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怒意的我拿起手机再次给他打了过去。
这次他没有拒接,可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避瘟神道:“兄弟,你别给我打电话了,老哥我是真怕了。”
“郑老板,你这是啥意思?”我不解道。
“你没把周三的儿子打了?”
“打了。”
“这不就结了!”
“我打周炳跟你有啥关系呢?”我皱眉道。
“唉。”他长叹一声,纠结片刻,小心翼翼说道:“兄弟,咱俩认识一场,别说老哥不够意思,但这事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嗯,你说。”我沉声道。
“中午吃饭时,正好我有个朋友认识周三,他去医院探望周炳时,听见周三放话了。”
“他说啥了?”
“说谁敢跟你走的近就是他的敌人,还说...还说”他欲言又止。
“还说啥?”
“还说要把你再送进去,让你吃一辈子牢饭。”见我沉默不语,他劝道:“兄弟,周三的人脉太广了,老哥我是真惹不起,但老哥劝你不行就服个软,认个怂啥的,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啥不比吃牢饭强啊,你说呢?”
“行,我知道了,郑老板,这事谢了。”
“唉,这都没事,但...害,不说了,小兄弟你多保重吧。”
“嗯。”
撂下电话,刘群见我面色阴沉,他关心问道:“文哥,郑广军说啥了?”
“先不说这事,你们几个立刻去孙德胜那。”我声音低沉道。
“干啥去?”
“去孙德胜那借钱。”
“借多少?”
“越多越好,借完之后,你们立刻立马把钱送到鸿宾楼,我在那等你们!”
“好!”
刘群几人走后,我坐在炕上,望着窗外的大院,开始思考着如今的局面。
周三一句话能把郑广军吓成这幅德行,那他背后的能量绝对非同一般。
一个孙德胜就让林栋对我的态度发生改变。
那周三要是发力,以我对林栋的认知,他定然不会保我。
摆在我面前的如今只有一条路:用钱砸!
有钱都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人呢?
我就不相信将一笔巨款拿到林栋面前,他会不动心。
只要让林栋看到我对他的价值,将他跟我绑在一条船上,那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凭林家的实力,对付一个周三绝对不在话下。
至于彻底得罪死孙德胜这事,我现在已经没工夫顾忌。
得罪他我还有可能翻盘,但不得罪他,我必死无疑。
说真的,我打周炳的时候,确实没想到周三的能量能这么大。
但打了就打了,我沈从文从不对自己做过的事后悔。
耽误之急,我是要在周三之前将林栋安抚好。
不然真等东窗事发,我再想操作,恐怕也无力回天。
想罢,我当即掏出手机打给了林栋。
电话响了两声,另一头就传来林栋略显不耐烦的声音:“有事儿?”
“林哥,方便出来吗,我有个惊喜送给你。”我声音愉快道。
“惊喜?啥惊喜?”林栋问道。
“哈哈,见了面你不就知道了。”
林栋迟疑片刻,回道:“那行,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啥惊喜,在哪集合?”
“老地方,鸿宾楼?”
“中,我现在就过去。”
“好嘞。”
撂下电话,来到院内,我骑着自行车朝鸿宾楼疾驰而去。
当我到时,林栋正站在门口低头抽着烟。
将自行车停在路旁,我刚要寒暄几句,林栋就摆了摆手,面露不耐道:“有事快说,一会我还有个会。”
“林哥,惊喜一会就到,咱先上楼等会儿?”我笑道。
“麻烦!”林栋低头瞅了瞅手表:“我就能陪你十分钟,十分钟一到,我马上就得走。”
“好,林哥,请。”
来到楼上包房,我替林栋倒完茶水,刚坐下,他就不满道:“沈从文,我找你是让你帮我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给我添堵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