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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刘哥要去搞紫罗兰的事吗?”我抬头问白亭。白亭点头,说:“知道啊,下个月六号,那块紫罗兰的买家要公开二次交易。不过我搞不懂,那块紫罗兰都拍出去了,他去沾这个腥干什么。”
主角:陈叶白亭 更新:2023-04-12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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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叶白亭的其他类型小说《玩玉那年陈叶》,由网络作家“白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知道,刘哥要去搞紫罗兰的事吗?”我抬头问白亭。白亭点头,说:“知道啊,下个月六号,那块紫罗兰的买家要公开二次交易。不过我搞不懂,那块紫罗兰都拍出去了,他去沾这个腥干什么。”
白亭跪在地上,开始脱自己衣服。
外套,内衣,接着是裙子。
她白嫩的身子,比电影里的明星还好看。
脱掉自己的衣服,白亭跪在我面前。
美人如玉,含苞待放。
可白亭的手,抖得厉害,眼泪整颗整颗的。
草啊。
当时我心底真的在骂娘。
刘哥知道我不是真心的,哪怕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也要留住我。
在腾冲,混成他这样人人都怕的存在。
果然不是我能惹的。
“哥,别嫌弃我,我不脏。”白亭咬着牙,低声对我说。
我说,你先起来,把衣服穿上,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接着,我告诉白亭,我不是嫌弃她,而是有喜欢的人。
刘哥这关,我负责来帮她解决。
白亭一听我有喜欢的人,眼睛盈盈若水的看着我。
她笑了。
笑得真像是一个大学生,很纯。
“谢谢哥。”
我也想当好人,出门对刘哥说,我还是第一次,很紧张,能不能把白亭带到我住的地方再办。
刘哥这时候接了一个电话,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回去,还塞给我一粒药。
我扭头拉着白亭,朝自己的出租屋去。
进了屋,我大喘一口气。
白亭却又脱下去衣服,一把将我按在床上,骑在我身上,把被子盖上。
我慌了。
毕竟我帮了白亭。
草他妈的。
她竟然耍我?
骚浪贱成这样,哪里还是女大学生。
没想到,白亭被子盖下后,用手机在被子里照着亮光,紧接着指了指我屋子,给我使了一个眼神。
妈的。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刘哥来过我房间。
他如果想监视我,他有足够的空间操作。
这里面,没准有监听,监控。
真他妈变态。
白亭脱下来衣服,扔在地上,又脱下去裤子,娇躯如水蛇,发出一阵阵刺激人神经的叫声。
整个房间里,都是青春的美妙,和白亭身上令人窒息,迷人的香味。
床跟着格叽格叽的动起来,白亭的脸红了,完全不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做出来的。
我俩虽然什么都没做。
但这动作,太大。
直到对面的墙体,有人锤打着,骂了一句:“草他妈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这才吱声,说不好意思哥们,我和女朋友好久没见了。
白亭的声音,也跟着变小。
半个小时后,白亭从被窝里穿上内衣内裤,才慢慢爬了出来。
“哥,我以后和你一起住呗,还能省房租。”白亭挤挤水灵灵的眼眸。
我脑海里一阵骂娘。
不知道是刘哥安排的,还是白亭自愿的。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
白亭又说:“我可以给你做饭,洗衣服,搓澡。当然你想要我身子的时候,我随时都是你的。”
我还是没说话,穿上衣服走出门。
我住在一个简陋的民房二层。
整个房子,在腾冲一个高中外,周围都是搭建起来等着拆迁的房子,又矮又破又黑,高的能自建到六七楼,等着拆迁换一栋学区房就发达了。
房间里一张一米五的床,厕所都是公用的,门反锁不上不说,整栋楼住了三十几号人,学生居多,但年轻情侣也不少。
站在阳台上,我看到楼下光头哥的身影。
草啊。
他踩着脚喝了几箱,这么快就清醒了。
表面上,他在楼下抽烟。
实际上是在监视我?
我捏了捏拳头,想着不管如何,一定要撑到秦姐来腾冲。
于是装作事后一支烟,屁颠屁颠跑下去,给光头哥也递了一根。
光头哥猥琐的笑着:“爽不?小子,可以啊,半小时。你知道亭子是个大学生吗,之前我们几个都想玩,老大都没让我玩,草啊,便宜你了。”
我笑了笑。
回头一看白亭,她正在楼上洗自己的内裤。
内裤上,有血。
我低头一看,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亭划了一条口子,那裤子上是我的血啊。
光头哥也看到了白亭洗的裤子,以为我真把白亭办了。
他把着我肩膀,说:“小子,这会刘哥不在,我给你交个底。我跟了老大十年,他在腾冲,在缅边,都是能叫上号的人。”
“道上的人都知道,老大的规矩。为了你,他破了几次规矩。”
“我们也知道,你没真心想跟我们。老大让我转告你一声,这几天他要去忙一件事,可能没时间找你。这是他电话,他希望你能真心和我们混。”
“老大不善言辞,是个硬汉,但他这人心是纯的。”
我拿着号码,心想卧槽。
这他妈是要放我走的意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兴奋得,恨不得立马把电话扔在垃圾桶里,和他们这群地沟里的臭虫老死不相往来。
但兴奋之余,我还是好奇的问:“刘哥最近在做啥啊。”
光头哥吐了一口烟,拍拍我肩膀:“附近有个小县城,竟然开出来一块紫罗兰,你知道不。”
“我不懂这玩意都知道,价值不菲。”
“刘哥准备把这块紫罗兰搞到手。”
轰隆。
我脑子里就像是炸开一般。
刘哥要去搞这块紫罗兰。
这说明,他要么和万花楼的老板认识。
要么,和抢走我老舅紫罗兰的贩子认识。
闭上眼,全都是老舅在同心桥开出紫罗兰的兴奋样子,都是他死当天,舅妈哭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我的心,揪到极点。
老舅用命开出来的紫罗兰,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放着!
光头哥抽完烟,准备走,走之前对眨眨眼,羡慕的说:“草啊,白亭这标准的女人,我都想搞。叶子,你说我这辈子还有机会没。”
我愣住,根本就没心思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又拍拍我肩膀,说:“别多想,我开玩笑的。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刘哥想用一切手段拴住你,但他是真的看好你。在缅边,不少人有本事的人,赌了一辈子的石头,最后一分钱没捞到,还被老板弄死了。”
光头拍着我肩膀,说的话,似乎在告诉我。
刘哥能给我两万块钱分红,已经是天价。
我坐在台阶上,抽了好久烟。
一盒一会就抽完了。
这时候,白亭从二楼下来。
她穿着我的短裤,坐在我旁边,说:“不会抽烟,就别抽,这玩意上瘾。”
然后自己点了一根,一双漂亮的手指夹着烟,让人有些惋惜。
“你知道,刘哥要去搞紫罗兰的事吗?”我抬头问白亭。
白亭点头,说:“知道啊,下个月六号,那块紫罗兰的买家要公开二次交易。不过我搞不懂,那块紫罗兰都拍出去了,他去沾这个腥干什么。”
白亭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大学生。
她可怜的样子,楚楚动人。
但她在床上的样子,她抽烟的样子。
带着一股骚劲。
我比看不透刘哥,更看不透她。
“或许他觉得那块紫罗兰还得搞吧,毕竟八百五十万,那块紫罗兰不只值这个价。”
白亭性感的红唇吐了一口烟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良久后,她的视线开始下移。
最后,笑了笑:“你一身本事,却这么纯。别说刘哥,就连我都感兴趣了。”
“想逃就逃吧,云南这一块或许不适合你。”
“不过,我有预感,你会回来。”
白亭说完,回去二楼,简直把我住的地方,当她自己的家。
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
形形色色的人。
夜晚比白天更恐怖。
人心比玉石更复杂。
犹豫了很久,我决定给我妈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我妈那头声音很低沉,像是刚哭过。
她只是对我说,最近的治疗效果很好,她恢复了许多。
我感觉更奇怪。
钱已经存到医院去了,我妈的治疗已经开始。
可她说话的声音,很不对劲。
“妈,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医院的钱不够用,不够我再想办法。”我连忙问我妈。
我妈在电话那头,只是拼命摇头。
说话的声音,略带沙哑:“没事,你忙你的,我儿子有出息了。我只是,太想你了。不过,最近你千万不要回来,妈这里好着呢,我先挂了。”
我妈说完,就挂了电话。
很不对劲。
以我对我妈的了解,她要真高兴,不会是这声音。
没准是又遇到什么困难,不愿意给我说。
不过,我妈这个人生性很犟。
如果她不想说,我是没办法撬开她的嘴。
踌躇片刻,我还是没打回去。
但中午吃了饭。
舅妈主动给我打了电话。
“舅妈。”
我连忙对舅妈笑着,说:“舅妈,我最近出来跑货运,我知道你很恨我妈,但她一个人在家,你有空还是帮我照顾下她吧。我赚了钱,会孝敬你的。”
舅妈却没管这些,只是问我:“叶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舅妈哭了。
在电话里,她的情绪都绷不住。
“你老舅的墓碑,被人挖了。”
嘶。
我猛的吸了一口气。
脑海里,剧烈颤抖。
“谁挖的?”
“李强,他带了一批年轻人,去挖你老舅的墓碑卖钱,我冲上去拦吧,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舅妈止不住抽泣,眼泪婆娑。
李强。
是他!
是我前女友,现在的男人。
妈的。
他去挖我老舅墓碑做什么。
“舅妈,我来解决。”电话里,我压着所有的火,尽量对舅妈温和的说:“你放心,三天内,我让老舅的墓碑恢复原位。我让李强那孙子,给你们道歉。”
说完,我挂断电话。
不管这事是因为什么。
李强,敢动老舅的墓碑。
他是在找死!
他在触碰的逆鳞。
电话挂点,我一拳砸在墙上。
手上,全都是血。
接着,我打了李强。
“是我,陈叶。”
李强很快听出来我的声音,他笑着说:“卧槽,陈叶。你这缩头乌龟,还敢给我打电话来。”
今天的我,不同往日。
腾冲的生死线,我都敢来趟。
我不怕李强!
他敢动我家人,我一定要弄死他。
我怒火外泄,问道:“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挖我老舅墓碑?”
李强很嚣张。
“挖你舅墓碑?呵呵,陈叶,你是几天没和你老妈联系了。我不仅挖了你老舅墓碑,还打了你妈一顿。”
“你他妈说什么!”电话那头,我直接大吼出来。
李强嚣张的声音更甚:“说什么?陈叶,你妈的,钟倩和你都分手了,你竟然把她肚子搞大了不说,还跑路到腾冲去。你能跑路,你妈跑不了,我去找她要赔偿,她就一句没钱打发我?”
“老子不仅挖了你老舅的坟,把你家还砸了个稀巴烂。你家真他妈穷,就只剩几张破桌子了,你妈这几天连睡的床都没有,就坐在门口发呆,哈哈哈。”
“想装没钱,当老子不知道?她在医院里,预缴了十万的医药费。”
“陈叶,明天!明天之前,你要是拿不出来钱,我就去医院把你妈预缴的手术费拿出来。别以为老子没本事,医院里,老子的人多得很。”
我心底的怒火,像是火山喷发。
钟倩怀孕了?
而且李强怀疑是我的?
妈的。
钟倩绿了李强,他是绿毛龟,而且还找错了人。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我咬着牙,吼道:“你敢动我妈的医药费,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强显然不信,说:“妈的,钟倩都说了,你去找她借钱,她没借给你,你就翻墙她给睡了。明天,明天天亮之前,你不把钱拿来,医院一上班,我就去拿你妈的医药费。”
“而且,我还要把你妈,埋到你老舅的坟里去!”
草!
李强这种人,我太清楚了。
你越是对他服软,他越是欺压你。
若是以前,在镇上的我。
只有被李强骑在头上。
但今天,我不是以前的陈叶。
“行。”我点点头,说:“李强,明天早上,我回来镇上,你最好多带点人。”
李强哈哈狂笑着:“你这个老六,竟然让我多带点人。行,我在医院等你,只要你敢回来,我都给你妈磕头道歉。”
李强这样说,是打定我不敢回去。
他以为我那天找钟倩借钱,是睡了他女朋友。
我要回去,他一定弄死我。
“那你明天等着磕头吧,而且,你一定会磕头。”我咬着牙,挂了电话。
人在气头上,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尤其是极端的事。
我已经来了腾冲。
沾上赌石,我逃不了。
我也没办法逃。
我来这里,是为了给老舅报仇,是为了给秦姐报仇。
眼神一瞑,我做了一个决定。
拿起电话,打给刘哥。
“叶子,哥今晚有点忙,我有个投资人看上了紫萝兰,他说他能把紫罗兰的价格炒到翻倍,让我今晚带他去开个眼。”刘哥吐出一口浊气,对我说道。
我并不确定刘哥一定会去帮我。
我没得选。
即便是他不去,我也会回去。
李强,我吃定了。
我说:“刘哥,我想和你回去一趟。”
刘哥皱眉:“去做什么?”
我说:“去帮我解决一个人。”
刘哥有些不高兴:“你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我今晚有很重要的事。”
我又说:“紫罗兰,八百五十万,买到手要是有好的雕刻手法,翻一倍很正常,也就八百五十万。刘哥,这损失的钱,我以后帮你赚回来。”
刘哥是个逐利的人,我对他的价值,远高于紫罗兰,不是八百五十万能比的。
果然。
电话里。
我听到刘哥推翻麻将的声音,随后对身边的人说:“不玩了,光头,我们走一趟,带点家伙和兄弟。”
光头哥在一旁,问道:“去哪,不等那个老板?”
刘哥做事,很果断。
“不等。我们的兄弟,陈叶出事了!”
很快。
一辆丰田埃尔法出现在我面前。
“上车。”
车上,一颗晶莹剔透的卤蛋光头在开车。
刘哥坐在副驾上,对我说:“上车。”
我打开车门,看了后座是空的。
“刘哥,就我们仨?”
刘哥说:“放心吧,其他人在后面的车上。”
丰田埃尔法能坐七个人,除开我们三个,还能坐四个人。
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找其他人坐另外一车。
但我没问,我相信刘哥。
他愿意为我,放弃紫罗兰的买卖,足以说明他是真心的要拉我上船。
“等回来后,我会认真帮你。”我咬了咬牙,对刘哥说道。
刘哥递给我一瓶可乐:“我不喜欢矫情,但今晚损失的钱,你得给我赚回来。”
“嗯。”
一路上,我们很少说话。
天快亮了,我们才到镇上医院。
医院住院部门口,李强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
草。
他果然准备提了我妈住院的钱。
我也没等。
车还没停稳,从车上跳下来。
“李强,你他妈要干什么!”
李强见到我,显得很惊奇。
他身边,还站着钟倩。
肚子的确点拢起,估计是真怀孕了。
李强这个怨种,被带了绿帽子他还不知道。
“陈叶,你他妈还真敢来啊!有种了!”
“叫我带上人,我带了!你的人呢?”
我看着,李强打了一个响指。
紧接着,十几个社会青年就围上来了。
他们头发都很长,造型差不多,要不是头发颜色不一样,还很不好区分。
“你的人呢?”
李强叫他的人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问我。
这时候。
刘哥从车上走下来。
他一身西装有些紧,和他肥胖的形象迥然不同。
下车后,刘哥一声怒骂:“妈的。”
接着,他快步走过去来,对旁边的光头哥吼道:“撞死他们。”
就这四个字,我直接破防了。
不管他是想拉拢我,还是想做样子给我看,都比那些血浓于水的亲戚,比那些口口声声的兄弟强。
刘哥下车来。
李强也不是吃蒜的。
他横着脸走过去,嘴里还叼着烟,周围的几个兄弟都跟了过去。
气场有些骇人。
刘哥没管那些,一巴掌直接扇在李强脸上,把他嘴里的烟摘下来,问他蛋黄干了没,都开始学抽烟了。
李强挨了一巴掌,又望了望刘哥的埃尔法,他知道刘哥和他身份不一般。他的奔驰是贷款买的,首付也就十多万。
但刘哥不一样, 丰田埃尔法,全款。
这就是他的底气。
“你是他朋友?”李强捂着脸,呲着牙问。
刘哥摇摇头:“他是我兄弟伙。”
李强听到这一口夹生的川音,又看了一眼。
显然他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认识这种朋友,回过头去给刘哥说:“我这个人是讲理的……你兄弟伙睡了我的女人,这事没完,我要掘他祖坟。”
妈的。
他讲理?
他之前可没给我讲理过。
刘哥回头,默默的看了一眼我,很生气的走过来。
捡起来地上的棍子,砰的一下,闷声砸在我肩膀上,抬起来我的下巴,说:“陈叶,这他妈是你做的事?”
我盯着刘哥,不知道说什么,我是被冤枉的啊。
“草。”刘哥骂了我一句,说:“记住了,你是我兄弟,以后别睡这种没品味的女人。”
我愣了愣,小声说了一句:“哥,我没睡她。”
刘哥不管这些。
他做事,从来不在乎过程。
他只在乎结果。
现在的结果就是,李强用我睡他女人这件事,来找我麻烦。
刘哥又回头过去,拿出来钱包,对李强说:“睡你女人的事,一定不怪我兄弟,他魅力大,你女人管不住自己的腿,你应该考虑下自己的问题。”
李强被气得牙痒痒。
刘哥又问:“出于人道主义扶持,说吧,多少钱吧,我们赔。”
李强狮子大开口,说:“养胎,精神损失费,至少五万。”
草,太黑了。
李强就仗着这是镇上,刘哥是陌生人,而且开着埃尔法,一看就挺有钱的,想讹他一笔。
“咋了,没钱?没钱就别他妈装大尾巴狼。”
谁知道刘哥看了看钱包,皱了皱眉头。
“小了,格局小了,至少得二十万。”
他拿出来一叠钱,白花白花的,竟然是冥币。
这次轮到李强愣住了,他提起来棍子,蓄势待发,问刘哥:“你他妈来找事的?”
刘哥的原则是,只要能动手,就不多哔哔。
只看到刘哥朝前面挥了挥手。
光头和后面跟着的那辆车上的几个男人,直接冲过去。
手里拿着棒球棍,朝着那辆奔驰车砸了上去 。
砰砰砰。
几声下去,李强的车窗被砸了个稀巴烂,引擎盖也变形了。
李强大骂着要弄刘哥,刚抬手,光头从后面猛的一脚,踹在他膝盖后面。李强当时就跪在了地上。
李强跪在地上,还不服气,说:“我哥在县城有几栋ktv,你敢动我试试!整个县城的产业,都是他的!”
我看到,刘哥不慌不忙从钱包里拿出来冥币,用打火机点了一张,然后用冥币点烟,说:“还是这玩意好用。”
点完烟,刘哥低头看着李强,又说:“兄弟,这二十万,算我欠你的。这样,这次我不给你烧。我知道你今天不服气,这是我名片,腾冲刘一手,你随便打听……”
李强满眼的震惊,看了看刘哥,又看了看我。
显然,他是知道刘一手名号的!
他不敢惹。
甚至,他都不敢在县城,提到刘一手这三个字。
刘哥抽了几口雪茄,打开奔驰车油箱直接扔了进去。
那一刻,他用冥币点烟的动作,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李强急忙说:“刘哥,刘哥,别,别杀我,别杀我。我,我不知道陈叶是你兄弟,我不知道他去腾冲是在帮你啊!我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动他。”
“他是你兄弟,想睡谁就睡谁。更不要说,他是你兄弟,怎么可能看得上这婊子。”
“刘哥,我错了,我给陈叶道歉。我去村里,给他下跪,他舅的坟我会修好,求求你了,刘哥,别,别,我还年轻啊。”
我被李强的行为,震撼到了。
整个县城里,李强都可以横着走。
但他一听到刘一手的名字。
他怕得,像是见了鬼一样。
特别是那句,别杀我……
不像是开玩笑的。
可刘哥根本不搭理他,他点上雪茄,拿着一根铁棍,走到我跟前,塞到我手里:“叶子,你来处理。”
“随便你想怎么处理,今天的事,哥都给你兜着。”
“但你要记住,对你好的人,你要加倍的对他好,对你不好的人,你要比他更狠。”
这是刘哥的原则。
拿着铁棍。
我直接朝李强走过去!
砰的一声。
铁棍直接砸在李强手臂上。
那一刻,我清楚的听到一声惨叫。
惨叫声中,还夹杂着铁棍和骨骼碰撞的声音。
格外刺耳,格外明显。
李强整只手,被砸成了粉碎。
他身后的人,纷纷跪在地上。
“陈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陈哥,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在这闹事。”
“你们家砸坏的东西,我们筹钱给你装修好,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
他们很清楚,李强这只手,没了。
当然,他们也可以逃。
但,他们不敢在刘一手的面前逃。
那比没了手,更可怕。
就连李强,惨叫完后,也跪在地上给我磕头:“陈叶,真的对不起,我立马筹钱把你老舅的坟修好。”
“钟倩的事,肯定和你没关系。妈的,我被绿了,还被她骗了。”
“草啊。”
李强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眼里有恨意,有后悔。
但更多的,是对刘哥的后怕。
“修好墓碑,我会召集你们村里所有人,亲自给你妈和你舅妈道歉。到时候我录视频给你,一定会做到让你满意。”
说着,李强还不停的在磕头,头都碰破了。
这次,寸爷停下脚步,手里的佛心果也没转了。
他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高兴。
就连刘哥,也很生气的看着我。
说实话,寸爷能救我,实属是给刘哥一点薄面,让他出钱免灾。
我这属于给脸不要脸。
寸爷停下来脚步,姜青山高兴了。
他知道,得罪寸爷是什么下场。
寸爷回头看着我,问:“你说什么?”
他是在警告我。
别惹他。
他已经破例放了我,如果我再提这种傻逼的要求,是在不给他面子。
整个腾冲,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那股气场,真的很强。
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但我脑海里,很冷静。
这是我这辈子,最冷静的一次。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决定绝对不会错。
“在缅北,他用命救过我一次,我要救他。”我对寸爷说,声音小心翼翼的。
寸爷拽着佛心果手串,问我:“我这个人,做事讲规矩。咱们腾冲,千百年来的玉石生意,为什么其他地方做不了?因为其他地方的人,眼里只有钱,没有规矩。”
“规矩,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饭碗。”
“你知道,这小子昨晚让我们腾冲玉石行的老板们损失了多少吗?”
我说:“几百万?”
寸爷冷笑一声,横了我一眼。
那眼神,是很讨厌一个人才能发出来的。
刘哥也在旁边,踹了我一脚:“给老子闭嘴。”
“几百万?那不止!丢的是整个腾冲玉石行的脸!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但……
我没闭嘴。
我对寸爷说道:“寸爷,我知道,出这种事要传出去,玉石界很快就会传开,不少人都会去其他地方采购玉石不来腾冲。”
“但弄死他,解决不了问题。”
寸爷压根就没理我,只是失望的对刘哥说:“你这小兄弟,交打眼了。”
随后,他就准备离开。
我还是不肯放弃。
这是我的机会。
来腾冲这些日子,我知道了一件事。
腾冲的万花楼,是腾冲几大巨头之一。
以我目前的本事,根本进不去万花楼。
赌石,赌的是人性。
需要的不一定是钱,还可以是名气。
我需要这个机会。
不仅能救缅北同行回来的那人,还能有名气。
我咬着牙,最后对寸爷说道:“如果在场的老板,都同意放了他呢。”
寸爷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出道这么多年,估计都没碰到我这样的傻逼。
刘哥也忙慌了,忙说:“你疯了?你看他们几个人,哪个像是要放过他的意思?陈叶,你他妈别惹我,不然我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我摇头,对刘哥说:“今天他们不同意,明天一定会同意,一定!”
刘哥气得咬牙切齿。
寸爷也回过来头,问我:“哦?为什么?”
我指着江里,说:“因为明天,您要来捞起河里的石头。”
寸爷又笑了,很夸张。
“那我倒想听听,他们为什么要同意?”
“明天,如果少数服从多数的话!”
“我倒是可以给你做主,但我需要一个理由。”
我见有机会,虽然早整理好思绪,可手心依旧全都是汗。
“寸爷,缅边一带赌石行业发达,但腾冲的行情不如瑞丽,这里是有原因的,我想你一定很清楚。瑞丽是赌石之乡,名气大,腾冲货源好,但一直没名气。自古帝王尚且沽名钓誉,名高一尺,利高一寸。”
嘶。
寸爷的脸色,变化得很快。
似乎被我的话,有所震惊。
他更好奇了:“可这和河里的石头,有什么关系?”
我没说原因,只是说:“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能告诉你。这次,我能把腾冲的名气,拉起来。”
寸爷又盘起来佛心果:“好。”
“腾冲很久没这种有趣的年轻人了。”
“不过我和你先说好,明天傍晚之前。如果这几个老板还没同意,你也和他一起去喂鱼。”
我也点头:“我没意见,如果我明天做到了呢。”
寸爷笑着说:“除了放李军,你还想怎么样?”
我指着一旁的姜青山,说:“他!他今天羞辱了刘哥,还调戏我女人。”
寸爷也看着姜青山。
姜青山一脸血性,满是不屑。
他有底气。
八个老板,几乎都是他朋友。
他凭什么同意。
“明天如果他真能给腾冲拉起来名气,如寸爷所见,我姜青山给刘一手道歉。”
“不够。”我摇摇头,又盯着小白。
姜青山眼里,恨意如刀。
要不是有人在。
我感觉他想直接弄死我。
姜青山又笑了笑:“行,小子,刚才我羞辱了你马子。如果明天你赢了,我马子陪刘一手所有人睡一晚。”
语毕,他拍了拍渔网丝袜女人的大腿。
女人花枝乱颤。
一脸得意。
显然,她也觉得姜青山不可能输。
“行。”寸爷立下规矩,转身就走。
寸爷走后。
几个老板也相继走了。
刘哥很生气,却又压着自己情绪。
“他救过你,你想救他,无可厚非。但当着寸爷说的事,改不了,如果明天你失败了,他们要沉尸你,刘哥也保不了。”
他很生气,他今天为了我,得罪了几个老板不说,寸爷的关系都用上了。
现在寸爷不爽我的同时,也不爽他。
光头哥几个人,也很生气的看着我。
似乎觉得,刘哥帮我,真是白瞎了眼。
只有小白,眼神坚定的看着我,似乎相信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没瞒着刘哥,说:“刘哥,腾冲一车生料出开出多少块有绿的算高。”
刘哥说:“我不知道,我之前的那几车,一车开一块高货就算不错,有时候一块高货都没有。”
我又说:“你知道去瑞丽进货的一车生料,能开出多少高货吗?”
刘哥皱着眉头,似乎感觉到什么。
“这个我还真知道,我之前打听过,好的能出两块高货。”
一块和两块,差距很大。
动则上百万的差距!
呼。
刘哥说完,看看我,又看看水底的车。
他拍拍大腿。
很响。
天空都在响。
“叶子,你什么意思,给哥说清楚。”他激动了。
我手心也都是汗。
没有十成的把握。
但我有八成以上。
我对刘哥说:“昨晚那些货,我粗过了一遍,那车货也有参差不齐的。警察来的时候,我在车上给你们选货装,但你们装车毛手毛脚的,我怕好料子被你们摔坏,就把没希望的扔你们车上装走了,我过过手的,都在沉下江的车里。”
“如果,如果……”
“我们一车开出来的,比瑞丽的高货还高呢?而且,高很多呢!”
刘哥是个商人。
他很清楚,其中的厉害。
他做玉石行业,为什么一直没赚钱。
甚至连去火车上,坑蒙拐骗的办法都想出来了?
一是没路子。
二是没门道。
三,也是最重要的,没名气。
万花楼每年什么都不做,只管进货,无数人踏破门槛都要挤进去。
明天。
寸爷要亲自来江面捞石头。
如果刘哥开的石头,比其他老板都好。
是什么概念?
如果,刘哥一车开出来的石头,比瑞丽一车开出来的高货还多。
是什么概念?
高货越多,名声越大。
对刘哥,对我,对整个腾冲,越有利。
在玉石行捡到宝,和在垃圾堆的生料里捡到宝,是两个概念。
如果我能开出来足够硬的货。
那几个老板,不会挡自己的财路。
没人会拒绝和一个实力强的人做朋友。
这世界,弱肉强食。
残酷。
又真实。
而我,要救人,更要成名。
赌上这条命。
也要一战成名!
却是一块足够好的敲门砖。
能敲响腾冲的门,让整个腾冲都记清楚。
今天,腾冲玉石行业下行。
一个叫陈叶的人。
连赌四块。
救了他们!
寸爷在一旁,不合时宜的笑了笑,说:“小兄弟,不错啊。”
我拿着第四块还没开的石头,看着那八个老板,底气足了许多。
“各位,今日我陈叶有资格要求你们放了我兄弟李军吗?”
“我以我人格担保,那晚的事,不是他泄露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姜青山,满头都是大汗。
我在质问他们。
我现在,有这个底气。
几个老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高瘦那个老板,率先站出来,递给我一张名片,说:“陈兄弟,我高白文,大家都叫我高老板。这是我名片,你可以叫我高哥,以后来腾冲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有空来我店里坐坐,给我传授点经验。这人,我觉得可以放,听你的,给你面子。”
高老板一站出来,其他人也跟着站出来。
开出绿,不是稀奇。
但连开三块,是本事。
是逆天的本事。
钱多与少是一回事,我是腾冲第一人连开三块,足以折服他们。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没人会拒绝和有本事的人做朋友。
他们这一刻,也不可能得罪我。
我是腾冲玉石界能拿出去宣传的标准。
广告一打,无数赌狗会涌入腾冲。
所有人的名片,我一律收着。
八个人,七个人同意了。
最后一个,是姜老板。
他不想同意。
那是他的尊严!
他要给刘哥道歉。
他身边,那个泡了几年才泡到的渔网女人,要被刘哥他们糟蹋。
但。
他没得选。
七个老板都同意了。
只剩他一个人,孤立无援。
而且,在采砂船上,他不敢得罪我!
“姜老板,到你了。”我故意给了他一点面子,也是一个台阶。
中年男人,尤其在乎面子。
我给他一个台阶,他很容易下。
姜老板长吁一口气,说:“陈叶对吧,行……我服了,你这一车,帮刘一手赚傻了。人,可以放,我相信李军不是通风报信的人。”
“今天我服了,刘一手看石头的眼光远不如我,看人的眼光甩我十八条街。”
随后,他又看向刘哥,说:“刘一手,我认了。我给你赔礼道歉,对不起。”
刘哥看着姜老板,问:“腰还没治好?”
姜老板黑着脸,拽着拳头。
进而,弯下腰。
“刘一手,对不起。”
不是刘哥在欺负人。
而是姜老板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今天不收拾他,他永远不会服气。
姜老板弯腰后,刘哥没吭声。
等他快起来,刘哥才问:“好像,还有一件事吧?”
姜老板那眼神里,全是恨意。
但他没办法。
他咬着牙,推出去一旁的女人:“把这几个大哥,伺候好点。”
渔网女人被推出来,全船的人都在欢呼。
谁都知道,姜老板为了追她,买了一辆二手保时捷718,在腾冲拉风着呢。
但,渔网女人没有生气。
她眼睛不停的在看着我。
是好奇。
是崇敬。
甚至还想,主动朝我走过来。
刘哥没看着女人,目光还在欣赏那三块开出来的料子。
尤其是翠丝种。
“这玩意,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寸爷,你不是喜欢抽烟吗?”
“等这块料子切开,我让店里最好的伙计,给你打一杆翠丝烟斗,那拿在手上倍儿有排面。”
翠丝烟斗是个好主意。
翠丝种的边角料,打很多都好看,尤其是细长的东西,能顺着它的绿线打。比如耳钉,发簪,都比其他同价位的品种的效果好。
寸爷高兴得直点头:“刘一手,还是你娃儿最会做人。到时候打好了,记得给我拿来。”
说完,寸爷对他旁边的女人说:“对了,给陈小兄弟看茶。”
他身边的女人扭着妙曼的身体,像是水蛇一般游到我跟前来,递上来一杯茶给我。
我有些愣住了。
毕竟,整个货船上,除了寸爷在喝茶。
其他人,都没有喝茶。
寸爷只给我一个人,这是我的赏识。
“接啊,不给寸爷面子?”
女人胸口贴近我,轻声对我说。
声音绵绵的,磁性十足。
像是要让人跌入她的温柔乡。
我忙接过来茶,看到她的眼神勾魂的在扫量我,她的眼神里,充满着对我的欲望。
我没管这些,把茶递给刘哥,说:“刘哥先喝。”
刘哥愣住了。
寸爷也笑了,说:“好家伙,借花献佛啊。”
刘哥忙解释,说:“寸爷,他不懂道上的规矩,来腾冲之前就是一张白纸。”
寸爷摇头,吐了一口烟圈。
“不,他是懂规矩才这样做。刘一手,看来你这兄弟,用多少钱都撬不走,他心底是有你的。”
刘哥嘿嘿一笑,简直就像是捡到宝了。
他推开我的茶,说:“寸爷给你,你就喝,不喝就是不给寸爷面子。”
我没办法,只好说:“那我喝了啊,刘哥。”
“嗯。”
刘哥点头。
我喝了茶,一嘴苦涩。
寸爷又问我:“能喝出来是什么茶吗?”
我喝不出来,就老实说:“寸爷,完全不知道,就知道有点苦。”
我如实说。
说实话,我懂玉石。
但我真不懂这些人,很多地方,我都是一张白纸。
寸爷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无意间说的。
但你稍有不慎,他可能就是在试探你。
寸爷说:“这叫青山绿水,我自己种的,有空可以随时来我茶园喝。”
我点点头。
这时候,寸爷看着车上剩下的那块原石,说:“剩下的石头,是开还是不开?要不,你们直接拉回去店里卖吧。”
有了连开三块的神话,我剩下的这块,一定能卖一个天价。
如果拿回去卖,是稳赚。
如果在这里开了,第四块开不出来,今天就不是圆满的,也是影响整个腾冲的玉石行。
寸爷知道这个道理,也是在提醒我和刘哥。
开三中三,已经是史无前例。
但……
寸爷一定有私心,他能让我飞,但绝不会让我飞到万花楼的高度。
但不好意思,我要开这块。
而且,就要在这里开。
万花楼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敌人。
我真正要做的事,从这时候才开始。
八个老板,姜老板,江边的观众,整个腾冲的赌石场。
都不是我的棋子。
今天,我的棋子只有一枚。
就是寸爷。
“寸爷,我要开。”我对寸爷说道,眼神很坚定。
比开前三块,更坚定。
这块,是我专门留到的。
寸爷皱了皱眉头,神色轻松的说:“这么说,这块比翠丝更值得?”
“嗯。”
“有意思,刘一手,去开吧。”
刘哥也满怀信心,他这辈子都没这样有信心过。
这时候,货船上的人兴奋到了极点。
我看到,岸边也有人,不停的朝龙川江来。
不少人,开着车,骑着摩托。
男人女人,都有。
有人拿着望远镜,有人拿着喇叭。
腾冲,好几年没这样热闹过了吧。
我画好切线,对刘哥说:“我自己来开。”
刘哥打趣的说:“你小子,还会切玉啊?瞒着我干什么。”
我当然会切。
赌石上,切玉很重要。
一块原石,即便是里面有绿,但切不好,也是白搭。
镯子变耳环,十万就变一万。
我爸当初,就在帮人切石。
这一刻,我不仅要赌上老舅在木那的知识,还要赌上我爸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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