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阅读我做扒手那些年》,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我做扒手那些年》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老贼”,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窝端!项华、李玉芳、范老歪、叶美花、孟小波、白雪、妮大王、军师严一夫……全部落网,甚至连黄瘸子的师傅沧州鹰,都难逃法网!东北话讲,嘚瑟大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现在的我,只是个在雪城开修表铺子的手艺人,靠修表攒点儿钱后,跑遍全国各地寻找父母。出了铁路医院大门,脚步加快,拐进了一条小胡同。半个小时以后,我已经在开往齐齐哈......
《优质全文阅读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彩片段
中年人腿有些软,踉踉跄跄,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我身上。
我不敢再耽误,大声喊:“让让!他瘤子破了,必须马上去医院,快让让!”
列车员在前面开路。
我搀着他快步往车门走,好多人伸长了脖子看。
下了火车,远远就见三条人影在往这边张望,是刚才那三个同行。
我不由暗骂:操,啥也不是!
车要开了,列车员没法跟着,在后面喊:“你先送医院,我这边联系站里和乘警……”
才走十几步,这人开始浑身打摆子,哆哆嗦嗦说:
“小、小兄弟,我要死了,要死了……”
“放心,这点儿伤死不了,很快就到医院了!”我安慰他说。
一辆两个轮子的手推车经过,我伸手拦了下来,“大哥,有病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推车都是站外的,这些人天天守在候车室,靠运送行李谋生。
汉子眼眉胡子上都是白霜,惊讶起来,“这是咋了?”
问完后,他应该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粗声粗气道:“瞅啥呢?快坐上来!”
幸好出站口没几个旅客了,我们很快出了火车站。
不用问别人,我知道最近的医院在什么位置,谢过推车的汉子,打了辆夏利就奔了位于南海道18号的铁路医院。
人进了手术室,我的棉军帽也废了,随手塞进了走廊垃圾桶。
一个眯眯眼小护士一直跟着我,恐怕我跑了。
我懒得解释什么,下楼交了一千块钱,抬腿就走。
小护士在后面喊:“哎——你别走啊,人还没出来呢?”
快半夜了,医院大厅空空荡荡,这让她的声音很大,还有些回响。
我朝后扬了扬手,“我不认识他!”
走出住院处,就看到了火车上那三位同行,叼着烟,背靠着门口的柱子。
我并不意外。
当时我往前挤的时候,负责[望手]的大胡子就已经注意到了我,只是不敢肯定我的身份而已。
就见他上前两步,拱了拱手,“并肩子,里码人?”
这是江湖春典,就是黑话。
又称作切口、唇典、寸点、唇点等等。
从前要想走江湖,先得学会春典,然后才能吃这碗饭。
老一辈将春典看的比金子还重,正所谓“能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给一锭金,不给一句春”。
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什么人都能整几句。
这家伙是在试探我,意思是:兄弟,咱们是同行?
我立起了军大衣的毛领子,一脸疑惑,“你们……认识我?”
大胡子没吭声,抱拳的双手也不放下,直勾勾地看着我。
“哦,你们是病人家属吧?”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是这样,刚才吧,我垫付了一千块钱住院费,你看能不能……”
“不能!”大胡子摇了摇头,放下手,“我们不认识那个人,只想认识认识你!”
“我?”我神色失望,大大咧咧道:“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认识我嘎哈呀?”
负责[换手]的矮个中年人上前两步,一双眼睛十分犀利,“今天我们没扎到,现眼万了念!万幸老合帮忙善后,甩个蔓儿吧?哼哼蔓,并肩子什么蔓?”
他的意思是说:今天我们失了手,丢人臭了名声,幸好有江湖同道帮忙,互相报个姓名,我姓朱,兄弟你姓什么?
我缩着脖子表情茫然,“大叔,这咋像上了威虎山似得?我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呀?”
场面冷了下来。
这三个人都不再说话。
我笑笑说:“太冷了,我去站前派出所报个案,你们去吗?”
三个人还是不说话。
我瞥了一眼那个穿棉服的瘦小男人,此时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三十岁左右,刀条脸,小眼睛不大。
他不与我直视,两只手插在大衣兜里。
我干笑两声,伸手捂了捂针扎一样的耳朵,唯唯诺诺有些害怕的样子,“那、那行,我走了!”
我知道他们在看着我,脚步却始终不紧不慢,也没回头。
我明白他们什么意思,[抹子活]竟然抹了个瘤子,面子上挂不住,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有损名声。
可我不想暴露自己,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在这个江湖,一现真身,就算不上真人了。
就像86年挨了枪子的黄瘸子,就是闹腾的太大了!
什么鬼队、北上支队、南下支队,仅是头目,就让警方列了一本《百贼花名册》,最后由南到北一窝端!
项华、李玉芳、范老歪、叶美花、孟小波、白雪、妮大王、军师严一夫……全部落网,甚至连黄瘸子的师傅沧州鹰,都难逃法网!
东北话讲,嘚瑟大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现在的我,只是个在雪城开修表铺子的手艺人,靠修表攒点儿钱后,跑遍全国各地寻找父母。
出了铁路医院大门,脚步加快,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半个小时以后,我已经在开往齐齐哈尔的39次特快列车上了。
上车后,我去补了张卧铺,也不在乎脏兮兮的被褥,爬上中铺就睡。
体内的生物钟告诉我,快到雪城了!
睁开眼,一片光亮。
往外窗外看了看,双城堡站。
下铺一个圆脸阿姨笑道:“年轻就是好,看这小伙子,多能睡,一觉睡到大中午!”
几个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我也腼腆地陪着笑。
我去了厕所,打开那个布包,里面正正好好是两万块钱。
我挺开心,可刚拿出来,就愣在了那里。
不用仔细看,一上手后我就知道了,这是1990年版的[青拐],也就是伪钞!
翻看几下,做工低劣,号码竟然一样,都是PU57465362,一看就是汕尾的手艺……
怪不得那只肥羊一路紧张,本以为他是怕钱丢,闹了半天是因为怕买假钞被抓!
妈的!
这趟真够背的了!
山海关那三个人割了个瘤子,自己顺了两沓[青拐],还搭了个棉帽子和一千块钱!
点儿背,别赖社会!
想了想,还是把钱收好,不能流出去坑人。
三十七分钟后,雪城到了。
我孑然一身,连个手包都没有,最后下的火车。
冬日暖阳,透过站台上方狭窄逼仄的空间,悄无声息地撒在水泥地上。
一个塑料袋长了腿儿一样,肆无忌惮,随风游荡……
站台上。
三男一女,抱着肩膀,看着我虎视眈眈!
“爹,”唐大脑袋洗干净了手,进屋说:“他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小武,雪城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几年不出手,出手吃几年……!”
不知道他从哪找来一炷香,点着后插在了墙缝上。
我呵呵一笑,端起一碗水送了过去。
老人的双手从被窝里抽了出来,我这才发现,他两只手都没有食指和中指,齐刷刷的从根部被砍断了。
我有些吃惊,谁这么狠?!
他丝毫没有忌讳,说了声谢谢,伸手接碗。
我见他端实了,才松开手。
可就在这时……
他两只手像被碗烫到了一样,满是热水的大碗一抖,眼瞅着就要打翻。
电光石火间,我伸出了两根手指,稳稳地夹住了碗。
中指在碗外,食指泡在热水里。
“瞅我这笨手笨脚的……”说着话,他两只手又来端碗。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既然已经出了手,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我一动不动。
他两只手已经抱住了这只白瓷海碗,一股大力从碗身传了过来,他用的是两只手,六根手指!
而我,只用了两根手指。
碗里的水起了微澜,看着就像又一次烧开了一样。
瓷碗,始终纹丝不动!
一分钟过去了。
此时我俩只要再加一点儿力气,这只碗就会碎。
唐大脑袋垂手看着,一言不发。
楚爷眼角微缩,“刹那芳华,转瞬即指……你是西安老佛爷的徒弟?”
我摇摇头,轻声说:“您端好了,可别再烫着……”
说着话,我收回了两根手指。
这碗水一滴没洒,稳稳地在他手里。
双手端着碗,他看向了唐大脑袋,声音有些冷:“亮子,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你以为是[来河子],可谁知道是不是个[黑探子]?”
[来河子],指的是自家兄弟。
[黑探子],说的是卧底警察。
他不是在怀疑我,而是怪我不肯承认师门!
我笑道:“楚爷勿怪,我与佛爷确实不曾过礼,不过我爷俩儿有缘,所以他才将[刹那指]传授于我……”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同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知道他还是有所怀疑,毕竟荣门与相声界十分相似,不磕头认爹的话,没人会把压箱底儿的手艺轻易传人!
唐大脑袋说:“嘎哈呢?斗鸡似得?老楚头,你他妈又不老实,不是说自己要死了吗?刚才一动不动,收拾利索又活蹦乱跳了是不是?”
楚爷那双眼睛里有了一丝笑意,不再看我。
他长长叹了口气,“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江湖更是如此!老一辈死的死、判的判、残的残,总会有后辈再领风骚,成了新的传说……”
说着话,他一仰头,将那一碗热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随手一抛,海碗稳稳地落在了炕沿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又一次看向了我,只是眼神不再犀利。
他扬了扬双手,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
我点了点头。
“13年前,我被仇人寻上门,砍了我四根手指,崩碎了我两条膝盖,万幸留了条命……”
我不由一凛,13年前,那就是1984年!
那年冬天,老王爷死在了京城看守所里,按年纪是同一辈人,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有了名气又能怎样?做了“爷”又能如何?”他看了看我,又看向了唐大脑袋,长长一叹,神色黯然:
“别有了点名气就扬巴,我就是未来的你们,这就是贼道!”
唐大脑袋指着他就骂:“你个老不死的,九年前你骨碌着小板车要饭到我身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喜来顺火锅城。
张思洋要了个四人小包间,面对面坐着我们两个人。
我吃了一身汗,不是火锅或房间热,是洋姐姐的小脚丫太热!
肉还没吃几口,桌子下面就伸过来一只热乎乎的脚丫,一开始还只是摩挲着我的小腿,后来开始往上移动,变本加厉……
没想到啊没想到,外表如此高傲冷漠的她,内心却燃烧着熊熊大火。
我借口去卫生间。
由于往外走时微微弯了腰,出门时听她都笑出声来。
出包间没走两步,一个保镖就从旁边房间出来了,跟在了我身后。
好在他没进卫生间,只是叼着烟在门外等着。
我见有个蹲位的门是关着的,于是走进了旁边蹲位。
关好门,轻咳两声。
就听旁边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来了?”
“……”
回到包间,刚夹起一片海带,桌子下面的小脚丫又来了。
这次我没客气……
伸手把它搭在大腿上,开始揉搓起来。
脚丫皮肤细腻,柔若无骨。
她痴痴笑着,沙哑的嗓音满是诱惑,双腮嫣红,媚眼如水。
我还没吃饱,可很明显,这火锅是吃不下去了!
“走!”
她挣脱了脚,开始套上袜子穿皮靴。
我的目的达到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汗脚,又不好现在闻闻手。
她迫不及待地穿好了貂皮大衣,火急火燎地拉着我就往出走。
拉开门,就见猫爷背着手,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我愣在了那里。
“三大爷?你?你咋在这儿?”
他也是一愣,“喜子?”
张思洋疑惑道:“认识?”
我点头道:“我表大爷,是我爸他大爷家三哥的二舅家老三……”
说完又对猫爷说:“我和朋友吃口饭!”
老家伙扬手就往我头上抽,这是真抽啊,嘴里还骂着:
“你个败家玩意儿,你爸住院了知道不?你还有心情吃饭?麻溜跟我走!”
“啊?!”我吃了一惊,“我爸咋了?”
过后我总结了一下,猫爷到底是老江湖,表演自然,我却稍稍有些浮夸。
“脑溢血,都三天了!”他说。
四个保镖已经围了过来。
我焦急地看向了张思洋,“姐,我爸住院了,我得去看看,咱们改天再联系……”
说着话,我慌慌张张就要走,一个保镖扯住了我的胳膊。
“撒开!”张思洋有些严肃。
保镖松开了手。
她拉开随身皮包,伸手一抓,厚厚一沓人民币就扯了出来,“拿去,用不用我送你?”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钱你快收回去,怎么能用你的钱呢?”
我说的是实话,自己也不是旧上海的[拆白党],靠男色骗人钱财,不过就是和猫爷演场戏,尽快脱身而已。
张思洋秀眉竖立,“嘎哈呢?挺大个小伙子假假咕咕像个老娘们,救人要紧,麻溜拿着!”
没办法,我只好接了过来,入手就知道,至少5000块钱。
这扯不扯呢!
猫爷拉着我就走,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还站在那里,一左一右各站着两个保镖。
见我看她,她摆了摆手,意思是快去吧!
没想到她会如此表现,本以为得急头白脸的不乐意,这么一弄,还欠了个人情。
我点了点头,想要说声谢谢,却隐约见她嘴角挂着一丝笑,不由有些疑惑,感觉好像哪儿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出了饭店,我和猫爷什么都没说,打个车就奔了松花江边。
下车后分头走。
进了胡同,我蹲在地上,用路边积雪认真地洗了洗手,真凉!
二十分钟后,老家伙走进了我的修表店。
茶已沏好。
我一点儿都不客气,不等他落座,手一伸:“钱!”
猫爷一脸的笑,“急啥?老胳膊老腿儿的,让我歇歇,喝口水。”
坐下后,他“滋喽,滋喽”喝着茶,嘴里还嘟嘟囔囔:
“你呀,你是年少不知娘们好,到了我这一把年纪,后悔莫及喽!”
我点了根烟,懒得搭理他。
“什么时候学的修表?”他不紧不慢地唠起了家常。
“91年!”
“不错,”他放下了玻璃杯,“咱们这行,练的就是心和手,修表正需要静下心,还要有一双稳定的手!”
我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赚点儿安稳钱而已!”
他哈哈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从棉大衣里拿出了一沓人民币,放在了茶几上。
我看着他。
“盛京,太原街!”
我这才把铁盒子给了他。
他打开后看的十分仔细,随后盖好,放进了大衣外兜。
端起茶水,他说:“十余年不见,你这手艺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声[爷]了!”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想打听西安老佛爷的消息,于是笑笑道:“我就是个修表的,什么爷不爷的,有意思吗?”
他连连摇头,正色道:“这是身份的象征,是咱们荣门的规矩,无论你想与不想……”
“身份?!”我瞥了他一眼,“你干了一辈子,早就有了这个身份,请问猫爷,您老人家攒下了几晌地?儿孙可还安好?”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自古这一行就鲜有善终,他那张满是老褶子的脸,瞬间就绿了。
我缓缓摇头,“贼就是贼,不是为生计所迫,就是贪图享受,所以才有了这贼道!”
“不劳而获,投机取巧,鸡鸣狗盗又精于算计!”
“一个个心思恶毒,心胸狭窄!”
“在我眼里,甚至比不上那些黑道人物的豪爽仗义!”
“别忘了,你就是一个贼!”他瞪着我,嗓门大了起来。
“是,我不否认,”我冷笑起来,“但这不耽误我看不起这个行业,包括我自己,可以吗?”
他猛地站了起来,抬腿就往出走。
我抓起钱,放进了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淡然道:“不送!”
哐当!
他用力关上了门。
这番话难听,却是我的心里话。
一是堵他的嘴。
二是事情已经办完了,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接触。
两根手指养大了我不假,可随着年纪和见识的增长,渐渐也明白了这个行业的危害有多大,为什么那么多人对我们恨之入骨!
要知道,贼的危害并不亚手杀人放火!
表面看,只是非法占有他人财产,实际上还有更深层的危害。
这种行为不仅会严重损害到个人利益,甚至可能毁掉一座城市的形象,动摇老百姓对政府的信任,更损害职能部门的信誉!
我们夹出的那个小小钱包,可能就会改变一个人,甚至是一家人的命运……
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太多。
正因如此,五年前我从广州回来后,没多久就开了这家修表铺子。
不过赚的这点钱只能勉强糊口,甚至房租钱都赚不出来,更支撑不起我天南海北的寻找家人。
所以,我并没有收手。
只是不再向普通百姓下手,目的性更强!
我只能管好自己,因为江湖传承是根,团伙是开出来的枝,遍地毛贼就是散开的叶。
尤其这几年的大面积下岗,有些人没有出路、没有希望,更没有未来。
他们身无长处,做生意没本钱,找工作没关系。
家里上有每天吃药的老人,下有能吃穷老子的半大小子,似乎除了坑蒙拐骗偷,这个世界没有给他们更多的选择……
只是有些路,一旦踏上,就无法回头!
思绪像烟,飘飘荡荡。
我默默喝着茶。
门开了,又是大老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