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闺:西漠帝驾崩,封龙卷轴被毁,西漠人心惶恐,新皇究竟是谁?
成了一个谜团。
其后皇室子弟竟一个接一个,莫名离世。
遗女昭阳公主独掌大权。
公主不顾国力,举力进侵君祁大国。
君祁兰越王亲自领军防护边境 ,西漠军损失惨重,递上降书。
降而后叛,惹得王爷乘胜追击,夺得西漠,一举扩大君祁国土。
然兰越王也受到了埋伏,掉入悬崖,不记前尘。
……
丰景三十年,北离野心勃勃,大举侵略君祁,兰越王挂帅出征,领军抗敌。
可京城中却传出兰越王与北离勾结,欲谋逆夺皇位之言,一纸兰越王与北离来往的信件呈于眼前,君祁帝大怒,派君祁王军至战场,一探究竟。
雪岭。
兰越军七万余人,如今只余三万左右,烟火弥漫,一点一点被风雪覆盖。
连同将士的尸体一起掩埋。
兰越王看着这惨烈的战场,一言不发。
良久,下令,班师回朝。
天祁如今人人自危,也许雪岭是这四万英魂最好的归宿。
风越刮越紧,雪越下越大,天气越来越冷,猛烈的北风卷着飞雪,向将士们扑面而来。他们的脸和手早已麻木,骨头似乎冻透了,旗帜也不再鲜红,战马冻得不敢嘶鸣,只能在厚厚的积雪上艰难前进。
但是踏雪归城的三万兰越军没有被这艰难的环境打倒,每个战士脸上都洋溢着回家的喜悦。因为他们刚刚打赢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疲惫似乎也消失了。
兰越王猛然察觉不对劲。
因为本该赶到支援的军队却迟迟未到,兰越王君月行派他的爱子君卓瑾先行察看军情。
君卓瑾率领十名亲信骑马前行,骑行数里,终于在前方百米处发现了迎风飘扬的君祁总旗。
顿时喜上眉梢,对身后的十名亲信朗声道。
“要不要比试一番,看谁先到援军驻扎的地方,输的人回京请客。”
十个少年人异口同声:“好。”
朗笑声伴着风声在山壁间缭绕。
十一道身影仿佛成了雪地里最美的风景,红色的战衣红得是那样耀眼。
君卓瑾率先下马,抬手轻轻的捶了一下最后下马的云岁安的肩膀,哈哈大笑,对云岁安说道:“岁安,别耍赖啊。”
其他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回去了千金楼走起。”
云岁安生气将陈默搭着自己肩膀的手推开,哼了一声,斜眼怒视着陈默 要不是陈默一直挡着他前进,他能输吗?
“边去,耍赖是小狗。”
四周安静得诡异,竟然还没有人发现他们。
君卓瑾抬起手,示意警觉,其他人也安静下来,似乎也感觉到了诡异。
君卓瑾用手中的余雪枪试探的将最近的营帐打开,血腥味顿时袭来,数百具尸体堆积如山。
几人大惊,纷纷打开其他营帐,每个营帐内竟然都有尸体。
君卓瑾留意到主帐的一具尸体,穿着打扮似是将军的模样,立马上前查看,竟是熟人。
“林大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又熟悉的味道。
君卓瑾突然反应过来。
“快撤,撤退。”
急忙带着几人退出营帐,数百支箭矢拌着风雪迎面而来,箭上的火星竟然顷刻间点燃了帐篷。
君卓瑾立刻提起余雪枪还击。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君卓瑾杀红了眼,枪尖的寒光被山壁间镜子般的冰雪一映,发出一片闪光,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包裹着他,全力朝敌人而去,直奔上攻,攻破了包围。
敌人皆被气势袭倒。
可他的身边却只剩下两名副将云岁安和陈默。
他和两人对视了一眼,不顾身上的伤,立刻朝那个方向奔去。
来不及了,君卓瑾莫名的心慌,忽然听到一声巨响,远处的山雪倾塌。
君卓瑾脸色突然煞白一片,喃喃道:“父王。”
三人赶到之时,焚尸烈焰,万尸被风雪掩埋,血流千里。
君卓瑾瞬间僵在原地,颤抖着手捡起那顶熟悉的兜鍪(头盔)。
君祁王军之禁军大统领傅阳,于高处隐藏,似乎再等着他们落网。
箭矢迎面而来,陈默和云岁安将君卓瑾护在身后。
可三人又怎敌几万士兵。
“默哥!”云岁安打落一只箭,接住陈默,陈默中箭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得死。
“岁安,快带少帅走。”陈默周围笼罩着不寻常的光芒,所有的箭矢似乎被吸引住了,停在了空中。
这是......自爆?
云岁安来不及思考,扯着君卓瑾就往后跑。
“轰”的一声,君卓瑾只来得及将云岁安护在身下。
黑暗笼罩。
——
傅阳抖掉身上的积雪,神色意味不明,似有解脱,又有愧疚。
傅阳快马领军回到君祁首都——天祁城。
君祁帝死死的盯着傅阳呈上的战报,气得拍案而起:“大胆,兰越王真是好大的胆子。”
得知此事的太子君月珩连忙赶来,跪在殿内,面见皇上,直指兰越王谋逆一案的漏洞:“父皇,兰越王绝无可能谋逆,望父皇明查。”
君祁帝怒火攻心,直接下令将太子禁足东宫。
——
三日后查封了兰越王府,威名赫赫的的兰越王府就此荡然无存。
民心大乱,百姓惶恐,凡是上书请求明查之人,皆受到陛下的严惩。更有甚者,被当做兰越王同谋,斩首于午门。午门,鲜血淋漓,无人再敢提及此事。
兰越王伏诛,太子被幽禁,一时之间,朝堂众说纷纭。
东宫。
“父皇,儿臣相信兰越王,他绝无可能谋反,望父皇明查。”君月珩跪于地上,苦苦恳求。
“啊珩,你是朕一早选定的太子,身为储君,便要担得起这个身份……为君者,最忌讳感情用事。”
“父皇三思啊。”
“啊珩,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朕的苦心,不论为君还是为臣,永远不要轻易放过任何威胁。”
君祁帝君洛回想起自己曾经历过的那两次京城之乱,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功高盖主啊。”
就算是有威胁。
“可他是您的孩儿。”
君月珩始终没有起身,而且......
那天,这位宅心仁厚的太子,终究看到了为君者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