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府邸当家主母,在自己尚未生育的情况下,被安排过继外室子占了嫡长子名分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那都是莫大的羞辱。
况且成亲半年还未圆房,这样的事儿,便是放眼整个天下,怕是再也没有了吧?
要是换成往日的温时笙,这么一激,她早就急了。
眼前的温时笙,却稳得一批。
就知道少不了这一茬儿。
“是了,我也发愁的很。
陈夫人也知道,我们将军有伤在身,行动着实不便。
你在京中消息灵通,不如给推荐个好大夫?”
胡氏:“……呵,呵呵……”
压根不在意对方是不是尴尬,温时笙眼神一闪。
前一刻还是一副淡淡模样她,转瞬之间突然满眼浓郁的好奇,“说起我们将军这个伤,那是没有法子的事儿,总要慢慢养着。
倒是陈夫人你,听说你婆母做主,往你家陈大人房里头塞了人?”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看不见自己的一地鸡毛,却喜欢关心别人家过得顺不顺遂,能不能填得饱肚子,吃的好不好。
以前也就罢了,现在的温时笙,是半点也不惯着。
口中滔滔不绝,甚至还微微提高了音量:
“我可是听说了,那女子好像还是个良妾,又颇受陈大人喜欢。
陈夫人你得小心提防才行。
说起来,令公子学业方面颇有欠缺,以后要走科举之路或许有些艰难。
不如——你考虑考虑再生一个,说不定就成器了呢?
用好过被家中良妾越过身份。
你也别怪我多话,到底是咱们关系更近一些,我总是要为你着想的。”
上辈子的这些话,是胡氏跟她说的。
打着为她好的幌子,指点她要讨好夫君,早日诞下子嗣巩固地位。
彼时温时笙不愿意失了面子,一个劲儿证明自己在婆家多受重视。
不仅提到执掌中馈,连婆婆给的传家玉镯,都给亮出来了。
饶是如此,费尽力气,最后还是只换来对方一句,不轻不重的“别强撑。”
现在换了思路,果然是格外轻松。
胡氏:……
“多谢你了。”
嘴角的笑,突然就没滋味儿了。
不知道这温时笙脑子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就走了她的路。
让她完全没了发挥的余地。
又怕再被对方说出自己的不堪来丢了面子,胡氏讪讪,只好赶紧换了话题,另外说起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温时笙见状也不勉强,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
宴会渐渐热闹起来。
王府准备了好些节目助兴,继斗诗之后,新添了赛马。
随着郡王一句邀请,大半数人都去凑热闹,哗啦啦地离了席。
温时笙落在了后头。
正准备起身,就感觉有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落在了她这边。
隐觉熟悉。
顺势看过去,果然是江砚川。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一名粉衣女子。
瞥见对方的一瞬间,温时笙眼神一寒,浑身紧绷。
不过下一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反倒是江砚川有些着急,想要过来跟她搭话。
只是温时笙早有提防,压根不给他机会。
赛马场提早做了准备,地势宽阔。
专门腾出地方搭了凉棚,供来宾小憩观赏。
想要参赛的,则下场试马。
大庆民风开放。
先前曾出过一任皇太女,鼓励女子读书做官,参军上阵。
后来虽然未能成行,但也刮起了一股女子练习骑术热潮。
好些贵女贵妇都下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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