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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畅读精品

陶陶陶桃子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苏绵绵谢与淮,《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渐渐恢复。他撕下衬衫,裹在刀伤处,随后穿上了盖在身上的棉服。鼻息间荡漾开淡淡的劣质茉莉清香,应该是沐浴露或者洗衣液残存的味道。石头村是他的根据地。谢远的人一路找到了江华岛,将他刺杀于此。他没死成,四处躲藏,最后又逃回了石头村,倒在了这里。他以为他要死在这里。然而,绝处逢生。苏绵绵竟然救了他。......

主角:苏绵绵谢与淮   更新:2024-08-02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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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绵绵谢与淮的现代都市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苏绵绵谢与淮,《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渐渐恢复。他撕下衬衫,裹在刀伤处,随后穿上了盖在身上的棉服。鼻息间荡漾开淡淡的劣质茉莉清香,应该是沐浴露或者洗衣液残存的味道。石头村是他的根据地。谢远的人一路找到了江华岛,将他刺杀于此。他没死成,四处躲藏,最后又逃回了石头村,倒在了这里。他以为他要死在这里。然而,绝处逢生。苏绵绵竟然救了他。......

《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他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

一切又回归原样。

要不是身上盖了件破破烂烂的棉衣,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一场梦。

谢与淮撑着墙,借力,一点点地坐起来。

他头砸在石砖上,暴露出来的缺口,藏着鸡胸肉。

鸡胸肉是生的,未经过烹饪,零星的血结成了块。

他毫不犹豫大口咬住,吞咽入腹。

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中,体内力气渐渐恢复。

他撕下衬衫,裹在刀伤处,随后穿上了盖在身上的棉服。

鼻息间荡漾开淡淡的劣质茉莉清香,应该是沐浴露或者洗衣液残存的味道。

石头村是他的根据地。谢远的人一路找到了江华岛,将他刺杀于此。他没死成,四处躲藏,最后又逃回了石头村,倒在了这里。

他以为他要死在这里。

然而,绝处逢生。

苏绵绵竟然救了他。

他踉踉跄跄起身,听见了远方的呼唤。

“绵绵,你在哪儿?”

呼喊声渐小,谢与淮知道,他迎来了他的转机。

王晴在村落对角线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有窗户的房子。

房子被植被缠绕的严严实实,风雪无法渗透,让四人得以暂时避险。

屋子昏暗一片,天彻底黑了。

王晴点了一根蜡烛。

摇曳的烛光下,苏绵绵穿的单薄,被冻红的鼻尖还落了一层雪。

“绵绵,你袄子呢?”

王晴连忙从登山包里拿出睡袋将少女裹得严严实实。

发丝上的积雪融化,苏绵绵头发湿漉漉的。

她靠在墙上,双手被冻得麻木。

“我在角落碰到了谢与淮,他中了刀伤,穿着衬衫暴露在风雪中,我把我的棉服给他了。”

苏绵绵眉眼低垂,说的平淡。

谢与淮身上的衬衫,还是那天奔现时穿的。

三人惊得目瞪口呆。

许秀清犹豫着,把手探向苏绵绵的额头。

“没发烧啊。绵绵,你是不是冻傻啦?”

“没有。”

“你怎么会救谢与淮啊?是不是被冻得出现幻觉了?”

“不是。我不想以后我回忆起来,给我一种是因为我没救,而让他死了的错觉。”

许秀清还想说什么,杨照抱着头尖叫:“啊!鬼啊!”

高高大大的男人像只鹌鹑一样缩在墙角。

苏绵绵顺着杨照手指的方向看去。

木梁上飘着白衣。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王晴兴致勃勃地拿出摄像机拍照。

她拉近镜头,又放下相机,猛地爆锤杨照。

“明明什么也没有!”

杨照瑟瑟缩缩再次抬头。

他抱着王晴的大腿,快要哭了。

“这里真的太可怕了。晴晴,我们喊管家来接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好,你真是个娇滴滴的男人。”

许秀清已经习惯了杨照的一惊一乍,根本没当回事。

杨照还在苦苦哀求。

“回去嘛。”

“不回去。”

“可是我好害怕。”

“你怕啥啊。阿飘还能咬你一口还不成?”

“万一她可以呢。”

“杨照,你要是这样说,那我无话可说。”

“晴晴,我刚刚真的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动。”

“回去了我一定带你治治脑子。一整天了,你都神经兮兮的。先是被飘下来掉在头上的落叶吓了一大跳,非要说有女鬼摸你的头。又是被挂在枝头上的红袋子吓得以为是人的脑袋。这都是你的第几次了?”

杨照委屈巴巴,不说话了。

许秀清捂着嘴,拼命忍住不笑出声。

“绵绵,原来有人比我还胆小。”

苏绵绵抿唇,憋住笑声。

她强装镇定,缓缓点头。

“绵绵,你这么漂亮柔弱,竟然是个坦!我们以后一起去玩有NPC的密室逃脱吧!”


苏绵绵没忍心拒绝一个天使的爱。

“好。”

她将长命锁放回荷包,离开病房去找护士做了骨髓配型。

结果出来的很快,高分辨配型匹配成功,苏绵绵可以为陈涛捐献骨髓。

捐献骨髓,其实捐献的是骨髓造血干细胞。

对身体危害较小,骨髓有很强的再生能力,而捐献的骨髓,所占全部骨髓的比重也并不高,捐献完骨髓之后,大约10天,人体即可将损失的造血干细胞补回。

捐献者需要进行体检,苏绵绵因为体重只有八十斤,被护士要求增重到一百斤后再来捐献。

由于陈涛病情恶化迅速,苏绵绵约定最迟在一月十五号完成增重。

她跟着护士回到病房门口,王杏然已经回来了。

苏绵绵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护士报告了喜讯,王杏然喜极而泣,抱着病床上的儿子哭得泣不成声。

“我们家涛儿有救了,我们家涛儿有救了!”

女人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怀里的男孩儿视线却定格在门外。

苏绵绵躲在门后阴暗的角落。

她像是一个偷窥别人幸福的人,只能在寸草不生的荒原流浪。

“妈妈,捐献骨髓会痛吗?”

“会的,所以我们要感谢捐献者,是捐献者给了你一条命。以后涛儿也要做一个像这样善良的人,知道吗?”

“妈妈,其实我知道......”

苏绵绵凑到玻璃窗前,食指笔在唇瓣前。

陈涛转移话题:“我会的,我以后也会成为这样善良的人。”

苏绵绵倚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听着病房里的欢声笑语。

她双手冰冷,放在荷包里,摸到了硬邦邦的盒子。

离开医院时,秦淮发来了消息。

【糖糖,最近我有点忙。消失了这么多天,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你忙你的,没事的。】

【十一月月考我考了第一名。】

谢与淮浑身都是伤,血淋淋地倒在出租屋的木板床上。

十一月月考其实是因为苏绵绵没有参加,所以被他拿到了第一。

【好厉害!以后我们可以去同一个大学,一起享受大学生活。】

少年眼里含着笑。

他的小姑娘正在规划他们的未来。

【好。】

【还有不到半个月我们就可以见面啦。你会来吗?】

【当然。】

谢与淮打字的手都在发抖。

他被谢远吊在地下室对着谢晟的遗照暴打了一整夜。

谢远的人到处都在找他,可他还是想去见她。

“与淮,你怎么会被谢远给算计了?”

秦庾从床头翻找出药箱子,递给木板床上的少年。

谢与淮将手机翻面,眸色微暗:“老爷子重病,遗嘱不知道被谢远弄到哪里去了。”

“律师呢?当初那老头立遗嘱的时候,肯定是请了律师来做公证的啊。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被谢远给拿捏了?”

“我也不知道。”

秦庾恨铁不成钢:“与淮,你小时候那么聪明,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你忘记你外婆是怎么死的了么?你就甘心被谢远欺压至此?你就甘心把整个谢家产业拱手让给他谢远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与淮蜷缩成一团,捂着脸做哭泣状。

他声音哽咽,瘦弱的像是暴雨中被狂风压倒的小草。

秦庾气急。

他耐住性子,再次询问:“你就一点办法,一点后手也没有留吗?”

谢与淮透过指缝打量。

他脊背微颤,声音愈发无措:“外公,我该怎么办啊。谢远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秦庾将少年抱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背:“没事的,没事的。有外公在呢,外公在这里的。”

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二天上学,金海英请了病假没来。

谢予怀有些意外,没有想到金海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她只是把对她的百分之一还击了回去,就能让她告病在家。

朴宝珍和韩嘉熙没了主心骨,只敢偶尔瞪谢予怀。

第二节课是班主任的《金融监管》课。

黄曦抱着书进来,脸色阴沉。

他环视着全班,视线落在谢予怀脸上时,神情复杂。

“这一次月考,咱们班的谢予怀同学是第一名,同时也是全校第一。不过,第二名的苏绵绵谢同学,就差苏同学十来分。谢予怀,你最近得加油了。你是咱们二班的骄傲,咱们二班的面子都是靠你挣回来的。你的成绩要是落下来了,咱们二班可就得沦为笑话了。”

谢予怀轻点头。

其实,她的成绩并没有下滑,只是苏绵绵考的很高而已。他能考这么高,她并不感到意外。

苏绵绵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属于稍稍努力,就能在某个领域做到顶尖的程度。

这样的人不考虑道德层面,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咱们班这个月平均分很差,都快被隔壁三班超过了。还有一件事,老师最近才知道,我们班现在很不团结,拉帮结派极其严重。班委班干以及成绩好的同学,更应该维护班级团结。只有一个班级是团结的,才会拥有良好的学风。谢予怀,老师想过了,你现在成绩不佳,是不是因为你多了什么别的心思。”

黄曦审视的目光扫向第一排的少女。

谢予怀毫不避讳地和班主任对视。

“老师,我只想好好学习。”

她明白班主任的意思,变相地在说班上的事皆因她而起。

“你只想好好学习?你只想好好学习为什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来?金海英同学都因为你偷她本子的事情生病了。谢予怀,我知道你家庭贫困,家里还有一个盲人奶奶,所以买不起练习本。但是,你怎么能去偷呢?你要是有困难,可以和老师讲。老师肯定会带着班上同学给你捐款的。但偷东西就是不对的,你知不知道?”

谢予怀深吸一口气,胸口有什么东西堵得难受。

她保持冷静,声音不卑不亢:“我没有偷。东西不是我偷的。我是准备上班会课的时候,把本子交给您处理的。”

这样被冤枉的的事情明明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了。

可她还是会难受,还是会忍不住期待有人会为她伸张正义。

黄曦的说法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明白在这所学校,她永远只能沉在阴沟里,任所有路过的人泼脏水。

黄曦脸色愈发难堪,站在讲台上大声咆哮:

“谢予怀,你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还不承认呢?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自己成绩很好,所以就肆无忌惮地欺负别的同学?老师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偷了就是偷了,没偷就是没偷,为什么要拿这种借口当幌子?那按照你这样解释,是不是天底下每一个小偷都可以说,东西是捡的,本来是想把东西交还给失主的?这样的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他肆无忌惮地辱骂着自己的学生,将管理班级的失责全部都推给了受害者。

他当然知道谢予怀不会去偷,也知道谢予怀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但所有的事情,总是需要一个背锅的人。

这个班上,除了谢予怀,他谁也得罪不起。

哪怕谢予怀被欺负的再惨,也只能心甘情愿地背下这口锅。

不然,他当老师的面子,往哪里搁?

领导那边,他该怎么交代?

班级里静悄悄地一片。

看着老师眼里划过的一丝愧疚,谢予怀不再说话了。

冤枉她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有多么冤枉。

“老师,您觉得谢予怀能欺负别的同学么?您怎么能这么说?绵绵她没有偷东西,我当时就坐在旁边亲眼看着的。而且我们班不是很早之前就不团结了吗。什么时候又团结过?”

许秀清声音很小,却足够让全班同学听见。

她带着满腔怒意,但因为气势上的不足,像一只气鼓鼓的小鹌鹑。

黄曦微怔,反应过来后气的胡子都在发抖。

他伸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第一排的两人怒吼:

“许秀清,你是觉得老师冤枉了她是么?老师刚刚才和你们说过,不要拉帮结派,要团结同学。你平时是不是就跟着谢予怀一起欺负同学?现在还来替她打掩护来了,你们真是太不像话了。你们这两孩子,犯了错误,承认错误就好了,竟然还和老师顶嘴。”

“老师,许秀清同学说的是真的。谢予怀同学确实没有偷东西。当时是我捡到本子,把本子递给她的。只是因为我当时坐在教室后排,离讲台比较远,觉得让她来给比较方便。如果我知道这样做会给她带来后续这么多麻烦事,当时我一定会自己把本子拿着亲手交给您的。”

李浩站的挺直。

他声音洪亮,眼神坚定。

坐在他旁边的同学还在努力地尝试着把他攥回座位上。

“浩哥,咱别这样。你快坐下来,你也想被针对吗?”

“这真相一点也不重要,谢予怀说不定自己都不在乎有没有被冤枉。你替她出了头,以后挨欺负的人就是你了。”

李浩置若罔闻。

他早就受够了班上这样的氛围,仿佛谢予怀的存在犯了什么弥天大罪。

黄曦顿了半晌,脸色变了又变。

作为老师的权威被学生反抗,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被羞辱了一遍。

一群毛孩子,认下了这个罪名又能怎么样呢?

反正谢予怀每次都被拖出来背锅。

前三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怎么偏偏到了这一次就不行了?

想到李浩家和四星集团有些渊源,黄曦态度放缓:“李浩,就算本子是你捡的,你也要求了她把练习本递给老师,但谁知道她是不是想要私藏呢?”

黄曦说到一半,自己也编不下去了。

“我并不认为谢予怀同学穷到连这几块钱的本子都要私藏,如果她真的想要偷,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承认这个本子是她的呢?老师,我觉得还给谢予怀一个真相很重要。没有谁是愿意被冤枉的。”

黄曦被回怼的哑口无言。

他慌忙转移话题:

“李浩,你先坐下。这个事情尚无定论,确实不能就这么随意地评判谢予怀同学是不是小偷。但是最近班上的的确确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同学们一定要互帮互助,做有利于班级团结的事情。谢予怀,你还是回到那个位置最后一排吧。你坐在前面班上总是发生些不好的事情。”

中年男人指了指对着黑板右边的最后一排。

那里空着两个位置,是谢予怀大学坐了三年多的地方。

李浩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同桌给手动捂嘴。

谢予怀微抿唇,内心没什么波澜。

她把东西装好,拎着书包径直走到“老地方”。

“老师,谢予怀没有坐在前面,班上不也是经常发生不好的事情么?您为什么不关心绵绵头上的伤呢?您真的觉得她有欺负别人的能力吗?您说那几天的监控坏了,要不然去查查前几个星期的监控?那时候监控总没坏吧?明明是绵绵被金海英她们三个强行留下来,暴打啊!你为什么不去谴责韩嘉熙?为什么不去谴责朴宝珍?为什么不去谴责金海英?”

许秀清小嘴叭叭个不停,黄曦的脸彻底变为猪肝色。

“许秀清!我平时怎么没看出你有顶撞老师的能力?嗯?跟着谢予怀坐了一个月不到的同桌,就学坏了是吧。一个两个的,都不学好,净学一些坏的。”

“你别什么事都往绵绵头上扯。老师既然觉得我顶撞师长,喜欢欺负同学,那我也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好了。这样,班级就能团结起来了吧?”

许秀清一边说,一边收拾书包。

班上其他同学的眼神变了又变。

今天的事情,几乎是戏剧化的。

首先是一向懦弱胆小的许秀清,跟变了个人似的,敢回怼老班。再就是一向人缘好、不掺和任何事的李浩,竟然站出来替谢予怀辩解。

班上的局势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被点到了姓名的韩嘉熙和朴宝珍心里有再大的不满,也不敢在金海英不在的时候在班上耀武扬威。

她们家庭只能算是中层阶级。朴宝珍的父亲是律师,韩嘉熙的父亲是医生,两人的家世在这个班上属于是垫底的。

黄曦要被气死了。

许华z国给他塞了大笔钱买了第一排的座位,还让他在学校里多多关照许秀清。

现在许秀清主动说要去最后一排,他既撂不下面子承认自己错了让许秀清继续坐在第一排,也不愿意失去许家给他的钱。

他恼怒许秀清的执着让他当着班上同学的面如此难堪。

“许秀清,你就继续闹吧!你跟着谢予怀一起闹,我看你能考出什么个好成绩!她成绩优秀,带着你到处疯、到处闹。你呢,你的成绩就慢慢下滑。”

“老师,您不知道了吧。苏绵绵的成绩,就是绵绵辅导起来的。我跟着她,成绩只会变好。”

黄曦不再说话了。

这件事情整个金融系都知道。

也正是因为得到了苏绵绵的首肯,他才敢把谢予怀从最后一排挪到第一排。

黄曦还想再挽留几句,许秀清收拾好书包,已经坐在了最后一排。

他气得咬牙切齿,却再没说什么。

反正许华z国之前给他塞的钱,他是不可能退回去的。

黄曦捧着书继续上课。

谢予怀拿出真题试卷开始刷题。

大学四年的知识,她早在大二上学期的那个寒假就自学完了。

上课的时候,她只会选择性地听自己不会的内容。

“绵绵,你怎么每天在刷题啊?”

许秀清小脸倚靠在谢予怀的胳膊上。

这次月考,她的排名前进了三十名。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漂亮同桌。

“你这么和他对着干,也不怕黄曦给你穿小鞋。”

“他不会给我穿的,我爸给她塞了钱的。”

许秀清得意地朝着谢予怀挑眉。

谢予怀无奈地笑笑:“我可能会转学。我走了,你怎么办?”

“转学?你转学了,我也转学呗。反正我在这个班,本来也不受待见。她们都喊我暴发户、小结巴。我当然是要跟着你啦。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你爸爸妈妈会同意吗?”

“当然会。他们最尊重我的意见了。绵绵,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啊?”

“金融分析师。”

“豁,绵绵,难怪你专业课的这么好。我要是有你一半好学,我爸爸就要笑开了花。”

“学习对于我们来说是唯一的出路,但对于你来说不是的。你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去看这个世界最美好的风景。”

“我爸爸也是这么说的。他跟我说,要是实在学不好,也没有关系,只要开心就好。”

窗外,天空湛蓝,厚厚的云层堆叠在一起,像一大朵棉花糖。

谢予怀望天,拿手机拍下了天空。

仁川市的天少有这么美丽过。

她正欲将照片分享给秦淮,聊天框里发来了一张天空的照片。

照片里的天空也是湛蓝色的,只是云朵的形状不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秦淮分享的照片里的云朵是绵羊形状的,她差点以为秦淮和他在同一个学校。

【你那边的天空好美啊。】

【是啊。这一次月考我没考好,只考了第二名。糖糖,你总是第一名,会不会嫌弃我这个第二名?】

【怎么会呢,第二名也很厉害啊。】

【我真的好想现在就见到你啊。再过一个多月,我们就能见面啦。你猜,我长什么样?】

苏绵绵忐忑不安地盯着手机屏幕。

他提出这样的问题,其实是想知道棉花糖的理想型。

他可以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任何样子,都可以。

很早很早,早在初二的时候,他就悄悄地喜欢上了她。

那时候,他卑微乞怜希冀着能得到少女的爱。

他知道他很不堪,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愿意为了博得少女一丝的爱,掩藏掉内心所有的黑暗,永远只表现出光明向上的一面。

他置身于黑暗太久了,只想留住这一抹光。

【我猜,你应该是穿着白衬衫,黑发,长得温柔的男生。我猜对了吗?】

【留个悬念,等你来见我。】

【好耶!】

【我爸爸想让我死,以后你会这样吗?我好怕你也不要我。】

【不会的。在这个世界,我们可以相互陪伴,相互依赖,慢慢治愈彼此。生活总是会变好的。】

【糖糖,你以后要是也离开我,我真的会疯的。】

【永远不会,我发誓。】

苏绵绵还是不安。

如果棉花糖知道了他做的所有事情,会不会抛弃他?

这丝念头一诞生,立马就被他否决掉了。

他会把他所有的罪恶与黑暗全部掩藏起来。

哪怕以后真的被发现、被抛弃,他也会以爱为囚笼将少女囚禁在身边,让他一辈子离不开他。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他的家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作用的。

一手遮天,可以让他的爱人一辈子也没有办法逃离。

【违背了誓言的人会得到惩罚。糖糖,就算你以后真的讨厌我、哪怕是恨我,我也要惩罚你一辈子都不可以离开我,只能待在我身边。】

【好。】

苏绵绵安心了。

沉沉黑眸漾开温柔的色彩。

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十二月初,苏曼凑够钱后,找上了仁川外国语大学的校长。

老人拄着导盲杖,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手紧紧地捂着一个蛇皮袋子。

她衣衫朴素,眼睛空洞,但每一缕白发都梳得整整齐齐。

校长西装革履,笑的儒雅:“苏奶奶,您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校长同志,是这样的。我孙女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欺负,前几天她们班有些同学,还把我摊子砸了。我就想着,给我孙女办个转学。”

校长变了脸色。

谢予怀的事情他略有耳闻,但只要不是闹得太大,他一般都不会管。

当初破格录入谢予怀也是因为金海英的缘故,苏绵绵还特意给他打了招呼,如果谢予怀要办理转学,一定不能同意。

“苏奶奶,您知不知道,谢予怀同学在入学前是和我们签了一个合约的。她毕业如果考上名牌大学可以奖励五十万奖学金,如果她中途转学,需要赔偿我们一百万元。”

“我知道。”

老人声音沧桑,颤抖着把蛇皮袋子打开。

里面装了满满的现金,也不知道这样一个贫苦家庭需要耗费多少力气才能在短短时间内集齐这么多钱。

校长别过眼,不想去看里面一角一角、一分一分,沾了油渍的钞票。

每看一眼,都会让他的良心受到无尽的谴责。

“苏奶奶,您可能还不知道一件事。就是谢予怀同学啊,是不能转学的。如果转学,是不会有其他学校愿意收的。签了这个合约的学生,都是不被允许转学的。”

苏曼撑着拐杖,猛地站了起来。

“不允许转学?你们,你们简直不当人啊!你们就欺负我们绵绵没有父母,就欺负我一个老婆子眼瞎,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懂。你们是不能这样做事的,哪条法律法规说,不允许我的孙女儿转学?”

“苏奶奶,您冷静一些,这些条款在合同上都签的清清楚楚。当初的合同也是谢予怀同学自己愿意签的,我们并没有逼迫她对不对?您如果执意要退学,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些东西,我都事先和您说好了。如果谢予怀没有其他学校收,以后您再找我们,我们也不会接收了。您自己可以考虑一下。”

老人眼睛红了,噙满泪水。

她的宝贝孙女努力学习这么多年,怎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时候放弃?

仁川的冬天冷的人发颤。

苏曼身子颤了颤,妥协说:“我们,我们不转学了。”

校长脸上堆满了和蔼的笑容:

“苏奶奶,我也是觉得何必非要到这个时候转学呢?再有七个月就考研了,现在转学对谢予怀同学也是很不利的。谢予怀同学成绩优秀,考上一所不错的学校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我了解您们家庭情况可能不太好,背上这一百万的贷款,多么沉重啊。”

“劳烦校长同志多多照看我们绵绵。”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谢予怀是我们仁川外国语大学的学生,我自然是会把她当成我的亲生女儿看待的。”

苏曼背着蛇皮袋子,蹒跚离开学校。

日暮西沉,她脊背佝偻,仿若被斜阳压垮了所有的傲骨。

校园中树林阴翳,还未到放学的时候。

谢予怀坐在最后一排的窗户旁,看到了老人熟悉的身影。

蛇皮袋子沉甸甸,她心里清楚,她转学失败了。

这群人,果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她。

讲台上,老师滔滔不绝。

讲台下,学生交头接耳。

谢予怀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感觉。

这样的结局,在她的意料之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总是会把所有的事情想到最糟糕的结果,并理所应当地认为命运永远不会眷顾于她。

自那日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提着棍子把金海英打的遍体鳞伤后,这群人再没有找过她的麻烦。

她以为她的转学会进行的顺利,原来终究只是一场空。

下课后,金海英三人熟练地把守在门口。

班上同学一个接一个过,韩嘉熙双手抱胸,高扬起头,挑衅地望着她。

许秀清没有急着离开。

她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时不时扫视周围。

她那漂亮又可怜的同桌完全放弃抵抗,连东西都没有收拾。门口的三人像一头头凶神恶煞的怪物死死地盯着她们这个方向。门外,苏绵绵领着一班的男生浩浩荡荡地聚在门口。

许秀清也不动了。

谢予怀有些着急。

她握着许秀清的手,压低声音催促:“你快回家。跟我在一起,你也会被她们欺负的。”

“她们凭什么可以这么嚣张?有本事,她们就连同我一起欺负好了。”

“啪!”

“啪!”

“啪!”

金海英高举着双手冲着两人鼓掌:“哟哟哟,还真是姐妹情深。谢予怀,你打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朴宝珍讥讽:“之前这么嚣张,怎么还想着转学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能一打百。喂,小结巴,你再不走,我们就连同你一起打。”

金海英咬唇,下意识地掉头去看苏绵绵的脸色。

她还没那个胆量去欺负许氏集团的千金。

苏绵绵站在门口,脸色不变。

他对李景使了个眼色。

李景冲进教室,走到最后一排,把谢予怀从座位上攥了下来。

许秀清慌忙拉住谢予怀的手。

“你不能把她带走。你们要做什么?苏绵绵,你真是胆大包天!”

谢予怀试图挣脱许秀清的手:“你回家,赶快回家。”

她望着许秀清,双眼里含着泪光与恳求。

这么好的女孩儿,她不想把她也拖下水。

李景力气大,把两人一起拖出教室门外。

“淮哥,咱们把人带过去吗?”

苏绵绵轻飘飘点头。

他蹲下身,与谢予怀平视:“谢予怀,你想转学经过我们的同意了么?当初我们花了大价钱把你弄过来,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看来,之前还是没让你长教训啊。”

少女被摔在地上,高高地马尾辫散开,倾落一地。

晚霞艳丽,淡粉色的光芒铺满整片天空。


愿意给五十万,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苏峰眼睛亮了,暗暗地搓手。
反应过来什么,他看向许久未见的女儿。
苏曼情绪很激动,猛地站起来:
“不要,什么都不要,我们只要这些犯罪分子入狱!不要钱,一分钱都不要!再多的钱也赔偿不了给绵绵带来的伤害。”
“妈,别这样,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最先起来劝的是苏峰。
“是啊,绵绵奶奶,咱们先不要这么急着下定论。家里情况确实不好,人家诚心诚意的道歉了,我们也没有理由不接受是不是?我知道绵绵受了很大的痛苦,但咱们还是先考虑考虑,不要这么急嘛。这未来,哪一项不要钱呢?绵绵未来的学费、以后买房买车,都是需要花钱的。”
王杏然跟着一起来劝。
苏曼冷笑一声。
“你们不就是要这几个臭钱吗?你们也配自称为绵绵的父母?这么多年,你们管过她么?一听到钱,就巴巴儿的跑过来了。这群烂人,就是欺负绵绵无权无势,无父无母。你们为了钱,真的是可以连脸都不要了。”
“妈,你别这么说。”
“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自己都不把女儿当自己的女儿,这时候就想着过来分钱了?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我和绵绵不可能谅解。我们只需要这群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当着所有人的面,苏曼语气很冲。
张波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
九十万可以买一条建筑工人的人命,三百五十万于普通家庭而言,已经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做什么非要拉着这群权贵一起下地狱?
这群穷人要志气不要命,他还想保住他警z察局局长的位置。
谢家和金家特意交代过,这件事情如果处理的不好,他就要被撤职。
张波忍着一肚子火,语气不善:“苏奶奶,这件事,要不你们再回去想想?三天后再给我们答复吧。”
苏曼愤慨的撑着拐杖,字字怒吼:“不用回去考虑,就算给我们再多天的时间,我们也绝不会谅解。再多的钱与赔偿款,我们都不会接受。”
苏绵绵抱着奶奶,轻轻地拍着老人的脊背。
金海英忽然放下手机,仰头,转向苏绵绵的方向:“喂,帮你的那个警z察,被我送到北边去守三八线了。”
苏绵绵顿住,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金海英轻描淡写的脸。
驻守边境,素来都是艰苦的。
而三八线作为H国的重要军事分界线,更是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那位光明磊落的警官只是因为想要伸张正义,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吗?
为丝若不直,焉得琴上声。
她又害了一位好人。
强烈的愧疚感溢满心腔,苏绵绵几乎要被自责淹没。
顶着带着轻视的黑瞳,她想出声问为什么,最后又咽回唇齿中。
能有为什么呢?
只是因为帮助她,所以才会遭遇如此不公的待遇。
小小的调解室,空调的暖气很充足,可她却冷的发抖。
“你,要做什么?”
少女的声音发颤,眸中含着泪光。
金海英轻飘飘反问:“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当着所有人,他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毫不掩饰对受害人的鄙夷和轻蔑。
张波低头玩手机,对于明晃晃的犯罪装作没听见。
苏绵绵面色惨淡:“你不要害他,可以吗?谅解书我会考虑的。”
“你是在要求我吗?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觉得你可以有权利和条件成为主导者的一方?要不要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苏绵绵看向金海英,出奇的冷静:“这就是你的报复是吗?”

金海英无辜摊手:“我这是在做好事啊。你不想让你的妈妈开心吗?你看你妈妈哭得多难过啊。你签了谅解书,既能得到三百五十万,又能让你弟弟活过来。这,怎么能算是报复呢?”

“我不认为你需要这份谅解书。新闻媒体、总统官员,甚至视频里,都没有提到过你的名字。没有谅解书,你也不会有事,谢家更不会允许你出事。”

“但是你签了谅解书,可以恶心到你。”

金海英说的淡然,眼神却十分凶狠。

人果然是不能优柔寡断。

当初如果没有听那些精虫上脑的家伙的意见,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舆论。

他很害怕棉花糖看了苏绵绵实名举报他的直播间,因而对金海英这三个字而产生厌恶,更何况棉花糖也有相同的经历。

再动手的话,肯定不现实。

李在敏都出手保她了,还把被封禁的账号还给了苏绵绵。

苏绵绵的账号一夜涨粉百万,成为了H国有史以来涨粉最快的人。

他只能拿到谅解书,堵她的嘴,将这段往事尘封起来。

十二月二十二号,是他与心爱之人相见的日子。

等拿到了谅解书,他要金盆洗手,努力伪装成一个好人,做一个棉花糖喜欢的好人。

冷风呼啸,居民楼灰暗破败,金海英笑的恶劣。

苏绵绵的腿被女人抱得死死的。

她抿唇,沉默不语,没有让泪水落下。

王杏然断断续续地哭着:“绵绵,你看看,你看看弟弟的样子。弟弟和小时候的你,长得多像啊。”

她拿出手机,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把手机递出去。

视频里的男孩儿瘦弱的可怜,他躺在病床上,头发都被剃光了。

男孩儿约莫十岁的模样。

纵然虚弱的脸色苍白,还是会强撑着身子,安慰着守在他身边的大人。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们别哭。涛儿就算是死了,也会化为守护灵保护你们的。你们不要哭,你们哭的话,我就舍不得离开了。”

小小的人儿,忍着病痛,脸上却还挂着笑颜。

他眼神纯澈,被那么多的爱与幸福所包围着。

苏绵绵有些羡慕。

她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终于确定她的父母都不爱她,也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不需要他们的爱。

少女仰头,长呼出一口气,眼眶挂着泪望着金海英笑着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抛弃了我二十年的女人而签下谅解书?”

金海英没有意外,理所应当地点头:“你可以不签,签不签都不重要,我只是把你弟弟能不能活下来的机会交给你来选择而已。”

苏绵绵被金海英的强盗逻辑给震撼。

她第一次毫不掩饰眼中的滔天恨意,回怼:

“我能决定什么?你谢小少爷有权有势,想要救一个人也不过是说句话的事情而已。你只不过是想要以这种形式逼我签下谅解书罢了。谢少爷,人救不救是你的事情,你要做好事就做到底。”

金海英微眯起双眼。

突然迸发的强烈恨意,让他有些意外。

女人还跪在地上。

她不敢去求金海英,只能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滑动着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展示给苏绵绵看。

“绵绵,你看看弟弟。你看弟弟小时候多可爱啊。他从那么小一点,就两个巴掌大的小人儿,躺在妈妈怀里长大。妈妈简直不敢想象,要是涛儿死了,妈妈该怎么活下去。你知不知道,孩子都是母亲的命啊!我甚至,甚至愿意用我的命去换涛儿的命。绵绵,你就把谅解书签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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