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是他一个月前从雪地里捡回来的丫头,走时淡淡提了句不错。
全峰的人都知道柏虞宗师身边一直没个丫头小厮服侍,他总说自己不需要。
但对我来说这就是机会啊,没有机会也要搁劲造的机会。
接下来只要让他撞见我在峰里的窘境,然后求他收我当丫头就成了,我赌这一世的他心软良善。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幸好司命没骗我,柏虞仙君此世有圣子德,菩提心。
不然搁天上我早没了。
我故意把每月宗门家宴的一道玉笋豆腐施障眼法隐去,这道菜是凌华长老点名必要的,他脾气又暴躁,厨房找的焦头烂额,眼见送菜的到了厨房,一致对外准备将罪责推到我这个新入门的外人身上,一顿拉扯后直接把我押到了殿门跟外。
等会儿就是我的场子了,一定要哭得惨绝人寰。
在凌华长老眉头皱起,问为什么没有他点的菜时,一个厨房大娘就势把我推进门,从后踢了一脚直接让我跪在大殿之下,说是被我嘴馋偷吃了。
我一直喊冤,我是柏虞带回宗门的,柏虞果然下令查,那盘玉笋豆腐也被找了出来。
我清白了,诬赖我的几个厨娘厨子也因品性不端被逐出了山门。
查清后家宴继续办着,只是出了这场闹剧,很快便散了。
我一直守在殿门口,等他出来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哭着磕头求他收我当丫头,说自己无依无靠,不想再不明不白地被冤枉挨打了。
柏虞可能觉得这次的事情和他也有一小部分关系,斟酌后便应了我的请求,将我留在了身边。
这近身接触的机会它这不就是来了吗?
当丫头这段时间,柏虞宗师的日常生活…嗯…可谓是简单粗暴。
绾发沏茶穿衣他都用法术,我在阁楼里就像是个只会走动的吉祥物。
他有时候会出去除大妖,偶尔还带着一身血回来,然后躲房里悄咪咪自己一个人疗伤。
不是我说,就他这损色儿,还指望也用法力自己给自己清理包扎吗?
他肯定早就忘了他屋里还有个能指使的活人儿了。
这晚从饭堂回来后,我就在他卧房里点了灯,早早煨了药汤等着。
今日是他离峰的第三天,按惯例,他会回来。
我静静坐在山口的青石台阶上,夜风有些凉,向前望去,林木黑的发怵,山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