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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安平,过着平安祥和的日子,被父母逼婚嫁给村长家的二憨。龙吟集团总裁龙少在奶奶的指引下救出了安平。为躲避双方父母逼婚,龙少隐瞒身份,两人协议结婚一年,谁知龙少爱上了安平,各种宠妻追妻,龙少偷偷烧掉婚约,在一年期限到来时安平知道了龙少真实身份,坚决要求离婚。龙少各种追妻,同时调查清楚安平竟是身份尊贵的大家闺秀。两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安平由一个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千金和世家阔太太。
主角:安平,龙少 更新:2023-03-29 0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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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平,龙少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纸婚约,送我两个豪门身份》,由网络作家“午夜情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主安平,过着平安祥和的日子,被父母逼婚嫁给村长家的二憨。龙吟集团总裁龙少在奶奶的指引下救出了安平。为躲避双方父母逼婚,龙少隐瞒身份,两人协议结婚一年,谁知龙少爱上了安平,各种宠妻追妻,龙少偷偷烧掉婚约,在一年期限到来时安平知道了龙少真实身份,坚决要求离婚。龙少各种追妻,同时调查清楚安平竟是身份尊贵的大家闺秀。两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安平由一个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千金和世家阔太太。
阳春三月,桃花烂漫。
天高云淡,微风拂面,正是踏青的大好时节。
安平和好友姬文君正在山上游玩。
憋屈了一冬的心情终于可以放飞了!
这是一座连绵的群山,山势突兀,直插云霄。
两人沿着山上的小径边走边聊。
“唉!”
一丝淡淡的忧伤爬上了姬文君的脸。
安平抿嘴一乐:“怎么了?难得出来开心一天!”
姬文君眉心紧锁,轻启薄唇:“明天晚上在殷城大酒店,有一个豪华宴会,姑姑又让我去呢!”
安平打趣:“多少姑娘趋之若鹜,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避之唯恐不及。”
姬文君佯怒:“你不了解我?”
“不行,你陪我去吧!”
姬文君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安平。
安平知道,姬文君的姑姑一心想要她嫁入豪门,但凡有接触上流社会的机会,她就一定会带上文君。
作为殷城土著,姬文君家条件其实很好,根本就没有嫁入豪门的动力。
她向往的是知性安逸随心的小资生活。
算不上豪门,也是中产家庭,靠着拆迁,文君家有好多门面房,每年的租金收入就有好几百万。
可喜的是,随着房价单边上扬,租金也年年看涨!
两人的安君咖啡店占用的就是她家的房子。
安平的条件差多了,父母在郊区农村。
弟弟23岁,也到了婚嫁年龄。
好友的一声叹息,让安平的脸上也瞬间晴转阴。
她妈妈已经催婚多次。
一次比一次厉害,安平知道,父母是急着要彩礼呢!
“唉!”
安平俏脸一寒,自己也是一声叹息。
姬文君微窘,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
两个来开心的人瞬间变成了开会,顿时陷入了沉默。
安平面色阴沉,用脚踢着路边的碎石。
两人低头沿小路向上走去。
催婚,成了两位美女绕不过的坎儿。
“且走且看吧,何必提前忧虑呢!”
“是啊!车到山前必有路。”
不知谁先开了口,两个生性开朗的姑娘又马上阴转晴。
“快看,山顶上有一朵伞花呀!”
顺着安平手指的方向,果然,她们看到一朵黄色的滑翔伞在前方的山顶上空飘荡。
阳光下,黄色的伞花反射着耀眼的光,下面挂着一个人,离得比较远,看不清人脸。
“今天怎么人这么少呢?”文君自言自语道。
今天确实有点少。
作为世界一流的滑翔基地,一年四季,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这坐山头玩滑翔伞。
“你说,他们会不会摔下来呢?”安平看着一个大伞下面吊着一个人,好奇心大起。
“不会吧!好多人玩呢!”
姬文君默了默,忽然想起了什么。
“危险系数也是挺高的,听我表哥说前些年就摔死一个!”
安平知道,文君的表哥司马坤,也爱好玩滑翔伞。
殷城建市已经三千多年了,作为国际一流大都市,富豪云集,历经几代人沉淀和发展,逐步形成了几大财团。
排名第一的是龙吟集团公司,总裁龙啸天,五年前从六个叔伯兄弟中脱颖而出,执掌龙吟集团。
他今年才刚满三十岁!
三十而立盛世豪业,是殷城无数少女成家的梦想。
大学学的是企业管理,毕业后到特种部队服役三年。
殷城,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说他貌比潘安,一袭黑衣穿越四季。
说他目光锐利,一众高管见他都胆颤心惊。
他的能力无需证明,本来齐头并进的殷城几大世家,已经被他远远甩在了后面。
殷城到处都是他的传说,见过他的人却很少。
他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网上没有任何痕迹。
把几百亿搞成几千亿,龙啸天用事实证明了自己。
低调奢华有内涵,是无数女孩的梦中情人。
排在第二梯队的有夏氏、司马、欧阳、墨家、霍家等几大家族。
文君口中的表弟司马坤,就是司马家族家主司马博的儿子,未来司马家的掌门人。
“这是有钱人玩的游戏,听说装备都得好多钱哈!”
“我表哥的那套家伙就一百多万呢!”
安平伸了伸舌头。
“我要有一百万就好了!”
“你弟媳要多少彩礼,我给妈妈说说先借给你用着。”
安平默了默。
“那不关咱们的事。”
姬文君知道,安平的妈妈催她结婚主要是为了能要彩礼。
安平的弟弟安康谈了一个女朋友,人家要彩礼28万元,还要在城里有套房。
安平自己都是租的房子。
有时候安平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个意外。
从小到大,她都是在父母的白眼中长大的。
安平有时候会偷偷地想,或许自己是捡来的。
小时候有了弟弟,她才知道小孩需要玩具玩。
稍微懂事的时候,她就要帮家里干活儿。
当年她考上大学的时候,母亲差一点就把她的通知书给撕了。
父亲拦了下来。
大学,安平没花家里一分钱。
她大学学的是装潢设计,自己开了一家卖刺绣的网店,她负责设计和采购原材料,然后交由贫困地区的妇女加工,利润也比较高,她靠着这个读完了大学。
毕业的时候,她竟然还攒了一部分钱。
毕业后,她和姬文君一起开了这个咖啡店。
她家里人只知道是姬文君开的,她是打工的。
安平不敢让家里知道,她怕父母来找她要钱。
重男轻女的父母,眼里只有弟弟。
她决定自己有了足够的钱再去帮弟弟。
现在就去帮他们,只会被拖垮,她现在还没有能力。
有时候她也暗自庆幸,父母不知道她开的网店还能有很大一部分收入。
“给父母谈谈,一次性给够,以后就断绝父母关系吧!”
在姬文君眼里,安平的父母就是个奇葩。
见过重男轻女的,没见过这么重度的。
安平告诉父母她每年能挣六七万元,父母就要求她交家里五万元。
说是没出嫁的女儿挣的钱就应该交家里,明摆着让安平养活他们。
安平家在郊区,不像城里人那么有钱,也并不穷。
在文君眼里,安平不像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孩。
她长得漂亮,举止文静优雅,有着很强的亲和力和感染力。
她举手投足之间始终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气质,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她阳光、乐观、开朗、自立,这些是文君很早就和她成为好朋友的原因。
文君的妈妈也很喜欢安平,常给文君说,安平将来是大富大贵的命。
“亲情比钱重要,我努力挣钱满足他们的要求就行了!”
“我也想过了,就算三十万元吧,也就三四年时间吧!”
文君眺望了一会儿远处。
“以后呢?”
“你父母还年轻,他们现在完全可以自食其力啊!”
“还有你弟,要是她们躺平在你身上,你觉得何时是个尽头呢?”
安平沉默。
好友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
安平的父母每次来城里,都要让她到高档饭店去吃大餐。
是让她管饭,似乎女儿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
文君很多时候都为好友有这样的父母忿忿不平。
她甚至开玩笑说她不是亲生的。
安平总会很认真的反驳,村里谁家抱的孩子,长大了都会知道的。
她的没有一点传言,肯定是亲生的啊!
这次安康准备娶媳妇,彩礼竟然让安平准备。
“父母养育了我,我为他们养老,这是应该的呀。”
“你十八岁那年去上大学父母就没管你了呀!”
“在外国不都是这样吗?”
“那是外国,外国的年轻人也给父母上养老吗!”
“弟弟的彩礼让你出,到哪儿也没这个理吧!”
文君不依不饶。
安平抿嘴一笑。
“好吧,你赢了!”
“扑通!”
前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两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前面是悬崖。
文君远远地看着上百米高的峡谷,两腿抖了起来。
“咱们回去吧,我怕。”
文君恐高。
“我去看看,说不定能捡一头野猪呢。”安平从小在农村长大,胆肥。
“你可要小心点儿!”
“放心吧!”
文君沿路往回返,安平往悬崖边走去。
荆棘丛生,安平转了几个弯才走到悬崖边上。
安平探头向下张望。底下的村庄田野一览无余。
三月的美景展现在眼前。
崖边伸出的树枝上挂着一个已经缠绕在一起的橘黄色的滑翔伞。
伞下面挂着一个人,在风中飘荡。他的脚下上百米的悬崖。
他额头上有血污,正奋力地晃动自己的身体,想要抓住峭壁上突出的岩石。
他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
树枝在吱吱作响,随着他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似乎随时都可能折断。
“喂,你不要命了吗?”
安平忧心地喊道。
“你才不要命了呢!”
安平没想到,那个男子居然怼他一句。
安平腹诽:小树一折你就成死人了。
不折,你也要风干了。
她忍住了心头的不快,藏在心底深处的善良让她喊道:
“我怎么才能帮你呢?”
“我身上有绳子,我把绳子扔给你,你找一棵大树绕上去,就别管了。”
声音有点冷,很严厉,像是在给下级说话。不带一丝感激。
安平心头一愣,微怒,不知好歹的家伙。
但是吊在悬崖上而沉着冷静地自救,又让她佩服。
口气冷冷地指派来救他的人,让她心里鄙视。
安平心说,牛气什么呢,小树一折,亲戚朋友去吃席。
果然,那个人从身上拿出一条绳子。
他先把一头在自己身上系好,把另一头扔了过来。
“往后一点!”
那个人的语气冰冷严厉。
安平这次没生气,知道他怕自己一闪身摔下去了。
还算有点良心。
“你放心扔吧,我才不学你呢!半空中飘着很好玩么?”
安平心中有气,说话也毫不客气。
男子扔了几次,安平终于接住了。
她拿着绳子去找树,灌木不少,大树难找。
灌木,似乎难以承受那个家伙的重量。
终于找到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
绳子不够长,差一点点。
郁闷。
“文君!文君!”
无人应声,不知道闺蜜跑哪儿去了。
无奈,安平只好把绳子绑在了自己的脚踝处,坐在地上,用双手紧紧地抱住树根处。
把自己的大长腿当作了一截绳子。
幸好天气还冷,安平穿的比较厚。
饶是如此,也有个别松针穿透裤子。
或痒或疼,十分不舒服。
安平刚准备妥当,就冲着悬崖喊道:“好了!”
时间就是生命。
有种!
在安平准备的过程中,吊在下面的人竟然一声不吭。
如此将生死看淡的男人,真豪杰!
尽管她做好了准备,绳子拉紧的时候。
脚踝处拽的生疼。
安平薄唇紧闭,咬紧牙关,双手紧抱着树。
这次一用力,更是有好多松针穿透衣裤。
扎得皮肤麻痒酸疼。
安平强忍着,差点没有发出声音。
不知过了多少个世纪,或许就在一瞬间。
忽然,绳子松了。
他上来了!
安平赶紧解开脚上的绳子。
怕那个男子看到她的窘态。
“你解开绳子吧!”
由于中间隔着一些灌木丛,男子没法顺着绳子走过来。
语气,比刚才温和一点。
安平慢慢站了起来,她在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脚步声到了跟前。
好一张俊美的脸
男子已经擦去了脸上的血污,但是额头似乎伤了一个口子,尽管他用纸巾在捂着,还是不断有血渗出。
精致的五官按最美的比例镶嵌在脸上,肤色白里透红!如果不是不断渗出的血丝破坏脸的原貌,那是一张堪称完美的脸。
大眼深邃冷漠,目光锐利!
一身深色卫衣,贴身自然!
看得出是爬崖时弄脏了几处。
他明显已经拍打过了,是一个爱干净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平正在打量对方时,没想到对面的男子竟然问出来这种话。
安平脸色暗了下来,眉心一紧,嘴角上翘。
心想,不感激我救命之恩就算了,还气势汹汹地这样问话。
“不必谢恩了,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这是公共区域,我想来就来!”
安平冷冷地回答了他这两个问题。
谁曾想,这个男子一把就握住了安平的手腕。
安平仰视着那张俊美的脸,目光交汇,她打了个寒颤。
男子黑眸深邃犀利,直射安平俏脸。
“这个时间段你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我会弄清楚的。”
说完,男子松开她的手腕,走了。
安平对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
“神经病!我爱在那儿出现就在那儿出现,还用向你汇报。”
听他最后那句话,好似自己有什么秘密似的。
早知如此,就该让他自生自灭。
可有些不忍,魁梧、健硕的身材,精致的五官,要是被风干在悬崖上,可惜了!
刚才有些慌乱。
安平又静下来,把裤子上的松针一根根除干净了。
这才沿路返回,一边走一边喊:“文君!文君!”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了文君的回音:
“我在这儿呢!”
安平循声走去,看到文君手里捧着几支桃花。
“拾到野猪了没有!”
文君打趣道。
“峡谷太深,有头蠢猪摔死在崖下了。”
安平咒刚才那个男子摔死了。
刚才美人救英雄的壮举,安平一点都不想谈。
太可恶了,不道谢就算了,态度还那么恶劣。
脚踝处隐隐的疼痛,让安平心头一阵郁闷。
“给你的!”
文君递过来一支桃花。
“桃花灼灼!”正是桃花开的最艳的时候。
安平郁闷的心情有所缓解,她接过来好友的几枝桃花。
把花朵伸向自己的鼻孔,贪婪地闻着花香。
“好香!”
刚才的不快逐渐消散。
“我怎么刚才没闻到呢,是不是你要交桃花运了?”
“花可是你采来的,是你要交桃花运了吧!”
两姐妹嬉闹。
心情终于开朗了起来。
安平大学的时候,除了上课就是挣钱,没有谈过男朋友。
也有人追过她,但她不愿意花男人的钱,就没有时间去谈恋爱。
她搬得了砖,就没时间和男同学拍拖。不搬砖,就上不了学。
同学都说她是一个冷美人,其实她一点都不冷,只是没有时间。
那些人也纷纷离开了她。
姬文君谈过一个,毕业之后人家去国外发展,分手了。
闻着淡淡的花香,看着被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的山坡。
偶尔,一两只野兔、山猪从山涧跳出。
安平的耳畔仿佛想起了一位著名主持人的某电视节目的配音。
“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门**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
看到好友闻着一支桃花发呆,文君问:
“想什么呢,看你呆呆的模样!”
俏脸变红了。
文君紧追不舍:
“思春了?问你想什么呢,你脸红了!”
“你才思春呢?看到这么美好的景色,我想起了《动物世界》里的一句配音。”
文君明白了!
那就是思春啊!
还狡辩。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忽然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两人抬头一看,一架威武豪华的直升机从头顶掠过。
她们的身影被树林遮住了。
直升机上的人没看到她们,在悬崖边盘旋了一阵,飞走了。
“明天你就跟我去吧!有好多好吃的呀!”
文君用美食诱惑好友。
“龙少亲自参加,你就不想去看看这个活在传说中的男人!”
接着用美色诱惑。
“没兴趣!”
安平平静如水。
“你去吧,既然姑姑想让你嫁入豪门。加入圈子才是第一步。”
“我再说一遍,那是我姑姑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
文君佯怒,虚做手势要打安平。
“我警告你,别混为一谈!”
安平抿嘴一笑,只有这样她才不一直纠缠自己呢。
文君回味过来了!
好友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啊。
“你可想好了,有好多好吃的呢!”
文君不死心,再次祭出美食诱惑。
殷城大酒店,龙吟集团下属企业,七星级酒店。
殷城最奢华的酒店,没有之一,而是唯一。
安平肚里的小食虫虫动了起来,不想参加宴会是真的。
不想吃美食,先问问肚里的小虫虫答应不答应。
文君知道,姐妹俩是不折不扣的吃货。
对安平来说,殷城大酒店,差一点和龙少一样是个传说。
她去过一次,那是在他弟弟的一再要求下。在母亲的帮腔下,一家人去的。
那天,父母和弟弟都吃得兴高采烈。
安平心疼了半月。
“有好吃的也不去!别拿美食诱惑我!”
“真的不去?全免费呀!”
……
“有好吃的海鲜、山珍、糕点……”
文君比好友多去过几次,介绍了几个殷城大酒店的招牌菜。
她自己介绍着,哈喇子已经溢出了嘴角。
安平也一样。
两个吃货,对美食的抵抗值为零。
看着好友那馋嘴样,文君在心中暗笑。
她忘记了自己嘴角的口水。
腹诽:计谋即将得逞。
“我姑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另外搞到了两张入场券。”
“听说龙少会出席这场晚宴,殷城好多大户人家的小姐挤破头了也要去!”
“……”
“你知道吗,入场券有人在黑市卖到了这个数!”
文君伸出五个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用美食作为排头兵,对好闺蜜展开了全方位立体攻势。
安平:你给我入场券我去卖了不香吗。
这话她说不出口。
她知道,姑姑要是知道文君卖了入场券,就没有以后了。
肚里的食虫越挠越痒。
文君看出来,好友心动了!
“别坚持了,明天一起去啊!”
安平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美食与闺蜜绝对不可辜负。”
姬文君洋洋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可没有礼服,就穿平常衣服去!”
安平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倔强。
安平没有礼服,也不单纯是做不起,而是没必要,她需要参加的宴会是屈指可数的。
“我还没见过你穿礼服的样子呢,肯定比现在更美!”
姬文君由衷地赞叹。
“你不穿我也不穿了,反正咱又不是去攀附显贵,我也是为了完成姑姑的任务才去的,你以为我那么想去啊!”
这是实话,她们在平时的交流中,并没有表现出想要嫁入豪门的欲望。
相反,由于担心生活习惯或者认知层次的差异,她们在内心是拒绝嫁入豪门的。
文君心里清楚,自己的姑姑是嫁入了豪门。
可各种辛苦,是门外人体会不到的。
两人边走边聊,见好友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文君很开心。
得意忘“行”,她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哎呀!屁股都摔成两半了!”
文君自怨自哀!
“你屁股上怎么还有松针啊?”
文君起来的时候才注意到安平屁股上的松针。
“我刚才也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了!”
想起那个人就来气,安平不愿意多说。
要是好友知道了,肯定要去找那个人讨说法呢!
两人是顺着一条自找的小路,两个多小时后,终于下来了。
来到山沟的溪流旁,两人洗了洗手。
溪水清澈,冰凉入骨。芊芊玉手,肤白透红。
冰清玉洁的两位美女,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
美不胜收!
安平童心大起,撩了一掌水就往姬文君脸上甩去。
文君扭身躲避,两人嬉笑着闹做一团。
在春日和煦的阳光里,峡谷中,柳树旁,回荡着两个女孩爽朗的笑声。
两人简单找了一家农家乐,点了两个家常菜,祭典了五脏庙,喂饱了小食虫。
文君开着车开始返程了。
就在她们在路上的时候,在龙吟集团下属“龙氏保健医院”内。
先进仪器配合顶级专家,刚刚给龙啸天做了全面身体检查。
除了额头软组织损伤,有些红肿,伴随破皮流血外,没有任何问题。
医生已经对伤口进行了简单包扎。
龙氏保健医院虽然名称是保健医院,实则是一家顶级的综合性医院,拥有最先进的仪器和最顶级的专家。
还拥有各种从外国购买最先进药品的渠道。
方圆500公里内的病人,如果龙氏保健医院的医生说没救了。
你就回去准备后事吧。
收费也是贵得惊人。
金钱就是生命,在这所医院演绎的淋漓尽致。
刚开始是龙吟集团为自己的家族和职工体检、保健而建的。
龙啸天执掌龙吟集团以后,大手笔购进先进仪器,高薪聘请世界级医疗行业知名专家。
龙氏保健医院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负责这所医院的,是龙啸天的堂弟龙始源。
两人差了三岁,比亲兄弟还亲。
此时,龙啸天已经换上了贯常的一身黑西装。
他阴沉着脸,眉头拧成了川子形,额头上贴着一块白纱布。在龙始源和龙吟集团总裁助理霍元乙的陪同下,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
外围簇拥着一大群保镖。
龙啸天特种部队出身,武力值爆表。
保镖,只是为了隔开他与一些慕名仰慕者的距离,特别是企图接触的女性。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已经在停车平台等候。
龙啸天不说话,十几个人的行动只能听到脚步声。
龙始源也不敢吭声。
总裁明显不开心,谁说话,肯定挨批。
众人来到平台,早有保镖阿三打开了车门。
这时,龙啸天才看了一眼弟弟。
“回吧!”
龙始源微笑着站住了。
霍元乙跑步往平台下面的车走去。
“回来!坐这台车!”
霍元乙回头看到的是两道冷冷的目光。
说完,龙啸天躬身坐进了车里。
龙始源看了一眼霍元乙,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伴君如伴虎,何况正在气头上。
霍元乙无奈,只好悻悻地跑回来上了龙啸天的车。
不得不说,在龙吟集团,唯一不那么害怕龙啸天的,就是霍元乙。
他也仅仅是在私下场合不那么怕他,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霍元乙打了个寒颤。
霍元乙出身于殷城霍家,属于殷城豪门之一,和现任霍家家主是堂兄弟。
他和龙啸天从小就认识,没在同一所大学,在特种部队是在一个支队的。
霍家原本是一个武术世家,现在以融媒体和情报产业为主,业务遍及全国各地。
各类媒体上鲜有龙少的信息就是霍家的功劳。
龙啸天有两项技能不如霍元乙,个人功夫和黑客技术。
霍元乙简直就是一个天生黑客,对网络的痴迷让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戴上了厚厚的酒瓶底。
透过玻璃聚焦,他把网络世界看得更清楚了。
随心所欲的一组代码,就可以让他在各种禁区里遨游。
只不过,他有着不违法的底线。
这是一对好基友,霍元乙没有多大的野心,也很敬佩龙啸天的经世之才。
慕名加入了龙吟集团。
车子刚启动,龙啸天不悦地问道:
“查过了没有,什么情况!”
“我已经通过网络查了近十年来那里的气候条件,这种情况一共只发生过四次。每一次都是因为天气突然变化,导致气流极速上升或者下降,形成气流漩涡,引发事故。”
“今天的气候明显没有变化!”
“……”
“你是说,有人针对我?”
龙啸天的脸更黑了。
“有这种可能!”
“我们当时已经安排了警戒啊!”
“为什么我还碰到个女孩。当初我就有些怀疑。”
“龙少,我们警戒的是通往山上的公路。小路我们可没管。”
霍元乙:上山的小径千万条,看不过来呀。
龙少蹙眉,脸更黑:“还要我教你警戒的内容。”
离开了公众场合,霍元乙这会儿不怕他。
“龙少,要不是你身手了得,我们现在都该吃席了吧!”
果断转移话题。
龙啸天瞪了他一眼。
也只有霍元乙在没人的时候敢跟他开这种玩笑。
他弟弟龙始源都不敢。
前面的司机直了直身子,表示我什么都没听到。
“前面四次这种情况的,当时就有玩滑翔伞的。”
龙少眉眼上翻,斜盯着霍元乙,薄唇微启:
“结果。”
霍元乙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都做几次周年了。”
龙少想起了那个女孩。
为了提供更多的线索,龙少详细讲述了安平对他施救的经过。
霍元乙忍不住说道:“龙少,人家是美人救英雄啊,你就没表示感谢?”
龙少剑眉上挑:“是我在给你安排任务。保持沉默。”
霍元乙变得严肃。
“明天我再去看看吧,到现场再检查一遍。”
“注意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明白!”
在返回殷城的高速公路上。
“安平,明天的宴会上,我一定要偷拍一张龙少的照片。”
安平:“你也没见过龙少?”
心说:八卦心这么强烈!
“我倒要看看传说中的龙少是人是龙?”
姬文君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说道,这也是回答了好友的提问。
殷城关于龙少的传说太多了,见过他的人却却少之又少。
怎能不引起姬文君的兴趣呢!
不只姬文君,恐怕殷城的适龄女士和她们的母亲,几乎都有认识龙少的兴趣。
安平在心头笑了,她提前给好友吃预防药:
“到时候你可别求我帮忙,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吃。”
“知道了,好平平,我才没想着让你帮忙呢!”
文君可不敢让好友帮忙,求了半天才答应去呢。
万一不去了,上午那番攻势就白费了。
安平忍不住笑了。
文君的心思她还是懂的,刚才她就是想让她帮忙来的。
她及时堵住了她的嘴,安平又没兴趣,何必凑那个热闹!
千年的乌鸦——嘴硬!
文君被好友怼了回去,安静地开了一会儿车。
“你确定不穿礼服?”
“是啊!你要变卦?”
“没啥!我怕姑姑说我呢!”
“你随意,我不穿。”
安平当然是不会穿着礼服去,为了一顿美食,去租一件礼服是不划算的。
文君明白,要是好友穿着礼服去,肯定比自己吸睛多了去了。
“要是我拍到了龙少,哈哈!一定要把他八卦出去,咱们好好地吃个大瓜!”
“你猜猜,我的*音会涨多少粉呢?”
看着好友那股兴奋劲儿,安平忍不住泼冷水: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朗是路人!嫁入豪门,其实不适合我们小老百姓。实现财富自由的同时,失去的是人身自由和自我奋斗的信念。”
“豪门的理念和规矩,会像漩涡一样裹挟着你往前走。从而迷失自我,失去我们原有的快乐!”
对金钱极度渴望的安平,对嫁入豪门有着自己冷静的理解和认识。
见安平误以为自己想嫁入豪门,姬文君抛出一个瓜。
“你知道吗?欧阳倩苦追龙少好几年了。”
欧阳倩是欧阳家族的长公主,家主欧阳昊的亲妹妹。欧阳家族在殷城是排名前三的存在,绝对的盛世豪门。
欧阳倩身材火辣,长相迷人,大胆泼辣,作风犀利,行事高调,常年开一辆限量版红色法拉利跑车。
她掌管着欧阳集团的涉外旅游项目。
外省市豪门显贵到殷城旅游观光,很大一部分是她负责安排的。
同为殷城豪门世家,业务上也有联系。
欧阳倩见过龙少一次后,就花心大开,喜欢上了龙啸天。
她开始了倒追龙少的恋爱,多次把重要客户安排到殷城大酒店,就为了见到龙少。
龙少在殷城大酒店有自己的专用电梯和总统套房,欧阳小姐的苦心很少得逞。
欧阳倩:女追男,隔层纱!骗人的鬼话吧。
碍于面子,欧阳倩倒追龙少的事,也只有殷城的上流社会才知晓。
这也多亏了霍家,不给欧阳倩利用网络媒体炒作的机会。
文君也是从姑姑这儿吃到的这个瓜。
“听说,有一次,欧阳倩躲在大厅的一根柱子后面,等了半个多小时后,看到龙少走进了大厅。她赶忙捧着一大束花向龙少跑去。”
“没到龙少面前,就被他身边的保镖拦住了。她急口喊道‘龙少,我爱你!’”
龙啸天的脚步丝毫没停,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在保镖团的簇拥下,径直向自己的电梯走去。
有人说,那是欧阳倩距离龙少最近的一次。
那一次,欧阳倩也是花了大力气才知道当天中午龙少要到殷城大酒店吃饭,提前在那里等候的。
据说,龙啸天为此都训斥了酒店的总经理。他的亲弟弟龙入海。
龙入海表示很委屈,欧阳倩是殷城大酒店的大客户。
他可不愿意惹下这尊财神。
到考核各部门经济指标的时候,龙少可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
别看是亲弟弟。
姬文君向好友分享着来自殷城两个豪门世家的这个瓜。
欧阳倩由于工作需要,自带流量,殷城男女老少几乎都认识这个出身豪门的“泼辣妹子。”
安平听完,幽幽说了一句:
“欧阳小姐条件其实挺好的呀,她们要是结合,那才真的是强强联手呢!”
“这种家世背景、这种形象气质极佳的美女龙少都没看上?”
安平忍不住对好友吐槽道。
文君明白了好友的意思。
她用手拍了拍方向盘,接着切瓜。
“龙家上辈很开明,根本不会插手儿女的婚事,让他们自己做主。在强强联合上没有要求。”
“欧阳倩的美,龙少又不瞎,他能看不到吗!”
“……”
“只能说,龙少就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
安平皱了一下眉,对好友说道:“嫁入豪门不容易吧!”
“天天看网络小说,是不是里面都是灰姑娘嫁王子的故事?”
姬文君喜欢看网络小说,闲时就在店里看手机。
安平一样是看手机,不过她在打理自己的网店。
“确实是啊,我姑姑嫁入司马家族以后,好多年才适应了上流社会的生活。”
“我们呀,就别想了。过上一日三餐衣食无忧的小资生活就满足了!”
安平抿嘴一笑。
“房租婆,你期待的还是小资生活。不像我们这小老白姓,过上安稳的小市民生活就行了。”
“给弟弟娶了媳妇之后,我再交个首付,买套小点的房子。我就开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安平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毕竟,房价上涨的速度要超过她攒钱的速度。
别说自己买房,给弟弟娶媳妇的彩礼钱也还得准备两三年呢。
车内一阵沉默,只剩下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呼啸的声音。
现实生活的困难和父母没有底线的要求,像一把大锁,扼住了安平对美好生活的想象。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文君可不知道好友一会儿就想了这么多。
她说道:“咱们的咖啡店生意越来越好了,等挣钱后,我把人民币上的风景看一遍!”
人民币上的风景?
布达拉宫、长江三峡、珠穆朗玛、八达岭长城、桂林山水……
要是把各种版本的人民币上的图案都看一遍,有好几十个景区呢!
安平知道,闺蜜的偶像是徐霞客,梦想是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
文君家里有钱,她想花着自己的钱去旅游!
安平忍不住说道:“我一分钟就可以转遍全世界!”
“转地球仪!”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车内响起了两人爽朗的笑声。
富人有富人的烦恼,穷人也有穷人的快乐!
上帝是公平的,只要你有好的心态,随时可以创造条件让自己开心。
平时两人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说得最多的是如何把咖啡店做好,更好地服务顾客的同时,赚更多的钱。
不可否认,钱真的能给人带来快乐。
安平不喜欢八卦,她做事一向踏实,相信靠自己的努力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姬文君喜欢八卦,爱好吃豪门的瓜,爱沉溺于网络中你死我活的爱情不能自拔。
她有这个条件!
在店里她们很少说这类话题,两人都没兴趣嫁入豪门。
傍晚时分,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君安咖啡店。
“有电了!”两人又是不约而同地大声呼喊。
安平眼尖,离老远就看到文君的姑姑在店门口等她们,旁边站着两个保镖。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咖啡店闪烁的霓虹灯忽明忽暗地笼罩着那个贵妇的身影。
似是在翩翩起舞,其实安平知道,那是灯光的错觉。
安平下了车,老远就喊道:“姑姑,你在等我们!”
灯光下的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优雅地向她们走来。
她面含笑容,又微有疑惑。
“是啊!怎么你们今天没开门?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今天这一片线路检修,停电一天,我和文君去山里玩了一天。”
安平快人快语。
“我说呢,下午我就来了,没人!我想也没什么事,就逛街去了。现在回来了还没人,正要给文君打电话呢!”
姑姑语气里隐隐有一丝不快。
安平和姑姑说着话,赶快打开了咖啡店的门。
这时,文君停好车也走了过来。
她面带笑容,略含意外!
“姑姑,你来了呀,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她姑姑刻意隐去脸上的不快,面色平静。
“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没有给你打电话。”
“山上好玩吧!桃花开了哈,山也绿了吧。”
文君的姑姑微笑着问道。
文君听了,转身又往车前跑去,她折的那几支桃花都忘在车上了。
文君的姑姑纳闷:侄女这是怎么了?
安平微笑着招呼道:“姑姑,您坐!”
说完,她去冰柜里取了瓶果汁饮料递给了文君的姑姑。
她歉意地笑道:“姑姑不好意思,停电了,连开水都没有!您喝这个吧!”
文君的姑姑虚指了一下安平:
“平平,你可别跟姑姑客气!我和文君说几句话就走!”
说完,她把果汁放在了旁边。
安平知道,文君的姑姑只喝白开水和现榨的鲜果汁。
没有电,这两样她都做不到。
文君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
手里捧着几支桃花,满面春风,面带微笑。
“姑姑,您看,山上的桃花开得多好!”
说完,她递给姑姑一支。
姑姑接过来花仔细看着:
“是啊!我也好久没去山上走走了。家里庄园里也有桃花,可是看起来就不如山上的清新自然,质朴无华,反而觉得有些妖艳。”
姑姑看着手中的桃花说道。
是啊,司马家作为殷城豪门,有一片占地上百亩的庄园,亭台楼榭、花草树木、小桥流水,那设计叫一个精妙,那布局叫一个大气。
别人,那叫一个羡慕。
能把四季风景搬到自己家的有几人?
即便如此,据说比龙家的庄园还差了几个档次。
文君去过姑姑家的庄园,确实豪华到了奢华的地步。
春有花、夏有荫、秋有果、冬有绿,为了让流水系统不被冻住,顺着流水的线路在下方埋了取暖管道,庄园里的步道,都是采用统一大小的鹅卵石人工铺面。
耗资巨大,确实是“壕”到了顶峰。
等文君坐下了。
姑姑说道:“明晚的礼服准备好了没有,这次,你可要好好表现一番!好几个世家的少爷要去参加宴会呢!参加宴会的随便一个人,都是身价过亿。”
“凭你的长相和容颜,绝对可以在宴会上大放异彩。”
文君知道,姑姑已经适应了贵妇生活,一心想让她也嫁入豪门。
上午睡到自然醒,起来后有人伺候你吃早餐,然后或坐着或躺着有专人为你化妆。
然后逛街、购物,全部是大牌专营店,喝喝下午茶,邀三五好友,打打牌,八卦一下新鲜出炉的新瓜,当然,这瓜是圈子外的人吃不上的。
晚上,参加宴会,或者看场演出,再或者,专业按摩,理疗,打牌,玩到睡觉。
贵妇的一天基本就是这样度过的。
当然,也许有其他爱好的。
也可以……
只有享受,没有了奋斗!
只有段子,没有了理念和追求!
只有勾心斗角和挖空心思帮夫君探听商业利益,没有了亲如一家的纯友谊。
这不是文君想要的生活,就像姑姑刚才说的,庄园里的桃花没有了山野桃花的那种清新质朴的气质。
“我可不穿礼服去,我和平平一起穿着平常的衣服去呢!”
她姑姑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昏黄的灯光下,姑姑施过脂粉的脸成了一道黑线。
察觉到安平就在旁边呢,姑姑又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文文,你别任性,姑姑欢迎你带平平一起去,可你要穿着礼服去。”
文君沉默,一脸不快,柳叶眉微微上翘。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穿上晚礼服那么漂亮,为什么不穿呢?”
“……”
“你知道有多少富家小姐想去都找不到入场券吗?”
像上午文君动员安平一样,姑姑也开始了她的全方位立体攻势。
她是居高临下的一种姿态,不像文君对安平,是一种平等带有祈求的语气。
沉默。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你表哥才想尽办法从霍元乙那里另外弄来两张入场券。背后还不知道需要用多少利益去交换呢!”
“这次你必须听我的,穿上礼服去!”
利益似乎是威逼的终极武器。
姬文君紧抿薄唇,眉头上扬。
“你体谅姑姑一下吧,姑姑也是为你好呢!”
情感或许是逼迫就范的核武器。
姬文君心想,安平好不容易答应陪自己一起去。穿着礼服去,还怎么悄悄地到角落里偷吃美食呢!
行动不便,万一再引人注目了,就更不好偷吃了。
不能大快朵颐,参加宴会还有意义吗?
她看了一眼好友。
安平明白了。
笑着说道:“你愿意穿你就穿,反正我不穿礼服。”
对着文君的姑姑,安平忍下了后半句:反正我就是去吃美食的。
文君无语,本来期待安平能帮她解困,谁知好姐妹倒戈了。
安平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她怕人家有私心话需要说呢。
姑姑的目光紧盯着文君,她低下了头,思考着对策。
姑姑专门提前一天来安排这件事,也是志在必得。
文君不怕惹恼姑姑,她怕凉了姑姑的心啊,她的口气软了许多:
“姑姑,我真的无意嫁入豪门,我就别穿礼服了!”
“文君,这不是嫁不嫁豪门的问题,这是你对别人尊重不尊重的问题。”
安平离开后,文君姑姑说出了豪门的理念:
不穿礼服,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把穿衣和对别人的态度联系在一起,这也是豪门的规矩之一。
文君:幸好安平没听到,否则她肯定不会去了!
文君还是不愿意妥协,沉默不语。
“要是你的礼服不合适,姑姑现在带你去订做一套,应该不误明天晚上用。”
姑姑知道文君有礼服,但是怕她不满意。
“我有礼服,不用去做!”
“就这样说定了啊!明天傍晚我让司机来接你们!”
文君默了默,换上一副笑脸道:“姑姑,到时候再说吧,穿着礼服呢就穿着,不穿呢你也别怪侄女。”
姑姑站起来,用手指点了一下文君的额头:
“小鬼头,别给姑姑耍花招!”
说完就往外走去。
在里边浏览自己网店的安平也赶紧出来了。
到了门口,早有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姑姑再见!”
“姑姑再见!”
汽车越走越远,文君站在门口纠结。
到底要不要穿礼服呢!
看着怔怔的好友。
安平:“别纠结了,明天你穿着礼服去就对了,别惹姑姑生气,她也是为你好。”
“我才不穿呢!啰嗦,万一谁看上我了我还得逃婚呢,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婚姻拴住。”
文君还真不是开玩笑。
她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就被姑姑带着去参加过宴会,青春靓丽肤白貌美的她立刻成为了晚会的主角。
过了几天就有一个阔少开着奔驰来找她。
当然,文君也是开得起奔驰的。
她费尽了口舌才给人家解释清楚,自己还小,还想多玩几年。
好在那不是一个痴情的主,家里也还没有开始催婚,文君成功躲过一次桃花运。
安平听好友说过这件事。
她莞尔一笑:“是那个男孩不会选择时机,要是现在见了,说不定就成了。”
“没见你折来的桃花吗?肯定是要交桃花运了!”
看好友又拿自己的桃花说事,文君开始反驳:
“我只是折了桃花,你可是思春啊!”
俩人说着,就在店里嬉闹起来。
有个没有心机的好闺蜜,任何时候都可以偷着乐,互相乐。
两人在路边摊简单吃了点,文君回家去了,安平也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屋。
这是一个一居室,40多平米,在安平的精心收拾下,整洁有序,一尘不染,处处透着一股温馨。
在没有阳台的小窗户下,安平还千方百计腾出空间,养了几小盆花。
安平坐在电脑桌前,打理着自己的网店。
她细心地浏览着网上的信息,回复着顾客的提问,安排发货。
根据顾客需求,调整自己的产品设计。
将一些新鲜元素加入到设计理念中去。
这个网店已经经营五六年了,除了能给自己带来收入外,也处出了感情。
她设计的时候是十分投入和忘我的,她拿着笔,在纸上不停地画着图案。
台灯的光线把她的身影投到背后的墙上,随着手在纸上的不停移动,在墙上的影子形成了一幅动画片。
“铃铃铃……”
她最烦这个时候的电话,不仅思路会打乱,还非常影响心情。
置之不理。
电话很执着。
她瞄了一眼手机屏。
是表姐的电话!
一丝歉意涌上心头,她为刚才的置之不理感到不好意思。
迅速按下了接听键。
“平平,我,我……”
表姐的语气急促而有无奈,悲愤中带着丝丝哭腔。
“怎么了,姐,你说吧!”
安平心头一紧,表姐可定出啥问题了。
听得出来,表姐努力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表姐叫秦怡可,是她舅家女儿。
表姐是让她感受到亲情的第一人,包括父母。
从小学到中学,表姐就一直很照顾她。
她上大学的时候,表姐已经参加了工作。
她第一年啊的学费,就是表姐给她交的。
每到月初,表姐都会往她的卡里打几百元钱。
这份情,安平一直记着呢!
尽管是表姐妹,她们胜似亲姐妹。
开咖啡店的时候,安平就把零零碎碎表姐给她的钱统计了一下,一共10900块钱。
她给表姐转到了微信上。
被退回来了!
表姐告诉她,不让还了,要用那些钱入股。
可到了年底她给表姐分红的时候,表姐又让她攒着,说是给她的嫁妆钱。
说来说去,表姐那个钱不要了。
安平知道表姐有那个底气,表姐毕业后三年就做到了一家大公司的中层,建筑设计的负责人。
后来因为生孩子辞职不干了,做起了全职太太。
姐夫周长顺也很争气,去年做到了部门经理,年薪四五十万。
更幸运的是,姐夫就是坐地户,早早就在市中心买了房。
现在那一片的房价涨了几十倍,当初几十万元的房子现在都快八位数了。
不但周边的配套很齐全,还是全市最好中小学的学区房。
两口子衣食无忧,也不在乎安平的工资。
主要是,她婆婆不来看孩子,姐姐不放心找保姆。
辞职不干了,在家做专职太太。
“我和彤彤去你那儿住几天吧!”
表姐终于说出了她的意思,语气中满是歉意。
安平听出来,这是结果,不是原因。
“可以啊,没问题!”
“你和姐夫吵架了?”
“我现在过去接你们吧!”
安平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她想知道背后的原因。
表姐和自立,也很要强,不是出了重大变故,她是不会来的。
沉默!
抽噎。
“好吧,我收拾一下。”
安平没等表姐回话,就明白了。
她迅速收拾了一下,下楼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往表姐家去了。
她平时的交通工具就是一辆电动自行车,这次去接表姐和彤彤,承载量肯定就不行了。
仲春的夜晚,空气中还有丝丝凉意。
安平这才想起来,该拿一个外套出来。
二十多分钟后,安平到了表姐住的杏苑小区。
她乘电梯来到九楼,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姐夫暴怒的声音:
“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
“望风捕影,天天在家你是闲得发慌了吧!”
“……”
没有表姐的声音。
“咚咚咚!”
安平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表姐,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拖着一个大行李箱。
看来这次吵架的级别比较高,短期内是不准备回来了。
“安平来了,来来,你来评评理!”
姐夫对着安平说道。
秦怡可往外走,脸上满是泪痕。
彤彤看到安平,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小姨,抱抱!”
安平抱住了彤彤,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怎么了,姐!”
秦怡可抨的一声把门关了。
“走吧,我慢慢给你说。”
安平抱着彤彤和姐姐往电梯口走去。
门开了,周长顺探出头来。
“我再说一遍,你走了以后永远别再回来。孩子我会要回来的。”
这一声喊,楼道里上下八层的声控灯全亮了!
彤彤哇的一声,趴在安平的肩头哭了起来。
秦怡可回头看了一眼周长顺:
“不嫌丢人!你喊吧,让左邻右舍都知道你养小三了。挺有本事的呀,啊呸!”
“你就是闲得慌找事呢!”
说完,周长顺抨的一声关门回屋里了。
安平猜测,姐夫出轨了。
她了解表姐,她是一个很要强的人,要不是有确凿的证据,她不会在楼道里说那句话的。
“彤彤不哭,彤彤是个乖孩子!”
安平一手轻轻拍着彤彤,和姐姐走进了电梯。
出来后,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安平的出租屋。
彤彤睡着了,安平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在了床上。
“姐,怎么回事?”
“你姐夫和公司的秘书好上了。”
说完,就又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安平知道,姐夫当上部门经理以后,单位给他配了一个女秘书。
她给姐姐倒了一杯水,放在前面的茶几上。
“不一定吧,他们这才多长时间?”
“那个女的本来就和她是一个部门的,我现在才知道,我生下彤彤不久他们就到一起了。”
“我们是自由恋爱,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出轨。唉……”
秦怡可一脸的懊悔和无奈。
安平小心地问: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看到了他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
“你知道,我们的钱我上班的时候是各花各的,后来我在家看孩子。他每月给我五千元。”
“告诉我剩余的他都存了起来,两口子哈,我也不以为意。”
“去年开始,他说要多存一点钱,每月给我三千。说实话,三千元是挺紧张的。”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该怀疑他有问题了。”
“我从来都没往那方面想过,他本来是升职加薪了,给我的家用反而少了,这不就是反常现象吗?”
安平心道:反常必有妖。
“他做了经理后,也会有很多灰色收入,我原来就在这家公司,我很清楚的。”
“只是,我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夫妻之间,总得有最起码的信任,我相信他是为了多存点钱呢!”
安平静静地听着。
听别人倾诉,或许只有好奇,听自己的亲人起诉,也许有好奇,更多的是同情和愤怒。
表姐说了一会儿,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安平赶紧起身,给姐姐续了一杯水。
她用同情和关怀的眼神看着表姐。
秦怡可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
“今天下午,他在家中洗澡,手机放卧室里了。”
“他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10086。我就没理他。”
“谁知电话一直在响,我以为有优惠活动呢,就接了!”
“谁知,谁知……”
“竟然是任欣欣!”
“开始我还以为任欣欣辞职到了通讯公司上班了呢,谁知她一句‘老公’惊醒了我。”
“我问她给周长顺打电话做什么,她居然说她和周长顺已经好上两年了。说一直等着机会找我摊牌呢!”
要不是看着表姐伤心难过的样子,安平听到10086那个梗时,是想笑的。
她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没笑出来。
听到“摊牌”时,她的情绪已经被愤怒掩盖。
回想起那个电话,秦怡可的怒气又上来了。
她的胸口起伏着,眼里像要喷出火来。
安平:“姐,别生气,你慢慢说。”
要不是表姐亲自说出来,安平都不敢相信,10086居然还可以是一个号码的名字。
安平腹诽:逗比一个!
秦怡可默了默,又喝了一口水。
“说周长顺早就看不上我了,还骂我是肥婆!”
安平看了一眼,确实,表姐生孩子后一直呆在家里,没去上班,也不注意饮食,比以前胖了很多,身材变形严重。
一旁毁所有!
“我当时脑中一片空白,没心情和他吵架,骂了她几句就挂了电话。”
秦怡可不想在妹妹面前复述那些骂人的话。
她当时狠狠地骂了任欣欣一通。
安平能想象得出,表姐的嘴可不是吃素的。
她们的过程表姐不说,安平是不会问的。
“我顺手查了一下他的某宝和某信,以及手机银行的转账记录,去年一年就十几万。还不知道送过她多少礼物呢!”
安平在心里暗暗咋舌,怪不得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是有道理的。
自己老公的钱给别的女人花,任谁都受不了。
“怪不得给我和孩子的生活费越来越少,原来是用在了狐狸精身上。”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看到表姐逐渐平静了,安平问道。
“我也不知道,日子刚刚好了一点,他就做出这种事。“
“从洗手间出来后我问他,没想到他死不承认。狡辩说任欣欣故意诬陷他,还说什么我要信了她就中计了。”
“我问他转账怎么回事,他竟然说是出去应酬公司应该给任欣欣报销的费用。只不过公司打到了他的卡上。”
“这理由都想得出来,也是没谁了。”
安平说道:“或许真的是那样哈,你看,姐夫也就刚三十出头,又做到了经理,说不定是任欣欣故意的呢!”
“妹妹,这话你也信?”
“也许真的是公司的应酬费用呢!”
“你信,我可不信,都是什么情人节、妇女节,5月20日,11月11日等转的钱,公司都是选择特殊的日子应酬吗?”
“还有,我看了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说的话都很露骨,他们都在商量结婚的事儿了。”
安平闪烁着黑眸,盯着表姐,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她。
作为一个全职老婆,最怕的就是丈夫出轨。
离婚吧,自己需要重新找工作,还要带孩子。
不离婚,过着憋屈,期望老公改过自新?
出轨只有0次和n次,没有一次,不分男女。
安平想起来,有人曾说过,男人的出轨就像你的钱掉在了屎上。
用吧,恶心。
不用吧,似乎也还能用。
“唉,当初我真不该辞职在家看孩子……”
秦怡可的脸上满是懊悔。
确实,要是当初雇保姆看孩子,自己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她周长顺也不敢出轨,因为当时她在公司的职位比周长顺还高。
在她的眼皮底下,他们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人生没有后悔药。
这几年也不加节制,身体胖得不成人样,找工作肯定要受影响。
女人,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经济独立。
安平:“要是姐夫能回头你怎么办?”
“他,他……”
纠结。
如果没有孩子,自然是离婚。
现在呢?
沉默许久。
“我,我要离婚。”
“孩子怎么办?”
“我当然要留下孩子,彤彤从生下来就跟着我,他照顾不了彤彤。”
说起孩子,秦怡可满目柔情和不舍。
“可是,他肯定也要彤彤啊。”
安平知道,彤彤的奶奶也很喜欢这个孙子,平常张口闭口这是周家的血脉。
可他奶奶的喜欢似乎只是停留在嘴上。
从出生到现在,他没看过彤彤,也没有给彤彤买过礼物。
实在是一个不太称职的婆婆。
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她看大了外孙女,现在还看着外孙。外孙比彤彤大一岁。
秦怡可紧闭双唇,眉头紧皱。
安平接着说道:”要是离婚,你目前没有工作,法院会考虑你没有抚养能力,很有可能判给他爸爸。”
“那怎么办?”
******
“姐,你先在我这儿住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吧。”
“要是他能回头,我的意思是能不离婚就别离婚。当然,你最好出去工作。”
“你以为我想离婚?”
……
还没说话,秦怡可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们在微信里已经说了,等下半年彤彤上幼儿园了,那个贱人就来给我离婚。然后让彤彤的奶奶去接送他上学。”
安平的心一沉,这样的话,离婚就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一个解析题。
解析题:如何把离婚这件事做好。
安平不知道该怎么劝姐姐,毕竟她自己也没经验。
只好在心里狠狠地骂了那对贱人几句。
安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去山上玩了一天,她累了。
脚踝处还隐隐作痛呢!
秦怡可见状,说道:“睡吧,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是这几天就要在你这儿住着了。”
“姐,住的问题你不用考虑,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你的事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心中有愧。”
“姐知道你的心意,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
安平去洗手间冲了一个澡,看到脚踝处一圈红肿,想起来那个冷血英俊的男子。
在心里惋惜地说道:可惜是个神经病,有人生,没人养。
出来后,她就在旁边的小床上躺下了。
刚开始,她还听到姐姐在大床上翻来翻去的“烙饼”,谁知自己一会儿就梦周公去了。
她确实累了。
秦怡可失眠了,脑子里全是那些转账记录和贱人的聊天记录。
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
看看身旁才两岁的孩子,泪水浸湿了枕头。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第二天早上,安平事被彤彤的哭声惊醒的。
不知是饿了还是发现妈妈不在身边,彤彤睁开眼看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哇哇地哭起来。
表姐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边走边说:
“彤彤不哭,妈妈在这儿呢!”
咖啡店一般在上午十点以后才有人,安平他们是九点半开门。
正常情况下她是睡到九点。
看到安平睡眼惺忪的样子,秦怡可说道:
“你睡吧,他喝点奶粉就好了。”
说完,她一手抱着彤彤,一手拿着奶粉去冲奶。
安平一骨碌站起来,从姐姐手里抱走了彤彤。
“彤彤,让姨抱抱!”
心想:姐姐这样在家伺候他们,也难逃姐夫出轨的命运。
唉!
*
小家伙反应过来了,这是在小姨家呢!
怪不得环境不一样,都吓哭了。
小家伙不哭了,奶声奶气地叫了声:
“小姨!”
安平把小家伙抱了过来。
顺势在他脸上香了一下。
“啵啵!”
小家伙顽皮地咂了咂嘴。
安平都被他逗乐了,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世界里只有吃和快乐!
秦怡可已经冲好奶粉走了过来。
她抱过来彤彤喂他吃奶,安平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想了一夜,秦怡可还是决定离婚。
似乎也由不得她,周长顺已经在微信里答应那个狐狸精。
孩子上了幼儿园就离婚。
何必等到下半年孩子上幼儿园呢,我现在就给你们自由。
彤彤吃饱了在地上玩玩具了。
安平在厨房做饭。
厨房太小,容不下两个人。
秦怡可在厨房门口看着妹妹做饭。
胡思乱想了一夜,这会儿她已经比较平静了。
“舍不得给我和孩子花钱,给那个狐狸精挺大方的。”
秦怡可忍不住,又开始唠叨。
女人永远要记住,你舍不得花的钱,总有人替你花。
“姐,别难过了,你现在要想办法搜集证据,然后在离婚的时候多分些钱。他有过错在先,法院会考虑的。”
局外人,往往更能看清楚事件的本质。
秦怡可一阵沉默。
“可是,我婚前攒的钱都用于装修房子和买家具了,房子是他家婚前买的。房子涨好多倍,我是分不到的。”
安平想了想,问道:“存款呢,你们有多少存款。”
“婚后两年我就辞职了,也没存下多少,后来都补贴家用了。我家的钱都是他存着呢。”
“你觉得你们该有多少存款?”
“不知道,谁知道他给狐狸精花了多少,怎么着也有60多万吧。”
“这还不算他的灰色收入,当上经理以后,他有很大的机会获取灰色收入。”
“姐,只要他不承认,你先别提离婚。抽机会查查他有多少存款,只要是婚姻期间的收入,都是你们的共同财产。”
“不!我一刻也受不了。想起他们的聊天记录我就恶心。”
“……”
“姐,你听我的,别便宜了那个女人。”
安平一脸坚毅,用贱人的手段对待贱人,用圣人的标准对待圣人。
这是她一贯的原则。
“你想想,你要是现在就提离婚,他把钱都转走了,那不都是让她沾便宜了。”
秦怡可想了一下。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见到他们。
是不是可以,拖着!
掉在屎上的钱或许还能用,出轨的男人,要多远滚多远。
是不是可以让他慢点滚。
安平去厨房忙碌了,
两碟小菜一碗粥,两人简单吃了点早餐。
安平看时间还早,就说道:“姐,我去下面转转。给你这把钥匙。”
说完,递给表姐一把钥匙。
安平出来后,骑上自己心爱的小电摩,往菜市场走去。
表姐的遭遇,给她提了个醒,以后无论如何都要保持经济独立。
谁能想到,前几年还恩爱有加的夫妻,才三四年就面临着分道扬镳的结局。
他们相识已经十多年了。
男人啊,真的会变。
他的变化还是出现在女人最落寞时候。
没有工作,孩子还小,因为居家看孩子没有保养,无节制饮食把自己变成了肥婆。
早市都是新鲜的蔬菜,安平买了绿色蔬菜,又买了几斤肉和海鲜,些许水果。
她估摸着家里那个冰箱要“吃胀”了,这才“满载而归”。
回去的时候,正是上班早高峰。
街道上、高架上到处都是车,每一辆车都亮着刹车灯,缓缓前行。
堵车的通病由来已久,这座城市似乎一直在修路。
高架桥,快速路,地铁,可是交通压力似乎在逐年增加。
这时候就体现小电摩的快捷了,她穿行在慢车道,如一条水里的鱼,迅捷地就从别人旁边游过去了。
回到小区门口的超市时,她又进去买了一个电动玩具汽车。
小男孩都喜欢玩电动汽车。
走到楼下,看到表姐拉着彤彤的手在院里溜达。
看着表姐还是满脸的愁容,安平晃了晃手里的玩具汽车。
“彤彤!”
彤彤挣脱了妈妈的手向安平跑了过来。
“小姨,我要。”
安平弯下腰,把玩具汽车递给了彤彤。
“谢谢小姨!”
说完,又在安平的脸上香了香,这才拿着遥控器玩了起来。
秦怡可看到电动车上那么多菜,说道:
“平平,你一会儿还去店里呢,我想着上午带孩子去买菜,你看看你。”
“姐,本来昨天下午就该去买,我觉得早上的菜新鲜,这才拖到了今天早上。”
说着,把菜从电摩上拿了下来。
看到彤彤在小区广场上玩得正嗨,秦怡可喊道:
“彤彤,回来!咱陪小姨上去一趟!”
“姐姐,你在下面看彤彤吧,我能行。”
最终,表姐帮她把菜都拿到了电梯里。
表姐在下面看孩子,安平一个人看着电梯里的菜上去了。
安平到家后,把菜都放到了冰箱里。
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她为自己的几小盆花浇了浇水,换了一身衣服,就准备到店里开门去了。
到了院子里,安平打招呼:
“姐,我往店里去了,中午我在店里吃饭,就不回来了。”
“好的,知道了!我上午还要回家一趟,取些我和彤彤的东西。”
听到表姐这样说,安平说道:“那咱一块儿走吧,然后把彤彤留在店里,你回家取东西。”
“中午咱们在店里吃饭。”
“好的。”
安平骑着电摩,载着姐姐和彤彤,往自己的咖啡店而去。
安平到了后,开了门就开始收拾。
过了十几分钟,姬文君也来了。
看到彤彤在门口玩电动汽车,叫了一声:“彤彤,让姨抱抱!”
彤彤看了她一眼,又专心玩起电动汽车来。
“彤彤,几天不见你不认识小姨了!”
“你不是文君姨吗?你没看我正忙着呢!”
小家伙一句话逗笑了姬文君。
她忍不住把彤彤抱起来,在脸上香了一下才把他放下。
“怡可姐,你来了!”文君给秦怡可打招呼。
以前,秦怡可经常抱着彤彤来店里,她们之间都很熟。
安平忽然想起来了,就说道:“姐,你去吧,彤彤留这儿就行了。”
秦怡可看了一眼在门口玩得正欢的彤彤,从后门走了。
“彤彤,你到店里来玩,别在门外了。”
安平怕一不注意谁抱走了彤彤,就把彤彤抱进了屋里。
进来后,小家伙不玩玩具汽车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在店里转来转去。
忽然,他跑过来问道:“小姨,妈妈呢?我找不到妈妈了!”
安平把他抱起来,对他说道:“妈妈回去给你拿衣服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在小姨店里玩吧。”
她们这家咖啡店用了一个甜点师,这时候也来上班了。
安平给小家伙做了几个糕点,让彤彤吃。
姬文君瞪着安平。
“今晚可得陪我去啊!”
“唉,知道了!”
一缕愁云爬上安平的俏脸。
“有这么可怕?不用愁成这样吧!”
文君以为安平愁的不愿意去呢。
安平思考了一下,还是告诉了闺蜜姐夫出轨的事。
她很快会知道了,反正计划离婚,这也瞒不住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姐夫出轨了!”
“周长顺?”
“是的!”
“怪不得我看怡可姐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是啊,我姐辞职三年多了,钱都是姐夫在掌管,现在离婚都不见得能拿到彤彤的抚养权。”
“女人啊,必须保持经济独立。”
“怎么发现的?捉奸在床?”
姬文君八卦心很强烈。
“小三给我姐夫打电话,我姐接着了,然后发现了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都在。”
“无耻,太大胆了!”
确实可恶,聊天记录都敢存在手机里,这是该有多大胆。
这是给了他多大的自由和信任!
“和胆大胆小没关系,只要做出了这事,迟早会被发现的。”
文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自己说错了,即使删除了聊天记录,时间长了也会被发现的。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姐准备怎么办?”
“离婚。”
“孩子怎么办?必须离婚吗?”
要不是姐姐已经准备离婚了,安平是不会跟闺蜜说太多的。
“听我姐的意思,人家在聊天的时候已经说了,准备等彤彤上幼儿园后就和我姐离婚。”
“哦!……”
姬文君默了默。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不是还盼着交桃花运!”
似乎插科打诨才是两姐妹的主旋律。
说完,安平望着插在花瓶里的那几支桃花。
再次想起那个可恶的男人,不过,也确实英俊帅气。
一会儿,小家伙吃得满嘴面包屑。
安平给他收拾了一下,店里逐渐有客人了。
安平一边看着彤彤,一边和文君一起招呼客人。
时不时地看着那个满地跑的小孩子。
中午时分,秦怡可也回来了,三人一块儿在咖啡店吃的饭。
傍晚,安平对表姐说道:“晚上我和文君出去一趟,你和彤彤就在店里吃饭吧。彤彤瞌睡了你就回去睡觉。我们晚上关门迟。”
“知道了,你们放心去吧。”
秦怡可见安平没说,她也就没问去干啥。
没过多久,文君姑姑安排的车就来接他们了。
她们和表姐打了一个招呼,安平和文君又在彤彤胖乎乎的脸蛋上香了香,这才上车走人。
“小姨再见!”
“文君姨再见!”
彤彤挥舞着圆润的小手。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一座座高架和路灯就像穿行在高楼大厦中的巨龙,在灯光的照耀下,凸显出城市美轮美奂的夜景。
半个多小时后,她们来到了殷城大酒店。
从68层一直到18层的巨大灯箱字牌——殷城大酒店,凸显着酒店的豪华气派。
全玻璃落地大门配以金黄色边框,尊贵典雅。
文君的姑姑早在门口等她们了。
看到文君竟然没穿礼服,本来满面笑容的姑姑忽然就阴沉了下来。
她快步走到她们面前。
“你总是不听姑姑的话,今天龙家、夏家、欧阳家、霍家等都有好几个适龄公子来参加呢。”
姬文君拉着姑姑的手:“姑姑,我还想多玩几年哈!不想那么快被爱情束缚,您就饶了我吧。”
拉着姑姑的手轻轻摇晃,脸上一副小女人的委屈样。
撒娇,似乎对家长也管用。
大庭广众,事已至此。
她姑姑也是无可奈何。白了她一眼,快步向里面走去。
姬文君和安平紧随其后。
大楼后面的停车场上,已经成了一次豪车展会。
传说中,龙少自己的车库都能办一次豪车展。
豪车并不准确,奢车更贴近实际。
就在她们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前面的迎宾说道:
“对不起,欧阳小姐,请留步!”
安平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短裙,身材高挑,长相甜美的女子正站在门口。
她俏脸微怒,杏眼瞪得圆圆的。
“混账,看清楚了,我可是这里的常客。”
“对不起,我们知道。”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还有客人呢!”
“对不起,欧阳小姐,今天不对外营业。”
“让龙入海出来见我。”
欧阳倩当然知道今晚在这儿举办宴会,她没收到邀请。
听说龙少会出席这次宴会,她知道自己一定不在邀请之列。
求哥哥欧阳昊给他搞一张入场券,欧阳昊拒绝了妹妹。反而要求妹妹不要去。
欧阳家虽然不如龙家,可是在殷城也是响当当的存在,有多少年轻俊少想追求欧阳倩,她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搞不到入场券,欧阳倩不甘心。
她故技重施,跑到门口来蹲点。
迎宾不敢怠慢,叫来了龙入海。
对于欧阳倩在门口的举动,龙入海在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这次宴会龙少特意交代了,无论什么原因,不能让欧阳倩进来。
因为他要参加。
他不喜欢她来,她就不能来。
龙入海硬着头皮来到了门口。
他不想来,又不能不来。
欧阳小姐可以让他很轻松地完成年度任务。
欧阳小姐不来了,他需要付出更多的能力才能完成现在的年度任务。
“欧阳小姐,对不起……”
“龙总,你这是不让客人来了吧!”
没等龙入海说完,欧阳倩面色阴沉,很是不悦地说道。
“欧阳小姐,别生气,怎么能不让你来呢!”
听到这句话,欧阳倩迈步就往里面走。
“欧阳小姐,不巧啊,今晚酒店有个活动,您看……”
欧阳倩白了龙入海一眼,
“说穿了,还是不让我进,是吧!”
“不敢,不敢,欧阳小姐要是没收到邀请的话恐怕不合适吧。”
欧阳倩:我要是有入场券还用找你?
“你就说今天我能进不能进?”
“欧阳小姐,能进,这个大门始终对客人敞开着。”
欧阳倩紧绷的脸缓和了,俏脸上有了一丝微笑。
她就要往里面走的时候,龙入海说道:“今天特殊情况,我陪欧阳小姐到我的办公室坐坐。”
说完,就陪欧阳倩一起往里走去,很快,他们两人后面就跟来两个保镖。
欧阳倩明白了,这龙入海要把自己领入他的办公室,还有保镖看护呢。
龙入海:我让你进来,去我办公室喝茶。反正不让你参加宴会就行。
看了门口这一幕,安平算是见到了生活中的欧阳倩。
他们走进宴会大厅后,文君的姑姑拉着她的手,碰到熟悉的人就给文君介绍一下。
安平偷偷给文君递了个眼神,一扭身大快朵颐去了。
在殷城大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内。
龙少阴沉着脸,
“有什么新的发现?”
“在气流异常的那个地方下面发现一个矿洞,我们正在电脑模拟,看看利用矿洞能不能人为实现气流漩涡。”
“哦,就是说有可能是人为的!”
“对!如果利用矿洞能形成气流漩涡,那么就有可能是人为的,否则,只能是一次意外。”
霍元乙看着龙啸天,脸上有点疑惑。
目光交汇,龙少:“说!”
“真的是一个女孩把你拉上来的?”
“不是,是我顺着绳子爬上来的。”
“上来的时候你看到女孩什么样子?”
龙少懵逼,这有什么关系。
“站着!”
霍元乙这才明白自己没有表达清楚。
他说道:“根据现场情况,你提供的绳子不可能绕到那棵树上。”
龙少蹙眉。
转瞬明白了:“你是说她用部分身体当作了绳子?”
“是的!我的推测是,她应该是双手抱着树,然后把绳子捆在脚踝处拉你上来的。”
沉默。
龙少回忆了一下上来后的情景。
他上来后,她已经把绳子解开了,正在树旁边站着。
当时他对她们充满了怀疑,匆匆就离开了。
霍元乙看出了他的心思。
“龙少,如果是人为的,应该和那个女孩无关。”
“为什么?”
“她用自己的身体救了你。要是在我们的直升机赶过来之前树枝折了,可能我现在就在和鬼说话了。”
两道犀利的目光刺到霍元乙的脸上。
他避开了,低下了头。
“我是认真的!”
“以后再这样乱说,小心我揍你。”
霍元乙:来呀,现在就过过招。
“查过了吗?”
“救你的女人叫安平,她们那天是两个人去的,另外一个人叫姬文君。她们两个开了一家安君咖啡店。”
霍元乙查过了当时放大后的卫星照片,确认是两个人。
龙少只见到了一个。
“两个女孩25岁,未婚。”
“安平的生世不详!”
“哦,有问题?”
“可能非亲生!”
“再具体一点!”
龙少黑眸里闪着寒光。
“她们是同学,安平家是郊区农村的,文君就是殷城市的土著,拆迁户,家境殷实。”
“……”
“再详细一点!”
“给我时间。”
其实龙少明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知这么多的信息,除了元乙,没人能做得到。
或许有另一个家族也可以做到,他们不在殷城。
他一定还动用了家族的关系。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稍稍阴转晴。
霍元乙注意到了这个变化,他看着龙少额头的白纱布,揶揄道:“还不赶快去参加你组织的晚宴?”
龙少瞪了他一眼,两道寒光落在霍元乙幸灾乐祸的脸上。
说威严低沉的声音:“你替我去,这是工作。”
看到龙少那两道寒光,霍元乙怪自己多嘴。
他大呼冤枉!
“让入海陪你去!”
霍元乙腹诽:他本来就是要去的呀!
龙少自然不会参加今天的宴会,他是一个最爱惜形象的人。
额头的白纱布尽管不伤大雅,他不愿给别人八卦的机会。
一贯言出必行的他,这次爽约了。
“把这两个女孩的背景调查清楚,越详细越好!另外,模拟结果出来了赶紧告诉我。”
“明白。”
霍元乙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龙少专心处理起来桌上的文件。
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要不,龙吟集团也不会这么优秀。
宴会厅里,安平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
在履行一个吃货应尽的义务。
面对美食,不把她们装进皮囊里带走,就是对厨师和食材的犯罪。
还不得不说,殷城大酒店的厨师还真不一般。
味道那叫一个爽!
周长顺带给她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了。
别人都是端着一杯洋酒、香槟或者红酒在人群中穿梭,碰到熟识的人就聊几句,或者,有些人就是有目的地来见某些人的。
三五一团,围坐一桌,低声交谈。
太太们在交流着奢侈品的款式、独属他们这个圈子的八卦,费尽心机拉拢或者远离对自己家族有利益的人和事。
少女们盛装展现着自己的美,眉眼飘来飘去地打量着那些青年才俊。
只有安平。
咦,真好吃!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
哇,这个更好吃!
她在心里不停地赞叹着。
反正又没人认识自己,自己又不想结交那些豪门。
文君在陪着姑姑转了几圈后,违心地认识了几个人,加了几个好友。
趁姑姑和一个阔太聊天的时候,她一扭身走了。
吃货的心灵都是想通的。
她马上就找到了正在美食区转悠的安平。
尽管大厅里回响着轻音乐,安平还是压低了声音。
作为今晚的资深吃货,她化身神农氏。
传授经验。
“这个,比紫云街那个百年老店做的有味多了。”
“这儿,你尝尝。”
“那个,入口滑腻,不带腥味!”
*
安平做起了向导,轻声地向好友介绍着每道菜的特色、味道。
选的都是她最喜欢吃的。
“来的物有所值吧!”
文君适时提醒好闺蜜。
安平由于嘴里正塞着食物,她拼命地点了点头。
文君随手拿起旁边的餐巾纸,给好友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油。
“值,太值了!”
这时安平才腾空了嘴。
文君用手捂着嘴笑了,笑的都弯下了腰。
无声的笑。
不敢太放肆。
这一对好吃货在美食区浏览着、吃着、点评着,深刻地诠释着吃货的行为标准。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
“龙少来了!”
“龙少来了!”
两人连忙直起身,想看看传说中的那个人。
接着就听到有人说:“不对呀,这是他的助理吧!”
有人附和道:“是啊,旁边那个不是龙少的弟弟龙入海吗!”
人们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集中在两个人身上。
只见他们走到宴会的主席台上。
圆形的灯柱照亮了两人。
其实,很多人并不认识龙少,见过龙少的人很少。
龙入海说道:“龙啸天先生因突发事件不再参加这次宴会,由总裁助理霍元乙先生主持。”
霍元乙进行了简单的致辞,宴会正常进行。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片嘘嘘声。
他竟然没来!
这可伤了好几位少女的心,也有一些想借这次宴会爆些猛料的媒体朋友。
龙入海也是见到霍元乙才知道大哥不来参加了。
他想起来欧阳倩还在自己办公室被保镖看着呢。
大哥不来了,就让人家下来吧!
欧阳倩在龙入海的办公室那个煎熬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出来往外走呢,两个保镖黑着脸:“小姐,请走这边!”
把她往专用电梯里引,直接送她出去!
不走呢,就是呆在这个豪华办公室里。
想想日夜爱慕的情郎就在咫尺。
穿梭在宴会厅俊男靓女之间,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荣耀。
而她思而不得见。
欧阳倩几近奔溃,她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去宴会厅向那个万众瞩目的人当众表白。
“我爱你!”
不管他的反应。
哪怕像上一次在大厅一样,他拂袖而去。
下定决心之后,她开了门就要往宴会厅那边走去。
一旁的保镖刚要拦她。
手中的电话就响了。
“让欧阳小姐去玩吧,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电话里是龙入海的声音。
这个电话不是为欧阳倩解了围,是给这两个保镖解了围。
谁知道这个小辣椒下一步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欧阳倩:结束了?还早啊!
难道是?
……
肯见我了!
欧耶!
她三部并作两步,向那台公用电梯走去。
在电梯里她都不忘给自己家的园艺师打个电话:
“杨叔,您刚培育出的碎冰蓝给我剪99朵,要快,安排司机马上给我送到殷城大酒店。”
碎冰蓝是人工培育的一种玫瑰花,碎冰蓝的花语是赠你星辰大海,相较于红玫瑰的浓烈,碎冰蓝所表达的爱情更细腻更刻骨铭心,是恋人间纯爱的见证。
Blue——Because Iove You every day
杨叔在她家花圃里培养的碎冰蓝是最好看的。
市面上流行的蓝色总是淡一点,杨叔培养的蓝色要深一些,更像星辰大海的蓝。
她要不顾一切地去表白。
她要让殷城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龙少是她的,她爱龙少。
欧阳倩的小心脏就要跳出来胸外,她不信那个冷血的家伙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她欧阳家也不是好惹的!
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接受。
爱一个人不说出来,才是最难受的事。
到了宴会厅,她的目光首先扫向人多的地方。
她一遍一遍地寻找,没有龙少的身影。
这个龙入海,难道是你哥走了你才让我下来?
可恶!
刚才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沮丧。
就在她要掏出电话质问龙入海的时候,听旁边一个人小声说道:“龙少今天不来,可伤了不少少女的心啊!”
欧阳倩心道:原来是没来呀!
转念一想,不对,伤了我的心还差不多,又能伤着谁?
她转身要找说话的那两人,人家已经走远了。
无奈,她只好给杨叔打电话。
“杨叔,别剪了,我不用了!”
花圃里的杨叔扬了扬手中的剪刀,腹诽: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还不了解你?
还没开剪呢!
这种碎冰蓝是杨叔付出好多年心血才培养成的,他把这些花朵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每次老太太看到这些花朵,总会赞叹一句:“老杨是做事最认真的!”
他听了就会觉得十分开心。
欧阳倩碰到了自己的熟人。
“龙少没来吗?”
“是啊!刚才你没在?他弟弟和他的助理说有意外情况,不来了!让霍元乙主持呢!”
“哦,我刚来!”
说完,欧阳倩觉得自己的脸微微一红。
她确实是刚来到宴会大厅,只不过被龙入海囚禁了一个多小时。
欧阳倩当然认识霍元乙。
她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霍元乙。
她闪过人群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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