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养的那群鳄鱼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
“咳……”慕娇娇摆摆手,“倒也不必这样。”
“他们也算是我血缘意义上的亲人,虽说我已经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但我没想过要他们死。”
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大家形同陌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你倒是仁慈。”司墨寒淡嗤。
生而不养,算什么亲人?
“那慕婉婉呢?”司墨寒看向眼前的少女。
“她啊……”慕娇娇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以后我会慢慢收拾她。”
“我跟慕婉婉的事,我想自己解决。”
她现在最主要的事是跟司墨寒贴贴,过她的二人世界,享受生活,日子还长着呢,她暂时不着急收拾慕婉婉。
“随你。”
……
慕娇娇刚一住进来,司墨寒就派了一支装修队过来,按照慕娇娇的喜好,装修成她喜欢的样子。
先是卧室,再是书房,衣帽间,化妆间。
紧接着,商场内的工作人员将当季最新款的衣服,鞋帽,包包,配饰全部一股脑的送了过来,不到一个小时,四百多平的衣帽间已经被崭新的衣服鞋帽包包填满,随随便便一件衣服拎出来价格都贵的令人咋舌。
不仅是衣帽间,还有化妆间……无数顶级高奢大牌护肤品化妆品送了过来,水乳霜精华面膜……这些护肤品多到慕娇娇两年都用不完。
“你买这么多东西,也太浪费钱了。”慕娇娇看着吊牌上的价格,一脸肉痛。
男人淡淡睨她一眼,“你似乎对我的财力一无所知。”
慕娇娇:……
她只是有些心疼他的钱。
——
慕娇娇在衣帽间里试了几身衣服。
这些衣服鞋帽配饰全都是搭配好的,用不着她费心思去搭配,她站在衣帽间偌大的落地镜前,一件件的试着衣服,这种感觉,有些像真人版的奇迹暖暖。
司墨寒给她买的衣服实在太多了,穿都穿不完,她才试了没几件衣服就已经累了。
慕娇娇离开了衣帽间。
刚到楼梯拐角处时,慕娇娇就听到几个女佣窃窃私语。
“我还是第一次见寒爷把人带到家里来……”
“谁说不是,之前那么多女人费劲心思的想爬上寒爷的床都没机会,没想到却被一个野丫头钻了空子。”
“听说她是乡下来的,估计是从小过苦日子过惯了,回到了慕家又不被家里人宠爱,攀上咱们寒爷想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吧,小小年纪就心机这么深沉了。”
“就是,这种人我见多了。她浑身上下也就那张脸长得好看,一身的穷酸样……寒爷也就图个新鲜,玩腻了早晚要丢了。”
“她该不会以为攀上了寒爷就能成为司家的当家主母吧?笑话!寒爷也就是玩玩而已!”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慕娇娇唇角含笑,一步步走到她们面前。
几个女佣没想到刚才的话竟被慕娇娇听了去,她们面面相觑着。
“说啊,刚才不是还说的挺起劲儿的么?”慕娇娇眸光扫过她们,“怎么不继续了?”
“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为首的一个女佣跟慕娇娇眸光对视,“寒爷把你带回家只不过是把你当个玩意儿,你该不会真把自己……”
“啪——”
话还没说完,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为首的女佣雪儿便被慕娇娇狠狠打了一耳光。
“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敢打我?”雪儿不敢置信的瞪着慕娇娇。
她好歹是这个别墅的老人了,还从来没受到过这种欺负!
“打你就打你,还要看日子么?”慕娇娇微眯着眼眸,扬手又给了她另一巴掌。
很快,雪儿左右两遍脸颊上都是清晰的巴掌印。
“贱人,我跟你拼了!”雪儿红了眼,就要冲上去跟慕娇娇厮打起来。
就在这时,慕娇娇眸光落在走廊不远处那道高大颀长的身影上。
“司墨寒~”少女软糯的嗓音委屈巴巴的响起,她赤着脚,快步跑到司墨寒身侧去,浅樱色裙摆在少女羊脂玉般的脚踝处依次绽开。
她扑入男人怀中,手臂圈住司墨寒的脖颈,仰着小脸,委屈巴巴的控诉着,“她欺负我。”
“还有她们,全都在欺负我,说我的坏话。”
“寒爷……”雪儿顶着一张被打的红肿不堪的脸,快步上前,来到司墨寒身侧,咬紧了牙,瞪着慕娇娇,“明明是她……”
男人垂眸望着扑入怀中的少女,大手轻搭在她纤细的腰身处,抬眸,冰冷幽寒的眸扫过那群女佣,薄唇的弧度凝着寒霜,“什么时候起,司家的下人敢欺负主子了?”
主子?
几个女佣对视一眼。
她不过是寒爷带回来的玩物,怎么就成主子了?
“我才不是什么主子。”少女委屈巴巴的控诉着,“刚才她们还说我的坏话,说我是你带回来的玩物……”
“你们管司家未来的家主夫人叫玩物?”最后两个字,男人拉长了声线,嗓音听起来危险冰冷。
什么?!!
家主夫人?!
寒爷的意思是要让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做家主夫人?!
几个女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震惊。
“寒爷,她不过是个乡下来的……”没等雪儿说完,下一秒,司墨寒冷声道,“住嘴!”
雪儿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她噤若寒蝉,头皮发麻。
别墅内的女佣见寒爷动怒了,身体抖如筛糠,纷纷跪了一地。
“管家——”司墨寒开口道。
很快,管家迅速赶来,“寒爷,您有什么吩咐?”
“别墅里这群人,换一批。”司墨寒声线淡淡,“从今天起,我不希望听到半句诋毁家主夫人的话。”
“是。”
管家忍不住多看了慕娇娇一眼。
寒爷带回来的小丫头……不一般啊。
“你说……让我做你的家主夫人?”慕娇娇眨眨眼,望着司墨寒。
“你不想?”男人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
现在就后悔了么?
慕娇娇摇了摇头。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么?”男人咬了咬后牙槽,心底泛着股萦绕不散的戾气。
“后悔也晚了。”他一字一句,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