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与琴声一同传来的还有一阵悦耳的歌声,是苏牧在湖边吟出的那首《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
“嗯?”苏牧忽然停下了脚步,随即淡淡一笑,他想起程青凝来了醉仙楼,见那个什么聂大家,估计是她将那首词告诉了对方。
这么快就谱出曲子了?
貌似还不错。
苏牧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迈步离开,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子打情骂俏的声音。
“哎呀!程公子,你真的好坏呀!”
“美人,你来说说本公子哪里坏了?”
嗯?是程烬的声音。
苏牧又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去,却见虹桥栏杆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程烬,女的看打扮应该是此间陪酒的酒娘。
程烬手中正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银制酒壶,流线型的壶嘴向下,酒从壶嘴处流出,形成一条水柱,落进酒娘抹胸之间,引得酒娘阵阵娇笑。
“咯咯咯......”酒娘娇声嗔道:“啊!好凉!公子不要——”
我尼玛,程烬你个死变态,真是暴殄天物啊!
眼前的景象惊讶的苏牧发出一阵咳嗽。
程烬闻声回过头,惊愕了一下,旋即笑道:“苏兄!怎么来了这里?”
“程公子真是好雅兴!”苏牧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程烬此时的作为,于是哈哈笑道。
程烬没有丝毫尴尬,抬手在酒娘臀上一拍,酒娘捂着绯红的脸蛋,迈着小碎步跑走了。
苏牧更加无语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兄啊!你真是少见多怪,哈哈——!“程烬笑着抬手指着苏牧,走到跟前拍了他肩膀一下,摇头道:“不过也对,你是赘婿,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享受这等快活了,要不要本公子给你安排一下,只要你把那个字据给我。”
旁边的韩小六,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苏牧,心说,姑爷啊!您可千万不能答应啊!回去小姐问起,沈家就要出大事了。
苏牧哭笑不得,这个程烬比他还小一两岁,却玩的这么花,这种稀奇古怪的提议也想得出,再看他刚才轻车熟路的样子,简直像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寻花问柳一般。
“多谢程公子好意,苏某还有事,这就回去了。”
还好!还好!韩小六闻言长长松了一口气,姑爷能识大体那是最好,否则自己可就难办了。
“不行,你必须跟我赌一把再走。”程烬伸手一拉苏牧的袖子,大有不跟他赌,就不让他离开的意思。
“我没带钱。”苏牧心里发笑,这位程衙内还真是好赌成性,但并不准备这么快将字据还给他,一摊手,“字据没带在身上。”
程烬小胳膊一挥,很大气的道:“本公子允许你输了赊账。”
苏牧:“?”
“不妥。”
“你不能走。”
程烬死拉着苏牧不放,一时间苏牧被他搞的进退两难。
旁边的韩小六更是啼笑皆非,怎么还有这种人,拉着人赌博,不赌就不准走。
聂云笙一曲唱罢,纤手按住琴弦,展眉问道:“程妹妹觉得我为这首词谱的曲儿如何?”
“聂姐姐在音律一道早就是一代大家了,何苦还来问人家。”程青凝一只手支在桌上,掌心拖着下巴,莞尔一笑,又道:“我来时就猜到了,聂姐姐一定会忍不住为这首词谱曲。”
“若都是这等好词作,妹妹便是带来一箩筐,我都不会嫌多,就是不眠不休也要谱出来。”
聂云笙起身来到了窗边,回头笑盈盈打趣道。
话语间虽是打趣,却也表露出了,她想要跟苏牧求诗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