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仓看见昏迷在林子里的栗牧,吓得连忙探向他的脉搏,确认他只是昏迷后松了一口气。
跟着他一起找到人的苏宁等人,把他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后,徐仓把他背回旅馆。
醒来的栗牧看着对面坐着的众人,抿了抿唇,略有些愧疚的低着头。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苏宁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栗牧的肩膀。
下次单独行动的时候说一声,让我们好留个底。
“徐仓把事情的经过已经跟我们说了,谢谢,你很聪明,也很厉害!”
众人点了点头,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栗牧你真的太棒了,刚刚赵甜打听出来,和老板娘女儿离得很近的男人教书的地方和办公室,档案室,然后和徐蓉一起控制住另一个老师,才找到了那个男人的档案,还发现了早上的那个叫李任的档案,还发现了一张夹在书里的照片。”
李任,一九三零年出生,毕业于南大教育系,一九五四年任职铃鼓村中学,一九五五年离职。
离职原因不明。
左上角还有一张年轻时候的照片。
齐放,一九四八年出生,毕业于华大教育系,一九五九年任职铃鼓村中学。
左上角是一张斯文阳光的照片。
“齐放我打听过了,一年前就消失不见了,我们打电话联系他之前的朋友,根本就没有恋童癖这回事,这只是村民们乱聊的八卦,压根就不是真的。”
“还有照片上的女孩很有可能就是老板娘的女儿,她叫颜珍珍,以前是齐放的学生。”
“自从齐放消失后就不见了,而且,颜珍珍消失后她妈妈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这不合常理。”
“如果说自从颜珍珍出生后,老板娘才摆脱家暴她的男人,还开了一个酒楼民宿的话,不管是作为母亲,还是作为享有这一切的得利者都不该无动于衷才是,除非,我怀疑齐放其实已经遇害了,而颜珍珍则被藏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没有杀颜珍珍,一定是因为她还有用处。”
这次是徐蓉带着大家分析的,条理已经很清晰了,下一步就是要找到颜珍珍,然后搞清楚人皮鼓的秘密。
“或许,这和前任圣女有关。”栗牧摸着下巴补充道。
“而且,我们是不是忽略了李任,他应该也是一名重要角色。”
“如果说圣女就是他们口中无私奉献的人,那么用圣女的皮肤做成的鼓,可能就是最厉害的鼓。”
“嗯,的确。”
苏宁朝着她们两人点了点头 ,然后看了看手表。
“我们现在抓紧时间回房间吧,马上就要三点了,今天是我们第二天在这里过夜,越往后,难度越大,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记住锁好门窗,补充一下体力 ,最好贴身放着符纸和鼓。”
众人纷纷上楼回了各自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三零九的房门悄悄关上。
富二代靠在门上,兴奋的抿着唇。
“太好了,终于快可以出去!”
他已经打算好了,等他们找完线索就威胁他们把他们一起迷晕,绑起来逼问线索。
等回去后,就让他们好看!看谁还给瞧不起他!凭啥他就要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小三生的私生子!
凭什么,我就要委曲求全低人一等!我偏要证明给他看,我不比任何人差!
想到昨天晚上,耳边不停回响着讨厌的声音,都要害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吧!
富二代蜷缩到角落,神经质的啃食着那只完好的手,眼中划过阴狠,最后锁死房间,挪回被窝进去睡觉了。
栗牧回到房间,先是检查了一遍房间,又检查了一遍门窗,就拿了一套买来的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
“你问为什么会有钱?”
“那当然是随手问npc借的。”
浴室里水雾弥漫,栗牧站在淋雨下面,任由水流打湿自己的头发,锁骨,和线条优美的肌肉和腰窝。
打开沐浴露,把身上涂满泡沫,细细抚摸着小时候突然出现在锁骨下方的一个小红痣,然后打开淋雨冲干,裹上浴袍刷牙洗脸去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竟然不知不觉的连梦都不做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栗牧无所谓的想着,迅速出了浴室,坐在床上擦头发。
徐仓也没睡,半眯着眼熏熏欲睡的坐在床上看对面正擦头发的栗牧。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栗牧百无聊赖的擦着头发,白色的衣服衬得栗牧更加儒雅,又透着一股子仙气飘飘的感觉。
“我们分散后,我就遇到来找我们的苏宁和穆鲁他们了,他们说这个林子里死过人,你一个人很危险,还在这片林子里遇到了一个死状凄惨的男尸,整个尸体都没有皮肤,舌头整个也被拔掉了。”
“他看见我们后就呜呜咽咽的想对我们说神么,最后我们在他指着的地方发现了你,还有几匹围着你的狼,不过我们发现它们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还好心的带我们走出了林子。”
“最后那匹头狼,朝我们示意了一下树林后面的地方,但我们当时赶时间就没有太在意,匆匆回到了旅馆,而且当时老板娘也不在,只有一个小厮等我们回来后才关门回去睡觉。”
“哦,有几只狼?”
栗牧点点头,放下擦干头发的毛巾,把他挂在旁边的架子上。
徐仓想了想。
“大概有五只狼,不过我感觉应该不止有五只,带我们走出林子的好像是头狼。”
“五只?”栗牧有些惊讶,但是也没说什么。
“我刚刚昏迷的时候梦见了前任圣女,是一对十五六的姐弟,头狼估计是在示意你们,前任圣女住的地方,哪里藏了一个日记本,是前任圣女写的。”
“还有三匹当时前圣女喂养的狼,估计是哪三头狼,其中几个生的孩子吧,也或许是哪三只狼其中的一个也说不定。”
徐仓点头附和道:“那我们明天早上要过去找找吗?”
栗牧想了想,然后摇头道:
“上下山的林子太大了,一个不留意就可能迷失方向,我们要找一个可靠的人,然后从他哪里找到前任圣女住的屋子。”
“那个人就是,李任。”
“你是说,那个住在小巷子里,早上被老板娘施暴的那个李老头?”徐仓微微有些惊讶。
“对,我在前任圣女给我的梦里听到过他的名字。”
“颜珍珍应该是现任圣女,给你们指路的那个全身皮肤被活波了的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你们所说的齐放,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想帮助十五岁的圣女。”
“可惜,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都非常的病态,他们逃到林子里的时候就迷了路,齐放是个外乡人,颜珍珍是个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从来都没出过村子。”
“可想而知,最后被村民们抓住后,后果有多惨不忍睹,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人性和道德。”
“所谓的圣女,不过是他们为了一己私利,强制性给那些十六岁的女孩按的头衔罢了,她们几乎没有享受到圣女该有的生活,却要背负起祭品的职责,没有任何自由和希望,最后都会在十六岁的时候死去。”
“甚至是灵魂都要是一辈子困在鼓里,看着这些村民寻找下一个圣女,怨气难消。”
房间的空气有点压抑,徐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低的咒骂了出出声。
“真该死啊,那一群畜牲不如的东西!”
“这如果放到现实世界,老子一定把他们全蹦了!”
“一群拿天真的少女做鼓,还信誓旦旦的扯着无私奉献的名头,这要是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
栗牧点头,赞成徐仓的话。
“他们确实不是人。”
“那我们怎么办啊!我们可以帮她们吗?虽然这些人可能都是系统里的npc,但她们应该也渴望有人能救救她们吧。”
徐仓满脸希冀的看着栗牧,等着他的回答。
“嗯,我本来就是要帮圣女解脱的,尽然如此……。”
“咚~,咚~,咚~。”
房门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声音尤其的大。
栗牧用眼神适宜徐仓别动,他拿着放在房间里的符纸和鼓,慢慢挪到徐仓的床上。
两人缩在角落,警惕的看着被敲响的房门,旁边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三点到了。
“开门啊~,栗牧救救我,我是徐蓉啊~,你在吗~?”
另外几边同样的,苏宁警惕的和穆鲁坐在一起。
“你能感知到门后那只鬼,离开的时候去了那里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试一试。”穆鲁点点头,警惕的看着越来越响的房门。
外边的人好像敲得越来越没有耐心了,连话都不说了,死命的砸门,把门砸的碰碰响。
最后,房门最先坚持不住,悲鸣的呜咽了一声,被外面的东西砸开。
住在三零七的俩中年男女看着被暴力打开的房门,被吓的瘫软的倒在床上,惊恐万分的看着进来的东西,嘴张开叫不出一个字,就好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鼻子眼睛里的液体失禁般的往下流,糊了两人一脸也没有察觉,中年男人的胯下更是传来了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血肉模糊的东西非常统一的靠近玩家,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被迫停了下来,被金色的防护罩保护着的地方,再也不能动半步。
那些东西焦躁的撞来撞去,甚至用额头的地方在防护罩上撞击着。
大滩大滩的血随着血肉模糊的脑袋向外飞溅着,把房屋里的地板都染成了红色,浓重的血腥气夹杂着肉体腐烂的味道,飘散在空中,把房间里的空气都污染的极其难闻。
更加加深了玩家们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