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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医鬼手无错字精校版

张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药王传人张景,他是兵王、神医,身怀绝技,肩负特殊使命。他是军中特战精英,他是救死扶伤的天使,他更是杀人如麻的魔头。因为某种原因,他带着爱犬“龙崽”暂时离开部队回归贫困家乡。一人一狗从种菜、种药材、卖菜、摆地摊开始,与混混斗、城管斗、菜霸斗和奸商斗开始。将老弱病残的农民组织起来,将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吸引回来,将一盘散沙的乡亲们团结起来,从而走上了一条自力更生、发奋图强,改变贫困山村,共同富裕的道路,最终打造出了一个庞大的农业帝国。有红颜相随相伴双修练奇功;有尔虞我诈巧取豪夺战奸商;有远古神兽生死不离萌萌哒;有跌宕起伏杀伐果断江湖仇。

主角:张景   更新:2022-11-29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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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景的现代都市小说《圣医鬼手无错字精校版》,由网络作家“张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药王传人张景,他是兵王、神医,身怀绝技,肩负特殊使命。他是军中特战精英,他是救死扶伤的天使,他更是杀人如麻的魔头。因为某种原因,他带着爱犬“龙崽”暂时离开部队回归贫困家乡。一人一狗从种菜、种药材、卖菜、摆地摊开始,与混混斗、城管斗、菜霸斗和奸商斗开始。将老弱病残的农民组织起来,将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吸引回来,将一盘散沙的乡亲们团结起来,从而走上了一条自力更生、发奋图强,改变贫困山村,共同富裕的道路,最终打造出了一个庞大的农业帝国。有红颜相随相伴双修练奇功;有尔虞我诈巧取豪夺战奸商;有远古神兽生死不离萌萌哒;有跌宕起伏杀伐果断江湖仇。

《圣医鬼手无错字精校版》精彩片段

一架由首都燕京飞往清江的波音747客机划过天空,稳稳地降落在汉夏国中部的楚北省清江市国际机场,乘客们秩序井然地走下舷梯向机场出口拥去。

人群中有一个二十六岁左右的小伙子格外引人注目,他名叫张景,身高181公分,棱角分明的脸上总是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宽大、便宜、随意的休闲服,让他看上去显得十分斯文瘦弱,就像一个在校的大学生。

他随身背着一个肩包,再无其他物品,显得简单、干净、利落。

他下飞机时朝漂亮的空姐眨了下眼,使劲地夸了声,“姐姐你好美!”把空姐闹了个大红脸,胸部怦怦直跳。

张景随着人群缓缓走出机场,他看着宽敞明亮的建筑,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深深呼了一口气,朝天大吼一声,“久违的清江,我张景回来了!”周围的人们,奇怪地看着他,摇摇头往旁边躲闪,尽快绕道离开。

张景尴尬的摸摸脑袋,自嘲地笑笑,朝不远处的出租车招招手。

一辆出租车稳稳的停下,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师傅热情地问道,“先生,请问您去哪里?”

“桃花山庄。”张景随口答道。

“好嘞!先生请坐好,请您把安全带系上。”司机师傅边说边驾车前行。

张景兴奋地欣赏着窗外的街景,看着那整齐的街道,好看的花草,错落的高楼大厦,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由衷地感叹一声,“家乡的变化太大了!”

“先生,我看您不像是本地人吧!是来咱们清江旅游吗?”司机师傅很健谈,平时就喜欢和客人聊天,看到张景东张西望的表情,就敢肯定他是个外地人。

闻言,张景收回视线,他回头对司机师傅说道,“你说得对也不对,我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只不过离开家乡有十五年了。”

“那就难怪了,咱们清江市这十五年的变化太大了。是全国双文明城市,还是全国著名的旅游城市呢!”司机师傅自豪地介绍起自己的家乡,他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一路走来,两人聊到清江市的过去和现在,聊到了清江市的风土人情、地理地貌,让张景对清江的情况有了更加深刻地了解。

“先生,桃花山庄到了。”司机师傅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指着前方一片幽静的别墅小区说道。

“好的,谢谢你!”张景付了车费,拎着包跳下了车。

这里是清江市西面的一座丘陵山顶,桃花、翠绿、宁静,园区里栋栋欧式建筑风格的别墅,彰显了住户们的身份。

“真是土豪啊!”张景打量着这个豪华小区,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径直往园区走去。

“站住。”一个胖胖的保安模样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胖保安上下打量着张景,这个年轻人看上去长得还不错!模样还算周正,身材也还马马虎虎。

只是穿着打扮和自己这个保安不相上下,全套休闲服大约五十块就能买到,就这么样的一号人物也想进咱们小区?

“你干什么去?”胖保安满脸严肃地瞪着张景,质疑的大声地问道。

“嘀,嘀”,随着喇叭声响,一辆宝马X5越野车,从山下缓慢的驶了过来,驾车者是一位二十四岁左右的美女,副驾驶座上是个帅气俊朗的男子,两人谈笑风生,嘻嘻哈哈。

胖保安见状,赶紧按下大门栏杆的遥控器,他点着头哈着腰、满脸堆笑的朝美女敬了个礼。

宝马X5越野车缓缓驶进小区而去,胖保安回过身来,脸色立马由晴转阴、由笑转怒,他继续审查张景这个穷酸的疑犯,“快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景拉一拉身上的廉价衣服,掸一掸灰尘,他一脸尴尬地指着小区,眼神中充满无奈地说道,“小兄弟,我这么忠厚老实又善良的人,当然是进去找人。”

“找人?”胖保安注视着眼前这个就像在校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他心想,我好歹也是个老保安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以貌取人固然不对,以衣取人应该错不了吧!

穿着几十块钱一套的衣服,进高端别墅小区找人,你自己信吗?

看到胖保安一脸不屑的表情,张景低头看看自己廉价的衣装,心道,不会这么势利吧!他叹了口气,正色说道,“小兄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真是进去找人。”

胖保安警惕的握了握手中的警棍,他很不耐烦地大声呵斥道,“你穿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信你?好吧!就算我相信你一次,你说说找谁?”

“我找李婉君。”张景昂着头挺着胸,他一脸得意的报出了自己未过门媳妇的名字,心道,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

李婉君这个名字,还是离开燕京前,老头子亲口跟他说的。

老头子告诉张景,他的爷爷张敬在二十年前,就给他定下了一门娃娃亲。

娃娃亲?开什么玩笑!张景当时就炸锅了。

麻麻的,我的青春啊!我的人生啊!我自己能为自己做一回主吗?

您,老头!我张景十一岁就被您老拐卖了,不对!拐了没卖。我的大好青春就这么被您老无情地剥夺了,好不容易自由几天吧!我爷爷难道又要无情夺走我的人生吗?

那个女人是谁?肯定是个丑八怪,担心嫁不出去,才提前下手,在二十年前就把我这样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哥预定了。

老头!您说对不对?反对,拒绝,坚决反对,坚决拒绝。您老不要劝我,劝我也没有用。

老头子不动声色,看着张景闹腾,待他消停了,老头才哈哈一笑,放心!我不会劝你,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根据处理决定,你们是犯了极大的错误,回原籍等候处理的戴罪之身。

未来三年,没有我的召唤,三年之内不准到京城,如果再次犯事,必将严惩。

桃花山庄的胖保安一脸懵逼地盯着张景,听他报出李婉君的名字,差点气笑了。


找李婉君,就凭你?李婉君是什么人?那可是清江市著名的美女企业家之一,清江紫罗兰大酒店的总经理。

她身边的公子少爷多了去啦!就你这个穷酸样,连我都不如,还敢找李婉君李大美女,你的胆真肥,真是个花痴。

胖保安鄙视地瞟了张景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你找李婉君是吧?那你认识刚才进去的那个人是谁吗?”

“不认识!”张景愕然地注视着胖保安,他一脸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满脸的忠厚善良。

胖保安差点被张景气笑了,他满脸的不屑,恨不得立马将这个自不量力的“花痴”赶出去。

作为有一定经验的老保安,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决定先电话核实,再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

“喂!是李叔吗?我是门卫的小马呀!这里有个年轻人要去你们家,您看……?”胖保安捂着话筒,朝张景招了招手,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景。”他略微沉吟,接着说道,“告诉他,我爷爷叫张敬。”

胖保安点点头,恭敬地对着电话笑着说道,“李叔,他叫张景,对了,他爷爷叫张敬,嗯!明白,好的!”

胖保安放下电话,一路小跑地从门房中出来,他满脸堆笑地躬身做个请的手势,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哥,实在对不起!您请。一直往前,再往右转,看到第十六号就到了。”

张景一路来到十六号别墅门口,外面停了一辆宝马X5汽车,看来老头子没有骗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妻还真是个美女。

“叮咚”随着门铃声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别墅院内传出,“请稍等就来。”

大门开处,一个身材有些丰润,穿着干净大方,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她上下仔细打量着张景,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个身穿几十块一套衣服的男人,真是大小姐的姑爷?她犹豫地问道,“您是张……姑爷?”

张景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有些憨憨的笑道,“您好!我叫张景。”

小伙子的穿着打扮确实有些寒酸,感觉配不上小姐。不过,长相还算周正,举止还算大方得体。

周姨也是人精,略微停顿,就大方地招呼道,“姑爷!快请进。我姓周,你就叫我周姨吧!”

“这么年轻,哪能叫姨呢!我觉得叫周姐才对。”不花钱的马屁被张景随手拍出。

女人从来对赞美自己的抵抗力比较差,闻言对这个寒酸姑爷的好感度油然而生,喜滋滋带着张景来到客厅。

客厅里沙发上坐有四个人,中间主沙发上坐有两个五十岁多岁的男女,应该就是李家豪夫妇。旁边的两个单人沙发上,一边一个坐着两个二十四、五岁的靓男倩女。放眼看去,张景就认出是刚才开宝马车的人。

中年夫妇起身相迎,精神矍铄的男子迈出一步,伸出手与张景握住,微笑着说,“张景,鄙人李家豪,欢迎你呀!”

李家豪指着身旁的中年美妇说道,“这是你陈姨。”

中年美妇陈姨微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李叔,陈姨好!我叫张景。”张景毕恭毕敬地问候一声。

李家豪向坐在沙发上的美女招呼一声,“小君,过来见见你张景哥。”

李婉君转头瞥了眼穷酸样的张景,那双美眸中尽是鄙视和嫌弃,她那弯弯的秀眉皱起,不屑地说道,“来就来了吧!我们又不认识,我也没哥。”

说没说完她就回头看电视去了,根本没有把这个陌生的穷酸放在眼里。

李家豪尴尬的小声训斥一句,“没大没小,没点规矩。”

“这位是……”他转头指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准备介绍。

“常胜军,省城天意集团清江天意药业的总经理。”年轻帅气的男子自我介绍着。

张景很客气地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客气地坐在周姨搬过来的椅子上。

“姑爷,您请用茶。”周姨端着一杯茶,放在张景面前的茶几上,客气地说道。

李婉君闻言,秀眉微皱,轻声呵斥道,“周姨,你有没有搞错!谁让你叫姑爷的?以后别乱叫。”

“这个……!”周姨神色窘迫瞄了张景一眼,默默地转身离去。

对于李张两家签订娃娃亲婚约的事情,李家豪自然是清楚的。当年,父亲李承世突然重病不起,母亲罗兰带着父亲多处求医无效,正在大家准备放弃治疗时,被一个医术高超的游医治好了。

这才有了李张两家的婚约,至于张家是做什么的?是不是那个游医?李家豪就不知道了!他就记住了两个名字,一个是张敬,一个是张景。

李家豪端起茶杯,吹了吹浮面的茶叶,轻呷一口,他瞄了眼张景,微笑着问道,“张景,这么多年没有消息,不知你是那个大学毕业的?现在做什么工作,在哪儿发财啊?”

其他几个人都默默地竖起了耳朵,想了解张景的状况。

张景的眼球转动迅速,显得十分灵动,眼波流转间,闪动着敏锐的光芒。

他神色平淡,一脸的从容地说道,“李叔,小侄没有读过什么大学,从小跟着爷爷学了点中医,别的也不会干。在朋友的诊所帮忙,有时在国内,有时在国外,挣点小钱。”

陈姨闻言偷偷瞟了张景一眼,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

李婉君抬起美目望向张景,漆黑的眸底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哀怨之意,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看到张景的窘境,常胜军自然非常乐意。他作为楚北省天意集团的二少爷,又是天意集团清江制药的掌门人,他从小倚仗家族势力为所欲为,习惯于俯视众生。

李家豪虽然不是那么势利的人,但他还是渴望自己女儿的婚姻,能够门当户对,更是希望自己的乘龙快婿是个大有作为的青年才俊。

常胜军有些“看戏不怕台高”的调侃道,“那你这次不远千里的回来,是想抱棵大树呢?还是因为牙口不好,想吃点软饭呢?”


从张景自己介绍的状况来看,明显让李家豪感到失望。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安慰道,“年轻人,要多读书多学习!要有一番作为才行啊!”

常胜军的一番话语,让张景心里隐隐有种被挑衅的感觉,加上李家的冷淡态度,更是让他感到不爽。

对于常胜军这种依靠家族父辈的威权和财富的纨绔少爷们,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故意叹了口气,“都行!其实我不挑剔的。”

说完,他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真的!在外漂泊这么多年,是该遵照爷爷的训示,回家完成婚约,娶妻生子,再搞几亩薄地,安心过日子了。”

“扑哧”一声,常胜军口中的茶喷薄而出。

李婉君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犹如射出了一道杀人般的光芒。她从小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小公主,这种穷酸哪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所谓婚约,她也是刚刚听说,此刻还在云里雾里。

张景的一席话,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与其嫁给这种无赖,她宁愿去死。

她将头望向天空,两手合十,心道,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吧!你就把这个瘟神收走吧!

常胜军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更把张景的戏言当成了无知,他毫无顾忌的笑脸上尽显戏谑,“呵呵!笑死我了,这就是你的伟大理想?”

张景对大家的状态了然于胸,他不以为然,一脸认真地望着常胜军,故作不解地问,“是呀!有什么不对吗?”

接着他更加严肃地继续忽悠,“娶妻生子,传承香火,几亩薄地,养家糊口,日出而耕,日落而息,这不正是我们追求的健康生活吗?”

“哈哈哈!”常胜军实在忍俊不禁地大声笑出来,他看张景就像看傻子一样。心想,原以为是个情敌,却原来是个垃圾。

“你们笑什么呢!这么热闹?”甜甜的声音刚落,一道靓丽的倩影就飘了进来。

这是一个中等身材,长相与李婉君有几分相似,虽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纯真和活泼。

她瓜子脸、丹凤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显得十分好看。

她环视四周,眼光落在张景这个陌生人身上。她微微一愣后,落落大方地伸出她的小手,笑容满面的轻声说道,“你好!我叫李婉秋,清江日报社记者。”

张景握住李婉秋那宛如白玉般的温暖小手,低声道,“我叫张景,应该算你的姐夫吧!离家漂泊了十五年的游子,现在无业,正准备回到药王谷去生活。”

李婉秋闻言,一脸愕然地问,“姐夫?”

她的美眸在张景身上扫视着,身高?马马虎虎。长相?不算讨厌。身材?嗯!瘦弱了些。穿着?有点寒酸,标准的农民工形象,如假包换。

李婉秋看着大家的表情,虽然不明真相,但也看出了里面有故事,只是碍于人多,不便于纠缠父母和姐姐细问。

看到李婉秋询问的目光,常胜军故作神秘的对李婉秋说道,“婉秋,你知道他要去药王谷干什么吗?”

李婉秋瞅了瞅张景,俏脸上充满诧异之色,“干什么?”

“他说这次回来,要在药王谷娶妻生子,传承香火,备几亩薄地,养家糊口,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常胜军说完很是得意地等着看张景的笑话。

李婉秋眨眨眼,在姐姐身旁坐下,一脸坏笑地说,“你的意思是要带上我姐去药王谷生活?”

张景在背包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非常认真的点点头道,“这是我爷爷留下的婚书,爷爷的话不敢不听。”

对于这纸婚约书,与其说是对爷爷的尊重,不如说张景想看看李家人的态度。

李婉秋表情甚是微妙,她抢过婚约书,仔细阅读起来。

稍后,她转身将婚约书递给李婉君,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道,“还真是啊!”

李婉君接过婚书,看都不看就直接撕得粉碎,狠狠地扔到地上。她怒目圆睁,指着张景斥责道,“姓张的,半个小时之前,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什么婚约书。谁写的你找谁去,姑奶奶我不侍候。”

张景故作委屈地摸摸脑袋,他在背包摸索半天,又拿出一叠A4纸,死皮赖脸地说道,“你撕的那一张是复印件,我这儿还有很多呢!”

“你……!”李婉君的俏脸通红,一时语塞,她彻底被打败了,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上楼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常胜军瞅了眼懵懂的张景,神色骄傲,眼神中隐约流露出一丝轻蔑之意,他不屑地说道,“小子,我奉劝你离我们婉君远点,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张景冷眼瞧着出言不逊的常胜军,他毫不掩饰心中的愤怒和冷酷之意。这种淡漠而无情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你是什么意思?”他冷峻的目光稍纵即逝,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他轻飘飘地说了句,“瞧你那个掏空了的身体,有这个本事吗?”

“你想试试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教训教训你?”常胜军站起身朝张景走去,他脸色狰狞,语气冷漠,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耐之色。

张景的神色淡然,眼底一片宁静!他狡黠一笑,唇角轻扬,隐约的凝着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他有些慢条斯理的轻声说道,“你教训我?我还真不信呢!”

李家豪见状微微皱眉,他欲言又止,眼神有些淡漠,神情有些麻木。

陈姨的目光在两个争执的年轻人中飘来飘去,透出一种机械和迟钝。

李婉秋那微妙而复杂的眼神中,爱恨交织,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急怒之色。她娇喝道,“常胜军,你想干嘛?想打架就出去打。”

“臭穷酸,你知道与小爷我作对的下场吗?至少让你进医院。”常胜军闻言,犹豫着坐了下来,他趾高气扬,气势汹汹地指着张景怒喝,“你小子给我记住,小爷说过的话是算数的。”

“哈哈!常胜军,你也给我记住,在我与李婉君的关系变化之前。如果你敢越过红线,我会送你去火葬场。”张景毫不示弱地说。


李婉秋用责备的目光扫了常胜军一眼,回头再次仔细打量着张景这个不起眼的男人。

她作为清江日报的王牌记者,对新闻的职业敏感度非常强烈。

张景提到了药王谷,这可是条非常重要的线索,药王谷是什么地方?那是清江市最贫穷、最落后的地方之一,那是政府扶贫帮困的重中之重。

李婉秋平复一下情绪,她凝视着张景,莞尔一笑,很友善地介绍道,“你知道药王谷是什么情况吗?那可是我们清江市里最贫困落后的乡村之一。虽然离市区不远,但被群山隔离,交通十分不便。年轻人都跑出去打工了,村里剩下的人基本都是老弱病残。”

记忆中的药王谷是一个山清水秀、美丽、富庶、自足的村庄啊!虽然他离家十五年,现在的药王谷不说富裕,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吧!怎么可能这样?

张景有些错愕地摸摸头,粲然一笑,“我离开家乡十五年了,还真不了解你说的这些情况,谢谢你!”

他向李婉秋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微微一笑,“不过,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穷地方呢!我相信一定有人能够改变它的。”

“难道你是想回药王谷投资吗?”李婉秋美眸闪亮,隐隐有些期待。

“投资?”张景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我哪儿有钱投资,我只是想回药王谷生活。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只有500元现金。”

李婉秋失望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我就说嘛!正常人怎么可能去那个鬼地方投资创业。”

张景把一叠印有婚约的纸往包里塞,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多地是,撕不完的”。

李婉秋看见张景的动作,捂着嘴想笑,心里想,都什么时代了,不要说婚约,就是结了婚,还不是可以离。

李家豪哈哈一笑,打破了有些沉静的气氛,他耸耸肩两手一摊,显得有些无奈地说道,“小张啊!你别介意。小君说的也是实话,咱们慢慢商量。不过,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强求啊!”

“李叔,您的意思是这纸婚约不算数了,把它当废纸一样扔掉吗?”张景故意显得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

“小张,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家豪眼珠一转,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想,我们老一辈子也不好过多的干涉。更何况时过境迁的事,也不能强求。”

李家对于婚约的态度,张景其实并不介意,因为如果李婉君不好的话,他也没准备兑现。

但李家待人处事的行为,他不能认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李叔陈姨,我明白了。”在这种尴尬氛围中,继续待下去没什么意义。张景站起身客气地说,“替我问李爷爷好!我先告辞了。”

“小张,你稍等。”李家豪有些愧疚地从兜里掏出1000元钱,像模像样地说道,“张景,你刚刚回来,还处于困难时期,这个钱你拿着,也算我们的一点点补偿。”

张景瞟了一眼他手中的钱,有些好笑!心道,真把我当成要饭的了?他正色地摇了摇头,冷哼一声,“我不差这点钱,您留着自己用吧!”

他转身对李婉秋调侃道,“小姨子,感谢你给我提供的药王谷的相关信息。”

李婉秋在后面喊道,“张景,留个联系方式吧。”

张景头也没回地摆摆手,大声说道,“有什么事,就去药王谷找我吧。”说完,跨门而出扬长而去。

……

张景离开桃花山庄后,直接打车来到清江国际机场动物检验检疫处,取出托运而来的“龙崽”。

龙崽是一条两岁的纯种德国牧羊犬,多次跟随张景执行任务,军藉编号:军-龙-007-龙崽,一人一狗感情深厚。

刚从笼中出来,龙崽就摇着尾巴兴奋扑向张景,一人一狗搂在一起纠缠半天。

“坐下。”随着口令,龙崽乖巧地坐立在地,张景取出狗链装上,口令再次响起,“走”。

龙崽紧紧跟在张景身边,它高昂着狗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藐视一切同类,摇摆着欢快的尾巴,目不斜视地朝外走去。

“嘀呜,嘀呜”,一人一狗刚走到候机大厅门口,准备打辆出租车时,突然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

车靠路边停下后,一个中年医生模样的人,率先从车上跳下来,他对几名扛着担架的人大喝一声,“快,跟上。”

话音刚落,几人随即快步冲向候机大厅。

五分钟后,几个人用担架抬着一个60多岁的老人,朝救护车急奔而来。

中年医生边走边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交谈,身后还跟着几个情绪低落男男女女,看样子都是病人的亲属。

戴眼镜的中年人脸色苍白,他急促地问道,“高院长,你看家父这个情况怎么样?”

被称为高院长的中年医生名叫高济,是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因走得太急,他有些气喘吁吁的道,“不瞒您说,老人家的情况比较严重。不过,您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抬着担架的四个人步履很快,眨眼间他们就来到了救护车旁。

“起。”口令响起,四人将担架提起准备送入车内。

“等等!”一道男中音不适时宜地传来。

众人目光集聚到声音响起的地方,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牵着一条满脸傲娇的德牧缓缓走到病人身旁,轻喝一声,“放下!”

众人一脸懵懂,面面相觑。

“放下!听见了吗?”张景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强大的气场散向四周。

“干什么?”气喘吁吁赶来的高济气急败坏地吼道。

高济看看眼前这个“农民工”装扮的年轻人,心想,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妄吗!他们难道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吗!

“干什么?这个病人的心脏已经快要停止跳动,再不抢救就来不及了。”张景的话刚出口,四周众人一片惊慌。


病人要紧,耽误不得。高济也顾不上体面,他满面怒容地喝道,“滚开,耽误了治疗,你负担得起责任吗?”

张景有点哭笑不得,做点好事有这么难吗?也是,关我屁事。算了,算了,不管了。

救护车“嘀呜,嘀呜”的鸣着笛,急驰而去。

望着远远疾驰离去的救护车,张景心里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作为一名医生,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不行!医者仁心,我不能因为赌气,而让无辜的人丧失生命。

张景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急促地说道,“跟上前面的救护车,快点。”

司机瞄了眼这一人一狗,又望望救护车,“好嘞!”

他响亮地答应一声,启动车辆往前追去。

跟随救护车到达市人民医院后,张景付了钱和龙崽跳下车,跟在众人身后,一路小跑往急救室而去。

高济和几名早已等候的专家将病人迎进急救室,灯亮起来,家属和随行众人被挡在了门外。

几名女眷家属坐在走廊长椅上,轻轻地掩面抽泣,中年眼镜男急躁地来回走动着,他偶尔瞟了眼安静站在一旁抽烟张景,微微一愣,这不是在飞机场的那个“农民工”吗?他怎么跟到这儿来了?

急救室的灯熄灭了,门开处,高济和几名专家沮丧地走了出来,中年眼镜男及家属等人涌向前去,急切地问道,“高院长,我父亲怎么样?”

高济有些失神地望着中年眼镜男,他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我们尽力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哇!呜……。”一阵哭泣声在走廊中响起。

中年眼镜男闪烁着泪花,拉住高院长的手,满脸悲伤地问道,“高院长,真的没有办法了?”

高院长一脸沮丧,没有言语,默默地摇摇头。

突然,他的眼角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转头望去,是曾被自己当面呵斥过的“农民工”。

他抢步上前,一脸讶异地问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这个结果在机场就已经注定,你们却不信。”张景的目光扫过几人,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扔掉,踏上脚踩了踩。没好气地开口说道,“我本不想管这事了,但毕竟是一条生命,医者仁心,我不能不管。”

高济和几名专家以及中年眼镜男子一脸茫然,不可思议地互视一眼,满脸质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张景摇摇头,叹了口气,“少废话,救人要紧。”

他一把推开几人,快步进入急救室内,高院长和中年眼镜男以及几位专家紧随其后。

张景快速给病人做了个全面检查,对于病情病况已经了然于心。他没有任何废话,从后背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古色古香的红木盒子,打开木盖,只见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金色和银色的针。

张景从盒中取出一根金针,从另一个盒子中取出浸泡过酒精的棉花。只见他,金针在酒精棉上轻轻一擦一划一捻一弹,一根根金针先后飞快弹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扎在老人的各大穴位上,不偏不倚、不深不浅,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顺时针的朝银针挥舞着大手,一根根金针犹如通灵般无风自动,就像随风摆动的柳枝,摇曳多姿,整齐划一,十分好看。

“动了,动了,天啦!心脏跳动了。”漂亮的护士兴奋地指着心电图娇声喊道。

“伏……羲……伏羲……伏羲神针!”院长高济颤抖的惊呼道。他没想到这种只见诸于医典古籍传说中且早已失传的针法,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双手捂着起伏的胸脯、瞪着双眼、微微张着嘴巴,对张景的医术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

医院的几名各专业的顶级专家,也被张景的一手绝活惊得目瞪口呆。特别是主管中医的郑重副院长,其震撼程度甚至远远高于高济。

他从医数十年,也不是浪得虚名,他主攻西医,号称一把刀。对中医的研究也颇有心得,这种手法,这种医术,他从未见过。

他深有感触地叹道:人才啊!人才。如果不是纠结于正在救人的现场,他都恨不得上前参拜求教。

接下来,张景的一只手掌贴在病人的头顶百会之处,另一只手掌贴在病人的腹部丹田之处,催动自身体内的真气缓缓输入到病人体内。

真气在病人体内循环一个周天,修复着残缺破损的血肉机体、冲击着堵塞的血脉经络,周而复始。

中年眼镜男子也是一脸的震惊!已经被医院宣布“死亡”的父亲,在年轻人的一番操作之下,竟然神奇般的起死回生!他的感受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

他不懂医术,但他从围观专家们的惊呼中,从高济的神态中,从自己的感受中看到了中医的神奇。

作为一名政府工作人员,而且是药王故里、汉医之乡的政府工作人员。虽然经常在大会小会上,强调要利用药王故里的优势,大力发展中医药业,要积极鼓励和支持中医药材的种植和人才培养。

但说实话,他自己对于中医也抱持怀疑态度,甚至是嘴上一套,行动一套,这也许是中医日渐式微的原因。

通过这件事情,他暗暗决定,不管自己父亲的病能不能治好,都必须为汉医的发展和推动倾尽全力。

十分钟过去了,张景己是大汗淋漓、全身湿透,他的周围漂浮着层层水雾,漂亮的护士小姐满是崇拜的眼神,迷妹般的靠近,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二十分钟过去了,张景给患者体内输入的真气越来越雄厚,他所站之地一片水迹,四周完全被雾气所笼罩。他内观患者体内,发现其不仅修复了损坏的部分,对整个人的机体都有明显改善。

半小时过去了,“咳,咳,咳!”手术台上的老人轻轻地动弹了一下,缓缓睁开他那虚弱的双眼,一个笑眯眯的年轻面孔映入眼帘。


刚刚苏醒的老人,苍白的脸上已有了丝丝红晕,张景再次将真气源源不断输到老人体内。

“小伙子,是你救了我吗?”老人虚弱的环顾四周,一脸茫然,他感激地询问道。

中年眼镜男欣喜地对张景伸出一个大拇指,柔声对自己父亲说道,“爸,就是这个小伙子救了您!”

“您老别动。”张景检查了一下老人的恢复状态,大手一挥,片刻工夫,根根金针尽数收回盒中。

再次催动真气给老人输入,十分钟后,张景伸手将老人搀扶起来,温和地说道,“您老下床慢慢走几步试试。”

老人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对这么快就下床走路还是有些疑虑。他向张景投去一个询问的眼光,张景微笑着、给了老人一个鼓励的眼神。

在室内众人质疑的目光注视下,老人忐忑不安的慢慢下床,小心翼翼地试着往前迈步,一步,二步,三步••••••往返几次。

哈哈,哈哈哈!老人豪迈地大笑几声,激动地上前握住张景的手,“小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更有力了,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不敢忘,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高济在旁边羡慕地看着张景,这小子运气真好!不,也真有本事,这种人才一定要挖过来。

“老人家千万别这么说,您老体质不错。”张景一脸正色地注视着老人,若有所思地说,“您老身上有好几处枪伤,我猜想前辈一定是国家的有功之臣,或许是老天对功臣的奖赏吧!”

张景不卑不亢的言语,既没否认自己的医术,不留痕迹的马屁,又恰到好处地夸奖了老人过往的青春岁月,以及对国家的贡献。

稍愣之后,老人豪爽笑声再次响起,“好,小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叫林海,你叫我林老哥就行。这是我儿子林峰。”

中年眼镜男林峰朝张景点点头,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短短的几分钟,自己就降了好几辈。

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知道生死的艰难,也非常珍惜战友之情。所以,张景对于有同样经历先辈们,更是无比的尊重。

“林老伯言重了,我既然能看出您老身上的枪伤,有些话就不用多说了。规矩不能乱,前辈是我们的榜样,如果前辈不嫌弃的话,我张景以后叫您林老伯吧!”张景扶着林海的臂膀无比诚恳。

“好,好,随你。”林海拍拍张景的手,“对了,亲兄弟明算账,这次的诊费多少?”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林老伯,您老作为革命前辈,我本不应该收费,但因为种种原因,我离开家乡十五年,这不刚刚回来,的确很需要钱,所以••••••。”

“治病收费也是规矩,你尽管开口。”林海很干脆。

张景掰着指头对林海说道,“林老伯,今天的治疗费就收您580吧!这也我祖宗的规定。如果您老觉得贵,再降100也行。”

张景心里暗暗叫苦,祖宗们哪,时代不同了,观念要更新啊!这么低的收费,我可怎么活啊!这个问题得好好琢磨琢磨。

林峰听后心里“咯登”隐隐一紧,他可是个清官,手头还真一下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林海闻言,只是稍稍愣神即恢复过来,他感慨一声,“生命无价,不贵。小兄弟,咱们这样,我先付给你部分,余款给个期限一次付清。”

张景一愣,他仔细端详着林海和中年眼镜男,不敢相信地笑道,“林老伯,您老不会跟我一样,把衣兜翻遍了也找不出580块钱吧?唉!那就算了,不要了。”

“你说多少?”林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景心道,不会比我还穷吧!他一阵心疼,狠狠的咬着牙说,“林老伯,算了不要了,不就580块钱嘛!如果不是遇到困难的话,我还真不会开这个口。”

林海一把拉住张景,质疑一声,“你是说只要580块汉夏币,这么少?”

“您老觉得少吗?那也不能涨了,医者仁心,中医只能发扬光大,不准靠医术赚钱,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张景嘴上这么说,心里想,老祖宗们啊!你们的破规矩,耽误了我的好多发财的机会,我活不下去了,你们干脆来个雷劈了我吧!

空中突然传来一道雷鸣。他抬头看向天空,愤愤的,祖宗,你们赢了!

林峰满是欣慰,又很是欣赏的拿出600元递了过去,“张景,说得好!谢谢你。”

张景眉头上扬,咧嘴一笑!小心翼翼地接过钱,轻轻的折叠好收入包里。

随后在从裤兜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钱,挑出两张新点的10元币递给林峰,喜笑颜开的说道,“谢谢林哥!”

林峰见状,略微犹豫一下,还是接过钱收下,心里却感慨万千,一声叹息。

张景从包里取出纸和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林海,再三叮嘱一声,“林老伯,照方抓药,每天早晚喝一次。喝完后派人通知我,我再给您老针灸理疗三次,基本就痊愈了。”

“好,好!”林海收好药方,心满意足的道,“你有机会来家里,咱们好好喝一杯。”

“张景老弟。”林峰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委婉的问道,“你刚才说是刚从外地回来,是怎么回事?”

“我的老家在药王谷村,因为种种原因,离开家乡十五年了。今天回来,就是想看看能否在药王故里,做点与中医药相关的事情。”张景毫不掩饰,如实说道。

林峰闻言,若有所思,心眼转动。嗯!改天找时间和他好好聊聊!林峰他拿出手机主动与张景互加了联系方式。

林海对张景是越看越对路,越看越喜欢,眼珠子一转,回头喊了声,“倩儿。”

“爷爷,这儿呢!”刚被护士放进的家属人群中,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伴着声音来到老人家身旁。她的目光明亮而清澈,流露出一种天真无邪之色;她身姿婀娜,略微突起的山峦若隐若现;她面带羞涩,腼腆的向张景招了招小手。

林海走上前,紧紧的握住张景的手,温和的说,“这是我孙女林倩儿,以后由她负责与你联络。”


“好的!”张景着急去码头赶船,不敢耽误。他与各位一一打过招呼,背上肩包,匆匆带着龙崽向码头赶去。

看着远去的一人一狗,林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声自言自语道,“人中龙凤,狗中王者。这一人一狗不简单啊!”

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员不多,稀稀落落的十分冷清。

清江码头每天开往药王谷的班船有三趟,分别是上午7:00,中午12:00,下午17:00。

张景买了张开往药王谷的船票,因航班时间尚早,他带着龙崽在附近溜达闲逛,意外地看到不远处靠近山脚边上,有家规模不小的企业。

这个发现引起了他的好奇!这里虽说离城区不远,但因为在山坳附近,又是一个死角,会是什么样的企业把厂设在这里呢?

他带着龙崽慢悠悠的朝这家企业走去,近前一看,这里是一个不小的厂区,大门上方标有“清江市康民制药有限公司”几个大字。

厂区大门口聚集着一帮凶神恶煞的人群,他们在大声嚷嚷着,吵闹不停,骂声不断。

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手捂着已有血迹渗出的头部,怒视前方。

他的旁边还有一个有着魔鬼般身材的、身穿警服的美女警察,她正与众人争论着什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宋民今天不还钱,我们就要进去搬东西。”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头领模样的人,挥舞着他粗壮的手臂厉声叫道。

美女警察秀眉紧皱,她高挺着胸脯,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领头的大高个,大声呵斥道,“我现在警告你们,我是市局刑警队警察。你们有事说事,绝不允许聚众闹事,更不允许聚众动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切!吓唬谁呀?警察怎么啦,警察欠钱也得还。”

“哈哈!你是警察?我还是超人呢!”

“我看你是万豪夜总会的警察吧!哈哈哈。”

“你不客气是什么样子,来来来,咱们就别客气了。”

众人推推搡搡,吵吵嚷嚷,群情激愤。他们肆无忌惮地挥舞着手中的棍棒、铁棍,拳头纷纷朝中年男人和美女警察涌去。

“你们站住,站住。”美女警察不停地发出警告,也不断地与冲在前面的混混们推搡着。面对汹涌而至的众人,她寸步不让。

领头的大高个,挥舞着他那如盆的大拳头,怒目圆睁地吼道,“兄弟们,还等什么,给我打。”

众多混混一拥而上,棍棒、铁棍的撞击声,拳头的拍打声,掺杂着人的倒地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混战。

张景见状眉头一皱,嘴角一撇。他心道,这个小丫头还真够拼的,难道不知道歹徒们人多势众吗!难道就不能避其锋芒吗!群战之中,下手没有轻重,会死人的。

眼见着战斗越来越激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肩包里取出一条毛巾蒙在脸上。

然后纵身而起,踩在外围众人的脑袋和肩膀上,跨过人群稳稳地落在中间。

他护在美女警察和中年男人的身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意味。只见他左拳右腿,右拳左腿,见招拆招,一阵挥舞。刹那间,冲在前面的混混们,已经哼哼唧唧地躺倒在地上哀嚎。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此人是何来历,从何而来?关键是他的身旁,还跟着一条面目凶悍、身体健壮的大狗。气焰嚣张的一众混混,看着地上的同伴,心有余悸,进退两难。

领头的大高个一愣,怒火中烧,他略微迟疑,随即大声怒吼着叫道,“都愣着干什么?大家一起上,给我砍。”

话音刚落,他率先挥舞着盆大的拳头向前扑来。

张景不避不让,挥出手掌迎着他的重拳抓去,掌拳正面相碰。

领头的大高个感觉自己的拳就像被吸力和铁钳钳住一样,动弹不得。

刹那间一个刀掌又劈在他手臂之上,同时他腹部也被一脚扫中,领头的大高个庞大的身躯像断线的风筝,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远远的摔在地上。

“汪汪”,龙崽也不甘寂寞,它发出轰鸣般的咆哮声,紧随张景左右,直扑人群。

余下的几个帮众本已被吓破了胆,在领头的胁迫下,只能战战兢兢冲上前来。

张景也是来者不拒,一顿拳脚相加,混混们全部被他放到在地,不过都是点到为止,伤势不重。

张景瞅了一眼在混战中被推倒在地,衣衫不整,胳膊有些红肿的美女警察,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轻声调侃道,“小妹妹,功夫不怎么样,但勇气可嘉。”

美女警察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满脸惊奇。惊的是他来路不明,善恶不分,是敌是友?奇的是凭一人之力也能对抗群敌?

当看到陌生人在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的瞬间,就心不跳气不喘的、轻轻松松制服所有闹事之人时。她那好看的杏眼圆眼,漂亮的小嘴微张。这,也太神勇了吧!酷呆了。

当看到陌生人身旁的那条狗时,更是被它那矫健雄伟的身姿,纯正的毛色,威武无比的气势所吸引。她心道,比咱们局里的狗强太多了。

美女警察又惊又喜,她抬头望向陌生人,只见他用毛巾遮住了面容,身穿一套廉价的休闲服,肩背一款不太流行的肩包,显得文静瘦弱。

张景瞅着美女警察,轻轻地摇摇头,他脱下自己的便宜上衣,披在美女警察身上,抓住她受伤的左臂,手掌抚摸着红肿的部位,一股真气暖流缓缓输入。

当那件透着浓浓男人气息的衣服,被披到美女警察的身上时,她心里荡漾着阵阵涟漪。

当张景那健壮有力的手掌,轻轻地抚摸在她那受伤红肿的部位时,她本能地扭捏着。一股暖流冲进她的体内,仅仅几分钟时间,她的疼痛消失了,红肿也基本平复,她的俏脸却红了。

张景瞅了眼头部受伤的中年男人,关切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感谢恩人仗义相救,来日一定报答。我叫宋民,请问恩人尊姓大名?”宋民朝张景作揖,满脸激情。


美女警察闻言也竖起了耳朵,一双美眸在张景身上扫来扫去。

张景粲然一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调侃道,“你没事就好!我的名字叫乔锋。”

“••••••?”

“呜哇呜哇”警笛声响起,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张景闻声扫了眼躺到一片的众人。

他收回手掌,轻轻地对美女警察说道,“你这功夫谁教的?啧啧,真糟!误人子弟。”

话音未落,纵身而去,几息之后踪影全无。

女警察闻言,微微一愣,隐隐有些愠怒之色。

她是个武痴!师傅对她而言是崇高的、伟大的、不容侵犯的!被一个陌生人当众质疑,不是打脸是什么?可对于那个人的指责,又无法让她产生恨意。

她眺望着远去的身影,心里既有感激,又有不满!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张景不知道美女警察心中的愤怒,他也不想知道。他带着龙崽悠哉游哉地已经登上了前往药王谷的班船。

“你这狗是牧羊犬?”船老大是狗狗爱好者,在这个盛产土狗的山区,这种大型牧羊犬很是稀罕。

“是啊!纯种德牧。”张景一脸自豪,他有些得瑟地摸了摸龙崽那高昂着的脑袋。

龙崽很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狠狠地摆动脑袋,站起身朝旁边挪了挪。

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成那种小宠物狗子任人抚摸的行为,让它无法容忍,太丢“狗”了!

“汪汪”有几只正在船上嬉戏的小花狗,远远地看着龙崽那高大雄壮的身姿,屁颠屁颠地拥了过来。

它们围绕在龙崽的四周跳跃、招摇,妄图引起“帅狗”的关注和回应。

龙崽挺拔的坐在当地,高昂着它那傲骄的狗头,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根本忽视了几只小狗狗们的存在,一副不屑与这些小土狗为伍的样子。

“汪汪”几只被忽视和怠慢的小花狗,本也是主人家的掌上明珠,那受过这种窝囊气,不满地瞪着龙崽狂吠。

“真的太棒啦!得花不少钱吧?”船老大的目光中是满满欣赏和羡慕、宠爱有加的样子,他伸出那双粗糙的大手也试图抚摸龙崽。

龙崽顿时怒瞪着两只狗眼,立起那雄壮的狗身,轰鸣般的警告之声从肚中传出,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艾玛!”船老大惊呼一声,被龙崽这种“翻脸比翻书快”的举动,吓得脸色骤变。他赶紧倒退几步,一个屁股蹲坐在甲板上,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乘客们一阵哄堂大笑。

“笑,笑个屁!有本事你们试试。”船老大尴尬地朝众人笑骂一句,自己也是灿笑起来。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大声吆喝道,“大家都找位置坐下,准备开船了。”

船老大无比欣赏地瞅了眼龙崽,有些依依不舍地朝后面驾驶室走去。

这时,一个背着背篓,十分沧桑,又有点眼熟的身影进入张景的视线。他看上去五十多岁,腿脚不利索,一拐一拐地慢慢走上船来,眼睛扫向四周,想寻找合适的座位。

张景上前一步,扶住男子,激动地问道,“李叔,你是李叔吧?”

李叔诧异地盯着张景,有些似曾相识感觉,但又不敢肯定的问道,“你是?”

“李叔,我是小景啊!你不认识了?”张景扶着李叔在自己身边坐下。

“小景?”听到名字,李叔站起身,不敢相信的再三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半晌才点点头,肯定地喊道,“小景,是小景。乡亲们,小景回来了。”

这班船是发往药王谷及附近村庄的专班,乘客也多是药王谷及附近村的村民,他们对于张景这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再熟悉不过。

只是在他们漫长岁月的记忆里,张景还停留在那个十岁孩童的模样。乍一看到这么个一米八的标志小伙子,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随着李叔的大声招呼,乡亲们潮水般的拥来。

“小景?真是小景。我是王婶,你小时候还抢着吃过我的奶呢,咋地忘了?”丰润健硕的王婶,脚下生风、虎气十足的率先冲来。

“那有,是你非让我吃的,好像。”张景脸色涨红,尴尬的摸摸脑袋。

王婶看着张景羞涩的表情,她乐弯了腰,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敢不承认,找揍。”

更彪悍的秦婶一把推开王婶,很不屑地说,“你那奶子谁稀罕啊!”

她转头笑眯眯地瞅着张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她得瑟地说道,“小景,我是秦婶。还记得吧?你小时候我给你洗过澡,还夸过你的小鸟鸟很特别呢!”

张景闻言,只感觉两腿一紧,眼睛赶快看向脚面,再也不敢抬头。

王婶一脸鄙视地瞪着秦婶,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呸!流氓,无聊。”

“小景,有对象没?村头陈姨家姑娘可水灵着呢!我给你去说说?”七姑一副热心快肠的笑着。

“去,去,我们家的小翠小时候过家家,就当过小景的媳妇。”八姨不甘示弱。

七姑头一扬,很不服气地说道,“过家家也算?”

德高望重的张爷爷咳嗽一声,其他人自动让开,他来到张景身前,拉着张景的手,眼睛有点湿润,“小景,你可算回来了。”

随后,大家七嘴八舌,述诉着张景小时候的点点丑闻和趣事,感叹着张景爷俩给大家的帮助,议论着药王谷村发展落后、贫困的现状。

十几分钟后,张景梦了多少回的药王谷终于到了。

大家热情地簇拥着张景,直到把他送到家门口,才各自散去,临走前还不忘关照他去自己家吃饭。

张景静静地伫立在家的门前,他眼里饱含热泪,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小时候和爷爷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他记得,吖吖学语时,爷爷就开始教他辨识药材;步履蹒跚时,爷爷就让他帮助抓药材;刚学识字时,爷爷就教他《汤头歌》《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论》,直到他倒背如流;六岁时爷爷教他把脉,七岁时爷爷教他针灸,八岁就是远近闻名的小神医了。


他感叹!当年的幸福历历在目,今天再次回到这里,却是孤独一人。真有点“故人已逝幽思长存”的感觉。

这是一栋当年还算气派的坐南朝北的二层小楼,大门上方高悬一块镶有金边的牌匾。

“景仁堂”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即表明了中医馆所的韵味,又让大家欣赏到了古色飘逸的草书书法。

张景眼角有些湿润的轻唤一声,“爷爷,小景回来了。”

“吱”的一声,张景推开厚重的大门,宽敞的大堂四周全是存放药材的屉柜。东厢房是诊室,西厢房是病人临时治疗的休息室。

通过走廊进入南边,是厨房、饭堂和卫生间,二楼有四间卧室和一间大厅。

出南边后门,有个一亩左右的大院子,可以种植药材或蔬菜,现在已经荒废。

张景解开狗链,他轻轻地拍拍龙崽的脑袋,轻声说,龙崽,不准乱跑。

“乌嗯”一声,龙崽欢快地跑了出去。

张景四周检查一遍后,他放下背包,脱下外套,开始了简单的大扫除工作。

天已经黑了下来,张景随便擦了把脸,从包里拿出两瓶清江大曲,哼着小曲就朝张爷爷家走去。

看见张景进来,正准备凑合吃两口的张爷爷,赶紧冲正在厨房做饭的张奶奶大声喊道,“老婆子,小景来了,多炒两个菜,我们爷俩喝两口。”

“小景来了呀!”张奶奶闻言,从后厨来到堂屋,边走边在围裙上擦了擦油污的双手。

张奶奶是一个典型的农村老太太,她面容消瘦,头发斑白,热情善良。

她深深地凝望着张景,目光中流露出满满慈爱之意,她感慨地说道,“一晃十五年,小景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好,好,回来就好!”

张奶奶说完,拉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泪水。

“张奶奶,您老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张景边说边将带来的酒放在桌上。

“你这张小嘴从小就甜,就会哄我开心!现在更是不着调了,我都老了。”张奶奶边说边朝厨房走去,“你们爷俩先聊了会,我去炒几个菜。”

“你人来就好,还拿酒干什么?”张爷爷高兴地找出个干净杯子,用开水涮了涮。在抽屉里找出一个存放了很久的铁盒子,吹了吹表面的灰尘,用手抺了抺,打开盖子,抠出一撮茶叶放入杯中,冲入开水,递给张景。

张景笑着接过茶杯,坐下后他从兜里掏出包香烟,拿出一支递给张爷爷,又帮张爷爷点上火。

他自己也拿出一支点上,深吸一口,温和地说道,“张爷爷,我这次回来,打算把咱们景仁堂重新开起来,想了解了解村里的现状,也想听听您的建议。”

张爷爷听说要重开景仁堂,当然表示支持。不过,他也谈到了人口流失的问题。大部分人都出外打工,村里常年居住的人口并不多。

张爷爷吸了口烟,继续介绍说,“其实,无论是人均耕地还是地理环境,咱们村应该还多少有点优势。”

“哦!”张景兴趣盎然。

“过去,你爷爷在的时候,他的医术精湛,景仁堂也是远近闻名。咱们药王谷种植的药材,也是声名远播。虽然交通闭塞,慕名求医的,采购药材的,那也是络绎不绝。”想到过去的盛景,张爷爷眼中依然闪烁着光芒。

张奶奶端上一大碗香喷喷菜放到桌上,她欣慰地笑着说道,“小景,你有口福了。昨天亲戚刚送来的黑山羊肉,快尝尝。别客气啊!”

香气扑鼻而来,挑动着张景的味蕾!他情不自禁地夹起一块黑山羊肉送入口中,入口即化,醇香无比,他的眉头一挑,眼睛一眯,夸赞道,“张奶奶,您老的手艺太好了,太好吃了。”

看到张景猴急的样子,张爷爷好像回到了从前,满脸褶子伸展开来,乐得不行!

张奶奶也是笑容满面,“哪是我手艺好,是这个黑山羊的肉质好。”

张景给张爷爷的酒杯满上,自己也满满斟了一杯,他刨根问底的说,“这黑山羊味道真不错,是哪儿产的?”

“这黑山羊过去是咱们清江市农村的特产,家家户户都会养殖几只。不过,现在基本没人养了,快绝种了。”张爷爷呷了一口酒,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张景端起酒杯抿了下,不解地问道。

“现在政府不准散养,只能购买饲料。因此,每家每户的养殖成本提高了。另外,这种羊长不大,出肉少,进山收购成本也高。所以,大家都不养了。”

张景眼前一亮,他走南闯北见识多,这么好的产品,如果好好开发,未必不能大卖。羊肉本就是温补,如果自己用中药调配,变成药膳,应该是一道上好的美味佳肴。

张景举杯和张爷爷碰了下,突然问道,“张爷爷,这种黑山羊能大量买到吗?”

“你想买?”张爷爷眯着眼抿了口酒。

“还没考虑好,您老先帮我问问。”张景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抺了抺嘴,意味深长地说,“不过,羊肉作为一种温补的食材,味道还这么好,值得开发。”

“谁说不是呢!这么好的品种失传可惜了。” 张爷爷瞅着张景,他借着酒劲,感慨万千地说道,“小景啊!如果你爷爷在的话,他绝对不会让乡亲们这么穷。当年,他就带着我们发展中草药种植,大家红红火火干劲冲天,咱们药王谷可是清江有名的富裕村。”

张景很感慨,他想,如果爷爷在的话会怎么做?难道爷爷会只顾自己的诊所,而不去帮助乡亲们吗?不能,肯定不能。

••••••

张景回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龙崽瞟了他一眼,不理不睬地在门后躺着,“哼!”,对于这种出门不带狗子的人,不能有好脸色。

张景笑着拿出几根火腿肠,撕开包装,让龙崽美美地饱餐一顿。

张景早早地上床休息,却始终无法入睡。

药王谷的现状;乡亲们的艰难;张爷爷的期待;一幕幕地在眼前闪现。怎么办?能怎么办?


翌日,清晨。

张景身背竹背篓,手拿小锄头,带着龙崽出现在药王谷的山间小道上。

药王谷及附近几个村庄,坐落于楚北省清江市南部的灵山镇,是一个三面环绕灵山一面临清江的盆地,清江横穿村庄而过。

因清江下游修建了大型水电站,清江中间形成了许多小小的江心岛。

虽然距离清江市郊的直线距离只有五公里多,但因被群山阻隔,交通十分不便。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政府为解决帮助村里的交通问题,从周边绕道将公路修到了村里。但因费时长、路难走等原因,村民们还是以水道为主,严重阻碍了村里经济的正常发展。

灵山,顾名思义,是灵气环绕之山,是灵力丰沛之地。不仅植被茂盛丰厚,而且灵气灵力充盈浓沛。过去,是采药人的天堂,也是狩猎人的圣地。

传说,当年药王之所以选择在药王谷居住,并在这里开馆设堂、授徒传道,就是因为灵山。

灵山的中医药材与汉夏中医药文明和农耕文化在这里同根同源,中医草药资源十分丰富。

灵山目前已知的中药材有独活、当归、党参、天麻、黄连、川芎、冬花、玄参、山参、杜仲、厚朴、银杏、黄柏、辛夷花、当归、蜂蜜等。

灵山目前已知的野生动物有白雕、白獐、白猴、白鹿、白松鼠、白蛇、白乌鸦、白龟、白熊、白麂、獐、麂、华南虎、金钱豹、猴、狼、野猪、山鸡、野兔。

据说,灵山还多次出现过水怪、野人和魔鬼,因此,除了采药人和狩猎者,正常人基本不会跨入灵山。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中医药的衰落,以及国家对珍稀动植物的保护,灵山已被国家确定为“自然保护区”,已经禁止采集和狩猎国家明文保护的动植物。

据统计,灵山方圆近400公里,拥有各类植物2000多种,其中有20多种受到国家重点保护;有各类动物600多种,其中有30多种受到国家重点保护。

如今的灵山可以说是植物的天堂和动物的圣地,充满种种危险,就连周边的村民也很少单独进入灵山。

灵山对于张景来说意义重大,这里有他儿时的回忆,有他屁颠屁颠跟着爷爷进山采药及狩猎的记忆。所以,他回家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进入灵山去踏寻过去的足迹,去追忆美好童年的点点滴滴。

一人一狗悠闲的即将踏入灵山时,看到在进入灵山的边沿地带山坳处,有一处幽静的小院,院中有一栋十分简朴的砖瓦平房。

“咿”,谁会把家安在这种危险之地?张景带着极大的好奇心走了进去。

“有人吗?”张景高声大叫着。

没有任何反应,他漫步在院里转了一圈,又推开房门看了看。见无人应答,一人一狗继续上路。

他一边观察地形地貌,一边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错!灵气的确比外面充沛许多。

龙崽也感受到了它从未有过的清新,它摇头摆尾欢腾不已。一会儿前冲没入在森林草丛之中,一会儿又“汪汪”叫着返回张景身旁,好像在诉说着它遇到的奇闻异事。

张景驻足开启“紫瞳”功法,感受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发现不少常用的中药材,其中不乏少见珍稀的药草。还有一些小动物躲在草丛中或大树后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发现危险它们将迅速逃离。

“紫瞳”功法,是张景五岁时,爷爷张敬就逼着他修炼的一部心法,也是他最喜欢的一部心法。这部心法虽然不是直接用于战斗,但它开启了张景的灵智和慧眼,让他受用无穷。

“紫瞳”可以开启灵智,能让修炼者的魂力更加强大,感应自然和空间。

“紫瞳”可以开启慧眼,让修炼者的视野更加通透,透视世界和万物。

一道白影在不远处闪动,张景来了兴致,他大声喊道,“龙崽,我们看谁先抓住山兔。”

话未说完,他已经如箭一样射向前方。

龙崽一愣,“汪汪”叫了两声,随后恼怒的追击而去。

眼看着与张景平齐,“汪汪”,它再叫两声,仿佛在说:小狗才耍赖。呸!小人才耍赖。

山兔大惊失色,撒腿狂奔,一会一个急转弯,一会一个急停。一人一狗紧追不舍,不仅没有甩开距离,而且离它越来越近,周边众多小动物个个自危,惊慌四散。

突然,张景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感应,他一愣,叫住龙崽停了下来。他再次催动“紫瞳”探查,发现不远处深藏一棵野山参。哈哈,是你呀!找的就是你。

近前一看,一棵野山参静静地躲在草丛之中,“扑通”一声,张景双膝跪地,双手合十朝野山参拜下去,“祈求参仙恕罪,实因急用才请您出山。恕罪!恕罪!恕罪!”

龙崽在旁边鄙视地瞟了眼张景,心道,要挖就挖,搞得像挖祖坟似的,你要是能挤两滴眼泪下来,我就不是狗。

他拿出锄头小心翼翼挖开四周的土壤,慢慢将野山参捧出并清理干净。眼神放出异彩,乖乖呀!根须完整、色泽纯正、品相上等的三十一年芦头,发财了!

首次进山就收获丰厚,不说发财,至少能解决当前生活的窘境。

张景的心情大好,他瞄了一眼龙崽,兴奋地说道。

“龙崽,咱们不能贪心,要适可而止。我们去抓几个晚餐吧!”

话音刚落,“呜嗷”一声,龙崽就兴奋地消失在草丛树木之中。

不一会儿工夫,一人一狗就抓获了四只野山鸡和三只野山兔,大荻全胜,满载而归。

张景和龙崽顺着山梁而上,顺着山沟而下,沿着清江河流漫步,对整个村庄做了个实地勘探。

总的印象是,近两千余亩的耕地上主要种植的水稻、玉米、蔬菜、洋芋、红苕,品种多而杂,坡地基本全是柑橘树,荒地什么都没有,真的荒了。

这次回来对他触动很大,他没想到药王谷竟然没有一株中药材,沦落到这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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