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看我们,我只是看着谢述落泪。
班级的窗户被人开了一扇。
他的同学撑着下巴调侃:“谢述,快高考了还招惹小姑娘?”
谢述没理他,侧身挡住大部分的视线,拉住我的手。
又在下一秒发现我的手不对劲:“絮絮,我们先去医务室。”
我哭得抽抽搭搭,跟着他一路走。
医务室的老师正忙。
我坐在床上,垂头看谢述给我的伤口涂碘酒。
残余的眼泪掉下来,在白色的病床上落下一个深色的坑。
“发生什么事了?”
谢述抬了眼,我对上他的眼睛。
我愣了下:“没什么。”
“走路摔了一跤。”
我不敢告诉谢述。
上辈子他用手术刀,一刀一刀凌迟程茹和周树三个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谢述上完了碘酒,我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捻着创口贴两端,轻轻粘在我手上。
上辈子在医院,暗恋他的小护士很多,她们都说:“谢医生的手像是艺术品。”
可这样漂亮的手,最后却沾了罪孽。
“谢述。”
他应了一声,抚平最后一点胶带,才抬眼问我:“怎么了?”
“我就是,很想你。”
“很想很想。”
笑意在谢述的眼角晕开,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侧脸,温柔无限:“絮絮,我们前几天才一起回过家。”
父母走得很早,最后父亲把我托付给他的战友。
谢叔叔常年在边疆,周阿姨也总是很忙。
我的童年,是和谢述捆绑在一起的。
他只大了我一岁,却处处照顾我。
没有家的小女孩喜欢上唯一处处念着她的哥哥,简直理所当然。
可我不敢说。
谢述对我的好,是因为他将我当成妹妹。
如果说出来,或许我连唯一的哥哥都没有了。
可是这份隐秘的喜欢,还是被程茹发现了。
十七岁那年,我穿着湿透的衣服,打着寒战走进宿舍,迎接我的,是被泼了淤泥的床铺和衣服。
还有室友捂着口鼻嫌弃的目光。
脑中名为理智的弦断裂,我推开门,疯了一样冲去程茹的宿舍。
她不在。
“她去楼上抽烟了。”
她室友告诉我。
冲上天台的一瞬,我把手中糊满的泥巴衣服,狠狠扔向聚在一块儿的几个女生。
程茹的烟被砸离手,低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