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清冷着一张脸,呵斥出声。
平阳都被喊懵了,她脑袋更是一抽一抽的疼,竟被秦晚给吼的一愣一愣的。
她下意识的转动眼睛看向凤翎。
就见凤翎一张脸也前所未有的冷凝。
“你要怎么做?”
就见凤翎抬起眼,看向秦晚的方向,询问道。
却见秦晚一双眼寒光凌冽,透着誓不回头的狠厉,“她无非是想见我,那我就如她所愿。”
秦晚咬牙道。
此时她只当卿云瑶和她背后的人抓走卿湛是想逼她出来。
“我要去幽王府要人。”
秦晚一双眼恨的通红,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凤翎却在此刻拧了眉,他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秦晚,你冷静点,此事最好是从长计议,你去幽王府要人,你确定他们会承认?”
凤翎考虑的很对,毕竟抓走卿湛的据说是一个黑衣老者,具体跟幽王府之间有没有关系尚不可知,而且秦晚这般送上门去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恐会被卿云瑶捏住把柄,到时候进退两难。
“卿二毕竟是卿家人,那边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最终目的应该只是逼出你。”
凤翎分析道。
话音落下,却见秦晚摇头,她眼睛带着压抑的红,“我感觉很不安,我觉得卿湛可能出事了。”
平阳在一旁脑袋懵的厉害,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你决定了?”
凤翎拧眉,严肃了几分。
如果秦晚上门要人,那就等于跟幽王府撕破脸了,而她代表的身份是煜王妃。
卿月点头,半点儿犹豫都没有。
原本她隐藏了身份,是想让卿云瑶和楚宴惶惶不可终日,可没想到逼出了他们后面的人,他们伤害了她的家人,那么躲下去就没有了意义 。
“好,本王知了。”
半晌之后就见凤翎点了下头。
话轻但是里面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听她的。”
凤翎看向平阳,只落下三个字,他有预感,这一次他将彻底跟楚宴撕破脸。
当当当。
已是五更天,但因为阴天的原因,外面还有些黑蒙蒙的。
“平阳,你去幽王府将‘卿月’喊出来,就说你找她有事。”
卿月回头,看向平阳吩咐道。
二哥被抓走,楚宴被暗杀,幽王府现在的防御力如铁桶一般,无人能够闯入,所以只有将卿云瑶弄出来,逼她说出二哥的下落。
“我本来就要去告诉卿姐姐,我……”
平阳脑子转不过来,压根听不懂秦晚和四哥的话,听到秦晚出声,当即就反驳道。
“你想救卿二,就什么都不要跟卿云瑶说!只把她约出来,你听不懂人话吗?”
不等平阳话说完,只听秦晚一声怒呵。
她双眼带着压抑的红,甚至唇瓣都有些发抖,很明显她在克制情绪,却又带着压不住的焦急。
那眼神如刀,带着急,带着泪。
一夜了。
卿云瑶昏睡的时间太长了。
如果二哥出事,她这个时候找到人是来不及了。
但是也说不定呢,他们应该不会杀死二哥,应该会用二哥要挟想逼她出来,应该是这样。
“你,你……”
平阳呐呐的张嘴,她觉得秦晚是不是疯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秦晚这般的目光下,她硬是不敢出声,憋了一肚子的气,她察觉出秦晚的态度明显的不对劲,但是她想不明白。
卿月也不去看平阳愤懑不解的脸色,拿过放在椅子上的外衫,拉着平阳就往外面走。
“松手,谁让你碰本郡主!”
平阳怒呵,可秦晚那手跟铁钳似的,怎么都甩不开,气的平阳怒红了一张脸 。
卿月一个冷眼扫过如刀锋一般。
她哪有那个时间去跟平阳解释?何况就算是解释了她会听会信?
“本王跟你们一起去。”
就在这时,凤翎出声。
主要是看出秦晚跟平阳之间确实是要打起来,平阳对‘卿月’无比信任,未必会按照秦晚的心意走。
尽管他看到秦晚因为卿湛而这般焦急急切的样子让他心里莫名不爽,但是却也知道大局为重。
见四皇兄跟着,平阳脸色顿时缓和了很多。
她只当四皇兄是想跟卿姐姐商议如何救出卿二的事情。
秦晚看了一眼凤翎,目光有些复杂,张了张嘴,终究只是无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煜王府的马车直接奔向幽王府,平阳和秦晚坐在一个车厢里面,凤翎坐在另一边,主要是没必要两辆马车。
天才刚蒙蒙亮,加上昨夜里下了雨,长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几个卖早点的店面正在准备开门。
车厢内,平阳心里焦急不已,一眼又一眼的打量对面的秦晚,却见她一张脸更是清冷一片,眉头更是深深锁着,这副模样将平阳弄的很是惊疑。
卿二跟秦晚之间有什么吗?
为何关键之际,卿二让她来煜王府求救?
求的是秦晚?
她的蛇毒也是秦晚解的?秦晚会医术吗?
总之平阳脑子乱糟糟的,她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压根不去管这个秦晚又在弄什么幺蛾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卿二。
幽王府到了,马车停在长街转角处。
“平阳,你记住了,进去将‘卿月’带到这里来,皇兄在这里等着,别跟她提卿二被抓走的事情,以免她乱了分寸,等过来了之后本王会亲自跟她说,还有你四皇兄受了伤,身体尚未恢复,你也别告知他这件事,若他问起,你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马车上,凤翎垂着眼嘱托了一遍,他难得说这么多的话。
平阳性子单纯,不会想的太多,当即就点头答应 ,甚至觉得六哥说的很是有理。
幽王府的大门被敲响了,门卫看到平阳郡主大清早的拜访都愣了一下,只当郡主是来看王爷的。
平阳进了府,直接见说要见卿姐姐。
卿云瑶那边本还在睡,听到丫鬟禀告,愣了一下,接着脸上就闪过一道不耐,这才什么时辰?平阳就上门惊扰,可就算是心里不愿意,面上自然也不会表现出来,当即便披衣而起。
“平阳,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卿云瑶压着心中的不耐,一入长厅看到平阳站在那里,便出声道。
“卿姐姐,你跟我来,有人要见你,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