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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他母亲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坐在一旁,听见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声音:「我没生过那样的怪物,死就死了,你们别来烦我。」警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犹疑地看了我一眼:「被他救了的姑娘想和您道歉……」笑声打断了警察,她冷酷到令人发指。「早死早超生,我该谢她才对。」
主角:宋瓷周绯 更新:2023-04-12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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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周绯的其他类型小说《花期恒之小说》,由网络作家“周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警察同他母亲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坐在一旁,听见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声音:「我没生过那样的怪物,死就死了,你们别来烦我。」警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犹疑地看了我一眼:「被他救了的姑娘想和您道歉……」笑声打断了警察,她冷酷到令人发指。「早死早超生,我该谢她才对。」
夜间遭遇持刀抢劫,一个陌生男子为救我而死。
警察调查后发现,他暗中保护了我整整五年。
可我根本不认识他……
直到重回高三,我再次偶遇了那个玫瑰般的少年。
01.
凌晨 1 点 30 分,我被人劫持进了黑暗的巷道。
在腰间被匕首抵住,濒临绝望之际,一道看不清的人影携光而来。
他拽住我的手腕将我甩出巷子口:「快跑!」
腕部一松,我纳闷他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跑,焦急回头。
路灯在巷子内洒落一角微光,照亮银白刀光一闪而过。
我站在光与暗的分界处,亲眼看见——
一朵血色玫瑰,自他腰间绽放。
「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他是有意跟着你的。」
「不只是昨天晚上,你每个加班的晚上,他几乎都会这么做。」
「他看起来不像跟踪,更像是保护。应该说……」
警察顿了顿,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般:
「从你回到安城的这五年,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他叫宋瓷。」
「……」
我没有失忆症,我确信我不认识叫宋瓷的人。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在我的过往里,宋瓷对我而言只是一个路人甲,甚至连留名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认知让我更加痛苦,痛到夜夜噩梦缠身。
而宋瓷没有家人,唯一改嫁国外的母亲不愿回国为他办理后事。
警察同他母亲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坐在一旁,听见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声音:
「我没生过那样的怪物,死就死了,你们别来烦我。」
警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犹疑地看了我一眼:「被他救了的姑娘想和您道歉……」
笑声打断了警察,她冷酷到令人发指。
「早死早超生,我该谢她才对。」
当夜,我又做了个噩梦。
黑暗中蠕动的红色藤蔓触目惊心,一道人影置身其中,被藤蔓纠缠、勒紧、淹没。
即使看不清面容,我也知道,那是宋瓷。
我扑上去试图扯开那些藤蔓,却只弄得它们越缠越紧。
就在我快呼吸不过来时,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唤:
「绯绯,咦,怎么睡得满头的汗……」
这声音,怎么好像我已逝两年的奶奶?
被子被掀开,粗糙的手掌贴上我的额头,奶奶在嘀咕:
「没发烧呀,这十月的天都凉了也不热……」
十月?不是才七月吗?
我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惊坐起。
「哎哟,你这孩子,吓死我了。」
奶奶一头白发,佝偻着腰站在床旁,语气惊讶神情却担忧地望着我。
我的眼睛一热,刚想扑进她怀里,视线掠过周遭环境,立时僵住了。
泛黄的墙壁、古旧的木头家具、米黄色蕾丝床单、书桌上的日历……
我回到了五年前?!
这个时候我刚上高三,奶奶健在,我住在南方小城她的老房子里。
这个时候……
宋瓷,也在这座城市。
我自小是在安城长大。
但高中时期,我的父母因项目研究双双出了国,便把我送到了南城奶奶的家里。
我在这边念了三年高中,大学才回安城。
警察听闻我不认识宋瓷时,曾提起过,宋瓷是南城人,也许我们在高中时见过面。
我搜寻过记忆确实没在学校里见过他,那还能是在哪里见过呢?
我正想得出神,奶奶招呼我去吃早饭。
「你今天不是要去西西家吗?吃了饭就过去吧。」
正值十一假期,我和闺蜜约定去她家一起学习。
南城是座较落后的南方小城,四面环绕青山绿水,大片区域仍保留着低矮的灰瓦房,像个小镇。
我奶奶住在城西旧区,出门不远便是纵横的河流和交错的石板桥。
我骑着自行车刚过一座小桥,视线向下掠去,瞥见河边的斜坡草坪底部正围站着三个少年人。
被他们围着的那人蹲坐在草坪上,背对着我。
我没在意刚要收回目光,忽见有人扬手扇了地上那颗脑袋一巴掌,将他打得身子不稳摔倒在地。
有人抬脚似要踹的动作,我一惊刹住车,嘴巴更快一步已经喊出声:
「喂,你们在做什么?!」
喊出声的刹那,我忽然想起这画面似曾相识。
上辈子我也在这里路见不平过。
我还下车关切了地上那人几句,但后来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着便先走了。
思绪回笼,我朝下望去。
那几个霸凌者已经跑远了,仅剩一道瘦弱背影,正垂头捡着散落在旁的课本。
我跑过去,见他衣着干净没有痕迹,还是问道:「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我蹲下帮他捡书,一边继续问:「要去医院吗?我可以陪你。」
在凑近的刹那,他将头更低了几分,几乎就要栽到草坪上了。
我意识到,他在抗拒,并不想让我看见他的脸。
我愣住,手机铃声响起,是方如西的电话。
「绯绯,快过来!我脚受伤了呜呜呜……」
我瞬间站起身,想了想先对地上那人问道:「如果没有要帮忙的话,我就先走了?」
一直没反应的那人快速点了点头,仿佛迫不及待想让我走。
我便朝上方走去,一边对着电话:「我马上……」
一阵清风拂过,携来浅淡香气。
冥冥中突兀有一种预感,我停住脚步,霍然转身。
少年站立于河边,静默望来,晨光下露出一张惊艳众生的脸。
猝不及防,一眼万年。
是夏日的晚风穿过竹林的摇曳,是山间的弯月坠入湖面的激荡。
是十八岁风华正茂犹如玫瑰绽放,鲜活明亮的……
宋瓷。
撞上我的目光,宋瓷垂头慌乱躲开视线。
他抱着书落荒而逃,我下意识地便要追。
「喂,绯绯,你在听吗?」
电话里的声音唤醒了我,我停在原地,遥遥望着宋瓷的背影。
「西西,你知道宋瓷吗?」
南城但凡有点姿色的男高中生,就没有方如西不知道的。
而宋瓷那张脸……
如果上辈子我见过他的脸,我绝不会忘记他。
「宋瓷……当然知道啊!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二高那个人妖。」
我捏着手机的手骤然缩紧,心被那两个字刺了一刺。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啊,你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这些八卦没兴趣吗?」
宋瓷的背影已经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想到方如西的脚只是普通扭伤,我索性坐到草坪上。
「和我说说宋瓷吧。」
一聊起八卦,方如西简直是如数家珍。
「宋瓷在南城很有名啊,大家都说他是人妖。
「哦,你可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他长得完全不像男生,比女孩子还好看!」
我想起刚刚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沉默。
「而且他平时很孤僻,说话做事都跟女孩子一样,有可能还是个 gay。
「他在学校挺受排挤的,男同学欺负他,女同学怕他,老师也不管。
「听说他上厕所都要上课前两分钟才能去,因为以前那些男生在厕所扒过他裤子……」
「……」
我惨白着脸,挂断了电话。
难怪,他一直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脸。
上辈子我连他的姓名长相都不知道,他竟然就因这么一次微不足道的相遇,默默保护了我五年?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谬的人?
河边的风并不喧嚣,可我的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抬头望日光,恍然有些明白了命运再次将我带到此处的意义。
我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出电话:
「妈,我要转学。」
南城二高在城西的另一头,四周环绕山与田野,荒僻至极。
这所排名末位的普通高中,各方面都和我之前所在的顶级私立学校完全没的比。
我站在高三(1)班的讲台前,刚做完自我介绍,后排便响起了一道口哨声。
梳着飞机头的男同学流里流气:「哟,美女~」
整个教室瞬间爆发出揶揄哄笑,拍桌子吹口哨……明晃晃的糟乱。
班主任蹙眉敲了敲讲台边的空桌子,对着最先开口的飞机头喝道:
「翟流,你坐到前面来,位置让给新同学。」
「凭什么啊,我不想坐前面。」
班主任一噎,瞪眼刚要斥责,我开了口。
我指了指后排靠窗那边,问:「老师,那个位置有人吗?」
靠窗位置坐着一个少年,他侧头望着窗外,侧脸精致如雕塑。
自始至终,满室喧闹他恍若未闻,仿佛置身于另一片天地。
班主任看向他旁边的空位,眉头皱得更紧:「没人,只是……」
我笑着打断:「我就坐那吧,谢谢老师。」
教室里因为我这句话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等我走到那位置坐下后,寂静顿时化为一阵阵吸气声。
我没理会那些意味不明的打量和窃窃议论,只对着同桌侧头扬起一个笑:
「同桌,你好。」
我攥紧手指,语气却轻快。
「我叫周绯,你呢?」
上课铃声打响,宋瓷微微转过脸。
他埋头看向课本,没有理我。
我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心有失落,还是笑着道:
「虽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很高兴认识你。」
很高兴,这次没有错过十八岁的你。
我在课上出神,旁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喂,美女。」
翟流的位置和我隔着一个过道,他正大爷似的靠着椅背,跷起二郎腿。
「知道你同桌是什么货色吗?我跟你介绍介绍啊。」
我下意识转过头,没发现宋瓷骤然捏紧书页的手。
「人妖知道不?就是不男不女的死变态,心理扭曲了。」
翟流把各种侮辱词汇说完后,好心似的提醒。
「和这样的变态坐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最好换个座位。」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翟流一眼,当即举手:
「老师,我申请换座位。」
班主任愣住,班里的人都露出了不意外的神色。
我指着正得意的翟流,问老师:「可以把这位男同学换到前排去吗?」
全班哗然。
「他上课一直讲话,骚扰我,我都不能好好听课了。」
我故作苦恼地皱起眉头:「我的目标是考 A 大,如果有个这么吵的同桌……」
A 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本科率都只有 60% 的二高,已经很多年没有学生考上过 A 大了。
班主任一激灵,声音拔高了几度:
「翟流,你给我滚到前面来!」
翟流僵住表情,阴狠地看了我一眼:
「臭婊子,你给老子等着!」
翟流咒骂着换座位的时候,我已经急急回头去看宋瓷的反应。
宋瓷仍然安安静静,只是头埋得更低了,手中书的边角也皱了一块。
「这人嘴巴好臭啊,你千万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长相不是评判……」
我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宋瓷倏忽抬起头,侧眸望了过来。
我的声音连着心跳一滞,呼吸都快停了。
如果说美的极致是男女不分,那宋瓷就是这句话的完美表达。
人如其名,他就像个毫无瑕疵的瓷人,从眉眼到轮廓一笔一画线条皆是精雕细琢,似女娲偏心之作。
浑然天成,诱尽苍生。
他忽然轻声开口,声音也是温柔、中性的。
「宋瓷。」
黑凤羽般细密的睫毛轻颤,他忐忑重复了一遍:
「我叫宋瓷。」
我被美色所惑,没过脑就脱口而出:「你长得真好看。」
宋瓷的脸刹那惨白,他仓皇移开视线,紧抿住唇。
我呆了呆,转瞬明白过来。
他把美丽当成了一种罪。
我心里不是滋味,嗓子发涩。
「天鹅因为在鸭圈里出生才会被当成丑小鸭,是无知的鸭子不能理解天鹅的美。」
星落湖光,宋瓷迷茫的眼里泛起点点涟漪。
我笑着,真诚而笃定:
「宋瓷,你只是还没找到属于自己的天鹅湖。」
宋瓷愣愣继而耳尖微红,我便好心情地弯起了唇。
只是,这种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
第二节刚开课,宋瓷起身去上厕所。
走到半途,后排有男生突然伸脚挡了一挡,绊得他踉跄前扑差点摔倒。
教室里爆发一阵哄笑,宋瓷落荒而逃的背影后,有人高声讽刺:
「记得去女厕所,别走错了啊。」
讲台上的老师抬头看一眼,又漠然垂下眼睫,什么话都没说。
我狠狠攥紧手指,拳头硬了。
等下课铃声一响,我就噔噔两步冲到那男生面前。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我一脚踩上他的脚背,用力蹍了蹍。
「脚如果不想要,就剁了。」
踩完还不满意,我又踹了他椅子一脚以示警告,这才走回座位。
宋瓷瞳孔微放大,怔怔迎接我的回归。
「他们看准的就是你的弱。」
我瞟向在那捧脚放狠话却不敢上前的男生,趁机引导宋瓷:
「所以,宋瓷,要反抗。」
宋瓷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也许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反抗」这两个字。
又一个课间,女班长来发试卷,却将他的试卷团成团丢出了四楼窗户。
「呀,你的试卷,自己去捡吧。」
宋瓷也只是沉默地抿了抿唇,习以为常地起身要下楼去捡。
我止住他的动作,惊诧之后是愤怒和心疼。
我走到女班长座位,抄起她桌上的书包和几本书。
「你干嘛?」
女班长疑惑质问间,我探头看了看楼下过道没人,扬手就把东西全扔了出去。
我双手环胸,回头学她的口吻:
「呀,你的东西,自己去捡吧。」
女班长震惊地瞪大眼睛,好半晌才不可思议道:「你是疯子吗?」
「没错,我是疯批。」
我加重语气:「所以别惹宋瓷。」
女班长更惊了,甚至惊到有些不确定:「……舔狗?」
说我舔狗?我嗤笑。
「护花使者,懂?」
全班:「……」
然后,我也被孤立了。
笑死,一群垃圾,我会在乎被他们孤立?
我正冷冷看着女班长跑出教室,忽觉衣角被人扯了扯。
轻轻的,一触即离。
我歪头,宋瓷眸光盛满了歉意,抿唇欲言又止地望着我。
我以为他是在自责刚刚没有听我的话去反抗,忙宽慰道:
「你不会没关系,我在呢。」
如晚霞渐染云层,绯色缓慢爬上宋瓷的耳根。
他红了脸,更加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可怜。
声音弱弱的:「……对不起。」
看起来很.....可口?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立马掩饰心虚咳几声,严肃道:
「不是你的错,是霸凌者有罪。」
听方如西说宋瓷的八卦时,我就知道他在学校的处境不算好。
只是我没想到,会差得这么离谱。
隔天第一次遇上生物课,上课前两分钟,宋瓷忽然拿着课本往教室外走。
我不解,拉住他:「你去哪?」
「生物老师不让我上他的课。」
宋瓷眼神飘忽不敢看我,越说声音越低:
「他嫌我……脏。」
我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意识到这是事实,「愤怒」两个字根本无法形容我的心情。
在这里短短两天,我就已经替宋瓷感到了窒息。
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在这一潭淤泥中艰难求生。
喉咙上下滚动,我深深吸了口气,一把牵起他的手。
「垃圾老师的课,不上也罢。」
我瞧廊外灿烂的秋日暖阳,蓦然笑得张扬肆意。
「宋瓷,我们逃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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