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业!你偏心!”孙千瑶气得喊,却无济于事。
司业不想多纠缠,转身便离开。
顾烟罗被明月和舟舟搀扶着,一瘸一拐跟在司业身后离开膳厅。
孙千瑶脸涨得通红,她回眸看顾如月,“阿月,我打她腿了吗?被砸腿的是本小姐!她一瘸一拐地做什么?!”
顾如月:“……”
没用的东西,只会嘴上骂,真动手却只能伤到顾烟罗的婢女,这么好的机会,被她活生生给浪费了。
否则,她定要让顾烟罗好好受一顿折磨。
……
当晚从国子监下了学。
孙千瑶还未回到丞相府,便觉得浑身痒的厉害。
她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手背上,出现一大片红色的疹子。
一个接一个,看得人头皮发麻。
又痒又难受,孙千瑶止不住地抓挠。
她正抓挠着,身侧的婢女突然惊呼一声,“啊!小姐!你的脸——”
孙千瑶心中一惊,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本小姐的脸怎么了?”
婢女吓得脸色惨白,“红色的……都是红色的印记!”
孙千瑶浑身一颤,差点吓晕过去……!
……
丞相府的灯彻夜未熄。
孙千瑶浑身长满了疹子,骇人的紧。
就连孙千瑶的娘亲秦氏,都不敢多看一眼,只能守在门外,听府医的诊断。
“小姐这像是中了毒。”
“中毒?”秦氏声音尖细,她当即喊了一声,“谁敢给瑶瑶下毒?!”
秦氏喊来孙千瑶的婢女,婢女只能把白日发生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秦氏豁然起身,她走到眸光深沉的孙老丞相面前,“爹!您都听见了吧,瑶瑶这是被人下了毒!她从小身子骨便弱,若不是妾身拼了命将她生下来,她可能都活不到今日,爹,您可一定要为瑶瑶做主啊!”
孙老丞相眉心皱紧,他并不想得罪将军府,但今日之事涉及他最宠爱的孙女,这如何能忍去!
他一甩衣袖,嗓音沉冷,“去将军府!”
夜深,万籁俱寂。
将军府的门被敲响时,门房都歇下了。
而清寒院的顾烟罗,则是躺在床榻上,她单腿微曲,脚尖轻轻晃动。
蜜饯被扔进嘴里,顾烟罗咽下的那一瞬间,外头传来混乱的声响。
“将军!不好了——!”
清寒院的院门被敲响的那刻,顾烟罗立刻翻身下榻,披上斗篷走出屋子。
她跟元氏走到正堂时,顾老夫人和顾南山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
顾烟罗前脚刚踏入正堂,后脚便听到顾老夫人铿锵有力道,“肯定是顾烟罗!绝对是她干的!我们阿月这么温柔善良的孩子做不出这等恶毒之事!”
元氏一进来,就听到顾老夫人这般诋毁顾烟罗,她的脸色当即变了,“娘!你说话要有证据!什么就是阿罗干的?”
顾老夫人怒目看来,“今日你这个蠢货女儿跟孙府千金闹成一团,还把碗砸在人家的身上,如今孙府千金被下了毒,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
顾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把顾如月护在自己身后,“我们阿月好心,上前去拉拽两人,不曾想还被牵连至此,真是没天理了!”
“什么毒?”元氏眉心一紧,目光沉了几分。
“是三松散,一旦触碰到,便会长红疹子,逐渐蔓延全身。”
孙府的人解释道。
“三松散?阿罗每月的月例都有限,哪来的银子去买这种东西?”元氏蹙眉。
“你别狡辩了!只有顾烟罗跟孙府千金有了争执,不是她下毒还能是谁?”
秦氏不想听她们窝里斗,只想要个说法,她锐利的目光落在顾如月身上,“阿月,今日你就在一旁看着,可有看到是何人给瑶瑶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