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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帷,我是萧家幺女,生母不详,只是听下人们说,她是一个奴婢,爬了父亲的床,之后生下了我,而我一出生就被代表着不详,送到了乡下的庄子里……那么小的孩子,被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主角:姜绒夏帷萧盈 更新:2023-04-11 0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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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绒夏帷萧盈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医妃:残疾王爷别惹我》,由网络作家“姜绒夏帷萧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帷,我是萧家幺女,生母不详,只是听下人们说,她是一个奴婢,爬了父亲的床,之后生下了我,而我一出生就被代表着不详,送到了乡下的庄子里……那么小的孩子,被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夏帷这话问的当真是不留情面。
见姜绒不语,夏帷冷嗤一声,“萧盈,你那点儿小心思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以为你帮本王看腿,本王就不会追问你今晚夜探将军府的事情了?”
姜绒心里叹一口气,她就知道这个夏帷对她的防备没那么容易卸下,也知道今晚上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
“我今晚过来本来就是给你解释的,夏帷,我没打算瞒你什么,有些事情我不说,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我看看你的腿,而且你不是很疼?”
姜绒凉凉抬了抬眼,竟也没有呛声夏帷。
夏帷沉沉的视线盯着姜绒,将她今晚格外温和的态度当成心虚。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怎么解释?
夜闯姜家,她倒是好胆。
若是任由她这般下去,她顶着辰王妃的名头,下一次怕不是能闯进皇宫杀人。
“你先给本王一个解释。”
夏帷盯着她道,语气不容置喙,尽管他疼的面色发白,呼吸都重了好多,但眼神依旧锋利,不肯妥协半步。
姜绒轻抿了下唇瓣,她看出来了,若是她不给出个解释,夏帷是绝对不会让她看腿的,甚至有可能都不会让她治身上的七星海棠毒。
“夏帷,如果你身上的七星海棠毒无人能救,你会如何?”
忽的,她问了一个风牛不相及的问题。
夏帷似有些不耐,他剑眉凝的离开,却道,“同归于尽。”
四个字,姜绒明白了一切。
原来她要挟的手段从来都没能打动过夏帷。
她说能解他的毒,能救他的命,否则纪释和皇后一行人登上大位,他的亲人好友下场都不会好,却从未想过,遭受过重创的夏帷或许早就对他这条命没了期待,而在他死之前,只要带着那些仇人一同下地狱就行了。
只看夏帷手底下的暗卫就知道了,他是有能力的,否则不至于断腿中毒三年,都没被人弄死。
是她想岔了。
她一朝惨死,被嫡妹和未婚夫联手陷害,她对于人的信任已经崩塌,对于夏帷,她的确是从未想要信任以待的。
其实,她跟夏帷是同类人。
一样的遭受过重创,一样的对人充满防备。
可是她又要怎么告知夏帷自己的秘密呢?身死魂生,这样诡异逆天的事情谁会相信?说出来之后只怕夏帷还以为自己又在诓骗他,怕是会将两人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再淋上一层冰水。
但姜绒也知道,今晚,也就是此刻,是她与夏帷建立良好关系与信任的最佳时机,只要错过了今晚,怕是在没有机会,她再不会取得夏帷半点儿信任。
思索良久,姜绒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只听她道,“夏帷,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吧。”
夏帷眸光微凝,没有接话。
于是姜绒缓缓开口……
“夏帷,我是萧家幺女,生母不详,只是听下人们说,她是一个奴婢,爬了父亲的床,之后生下了我,而我一出生就被代表着不详,送到了乡下的庄子里……那么小的孩子,被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可能是萧相下来命令,照顾我的奶娘虽不尽心,却也不敢弄死我。
在我八岁前的记忆力,除了挨打就是做活儿,在那里,我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个奴婢。
甚至八岁前,我都不知道自己就是萧家的女儿。”
姜绒缓缓叙说,这是萧盈的记忆,她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时候,心口痛意弥漫,她占了萧盈的身体,却也共她的情。
夏帷垂眼,没有出声,这些事情跟他的人调查出来的差不太多。
侯门大户总有些龌龊事,他早已见怪不怪。
“在那个庄子里,我吃不饱,穿不暖,挨饿受冻是家常,直到有一天我偷听到下人的谈话,他们说我是萧家的小小姐,所以我才知道我原来是有父母双亲的,于是我拼了命想要回来……
可是那个庄子我走不出去,他们把我看的很紧很紧,知道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之后,就把我一顿毒打,嘲讽我说,萧家将我抛弃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回去了,之后便将我关在柴房里,饿了三天三夜……”
姜绒的脑海中浮现出萧盈十岁那年的画面。
又黑又暗的柴房中,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姑娘蜷缩在墙角,她身上青青紫紫,因为瘦的脸颊凹陷,凸显的一双眼睛格外的大。
一连三天没有人进来看她一眼,她倒在地上,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好在最后那奶娘终究是不敢让她死了,将她拖了出去,喂了一碗米水,又敲打了她一顿。
但至此,那个小小的萧盈却也在心里埋下了回家的种子。
她记住了,她的家在大周京都,她的爹爹是萧相,而她是萧相爷最小的女儿。
知道她过的不好,但没想到她这么惨。
夏帷抬起凤眸看了她一眼,都这么惨了,还能长成这个样子,不得不说,这萧盈的命还挺大。
八岁……
他在干什么?
夏帷想了一下,他还是宫中最宠爱的小皇子,在宫中都横着走,谁敢惹他?
“那一次,若不是她的出现,我就死在那个柴房里面了……”
下一刻,就听姜绒话锋一转道。
“后来,我被人救了,一个小姑娘偷偷摸摸的潜入到了府上,她跟随师父正好路过那里,想要讨碗水喝,不知怎的进了庄子里,走岔了路,发现了柴房中奄奄一息的我。”
“是谁?”
他敏感的察觉道这个人应该是促使萧盈变成今日这番模样的重要人物。
这也是他的人在调查的时候完全没查出来的事。
姜绒轻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道,“姜家大小姐,姜绒。”
夏帷瞳孔一缩,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姜绒?
呵,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是,你没有听错,就是姜家大小姐姜绒。”
姜绒斩钉截铁的开口,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符合真相的借口,否则她解释不了为何唯唯诺诺的萧盈一身医术,且箭术出众,也解释不了她跟姜轻语和纪释之间的仇恨。
“也就是说她姜家大小姐救了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你一次次的想杀她?”
夏帷询问,语气不解,更甚至目光中透出深深的怀疑。
他完全没想到萧盈跟姜绒之间竟还有这番纠葛,竟是在小时候就见过了?
夏帷因为萧盈的话陷入思索,甚至连腿疾之痛都能忍受了,他似是想到什么一样,接着道,“萧盈,该不会是那姜绒救了你的命,你自此与她熟悉,却爱上了纪释,爱而不得,因而生恨,于是反目成仇,所以你才说与他们有深仇大恨?”
夏帷沉黑的眼神一时间倒是有些古怪。
要是这样说的话,那这萧盈岂不是忘恩负义,阴险毒辣之辈?
姜绒没想到纪释能编到这一层,她摇了摇头,接着道,“不是。”
“姜绒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害她?她救了我的命,我自此与她熟悉,成为了极好的朋友,她常常来看我,我们结拜为姐妹,之后她带我认识了她的师傅,央求她师傅收我为徒,自此我开始跟着师傅学习医术,跟着师姐姜绒学习琴棋书画、箭术,一晃十年……”
夏帷越听越是不解,“若照你这么说,那姜绒简直就是你命中的贵人,若没有她,哪有你的今天,那你又为何要杀她?也不对……萧盈,若是照你这么说,那姜绒对你应该极为熟稔,可她见你之时却无任何异色,她根本就不认识你。
萧盈,你最好说实话,本王……”
“因为她根本不是姜绒。”
话未说完,就被萧盈厉声打断。
夏帷剑眉拧在一起,凤眸都是不解,萧盈在说什么?
而姜绒终于将压在心里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淤堵在心口的秘密一朝吐出,像是被压在胸口的大石头被一下子搬走。
“夏帷,现在的姜绒根本就不是姜绒,她是假的,真正的姜绒已经死了。”
饶是心性聪慧如夏帷,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整个人竟是懵了片刻,“什么意思?”
姜绒轻轻一闭眼,三年多以前的那一幕涌上脑海,只听她开口,“大约三年半以前,我与姜绒师姐约好了上京见面,那是我第一次偷偷离开那个庄子,我想去看看大周京城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想去看看萧家是什么样子的,我想见见父亲……
最重要的是姜绒师姐告知我,她快要跟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纪释成婚了,所以我便来了京城,可没想到却让我见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这是姜绒编造的故事,可是又是她亲身经历的。
她眼中的痛和泪都不是虚假的。
夏帷眯着凤眸,竟是连呼吸都放轻缓了,他想过萧盈有秘密,却没想到是这样天大的秘密,不,是窥探到了关于姜家,关于纪释的天大的秘密!
“三年半前,落叶山顶,我亲眼看到姜轻语用剑刺穿了我师姐姜绒的心口,用利剑将她的脸划的面无全非,而后将她一脚踢下了悬崖……”
夏帷一口气卡主,瞳孔缩了又缩。
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惊天秘密。
“你说,姜轻语杀了姜绒,而后将她踢下了悬崖?”
夏帷好久找回自己的声音。
面前的姜绒点点头,“是,我亲眼所见,姜轻语狼心狗肺,心狠毒辣,是她杀了姜绒……师姐。”
“也就是说现在的端王妃,姜家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是姜绒?而是传闻中替姐死亡的姜轻语?”
夏帷震惊问道。
这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姜绒点头。
她从未想过这样的秘密,第一个知道的人会是夏帷。
可是她就是说了,甚至在说出来的这一刻,竟是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
那样沉重的秘密终于有了一个人跟他负担。
夏帷久久没有开口,他在消化这个天大的秘密,姜绒也没有出声,任他思考,好半晌才听他道,“可是为什么?那姜轻语为什么要这么做?本王记得,她是姜家过继过来的孩子,是当成府门小姐培养的,她与姜绒的感情也很好……”
夏帷想到往年参加宴会时,那姜家嫡女姜绒身边总带着个姑娘,走到哪里都跟人介绍,这是她的妹妹,很是护着,不允许别人欺负一点儿。
姜绒红着的眼终于落下泪来,你看,就连旁观者夏帷都知道她们姜家对姜轻语很好,对她很呵护,都不敢相信她会杀人。
可是她就是那么干了啊。
“她爱上了纪释……”
“就因为她爱上了纪释,所以才动了杀心,杀死了姜绒,又幻化了姜绒的容貌,取代了她的一切,嫁给了纪释?”
“不对……”
却见夏帷摇头。
姜绒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哪里不对了呢?她还有哪里露出了破绽了?
“如果照你这么说,是姜轻语杀了姜绒,欺骗了所有人,幻化了姜绒的容貌之后瞒天过海,嫁给了纪释,那么说来纪释也是无辜的,他也是被骗的,那为何你说与他不共戴天?”
夏帷逼视姜绒,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慌乱的神色。
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让人不敢置信。
但是萧盈脸上悲和恨又是那般明显。
听到这话,姜绒一闭眼,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因为纪释早就跟姜轻语勾结在了一起。”
“不可能,纪释那个人本王很了解,看似冷情,却很钟情,那个人对谁都是冷淡疏离,却只对姜绒情深义重,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对其他女子有过半点温和之色,他不可能放弃姜绒那般的女子而去选择姜轻语……
萧盈,这不符合逻辑,就算是本王,呵……也看不上姜轻语那般的小家子气,纪释不会丢了珍珠选鱼目。”
夏帷很肯定这一点儿。
听到夏帷的这番话,姜绒反而绷不住,她猛地背过身去,死死咬着舌尖才将眼泪逼退回去,她不能哭的太悲恸,她现在是萧盈,不是姜绒,只是她真的是好难受,好难过,就连夏帷都看得出曾经纪释跟她的感情,可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呢?
是因为她变脏了啊……
她被姜轻语陷害,失了清白,醒来以为是跟释哥哥在一起,直到怀孕,她都以为是释哥哥的孩子……
这件事她都瞒着家里人,毕竟是失去清白的大事儿,若是被爹娘知道,她就算是再受宠,也逃不了一顿打,且说不定还会让爹娘失望……
但她想着总归是释哥哥,她总是要嫁给他的,那段时间她总觉得释哥哥有些不对劲,她还以为是因为释哥哥绝的对不起她,却原来也是内心里嫌弃她脏了的。
直到她怀了孕……
她的阿释哥哥却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了,所以才跟姜轻语在一起了,布下了这等杀局。
可是这件事她不能说出来的,不能编进故事里,姜绒死了,但清白还要在, 那也是她难以启齿的过往。
“夏帷,事到如今,我有什么必要骗你?纪释为什么弃了姜绒师姐选了姜轻语,那是因为他与姜轻语酒后乱性,被姜绒师姐知道了,所以姜绒师姐便弃了他,不会在与他成婚,可是纪释怎么可能放弃将军府这颗大树,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我姜绒师姐,是被姜轻语和纪释联手害死的,而姜轻语还恬不知耻的顶着姜绒的脸嫁给了纪释,他们将所有人都瞒在了骨子里。”
姜绒恨声道。
夏帷这次没在开口,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对了起来。
也跟萧盈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全都对上了。
“所以纪释,他是知道自己娶的是姜轻语了?”
“怎会不知!就是他们两个联合在一起瞒天过海的,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一定要拆穿他们的真面目。”
姜绒咬着牙恨声说道。
夏帷复杂的抬起眼,只见面前的萧盈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难得脆弱的模样。
想到萧盈自小的经历,她过的那般凄惨,好不容易有个姜绒的出现,对她来说应该是极大的救赎,尤其是萧家人又那般对她,可以说姜绒是这个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可她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救赎被人残害致死。
这世上最后一个对她好的人也死了。
她怎能不恨?
更甚至,可以说在萧盈悲惨 生命中还有他的手笔。
他娶了她,却又不是真心,一定小轿子抬进府,备受冷落,下人欺凌,更甚至她还割过手腕。
也就是从那次割腕,她才想着不要伪装了。
夏帷难得的生了一次愧疚。
“萧盈,本王欠你一次。”
良久,只听夏帷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姜绒一愣,眨了眨眼,她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夏帷的心里历程,也明白他是在为何道歉,只是……萧盈再也听不到了,她死了,那次割腕血流的太多,加之悲伤过度,人早就没了,就算他夏帷想要弥补,也都没有机会了。
“不用,夏帷,我已将所有的秘密都告知你了,你是否能信任我了?我早就说了,我们的敌人是相同的,你的腿和身上的毒,必然是纪释阵营的人所害,只有你是他登上高位最大的威胁者,所以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救你,治好你。”
夏帷的心脏重重一跳。
尽管他知道面前的女人是为了替她的姜绒师姐报仇,需要借助他的身份,但那句拼尽全力也会救你,依旧让人心口狂跳。
夏帷什么话也没说,只淡淡的吐出一个嗯字。
但姜绒知道这个嗯字的分量,她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已是取得了夏帷的信任。
“你没打算将这件事告知姜家吗?”
夏帷问道。
“怎么告知?谁能相信?姜轻语现在顶着姜绒的脸,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我无凭无据站出来说是姜轻语杀了姜绒,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幻化了她的模样,谁能信我?”
姜绒冷笑道。
更何况她还有纪释护着。
她无凭无据的站出来,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
夏帷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如果不是萧盈将这秘密告知,他是想破头也猜不到这里面竟是这般真相。
“所以你知道姜绒之死已三年多之久,却什么都没做,直到萧家将你接回来替嫁给本王,你觉得机会终于来了是吗?”
夏帷已经自行脑补。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能将事情前后串联到合理化。
他想着三年前萧盈也十四五岁,即便知道了姜绒惨死的真相她也没能力报仇,说出来没人信不说,怕还会被打杀灭口,报仇的话,前有纪释,后有姜轻语替代了姜绒,所以她只能暂时蛰伏。
直到萧宁绒悔婚,萧家不敢违抗赐婚圣旨,遂想起了萧盈这个女儿。
姜绒点了点头。
“三年多以前姜绒姐姐出了事,我第一时间就想找到师傅,将真相告知师傅,但师傅他老人家本就行踪不定,我压根联系不上他老人家,所以只能暂时留在庄子里继续等着,但是三年多了,师傅一次也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去了哪里。”
她其实也很想师傅,不知道师傅跑哪里去了,当初师傅说了要去北边的国家走一走,有可能会赶不上她的大婚,但不知道她死的这三年,师傅有没有回来过,如果师傅回来过,他有没有发现姜轻语的不同。
“夏帷,我是一定要拆穿姜轻语的真面目的,还有纪释,我一定要杀了他。”
听到姜绒的狠话,夏帷扬了扬眉,“怎么拆穿?怎么杀?就凭你排的那一出大戏?”
语调略显冷嘲。
此时夏帷总算是明白了长公主寿宴的那出戏是怎么回事,难怪那端王妃会当场大怒,众人只当她是因为替她而死的表妹被愤懑,如今看来,根本就是心底有鬼,秘密被揭露的恐惧。
“你打草惊蛇了。”
夏帷抬了抬凤眸,深邃内敛,眸光轻轻一转,泄露一丝寒光。
“她现在知道秘密暴露了,必然会采取行动,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毕竟你有前科。”
夏帷冷嗤。
姜绒顿了顿,长睫颤了下,“我知道,但我就是要让她夜夜不得安宁,寝食难安,还有我其实只是想激怒她,只有这样,她才能露出破绽,让我有可趁之机,夏帷,我拿到了她的血……”
夏帷看着面前的萧盈,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不是莽撞,反而很有智慧。
的确打草惊蛇了,却也是达成了目的。
夏帷顿时就想到了姜轻语手背上的那道伤口,还有萧盈在药房中做的实验。
“有什么收获吗?”
“她服用了幻颜丹,但是幻颜丹只会让人的肌肤变得细腻一些,容貌会变得年轻漂亮,但远远达不到变幻一张脸的地步,所以她一定是在幻颜丹的基础上动了什么手脚,但是我暂时没查出来……
我今晚夜闯将军府,就是想到了姜绒师姐曾跟我说过,师傅传下来的毒典被藏在她的闺阁暗门中,我想会不会被姜轻语偷走了,所以自制了幻颜丹,但显然没有,东西还在,所以我怀疑姜轻语的背后很可能有一位医毒高超之人。”
听到姜绒的话,夏帷的面色沉了两分,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连你也验不出姜轻语为何会幻化了容貌吗?”
姜绒摇了摇头,“差一点儿思路。”
她将脑海中的医毒知识都过了一遍,依旧差点儿头绪,所以她才那般焦急的去了一趟将军府,见到东西还在,便也确认到了姜轻语背后有个很厉害的人。
“夏帷,我最初诊断你体内的毒时,发觉你中的是七星海棠,很是惊讶,因为这种毒本就是江湖排名榜上的毒,很难炼制的,现在我怀疑这七星海棠毒和姜轻语的幻颜丹有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夏帷脸色冷肃了几分。
他同样想到了。
“当初我的腿受了重伤,当时父皇、母妃几乎将所有的御医都喊来了辰王府,来来回回,甚至还有很多民间大夫,王府便是在那段时间出了披露,让人钻了空隙,我被下了毒。”
这也是夏帷第一次同萧盈吐露心声。
“这几年若不是有上好的药材吊着,本王的命早就保不住了,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
夏帷冷嘲。
也确实,章留尘几乎常年都不在京城内,到处去寻找无双老人的踪迹,若不是误打误撞娶了萧盈,被她看出自己身中何毒,他恐怕只有等死的份儿。
“我不会让你死,我一定会救你。”
姜绒斩钉截铁的说道。
秘密都吐露到了这个份上,之前的怀疑和疏离全都没了。
夏帷看向姜绒,她眼睛里的认真和坚定似要溢出来,没了那份冷淡和疏离,这女人眉目意外的顺眼。
“我让你寻的那些药材你找的怎么样了?”
“好了。”
夏帷掀了掀眼皮,扔下两个字。
“这么快?寻好了你怎么不找我开始帮你试毒解毒?”
“你说呢?”
夏帷反问了句,那双凤眸带着灼灼清意,收敛了几分冷酷和狠厉,鼻腔似若有似无的冷呵了声。
姜绒抿唇,她倒是忘了两个人上次谈话不太愉快,冷战的一个月,别说夏帷不会主动找她试毒验毒,就上次听说他毒发了一次都生生咬牙扛过去了。
戒备心重,冷酷阴沉的男人。
就在气氛有些僵硬之时,夏帷闷哼了声,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姜绒忙道,抬起手去掀夏帷的被子,夏帷一僵,这一次却是没有强硬阻止了。
夏帷的腿不自然的有些弯曲,膝盖肿胀,明显能看出是骨头断裂又没有好好正骨,所以长歪了形,小腿肌肉有些萎缩干瘦,但因为他曾经常年习武的原因,萎缩的并不明显,至少大腿肌肉看起来就没事。
姜绒抬起手按了按他的大腿。
“你,干什么?”
夏帷声音低沉,语气有些僵硬。
“我测试一下大腿肌肉硬度,你这三年都没让帮你按摩肌肉,我怕你肌肉坏死。”
姜绒出声道,她鼻子嗡嗡的,还有些鼻音。
夏帷眉眼有些复杂,看着她纤细如凝脂般的手在他的大腿上按来按去,摸来摸去,他张了张嘴,想呵斥声,却又似想到什么一般,生生的闭紧了嘴,只是耳朵上一丝可疑的红晕。
夜色暗沉,月色却温柔,透过窗户打进卧室内,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静谧。
“这里疼不疼?”
姜绒的手按上夏帷的小腿出声问道。
“没有知觉。”
他有些不愿意看自己那双略弯曲的腿,眼中闪过厌恶,将头给别开。
“这里呢?”
姜绒的手摸上夏帷的大腿,不停的按压。
“也没有。”
夏帷咬牙,耳朵染上可疑的红晕,“萧盈,你的手能不能不要摸来摸去?”
他眼看着她的手在他的腿上这里按按,那里按按,甚至还往大腿根部按了好几下。
姜绒,“嗯?”
“我是大夫,我在触诊,而且夏帷你在别扭什么?你不是都没有感觉吗?”
萧盈不解道。
夏帷被堵着一口气,“我大腿,小腿都没有任何知觉,只有膝盖隔一段时间会疼,那种疼钻心裂肺,就像是有虫子在钻似的,很尖锐。”
夏帷似受不了萧盈的触诊一般,便直接将自己腿疾发作时候的症状说了出来。
姜绒拧眉,陷入沉思。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按理说你双腿残疾,大腿小腿都没有知觉,那么膝盖这里更是不可能有疼痛感才是……
但是偏偏你膝盖偶尔发作,且疼的厉害,经脉一通到底,血脉想通,怎么可能上下没有知觉,只有膝盖这里有尖锐痛感呢?而且还是时而发作?”
姜绒不解,她有些想不通。
“那你那里还有反应吗?”
忽的,姜绒出声问道。
“哪里?”
夏帷下意识的问道,就对上姜绒的眼神,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双腿之间。
夏帷脸色一黑,他眼神都幽深压着怒,“萧盈,你……”
“夏帷,你不要讳疾忌医。”
姜绒严肃道。
夏帷一张脸沉黑一片,冷冷道,“本王只是腿疾,其他地方都没有毛病!”
“咳……”
姜绒清了清嗓子,“那就行,你不用觉得尴尬,我只是个大夫,有些问题是要问的。”
“本王没有尴尬。”
夏帷冷冷道,一张脸冰的跟雪山上的冰凌似的。
姜绒点点头,“所以你小腿没知觉,大腿没知觉,那里也没问题,却独独膝盖出了问题?”
夏帷冷着一张脸不接话,紧紧拧着眉,膝盖处尖锐的疼痛又开始了。
萧盈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拧着秀眉,直接将王老落在这里的药箱拿过来,将银针包拿出来,“我先扎个针看看。”
“只有右腿疼的厉害。”
姜绒刚要落针,夏帷忽的开口。
姜绒手一顿,“只有右腿?你怎么不早说?”
大夫诊断,病人是一定要如实将身体情况事无巨细的说明白的。
但听到夏帷的话,她更觉得奇怪,手中的银针刷刷刷的便扎在了右腿膝盖处,接着便见银针端口处有血点溢出。
姜绒看着那溢出的血点,清眸微微一拧,这血迹的颜色不太对,不是那种浅红色,反而有些发暗,倒像是淤堵的那种血色,但还有一种可能……毒血。
“让钟五去将我药房中的小白鼠和案台上的小木箱拿过来。”
姜绒凝着一张脸,开口道。
夏帷见她面色严肃,便直接出声吩咐。
钟五和王老守在门外是半步也不敢离开,听到王爷的吩咐,两人是齐齐松了一口气,甚至王老差点儿热泪盈眶,这说明王爷终于同意王妃看他的腿了,要知道从王爷断腿三年至今,每次腿疾发作,王爷都不允许他靠前。
也许真的有希望王妃能治好王爷。
王老擦了擦眼角的泪。
很快就很就将姜绒要的东西给拿来了。
“你要做什么?”
夏帷出声。
姜绒一边将膝盖处挤出来的血喂给小白鼠吃,一边道,“有些不合理的地方,需要验证一下,看看你膝盖处的血是淤血还是……”
话未说完,笼子里的小白鼠已是四肢抽搐,直接死亡。
“毒血。”
姜绒面色一变,太快了。
可是怎么可能?
七星海棠的毒血怎么可能只淤堵在膝盖处?毕竟夏帷大腿小腿都没有知觉,说明血脉不通,所以那毒血又是怎么只单单淤堵在膝盖处的的呢?
按照医学常识,姜绒敏锐的发觉不对。
大概姜绒的面色太过于严肃,让夏帷的心脏也跟着下沉,他轻喘粗气道,“怎么了?”
“你现在感觉如何?”
“很疼,像是有虫子在钻。”
他是个很能忍受痛苦的人,血泪都能吞下,若不是疼到极致,他不会表现出来。
可就是夏帷的这一句话,让姜绒脑袋嗡的一声,仿佛醍醐灌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似的,让她面色大变。
“萧盈,是不是本王的腿无治了?”
见到萧盈一瞬惊变的脸色,夏帷的心也跟着沉到谷底,那之前隐隐升起的一丝希望也跟着坠落深渊。
“不,不是,而是我验证一件事。”
夏帷不解,拧眉问道。
下一刻却见姜绒抬头,目光凌凌,“夏帷,你相信我吗?”
夏帷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嗯。”
今晚她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有何不信?
更何况,从他同意她看自己的双腿之时,便已是卸了防备。
“我怀疑你的膝盖里面有东西,我需要做测试,看看我的怀疑是否正确。”
“有什么东西?”
姜绒没接话,她只是将银针顺着夏帷膝盖周围的穴道都扎了针,随后又拔出一枚银针,而后对着其中一个瓷瓶中的药液轻轻沾了一下,银针立刻变成黑色,这说明这瓷瓶中装的是毒液。
夏帷也看出来了,他瞳孔轻缩,凤眸微挑,却没有出声询问,既然说了信任萧盈,此刻自然不会出口质疑。
姜绒捏着这枚沾着毒液的银针轻吸一口气,对着夏帷肿胀的膝盖一下子扎了进去。
只瞬间,夏帷刚刚缓和的脸色猝然一变,血色尽褪,闷哼之声响起。
痛!
痛到极致!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刺激到了,在胡乱的窜动。
不,不是像,而是真的有……
之间肿胀的膝盖一会儿被顶起一块,一会儿又恢复平静,却在另一处又被顶起,像是有个东西在里面走投无路,胡乱的窜动。
“什、么东西?”
夏帷额头冷汗淋漓,咬牙问道,被这一幕刺激的不行。
姜绒眼疾手快,就在皮肉被顶起的瞬间,一枚银针直接扎了上去!
固定住了!
剧痛瞬间缓解。
夏帷吐出两口浊气。
这一幕可谓是恐怖又诡计至极,只见夏帷膝盖之上,下针之处,明显扎中了东西,它正在了疯狂的挣扎,想要逃窜,但奈何身体被扎,四路被封,完全逃脱不了。
这时,姜绒手中多了一把片叶刀,她对着夏帷的膝盖处一刀划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而同一时间一只血色的虫子露出了它真正的面目!
“什么鬼东西?”
夏帷面上都是嫌恶,凤眸杀意凛冽。
他腿疾每次发作,都似有虫子在钻一般,但他从未想过,他的膝盖里面竟然真的会藏着一只血虫。
那虫子随着血液一地落地,竟还想逃窜,被姜绒一脚踩上,直接捻成了血水。
“蛊,血蛊。”
姜绒咬牙,一字一句说道。
她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完全没想到夏帷的体内竟会有这么阴邪歹毒的东西。
“夏帷,我之前给你诊断,只当你中了七星海棠毒,如今看来,竟是七星海棠蛊,那是比毒更歹毒的东西,不仅让你中毒,更是要让蛊虫操控你的身体,毁你根基!
只是不知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这只血蛊阴差阳错顺着血管经脉跑到了膝盖处,被淤堵在了这里,所以这两年你明明该毫无知觉的腿,却常常疼到痉挛,就是这只血蛊在作祟。”
姜绒说道。
夏帷的面色也跟着沉下来,冷肃一片。
他从未知道自己身体里竟会有这样肮脏恶心的东西,刚才他亲眼看到了那血蛊的模样,一个小小的血红色肉虫,浑身蠕动。
“呕……”
夏帷压抑半晌,终是受不住,偏过头干呕出声。
脸上更是没了什么血色,眼中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手臂上更是起了一层密密的小疙瘩。
姜绒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忙起身从外厅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给他。
夏帷直接一饮而尽,压下口中的恶心之感。
“血蛊!那是什么?”
他面色好一点,便出声询问,口气中冷意灭顶,杀意冲天。
断他双腿,给他下毒,甚至还有蛊,这是生怕他不死。
“我师傅曾跟我说过,蛊,是极为阴邪之物,养此东西的人必都是心性不正,极其歹毒之人,蛊为多种,养成过程极为狠辣和血腥恶心,被下蛊之人多没有好下场。”
姜绒也是一阵恶寒,而且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她看神毒幻典的时候,第九十六章序往后不见了,她当时觉得很是奇怪,便去询问师傅。
师傅道,后面记载的是一种养蛊之术,阴损的东西,所以被撕掉了。
“我知道了,姜轻语一定是用了蛊,养蛊之术,向来是要用血,她为何会幻化了我……师姐姜绒的容貌,定然是在朝夕相处间拿到了她的血,从而养成了蛊,不是幻颜丹,而是幻颜蛊!”
一直困扰她的谜团在这一刻终于清晰明了了起来。
也就是说姜轻语身后必然有这样一个阴邪毒辣之人。
“可有破解之法?”
姜绒想到的,夏帷自然能想到。
听到夏帷出声,她焦灼发凉的心口稳定了下,抬眼瞧见夏帷的膝盖处刀口还在出血,便将银针给拔了,之后拿出金疮药和纱布帮他止血。
“我没研究过蛊虫,暂时不知该如何破解,但天下医毒自古一家,只要将姜轻语体内的幻颜蛊杀死,她自然就变回了自己的容貌。”
但是这一点儿却也是最难的。
“夏帷,你说的对,也许我打草惊蛇了。”
姜绒闭上眼,她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现在才知道,姜轻语的身后定然还有一个阴邪至极的狠毒人物。
谁知道这三年,他们都做了什么。
她的家人有没有被悄无声息的种上蛊虫?
“萧盈,先别慌。”
眼见着萧盈情绪不对,夏帷出声安抚。
“你打草惊蛇这件事现在看来反而是好事,姜轻语那边受到了你的刺激,一定会有所行动,只要行动,就会露出马脚,本王会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姜绒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姜绒捏了捏眉心,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是四更天了,再不回去睡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夏帷点了下头,姜绒收拾了一下银针包,便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屋子。
夏帷靠在榻上,看着萧盈离开的背影,凤眸深邃如海,想到今晚上的这场谈话,他轻眯了下眼,姜绒的师姐吗?可……依然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至少有不严谨的地方,比如当时姜轻语杀姜绒的时候,她既是亲眼所见,又为何眼睁睁看着姜绒被杀?
姜绒已死三年,她又为什么三年时间什么都没做?
还有……
她刚嫁给他的时候,却分明是哭哭啼啼,眼中一片怯懦和惶恐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她割过腕,那样深的伤口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的,可也就是那次割腕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一些被遗忘的画面又一次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
他敢肯定,也就是那次割腕之后,萧盈整个人性格大变。
是真的之前都是伪装的,还是有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
所以,萧盈还是有所隐瞒,但她说的话,以及她表现出来的,却也足够让他信任,更何况,他们的仇人目标确实一致。
***
次日。
天晴云朗,是个极好的天气。
姜轻语一大早便接到了姜家的消息让她回去一趟。
她送上了马车,带了丫鬟便回了姜家。
“二哥,你说昨晚上,我的屋子里进了贼?而且还是个女贼?”
姜轻语本以为是家里人听闻了长公主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对她有些担心,所以派人接她回府,却哪知道回来之后就听到她的房间遭了贼。
不是她的房间,是姜绒的房间。
“嗯,我亲眼看到那女贼从你屋子里拿走了一个木箱。”
姜沥出声道。
说起这个事儿,心里还有些憋闷,他竟是生生让那女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一听这话,姜轻语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木箱子?什么木箱子……自从姜绒死后,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了,什么时候见过木箱子?
姜轻语的脸色沉了沉,想到自己的师傅,当年师傅找上她,就跟她说了要找到什么毒典药典,这几年她几乎将姜绒的房间给翻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是她,一定是姜绒回来了。
她回来将藏起来的东西拿走了!
姜轻语狠狠的咬住牙关。
“小妹,你进去看看还少没少其他的东西?”
姜沥道。
姜轻语阴着一张脸,依言进了房间,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在梳妆台的位置,只有那里似乎被移动过,这几年,她都不知道那底下竟然藏了暗格。
好一个姜绒,她与她情同姐妹,一起长大,她却是依然对自己藏着秘密。
姜轻语眼中极快的闪过一道愤恨。
“应该是没有了。”
知道姜镇和姜沥就在身后,她自是不会露出异样,便摇了摇头道,“应该是没有了。”
“丫头,那木箱子里装的什么?可是重要东西?”
姜镇今日也未上朝,贼人夜闯将军府那是府上守卫的重大纰漏,更何况还是潜进了他小女儿的房间,所以他很是愤怒,已经上报京兆尹,追查刺客下落。
听到姜镇的话,姜轻语道,“爹,那木箱里就装着一些我收藏的珍品首饰。”
“哼,本将军一定要将那女贼找出来,堂堂京都城,竟有贼人出没,还偷到了将军府的头上,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没事儿丫头,别难过,等爹爹再给你打造一些更好看的。”
“还有二哥,等二哥去把翠妆阁的新品都给你买下来。”
姜沥也在一旁道。
“谢谢爹,谢谢二哥。”
姜轻语勉强的扬了扬了唇角道,但内心里一片恨毒。
“小妹,你过来,二哥有话跟你说。”
就在这时,姜沥小声的在姜轻语耳边道,她一愣,“怎么了二哥?”
姜沥拉着姜轻语走到院子一角,避开自家父亲,确保没有人偷听到他们谈话之后才悄声道,“小妹,你还记得我十八岁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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