栗牧打断他的喋喋不休的电话,打开免提就放在床上不管了,开始换衣服。
公寓不大,但也不小,还有一个专门独立的画室和厨房,整体是冷淡恬静风,还有一堆的毛绒绒玩偶娃娃和睡衣。
衣服是那种时尚的酷酷的风格,栗牧随意的拿了一件橙色的毛衣,外搭一件蓝色风衣,头发随意在后面扎了一下就出门了。
晚上的风有点大,估计是有点想下雨的感觉,栗牧随意的走出公寓,打了辆车就往大排档开去。
车上,司机大叔边开车边和身旁的人聊八卦,栗牧闭着眼坐在后排,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心里疲惫的嘀咕。
这折磨人的梦什么时候停止,真是够呛人的。
“唉,你说就怪了,东营小区的那个灵娃子怎么就失踪了呢?还是在自个家的屋里,警察都毫无头绪,就那么消失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唉,我也听说了,无缘无故的失踪,她妈还报了警呢,最后还是没找到,听说他妈都闹了好几次了!一个月了还没动静!反而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也听说过,其中好像还有一个主播!怎么都联系不上,就挺邪门的。”
栗牧睁开眼,好奇的坐直身体看向前排那人。
“最近无缘无故失踪的人很多吗?”
“是啊!”
前排的那个男人看见有人搭话还挺高兴,絮絮叨叨的给他讲最近无缘无故失踪的人有多少,期间还有明星老板什么的。
栗牧津津有味的听着,等到了地方,对方还有些意犹未尽。
“到了,一共二十八元,现金还是微信?”
“支付宝。”
司机:“……,好的亲,扫这边。”
栗牧愉快的哼着歌,付账完走人。
远远的一群人,绿头发明显很喜人,尤其是没有多少毛的。
绿头发明显看到了来人,高兴的给周围的人说:
“看吧!又是蓝的,我说的没错吧!快来快来!坐近点!”
栗牧抽了抽嘴,坐在绿毛旁边。
酒局结束,栗牧掺起绿毛走进公寓,直接把人扔在沙发上,去了画室。
嗡嗡,
栗牧皱了皱眉,放下画笔打开手机,上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软件。
恶梦游戏app.2.0。
栗牧打开软件,划过用户须知,目光停留在如果同意,即将进入游戏世界,注意,游戏里死亡=现实世界死亡,玩家不得回归现实世界。
栗牧点击确定,进入游戏世界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句系统的机械音。
新人玩家你好,我是恶梦游戏系统.2.0版本,欢迎来到游戏世界,玩家姓名:[栗牧]
年龄:[23]
健康状态:[72/100,良好]
身体灵敏度:[83/100,良好]
技能:[无]
血统:[人类]
道具:[无]
现在即将进入游戏世界,请玩家做好心里准备,我们即将开始进入倒计时。
[5]
[4]
[3]
[2]
“玛德,谁在说话!有本事出来单挑啊!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1]
玩家进入游戏世界,欢迎进入第一个副本。
[D级副本:阿姐鼓]
[参与人数:九人]
栗牧:“……。”
栗牧再睁眼,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大巴车里,周围的人有的惊慌失措,有的异常淡定。
栗牧看向自己的身侧,摇醒还在昏睡的绿毛。
绿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茫然的看向栗牧,懵然道:
[咋了?木子?喊我什么事?]
栗牧眼睛转了转,嘴角扯了扯,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徐仓,我们在蓝湾出了车祸,你还记得吗?当时的血大滴大滴的往下流,醒来就在车里了。”
徐仓:“???”
徐仓艰难的咽了咽自己的口水,不可置信的开口:“所以,我们这是死了,然后进入了这辆大巴车,通往冥府?”
栗牧点点头,欣慰的看着他。
徐仓默了默,好像在努力消化着自己已经没了的消息。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徐仓怀疑的看着栗牧,这小子不会是在诓我吧?
徐仓小心翼翼的看着栗牧,语气有点干巴的说:“那个,木子啊,你之前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就是那种机械的声音。”
栗牧挑眉,语气有些微妙,“你也听到了系统音是吗?”
徐仓:“额,是的。”
栗牧把脸上恶作剧的戏谑收了收,正色道:
“徐仓,我们是进入了一个叫梦回游戏的世界里,之前在家里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手机上的软件把我拉进来的,你应该也是吧。”
徐仓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我也是听到系统的声音才进来的,我们在现实世界是算死亡了吗?”
栗牧皱了皱眉回到:“不,我们应该是消失不见了,来的路上我就听司机聊过,最近无缘无故失踪的人有很多,可能都是进入了这个游戏里面了。”
“……哦,那我们在游戏里要怎么完成任务?”
栗牧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主动放弃。
“不知道,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就是了。”
那边刚好组织完队伍,一个寸头男人就叫两人过去,做起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叫苏宁,是个老人,之前过过三个本,你们呢?”
左边的红发女生接到:“徐蓉,和你一样,三个本。”
“我叫赵甜,我过过两个本。”
“穆鲁,一个本。”
“栗牧,新人。”
“徐仓,也是新人”
名叫赵甜的人长了一张娃娃脸,声音也很甜美,比左边的红发女人更多了点柔弱。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做完了自我介绍。
一共有四个是老玩家,五个新人玩家,之后就是最先开口的苏宁郑重的对大家说: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到了这里统一是玩家,在副本里死亡,现实世界也会死亡。”
后面坐着的一个中年西装男人最先绷不住叫到:“那怎么办,我明天还要去签一个合同呢!可以提前退出吗!我我可不想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紧接着是旁边的中年大妈符合到:“对啊对啊!我明天还要去接我女儿回国呢!”
苏宁皱着眉,看着越来越吵闹的新人们喝到:“够了,这不是玩笑!我们大家进了游戏就别想出去了!在副本可不管你身份多高贵!一个不慎就可能会死!”
“我呸!我可不信!你们要是再不放我们出去小心我让我爸把你们这些人全都弄死!”
后排座的一个穿着名牌的二十岁的男生,嚣张的走到苏宁的面前不客气的指着他说到:
“我告诉你,你们这些人如果是想敲诈勒索就直说,少爷最不差的就是钱!感紧把车给我开回去,否则我让你好看!”
“呵。”苏宁嗤笑的打下指着他的手,不屑的看着面前的富二代。
“你如果不相信,就自己出去试试,这里可不是遵纪守法的现实世界!”
“够了!我看你们就是一群骗子!呵,想搞我?等我回去就让人把你们都搞进去!看你们用什么厉害!”
那个脾气暴躁的富二代咒骂着,就向前走去,不给任何人拦路的机会。
苏宁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新人,冷冷的对众人说道:“让他去,这种不知死活的新人我见多了!”
那边的富二代已经走到了司机面前,不客气的命令道:
“喂!把车给我开回去去,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司机大叔僵硬的看了看富二代,默不作声的继续开车。
“喂!你听到了吗!”
富二代看着无视他的人,顿时火冒三丈,垂在身侧的手也捏紧,猛地打向司机。
“我给你说话呢,你听见……,嘶啊啊啊!”
富二代捂着断了一节的手指,震惊的看向售票员。
其他人也被吓了一跳,震惊的看向那边。
“你你你,在干什么!”
中年大妈惊叫的指着切断富二代手指的售票员道。
售票员转头看向大妈,声音中毫无波澜:“乘客禁止攻击司机!”
大妈被看的毛骨悚然,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道:
“那,那你也不可以切断他的手指吧!”
售票员冷漠的看着大妈,继续用毫无波澜的嗓音道吧“乘客禁止攻击司机。”
徐蓉皱着眉问售票员:“我们这是要到哪儿啊?”
“铃鼓村”
这下大家谁都没有说话,只留下缩在角落中年男人和大妈以及躺在地上哀嚎的富二代。
车子兜兜转转的开着,最后在一个山脚下的路口处停了下来,司机打开门,售票员安排人陆陆续续的下了车。
旁边等着一个温婉的导游,栗色头发,较好的面额,最有特色的是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温温柔柔的。
开口说话时,声音婉转像是小家碧玉般温柔好听。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导游!大家叫我小梁就好!”
“今天我将带大家一起参观铃鼓村,这个村存在很长时间了,其中最吸引游客的就是晚上的鼓会了。”
小梁笑着带领众人往山上走,道路不是太平,坑坑洼洼的,走了足有四十多分钟,最中间的大妈年纪大了,率先扶住腰忍不住开口道:
“小梁啊!我们还有多久到啊!我的腰都要受不了了。”
“啊!实在抱歉,就快到了!”最前面的小梁回头歉意的看了一眼大妈,安抚的说。
“还有这么久?这也太偏了吧!我们都走了四十多分钟了吧!?”
满头冷汗的富二代捂着包扎好的手,烦躁道。
“这个村子为什么这么偏僻安静?好像没有人居住的样子?”徐蓉走在小梁的旁边,随意的问道。
“啊,那是因为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不喜与人交流,几十年因为改革开放的原因,上山了几个支教,最后被开发成了个游玩景点!所以有点偏也正常!”
苏宁在旁边接道:“那这个村子里有什么历史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都是祖祖辈辈相传,我们这个村子里有一个鼓神一直保护着村子,除了前两年的干旱,都风调雨顺的,而且随着村子对外开放,村民们大多也很热情,保留着远古的祭神。”
说着,众人就穿过一片繁茂的树林,隐约看到了村子的轮廓。
走近了才看见,房子全部都是由瓦片建成的,大门还有两个巨大的鼓在两边镇守着村子,白色的灯笼挂在两侧,旁边放着一座石碑,刻写着。
铃鼓村。
古老的房屋,街道两侧的商贩酒店里也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鼓,就连嬉闹的孩童身上带的也是。
徐仓暗暗戳了戳栗牧,凑到他身边道:
“唉,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村子不算大,但是处处都挂满了这种黑色暗纹的鼓啊?”
栗牧打量着四周的人,抽空回了徐仓一句。
“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村子这么偏僻,发生些什么意外,逃都逃不出去,而且按理说这么偏僻的地方大多应该是贫瘠之地才对?就算靠山吃山,生个严重的病下山都困难!”
“对哦,而且刚刚那个小梁导游还说过这里祭神,这放现实世界可是妥妥的陋习啊!而且你说村子里的人死后他们埋那啊?”
“有可能是用来祭祀,也可能化成鬼。”
突然出现的女声吓了徐仓一跳,差点蹦起来。
“你干嘛!吓了我们俩一跳!”
徐蓉不屑的看了徐仓一眼,上下扫视着他。
“你不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啊你?”
“那不一样!而且人吓人吓死人你没听说过吗?!而且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鬼,你少恐吓我!”
“那可不一定,你看我们现在都出现在游戏世界了,来个鬼不是很正常吗?”栗牧站在一边无情的拆台道。
徐仓委屈的瞪向栗牧,控诉道:“你那边的!”
“咳,你这边的,你这边的。”栗牧安慰的拍拍徐仓的肩,继续插刀。
“人家女孩子都还没你计较,你就别委屈巴巴的了,都是姓徐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缘分!”
徐仓假惺惺的嘤嘤两声,走到了栗牧的身后,听栗牧说话。
“徐小姐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徐蓉打量看着栗牧,然后发出邀请道:“你出去以后有没有考虑过进入社团?”
“社团?”
“对,这是基地各个玩家组建的团,可以选择加入,也可以不加入,但新人最好是进社团方便,生存率更高。”
“当然,基地也有不愿意加入社团的孤狼,但是大多都是有很厉害的手段可以保命的人。”
栗牧想了想,最后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回复。
“我们考虑考虑吧。”
徐蓉点点头,也没有被拒绝的气恼,只是给了栗牧一张名牌,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如果考虑好了的话,欢迎你来铭泽社团。”
“嗯,我们会的。”
栗牧接过徐蓉手里的名牌,把他放进兜里,和徐蓉一起并排走着。
小梁导游带着他们进入了一这个小镇子里唯一的个民宿里。
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人上菜,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他们,爽朗的说道:“来了我们这可算来对了地方了,我们这虽然偏僻了点,但是我们这可都是一顶一的盛产美人~。”
赵甜好奇的看向老板娘 问道。
“那小梁导游也是这里的人吗?”
“是的咧,小梁在我们这里可是大祭司的女儿,天生的那双桃花眼和水嫩的皮肤可是人人都喜爱的人~。”
“是吗?你们这里还有祭祀呐?”
苏宁上去给老板娘倒了一杯茶,让老板娘坐下给他们唠唠。
“是咧,我们这啊,你什么都可以不好,就做的鼓不能不好!就像衣服那样,你如果没有一个好鼓啊,就像不穿衣服在大街上乱逛一样,鼓神是不会原谅你的!”
老板娘故作玄虚的说道,但眼里是浓浓的崇拜和向往。
“我阿妈就是最厉害的做鼓师傅了!现在都八十好几了!还有不少人去她家向她老人家请教呢~。”
“是吗!那您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做鼓师傅吧!”中年男人恭贺道。
“嗨,哪里!”老板娘笑眯眯的收下中年男人的祝贺,脸上的笑都快裂到脑后跟了。
“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就是山巅之上的祭司了!她啊!有一个厉害的鼓,是村民们最崇拜的人了!”
“每晚举办的灯会,就是庆祝鼓神给予我们的馈赠,你们晚上都可以去看看去!很热闹,就是过了凌晨三点,最好不要出房间门了。”
“为什么!怕我们跑了?”坐在一旁的富二代嗤笑的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蹙起了眉毛看着富二代。
“怎么?我说错了吗?”见所有人都看向他,富二代也不客气的回瞪向他们。
苏宁率先扭过头平静的吃着菜,赵甜不好意思的超老板娘道歉。
“'真的抱歉啊,我同伴身体受伤了心情不是太好,实在是抱歉啊!”
“没事,理解理解。”老板娘起身递给他们每人一个房间号。
“这里是两人一件的双人房,多出来的那个就只能一个人住了,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不会有小偷什么的。”
众人纷纷道谢,结伴回到房间检查起来。
苏宁和看着话很少的穆鲁一起住302
徐蓉和赵甜一起,那对中年男人和大妈一起分别住在305和307。
栗牧也和徐仓一起住308,只留下了一个富二代一个人住在309。
晚饭结束后,众人坐在大厅里,老板娘不知道去了哪里,苏宁趁着现在对大家说到。
“你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游戏世界,这个世界应该是一个新手向的一个解密类型的副本,不会太难,只要你们积极的找线索,有机会活着就一点会出去。”
闻言中年男人赶紧追问道:“怎样才可以回家?游戏过关吗?”
“不是,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有命就一定可以。”
“切,说来说去那不还是没有办法吗?”富二代坐在中年男人旁边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如果我们不找线索你们会帮助我们带我们出去吗?”
苏宁坐在最前面,闻言看了他一眼。
“不会,如果你们不找线索我也不会带你们,但你想好了,和我们分离你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大妈犹豫的开口:“那我帮忙找线索,你可以帮我过关吗?”
“不能,但我承诺我会尽力,但通过不通过我不能保证。”
“我,我出去可以给你钱,好多好多的钱!我大女儿是博士刚留学回来可漂亮了,我……,”
苏宁打断大妈的话,语气依然平静。
“抱歉,在生命面前我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我不会为了别人的命来换我的命,也没有能力保护别人,但我承诺我不会对你们任何一个人出手。”
“可是,我……。”
大妈情绪有些崩溃,整个人都苍老了十岁,泪水模糊了脸颊。
中年男人坐在她身边,无措的给她递纸巾。
徐仓坐在栗牧身边拽着栗牧的袖子拉了拉,用眼神示意他。
“怎么办?”
栗牧耸耸肩回了一个眼神“还能怎么办?除了大家相互合作还能怎么办?”
徐仓又拽了拽他的衣袖。
“不准备单打独斗了?”
栗牧挑了挑眉。
“我什么时候单打独斗过?你可不要冤枉良民。”
“嗤,良民?”徐仓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笑死,从小和他在孤儿院长大,被他整蛊的连老大的位置都不保了的人是良民?最惨的更是在高中的时候有个校霸找他约架,直接打110,把人送到警察局去了,听说回家差点被他爸打的开花了!找人算账被人锁厕所还出不来了,最后又是被他爸一顿好打,差点凉了。
就这?良民?
栗牧似乎也想起来以前的往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辜的看着徐仓。
行了,我知道了。
最后富二代先回了房间,栗牧和徐仓准备出去找找线索,苏宁那组啧留在这里找线索,其余人则出去打探消息和套老板娘的话。
“记住,十二点必须回来。”
栗牧走出民宿,外面灯火通明,大街上大大小小的商贩门前都挂上了各种各样的灯笼和颜色鲜艳的鼓。
小孩都开心的跑着,大多围在卖糖人和糖葫芦的小贩摊前看人拉糖人。
栗牧和徐仓走到一个卖桃花糕的中年商贩面前停下掏钱买下一份糕点,问道:
“叔,你们这里晚上怎么这么热闹啊?有什么活动吗?”
“嘿,外来人吧!我们这里啊每晚都有鼓会来祭奠伟大的鼓神对村子的赐福。”
“每晚都是这样吗?”
“是啊,以前祭祀的时候,我们都会围成一个圈,在圈子里击鼓跳舞,庆祝每一位无私奉献的人。”
“无私奉献?”徐仓好奇的问。“呵呵,在我们这无私奉献的人就是值得大家幸福爱戴的人,把自己奉献给神庆祝每一位人们来年的丰收,神满意了就会给人们恩赐,这就是神明给世人的礼物。”
“那,献给神的礼物是鼓吗?”
“是啊!最美的鼓!”
商贩的眼里露出热切,紧紧的盯着身边的褐色暗纹的鼓,语气激动的说道。
“我这辈子只在我小时候看过一个极致美艳的鼓,那是鲜红色的鼓,每当敲响那声鼓,神明就会出现并给予人们最忠诚的奖励,圣女将把答案传递给人们。”
“咚~,咚~,咚~。”
古远的鼓声响起,舞女身穿黑色金丝纱裙,带着面纱赤着脚在鼓上跳着奇怪而悠扬的舞步,身上带着的金首饰随着舞步四处飞舞,晃的人心神荡漾。
勾人的桃花眼古惑的看着众人,身后是护送舞女的仕女和壮丁,晚上的大街被白色的灯笼照的通明,漫天的烟花绽放在空中,绚丽夺目。
周围的商贩疯了似的冲向舞女,狂乱的围着舞女高举着自己的鼓,语气激动甚至癫狂的尖叫。
“快,快看看我的鼓吧!”
“伟大的神明啊!我们是你最忠诚的信徒啊!您快看看我们啊!”
“神啊!快去救赎我们吧!”
“神……。”
看着如此绚丽的画面和疯了一样往前冲的众人,徐仓张了张嘴,诡异又精致的画面震的他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栗牧看着鼓上跳舞的舞女,眯着眼看着她的桃花眼,一眨不眨。
徐仓推推栗牧,语气有些不稳。
“这个村子里太古怪了,简直,简直……。”
“太疯狂了,是吧?”
“嗯,就好像那些脑残粉教徒一样,我感觉那些村民都好像疯了一样,甚至癫狂。”
“你还记得我高中的时候给你讲的欧洲历史那些活人祭祀吗?”栗牧看着疯狂的人群,和高高在上被万人簇拥着的舞女。
“嗯。”徐仓沉重的点头。
“走吧,再待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两人并肩走着,到一个简陋的巷子口的时候,栗牧回头看向晦暗没有挂灯笼的巷子口。
“怎么了?”徐仓拉着栗牧的手问道。
“没事。”栗牧摇了摇头,没有说刚刚自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注释感。
进门的时候,栗牧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巷子,跟着徐仓一起进了大厅。
“怎么样?有找到什么线索吗?”苏宁组织起队伍坐在最前面,询问众人。
“我们这边一点电索都没有,老板娘的嘴很严实。”徐蓉和赵甜坐着旁边说道。
苏宁点点头。
“我们把整个大厅和房间都搜了个遍,除了伙计和老板娘在这住的房间上锁,其余的都搜查过了。”
“我还在我们的房间里的花盆里发现了一个符咒,还有一个鼓。”
说着苏宁掏出口袋里的东西,一张符咒和一个褐色金文的鼓。
“这个可能是一个重要道具,你们回房间四处找找,一定要保存好,不能让给别人。”
大妈那组迅速的点了点头,忐忑不安的说道。
“我们去东头的菜市场聊八卦,听村里的妇人们说这家店的老板娘姓颜,三十八岁的时候丈夫跑了,独留了一个闺女,那八字好的,刚出生的时候祭祀都去他们家喝过喜,更是带着一家飞黄腾达了。”
“不过那闺女是个哑巴,听说前年的时候就和一个年轻人私奔,家里沸沸扬扬的,亏那男人还是个教书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私底下干出这样的事。”
“而且可怜那个女孩还不到十六岁!”
“不到十六岁?恋童癖吗?”赵甜诧异的说道。
“有可能。”苏宁点点头,转身问向栗牧他们。
“你们那?有没有发现什么?”
“这里可能盛行某种人体祭祀一类的东西,而且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还有鼓,他们对一种颜色鲜艳的红色的鼓极端痴迷。”
徐仓接着栗牧的话继续往下说:“而且他们对大祭司的那个鼓异常崇拜,还强调了神明就会出现并给予人们最忠诚的奖励,圣女将把答案传递给人们。”
“而且在几十年前就有过一次人体祭祀,而且那个在鼓上跳舞的舞女看着有一种诡异的熟悉,尤其是眼睛,桃花眼。”
“符咒,人体祭祀,老板娘的女儿,诱拐她的男人。”
苏宁看着纸上的线索沉思道。
“或许我们明天可以按照这个消息在村子里找找线索。”
“好了,大家早点去睡吧,时间也不早了,记着,晚上千万不要出门大家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回到屋里的众人皆松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洗漱完躺在床上。
徐仓侧头看着栗牧,小声叫他。
“怎么了?”
栗牧看向徐仓,语气平静。
“没什么。”徐仓转头看向天花板。“只是感觉,突然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你一点都没有害怕和惊讶,就好像你一早就知道了一样。”
“好像从初中的时候,我就没见过你哭过了,虽然你每天都很开朗,但我总觉得你越来越满不在乎了。”
“说实话,你的那些画我不懂,但作为朋友,我很担心你。”
“嗯,我知道。”栗牧学着徐仓的样子,仰躺着看天花板。
“徐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知道吗?”
“其实我这么多年,心里还是不甘,我不明白我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她还是丢下了我,明明她答应过我不会抛下我的,她食言了。”
“九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梦见她,那时候我真的很雀跃,我忘了当时是什么场景,只记得满山蓝铃花,和成年后无数次的噩梦。”
“我知道,我还记得小胖子污蔑你的时候,你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徐仓想起小时候的栗牧,软软诺诺的像个小团子,不哭不闹的很讨人喜欢。
“栗牧,你还是爱着你姐姐的吧,我看的出来。”
“栗牧,我发誓我不会背叛拖累你的,这里不正常,如果有一天我在某个副本里遇到危险了,你一定要先保护自己,我有预感,这个世界才是适合你的世界。”
栗牧扭过身,木木的看着墙壁,半晌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会保护你的。”
深夜,窗外阴影笼罩,黑雾弥漫了整个小镇,玩家各个缩在 被窝里,抵御突然的寒冷。
呜呜的风声好似夹杂着女子的呜咽和尖叫,狠狠撞击着窗户大门。
“咚,咚,咚。”
远方似乎有鼓声传来,断断续续的,很快就被窗外的呼啸声掩盖,没人发觉。
“过来,快打开门,我在外面。”
徐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茫然的看着房门。
“徐仓,我是栗牧啊,快开门~。”
“栗牧?你怎么去外面了?”
徐仓揉着眼镜,迷糊的套上外套穿上拖鞋,手放在门把手上往下按时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微的阻力。
“等等!”徐仓猛地回神,紧紧的握着门把手,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栗牧应该是在床上睡觉才是!不可能出去的啊!除非外面的人不是栗牧,那会是什么人?”
外边的人似乎等不及了,把门拍的啪啪响。
声音抖然拔高,嘶哑模糊的叫着。
“开门,快开门!徐仓,救救我,快救救我。”
“别开!”
徐仓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无力的瘫软下来,坐在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徐仓虚脱的仰视着栗牧,眼里满满的都是惊魂未定。
“你刚刚闭着眼想打开门,被我拦了下来。”
栗牧微眯着眼,审视着清醒过来的徐仓。
“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有人冒充你在门外叫我,她还知道我的名字!”
徐仓后怕的抓着栗牧,一点都不敢松。
“她竟然知道我们的名字?”栗牧有点差异的挑眉,手指绕着齐肩的卷发,诺有所思。
“她的声音也和我的一样吗?”
“不一样。”徐仓摇摇头,不好意思的看着栗牧。
“当时我没反应过来,她的声音好像被毁害过,说话尖利模糊不清的,就好像没有舌头一样。”
“舌头被人割了是吗?”
“嗯。”徐仓沉重的点着头,补充道。
“还是个女人。”
“几点了?”栗牧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徐仓也是被问的一愣,半天转不过来弯。
“不知道。”
栗牧打开灯走到床头,拿起旁边放着的闹钟,朝徐仓扔了过去。
徐仓傻傻的接过闹钟,看向上边的时间。
“三点二十?”
“嗯,按照推算,你就是在三点零五分的时候起床朝房门出去的,而且我们闹出来的动静不小,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周围安静的可怕吗?”
徐仓按照栗牧的观点往下想,突然发现周围实在太安静了,除了他们说话的声音,连一点杂音都没有。
“我们可能和其他地方隔绝了,或者说他们也是这样的,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的声音,里面的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就像一个保护层,只要不打开里面的大门,外面的危险就进不来了,相对的我们也被囚禁在了保护层里了。”
“为什么会这样?”
栗牧垂眸想了想,拿出从房间里搜出来的符纸和鼓。
可能这和为什么老板娘他们警告我们为什么凌晨三点不要打开门的原因了,这个村子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所以才需要符纸和这莫名的鼓。”
“那我们要去问问老板娘她吗?”徐仓无力的站起身,问道。
“你傻吗?”栗牧鄙视的看着徐仓,语气揶揄的问道。
“你见过谁做了亏心事,不是躲躲藏藏的,还大张旗鼓的往外说的?”
徐仓:“……。”
“那问谁!”徐仓自暴自弃的坐回床上,郁闷的撑着下巴看着栗牧。
“难不成问鬼啊!”
栗牧走过去揉了揉徐仓的头安抚道:
“这世界上谁最好忽悠?”
“谁?小孩吗?”
栗牧笑眯眯的看着徐仓,奖励似的拍拍他的狗头。
“没想到我们徐仓小崽子还挺聪明的啊,恭喜你答对了!”
“滚开,不许叫我小崽子!恶心。”徐仓恶狠狠的拍下栗牧揉狗头一样的手,咬牙瞪着他。
“我只比你小,一岁零一个月!我可是老大!”
“是是是,我们的第一不好惹,徐老大!”栗牧好笑的揉了揉徐老大气鼓鼓的脸,像哄孩子一般。
徐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睡觉吧!”
徐仓看着栗牧斯文的脸做出,大哥哥哄骗小姑娘的神情,扭头钻进被窝,把头埋进被子里,躲起来暗暗嘀咕。
“真是白瞎了一副道貌岸然的好相貌,哼!”
栗牧看着徐仓躲进被子里后,关上灯一个人摸黑走到窗台边拉开窗帘,朝大街上看去。
天空黑沉沉的,仿佛一只沉睡着的巨兽,仅有的一点月光照着,不至于让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
大街上看上去一片萧条,古老的房屋与外界格格不入,仿佛与世隔绝般。
晚上的热闹盛景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整个村落死寂般的沉默,枯树的影子歪曲的照在墙上,张牙舞爪的晃动着。
栗牧紧紧盯着那个小巷子,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一直注视着他,栗牧看了一会儿,拉上窗帘,转身回到了床上。
八点半,天空已然大亮。
玩家们陆陆续续的来到大厅,三零七房的那对中年男女脚步踉跄的跑下来,两只手死死的拽着苏宁,神情惶恐到了极点。
“有鬼!有鬼啊!苏队长~!”
大妈声音哭泣的哀求着苏宁。
“你把我们放出去好不好!我们这么大的年龄了真的玩不了这么恐怖的游戏,你们放我走吧!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苏宁皱了皱眉,伸手勉强安抚住了俩人,赵甜体贴的倒了两杯安神茶给她们,声音轻柔的询问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昨晚我们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小杨说外面有人叫他开门,哦!对了!她还知道小杨的本名。”大妈捧着茶杯,惊惧的回想昨晚上的事。
“我们没有防备就打开了门!然后,然后就看见一个人朝我们扑过来,血肉模糊的!”
“小杨被她划伤倒在地上后就朝我扑了过来,我当时缩在床脚一动都不敢动,她扑过来的时候被一道金光打中,然后就尖叫着化成红雾后就消失了!”
“给,你们看。”中年男人掀开自己肚子上的衣服,露出包扎好又解开后有点发黑的伤口。
赵甜皱眉,用治疗把中年男人身上的伤治好大半。
“你刚刚说金光?你当时有没有在床周围放过什么东西。”和苏宁住在一起的穆鲁看向大妈,皱眉问道。
“我什么都没放,就是把那个找到的符纸和小鼓放在了枕头下面!”大妈哭丧着脸,手里紧紧抓着杯沿。
“那符纸呐?可以拿给我看看嘛?”
“可,可以。”
大妈哆哆嗦嗦的掏出符纸和小鼓,递给穆鲁。
经过昨晚的事,手上的鼓萦绕着一股轻飘飘的阴气和发丝,越发不详。
穆鲁接过手中的鼓,低头念诵着什么。
不一会,手中的鼓就发生了变化。
像是退去了灰尘,整个小鼓都散发着微弱的金光。
穆鲁冲苏宁摇了摇头,语气凝重。
“我追踪不到,这楼阴气留下的太浅了,而且今早我感觉到老板娘的身上有怨气。”
苏宁点点头,看向走向他们的老板娘。
“老板娘,你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怪声?”
“怪声?可能是房间里有老鼠吧,这老房子隔音不好,经常如此。”
老板娘一席青色旗袍,头发用簪子挽了起来,有些憔悴。
“老板娘昨天晚上没睡好吗?”赵甜看着老板娘眼下的阴影问道。
“啊?没事,老毛病了。”
老板娘勉强的冲赵甜笑笑,刚要说些什么宽慰的话,被外面拉二胡的声音打断了。
女人突然脸色骤变,阴沉愤怒的咬着牙关拿起扫帚,狰狞的打开门抽打那人。
苏宁他们谨慎的跟着她来到门外,看着女人不断抽打缩成团的人,被施暴的人,是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双眼发白呜呜啊啊的抱头蹲坐成一团。
“老疯子!滚一边去!”
“再来我们店里,信不信老娘把你剁了!”
“你这个煞星为什么偏偏和我过不去!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般对我!”
徐仓最先看不下去了,上去控制住不断抽打的女人,夺过扫帚扔在地上。
女人愣了一下,回过神阴狠的瞪了一眼老人,“呸”了一声扭头就走,看一眼都觉得浪费。
老人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们,徐仓趁机把他拉了起来,让他坐在他随身携带的小板凳上,
“大爷,你叫什么名字啊?”
“咦哇,咦唔啊。”
大爷张了张嘴,众人这才发现他竟然没有舌头。
大爷眨了眨泛白的双眼,四周摸索着,抓过一个人的手,在他的手掌心上写到。
“李任。”
“那您的家住在哪?”
被抓住手的栗牧愣了一下,然后接着话题继续往下问。
这回老人茫然了一会儿,然后缓缓伸手指向了对面旁边的小巷子里。
栗牧错愕了一瞬问道。
“那里只有您一个人住吗?”
老人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接着就没有再回答了。
众人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就放老人回去了。
进到大厅的栗牧看着桌上的食物想了想,拿了两个鸡蛋就追了上去。
“大爷,这两个鸡蛋您拿回去吃吧。”
李大爷慌忙摆摆手,受宠诺惊的婉拒着。
“没事的大爷,你就拿着吧!”
栗牧一直送大爷到巷子口,然后像是不经意的问。
“大爷,这里以前有住过什么人吗?”
大爷回家的脚步顿了顿,眼筐微微湿润,拼命抿着下唇摇头。
“那大爷您就先回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李大爷朝栗牧点了点头,呜呜啊啊的道谢后,转身进了狭小的屋子里。
进门之前,栗牧又看了一眼巷子,窝着的手紧了紧,那种注视感又来了。
“那就是个疯子,你们千万听他的话,整个村的人都很厌恶他,一天天的拿个二胡在大街上游荡,看谁不顺眼了,就去人家家门口去拉二胡。”
老板娘坐在椅子上和众人唠嗑,看见栗牧过来后,主动让了个坐。
“在我们这个村子里,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厉害的鼓,出嫁,祭祀,对方不看你的样貌,不看你的教养,只要有一个厉害的鼓就足够了。”
“任何除了鼓的声音,都好像是诅咒,我们信仰的鼓神是不会生气的!”
“这放到谁身上谁不生气啊,你说是不是?”
栗牧听完好奇的问了一句:“那老板娘有没有做出厉害的鼓呢?”
女人闻言僵了僵,坐直了身子尴尬的说道:“啊呵呵,快了,快做出来了。”
“是吗?,原来老板娘这么大了还没有做出来啊?”
众人:“……。”
老板娘:“……。”
“呵呵。”老板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栗牧,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位客人当真是说笑了,我今年才三十七,而且我们村里没有做出来的多了,如果人人都能做出来,就不用高手了!”
“啊,是吗?”栗牧坐在凳子上无辜的看着老板娘,态度诚恳。
“老板娘平时一定很注意保养吧,一点都不显老。”
老板娘:“……。”
她成功被噎到了。
旁边的徐仓怼了怼栗牧,满眼写着不争气。
“小木子你也太不懂女人了吧!老板娘这种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大美人!化了妆整个人就年轻十倍!像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似的!还有裙子,多好看!碧绿碧绿的。”
栗牧:“……。”
众人:“……。”
“好家伙!这小子是在夸人的是吧!是吧?”
女人不听还好,一听这话整张脸都绿了,配着绿色旗袍,还真有点那啥的样子,老板娘恼怒的起身大力拉开凳子瞪了一眼两人,气走了。
众人看着一脸真诚的徐仓,再看了一样满脸复杂看着徐仓的栗牧。
纷纷忍不住笑出声,苏宁也是,看着徐仓微微低头遮掩着唇角的笑意。
徐蓉更是直接问出声:“你为什么要这样形容她啊?”
徐仓茫然的挠挠头,看向捂脸的栗牧。
“我说错了吗?老板娘身上穿的不是绿色的吗?”
“没有没有,你说的特别对!”栗牧赶忙放下手摇头,用筷子迅速夹了一块虾饺放进他的碗里。
“来来来,多吃点虾,虾好吃。”
“哦。”
徐仓郁闷的埋头吃虾,偶尔抬头看一眼众人。
苏宁咳嗽两声回归主题。
“刚刚你出去了,店里的伙计提醒今天我们,小梁导游下午要带我们出去参观一下村里,我想先了解一下你们谁有自保的能力,到时候我们可能要半夜出去找线索。”
徐蓉率先道:“徐蓉,招换。”
赵甜:“我是治愈。”
苏宁看看两人然后道:“苏宁,控制催眠。”
穆鲁:“感知。”
栗牧:“额,栗牧,会打架,跑得快。”
徐仓:“格斗,远攻进击射击都行。”
徐蓉微微诧异。
“喂,你进来之前是干什么的?”
“哦,进来前刚退伍。”徐仓耸耸肩回道。
“对了,之前的那个富二代呢?”
苏宁皱皱眉,对众人说道。
“应该在房间,他不出来,我们也没必要管他,尽量防着点他就行。”
下午的时候,昨天的导游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碎花裙,抱着一本书,走在路上给他们介绍村子的历史。
“这个村子,在几千年前就一直存在并一直留存到了现在,直到五十年前,政府改革发现了这个村子,当时看这个村子山清水秀,又充满年代感,交通不便,就掏钱来这里修路。”
“这之前,村子一直是一个靠山吃山的地方,村民们大多隐居不想被人发现,世代以造鼓闻名。”
“其实最初是没有鼓的,人们吃饱饭都是一个问题,直到有一天,他们祖先在清晨太阳升起的地方传来,咚~咚~咚~的声音,那里就是山崖之巅。”
“组织村落的村长,领着村民高举火把登上山崖之巅,那里坐着一个白发凌乱的老人,他跪坐在崖边,神态癫狂兴奋对着太阳的方向敲击着鼓,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鼓,瞬间就被他们吸引了。”
“老人虔诚的抚摸着鼓,对村民们说道,这个鼓陪伴了我多年,直到一天早晨,我仿佛收到了指引一般,对着刚生的太阳击鼓,在云端之上我仿佛看到了天神。”
说着,小梁导游便带着众人来到山上,当初老人对着刚升起的太阳击鼓的山崖之巅,他就在这个村子的上方。
高璇的太阳照的人睁不开眼,这里是最接近太阳的地方,以前击鼓的地方现在建立起了一块祭台,上面放的就是当初击鼓的老人,和他的鹿头鼓。
穆鲁拧着眉,难受的捂着心窝看着祭台,那里好似有无数的怨气凝聚,尖叫着想要冲破牢笼。
苏宁警觉的扶住穆鲁,微微凑近他耳边问道。
“怎么了?”
穆鲁摇摇头,皱着眉靠在苏宁的身上,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
这个祭台很古怪,这里的煞气,怨气几乎凝实般,这里可能发生过很多虐杀而死的人,甚至是不下几百次,或许更多。
“在那之后,老人留在了村子里,他教人们如何修盖房屋,饲养家畜,他教他们文字,算法,天文历史,村民们称呼他为大祭司。”
“每天早上,当太阳刚升起的时候村民们便跟随着大祭司在悬崖之巅击鼓,跪坐在地上,双臂高举过头顶,齐声高呼,吾神永安。”
“根据当时记载,第一位大祭司活了两百多岁,都是因为他信奉的鼓神。”
小梁导游走到祭台上,伸手抚摸着祭台上的鼓,表情复杂憧憬。
“直到,另一个伟人的出现,村子里彻底改变了。”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村子里每晚举办的灯会,都很有意思,大家晚上不困的话可以看看哦。”
导游转头,带着众人下山。
中途,栗牧拉着徐仓悄悄离队,重新返回祭台。
栗牧站在祭台中央,闭着眼睛抚摸手中的鼓,细细的感觉手中的纹路。
“徐仓,这个鼓不对劲,虽然上好的鹿皮鼓触摸有肉感,表面有粉质感,厚实松软,软中带硬,有弹性。”
“但这个鼓虽然表面看着像鹿皮,但是细细抚摸,却比鹿皮更加柔软细腻,颜色略浅了些。”
“而且,随着年代的影响,颜色应该越来越深才是。”
栗牧轻轻敲响这个神秘的鼓,感受着它传递给自己的情绪,绝望,痛苦,堕入心脏的窒息感,像是封印百年不止的空茫。
徐仓抓住栗牧魔怔似的不停敲打的手,担忧的看着他。
“栗牧,你没事吧!”
栗牧紧紧抓住徐仓,茫然的喘着气,腿都有点站不稳。
“我在这个鼓上面感觉到了深深地绝望加悲凉,这很有可能是用尸体的皮制作的鼓,我们屋里的符纸和开过光的小鼓可能就是用来封印压制那些被做成鼓的冤魂。”
“什么!用人皮做成的鼓?!那些村民疯了吗?”
徐仓震惊的看着眼前放着的鼓,再看看四周,浑身都出了鸡皮疙瘩。
“走,我们要抓紧时间敢回去,这里晚上可能会比村里还要危险,我们不知道这个地方死过多少人,如果从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就开始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好,你体力差,我背你!速度快一点!”
“嗯。”
徐仓背起栗牧,双脚大步往山下跑去,天色慢慢阴沉了下来,徐仓背着栗牧走在上下都有的树林里,四周是一模一样的树林,他们都在树林里转了老半圈了,可是还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栗牧从徐仓身上下来,找到一颗树,在上面系上一条红色的布,然后找到一棵树坐下,找到几根树枝,然后拿出打火石递给徐仓,可以打火吗?
“我试试。”徐仓拿起打火石,试着打火,不知道是不是昼夜温差太大了,天黑下来的时候树林湿漉漉的,打了半天也打不着火。
无奈只好打开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两人一人拿一个,四处找出路。
“徐仓,我好像有点玩脱了。”栗牧欲哭无泪的系着带子绑在两人的手上,防止走丢,或是被不知名的鬼缠上。
徐仓无奈的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着,一边拽着栗牧的衣服。
“你还好意思说?从小到大我被你坑多少次了!”
“那也不怪我吧,顶多就是当初半夜偷吃被抓了个正着,半夜偷溜出去把院长的头发剪了吧?!”
“你还是我同伙呢。”
栗牧系完绳子,小声嘀咕着跟在后面。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徐仓慢悠悠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栗牧:“……。”
“我错了哥,饶我狗命。”
两人走在树林里,在第三次路过绑的红色布的时候,两人停了下来。
“木子,我们会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
栗牧:“……,你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徐仓抽了抽。
我这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容不得我不信吧?
想想当初,十一二岁的年纪,信誓旦旦的发过誓,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鬼,还有嚣张又中二的各种发言就暗暗脸红。
嘶,脸疼。
“等等。”栗牧拉住往前走着的徐仓,无声的伸出一根食指低在唇边,适宜他别说话。
“你听,前面好像有女人的哭叫声。”
徐仓回过神,手指暗暗握紧,凝神倾听。
“在前面二十多米的地方,要过去查看一下嘛?”
栗牧点头,抓着对方的手,警惕的朝前面走去。
“我们躲在树后面看,千万别离她太近,遇到不对立马往回跑。”
“好!”
走到前面,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群人举着火把围着一个女人,栗牧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看清女人的样子。
突然,有一个村民回头,死死地盯着两人藏身的地方。
“跑!”
两人脑海中条件反射的出现这个字,他们暴露了!
女人消失了,拿着火把的村民们追着两人往前跑,四周的火光照的树林通亮,仿佛无处可逃,充满了绝望。
两人在奔跑时手上绑着的绳子断了,栗牧隐约好像还听到了几声狼叫,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四周突然出现了一个房子。
栗牧拼了命的往前跑,村民们在身后穷追不舍,近入大门后,栗牧紧紧锁死身后的大门,蹲在地上剧烈的呼吸着,突然身后一股子花香瓢来,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栗牧瞬间昏迷倒在了地上。
我的阿姐从小不会说话
在我记事的那年离开了家
从此我就天天天天的想
阿姐啊
一直想到阿姐那样大
我突然间懂得了她。
栗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茫然的看着自己透明的手,然后看向了屋子里唱着歌的女孩。
女孩不大,但皮肤细腻白皙极了,扎了两个麻花辫,披着一个头纱,双唇红润,杏仁眼光亮有光泽,好像有流行划过。
少女灵动的嗓音唱着古老的歌,漂亮的脸蛋红扑扑的看着窗外,将写完的日记,藏进书架后面。
然后打开门,拿起窗外晒着的肉和饲料跨过房门,来到了屋外围起来的小狼哪里,坐在围栏上,伸手将肉喂给它们。
栗牧跟着女孩一起走出屋门,远远的看着她。
阿古,啊嘎,阿拉。
我不在了之后,你们可要保护好阿弟知道吗?
“呜呜,嗷呜呜~!”
三只狼崽兴奋的围着少女打转,用头顶着少女的掌心。
虽然之后你们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但没关系,只要你们安好就可以了!
只是,可能要麻烦李老师照顾你们了。
少女低落的坐在围栏上方,阳光温柔的照着她的脸颊,少女扭头神情低落的望着太阳,明明应该是温暖的天气,却又透着一股子阴冷。
栗牧忍不住上前揉了揉小姑娘的眉心,坐在她的旁边,背靠着背同样看着太阳。
“你知道吗?我不想当圣女!一点都不想当,我很害怕,我怕我死后永远无法得到安息困在这个村子里,我怕我死后没有人照顾我阿弟!”
“阿妈她死的早,我们俩从小相依为命的长大,他应该有一个敞亮的未来,而不是困在村子里,我希望他走出村子,希望他越来越好,更希望他忘了我,之后的生活快快乐乐的。”
“他很聪明,眼神总是亮晶晶的看着我,每次都会抱着我的大腿喊我阿姐。”
“他像星星,我真的好爱他!”
一大一小并排坐着,栗牧看着还没到他肩膀高的小姑娘,轻生问道。
“所以,我该怎么帮你?”
少女扬起笑脸看向栗牧,眼里流露出一点点的光。
“大祭祀。”
徐仓看见昏迷在林子里的栗牧,吓得连忙探向他的脉搏,确认他只是昏迷后松了一口气。
跟着他一起找到人的苏宁等人,把他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后,徐仓把他背回旅馆。
醒来的栗牧看着对面坐着的众人,抿了抿唇,略有些愧疚的低着头。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苏宁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栗牧的肩膀。
下次单独行动的时候说一声,让我们好留个底。
“徐仓把事情的经过已经跟我们说了,谢谢,你很聪明,也很厉害!”
众人点了点头,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栗牧你真的太棒了,刚刚赵甜打听出来,和老板娘女儿离得很近的男人教书的地方和办公室,档案室,然后和徐蓉一起控制住另一个老师,才找到了那个男人的档案,还发现了早上的那个叫李任的档案,还发现了一张夹在书里的照片。”
李任,一九三零年出生,毕业于南大教育系,一九五四年任职铃鼓村中学,一九五五年离职。
离职原因不明。
左上角还有一张年轻时候的照片。
齐放,一九四八年出生,毕业于华大教育系,一九五九年任职铃鼓村中学。
左上角是一张斯文阳光的照片。
“齐放我打听过了,一年前就消失不见了,我们打电话联系他之前的朋友,根本就没有恋童癖这回事,这只是村民们乱聊的八卦,压根就不是真的。”
“还有照片上的女孩很有可能就是老板娘的女儿,她叫颜珍珍,以前是齐放的学生。”
“自从齐放消失后就不见了,而且,颜珍珍消失后她妈妈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这不合常理。”
“如果说自从颜珍珍出生后,老板娘才摆脱家暴她的男人,还开了一个酒楼民宿的话,不管是作为母亲,还是作为享有这一切的得利者都不该无动于衷才是,除非,我怀疑齐放其实已经遇害了,而颜珍珍则被藏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没有杀颜珍珍,一定是因为她还有用处。”
这次是徐蓉带着大家分析的,条理已经很清晰了,下一步就是要找到颜珍珍,然后搞清楚人皮鼓的秘密。
“或许,这和前任圣女有关。”栗牧摸着下巴补充道。
“而且,我们是不是忽略了李任,他应该也是一名重要角色。”
“如果说圣女就是他们口中无私奉献的人,那么用圣女的皮肤做成的鼓,可能就是最厉害的鼓。”
“嗯,的确。”
苏宁朝着她们两人点了点头 ,然后看了看手表。
“我们现在抓紧时间回房间吧,马上就要三点了,今天是我们第二天在这里过夜,越往后,难度越大,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记住锁好门窗,补充一下体力 ,最好贴身放着符纸和鼓。”
众人纷纷上楼回了各自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三零九的房门悄悄关上。
富二代靠在门上,兴奋的抿着唇。
“太好了,终于快可以出去!”
他已经打算好了,等他们找完线索就威胁他们把他们一起迷晕,绑起来逼问线索。
等回去后,就让他们好看!看谁还给瞧不起他!凭啥他就要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小三生的私生子!
凭什么,我就要委曲求全低人一等!我偏要证明给他看,我不比任何人差!
想到昨天晚上,耳边不停回响着讨厌的声音,都要害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吧!
富二代蜷缩到角落,神经质的啃食着那只完好的手,眼中划过阴狠,最后锁死房间,挪回被窝进去睡觉了。
栗牧回到房间,先是检查了一遍房间,又检查了一遍门窗,就拿了一套买来的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
“你问为什么会有钱?”
“那当然是随手问npc借的。”
浴室里水雾弥漫,栗牧站在淋雨下面,任由水流打湿自己的头发,锁骨,和线条优美的肌肉和腰窝。
打开沐浴露,把身上涂满泡沫,细细抚摸着小时候突然出现在锁骨下方的一个小红痣,然后打开淋雨冲干,裹上浴袍刷牙洗脸去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竟然不知不觉的连梦都不做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栗牧无所谓的想着,迅速出了浴室,坐在床上擦头发。
徐仓也没睡,半眯着眼熏熏欲睡的坐在床上看对面正擦头发的栗牧。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栗牧百无聊赖的擦着头发,白色的衣服衬得栗牧更加儒雅,又透着一股子仙气飘飘的感觉。
“我们分散后,我就遇到来找我们的苏宁和穆鲁他们了,他们说这个林子里死过人,你一个人很危险,还在这片林子里遇到了一个死状凄惨的男尸,整个尸体都没有皮肤,舌头整个也被拔掉了。”
“他看见我们后就呜呜咽咽的想对我们说神么,最后我们在他指着的地方发现了你,还有几匹围着你的狼,不过我们发现它们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还好心的带我们走出了林子。”
“最后那匹头狼,朝我们示意了一下树林后面的地方,但我们当时赶时间就没有太在意,匆匆回到了旅馆,而且当时老板娘也不在,只有一个小厮等我们回来后才关门回去睡觉。”
“哦,有几只狼?”
栗牧点点头,放下擦干头发的毛巾,把他挂在旁边的架子上。
徐仓想了想。
“大概有五只狼,不过我感觉应该不止有五只,带我们走出林子的好像是头狼。”
“五只?”栗牧有些惊讶,但是也没说什么。
“我刚刚昏迷的时候梦见了前任圣女,是一对十五六的姐弟,头狼估计是在示意你们,前任圣女住的地方,哪里藏了一个日记本,是前任圣女写的。”
“还有三匹当时前圣女喂养的狼,估计是哪三头狼,其中几个生的孩子吧,也或许是哪三只狼其中的一个也说不定。”
徐仓点头附和道:“那我们明天早上要过去找找吗?”
栗牧想了想,然后摇头道:
“上下山的林子太大了,一个不留意就可能迷失方向,我们要找一个可靠的人,然后从他哪里找到前任圣女住的屋子。”
“那个人就是,李任。”
“你是说,那个住在小巷子里,早上被老板娘施暴的那个李老头?”徐仓微微有些惊讶。
“对,我在前任圣女给我的梦里听到过他的名字。”
“颜珍珍应该是现任圣女,给你们指路的那个全身皮肤被活波了的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你们所说的齐放,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想帮助十五岁的圣女。”
“可惜,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都非常的病态,他们逃到林子里的时候就迷了路,齐放是个外乡人,颜珍珍是个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从来都没出过村子。”
“可想而知,最后被村民们抓住后,后果有多惨不忍睹,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人性和道德。”
“所谓的圣女,不过是他们为了一己私利,强制性给那些十六岁的女孩按的头衔罢了,她们几乎没有享受到圣女该有的生活,却要背负起祭品的职责,没有任何自由和希望,最后都会在十六岁的时候死去。”
“甚至是灵魂都要是一辈子困在鼓里,看着这些村民寻找下一个圣女,怨气难消。”
房间的空气有点压抑,徐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低的咒骂了出出声。
“真该死啊,那一群畜牲不如的东西!”
“这如果放到现实世界,老子一定把他们全蹦了!”
“一群拿天真的少女做鼓,还信誓旦旦的扯着无私奉献的名头,这要是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
栗牧点头,赞成徐仓的话。
“他们确实不是人。”
“那我们怎么办啊!我们可以帮她们吗?虽然这些人可能都是系统里的npc,但她们应该也渴望有人能救救她们吧。”
徐仓满脸希冀的看着栗牧,等着他的回答。
“嗯,我本来就是要帮圣女解脱的,尽然如此……。”
“咚~,咚~,咚~。”
房门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声音尤其的大。
栗牧用眼神适宜徐仓别动,他拿着放在房间里的符纸和鼓,慢慢挪到徐仓的床上。
两人缩在角落,警惕的看着被敲响的房门,旁边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三点到了。
“开门啊~,栗牧救救我,我是徐蓉啊~,你在吗~?”
另外几边同样的,苏宁警惕的和穆鲁坐在一起。
“你能感知到门后那只鬼,离开的时候去了那里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试一试。”穆鲁点点头,警惕的看着越来越响的房门。
外边的人好像敲得越来越没有耐心了,连话都不说了,死命的砸门,把门砸的碰碰响。
最后,房门最先坚持不住,悲鸣的呜咽了一声,被外面的东西砸开。
住在三零七的俩中年男女看着被暴力打开的房门,被吓的瘫软的倒在床上,惊恐万分的看着进来的东西,嘴张开叫不出一个字,就好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鼻子眼睛里的液体失禁般的往下流,糊了两人一脸也没有察觉,中年男人的胯下更是传来了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血肉模糊的东西非常统一的靠近玩家,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被迫停了下来,被金色的防护罩保护着的地方,再也不能动半步。
那些东西焦躁的撞来撞去,甚至用额头的地方在防护罩上撞击着。
大滩大滩的血随着血肉模糊的脑袋向外飞溅着,把房屋里的地板都染成了红色,浓重的血腥气夹杂着肉体腐烂的味道,飘散在空中,把房间里的空气都污染的极其难闻。
更加加深了玩家们的恐怖。
富二代更是把手里的鼓扔向那东西,直接把他打飞了出去,伤的不轻,再也不敢轻易地进来了。
凌晨三点过后,窗外隐隐约约传来击鼓声,这回所有人都听到了那种蛊惑人心般的声音,那些东西才陆陆续续的消失不见,化作红雾,四散到周围。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穆鲁尝试的追踪着一条红雾,发现它在四周转了几圈,最后消失在了老板娘的房间里。
栗牧冷静的堵住被暴力打开的房门,然后一人一个符纸和鼓,拉上窗帘,躺回了自己的被窝。
“这些符纸和鼓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我们必须找到出去的办法,越早出去越好。”
“嗯。”
早上,众人均一脸黑眼圈的走出房门,神情萎靡的下楼走到放着食物的餐桌上。
苏宁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顶着众人的视线缓缓开口。
“昨天晚上,穆鲁尝试追踪那些东西,然后发现它钻进老板娘的房间里后就没有再出来了。”
“所以,老板娘的房间里一定有一个密室,但我们不能直接问,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徐蓉剥了一个鸡蛋斜看着从房间里头出来的老板娘,然后朝旁边抬抬下巴。
“这不是还有一个人的嘛,不能直接问老板娘可以问旁边的小厮,非必要的话我们只能上手威胁一下了。”
苏宁点点头,朝老板娘递了一个鸡蛋问。
“老板娘,吃一个不?”
“不了,你们吃吧!”老板娘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话,今天的老板娘穿了一身黑色蕾丝的旗袍,脚上带了一个小巧的铃铛。
“说起来,你们真的是赶上了一个好时候,再过几天可是大喜日子了。”
“哦?难道是老板娘你要有第二春了不成?那我们可要提前道喜了!”
栗牧故作惊喜的朝老板娘拍拍手,眼睛真诚的不行,想说他在开玩笑都不行,因为太真诚了。
所以,老板娘笑不出来了,脸绿了。
穆鲁更是被桌子上的牛奶呛得脸红脖子粗,侧着身接过苏宁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咳出来的眼泪。
老板娘额头青筋直跳,姣好的面容都差点扭曲了,恨恨的盯着栗牧,连声音都尖锐了不少。
“我是说!再过三天,大后天是我们村子里的祭神活动!到时候,我们就都可以好好谢谢神赐了!”
“哦,那还真是遗憾啊。”栗牧遗憾的眨眨眼,心里却是沉了沉。
连同几名玩家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毕竟时间真的是太紧了,只剩不到三天的时间了。
“哦,小梁还没带你们去见过大祭司的吧!估计是时间有点紧,今天下午可能会带你们去吧!”
“放心,大祭司她老人家很好相处的,只是人老了,睡觉的时间有点多罢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搅她老人家。”
“不过,小梁也是我们村子里的孝子,前几年刚毕业就回来伺候祭祀她老人家了。”
“何况小梁她能说会道的,比某些人都会哄人开心,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温温和和的。”
老板娘阴阳了栗牧两句,哼哼着走开了。
“接下来怎么办啊?”
那对中年男人和大妈均看向苏宁,忐忑不安的等着他说话。
苏宁想了想,还是安排两人今晚呆在房间里,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其他人,晚上去找线索。
“我去李老头哪里探探口风,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前圣女的线索。”栗牧主动道。
“行,你们是新人,所以一路小心。”
苏宁点点头,然后从空间取出一把蝴蝶刀和一把弯月匕首递给两人。
“你们一人一把,安全要紧。”
“多谢。”
栗牧和徐仓接过刀,纷纷道谢,他们很感谢苏宁的慷慨。
毕竟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往后可能很少能再遇到向苏宁这样毫不吝啬的人了。
“不必,这两把都是普通的道具,花花不了几个积分,最后还要看你们自己,我有预感,你们会走的很远。”
苏宁摆摆手,让各自散了。
“记住,今天下午我们去见大祭司,不要迟到了。”
“好。”
众人纷纷散开,然后去各自找线索。
栗牧拿上两个鸡蛋和徐仓一起去巷子口找李老头。
两人走在满地落叶,萧条的小道上,敲响了李大爷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李大爷才佝偻着身子,打开了大门,茫然的看着两人。
不过才两天的时间,李大爷就好像苍老的快要一只脚踏进棺材了一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死气,他拿着一块手帕捂着嘴,咳的死心裂肺。
手帕上都沾了血。
栗牧和徐仓连忙扶着他走进屋子,秋天的天气并不暖和,一走进屋子里,铺天盖地的冷意,冻了两人一个激灵。
“大爷,我是栗牧,昨天上午我送你回来的人!你还记得我吗?”
大爷欣喜的点了点头,跟着两人走进了屋子里,坐在床上,栗牧帮大爷加了一件衣服,在房间里拿出一个厚被子铺在大爷腿上。
徐仓则去外面的院子里劈了两斤柴火搬进屋里,放进炉子里。
屋里很快就暖和了一些,栗牧捧着一杯热茶递给李大爷,老人拘谨的捧着一杯热茶,眼眶有点湿润,苍老的双手轻轻的拍着栗牧的手。
两人坐在床上陪着李大爷聊天,逗的李大爷乐呵呵的。
“当初在军营里的时候,班长说谁来讲个家乡的笑话啊?!”
“一个小伙子,听到班长的话随口跟了一句。”
“小胖子儿,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要媳妇干吗啊?点灯,说话儿,吹灯,做伴儿,明儿早晨给你梳小辫儿。”
“最后啊,班长那天追着他跑了两条街,半夜给他加练,把他训得瘫在地上就给了班长一个中指。”
“咦,你玩不起!”
“哈哈哈~。”
大爷满脸高兴的笑,欣慰的拍着徐仓,然后从床上坐起来,提拉上破破烂烂的布鞋,站了起来。
“大爷,你要是缺啥!我去帮你拿,您不用下来!”
李大爷摆了摆手,欣慰的拍拍徐仓的头,然后拉过他的手在他手掌心上一笔一划的写上了一句话。
“小伙子,你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啊!我相信你们会越来越好的,你们跟我来吧!”
两人扶着老人走到书房,书房打扫的很干净,看的出主人很爱惜它们。
老人搬了一把椅子,摸索着把最上面的铁盒拿了下来。
然后回到屋子里,坐在温暖的躺椅上,手细细的抚摸着生锈的铁盒,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糖果和一双虎头鞋,还有一个日记本。
老人拿出两颗糖,递给两人,然后小心翼翼的翻开手上的日记本,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手指研磨着照片上女孩的轮廓。
一大一小的两个小孩抱着两只笑嘻嘻的狼,地上趴着一个满脸倨傲的,他们都笑着看向镜头。
小姑娘编了两个麻花辫,头上带着一个花环,杏仁眼圆溜溜的,非常讨喜,男孩继承了姐姐的杏仁眼,小脸圆溜溜红噗噗的看着姐姐。
“这三只狼是叫阿古,啊嘎,和阿拉吗?”
李大爷怔怔的看着照片,眼泪滴答滴答的滴在照片上,手指颤抖的把她们递给栗牧,泛白的双眼不舍的看着照片。
手指拉过栗牧的掌心,一横一撇的写到。
“请帮帮她们,她们只是一群可怜的孩子。”
栗牧把他们从老人手上接过来,郑重的抱在怀里,承诺道:
“李大爷,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他们的,请您放心吧!”
李大爷激动的拉着两人的手,不住的点着头,颤抖的在干净的毛巾上擦擦手,抚摸向两人的脸颊。
两人乖乖的任由老人摸索着他们的面庞,心里清楚这是老人想记住他们的样子。
最后,老人拿出口袋里面的铃铛,把它系在栗牧的手腕上,亲自送他们回去。
远远的注视着他们回到旅馆,才佝偻的回到了屋里。
中午吃饭的时候,三零九房的那个富二代罕见的下来坐在一旁,也不说话,静静的吃着食物。
众人纷纷无视他,吃完饭各自回去补觉去了,并不过多讨论。
栗牧打开日记本,前几页是刚来这个村子里的感想和对未来的希望,到了中间,才提到了那对姐弟。
“七月八号,这是我来这里的一个月,那天,我在山上砍柴,天空下起了细细的小雨,我背着柴火,路过偏僻却冒着烟的院子,我想进去避避雨,却被屋里的三只狼吓了一跳。”
“十四五岁的少女,惊讶的看着他,很可爱,眼睛圆溜溜的,家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小姑娘,一个小男孩。”
“我和他们搭话,小的有点胆小很沉默,大的切了一块腊肉招待我。”
“回去后我很好奇她们的身份,就去问了以前的邻居们,他们说,那个小姑娘是圣女,生来就是为了村子里祈福的。”
“她们不用干农活,大祭司每年都会带来新鲜的牛奶让她们泡澡,每一个圣女都长的很漂亮,这个小姑娘尤其灵动。”
“八月二十号,我又路过这里,她看到我后热情的把我引进家门,拿出两个鸡蛋给我吃。”
“那天我很好奇的问她,你在这里过的不孤独吗?”
“她很惊讶,但还是笑着跟我说,虽然我阿妈走的早,但这里有我阿弟和阿古,啊嘎,阿拉他们陪着我,我就很满足了!”
“我对他们很好奇,隔三差五的就去找她们,一天邻居找到我说,你别和她们有太多交集了,圣女十六岁的时候就会成为为了村子的人奉献的人,根本不需要与她们太过近。”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礼貌的道了声谢谢。”
“九月三十号,我终于明白了邻居的话。”
“原来圣女就是祭品,她们不需要与外人有太多交集,每年都有大祭司为她们准备牛奶浴,不用干农活,只要皮肤细腻光滑就可以了,因为到了十六岁的时候,她们就会被做成鼓,献祭给他们口中的鼓神。”
“我感觉很荒谬,把十六岁的女孩献祭,这我想都不敢想。”
“十一月一号,我把它当笑话说给他们听。”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腼腆的男孩摔了碗,让我滚出他们家,永远不要再过来了。”
“我有点生气还有点委屈,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因为我把玩笑话说给他们听吗?”
“一月十五号,当村子里忙前忙后的开始准备献祭事宜的时候,我猛然发现,这一切好像是真的!原来,圣女真的要被祭祀做成鼓!!!”
“这太荒谬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我此时很愧疚,我自以为是的玩笑,原来就是她们的命运!我好后悔,我不该赌气的。”
“就在我要去找他们的时候,男孩自己一个人跑来了!”
“他进来后就跪在地上,求我帮帮他们,我连忙想去拉他,可是他倔强的抿着唇跪在地上,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妥协了,我拉起他,说我会帮助她们的,不管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帮助他们的!”
“一月二十一号,他成功劝说阿姐跟着我们一起逃走后,我们就趁着最后一天大家都在忙的时候,逃走了。”
“一月三十号,我们失败了。”
“代价是我的舌头和……。”
栗牧心情沉重的把日记本给徐仓,默默的扔了一颗糖到嘴里,用手臂遮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间的被人给撕掉了,应该是他们失败后发生的事情了。”
“日记本给苏宁看看吧,我们要赶在献祭前救下现任圣女颜珍珍,并且找出解除封印,帮助她们投胎的办法。”
徐仓点点头,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就没有再多说话了,拿着日记本就出去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让栗牧皱眉,他下床走到窗户口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照在栗牧脸上,他眯眯眼,盯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神的想着。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食言呢?是为了保护我对吗?”
下午,徐仓叫醒在房间里昏睡的栗牧,一起下了楼。
这次全员到齐,小梁导游今天看上去很腼腆,一身白色长裙,头发上卡了一个卡子,穿了一双方便的小白鞋。
徐仓怼了怼栗牧,用眼神示意他。
“唉,你有没有发现小梁导游今天变得好腼腆吗?”
栗牧打量了几眼小梁导游,随后点头。
“确实不太一样,不过这跟我们也没有关系啊,你操心那玩意干嘛使啊?”
“咳,你这话说的,我不是看小梁导游今天挺特别的,给你说一下嘛。”徐仓对栗牧的不解风情翻了一个白眼
“喂,你俩在那眉来眼去的干嘛呢!”
徐蓉猛地拍在两人的肩膀上,吓了他们一跳。
“喂!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吓我!胆都快被你给吓飞了!”徐仓把手放在胸口上,一下一下的安抚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瞪着徐蓉。
“切,胆子这么小,你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说出口?”徐蓉咬着跟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棒棒糖,鄙视徐仓。
“什么叫我说不出口,不是你先吓我的吗?我好兄弟也被你吓的不清!”徐仓扯过栗牧,对徐蓉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被吓到!”
否认三连,徐仓气急败坏的看着栗牧。
“你到底那边的!又拆我的台!”
“咳,你们不要闹了,该出发了!”赵甜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徐蓉的衣服,提示着他们该走了。
“好的,我们知道了。”
小梁导游今天话很少,带着他们穿过几个小巷子,最后停在了一个很大的圆形设计的书馆里。
“这个是村子里唯一的书馆,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古籍和古书,你们可以都去看看,我就不打搅了你们了。”
“三点过后我就来找你们,我们要去拜访大祭司了。
“小梁导游请留步,我们想问一下,你昨天说的对村子里第二个伟大的人是谁?”穆鲁拦下了要走的小梁问道。
“啊?”小梁茫然的看看穆鲁,然后歉意的笑了笑。
“抱歉,我不太记得了,不过你可以找找书馆里历史类的,哪里或许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谢谢。应该是我麻烦你了才是。”苏宁朝小梁导游温和的笑了笑,拉着穆鲁进去了。
其他人也纷纷道谢,然后跟着苏宁一起进了书馆。
“我们分头找,栗牧徐蓉你们去那边找书上有没有关于献祭的方法,其他人和我一起找家谱和历史献文。”
苏宁吩咐完就招呼着众人尽快去找。
栗牧一本一本翻着书上的文字,旁边放着一堆看完的书籍。
“这里的书籍太多了,一个小时我们九个人肯定看不完,效果实在太低了。”穆鲁皱着眉,对旁边的苏宁说道。
“这样,你有没有什么道具可以同时翻找十本书的,这样速度快一点。”
“……,没有。”
苏宁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谁没事买一个鸡助的道具,那么费积分的事那个大聪明舍得用在这上面。
“咳,也是”穆鲁尴尬的摸摸鼻子,然后老老实实的继续翻书了。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要到三点了,再找不到今天就真的白来一趟了。
就在众人焦躁翻书的时候,赵甜突然兴奋的喊道。
“找到了!”
赵甜看着手上找出来的一本书,兴奋的对苏宁他们挥挥手。
然后众人围过去一起翻看那本文献,主要讲的是大祭司为人做的奉献,和祭台的缘由。
“大祭司圆寂后身躯不朽,后人将他的尸躯和那个随身携带的鼓奉诺神的使者。”
“最开始的时候,鼓是为了迎接太阳的新生,感谢他为人们驱逐黑暗,超度众生用的。”
“直到,百年后村里三年大荒,草地上颗粒无收,一位名叫阿泽栏的哑巴姑娘不忍村民和幼小的像皮包骨般的弟弟受苦,主动提出用自己献给鼓神用来平息他的怒火。”
“那天,村民们拿出最后仅存的粮食给那位哑巴女孩,并承诺她会照顾好他仅存的弟弟。”
“鼓神收到了人们的诚意,那个由少女做成的鼓,被村民尊奉为圣女鼓,也如约而至的照顾着她的弟弟。”
“因为后人感慨圣女的纯洁与对唯一幼弟的疼爱,圣女鼓又被亲切的称之为……。”
“阿姐鼓。”
所以,阿姐鼓原先是为了村子生存的人,甘愿奉献自己的人,所以被称之为伟人。
那么,祭坛上的鼓其实是阿姐鼓!用人皮制作成的阿姐鼓?!
“那,阿姐鼓应该是好的啊,为什么又会出现那么大的怨气啊?”那个大妈被这段历史弄的有点感性的发问道。
“你觉得,尝过一次甜头后,再次经历饥荒和病灾后,村民们会不会产生只要每次献祭一个圣女就能被神明保佑啊?”
苏宁淡淡的提醒那位突然感性的大妈。
“被献祭的每一代圣女,没有几个是情愿的,更何况是还没成年的少女。”
“可是,她们也得到了供奉啊?为村子里做些什么不是也应该吗?”那个大妈被盯得说话的声音越越来越小。
“那是因为祭祀的方法太残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栗牧拿出了找到的另一本制作阿姐鼓的文献递给苏宁,然后朝大妈说道。
“与其说是为了村子里奉献的圣女,不如说是村民为了各自的利益最大化,而选择的祭品。”
“就像村子里的牛羊一样,给她们一些吃的,保证她们皮肤的细嫩和心灵的纯洁,然后到了她们十六岁就会被开膛破肚,灵魂困在原地,无法投胎。”
“这些少女看着和她们一样被称之为圣女的同伴被一个个向她们一样死去无法投胎,这让她们如何不恨,如何不愿。”
“圣女的头衔没有落在他们头上,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残忍,对着杀害她们的人一遍遍重温可怕的恶梦,那才是最痛苦的。”
“尤其是献祭的方法比这个残忍百倍!”
苏宁看完文献,声音冷漠的附和栗牧的话,眼里流露出一抹冰冷,然后把文献递给给众人看。
“制作阿姐鼓首先必须表示对圣女无私奉献的感激和对鼓神浓烈的信仰,祭祀的前一天晚上必须为圣女洗净肌肤,保证皮肤的干净,皮肤上必须是没有伤疤的,否则视为玷污。”
“祭祀前期,圣女赤裸着身体,躺在祭台上,被村民围着跳祭祀舞,视作对圣女的感激。”
“午夜三点极阴之时祭祀开始,地位最高的大祭司,会在圣女头骨上打一个洞,然后把水银从洞中浇灌下去,在向下流的过程中可以自然的把皮肉分开,完整的人皮就被剥下来了。”
“传说中阿姐鼓的鼓声可以连通生死,超脱轮回,人皮必须要选择没有经历过情爱的少女,这样制作的鼓才最纯洁,如果是哑巴就更好了,因为哑巴没有说谎的能力,灵魂也不会被玷污。”
“使用的人皮必须是鲜活的,这样做出来的鼓音色才是最好的。当遇到合适的女孩却不是哑巴的时候,她们就会被割去舌头,腿骨被做成鼓锤,视作对圣女的尊重。”
旁边还画着残忍的彩色插图,让人不管直视。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个被阿姐鼓残忍的做法惊的瞠目结舌。
“这不说不打麻药吧,就说这堪比酷刑的献祭方式,就是满清十大酷刑都比不过吧?”
“别说这些一个个花容月貌还没成年的少女了,就说是一个成年人遭受这些痛苦都不见得能遭受的住吧?!”
尤其是还不能在献祭中失去意识,这是何等的残忍啊?”
“呵,用最少的利益换最大的蛋糕,这些村民一个个还真是会做生意。”
就连身为老人的徐蓉也忍不住开口道:
“这是比周扒皮还能扒啊!都快扒秃噜皮了吧?”
确实,说句不太恰当的话,就算是家养的畜牲也比这待遇好吧!
那个说,她们也得到了供奉啊?为村子里做些什么不是也应该吗?的大妈也安静的闭嘴不吭声了。
笑死,这压根不是一个平等的交易!
苏宁扶了扶额,然后摆手让众人赶紧收拾东西,马上就要去见大祭司了。
众人把那些书都放了回去,坐在凳子上徐蓉叹气道:“竟然找到了这个村子里的秘密,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要去找被藏起来的颜珍珍了?”
“嗯。”苏宁点头,然后提醒道。
“快到祭祀那天了,等到了祭祀结束的那天,就应该可以出去了,但是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应该会很危险,建议没实力的组团用符纸扛过去。”
“这次的任务应该就是阻止祭祀的成功了。”
“大祭司明显是一个重要的剧情点,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找找线索。”
“那么,我们今晚还是分头行动,没有自保能力的玩家待在房间里,等天亮。”
“凭什么!为什么要我们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你们这些老人是不是就是想趁机摆脱我们这些拖累,然后再合伙通过!”跟在最后面的那个富二代忍不住道。
他们这些老人不是应该帮助他们这些新人吗?为什么要我们自己躲在房间他们出去 ,这不公平!
徐蓉猛地翻了个白眼,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那个富二代,毫不客气的往回怼他。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还是大少爷,搁这里做梦吗?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给这给我叭叭了!”
“一个大男人天天不找线索就算了,我们不想和你计较你倒是怨起我们来了?如果不是我们大度,换了别的玩家,你早死八百回了!就我们还愿意带着你,你就偷着乐吧!”
富二代被徐蓉说的话气的面色铁青,恨恨的瞪着徐蓉,嘴上更是直接咬出了血。
“玛德,这个臭婊子!真以为他不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是给人玩的!”
“等我从这里出去,一定要把她卖到酒吧!看她还神气的起来!贱女人!”
富二代被他想象到的画面刺激的两眼发红,阴邪的看着徐蓉,把人看的心里毛毛的。
徐蓉被看的青筋直跳,捏紧拳头,上去就对着他的那两双眼打去,直接把人打的头朝下飞了出去,鼻孔耳朵流血。
徐蓉嫌弃的踩着富二代的那只断手上,高高在上的看着脚底下堪称凄惨的富二代,语气平静的加重脚上的力道问。
“你敢把你脑子里的东西说出来吗?废物!胆小如鼠的草包!”
地上趴着的富二代彻底被徐蓉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双手双脚的在徐蓉脚下挣扎起来。
这要是普通人的话,一定会被身下的人突然的奋力挣扎而掀翻在地,但是,他遇到的是徐蓉,一个过了三个本的徐蓉。
如果就这样让一个新人踩在脚下,说出去她还混不混了?所以徐蓉直接把人踢到墙上直接让凄惨的富二代掉了三颗牙。
“莫的,你这个凑彪子!被人玩的贱货!迟早让人……。”
“啊~!!!”
徐蓉听着富二代满口污耳朵的话,彻底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富二代点燃了火焰,直接大步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狼狈的富二代,抬脚就踹到他的下巴上!直接把人给踢脱臼了,上下嘴巴不齐的错位着,呜呜的说着什么。
富二代眼神惊恐的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徐蓉,双脚并用的爬向远处,祈求的看着栗牧他们。
大妈看着这次好不讲理的暴行,担忧的拉了拉苏宁的袖子,开口道。
“苏队长,你看这教育都教育过了,是不是可以放过他了?再让人打下去,人都快没命了。”
“这事也不是一个人的错,不如就让她停手吧!和气生财!大家应该和睦相处,一起通过游戏才是!
那个中年男人也被说动了,和大妈一起劝苏宁。
“是啊苏队长,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他呢,就这样吧,再打就真没命了!”
富二代听到这话顿时满脸祈求的看向说话的人,满脸是血的模样真是狼狈又可笑。
徐蓉听到这话停下来后,不咸不淡的看了那个大妈两眼,最后也没过多刁难那个富二代,把人的下巴踢回原位后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这下子被打了一顿的富二代终于老实了下来,一眼不坑的蜷缩在角落,神情怨毒的盯着墙壁,心里恨不能将徐蓉碎尸八块,然后喂狗才开心。
小梁导游打开门看到屋子里的情况有些惊讶,在看到屋子里满地的血和少了几颗牙吃的富二代事,有些慌张。
“这是怎么了?他被人打了吗?”
“咳,没事,就是走路不长眼,左脚拌右脚,自己摔的。”
“很抱歉弄脏了书馆的地板,我们会负责打扫干净的!”苏宁朝着小梁导游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拿起角落里的拖把,几个大男人分工了一下很快就干完了
栗牧拖完地,把拖把重新放到角落里,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不小心就滑了一下。
栗牧连忙扶着书架,地上掉下来了好几本书,栗牧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掉下来的书的时候,正好发现有一本书被撕掉了两页。
栗牧下意识的翻了翻前后两页,视线落在“灵魂转换法则。”上的时候顿了顿。
徐仓注意到栗牧那边的状况的,连忙走过去扶起他。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摔伤啊?”
“没事。”
栗牧摇了摇头,然后从地上站起来把书都放了回去,和徐仓回到了大部队。
可能是因为少了几颗牙的缘故,那个原先还嚣张的富二代,现在彻底闭嘴了。
沉默的跟着大部队,一起去找大祭司。
外面的风很大,不一会就吹得人头发丝乱飞。
小梁导游领着众人站在大厅里,然后她自己敲了敲房门,小声的叫着里面的人。
“阿妈,人带来啦!我们现在能进去吗?”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嘶哑苍老的声音。
“小梁,带他们进来吧”
“唉,好的阿妈。”
小梁领着人换了柜子里面的鞋俯身进入房间。
古朴的木雕大门,走廊里面摆满了奇特的装饰品,金色暗纹的不知名花纹蔓延到了天花板上,供桌上祭拜的是古朴明艳的红色大鼓,大鼓的鼓面上是一圈妖异的印花四周的鼓壁上是浮雕效果的奇怪壁画。
大祭司穿着玄色条纹的宽大的广袖大衣,脖子上挂了好几串颜色鲜艳的红珠穿鼓,头上带着的头冠自然的垂下一些丝带来,遮着大祭司的容貌,她跪坐在黑色的蒲团上,看到来人,只是随意招了招苍老的手手,让人落坐。
“请坐,我远方的客人。”
小梁给大祭司和苏宁他们每人倒上一杯茶,然后弓着身子退回了外面,坐在台阶上看明媚的太阳。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东西吗?我铃鼓村百年来最是好客了,不管是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帮你们解惑。”
苏宁面对面的跪坐在蒲团上,然后出口发出疑问。
“什么事情都能说?”
“是的,绝对事实,因为,我是不会对着鼓神大人撒谎的,所以请放心吧。”
“当然,你也可以问一些你们小年轻喜欢问的东西,比如财运啊,爱情啊!”
“我都是可以预知到的事情,就比如,那位白衣服头发过长微卷的小年轻,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有一场死结。”
徐仓不可置信的看向旁边的栗牧,然后猛地看向大祭司,咬紧牙关问道。
“会不会是你算错了!栗牧不可能死的,一定是你搞错了,对吧!这也不可能每次都准吧?”
大祭司看着激动的徐仓,叹息的摇了摇头,端起手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悠悠的开口。
“我的推算是不会出错的,我还知道,你叫徐仓,那个将死的孩子叫栗牧,你们都是孤儿,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
“这不可能,栗牧他怎么可能会死!要死也是我死他前面!”
徐仓激动的要站起来,但被栗牧拉住胳膊,拽住了。
徐仓愤愤的重新做了回去,栗牧抬眼认真的看向大祭司,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信命,更不信所谓的推理演算!我只相信我自己!”
“就算是死结也会有所谓的破局之法,我不会只听信您的一面之词就接受我会濒死的结局。
“所以,假如那天真的会来临,我也不惧!因为,我只相信我自己。”
大祭司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深深地看着栗牧,最后尖锐的笑了一下,不再问他。
“那么,苏小队长您又想问什么呐?”
苏宁被大祭司问的沉默良久,然后还是道。
“你们每回挑选的圣女都是以什么标准来的?我们住的房间为什么会有一张符纸和一个小鼓?”
“圣女从出生下来就是圣女,她们要背负起自己身上的责任,每位圣女都是在最阴的季节年份,就连出生时间也是全天最阴的时候,被生下来的。
“为什么要选择这么阴的女孩当圣女,这其中有什么寓意吗?”
“因为这些八字纯阴的女孩,最受鬼神爱戴了,命也是最硬的一道命了,她们无一不是性情单纯温顺的姑娘了,皮肤也比常人更有弹性和光泽。
“至于为什么你们的房间里会出现符纸和鼓?”
“那东西不会伤害你们的,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还可以帮助你们远离危险。”
“当然,那鼓是无主之物,谁拿走都可以。”
角落里缩着的富二代眼神暗了暗,手掌紧紧攥着衣角。
“那么,颜珍珍在哪里?”
苏宁紧紧盯着大祭司,不错过任何线索。
“我不知道,但你可以问问那女孩的母亲。”
大祭司摇了摇头,然后起身朝大门喊去。
“小梁!进来吧!”
“今天的提问结束了,如果你们还没有什么要问的话,那么今天的话题就要结束了。”
“等一下!”栗牧赶在最后又问了大祭司一个问题。
“真正的第一位大祭司用过的鼓在什么地方?”
大祭司离去的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回答了栗牧的问题。
“大祭司的鼓就在祭台。”
回去的时候,栗牧和徐仓又去了李老头的家里,他们在小巷子的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见到人开,疑惑他是不是没在家?
就在两人要走的时候,紧闭着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的从里面打开。
两人疑惑的看着门后苦无一人却自己打开的大门迟疑的走了进去,看到了满院子的灰尘和枯黄的落叶和传来二胡声音的主卧。
“奇怪,李大爷在屋里睡着了?”
两人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同时朝主卧靠近。
徐仓先一步的打开主卧的房门,扑面袭来的冷风冻的两人心里发慌,徐仓拉着栗牧缓缓走到床边,拉开被子。
李老头的身体浑身僵硬,嘴角却挂着浅浅的笑,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栗牧缓缓的伸出手摸向他的皮肤和脉搏。
一片冰冷,徐仓率先忍不住了,冲出房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眶有些红的样子,缓缓吃下了李老头送给他们的一颗糖。
甜甜的感觉很美好,让人忍不住想起温暖的回忆。
这个老头为了一个本不属于他的责任,前半生孤苦无依,后半生凄凉收场,让人惋惜。
栗牧叹了一口气,伸手想掰开李老头满是沧桑疤痕的老手,却发现这双明明枯瘦如柴的手却异常坚定,仿佛害怕被人抢走他手中的宝贝。
栗牧抿抿唇,声音低低的许诺道。
“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帮您阻止这场可笑的献祭,请相信我吧!”
那双僵硬的手奇迹般的松开了一些,嘴角的弧度错觉般的好似变深了几毫米,就好像了无遗憾了。
徐仓走回来,对着李老头的尸体站直了身体,恭敬的敬了一个礼。
栗牧蹲在床边整理着老人的遗体,徐仓在院子里留着几块骨头的枯树边上,用铁锹挖了一个棺材大小的大坑,把整理好整洁的尸体,放到了大坑里,埋了起来。
栗牧从口袋里拿出了老人到死都攥在手心里的钥匙,紧紧的握在手里,眼神里划过坚定。
放心吧,这场长达百年的闹剧,不会再出现了!
栗牧和徐仓一路沉默的回到了旅馆。
苏宁坐在最前边,嘱咐他们深夜外出一定要注意安全,其他没有自保能力的玩家统一聚在房间里,不得外出。
“祭祀可能并不是在后天,很有可能在明天凌晨开始,他们也不确定大祭司有没有说谎,就算没有说谎,他们也不确定她有没有隐瞒着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颜珍珍,破坏这场残绝人寰的祭祀。”
众人点点头,苏宁旁边的穆鲁,有些不安的皱着眉,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我始终感觉那个小梁导游很奇怪,明明第一天还是一副我对这个村子一点都不熟的样子,第二天却对村子里的历史了如指掌。”
“在第三天要见大祭司的时候,却又像是第一次那样腼腆,而且,她在面向大祭司的时候根本没有寻常人家对母亲的依赖,反倒像是毕恭毕敬手下。
“而且,我隐隐觉得,小梁导游在内心深处好像很惧怕大祭司。”
“这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人家只是记性差,而那天刚好温习了一下村子里的历史,给我们讲的呢?”
在最后面缩着的富二代,讷讷的反驳道 ,说完然后还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徐蓉,好似生怕她再揍他。
苏宁看了看身边的人,然后对众人说道。
“穆鲁上个世界觉醒了感知的能力,而且我上个副本是和他一起过的,一般很少出错。”
“那如果这次就凑巧出错了怎么办,说不定她对大祭司只是出于尊敬怎么办?”
“我……。”
穆鲁有点哑口无言,他本就有点不会说话,平时也很少开口,这次更是被富二代问的牙口无言。”
场面顿时有点混乱了起来。
“有的说小梁导游人很好,就是有点腼腆,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怀疑人家吧!”
“有的则是说在副本里,一点没有留意的奇怪,在游戏中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有感知能力的玩家,很能发现问题的矛盾点和奇怪的点。”
众人有点争执不断,苏宁则并不参加后面的闹剧,只是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沉思。
在场唯一几个没有争辩的玩家,就是栗牧和徐仓了,还有讨论中心的穆鲁本人。
穆鲁为难的看着争吵起来的众人,有点不安的拉了拉苏宁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旁边苏宁的脸色。
苏宁察觉到穆鲁的不安,悄悄的把手放在穆鲁有些无措的手上,安抚的拍了拍他,隐蔽的告诉他,不用担心。
他到不是怀疑穆鲁的感知能力,只是在脑海中回想小梁导游的异样而已。
这回是栗牧打断了这场争论。
“穆鲁的感知是正确的!小梁导游的某些表现确实很奇怪,尤其是那次在祭台上的时候,我在旁边一直注意着小梁导游的眼神。”
“她看着祭台的眼神很虔诚和憧憬?还有很复杂的感情。”
“总之,今天的小梁导游反而更像是第一天的小梁,尤其是在她还是一个从小远离家乡的大学生,接受过更加正规的教育的小梁导游,应该并没有村子里那些扭曲的信仰的。”
“而且小梁导游和大祭司之间的关系一定有问题,是不是母女我不确定,但是她有问题这件事是确定的!而且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有信仰的人,尤其是有信仰的疯子!”
“就像大祭司和这些村民,只不过一个是有强大力量的疯子和一群弱小的疯子而已。”
“你怎么确定这些人有没有信仰,你又有什么依据证明小梁导游不信仰他们村子里的那个鼓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栗牧身上,苏宁也没有例外的看向了栗牧。
徐仓倒是丝毫不惊讶,很淡然的对众人说道:
“小木子可是艺术家!对这些东西当然比你们更加的敏感啊!尤其是小木子他还学过心理学,微表情管理,催眠,和最厉害的反侦察能力!”
“他可是现实世界里最出名的鬼才艺术家,所以对这些东西了解并不稀奇,这很正常!”
苏宁和徐蓉这两个老人都很惊讶,一时半会不知道是该惊讶他是个艺术家还是惊讶他会这么多技能。”
栗牧到是没有什么感觉,坐在凳子上认人观察打量,这些话和这些目光他都听过很多了,只是没有人比徐仓知道更多的东西罢了。
“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怪不得我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一般了!感觉比徐仓厉害!”
徐蓉好奇的看着栗牧,询问道。
“你在哪个世界画的画很出名吗?有多出名?那些技能都是怎么学的?”
徐蓉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传来,让人头晕目眩,果然,八卦的女人真的很可怕,尤其是乐观的女孩子八卦起来,简直像是炮仗一般。
当然,部分的老头和男同志们也一样,该说不说的是,八卦果然不分年龄不分性别,只要是哺乳动物或者爬行动物和两栖动物,只要是有意识的生物都逃不了八卦的心。
你问为啥没有植物呢?
废话,他又不是植物学家,他那儿知道这个,植物又不会说话和互动,就算植物会说话,那人类也听不懂这个啊?估计会被当成一个神经病人吧。
如果一个人说他喜欢上了一束植物,还要和那束不会说话的植物结婚?
抱歉,那他或许是多想了,说不定,有一种微妙的情况,这玩意他不会说话,万一他不愿意呢?这算强抢植物吗?
在植物的世界,那要判几年?
哦,跑题了。
栗牧冷漠脸。
“咳咳,我其实没有那么厉害,那些知识技能只不过是自学了一点皮毛而已,不能算是正规的,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艺术家,其实并不算出名。”
“主要是可能有一部分人,他们恰好喜欢那种画风而已,能赚一点生活费而已。”
“没有徐仓说的那么夸张,这家伙就是喜欢把某些事情夸大了说,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
“是吗?”徐蓉还是好奇的看向栗牧,虽然没有接触过栗牧,但她为数不多的脑子告诉她,他在谦虚,如果信了他,那她为数不多的脑子也别要了,干脆去丧尸副本,喂丧尸得了。
“这样的人,她一定要把人拐进社团里去,要不然我就不姓徐,改跟徐仓姓!”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的想法不止她一个,苏宁也想把人拉进社团里面,就算是只能拉一个,那也完全不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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