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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我偶遇昭阳。她笑意盈盈地说:「皇姐,母后赐了我一支步摇,好看吗?」「好看。」如果是觉醒前,我会嫉妒。但现在,除了一丝心酸,我内心很平静。
主角:昭仁昭阳 更新:2023-04-11 0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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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昭仁昭阳的其他类型小说《秋下明月》,由网络作家“昭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花园里,我偶遇昭阳。她笑意盈盈地说:「皇姐,母后赐了我一支步摇,好看吗?」「好看。」如果是觉醒前,我会嫉妒。但现在,除了一丝心酸,我内心很平静。
父皇找回流落民间的公主。
她将会夺走我的一切。
没想到,最关键的那个人——父皇觉醒了,成为手握剧本的男人。
然后,护国长公主的封号,最华美的公主府,还有父皇眼里最好的驸马人选。
父皇通通都给了我。
我是最受宠的公主。
直到父皇找回流落民间的公主,我才觉醒。
原来,我是话本里的恶毒女配。
女主是从民间找回的昭阳公主。
父皇母后对她心怀愧疚,加倍疼爱。
我嫉妒昭阳,处处与她作对。
最后,我成了最不受宠的公主。
父皇母后都对我非常失望,把我远嫁外族和亲。
外族暴乱时,我不但惨死,而且尸体被挂在城墙上暴晒了三天。
为了好好地活着,我决定不跟昭阳抢任何东西。
我还要早点把自己给嫁了。
御花园里,我偶遇昭阳。
她笑意盈盈地说:「皇姐,母后赐了我一支步摇,好看吗?」
「好看。」
如果是觉醒前,我会嫉妒。但现在,除了一丝心酸,我内心很平静。
昭阳拿下步摇递到我面前。
我疑惑地没有去接,她硬往我手里塞。
突然,她面露哀色,步摇落地,摔坏了。
母后疾步走过来,不问一下就大声斥责我:
「昭仁,你在干什么?这支累丝莲花红珊瑚步摇,是本宫专门让司珍房为昭阳打造的,你竟敢摔了?」
这是最疼爱我的母后,以前从未指责过我的母后。
我的那丝心酸,好像扩大了一点。
哦对了,昭阳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
而我,只是宫女所生。
她因父皇一夜临幸而有了我,生下我后就撒手人寰了。
我自幼被母后养大,母后对我视如己出。
可是,现在母后的亲生女儿回来了,我也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了。
更何况,还有话本子给我的警示。
「本宫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母后的表情是对我从未有过的严肃。
「听进去了,儿臣知错了。」我心中惶恐,还有几分悲戚。
昭阳温声软语:「母后,昭仁皇姐不是故意的。
「母后赐儿臣的步摇这么漂亮,皇姐想看看。儿臣递给皇姐的时候没有拿稳,这才摔了,是儿臣的错。」
说罢,她便掩面啜泣,我见犹怜。
母后连忙哄她:「不关你的事,母后命司珍房连夜打造一支更好的步摇给你。」
「谢母后,母后对儿臣真好。」
昭阳眼里噙着泪,却悄悄地对我翘起嘴角。
我掩耳盗铃似的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
昭阳不是故意针对我。为了活命,别去惹昭阳。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母后对昭阳说:「你是从母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流落民间吃了这么多年苦,母后心疼死了,只想对你更好,更好。」
我的心就好像被人拧了一下,疼。
但是,我比不过昭阳,更没资格跟她比。
话本里的我,出声为自己辩护,母后不仅罚我禁足抄书,而且还当众打了我一巴掌。
这次,我认栽,不辩白,更不顶嘴。
母后罚我禁足半月。
但五天后就是琼林宴。
在话本里,我偷偷溜出去,一见探花郎误终身。
新科探花郎就是男主。
我为了个男人,更加作天作地。
还因为在禁足期间出去,我又被母后罚了。
此刻,想到话本子里的事情,我不禁摸了摸脸颊。
没被打,依然疼。
更让我不解的是,我为什么会移情别恋?
我喜欢的人,不是那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程子尧吗?
他不是去从军了吗?
怎么一直没在话本里出现过?
我打算趁着禁足之际,先躺平半个月。
我刚坐下喝了半盏茶,就有内侍来传旨,父皇宣我去养心殿见他。
以前,我恃宠而骄,敢拖拖拉拉的,还敢抗旨不去。
但现在,我不敢耽搁了。
我赶到养心殿时,内侍总管李公公正焦急地从殿内疾步而出,一见我就惊喜地跑过来。
「公主来了,快进殿内,皇上正着急要见您呢!」
「出什么事了?确定要见的是我,不是昭阳吗?」
我边走边问,不等李公公回答,就已经急忙跑进殿内,奔向父皇。
虽然话本里的父皇把我远嫁和亲,但这十数年来,父皇对我的疼爱是真真切切的。
父皇眼含热泪,声音哽咽:「昭仁,朕的宝贝女儿,你受苦了。」
我不知道父皇为何突然如此,只知道此刻,我禁不住鼻头一酸,努力睁大着眼睛不让眼泪落下。
父皇温声哄着我,仔细看我的脸。
「你母后有没有打你?
「有没有罚你禁足抄书?
「你别怕,有朕在,没人能冤枉你,伤害你。」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恍惚间,以前那个疼爱我的父皇,好像回来了。
我尝试着缓缓说道:「儿臣没有摔昭阳的步摇。」
「朕相信你。」父皇红了眼眶,目光却异常坚定,眼底还闪着我不太看得懂的神色。
随后,他吩咐内侍去司珍房传旨,打一百支步摇让我摔着玩。
我怔怔地愣在原地,受宠若惊:「父皇,儿臣不喜欢摔步摇,儿臣没有那个兴致。」
父皇满脸宠溺:「你想要什么,父皇都会给你,步摇就赏你玩了。」
我有些晕乎乎的。
父皇和话本子里说的不一样。
即便多了个昭阳公主,父皇也还是愿意宠我。
父皇突然感慨:「人这一辈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应该珍惜当下。」
我静静地听着,只觉得父皇整个人变化很大。
父皇让我陪他去御花园走走。
他说,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惬意过了。
可是就在昨日,父皇和母后、昭阳一起在御花园散步赏花。
不多时,我们就遇见了母后和昭阳。
母后对父皇说:「昭阳进宫已有七日,该为她赐个封号了。」
父皇问:「皇后有何看法?」
母后眼里的笑意更盛了几分:「昭阳是我们唯一的嫡公主,当得起护国长公主的封号。」
父皇点了一下头,却说道:「长幼有序,况且昭仁记在皇后名下,可封为护国长公主。」
不仅仅是母后和昭阳愣住了,我也是。
父皇是不是说错了?
我不敢问,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话本里,父皇封了昭阳为护国长公主,把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母后蹙着眉头说:「昭阳流落民间十五年,皇上说过要尽可能地补偿她。」
父皇也蹙了一下眉头,面色严肃道:
「朕派人接昭阳回宫,当众宣布她的身世,赐名『昭阳』,封为公主。昭阳,你自己说,你有何不满?」
最后这句,父皇是对昭阳说的,语气里透着严厉。
昭阳诚惶诚恐而又善解人意:「儿臣没有不满。能够承欢父皇母后膝下,让儿臣尽一尽孝心,儿臣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母后感动地抱住昭阳:「我的儿,你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
父皇极轻地叱了一声,声音里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昭仁从小懂事孝顺,皇后可曾看见?」
母后怔了一下,还想挣扎:「昭仁与昭阳终究是不同的。」
是啊,昭阳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而我只是个宫女生的。
父皇依旧点头:「虽说都是朕的女儿,但昭仁是皇后一手带大的,皇后对昭仁应该更了解些。昭阳才回宫短短数日,还需要多相处才能够更了解。」
母后表情僵硬,不待她继续往下说,父皇就吩咐李公公:
「拟旨,昭仁淑慎性成,勤勉柔顺,克娴内则,淑德含章,朕心甚慰,封为护国长公主。」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皇就这样把封号给了我。
喜从天降,我愣愣地跪拜谢恩。
母后表情僵硬,看我的目光格外复杂。
可是就在昭阳被找回之前,母后还说我是所有公主里面最像她的,就连轮廓和眉眼都长得像。
这也是她当初把我抱过去养的原因。
而如今她看我的眼神,却变得陌生和疏离了。
话本里提到过,母后始终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认为我鸠占鹊巢,占了原本属于昭阳的一切。
其实,我能理解母后。
此刻,我尽可能地收拾好心情,不喜不悲。
而母后的好女儿昭阳,嘴上说着祝贺我的好话,眼底却透出妒忌与恶意。
一天之内,我经历了大起大落。
母后不愧是皇后,即便对我受封不满,也还是在保和殿举办家宴为我庆祝。
席间,昭阳举杯向我祝贺。
昭华妹妹笑得天真烂漫:
「昭阳皇姐温柔大方,连封号都让给昭仁皇姐了。」
瞬时,其他兄弟姐妹笑容凝固,看上去似乎都想退避三舍。
如果不知道话本里的内容,我也会只当作昭华年纪小不懂事。
但话本里明确地写出,昭华的母妃也是宫女,她从小就妒忌我能被母后抱养,被父皇宠爱。自从昭阳进宫后,昭华便攀附上她,表面无知,背地里算计着人。
昭阳扑哧一声轻笑,温温柔柔的,像江南的微风细雨一样。
「昭华妹妹最爱开玩笑,是昭仁皇姐克令克柔,应得的。」她笑得人畜无害。
我也弯了弯眉眼,郑重其事地说:「承蒙父皇错爱,昭仁受之有愧。唯有学习父皇的宽仁睿智,母后的端庄淑敏,方能不辜负父皇母后的厚望。」
话落,几位已经上朝参政的皇兄首先表示认同,夸赞我明理懂事。
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
我这几位皇兄,更是其中的翘楚。
谁对他们最有利,谁就是他们的好皇妹。
席间,昭华扬声说:「启禀父皇母后,儿臣新学了一首曲子,想弹奏助兴,恭贺昭仁皇姐。」
父皇犹豫了一会儿,继而才道:「准。」
在话本里,昭华表演了一段磕磕绊绊的抚琴,再配上她古灵精怪的鬼脸,惹得父皇龙颜大悦。
随后,昭阳也抚琴一曲,余音绕梁,惊艳了所有人。
她流落民间,听说从小就干粗活,但依然保养得肤如凝脂,手如柔荑。
而且琴棋书画,学得样样精通。
我挺佩服,也挺好奇。
在昭华弹出乱糟糟的声音后,我抽回思绪。
她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
但奇怪的是,父皇黑着脸,并不高兴。
昭华慌乱请罪。
父皇沉声道:「昭华懈怠不工,不思敬仪,从即日起禁足一月,望尔今后诚心悔过。」
昭华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伏地求饶。
父皇却只是挥挥手,示意内侍把她带下去。
昭华急道:「是昭阳皇姐让我当众抚琴的!」
母后终于出声:「还不快把昭华公主带下去。」
昭华被带下去后,昭阳泫然欲泣:
「启禀父皇母后,儿臣只是说过,自家姐妹不分彼此,一起学习琴棋书画。没想到昭华妹妹能如此曲解儿臣的意思。」
母后点头安慰她:「你刚回宫,不习惯,很多事情还看不透。」
父皇却是冷声说:「昭阳如果不习惯住在宫里,可以搬去行宫。」
母后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委屈:「昭阳才刚被找回,臣妾舍不得她。」
父皇冷哼了一声,脸色很黑。
待看向我时,父皇瞬间露出慈爱的目光,温声说:「今日既是家宴,也是为昭仁祝贺,昭仁有没有什么要对父皇表示的?」
说这话的时候,父皇的眼神一直往琴上瞟,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我硬着头皮说要弹琴给父皇听。
谁不知道,我的琴艺是所有公主里面最糟糕的一个。
我弹得更加磕磕绊绊,比昭华还不如。
就在我迎着四周同情的目光,忐忑地准备接受惩罚之时,父皇不疾不徐地说道:「昭仁要学的东西太多了,琴艺不精,以后就不学琴了。」
我又被父皇的这份宠爱砸得晕乎乎的。
好想替其他人问一句:父皇你是不是昧着良心说瞎话了?
在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里,有一道格外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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