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和程棟结婚的日子,大早上母亲就把我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让化妆师赶紧给我上妆。
我却满心无奈,这婚结不结得成还是另说。
我和程棟是自幼打闹到大的欢喜冤家,说一句青梅竹马也不过分。
小时候,我压着他打,大了,他追着我跑。
我曾问过他,这当了小半辈子的仇人,是哪一拳击中了他的心房让他对我上了心。
他回我,要不是见我长得好看,他也不至于忍着给我揍了十八年。
冲着这句话,我觉得他对我是真爱。
却不想,这真爱来的细水长流,走的也默默无声。
我看着礼堂里捧着手花缓步走来的刘颜,觉得这婚结的可算的上A城上流人士圈子里的一场笑话了。
不过,不是我的笑话,是他程棟的笑话。
程棟,我来嫁你了,你愿意娶我吗?
刘颜泪眼朦胧的哀婉道。
一袭纯白的婚纱和精致的裸妆,怎么看都是楚楚可怜。
礼堂里两家的亲戚都惊的失了色,尤其是我父母,冲上来将我拦在了身后。
程棟本欲将戴在我无名指上的戒指收了回去:嘉韵,颜颜她……
母亲见他态度模棱两可,指着泫然欲泣的刘颜顿时勃然大怒:程棟,这女人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棟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了眼母亲身后的我,又看了眼刘颜:嘉韵,颜颜身体不好,我们的婚礼,要不改期吧。
他知道父母在我感情上做不了主,我喜欢程棟是我一厢情愿扎进去的,父母曾多次劝我,程棟不适合做丈夫,他们从小见到他大,很了解他的秉性。
觉得他软弱无能、做事温吞含糊。
我却觉得这是他性子好的表现,硬是不听规劝答应了他的表白。
万幸,我这眼瞎的毛病竟在交换戒指的这一刻复明了
我将怒目而对的两老拉到一旁,父亲冷着张铁青的脸,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程棟,你要为了刘颜和我延迟婚礼?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结婚?
刘颜一听,不顾一切的跑上了台,凄切的拉住程棟拿婚戒的那只手:程棟,我怀孕了。
程棟脸色复杂的看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刘颜,反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脸上并无惊讶之色。
我笑了,好你个程棟,感情你是知道刘颜怀孕的
她怀孕了,你居然还要和我结婚是打算拿我当冤大头使吗?
程棟,我看这婚要换个对象了,正好,刘颜婚纱也穿了,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讥笑一声,将手里的捧花往他脸上摔去。
在一旁羞愧装死的程棟父母见事态发展严重起来了,赶忙上来劝了起来。
嘉韵,程棟是一时糊涂,你不要放心上,这婚肯定是和你结我们程家也只认你这个儿媳妇。
你放心吧
对啊,嘉韵,程棟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看大家都在这里了,你就不要耍脾气了。
父亲见程棟的父亲越说越离谱,气的一拳揍上了一旁当鹌鹑的程棟,程博文,你们不会教育儿子,我替你们教我家嘉韵多的是人求娶,要不是前二十五年眼瞎挑中了你儿子,我也不会捏着鼻子认下来,还好,她这毛病现在好了,也算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