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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春令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温怀玉本以为,今夜来点长明灯,正好避开了旁人,算得上是万无一失。
岂知,沈迢安那时恰好在金殿。
显然,她和僧人的对话,沈迢安也听到了。
借着夜色掩映,温怀玉调整了神情:“听闻,沈氏百年门楣,繁礼多仪,今日得见沈伴读,果真如此。
招呼已经打过,沈伴读请自便。”
说完,她抬头欲走。
错身时,沈迢安叫住她:“郡主。”
温怀玉头皮一紧,继续往前。
沈迢安眉头不动,站在原地,对着温怀玉的背影开口:“郡主可知,荣安王世子前两日曾找过在下?”
燕贺行?
他找沈迢安做什么?
温怀玉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沈迢安:“阿行年纪尚轻,行事莽撞,若有冲撞的地方,我代他向沈伴读道歉。
沈伴读为人宽容有气量,想来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
孩子?
沈迢安琉璃眸微弯:“郡主说得没错,在下的确是不会同一个孩子计较。
只是他问了个问题,把在下给难住了。
或许,郡主可以给在下一个答案。”
温怀玉蹙眉:“沈伴读博古通今,才华横溢,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一个女子如何得知?”
“是么?”沈迢安眸光莹润地瞧着她。
温怀玉胸口起伏得有些快。
活了两世的她,在沈迢安面前,气势依旧要弱上许多……
这人,当真可怕。
她索性不避让了,和沈迢安对视:“你问吧。”
沈迢安反而有些意外。
借着昏黄的灯光,沈迢安看着往日对自己能躲就躲的素衣少女。
他的声音和心一样平静:“郡主可知,‘怀’,是沈家下一代女子的字辈?”
“不知。”温怀玉回道。
她回答得太快了。
沈迢安继续道:“‘奉’,是沈家下一代男子的字辈。”
温怀玉附和:“是么?”
沈迢安凝眸看着她,慢条斯理道:“写着沈家字辈排列的族谱,此刻就放在沈氏宗祠中。
只有嫡系,才有资格继承这两个字辈。”
温怀玉:“……”
沈迢安笑容温和:“沈家嫡系到在下这一辈,唯有在下与两位堂兄,三位堂姐。
而两位堂兄,还未有子嗣。
所以,现在的沈家,根本没有“怀”字辈的女孩……”
温怀玉手指掐进掌心。
今日栽在沈迢安手上,她心服口服。
可,她不认。
温怀玉站姿端庄,轻盈后退两步,抬起下巴看向沈迢安:“天下之大,莫非只有卫国公府姓沈么?
在大周,非卫国公府嫡系的沈姓人,便不可取‘怀’字为名么?”
沈迢安的眸色深了些。
温怀玉声音温软,神情却无丝毫退让:“沈伴读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
沈怀璎,是我梦中之人。”
梦中之人?
见沈迢安不说话,温怀玉继续道:“我点长明灯时,沈伴读既在殿内,自然也该是听见我在佛前说的话了?
怀璎存在于我的梦境,而不在这人世。
我为她点长明灯,是因为我在病中时,见她一生凄苦,盼她来世安好。”
语罢,她坦然看着沈迢安。
沈迢安抿唇:“抱歉……”
温怀玉看了眼浓黑如墨的夜:“夜色已深,明日要早起听经,沈伴读早些回去休息。
映桃,浅杏,我们回院子。”
话音落下,就听沈迢安道:“在下正好要带人巡夜,顺路送郡主一程。”
温怀玉看了他一眼:“有劳。”
沈迢安一路将她送至院落外。
院门口,长公主府的侍女在那儿立着,见自家郡主完好无缺地回来,才松了口气:“郡主。”
温怀玉点头。
她停下脚步,转头去看沈迢安。
沈迢安站在树影深处,细碎的烛光映照在他身上,将他衬得越发温文尔雅。
他在等她进门。
温怀玉匆匆收回目光,抬脚进了院落。
院门上锁。
温怀玉回了房间,梳洗过后就上榻了。
映桃叫来侍女们,低声嘱咐:“郡主出门消食,巧遇巡夜的沈伴读,沈伴读担心她安危,便护送一程。
此事,不可声张……”
床榻上,温怀玉辗转难眠。
侍女担心她夜里冷,特地烧了盆炭火放在屋子里,又将窗户半掩着换气。
夜风吹来,火星子炸开。
她想起了燕贺行。
他看她时,眸光灼灼,热烈如火。
眼皮渐沉……
次日。
晨钟响彻山间时,温怀玉已经沐浴更衣,换上一身淡雅素衣,去听经祈福……
接连两日,皆是如此。
第三日,法会结束,已经临近傍晚。
公主贵女们平日难得出门,更没什么机会离京,因此,太后特地道:“山间景色好,你们可以去逛逛。”
随行的上百女眷开心坏了,三五成群地邀约着出游,很快就组好了队伍,结伴离去。
人群渐散。
温怀玉自幼便养在太后身边,整日里不是跟着女官、夫子念书学艺,就是跟着太后抄经听经。
说起来,她竟都没有个闺中密友。
上一世成亲后,一直在怀孕生子,更是没有什么精力交朋友,而对她示好的,大多是为了沈迢安的权势而来……
她在心中自嘲轻笑一番,开口道:“映桃浅杏,陪我去山上看落日吧。”
说完,抬脚往前。
这时,身后有道银铃般的声音叫住她:“临川郡主,看落日,可以带我一个么?”
温怀玉讶异回头。
一个黄衣少女朝她走来,似是觉得长裙碍事,还不耐地皱了一下英气的眉眼。
少女肤色不似京中女子那样白,细眉浓黑,杏眼漆黑。
她几步走到温怀玉对面,潦草地行了个礼:“郡主好,我叫柳浮云,是征西将军柳岸之女。”
柳浮云?
上一世的燕携叶之妻,庆王世子妃?
庆王造反后,庆王府满门被抄斩,征西将军被赐死,阖府被流放……
燕携叶死前,曾在牢狱中痛斥,说他与柳浮云感情失和,曾写下多封休书,柳浮云早就不是他的妻,更与庆王府无关。
他厌恶柳浮云,更不想在死后看见她。
负责庆王谋反案的沈迢安确实呈过折子汇报此事。
后来,听闻,柳浮云在牢狱中得知燕携叶的话,当夜就自尽了……
温怀玉看向柳浮云的眸光,不由得深了些:“柳姑娘。”
柳浮云朝她抱怨:“我头一次进京,不太懂规矩,她们好像都不太想理我。
庙里太无聊,我可以跟着你逛逛么?”
温怀玉含笑:“自然可以。”
见燕贺行过来,长公主含笑等他。
燕贺行难得规矩,低头行礼:“长公主贵安。”
语罢,偷偷看了一眼温怀玉。
算下来,这是长大后他第三次见她。
第一次,在国子学门外的马车内,天气阴沉,而她戴了帷帽,隔着薄纱看不清楚容貌。
第二次,提亲时,她干脆坐在一扇屏风后。
今日,总算得见了她全貌。
她可真好看啊!
燕贺行想,盛春时节,新玉城漫山遍野的桃花,都不及温家小古板颜色好……
有个词怎么说的?
什么“桃”什么“李”?
不学无术的燕贺行,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发尾。
“阿行?”
长公主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温和中带着一丝疑惑。
燕贺行抬头:“我在呢。”
长公主似笑非笑地问:“你可有话要同阿玉说?若是没有,我这便带她出宫了。”
燕贺行这才光明正大地看向温怀玉。
温怀玉也含笑看他。
燕贺行的心尖,像是被火羽燎了一般。
他清了嗓子,笑得清澈灿烂:“燕携叶在眠春楼请客,邀我们提前吃中秋宴。
我只吃饭喝酒,不要姑娘作陪,结束就回家。”
温怀玉怔愣。
他这是……在同她报备么?
燕携叶是庆王之子,众人都戏称他一声叶小王爷。
眠春楼,则是京中排名第一的花楼,修筑了诸多楼台玉宇,雅间布置得比客栈还要干净奢华。
京中的公子哥们,常流连其中,一掷千金。
更有甚者,长年累月地包个雅间,若是应酬太晚不便归家,就去眠春楼住上一住……
燕贺行就是如此。
这些,还是前世的沈迢安告诉她的。
当时,她笑问:“那夫君呢?夫君在眠春楼也有专属于你自己的雅间么?”
犹记得,沈迢安回她:“夫人多虑了。”
他有洁疾。
一生之中,除了她,他没碰过别的女人,更不会上别人睡过的床榻。
……
温怀玉回神。
燕贺行眸光又黑又亮地瞧着她,正等着她回话。
她在心中责备自己。
上一世,她和沈迢安过完了不算长的一生,在她的生命里,除了沈迢安便是儿女,从来没有她自己。
所以,她总是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习惯性地拿沈迢安和燕贺行作比。
不应该的。
重活一世,她选燕贺行的初心,一是为了能护他活得长长久久,二是为了借他而让自己活得自由。
别的,都不重要。
“去吧。”温怀玉清亮眸子望着风华正茂的少年,语气很轻:“世子,下次见。”
下次见?
轻飘飘的三个字,差点把燕贺行的魂儿也一同勾走了。
他高兴得找不着北,嘴开始无处把门:“下次见,估计要中秋宴之后了。
皇上和太子给我派了公务,我要离京一趟。
若我得了空,就给你带礼物。
你喜欢什么?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布匹绸缎……
我娘说,你喜欢香,辛夷镇的辛夷香一绝,等我忙完公事就去转转,给你带些回来……”
他开心地说个不停。
却见,温怀玉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脸色苍白一片。
燕贺行声音戛然而止。
温怀玉苍白双唇微动,艰难出声:“辛夷镇?”
“是啊。”燕贺行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你不喜欢我说的那些东西么?”
“我……”
温怀玉嘴唇动了动,半晌却说不出一个多余的字来。
长公主察觉到女儿不对:“阿玉,可是身子不适?若是难受,我让人传太医来。”
温怀玉摇头。
日头很大,她却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浑身冷得厉害。
辛夷!
又是辛夷!
难道,这一世的燕贺行,也逃不开埋骨辛夷山的宿命么?
为什么?
温怀玉手指掐入掌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辛夷山,世子非去不可么?”
问起这个,燕贺行嘴角就压了下来。
他语气恹恹:“沈迢安前几日奉太子之命去钦天监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南边恐要塌山。
钦天监从堪舆图上指了几座山,今日,皇上召见宗室子弟,抽签选址,让我们去巡山排险,当做入朝前的历练。
我倒霉,抽到最远的辛夷山,我才十七岁啊……”
温怀玉呼吸滞住。
那么多座山可供选择,偏偏,燕贺行还是抽中了辛夷山?
果然,是天命。
温怀玉双手垂在宽大的衣袖之下,紧紧握成拳:“辛夷山路途遥远,世子可否同皇上说说,换个年长些的官员去?”
“换不了吧?”燕贺行回她:“圣旨都宣了。”
温怀玉沉默。
皇命确实难违,但,她必须一试。
她看向燕贺行:“我这便折回去找皇上,求他换个年长且有经验的人去辛夷山,劳世子同我走一趟。”
“算了,不换了。”燕贺行豁达道:“正好,先前有个骗子骗我,说辛夷山有蛟化龙。
待我亲自去看一眼,回来揍他才更理直气壮。”
温怀玉浑身僵住。
燕贺行看了眼远处的宗室子弟们:“好了,我该走了,提前祝你们中秋喜乐!”
说完,意气风发地离开。
燕贺行……
温怀玉想叫住他,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急红了眼。
眼见着,宗室子弟们将燕贺行围住,不知说了什么,阵阵欢笑声随风传来。
马车内。
长公主侧眸看着一言不发,心事重重垂着头的女儿:“阿玉,你有何心事?”
温怀玉抬起头,露出一双通红眸子:“母亲。”
长公主心下一惊:“你……”
强行忍了许久,温怀玉声音哑得不像话:“母亲,燕贺行不能去辛夷山。”
长公主讶异。
有什么东西,自她脑海中一晃而过。
莫非,又是梦?
长公主不太确定,故而试探着问:“阿行他……会在辛夷山出事么?”
温怀玉眼中噙着水光:“辛夷山要崩塌。”
“怎么会?!”
长公主后背发凉。
温怀玉眼眶又红了些许。
事不宜迟,长公主转头吩咐宫人:“回勤政殿,本宫要见皇上!”
于是,叽叽喳喳的少年们,扭头就见长公主带着临川郡主朝他们走来,身后跟了一大群宫人。
一群人连忙行礼——
“见过长公主。”
迟迟没得到回应。
再抬头,母女俩的背影早已远去。
灼热的夏风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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