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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嘉琨蹙眉:“我什么时候向慕依依求婚了?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和她强扯到一起?”“肖嘉琨,你到现在还遮遮掩掩,有意思吗?”“从慕依依来的第一天,你们就要给大家发喜糖,全公司都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她和你若是同事关系,你为什么帮她走后门,让她担任乘务长?”“你每天都给她送一车的玫瑰,这是普通同事关系能做的?”
主角:陈鹿溪肖嘉琨 更新:2023-04-12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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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鹿溪肖嘉琨的其他类型小说《陈鹿溪肖嘉琨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肖嘉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肖嘉琨蹙眉:“我什么时候向慕依依求婚了?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和她强扯到一起?”“肖嘉琨,你到现在还遮遮掩掩,有意思吗?”“从慕依依来的第一天,你们就要给大家发喜糖,全公司都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她和你若是同事关系,你为什么帮她走后门,让她担任乘务长?”“你每天都给她送一车的玫瑰,这是普通同事关系能做的?”
肖嘉琨被送进了医院。
但却没有马上醒来。
他意识到自己昏迷了,想着立刻醒过来,可下一秒,他却没有心思挣扎了。
他见到了陈鹿溪。
五年前的她。
她穿着婚纱站在镜子面前,笑的一脸灿烂,像是一朵盛开的白牡丹。
肖嘉琨才发现,原来她笑起来这样好看。
目光光落在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上,他微微吞咽喉咙,从前他不知道,可现在他知道她的腰肢有多软。
而就在此时,她回头一看,惊喜冲他喊道:“老公!”
见她提着裙子走来。
肖嘉琨眸光一亮,不由自主上前,想伸手握着她的手,可双手交握,他的手却穿透而过,他抓了个空。
而此刻,他的身后传来一句:“陈小姐,婚礼还没有开始,请称呼我为肖先生或者肖机长。”
肖嘉琨朝后望去,却见到另一个自己从门外走了近来。
这是他们新婚的那一天。
此刻,看着自己的脸。
肖嘉琨有一瞬间怀疑。
当初这个婚礼,他却是不愿意要。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不会太好看,可没想到,他的表情竟然会这样让人难堪。
“可……可是我们已经领证了啊,如果不能喊老公,那我能不能喊你嘉琨?”陈鹿溪小心翼翼说着话。
似乎怕他不同意,又补上了一句:“我只在私底下这样叫你,公司同事面前我会尊称你为“肖机长”的!”
肖嘉琨跟着“肖嘉琨”和陈鹿溪一路走过了婚礼,他看到曾经的自己全程没有一个好脸色。
也看到了陈鹿溪的喜悦一点点被抽走。
新婚夜,他把她一个人扔在新房。
她孤零零守着。
口中喃喃喊着:“嘉琨,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她哭了一夜。
那眼泪仿佛一下下砸在他的心口,顿顿的疼。
他不清楚过去他见到这一幕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回来。
可此刻,他是不忍心的。
他想上前叫她别哭,想告诉她,你要找的人即使就在门外……
当初,离开婚房之后,他确实开车离开了。
可是绕着A市转了一圈,心口的火好像散掉了一些。
只是不想见她。
所以,转了一圈回来之后,他停车停在家门外,就在车上呆了一夜。
画面一转,忽然就转到了五年后。
正月十一,董事会议结束后。
他看着她抱着陈老,哭得撕心裂肺。
他不知道,陈老进竟然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
肖嘉琨忽然有些惶恐,董事会议结束时候,他接了紧急任务离开,这些事情他并没有见到过?
为什么现在会看得到这些?
这样的念头一起,瞬间,整个空间好像动荡起来。
下一秒,一切都化作了碎片。
陈鹿溪冷冷的声音响起:“肖嘉琨,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吗?”
肖嘉琨心头一紧,“你在哪里?”
话落,一道烟雾在他的面前汇聚,渐渐融合成了陈鹿溪的模样。
她穿着一身飞行服,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她,肖嘉琨的心口就像被谁狠狠打了一拳,痛到呼吸都不畅快。
直到她再一次说:“肖嘉琨,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之后,烧给我吧。”
“不可能!”
他下意识反驳。
为什么要烧?
只有死人才烧!
“不要装神弄鬼,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可她反问:“你为什么不签?你不是都已经向慕依依求婚了吗?你不和我离婚怎么娶慕依依?你想犯重婚罪?”
肖嘉琨蹙眉:“我什么时候向慕依依求婚了?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和她强扯到一起?”
“肖嘉琨,你到现在还遮遮掩掩,有意思吗?”
“从慕依依来的第一天,你们就要给大家发喜糖,全公司都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她和你若是同事关系,你为什么帮她走后门,让她担任乘务长?”
“你每天都给她送一车的玫瑰,这是普通同事关系能做的?”
对面的人,说的有理有据。
可是肖嘉琨越听越觉得荒唐。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给慕依依送花?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还不等他解释,对面的人似乎气急了。
“肖嘉琨,我活着你骗我,我死了你竟然还不说实话!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伪君子!”
她越激动,雾气越浓,肖嘉琨渐渐看不清她的脸,心头慌乱又起。
他上方一步冲进浓雾中:“你冷静一点。”
可耳边只传来她失望的一句——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话落,雾气竟然一点点散去。
“不要!”
肖嘉琨下意思抓人,可却只抓到一团水气。
“陈鹿溪!”
“回来!陈鹿溪!”
可再也没有人应他。
肖嘉琨大喊着从梦中惊醒。
却发现自己是在医院,思绪还没有彻底回神,耳边竟传来慕依依的哭泣:“嘉琨,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扭头一看,发现床边围了不少同事。
慕依依坐在病床边,离他最近,还握着他的手。
他立即抽回手。
随后坐起来,蹙眉冷道:“你怎么在这里?”
态度淡漠,完全就是对一个普通的同事的态度。
慕依依的神色一僵,暗想是不是自己演的太过?
她收回手,正想说点话缓解尴尬,却没想到身后的同事忽然插话:“肖机长,你昏迷了两天,慕乘务长一直守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对自己的未婚妻这样冷淡是不是不太好?”
此话一出,病房瞬间寂静。
慕依依心头咯噔一下,恨极了多嘴的人。
但她更怕肖嘉琨的态度。
果不其然,肖嘉琨周身气场骤冷。
“未婚妻?”
他忽然自己昏迷之际做的那个梦,陈鹿溪怒极了的指责,原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竟然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一种难以言喻的慌刺激着他,怒意一层层激增。
谁都看出来肖嘉琨的怒意,谁都没有见过怒意这样浓烈的肖嘉琨。
病房的人,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却听肖嘉琨近乎咬牙切齿道:“谁造的谣?”
众人面面相觑。
慕依依此刻,紧张到了极点。
她这阵子故意造势,营造她和肖嘉琨是一对的气氛,原本只是想逼走陈鹿溪,让陈鹿溪主动提离婚。
一切都计划得就好好的,陈鹿溪名声尽毁,会彻底被行业除名。
之后,肖嘉琨迟早会被她拿下。
谁知道陈鹿溪竟然死了。
死了也就死了,偏偏还成了什么英雄。
现在一切都乱了,肖嘉琨也有了怀疑,她必须等想办法掩盖某些事情才行。
“嘉琨,我们这么多人围着你,你一定不舒服吧?那我们就先出去,让医生来帮你检查看看。”
说着,慕依依站起来,招呼大家出去。
却没想到刚一转身,身后却传来肖嘉琨坚决却冷淡的警告:“我的妻子是陈鹿溪,我们没有离婚。谁若是再传乱七八糟的谣言,就等着我的律师函!”
慕依依脸色一白,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小声说:“嘉琨心情不好,大家先出去。”
很快,诺大的病房安静了下来。
肖嘉琨捏着眉心靠在床头,他确实不太舒服,脑海一阵阵胀痛。
明明,他一直告诫自己,陈鹿溪是个自私的女人,她是间接害死父母的凶手,他不会爱她。
可是为什么……
一想到梦中,陈鹿溪的控诉可能都是真的,他心口就有种难以言说的酸涩。
空落落的。
他竟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
此刻,心中更是有些后悔。
他不该因为还慕家的恩情,同意慕依依进机组,更不该答应慕董事,多照看慕依依。
之前他不知道流言,是因为他忙于工作,没有在意,也没有人在他面前说什么。
可既然发现了,他也不是傻子。
慕依依,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乖巧的小妹妹。
他是该查查了。
陈鹿溪的葬礼,在正月十六。
只有衣冠冢,就葬在了她爷爷的身边。
那天在机场的人很多,大家都听说了新闻报道了陈鹿溪的事情,很多人推了工作,从外地刚来参加她的葬礼。
很多人才知道,陈鹿溪一家原来是航空世家。
她的爷爷,父亲,母亲都是飞行员。
她的父母,十年前死空难。
正月十一,她的爷爷因病过世。
正月十三,她就牺牲了。
而陈鹿溪已经是陈家最后的血脉。
来参加葬礼的人,无不红了眼眶。
“敬礼!”
“砰,砰,砰!”
鸣枪,送英雄,这是A市人民对陈鹿溪最高的敬意。
……
葬礼全程。
肖嘉琨没有留下一滴泪。
但他从始至终都冷着眼,浓黑的眼眸翻涌的情绪,没有人看得懂。
葬礼结束后,他破天荒回了家。
推开门,诺大的屋子,空荡荡的。
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这里是他的家。
结婚五年,他回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了过来。
可不知为何,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屋子里的不同。
打开鞋柜,只有他的鞋子。
心弦不知为何一紧,他匆匆上楼,主卧在二楼,明明百来步的距离,到最后,他却忍住不跑了起来。
“嘭”的一下推开卧室。
入目便是一刺,一直悬挂在床头的“囍”字不见了。
因为他厌恶这段婚姻,所以,除了婚礼那一天,他没有为她穿过新郎喜服,他们自然也没有拍婚纱照。
所以,原本挂婚纱照的地方,只有一个“囍”字。
又打开衣柜,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了,又奔去浴室,也只有一套全新的男士洗漱用品。
这个家,没有一点陈鹿溪的气息。
可她不是很在意家吗?
每次提到“家”这个词语的时候,她的眼神都亮一分。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回到这里。
每次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他心底的某处总是控制不住柔软,可是理智上,想到他的所做所为,想到她自私的品行,他却又唾弃自己。
明知道她惯爱演戏,可他还是上当。
到最后,他都不知道冷漠对她,是因为恨她,还是因为恨自己。
走到床头,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右边坐下,哪里放着一本书,大概是陈鹿溪收拾东西的时候,拉下了。
他拿起书,刚要翻开看,一张精美的书签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一看,上满用漂亮的小楷写着一行诗: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猛然间,他想到她那天叫他签离婚协议书的场景。
【肖嘉琨,我现在很清醒。】
她的声音,再也没了从前小心期待。
冷漠到那一刻,他差点要回头去看。
但是当时他不愿意听,不想去细想,也是真的有事要忙。
如今想来……
只有在意,才会期待。
陈鹿溪,是真的要和他离婚。
心口忽然又是一阵刺痛,肖嘉琨扶着门框堪堪站稳。
“陈鹿溪……”
而就在这个时候,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肖机长,你吩咐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要来公司一趟吗?”
半个小时之后,肖嘉琨来到公司。
助理等在了停车场。
肖嘉琨一到,助理就把手中的资料交给了他:“肖机长,慕依依进公司以来做的事,接触的人大概都在这里了。”
肖嘉琨面无表情接过,助理退到一边等着,只提了一句重点:“之前不雅照照片上的两人查出来了,两人都是空乘人员,那位空姐和慕小姐关系很好。”
肖嘉琨已经开始翻看资料。
随着一页页的翻阅,越到后面他的脸色越沉。
陈鹿溪走了之后,慕依依竟然瞒着他,把空乘人员换了一个遍。
那两个传不雅照的空乘竟然是他机组里的人。
助理瞥见肖嘉琨青筋鼓起的手,心下叹息了一声。
查到这些事,他也很吃惊。
肖机长的严苛是整个公司都出名了的,有人顶风作案,也是大胆。
“肖机长,这是要上报高层吗?”
毕竟,是这两人害了陈副机师。
上次不雅照,虽然陈老拿出了证据证明了陈副机师的清白,但是没有抓到罪魁祸首,终究会有怀疑和议论。
却见肖嘉琨道:“继续查下去,收集确凿证据再上报高层。”
“在这之前,不要泄露消息。”
“是。”
交代清楚之后,肖嘉琨就直接做电梯,来到了他的休息套房。
不料,走到门口,却发现房门开着。
他蹙眉,他的休息室,不是只有他和陈鹿溪有房卡?
推门进去,却见到个背对着他的人在叠着什么。
这一瞬间,他思绪有些恍惚。
“陈霜…霜…”
话没落音,那人转过身来:“嘉琨,你回来了?”
是慕依依。
肖嘉琨骤然沉脸:“你怎么进来的?”
慕依依脸色一变,忙道:“是这样的,我在地上捡到了一张房卡,却发现是你房间的房卡,所以特地上来看看,没想到是真的。”
“我进来后,见到你屋子有些乱,就帮你收拾了一下,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了?我……我这就走。”
肖嘉琨的房卡还好端端的在他自己的衣兜内,慕依依怎么会捡到?
“把房卡给我。”
慕依依微笑把房卡递了过去。
肖嘉琨接过来一看,顿时愣住。
这张卡是陈鹿溪那一张。
慕依依见状,故意说:“嘉琨,你的东西以后千万别乱放了,着张卡可是今天阿姨收拾杂物的时候,从垃圾堆里掉出来的呢。”
“这要不是被我看见,万一被有心的人捡走,多少会有些麻烦。”
肖嘉琨听得心头一刺,不由皱眉。
原来,陈鹿溪离开机组的后,这张卡也没有带走。
所以,她要同他离婚,是很早就已经有的想法了?
见他神情难看,慕依依暗自勾唇一笑。
其实这张房卡是她两个月前,悄悄进肖嘉琨办公室发现的。
同时发现的,还有离婚协议书。
她拿走了房卡,神不知鬼不觉。
原本想着找个时机,晚上过来。
可是现在顾不得了。
陈鹿溪已经死了。
肖嘉琨在医院的话,打断了她营造出来的关系。
她若是不好好补救,以后说不定还有李小鹿,王小鹿等等女人盯上他的嘉琨。
她辛苦筹划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
这一次,她一定要得到肖嘉琨。
但很快,肖嘉琨再一次打碎了慕依依的美梦。
“慕乘务长,我们并没有多熟,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慕依依笑容一僵,马上又打感情牌:“嘉琨哥哥,你别开玩笑,我们肖慕两家上可是老交情了。”
“慕依依,你父亲早年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但这不是你为所欲为的挡箭牌。”
“你父亲用救命之恩,要求我带你进机组,要求我经公司对你照顾一些,我也确实做到了。”
“慕依依,至今为止,你已经耗尽了你父亲的恩情。”
“请离开。”
肖嘉琨的话吗,一句比一句冷。
最后的赶人,神色最是冷漠。
慕依依只好离开。
人走了之后,肖嘉琨关上门。
他抚着那张房卡,心头一阵闷堵。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烈酒开了,仰头就喝。
越喝越不痛快。
有莫名的怒气充斥着胸膛。
当初是陈鹿溪要爱,是她非要结婚,非要介入他的生活。
五年后,她已经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可她说不要就不要。
最后,还死了。
他想要解释,想要答案,却都没地方去说。
他好像成了一个罪人。
一瓶酒,不知不觉已经喝完。
肖嘉琨半支着脚,躺在地上,脑海出现了重影。
眼眶很涩,心口也疼。
不知缘由的痛。
好像只要想到她的名字,想到她的脸,就疼。
“陈鹿溪!”
“你现在满意了?”
“你出来!”
憋了足足两个月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某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就摊开在他的面前,鲜血淋漓。
“陈鹿溪……你赢了。”
“你不是说要一辈子跟着我吗?你怎么敢死……”
最后,也不知道是醉晕过去,还是他出现了幻觉。
他终于又见到了她。
只不过,她依旧穿着那套湿漉漉的飞行服,就那么不远不近的站着,望着他,什么都不说。
对视了许久,肖嘉琨终于败下阵来。
“陈鹿溪,你到底在哪里?”
对面的人,依旧不说话。
但即便如此,她那一双冷漠的眼,又仿佛说尽了话。
肖嘉琨朝前走了一步,她也后退了一步。
两人始终隔着两米距离。
“为什么不说话?”肖嘉琨凝着她,可她依旧不回答。
但肖嘉琨胸口的烦躁却越来越重。
“你不是说不见我吗?为什么还要来?你既然放不下我,为什么要跟我提离婚?又为什么……”
“……为什么不回来?”
“为什么不多坚持一下……”
他喊得嗓子嘶哑,甚至尝到了泪水。
可陈鹿溪依旧不说话。
“你到底要怎样才说话?”
“是不是非要我低头,非我要说出那句让你满意的话?”
他上前抓人,可她却退的更快。
肖嘉琨红着眼睛凝着她,像一只失去所有的狼王,走投无路之下,带着恨意帮承认自己压抑五年的感情。
“好,那我告诉你,我爱你!陈鹿溪,我爱你!你赢了!”
“所以……回来我身边,好吗?”
然而,对面的人别说给反应,她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就像一个投影,一个木偶。
真正的陈鹿溪,在听到他承认爱意,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眼前这个人……
只是他的幻想。
这个想法一起,对面的身影消散了。
肖嘉琨,终于尝到了心痛流血的滋味。
原来,她说不见……
真的是再也不见。
宿醉过后,头疼的滋味并不好受,就像是有针一直往脑海中刺。
肖嘉琨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身上缠着一件红色的睡裙,他一愣,随后想起着睡裙是初九那个晚上留下的。
初九那晚,是他们唯一一次亲密交流。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竟然差到那样的地步,一再沉沦,无法自拔。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清醒看见她身上的痕迹。
红红紫紫的痕迹,尤其是隐秘的地方,更是不堪。
那一刻,他是真的有种自己是禽兽的念头。
懊恼过后,他匆匆起身,去了药店买药回来。
可是开门后,她已经走了。
他又赶去办公室,却被告知,她已经去新机组报道了。
那一刻,他心头很不舒服。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非得那么要强?不舒服了不知道休息?
一整天,他满脑子都是她,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他找了个几口去对面的机组,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了她。
他才知道,她原来也可以那样和别的男人说笑。
缘分?
他死死按捺,才忍住上前拉开两人的心思。
口袋里的药,终究还是没有送出去。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肖嘉琨把撕破的睡衣又叠好。
马上去浴室洗漱。
冲了一个冷水澡,他的思绪清醒了很多。
那天早上,他有想过改变两人之前的关系。
只是,事件接踵而至。
处决大会……
他以为她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应该可以应付的。
毕竟,这五年来,公司发生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让他插手。
他们保持这种微妙的平衡。
她的求助,又恰逢他在气头上,他觉得是她在演戏。
后来,她的爷爷来保她,他一点都不意外。
陈老是公司数一数二的股东,他不可能眼看着陈鹿溪被开除。
可他没有想到,陈老会死在那一天。
一切,从此开始,好像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一次见面。
她就要离婚。
他要她冷静,可不到一小时,她却永远离开。
再也没有回来。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
一个小时之后,肖嘉琨来到了办公室。
所有的机组成员已经被召集,见他来了之后,就都整齐站着。
他一个视线扫过去,这才发现,除了身边常见的飞行员和安全员,其他的全是生面孔。
“在我机组待满一年的人,出列。”
话落,只出来四个人。
肖嘉琨眸光生冷:“我记得,我没有提交换人申请,说说看,你们是怎么进的机组?”
被训斥的人,根本不敢看肖嘉琨的视线。
就连慕依依也有些忐忑。
她以为,肖嘉琨看在她爸爸的情分上,会给她留点面子。
“景……”刚开了个头,却见肖嘉琨的视线锐利看过来,慕依依后背窜起一股凉意,顿时改口。
“肖机长,他们都是很优秀的员工,都是通过了公司程序,正常选拔过来的。”
肖嘉琨没有看慕依依,直接点名:“张云,肖明出列。”
其他人不明所以。
可是这两人和慕依依却脸色一白。
他们,正是不雅照的正主。
人被叫出队列之后,屋外的纠察人员立刻进来把两人带走。
纠察人员的职责就是抓风纪,德行。
最近公司爆出来的德行问题,只有上次不雅照的世间。
不雅照的事,随着陈鹿溪的死已经沉寂下去。
谁都没有想到,肖嘉琨会秋后算账。
纠察人员要么不查,一旦查出来有问题,必然会通报整个行业,背德之人将无缘继续在航空行业待下去。
非但如此,他们的个人信用记录上还会记录这一点。
张云吓得直接冲慕依依喊道:“慕乘务长,我是被冤枉的,你快救救我啊!”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肖嘉琨的脸色更难看,纠察人员都还没有说原因,这人就慌了,可不是不打自招?
竟然是这样的人,害了陈鹿溪。
慕依依也恨得不行。
她差点没忍住,要冲过去撕了张云。
这个蠢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出这么一句,生怕大家猜不到她身上来?
神思一转,慕依依想到了办法。
她微微一笑,暗含威胁到:“小云,你要是借钱还债,我可能还能帮你。纠察人员找你,别说是我,就算是董事长来了也帮不了你。”
张云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她听明白了慕依依的威胁。
若是她强扯到了慕依依,慕依依一定不会放过她。
被行业通报,最多没有好工作。
可若是被高利贷追债,命都没有了。
张云只好闭嘴,拉耸着脑袋离开。
至于肖明,他纯粹是为了玩玩,如今瞒不住,也只好自认倒霉。
人被带走了之后,办公室的氛围没有变好,反而更加窒息。
慕依依由此站立难安。
毕竟,那两人都是她招进机组的。
大家看她的眼神,也都多了一分警惕。
大家都是成年人,人性的善恶说不清楚?
慕依依进了公司,就营造她和肖机长是未婚夫妻,可实际上,肖机长亲自辟谣,他们没有关系。
从前不觉得。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陈鹿溪和肖机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肖机长纵然对陈鹿溪冷漠,那也是他们夫妻两人的事情,他们都还没有离婚,慕依依就插上一脚,这不是知三而三吗?
接着,肖嘉琨的冷漠打破大家的思索。
“慕依依,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机组的成员。”他往对面那些人身上扫了一眼,又道:“你选出来的人,你自己带走。”
慕依依一慌:“嘉琨……”
肖嘉琨毫不留情冷道:“慕依依,你若是想详细讨论你身后这些人怎么进我机组的,我可以奉陪。”
慕依依只好闭嘴。
三分钟之后,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五个人。
其中一位姓李的安全员问:“机长,三天后我们还有飞行任务,可这人都凑不齐……”
肖嘉琨捏了捏眉心,缓解了下头疼:“把之前分出去的人都找回来。”
李安全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分出的那些人,都是陈副机师选出来老员工,跟着机组五年了。
各个都是有阅历,有足够应对危机情况经验的员工,原本,他们就是因为陈副机师,才留在机组。
可慕依依一来,机组的味道都没有了,她更是说踢人就踢人。
凑人肯定是凑不齐了。
就他知道的,有的人已经跳槽离开公司了。
他们不会回来。
就像陈副机师,永远不会再回来。
慕依依被剔出肖机长机组一事,很快就在公司群传开了。
一起传开的,还有公司对张云,肖明的处分通报。
不雅照一事,终于水落石出。
这一次终于没有了一点异议。
陈鹿溪真的是被冤枉的。
而纠察员带着真正犯错那两人离开的一幕,被不少人看见。慕依依和张云的对话也被人传了出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慕依依选出的的那几个人,碎嘴的很。
当初背地里说人,故意气陈鹿溪,如今,轮到慕依依自己了。
一上午不到,各个群都收到了小道消息。
关于慕依依的城府。
所以,慕依依申请转组的神情时,没有一组愿意接受她。
机长各个都是公司的精英,是不可缺少的顶梁柱。
公司高层犯不着为了一个走后门的慕依依而气走顶梁柱。
再加上,慕依依和陈鹿溪之间的纠葛。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慕依依在背后害人,可大家大约也猜到了是她在背后推手。
否则,张云和陈鹿溪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陈鹿溪?
没有人接收慕依依,慕依依自然在公司待不下去。
期间,慕依依又来找了肖嘉琨几次,但是肖嘉琨都拒绝见面。
可没想到,慕依依还没有放弃。
转眼,就说动了她父亲慕定山来找肖嘉琨。
肖嘉琨被堵在大厅,慕定山说是要请肖嘉琨吃饭,当做赔罪。
“吃饭就不必了,我只是公事公办。”
肖嘉琨态度冷淡,在他这里,慕定山的救命之恩已经被木依依败光了。
谁知,慕定山像是没有看见肖嘉琨冷脸死的,依旧满脸笑容道:“肖贤侄既然没有空,那我也不强求。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请你参加我五十大寿。”
说着,他把一张烫金对的请帖递到了肖嘉琨面前:“你若是有空,还望前来。”
正常礼节往来,肖嘉琨倒是不好拒绝。
见肖嘉琨收下之后,慕定山也没有多纠缠:“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收下请帖之后,肖嘉琨到了车上也是随意一扔。
他没打算去。
上车后不久,他接到许久不见的好友裴承冷的电话,约了去喝酒。
想了想,肖嘉琨决定赴约。
半个小时,他抵达私房菜馆。
进去的时候,裴承冷和宋潜已经到了。
宋潜还一个劲儿埋汰裴承冷:“说是要出来喝酒,可不是会所也不是酒吧,就把我们约到菜馆?你没毛病吧?”
裴承冷理了理衣襟,用一种无奈实则炫耀的语调说:“没方法,老婆管严,担心我身体不少,你这种单身狗是不懂的。”
宋潜:……
“裴承冷,你可别忘了你的老婆还是从我弟弟手中挖的墙角呢,你要是在得意,信不信我让我弟弟反挖回来。哼,我弟弟如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不懂的大学生了!”
裴承冷优哉游哉放下酒杯,冷道道:“尽管来。”
宋潜再次哽住。
余光瞥见肖嘉琨进来,立刻道:“嘉琨,你来损损裴承冷这个妻管严,哪有请喝酒却在——噢!”
话没说完,裴承冷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宋潜一眼,给他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宋潜也反应了过来。
哦,肖嘉琨刚死了老婆,不能在这人面前提到“妻”,“老婆”之类的词。
肖嘉琨进门后,冲两人点了点头,放下外套坐下后,拿起酒杯一口就是一杯。
裴承冷和宋潜两人对视一眼,神色纷纷严肃了不少。
肖嘉琨是机长,平时几乎不喝酒,平时他们组局,他就是一个人坐在一边喝白开水,今天竟然一口闷了一杯白酒?
一向活跃气氛的宋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裴承冷在肖嘉琨即将灌第四杯酒的时候阻止了他:“嘉琨,你这样喝可不是办法。”
肖嘉琨抬头,眼眶通红,唇角分明笑着,可却人看出一种绝望。
裴承冷叹息一声:“嘉琨,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对你老婆太冷漠,你会后悔的。”
肖嘉琨怔住,裴承冷趁机拿开了杯子。
“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你们相处的时候,就劝过你,当时你没有听,现在,我依旧劝你,希望你能听进去……”
“我叫你出来喝酒,不是让你把自己灌醉。灌醉了之后除了多一些痛苦,其他的一点用都没有,你要是相信我,不如和我们说说你们从前的情况,权当做发泄。”
“你放心,出了这个们,今天说的话我们都会忘记,是不是,宋潜?”
宋潜连忙点头:“是!是!”
说服人这种事,宋潜是很相信裴承冷的本事的。
毕竟,裴承冷可是金荣和法律双修的妖孽人才。
裴承冷叹了一口气。
他看现在的肖嘉琨就像是看上辈子的自己。
明明深爱,却非要因为某些可笑的理由压抑自己的内心。
什么都不说,最后两败俱伤。
他有幸重来一次,避开了上辈子的悲剧。
可好友,未必有他这么幸运了。
不过,肖嘉琨倒是被裴承冷说动了,他抬起了头,眼神中满是挣扎。
缓了片刻,他终于开口。
“陈鹿溪是害死我父母的人,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爱上她。”
宋潜忙问:“怎么会这样?是意外吗?”
“不算意外,是她逼走我爸妈,他们在离开A市的途中,车祸意外身亡。”
裴承冷眉心一跳,他从前见过陈鹿溪,感觉那不是一个坏人才对。
“这件事是你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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