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曼给兄妹俩喂饱小肚子,两个月嫂抱着他们又各自回房了。
秦婶折腾到这会儿,也困得不行,打了个呵欠交代:“小曼啊,你还是睡主卧,都收拾好了。
啊……好困,我去睡了。”
很快,整栋别墅安静下来。
一想着要睡主卧,温舒曼进退两难。
她跟秦慕深虽有夫妻关系,却并无夫妻之实啊。
两人别扭成这样,怎么能同床共枕?
她想着,客厅沙发也不错,要么就将就一晚吧。
可等她拍好抱枕正要歪身睡下,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从空中坠落:“你这么扮可怜是给谁看?”
她吓得一惊,抬起眼眸见男人站在二楼走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那边有电梯,别说你不知道。”
言外之意,不能爬楼梯就坐电梯,赶紧滚上来睡觉。
温舒曼更窘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要跟她同床共枕?
想着今晚受人恩惠,她心里多少有点感激,这会儿矫情就显得不知好歹了。
于是,温舒曼慢慢吞吞地坐起,忍着疼挪动小碎步,坐电梯上了二楼。
她继续慢慢吞吞往主卧挪时,男人冷着脸与她擦身而过,走向书房,拍上门。
“砰”地一声,让温舒曼愣住了。
她回头看去,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他宁愿屈尊降贵去睡书房,也不会跟她同处一室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终于能放松些了。
再次踏进主卧,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不过,细细看去,会发现其实也有许多变动的地方。
房间各处多了不少专属男人的物件,风格明显硬朗,透着一股子成熟威严。
在床上躺下,鼻端萦绕着熟悉的草木香。
她记得,被他公主抱时,也嗅到这股气息。
是他身上的味道。
思绪依然混乱,可身体和大脑己经疲惫到极点,不消片刻,她陷入沉眠。
————这一夜,温舒曼睡得并不安稳。
天快亮时,她还在做噩梦。
梦里,妈妈丢下她走了,她顶着倾盆大雨在泥泞路上奔跑,找妈妈,滑倒了爬起来,又滑倒,又爬起……她还梦到继父。
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喝醉酒时会拿烟头烫她,胳膊、大腿、腹部……不管什么部位他都下得去手,还狰狞恐怖地笑着……“妈妈,妈妈……”她不安地摇头,哭着呢喃,想要找妈妈。
秦慕深一早要出差,得赶飞机。
过来主卧换衣服时,听到这女人在做噩梦,哭哭唧唧的。
他走到床边坐下,皱了皱眉,轻轻拍了拍:“温舒曼?
温舒曼……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妈妈——”女人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紧紧箍在胸前。
秦慕深吓了一跳,本能地把手往外抽了下。
但他一抽,女人抱得更紧。
她正在哺乳期,胸前因为特殊原因而变化很大,这样的动作将他的手臂紧紧抱住,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令人血脉膨胀的诱惑。
若非她陷在梦魇中,秦慕深肯定认为她是在故意勾引。
令他意外惊讶的是,向来死水一潭的身躯,竟因为这点带颜色的遐想,而荡起了层层波澜。
他皱起眉头,再次细细感受——没错,身体的确有反应,他鬼使神差地,另一手探向自己的小腹。
“啊!
你怎么在这儿!”
就在他的大掌落下的一瞬,女人却突然从噩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