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为正妻。
历代云王都是情种,云王妃向来不计较出身。
只是了尘没来由觉得,眼前这位云王似乎并没有遗传到先辈的深情。
有客来访,墨华不经意瞥见了尘手中的食盒,一看便知他去了哪里,“不见。”
斩钉截铁的话让了尘心中不快,“我还没说话。”
墨华轻轻将美人揽在怀中,“你说和不说有区别吗?”
“她让我问,你做过春梦吗?”
了尘不想与他过多交谈,说完便转身离开。
墨华听后身躯一震,使劲推开往他怀里钻的荷香,追上了尘问:“你再说一遍!”
“是非曲直,王爷心中自有了断。”
墨华片刻后回了神,坐在榻上努力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颠鸾倒凤,他依稀记得那个姑娘的身形,胸前有一颗小小的胭脂痣,他好像夺过一把刀,刀尖在她的胸膛上拉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墨华转头看了眼荷香,在她的欲拒还迎下伸手扒开衣服,待扯下最后一层遮羞布,肤若凝脂,莫说是伤痕连胭脂痣都没有。
军营里只有两个姑娘,一个是荷香,一个是墨玉。
水乳交融,姑娘在他的背脊上留下十指血痕,疼痛带回了一丝理智,他将姑娘揽在怀中,在她耳边呢喃,“我这是在做春梦吗?”
”柒”墨玉盘腿坐在地上,趁着短暂的光阴大口呼吸,透过铁窗的空气沁着桃花的甜香,曾经拥有的如今成了奢望。
时间到了,她该死了。
狱卒打开铁门,了尘来送她最后一程,却没有进牢房,黑色的小瓷瓶经他的手扔在墨玉身边。
事到如今,墨玉想,留个全尸也算体面。
我这一生如痴梦一场,下辈子可千万别再碰见这样凉薄的男人。
毒药入腹,肝肠寸断,墨玉失去意识那一瞬间,眼前闪过一道白影,闻到寸寸花香,是桃花。
了尘进来探鼻息,又探颈脉,对狱卒摇头示意人已经走了。
狱卒不敢质疑,怎奈皇命在身,象征性地探了鼻息,便默许了尘将人抱走。
白衣广袖垂下,桃花撒落一地。”
捌”大慈恩寺在长安城的东北角,虽然远离宫城但还是有达官贵人经常来上香。
或是诚信向佛,或是心中有愧,或是留恋美景,总之这寺庙常年香火旺盛。
寺中后山有一片桃林,绵延数十里,每年三月花开,有很多人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