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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徊席之珩小说

姜徊席之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桐城。已是深秋,天空下着细雨,冷风打在身上刺骨异常。姜徊顶着一头杀马特红发,蹲在雨里。她叼着根烟,手里正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医院检查单,上面写着:特发性肺动脉高压。她面无表情的看了许久,才将其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主角:姜徊席之珩   更新:2023-04-11 0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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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徊席之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姜徊席之珩小说》,由网络作家“姜徊席之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桐城。已是深秋,天空下着细雨,冷风打在身上刺骨异常。姜徊顶着一头杀马特红发,蹲在雨里。她叼着根烟,手里正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医院检查单,上面写着:特发性肺动脉高压。她面无表情的看了许久,才将其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姜徊席之珩小说》精彩片段

桐城。

已是深秋,天空下着细雨,冷风打在身上刺骨异常。

姜徊顶着一头杀马特红发,蹲在雨里。

她叼着根烟,手里正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医院检查单,上面写着:特发性肺动脉高压。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许久,才将其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这时。

不远处,一家高档律师事务所门口陆续走出西装革履的人,姜徊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耀眼的席之珩。

她立刻扔掉手上的烟,往嘴里丢了颗糖,等烟味被吹散后,才冒雨跑过去。

席之珩一出来,就看到姜徊穿着条破洞喇叭裤,一头红发朝着自己而来。

同行的律师忍不住打趣:“席大律师,你的小太妹又来了。”

听了这话,席之珩立刻黑了脸。

姜徊一身湿漉漉的站到他面前,带着鼻音的声音有些兴奋:“小叔,我辞职了,以后我可以每天接你下班。”

说着她又将一直护在怀里的礼盒递过去:“这里面是你最喜欢吃的青蟹,我特地骑车去城南买的。”

城南到这里骑车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这青蟹还不便宜,几乎用光了姜徊半个月工资。

席祁怒却看也没看一眼,冷淡道:“不必。”

话毕,他扭头就走了。

姜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不在意,追上前。

席之珩刚发动车,姜徊就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她快速将安全带系上,无赖道:“小叔,我在楼下等了你四个小时,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

“谁让你等了?”

席之珩一句话堵的姜徊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傻傻一笑:“小叔,你不愧是律师,我说不过你。”

席之珩剑眉微皱,本想赶她下车,但见她浑身湿透,不悦的将暖气打开。

姜徊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身上的寒冷仿佛都被驱散了。

她知道小叔是个好人,就是嘴硬心软。

车辆缓缓驶离,姜徊看着席之珩的侧脸,想起那张诊疗单,几次想告诉他自己的病。

可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小叔又不是医生,告诉他,他也不能延长自己的命,何必让人担心……

以前,姜徊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可这一路,她却从未有过的安静。

席之珩开着车,他从后视镜看向姜徊,就见她的脸很是苍白。

收回视线,他将车停在了姜家门口,声音淡漠:“下车,以后不要再去事务所外等我。”

姜徊听到此话,却固执得坐在车上,不肯离开:“为什么?”

席之珩对上她那张与年纪不符的打扮,没了耐心。

长腿迈下车,几步走到副驾驶旁,一把拉开车门,下一秒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其直接拖出车。

姜徊还想钻进去,可紧接着席之珩一句话让她僵在了原地。

“我丢不起这个人!”

姜徊怔在原地,待回神,席之珩的车子已经驶出了她的视线。

她缓缓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破旧的衣服,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

站在雨里,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踏进了被称之为“家”的房子。

刚进门,姜徊就生生挨了继母陈慧一巴掌。

“不去接小依就算了,还浪到现在才回来!”

姜徊没有吭声,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眼,让人看不到她此刻所想。

陈慧依旧不依不饶,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姜徊正要爬起来,一张红色的请柬直接从她脸上划过。

请柬一角将姜徊的脸划了一道口子,但她觉得这疼痛远不及那方方正正的红纸刺的疼。

“席之珩昨天送来的,他很快就要结婚了。”




漆黑的房间里,姜徊孤独的蜷缩在角落,看着手中席之珩的结婚请柬,眼尾发红。

在她心底席之珩是一束光!

曾照亮了她整个青春岁月。

如今这束光好像要没了……

她想起十五年前,她被继母陈慧打,第一次见席之珩的时候。

那时,席之珩还才十六岁,高高的个子,穿着白衬衫很是斯文。

席之珩是舅舅远方亲戚的朋友,别人叫他小叔,姜徊也跟着叫小叔。

当时他看着姜徊一个人被打,在角落罚站,伸手给她擦着眼泪,还递给了她一颗糖果。

然后说:“小姑娘,吃了糖,就不痛了。”

这句话,姜徊一直记在心底。

可现在不管她往嘴里喂多少颗糖,心底还是疼。

姜徊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她伏在满是淤青的双臂间,眼泪忍不住滑落。

夜深。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悄声离开家,踉跄着一步步走到席之珩家门前。

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席之珩。

他不耐烦地开门,就见姜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的站在门外,眉头下意识皱起。

“你这么大人了还找别人打架?!”他声音冷沉,眼底的厌恶不言而喻。

姜徊却不在乎,朝他靠近几分:“小叔,你要结婚了吗?”

席之珩闻言神情微变,不明白她为什么大半夜跑来问这种问题。

他的无言让姜徊的安全感开始消散,她哑声又问:“那我以后还可以接你下班吗?”

席之珩被她问的心烦,就要关门:“出去。”

姜徊却猛然扑进他怀中,死死的抱住他:“小叔,我不会再惹事,也不会再让你生气,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或者……或者迟点儿结婚?!”

她说着话,近乎祈求。

席之珩皱眉,一把将姜徊扯开,丢了出去:“我这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嘭”的一声,姜徊被隔绝在外。

随着那决绝关门声,姜徊缓缓蹲在地上,隐忍了许久,胸口的疼痛迫使她张着嘴大口呼吸着,眼前的晕眩感差点让她栽倒在地。

她颤抖着拿出香烟,点燃,想要通过它让痛觉减轻。

可这时,一辆跑车飞驰而过,路上的积水泼了她一身。

跑车上住在附近的几个纨绔子弟看见她,掉头过来,哄笑着。

“红发妹子又来席大律师这儿当保姆了?”

“高中都没毕业,人家席律师能看上你?算了吧!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他,他都嫌臭!”

姜徊眼眸一震,似是被人戳中了心中伤口,丢了手中的烟,捡起路旁的石头朝着那辆跑车砸过去。

一时间,车喇叭震响连天。

房内席之珩听到声音,再次下楼,将门打开,就看到姜徊竟然与几个纨绔子弟扭打在了一起!

“姜徊!你到底还要闹多久!?”他沉声道。

姜徊听到席之珩的声音一下子止住了手。

而那几个纨绔子弟看到席之珩,火速跳上车驰骋而去,只留下一身泥水和伤痕的姜徊。

姜徊无措的看着席之珩,压制住胸口的疼痛,解释:“他们说我高中毕业配不上你,还说……”

话未说完,席之珩冷言将她打断:“你确实配不上我!”




姜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席之珩家的。

她拖着一身泥水,不知该去何处,脑海中都是席之珩那句话:“你确实配不上我。”

她望着微微亮的天空好一会儿,才抬起僵硬的腿踉跄着去到一破旧小区里。

走至一间大门敞开的石棉瓦屋外,一略微佝偻的身影正在站在屋里擦着桌子。

姜徊眸光流动,缓缓走进去轻唤一声:“奶奶。”

姜奶奶抬起头,见是姜徊,浑浊的目光中满是惊喜。

但看到她一身泥水,忙拿过一旁的毛巾替她擦着,心疼问:“徊徊,你这是怎么了?”

姜徊握住她枯树皮般的手,不愿透露一丝委屈:“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快坐。”姜奶奶拉着她坐了下来,爱怜的抚着她略微苍白的脸,“怎么瘦了这么多?”

姜徊没有回答,望着墙上奶奶和爷爷的合照出了神,喃喃问:“奶奶,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必须要有配得上对方的学历?”

姜奶奶闻言,似是知道她的心事,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

“徊徊,你喜欢小席,就像奶奶喜欢给你做饭,别的女孩喜欢漂亮衣服。”

“只要这个喜欢能让人变得开心就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姜徊听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点头。

她在奶奶这儿待了许久才离开。

出去小区时,报刊亭旁,一本席之珩为封面的访谈杂志吸引了姜徊的视线。

姜徊将其买下,小心翻看着,当看到其中择偶标准时,那个答案立刻抓住了她的心。

黑长发,健康积极,温柔善良。

姜徊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垂在胸前的红发……

……

晚上,律师事务所。

席之珩忙碌了一天,正欲下班回家,却突然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挡住。

“小叔!”

姜徊穿着一身白裙,局促地站在他面前,双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我这样好看吗?”

席之珩就看姜徊一头红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黑长发,白色的连衣裙,不施粉黛的脸清秀可人。

他眼底惊艳一闪而过,却只是冷淡道:“这样比较适合你。”

姜徊心底喜悦顿时遮盖不住,忍不住像小时候去挽住了他的胳膊:“那我现在是不是不丢你的脸了?”

席之珩看着她依旧吊儿郎当的样子,将她的手直接掰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说完,他转身离开。

刹那间,姜徊眼中的笑一下僵住。

她低头看着自己现在的装扮,不明白还有哪里不对!

眼看着席之珩的背影越来越远,她鼓足勇气,朝他大喊:“席之珩!我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好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四周的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可她却浑不在意,说完心底的话,觉得全身都轻松了。

席之珩眼底一派冰寒,他快步走回一把将姜徊拽上车:“疯了吗,你当自己是孩子?”

姜徊没有防备,被丢上车,鼻腔忽然一股湿粘涌出。

鲜红的血汩汩流下,刺得她双目胀痛,她知道她的病发作了。

席之珩惊愕的看着她:“怎么了?”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病。”姜徊忍着突至的心痛,一把抹去人中上的血,麻利的动作丝毫没有让席之珩觉得她生了病。

“医生说我只能活半年了,小叔,你和我谈一次恋爱吧,就谈半年。”姜徊说着话,澄澈的眼眸望着他,生怕他拒绝。

岂料席之珩嗤笑一声,眼中无半分信任:“混了几年,脸皮倒是越混越厚,撒起谎来都这么从容。”

姜徊长睫颤抖,看着席之珩鄙夷的目光,心脏的疼痛感一下翻了数倍。

车停在姜家门口。

姜徊被席之珩扯出车中,就听他说:“这是最后一次送你,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

姜徊喉咙像是被一根针堵住了一样,她试图去抓席之珩的手,而男人却一下躲过。

她的手顿时僵在半空,许久才扯出一抹苦笑。

“小叔,我好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你会牵着我的手,还会给我买糖吃……”

席之珩听着她自言自语,没了耐心。

只说了一句:“我们都长大了。”

而后,他上车离开。

姜徊看着他的车从眼前离开,忍不住追上去:“小叔……我没说谎,我真的……”

生病了几个字,她还没说出口。

身后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拿着粗木棍,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你个死丫头,天天往外跑,看老子不打死你!”

“嘭!”巨大关门声,席之珩下意识看向后视镜。

公路上已空无一人,只有棍棒落在身上的声音隐隐从门缝中传出来……




姜徊躺在地上,痛苦的卷缩成一团,棍棒一下下地挥向她。

姜父的谩骂萦绕在她的耳边,而她浑浊的目光却只是紧盯着那扇门。

可直到意识模糊,那扇门依旧紧闭着。

“咔哒”一声,大门突然开了。

姜徊喘着粗气抬起眼,眸光一亮:是席之珩吗?

“老,老姜……老太婆出事了……”

陈慧眼神一片慌乱,白色的上衣带着点点血迹。

不是席之珩,姜徊正失望闭眼之际却又因陈慧嘴中“老太婆”三字紧绷起来。

“怎么回事?”姜父收了棍子,不耐烦的问道。

姜徊拼命撑起身子,咳了一口血踉跄的冲了出去。

“死丫头!给我站住!”

姜徊捂着剧痛的肩膀奔跑在小路上,心脏的病痛像是一颗拦路石,绊的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奶奶……”她呜咽着,强迫自己站起来。

她不能让奶奶出事,决不能!

等到了奶奶的住处时,她愣住了。

几个小时前还安慰她的奶奶此时躺在地上,身下全是鲜血。

姜徊所有的疼痛好似都被眼前这一幕夺走了,她红了眼扑上去:“奶奶——”

邻居听到姜徊的呼救,帮忙打了120.

救护车呼啸而过,姜徊紧紧握着奶奶的手,泪如雨下。

直到要进急救室,她才不得不放了手。

姜徊靠在墙边,缓缓滑落蹲在地上,眼泪爬满了脸。

奶奶是她心中唯一残存的亲情,没了奶奶,她就是个真正的孤儿了。

整整两个小时,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老人家伤及肝脏,又失血过多,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还是要去ICU观察几天。”

看着昏迷中的奶奶被推进ICU,姜徊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陈慧打她,她认了,可是奶奶已经快八十岁了,她怎么下得了手!

她的眼眸渐渐染上了一层恨意,双拳缓缓紧握起来。

第二天傍晚。

席之珩从公司回家,正为姜徊没有去公司等他感到放松时,却在家门外看见了姜徊。

嘴中无情的话因姜徊满是伤痕的脸卡在喉中。

席之珩蹙着眉,半晌才道:“你又来干什么?”

姜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切切:“小叔,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找席之珩,他是律师,而且就算他不喜欢她,两人好歹也认识了十多年,不可能见死不救。

“什么事?”席之珩声音冷淡。

“帮我打官司。”姜徊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心中没了底。

席之珩打量了她一下,嗤笑出声:“你是跟哪个混混打红眼了,还是混到被别人告了?”

姜徊眼眸一震:“我……”

“另外,你有钱请我做辩护律师吗?”席之珩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姜徊捏着空荡荡的裤兜,心中一阵悲凉。

席之珩的话堪比姜父的棍棒,但这一下砸在了她的心上,力道也更甚。

“要是我真的要坐牢,你会替我辩护吗?”不知怎么的,姜徊突然问了句。

席之珩看着她哀戚的目光,心中烦闷:“不会,因为不值得!”




不值得三个字就像压在姜徊身上的巨石,差点让她在席之珩面前倒下。

良久,姜徊低下了头,自嘲一笑:“是吗?”

她后退着离开席之珩,随后抬起头强扯一笑:“小叔,那这几天我就不来帮你收拾房子了。”

话毕,她转过身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望着她有些颤抖的背影,席之珩心中的烦躁就像是被催发了一般。

他阴沉着脸解下领带,扭头进屋。

屋子里干净整洁,姜徊从前都是三天来打扫一次,虽然他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但姜徊偏偏乐在其中。

茶几上还放着胃药和维生素,全都是她放的。

席之珩坐在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歇了会儿,脑子里尽是姜徊离开的背影。

“哐”的几下,席之珩突然将药全部扔进了抽屉,目光复杂的仰头喝了口水。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死心,他不明白,姜徊倒底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

被余晖笼罩的客厅分外寂静,席之珩看着姜徊离去的方向出了神。

另一边,身无分文的姜徊陷入了巨大的困难中。

一是奶奶的巨额医药费,二是请律师的费用,哪一个她都无法拿出钱来。

万般无奈之下,她去了高级会所中当陪酒。

整整一周,姜徊化着浓妆,穿着紧身短裙和黑色丝袜,看着一个个大肚便便不停给她灌酒的中年男人,从最开始抗拒到最后麻木。

席之珩很讨厌会所的风月气息,但为了公事又不得不踏入这个满是酒气的包厢。

一中年男人醉的七荤八素迎着席之珩,随后对靠在一边的姜徊喊:“小姜,来给大律师敬酒!”

姜徊醉醺醺的直起身,端着酒杯对着席之珩笑道:“律师……律师好,我敬你酒,你帮我打官司。”

这声音像是炸弹爆炸在席之珩脑子里!

席之珩抬头就看见打扮妖艳的姜徊,面色一沉,一把抓住摇摇晃晃的她,借着大屏幕的光看清了她酡红的脸。

胸口“噌”的冒上了一把火,席之珩紧紧揪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包厢中拽到无人的走廊处。

“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席之珩怒视这她,他知道姜徊叛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陪酒女。

看着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裙,披着黑色的波浪卷发,目光迷茫再想到刚刚包厢中那几个男人,席之珩恨不得打醒她。

姜徊眯着眼,似是认出了他。

“小,小叔。”她嬉笑着靠了过去,高跟鞋加上醉意让她难以站稳,“你来了啊。”

席之珩推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姜徊,你还要不要脸?”

姜徊踉跄了几步,一手扶着墙,双目游离在意识以外:“脸?”

她突然笑了出来,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我,只想要命……呃,要我和奶奶的命。”

即使是醉了,她却还能感觉到心在隐隐的疼痛。

席之珩只当她在说醉话,一脸深恶痛绝:“你真的没救了。”

他转过身,不愿再多看姜徊一眼。

姜徊喘了口气,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用着哭腔唤:“之珩,之珩……不要走,别丢下我……”

席之珩身形一怔,姜徊从未这么叫过他,这几声软软哀切竟让他一时间忘了去挣脱。

直到同行的人看到后打趣:“怪不得席律师还单身,原来是把小情人藏在这儿了。”

这一句话让席之珩羞愤不已,掰开姜徊的手,一把将她推开。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摔倒在地的姜徊,毫不留情转身而去。

“之珩……”姜徊伏在地上抽泣着,散乱的黑发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

两天后。

姜徊面容憔悴,背着包走进一家没有席之珩的律师事务所。

她从包中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语气疲倦但坚毅:“请帮我打场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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