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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精彩片段
顾烟罗抿唇。
你这种身份尊贵,没受过委屈的,肯定不会懂她这种小可怜儿。
况且之前在药王谷读书时,她脑子还不好!
又笨又呆。
“本宫幼时读书,被打断过一根手指,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疼。”
原本还在心中暗暗嗫嚅的顾烟罗,听到此话,微微一怔。
萧九宴被打断过一根手指?
她被萧九宴催促着往国子监外走去,顾烟罗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
那骨节分明,如玉般的指节,看不出半分疤痕,他何时断的手指?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知。
顾烟罗注意力都在萧九宴的手上,眼前便是廊柱,差点撞上,萧九宴拎着她的后衣领,微微一拽,“看路。”
顾烟罗凑过去,“阿晏哥哥,你哪根手指断过?如今还能用吗?”
萧九宴尾指几不可查轻颤两下,早就不能用了。
“不能用,当初发现的晚,还接歪了。”
顾烟罗心尖一颤,不能用了?
萧九宴竟然有一根手指是不能用的?可他从未表现出来过,也从来没人提及过!
“我帮你!阿晏哥哥,我帮你接回去好不好?”
之前在药王谷,顾烟罗曾经跟着徐子钦学过断骨愈合术,那个小腿断了好多年的人,徐子钦都帮他治好了。
她虽然没有师父那么厉害,但也已经学到八成。
两人并肩走到国子监门前,坐上马车,坐稳后,萧九宴低笑,“阿罗还有这样的本事?”
顾烟罗点头,“我跟师父学过!你若不信阿罗,可以去找师父,他肯定能帮你治好的。”
“无碍,本宫早已经习惯。”萧九宴却浑不在意的模样,他收回手,背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顾烟罗微微蹙眉。
她看着萧九宴的手指,上下打量着,她一定要找机会帮他治好,像萧九宴这样的身份,身子不能出现任何瑕疵,否则就会成为敌人攻击的要害。
马车缓缓启动,很快便抵达顾烟罗之前去过的清河镇。
马车上,她跟萧九宴说,沈家囚禁顾夏风,勒索顾南山的事,萧九宴眸子微沉,“此事交给本宫来做。”
“好!”
顾烟罗对萧九宴十分放心。
马车停在清河镇外,常柏根据顾烟罗提供的消息去到沈家。
不出半个时辰,外头就传出一阵脚步声,顾烟罗顿时回神,她掀开马车帘子,就看到,常柏的背上正背着一个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等两人走近。
顾烟罗一眼就看到,常柏背上背的,正是顾夏风!
顾烟罗的眸子顿时亮起来,“是弟弟!”
她惊讶地拍着萧九宴的胳膊,“阿晏哥哥,真的是弟弟!”
萧九宴看她激动的双眼泛红,眸光微动。
常柏将顾夏风放到马车上,他语气急切,“殿下,这顾少爷怕是中了毒,他们把人藏得很深,就算属下再三谨慎,还是被沈家的人发现了。”
“先驾马车离开。”萧九宴掀开马车帘子,目光深深看向远处,便听到有人的声音猛的传出,“他们在那边,快追——!”
常柏立刻拽紧缰绳,扭转马车的方向。
马车内,顾烟罗接过顾夏风,看到他涨得青紫的唇色,心中一惊。
不对!
前世沈家根本就没有给顾夏风下毒!
萧九宴扶着顾夏风躺在马车内,顾烟罗伸出手,指尖抵在他的脉搏上,脉搏混乱的厉害。
“真的中毒了。”顾烟罗脸色微凝,手指飞快取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箱,她抬眸看萧九宴,“阿晏哥哥,你能帮我把他的衣裳脱掉吗?露出后背就好。”
她声音脆甜,清亮潋滟的眼咕噜噜转了转,伸出手去揪萧九宴的衣袖,轻轻摇晃两下,撒娇道,“阿晏……”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萧九宴,如惊弓之鸟,倏地转身。
紧接着,飞身一跃,消失在顾烟罗的眼底!
顾烟罗:……?
不是吧。
萧九宴身份如此尊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表面还如此凶神恶煞的,内心竟是小纯情?
她只是亲了一下他,想着能让他不再计较去清河镇的事,怎么就把人给吓跑了?
顾烟罗歪头,盯着萧九宴离开的方向半晌,俯身又准备钻狗洞回去。
刚弯腰,腰间伸出一截修韧有力的手臂。
顾烟罗心尖一颤,便觉得脚下一空——!
她竟整个人都被抱着飞了起来!
顾烟罗低呼一声,慌忙伸出手臂去抱那人,一回眸,就看到,萧九宴黑着一张脸,脸色阴沉地把她拦腰抱起,朝着国子监里跳。
他耳尖红的惊人。
眨眼间,顾烟罗便脚底触地。
她站稳后,落在萧九宴腰间的手却并未收回。
萧九宴轻咳两声,黑着脸道,“松开。”
顾烟罗不松,双眸微抬,委屈看他,“阿晏哥哥,你原谅我了吗?”
萧九宴避开视线,并未回应她。
“顾烟罗,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又是抱又是……”
那个亲字,萧九宴没法说出口。
顾烟罗是小傻子,不谙世事,他不能也这般没规矩,他们既有了肌肤之亲,他便要为她的以后筹谋。
萧九宴心中想着,脸色依旧是沉冷的。
“我小时候惹阿娘生气,哄她的时候亲一下脸就好了,这不对吗?”顾烟罗眨眨眼,一双澄澈无辜的眸中满是茫然。
萧九宴觉得无法再与她多说,他的耳边嗡嗡直响。
“但你不能亲本宫!”他咬牙,唇线绷的笔直,俨然一副怒意横生的模样。
顾烟罗:“……”
那方才害羞到原地消失的是谁?
萧九宴怎么还表里不一啊?
她小心松开萧九宴的腰,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嘟囔,“那以后不碰阿晏哥哥了……”
顾烟罗揪着手指,说完,转身就要走。
刚走两步,萧九宴捏住她的后衣领,往后拽了拽,“本宫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眉心紧皱,眼底染着躁意。
踌躇许久,终究是从唇间挤出一句,“本宫的意思是,你不可这样对别的男子!明白了吗?”
顾烟罗愁云惨淡的小脸,听到这话,顿时灿若春花般。
她眸子弯弯,“阿罗知道啦!”
看她答应,萧九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
跟萧九宴分开,再回到歇息的隔间时,明月和舟舟还在睡。
她佯装无事发生,躺在隔间里。
等下了学,元氏接她回府。
顾烟罗这才喊醒明月和舟舟,一起回将军府。
马车刚到将军府门前,就看到前面一抹倩丽的身影刚要踏入府内。
她看到元氏,目光微顿,这才回眸,走到元氏身前,“箐箐见过夫人。”
许箐箐。
常年围绕在顾如月身边的小姐妹之一。
许父在朝中官职不高,在朝堂上,仰仗着顾家过活,因此,许箐箐也常年跟在顾如月的身后,为她做牛做马。
她来找顾如月,估摸着明日,去国子监的日子,就要不安稳了。
顾烟罗了然地收回目光,并未理会许箐箐。
许箐箐去找顾如月。
元氏带着顾烟罗回清寒院。
顾如月给孙千瑶下毒的事,被顾南山给瞒了下来,外人只当顾如月和孙千瑶是产生了些小矛盾,无关紧要。
“司业!你偏心!”孙千瑶气得喊,却无济于事。
司业不想多纠缠,转身便离开。
顾烟罗被明月和舟舟搀扶着,一瘸一拐跟在司业身后离开膳厅。
孙千瑶脸涨得通红,她回眸看顾如月,“阿月,我打她腿了吗?被砸腿的是本小姐!她一瘸一拐地做什么?!”
顾如月:“……”
没用的东西,只会嘴上骂,真动手却只能伤到顾烟罗的婢女,这么好的机会,被她活生生给浪费了。
否则,她定要让顾烟罗好好受一顿折磨。
……
当晚从国子监下了学。
孙千瑶还未回到丞相府,便觉得浑身痒的厉害。
她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手背上,出现一大片红色的疹子。
一个接一个,看得人头皮发麻。
又痒又难受,孙千瑶止不住地抓挠。
她正抓挠着,身侧的婢女突然惊呼一声,“啊!小姐!你的脸——”
孙千瑶心中一惊,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本小姐的脸怎么了?”
婢女吓得脸色惨白,“红色的……都是红色的印记!”
孙千瑶浑身一颤,差点吓晕过去……!
……
丞相府的灯彻夜未熄。
孙千瑶浑身长满了疹子,骇人的紧。
就连孙千瑶的娘亲秦氏,都不敢多看一眼,只能守在门外,听府医的诊断。
“小姐这像是中了毒。”
“中毒?”秦氏声音尖细,她当即喊了一声,“谁敢给瑶瑶下毒?!”
秦氏喊来孙千瑶的婢女,婢女只能把白日发生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秦氏豁然起身,她走到眸光深沉的孙老丞相面前,“爹!您都听见了吧,瑶瑶这是被人下了毒!她从小身子骨便弱,若不是妾身拼了命将她生下来,她可能都活不到今日,爹,您可一定要为瑶瑶做主啊!”
孙老丞相眉心皱紧,他并不想得罪将军府,但今日之事涉及他最宠爱的孙女,这如何能忍去!
他一甩衣袖,嗓音沉冷,“去将军府!”
夜深,万籁俱寂。
将军府的门被敲响时,门房都歇下了。
而清寒院的顾烟罗,则是躺在床榻上,她单腿微曲,脚尖轻轻晃动。
蜜饯被扔进嘴里,顾烟罗咽下的那一瞬间,外头传来混乱的声响。
“将军!不好了——!”
清寒院的院门被敲响的那刻,顾烟罗立刻翻身下榻,披上斗篷走出屋子。
她跟元氏走到正堂时,顾老夫人和顾南山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
顾烟罗前脚刚踏入正堂,后脚便听到顾老夫人铿锵有力道,“肯定是顾烟罗!绝对是她干的!我们阿月这么温柔善良的孩子做不出这等恶毒之事!”
元氏一进来,就听到顾老夫人这般诋毁顾烟罗,她的脸色当即变了,“娘!你说话要有证据!什么就是阿罗干的?”
顾老夫人怒目看来,“今日你这个蠢货女儿跟孙府千金闹成一团,还把碗砸在人家的身上,如今孙府千金被下了毒,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
顾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把顾如月护在自己身后,“我们阿月好心,上前去拉拽两人,不曾想还被牵连至此,真是没天理了!”
“什么毒?”元氏眉心一紧,目光沉了几分。
“是三松散,一旦触碰到,便会长红疹子,逐渐蔓延全身。”
孙府的人解释道。
“三松散?阿罗每月的月例都有限,哪来的银子去买这种东西?”元氏蹙眉。
“你别狡辩了!只有顾烟罗跟孙府千金有了争执,不是她下毒还能是谁?”
秦氏不想听她们窝里斗,只想要个说法,她锐利的目光落在顾如月身上,“阿月,今日你就在一旁看着,可有看到是何人给瑶瑶下的毒?”
萧九宴侧眸看元氏,看到她似是松了口气般,心中那莫名的情绪渐浓。
为何他察觉到元氏这般,会觉得心中憋闷不已?
他这是……不想让旁人觉得自己把阿罗当妹妹?
萧九宴凝眉想着,眸光逐渐变得幽冷,周身戾气肆意。
常柏敏锐察觉到自家主子的变化,立刻派人将马车内备好的贵妃榻搬出来,往那马车前一摆,紧接着,快速搭好遮阳的棚子,邀请萧九宴入座。
萧九宴神情不耐地倚靠在贵妃榻上,眸光依旧冷戾,眉心紧皱思索着。
常柏又将冷水浸泡过的青葡萄用杯盏装好,倒上一杯薄荷冰茶,递到萧九宴面前,“殿下,去去暑气。”
萧九宴脸色微沉,“不喝。”
“得嘞。”常柏将东西放下,拿起蒲扇,开始为萧九宴扇风。
元氏眸光微怔,常柏这行云流水的动作,一看便是没少干这样的事。
萧九宴这般难伺候,她家的傻阿罗若留在二殿下身边,怕是小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思及此,元氏后脖颈一冷。
阿罗还是留在她身边好些。
国子监外众人,一直等到申时,才看到有监生从里面陆陆续续出来。
萧九宴看到有人出来,豁然起身,一甩衣袖,往前走去。
顾烟罗走出国子监时,一眼就看到朝着她招手的娘亲,元氏眼神紧张地望着她,心中十分忐忑。
而站在元氏身侧的,是一道修长劲瘦的身躯,他一袭紫袍,其上绣着暗纹,浑身上下透着矜贵,以及那令人不敢逼近的戾气。
顾烟罗的眸子微微一亮。
“娘亲!阿晏哥哥!”
顾烟罗惊呼一声,便朝着两人奔来。
本该热闹的国子监门前,如今一片死寂,甚至于,只能听到顾烟罗的声音。
其余的监生从门内出来,正欲开口轻喊,就被自家爹娘止住,纷纷眼神惊骇地望向那二殿下。
众人全都鸦雀无声,路过萧九宴时,俯身行礼,战战兢兢呆在原地,不敢动一下。
萧九宴懒得一一应付,让常柏站在前头,逐次打发人离开。
没人再打扰他们。
元氏温柔地望着顾烟罗,“阿罗考得如何?”
顾烟罗难掩眼底的兴奋,她眸子清亮望着萧九宴,“娘亲!多亏有阿晏哥哥给的秘籍!阿罗都写出来了!”
“秘籍?什么秘籍?”元氏一头雾水,显然没明白顾烟罗此言何意。
顾烟罗弯唇笑,她凑到元氏耳边,把萧九宴做的事说出,不过,并未说是萧九宴连夜潜入清寒院送的。
元氏微怔,旋即侧身,“多谢二殿下。”
萧九宴摆手,并未多言。
倒是顾烟罗往前凑,“阿晏哥哥是专程来看阿罗的吗?”
萧九宴煞有其事,“本宫有要事来此。”
元氏:“?”
那方才费心在国子监门前等了好几个时辰的人是谁?
顾烟罗看萧九宴这么说,以为她是真的有要事,便乖巧道,“那阿晏哥哥去忙吧,我跟娘亲先回家啦。”
萧九宴敛眸,他抬手,下意识想要落在顾烟罗的头顶,却在余光捕捉到元氏的刹那,猛地收回手臂,佯装无事发生。
等顾烟罗和元氏的马车渐渐消失在眼底,萧九宴这才卸下伪装,他眼底盈满戾气,迈步踏上马车,声线阴沉的厉害,“回宫!”
常柏手脚飞快收好一切,驾驶马车往皇宫赶去。
……
顾烟罗随着元氏上了马车后,元氏便急切询问道,“阿罗,考的如何?都能答出来吗?”
元氏这话落下,又怕顾烟罗觉得她太在乎结果,会伤了她的心,便又解释道,“无论会不会都没事,娘亲只希望我们阿罗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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