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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团圆

谢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以一首《钗头凤》夺走我第一才女的名头。她得意扬扬道:像你这种封建时代的产物,怎配同我争。我但笑不语,依稀记得她上辈子被五马分尸的惨状。

主角:谢昭王姝   更新:2023-04-11 0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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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昭王姝的其他类型小说《喜团圆》,由网络作家“谢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以一首《钗头凤》夺走我第一才女的名头。她得意扬扬道:像你这种封建时代的产物,怎配同我争。我但笑不语,依稀记得她上辈子被五马分尸的惨状。

《喜团圆》精彩片段

她以一首《钗头凤》夺走我第一才女的名头。

她得意扬扬道:像你这种封建时代的产物,怎配同我争。

我但笑不语,依稀记得她上辈子被五马分尸的惨状。

李尚书家疯了十几年的嫡女,一夜之间好了。

不光对诗书无师自通,甚至还精通舞蹈。

她进宫赴宴那日,我同祖母回琅琊省亲,未曾得见她一舞惑众生的模样。

据说与常人所学的不同,甚是大胆狂放,惊世骇俗。

不光如此,众姐妹吟诗题词相对时,她更是以一首《钗头凤》定下乾坤,拔得头筹。

如今的长安,便是街边的乞丐也知道这首旷世佳作。

勾栏瓦舍甚至还谱了曲,夜夜唱个不停。

李凝月的美名。就这样传遍了大街小巷。

三公主浮雪在给我写的信里骂个不休:王姝,你再不回京,你第一才女的名头就要被这小浪蹄子抢了!

我忍不住笑了,合上信笺,丢在了烧地正旺的银炭上。

火星子舔上纸背,一口咽下。

兰草给我端了杯羊奶过来,笑问:姑娘烧什么呢。

字练毁了,烧了干净。

下次再练毁了,姑娘都交给奴婢处理,免得烫着姑娘。

我似笑非笑,嗯。

兰草出去后,我找来暗卫红叶,细细交代了一番。

夜里,红叶回来复命:主子,烧干净了。

红叶敷上人皮面膜,顿时和兰草一模一样。

以后你就是兰草了。

上辈子兰草背叛我投靠李凝月,好几次险些害死我。

这一次,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回京那日,李凝月已经坐稳了第一才女的名头。

浮雪急忙赶来安慰我:且让她浪几日,下次宴会你好好表现,让这群被蒙蔽的好好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才女。

我失笑,拿出一串步摇插在她的鬓间:要那劳什子的虚名做什么?喜欢吗?

浮雪对着菱花镜喜不自胜地拨弄,好看,真好看,这种货色便是我母妃那里也没有这么好的做工,你上哪弄的?

祖母给我安置的嫁妆,我记得你一向喜欢凤凰的装饰,特意给你留的。



浮雪抱着我笑,你祖母真不愧是谢家嫡长女,看看这成色!你和谢昭年底就该成婚了吧,王家和谢家都是百年望族,勋贵世家,到时候便是我父皇也是要来的,你作为王家嫡长女,到时候婚宴一定是满京城里最气派的。

我低笑,你明年及笄也该和谢礼成婚了,到时候你我就是妯娌了。

她红了脸,瞪了我一眼,羞答答地离开了。

浮雪一向招摇,又逢上张大娘子设宴遍请贵女公子,她戴上步摇喜滋滋地就去了。

我称病没去,晚间兰草来禀告:李凝月戴了和三公主一样的步摇,一堆公子哥围着她作诗夸她的步摇好看呢。

三公主本来就气得不行,偏偏这李家小姐作死,还非要拉着谢小公子作诗,谁不知道谢家小公子和三公主订了婚,名草早有主了。

三公主可不是受气的主,上前抓了李家小姐的脸,还摔了她的步摇。

您猜怎么着,那李家小姐的步摇竟是铁做的,是假的!丢死人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悠然自得地绣着香囊。

给浮雪的步摇,是我照着上辈子李凝月戴出来的模样画出来让人连夜赶制的。

后我又命兰草调包了李凝月妆奁里的镏金步摇,故意换上外表一样但其实内里是铁打的廉价货色。

钗子内里其实早就被掰断了,黏上之后刷了金漆,纵然不是浮雪摔的,也会自己断裂。

上辈子,李凝月为了针对我,故意在浮雪和谢礼之间作梗,害得浮雪小产。

偏偏那个时候新皇登基,重用李家,浮雪母妃去世,母家式微,不得不忍气吞声。

如今我既然活了,那么自然要在浮雪有权有势的时候,让她一点一点还回去。

谢昭查清盐务回京复命,陛下龙颜大悦,问他要什么赏赐。

他跪在殿上,说我与他年底就会成婚,求陛下将恩典给他未来夫人吧。

陛下向来爱成人之美,又看在我兄长在边关屡立战功的份上,破例封我为县主,食邑四千户。

此事传出来,我不光成了不少闺阁在室女的羡慕对象,甚至连谢昭都成了不少人想要攀附的郎君。

我有意让兰草散播了这些年谢昭对我做的点点滴滴,无比细致甜蜜。

果不其然,兰草来报,李凝月在府内砸了不少东西破口大骂,偏又顾及着身份,不好指名道姓地骂我,只得寻了由头责打婢女。

上辈子,直到李凝月死前,我才知道她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她从什么现代来,在现代的时候就喜欢谢昭十几年了。

难怪上辈子她第一次看见谢昭的脸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她兴高采烈地冲到谢昭面前,嘴里还说着什么——你也来了啊学长!

可惜谢昭听不懂,只拿她当疯婆子。



张大娘子新开了马球会,这次我倒是去了。

谢昭原本和一群公子哥坐着,看见我来了,立马起身走来,冲我笑得神采飞扬:姐姐,你可来了。

我失笑,是我来得不巧,耽误谢三郎好事了。

谢昭假意皱眉,哀怨地看着我,小声撒着娇,眼眸明亮,姐姐……你明明知道我是只中意你的。

我弯眸,余光瞥见不远住脸色难看的李凝月,故意离得谢昭近了些。

果不其然,她手里的茶盏险些都要让她捏碎了。

我还在车上时兰草就同我说了:谢公子刚到,李凝月就凑了过来,要和他谈诗词呢。

可惜谢昭在人前是个铁面阎王,向来对这种凑上来的都没个好脸,煞是冷淡。

如今她看见谢昭在我面前与对她时截然不同的乖顺温驯,焉能不气。

我朝谢昭钩钩手指,笑得妩媚,三郎,我好渴啊。

谢昭红了脸,又羞又臊地瞪了我一眼,让兰草扶着我入座。

他自己亲自煎了茶吹温了才递给我,手握成拳,懒懒地撑着半边风流倜傥的侧脸,满目深情地望着我,轻声叮嘱:姐姐,你慢些,别急啊。

我笑着端起茶盏轻呷,亲眼看着李凝月推翻了面前的茶盏,寒着脸走了过来。

听说王姑娘的马球一绝,不知道我能不能讨教一翻?她笑得僵硬,眼里的不悦溢于言表。

我咽下茶水,将杯子递给谢昭,笑得明晃晃,还要。

李凝月见我没有马上理她,本就不太真诚的笑容此刻一点一点拉了下去,看我的眼神也越发的怨毒。

在她彻底变脸的前一秒,我仰头冲她笑,态度无比亲热软和,好啊,李家姐姐来讨教,我自然是无有不依的。

谢昭孩子气地抱怨:这马球脏死了,姐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不能专门陪陪我吗?

说罢,他转头不高兴地给了李凝月一记白眼,臭着脸,你没事干吗?那么多贵女你不找,偏偏找我家女郎,你是存心不要我好过呢。

谢昭是武将,平时说话糙得很,今日没骂李凝月真是稀奇,想必是在我面前装斯文呢。

李凝月也不在意谢昭的冷言冷语,刻意笑得爽朗,暗送秋波,捏着嗓子娇声道:谢家哥哥别生气,我也是想和王家姐姐交个朋友嘛。

谢昭不耐烦地冷哼了声。

我和李凝月先后跨马上场。

她握住马的缰绳,靠近我,一摆刚才在谢昭面前时对我的友善,神情倨傲,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冷冷道:

王姝,你要是识相就离谢昭远一点,否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第一才女的名头是我的,你的未婚夫也是我的,像你这种封建时代的蠢女人,都不配做我的情敌。



我惊讶地看着她,做足了蠢笨模样,结结巴巴道:李姑娘,你,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李凝月冷哼了声,似是对我这副上不得台面娇气样很是鄙夷,你这蠢货!既如此,我便再同你说一次,你的未婚夫谢昭我要了!

你这种唯唯诺诺只知在家绣花的封建蠢女人,就该在家里好好绣花!

哼,像你们这种只知道三从四德奉女戒女训为圭臬的封建残余,真不知道谢昭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无趣蠢笨的女人。

她猛地一甩马鞭,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地御马向前。

我从容不迫地甩着马鞭,策马慢行,唇角缓缓勾出几分笑意来。

是谁告诉她我们这个时代的女人只知道三从四德的?

大宅院里厮杀出来的姑娘,成婚后亦是掌管一家中馈的当家主母,她说我们蠢笨?

这也算是我今日听到最好笑的乐子了。

真是天真极了。

上辈子也是这场马球会。

在我进球即将取得胜利时,李凝月暗中使诈,策马撞到我身上,摔伤了腿。

以至于最后,我纵然夺得头筹,也担了一个胜之不武,阴险狡诈的名头。

而她虽落败,却惹得众人怜爱同情。

我和她的胜败就此颠倒。

谢昭倒是没被李凝月蒙骗,就是谢礼那个蠢男人被骗了,反倒对李凝月怜惜起来,害得浮雪气得一顿哭着吃了三个猪肘子。

比赛开始,我连续进了三个球,李凝月的神色从一开始的趾高气扬变得阴郁起来。

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在我进最后一个球的时候,她用尽全力策马飞奔撞了过来。

与上辈子无二的场景。

但这一次的结局总该是不同了。

我惊慌地大喊了一声,带着哭腔:李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呀!

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谢昭瞳孔猛缩,翻身上马冲了过来,小心!

而我也在同一时间,提缰勒马,将上辈子被李凝月挡住的死角暴露在人前。

李凝月没料到我突然有这一手,急忙拉住缰绳想要中止,可却为时已晚。

她的马因为惯性冲了过来。

我暗暗使力扯了缰绳,故意迎了上去。



在李凝月撞过来的前一秒,我自己已经从马上跌了下去。

这样就只会有皮外伤而不会有内伤。

我可从来不会干两败俱伤,以自己生命安全为代价复仇的事,得不偿失也愚不可及。

不光如此,两匹马撞在一起的时候,我还顺便给了李凝月一脚。

吃奶的力气我都使出来了。

她惨叫着被马甩在了尘土飞扬的地上,滚了好几圈,发饰都被甩掉了。

整个人披头散发浑身泥土,哪有半点上辈子受伤后娇滴滴的样子。

估计她这回摔得可比上辈子严重多了呢。

谢昭勒马跳了下来,近乎是扑在地上抱住了我,眼里满是焦急。

他大喊:谢礼!

谢礼自幼便习得一手好医术,比宫里的医官还要好些。

我在谢昭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来,一直到今日到场的世家贵妇都凑齐围了过来,确保一个人都没少,我才喘过气,胆战心惊地哽咽控诉起来。

李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呀,你找我打的马球,纵然是输了,可也不该要杀人啊,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你若是想要赢,说一声就是了,我让你就可以了,你何必呜呜呜,何必这样要我性命啊。

李凝月疼得话都说不出来,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口齿清晰地将她架在火上烤。

我哭得更带劲了,直接发难东道主张大娘子。

张大娘子,以后你的集会我是不敢来了,这是要命啊。

不少看热闹的官家小姐都后怕地附和。

张大娘子忙不迭地给我赔罪。

谢昭被我掐了两把,顿时明白了,沉着脸附和:我看以后什么集会都别开了!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大娘子汗颜,李凝月毕竟是尚书家的,她也不好做得太难看。

她一边小心看顾着谢昭脸色,一边招呼着让人把李凝月这个祸害送回李家,再三和众人保证,日后什么集会宴会都不会再请李凝月。

李凝月差点气晕过去,想要说话,嘴角一动就牵动了脸上的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只剩下呻吟了。

谢昭小心翼翼地将我打横抱起,上了马车。

一同上来的还有谢礼。

谢礼还没给我开完药,外门的小厮就着急忙慌地喊:小公子,您快去看看,三公主要杀了李家小姐给王姑娘赔罪呢。

我差点笑出来,你快去看看浮雪,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谢礼头疼地扶额,忙给我开完药就下去了。

谢礼和浮雪这俩人也算是怨偶了,上辈子因为李凝月从中作梗,又因为浮雪脾气火爆,致使两人婚后并不愉快。

我原以为他们会和离,谁知竟是吵吵闹闹过了一辈子。

新帝即位后,浮雪母家败落,谢家人逼谢礼休妻,另娶高门,谁知谢礼宁死不从,甚至公然忤逆父母,带着浮雪开府另居。

我既已重来一世,便不会再让李凝月破坏谢礼和和浮雪的感情。

这次,我会让她所有的筹谋都沦为齑粉。

今日的马球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胃菜罢了,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马球会的事被传开了,李尚书上朝被陛下以治家不严教女无方为由,罚了半年的俸禄。

派到李家的眼线回来说,李尚书下朝后对着李凝月好一顿责骂,让她去跪了好几夜的祠堂,她的膝盖都肿得不成样子了。

第二日,尚书夫人带着一瘸一拐的李凝月来和我赔罪。

我爹如今是兵马大将军,手里握着兵权,陛下都得敬着,李家得罪不起。

内宅的事情是我母亲打理,母亲把李凝月和她母亲晾在了外面。

春寒料峭,李凝月小脸被冷风吹得煞白。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母亲喊他们进来。

进来了也没有赐座,两人站着道歉。

实在是小女不对,我今日特意带着她来给姐姐赔礼了。

李凝月低头站在她母亲身后,目光却是透过众人看向我。

一股子异样爬上我的心头。

明明今日的李凝月比往日都要落魄,一身的伤,连脸上都剐蹭了痕迹,实在令人不忍直视。

可周身气质却比往日锦衣华服所堆出来的浮华更显稳重。

她看向我的眼神彻彻底底变了,其中翻滚的轻蔑浓烈异常,不似往日那般蠢笨。

她走上前来向我道歉,姿态放得非常低,还未说话,眼泪就落了下来,娇滴滴的,好不可怜,王姑娘,那日姐姐我不是有意的,马儿发了狂,我控制不住,后来才知道那马不知道被谁下了药了,我实在是对你不起。

我心里冷笑了声,这就演起来了。

她为了挽回自己在京中的名声,可是下了苦工想理由啊。

母亲讽刺了两句,眼不见心不烦,放人离开了。

尚书夫人灰溜溜地带着李凝月离开了。

原本就是走过场给天子和同僚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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