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玩的第一把。
若是输了,那可就丢大人了!
好在他运气爆棚,骰蛊一开,竟是三个一,豹子!
他有些得意忘形地对李昊道:
“嘿嘿嘿,上来就三个豹子,这纯属意外!这位公子,你还继续吗?”
李昊眯着眼道:“一万贯,继续押大!”
“一……一万贯?”
刘冲的脸色瞬间凝固。
人们经常用家财万贯来形容一个人钱多。
一万贯可是非常多的!
眼见李昊失控,李贞英头昏脑涨道:“太过了,别玩了!”
李昊拍了拍她的玉手安慰:“你且放宽心,咱家钱多,禁得起我这么玩!”
说完,他扫向瞠目结舌的拆台党道:“你们倒是快点搬啊,别停下!”
“这人……”
程处默哭笑不得:“他竟然还嫌我们慢!”
李崇义冷声道:“岂有此理!我这就再调一拨手下,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输多少!”
刘冲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又摇了摇,然后两眼放光道:“一二三,小赢!”
“咯嘣!”
李昊毫无情绪波动地磕了口瓜子:“两万贯,我继续押大!”
“啪!”
刘冲手中的骰蛊登时掉在了地上。
越玩越大!
这人要疯啊!
见他又停下了,李昊很不满:“你特么到底行不行啊?小爷这个输钱的都觉得你速度慢,你难道不觉得你这钱赚得很失败吗?”
“我……”
刘冲一咬牙,又摇了摇,还是小!
嗯,两局三万贯到手了!
他开了一辈子的赌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赚钱过。
李昊却依旧波澜不惊,继续加码:“三万贯,继续押大!”
“……”
刘冲一屁股瘫在了椅子上。
李贞英又恢复到冷若冰霜地状态。
很显然,李昊这么个赌法已经让她免疫了!
那几万贯,几万贯的钱财飘进她耳朵里以后,都变成了数字。
拆台党望着依然源源不绝驰来的马车,累得开始有点绝望了。
同时他们也开始担忧起来。
若是按照李昊这么个输法,一旦他输光了家财,那他岂不是要向他们讨债了?
这货用心险恶啊!
看着李昊瓜子磕得飞起,一缓再缓的刘冲强撑着身体,拿起骰蛊摇了起来。
又是小赢!
他刚要说点什么,李昊面无表情道:“四万贯,继续押大!”
“你!”
刘冲浑身一震,险些昏厥。
无他,被冲击得!
他见过的有钱人多了去了,不乏一掷千金的,但敢像他这么输的,没有一人。
这人到底想干嘛啊!
真让人心里发毛……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急匆匆跑到他身旁道:
“掌柜的,查到了,他身边那几人是程处默、程处亮、秦怀玉、尉迟宝琳、屈突寿、李崇义和罗通!”
这是清一色的国公和准国公呀!
刘冲如遭雷劈:“他……他呢?”
“没查出来。”
“怎么会?他的那些钱财都是从哪运出来的?”
“长安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
“啊?”
刘冲一阵吐血,决定收手了:“这位公子,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吧。如果你想继续的话,改日再来。”
李昊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他才吐了口瓜子壳,吐槽了一句:
“小爷还当你们这长安城内最大的赌坊有多大胃口呢,原来是赢了七八万贯就不敢继续赢的粪坑,差评!”
“你……我……这!”
刘冲被吐槽得面红耳赤,偏偏还无法反击。
人家说得没毛病啊!
他就是赢怕了!
李贞英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后,默默地跟着李昊,也不说话。
拆台党集体慌了:“还玩?”
李昊轻蔑一笑:“才输了七八万贯而已,毛毛雨,咱们去第二大赌坊!你们若是不敢去,那就立即还钱!”
呵,他一个输钱的都不怕,他们怕什么?
程处默、罗通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即跟上。
他们带着车队行走在长安大街上,从者云集,人声鼎沸。
就是无上皇当年出登上城头与民同庆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热闹过。
同时,人们都在纷纷猜测这人是谁,他爹又是谁……
李昊带着众人来到第二家赌坊后,屁股没坐热就输了四万贯!
人家赌坊又赢得惶恐,直接要关门。
李昊无奈,带着他们来到第三大赌坊。
结果刚输到三万贯,他们也不敢和他玩了。
李昊闷闷不乐地走出赌坊,看到只剩下三辆马车了,顿时又开心了:“诸位,你们也看到了,我这连输了十几万贯,一局没赢!”
“现在就剩下这么点钱了。以我大手大脚花钱的风格来说,这些钱压根就不够我花的,你们是不是该还钱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敢情他输了十几万贯,就是为了让他们还那七千贯!
禽兽啊!
程处默指了指自己那早被弄脏的衣物,挣扎道:“你不是说帮你搬箱子减债吗?”
李昊想了想道:“也是!那就每人减一百贯吧。”
“才一百贯?”
“一百贯很多了!”
“你几万贯几万贯地输钱时,咋没见你这么抠呢?”
“这不是没钱了不是?没钱就得抠啊!”
“李小天!”
拆台党都摩拳擦掌,准备收拾他了。
李昊从沈炼怀里掏出了他们立下的字据。
他们的脸皮倒是够厚的,竟然一起出手抢。
曹正淳出手了。
他像是一道闪电般窜到李昊面前,一脚一个,将他们全部踹翻!
他们惊愕于曹正淳的身手之余,也恼羞成怒了:“你……你竟然敢打我们!”
曹正淳鼻孔朝天:“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敢抵赖,拳脚伺候!”
李昊道:“行了,每人再给你们减一百贯!”
罗通勃然大怒:“这是减多少的问题吗?”
“那就不减了!”
李昊也没再鸟他们,而是对李贞英道:
“你也看到了,我把家产都败得差不多了,你还要娶……呸,嫁给我吗?”
这事儿已经闹大了。
现在谁不知道长安城内出了个逢赌必输,连输十几万贯的神秘人?
李贞英可是对他充满了兴趣。
也有陪他继续玩,看他如何收场的意思。
所以也没退缩,而是盈盈一笑道:
“你们家败光了,还有我们李家啊!要不你给我们李家当赘婿吧?”
“我爹可是一直希望我能帮他招个女婿回去呢,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