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试试?”他问道。
“好啊。”太子摸到弓,就已经摩拳擦掌了。
一旁的侍从递上一支羽箭,太子接过来拉弓引箭,只听嗖的一声,羽箭飞驰而出。
站在箭靶处的侍从挥了挥小旗,喊道:“正中靶心。”
太子这边的人都为他拍手喝彩。
萧瓒灿若星辰般的眼中闪过惊艳,他拍手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不到殿下的箭术居然精进如此。”
“是吧,”太子不无自豪,“因为孤有一位好太傅。”
最近在太傅的带领下,他居然开始热衷武学。
要知道他从小文弱,心中更是崇文抑武,可太傅说,想要做一个好皇帝,除了要学识渊博,还要有强健体魄。
外敌来临的时候,拳头才是硬道理,身为储君,他应该带头发扬尚武精神。
想到患病后越来越力不从心的父皇,太子深以为然,况且习武后,他整个人神清气爽,每一次进步也让他更加自信。
萧瓒看着太子神采飞扬的样子,眼眸深远。
“裴侯果然厉害。”他笑道。
“没错。”太子由衷夸赞道,“孤和父皇都十分仰仗他。”
太子在长公主府逗留了半日便离开了。
太子一走,萧瓒的贴身侍卫便递上来一张请帖。
“王爷,镇国公府的邀请。”他说道。
萧瓒只扫了一眼便丢开了,冷冷道:“不去。”
……
镇国公的邀请被萧瓒拒绝了,他的脸面有些挂不住。
为此他居然将薛姨娘叫去书房训斥了一顿。
“都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怎么想到邀请燕王,他和容安还没有成婚,婚前是应该注意男女大防的。”他为自己的无情被拒找了点理由。
薛姨娘低眉顺眼,附和道:“国公爷说的是,是妾身糊涂了。”
“平日看你挺机灵的,结果遇到大事就犯糊涂了。”镇国公批评道。
心想她果然只是一个妾,比不得正头夫人眼界开阔、思虑深远。
他不由想到了远在城外庄子上的蒋氏,她纵然千错万错,可从前料理俗事却没有让他操过心。
“对了,你派一辆马车去将夫人接回来吧,毕竟是六少爷的生辰,总不好叫他们骨肉分离。”他又说道。
想起这些日子不间断的来信,他还是心软了。
薛姨娘点头退下。转身的时候,面露不屑。
昨儿她来询问宴请名单的事,因为府上最近的风波,镇国公明说了不会大办,只宴请少许至交。
撇开以后可能老死不相往来的蒋家,就永平伯府和定远侯府因着上一辈老夫人的关系还沾点亲、带点故。
再加上三小姐义父母一家,和嘉敏县主,统共没多少人。
她便随口提了一句燕王回来了,镇国公当时眼睛一亮,立刻拍板说要邀请燕王。
这事最后怎么全都赖自己身上来了,她又没逼他。
不过想到燕王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薛姨娘又悄悄为容安捏了一把冷汗。
六公子生辰的前一晚,蒋氏被接回来了。
这一晚,沉寂了一段时间的春熙院又热闹起来。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国公府花园里一片绿草如茵的空地上搭起了戏台。
因为宾客少,统共男女两桌人,就没有分地设宴,席面就摆在了空地上,两桌中间放置一面落地大屏风。
体面又不失雅致。
仰头是广袤无垠的蓝天,低头碧草如丝,繁花似锦,叫人心情愉悦放松。
宾客们陆陆续续到了,永平伯夫人和定远侯夫人是结伴来的,两人都是独自前来,未带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