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安萧承默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推荐赵氏遗孤》,由网络作家“@永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氏遗孤》主角永安萧承默,是小说写手“@永夜”所写。精彩内容:罪臣之女永安,被罚没入宫,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在人吃人的后宫,一路艰辛困苦,终熬至大宫女。他说他会宠她一世,可她却厌倦了尔虞我诈的争斗。跨出那道宫门,她不再是人人羡慕的大宫女,海阔天空,任她翱翔!再见时已是烽火硝烟,他说:“朕许你后位!”她淡淡一笑,“江山可舍得?”...
《全集小说推荐赵氏遗孤》精彩片段
永安满身臭汗的回到了住所,脱光了衣服拿布巾擦了汗,又轻轻地钻进了被窝。
强大的运动量,让她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早上紫云推都没能推醒她。
永安知道自己的舒服日子没几天了,过了年她就得和紫云一样早起去坊里做活了,再想像现在这样对着日光打坐是不行了。
玉女心经她已练到了第一层的第三重,十几天了,她只学会了呼吸之法,与鬼师父教的心法不一样,这心经貌似没什么力道,只是觉得似有一条蚯蚓在体内蠕动一般。
永安第一次用迷香时,心里慌张极了,她拨弄着灯芯,将指甲缝里的药粉洒在灯油里。
永安捂着肚子皱着一张脸,和芍药说了一声便跑向茅厕。
一炷香的功夫,她再进屋的时候,芍药几个已经躺下睡着了。
鬼师父的迷药并不是立竿见影的就会昏迷,只是会让人先有了睡意,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沉沉睡去,对人体并无伤害。
用永安的想法解释,就是娘亲常用的安神的药物。
永安探头探脑的钻出了屋子,盯着院子里的动静,陈姑姑的房里还亮着灯,永安躲进黑暗中,一溜烟的溜出了院子。
永安在想,她要不要也做一身和鬼师父一样的黑衣,这样再出来时,能更隐蔽些。
可转念一想就否定了,宫女的衣裳除了青灰就是褐蓝,这黑色还真少见,再者,她那小柜子是藏不住秘密的,哪天被谁发现了,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好在鬼师父已经等在外边,迅速的抄起永安,隐在了黑暗中。
永安十分惬意的享受着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扒在影斩的肩膀上,一双眼睛好奇的滚动着。
影斩不觉弯了嘴角,永安羡慕的眼神,就像雏鹰渴望天空一样,待她羽翼丰满,便要脱了他的怀抱,展翅高飞。
影斩既期待又害怕,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个小徒弟,已经在他心里扎根,他竟盼着能就这样一直教她武功,她也一直不要长大。
很快便到了过年的日子,永安原以为除夕那晚一定能休息一天不用练功,可是鬼师父特特交待她守完岁就迷晕那几个丫头。
永安十分愤然的咬着牙,一不小心多撒了些药粉。
永安紧紧屏住呼吸,用沾了水的帕子捂在口鼻上,终于在快顶不住的时候,芍药最后一个熟睡了过去。
永安每晚避开迷药的方式不同,要么去如厕,要么殷勤的给姐姐们出去倒洗脚水,要么就早早的钻进被窝,用沾了水的帕子捂住口鼻。
幸而有玉女心经和鬼师父的内功心法,她闭气的时间可以长一些。
永安很不情愿的溜出院子,鬼师父等不及的抄起她便飞。
到了那座宫殿的院子,鬼师父直接飞进正殿,黑漆漆的殿内传来阵阵肉香,永安深深的吸着鼻子,舔了舔嘴唇,咽下要流出的口水。
影斩敲了她一记道:“这会儿不撅嘴了?”
永安嘻嘻笑着,眯着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放食物的地点。
影斩将她放在地上,轻轻牵起她的手,就像是一个父亲牵着心爱的女儿一般,宠溺又甜蜜。
和永安对坐在一张小桌旁,影斩撕下一只鸡腿递给永安,“这是食谷斋最著名的熏鸡,一天仅售十只,这可是我排了三个月才预定到的,尝尝味道如何?”
永安深深嗅着鸡腿的香味,满足的哼哼着,舔舔舌头,狠狠的在鸡腿上咬了一口,久违的香味,让她忍不住幸福的咀嚼出声。
永安是极爱这号称天下第一食府的招牌熏鸡的,食谷斋的陈大师傅年事已高,每天只做十只熏鸡,这熏鸡的价格不菲,五两银子一只,可谓是供不应求。
鬼师父说的对,寻常人家想吃这一口的确实要三个月之前就得预定,不过她若是想吃了,食谷斋便能随时奉上。
原因无他,因为她有个忠君爱民的好爹爹,镇南侯用兵如神,爱民如子,深得百姓爱戴,即使身为皇帝的佑泽帝也要礼让三分,莫说是他的爱女想吃熏鸡,就是请了食谷斋的大师傅去做上一桌子菜,陈师傅也会毫不犹豫的上门。
爹爹战死的消息传回来,京都上下,举城哗然,所有百姓家里和店铺都自发的挂上了白绫,以祭英雄侯爷的在天之灵。
出殡那日,几乎是全城的百姓前来祭灵,永安深深记得那日的场面,十里长街,一片素缟,很多老人都议论,先皇过世也不过如此。
而爹爹的灵柩尚未入土,一道圣旨便破棺鞭衣,永安眼睁睁看着爹爹早时的战袍被鞭得粉碎,她的心也跟着碎成了粉末。
她是不是该庆幸爹爹的尸骨永埋于南疆,而躲过了这场鞭尸之辱?
永安眼里涌上泪光,嘴里香喷喷的熏鸡如同嚼蜡,昔日的昌盛一去不复,家破人亡不过是皇上的一道圣旨而已。
永安默默地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看着对面的影斩大快朵颐。
影斩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永安的脸,永安吓了一跳,忙把剩下的鸡腿三口两口塞入口中,又去撕鸡翅膀。
影斩扯了扯嘴角,灌下一口酒,十分优雅的撕了个鸡翅膀。
“没进宫的时候你都是怎么过除夕的?”
永安怔了一下,咽下嘴里的鸡肉,侧脸看看窗棂外透过来的一点月光,满是怀念的说道:“娘亲会张罗一桌子的菜,都是我爱吃的,卤水鸭,酱猪蹄,脆皮肘子,千层糕,我总是会吃撑,娘亲就带着我去城楼挂灯笼,我总是把哥哥的灯笼戳个窟窿,惹得他哇哇大叫!”
永安的思绪飘回那个除夕夜,他们一家最后一个除夕夜,爹爹并不在京都,而是远在南疆戍边。
除夕夜并未因父亲的缺失而不快,姨娘们和庶姐们聚在一起观看烟花,永安小手拍的生疼,快乐的像只小蝴蝶一样,在烟火的照耀下绚丽的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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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啐了她一口道:“呸,口没遮拦的丫头,四殿下再过几年就要出宫建府了,还由得你看一辈子?你小心说嘴打嘴,真成了老姑娘,还不呸一下!”
春桃耸耸肩,象征性的“呸!”了一下,便去和紫云闲话去了。
永安只在一旁听,她们说话她也插不上嘴,索性闭起眼睛默念那本心经。
夜深人静,永安悄悄溜出院子,向不远处的林子里跑去,影斩早已等在那里,抱起永安快速的向那处宫殿飞去。
永安觉得这一天最美好的时刻,就是窝在鬼师傅的怀里看脚下的宫宇,同时她很好奇,鬼师傅是如何躲过戒备森严的守卫,来无影,去无踪的!
影斩今日还是传授永安内功心法,默念了一天的玉女心法,永安多少是悟出些门道,打坐吐气顺畅了许多,至少没再睡着。
影斩总算是好受些,他这小徒弟若是再睡着了,他可坚决要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影斩抱着浑身冰凉的永安回司衣房,路上永安委屈的举着小拳头道:“师父,手是不疼了,可是我不想那么快就好了!”
影斩想都没想说道:“这有何难,说罢,蹲在墙角下,掏出一个瓷瓶,揭开永安的纱布,撒在结了痂的伤口上。
永安吓得要抽回手,影斩道:“明早看起来就会红肿一片,但不会疼,等你想好的时候,再换药便是了!”
永安这才放心的让他涂了上去,轻手轻脚的进了被窝,一觉睡到天亮。
果真,芍药在给永安换药的时候,变了脸色,执起她的手半晌无语。
春桃和紫云也讶然,均疑惑的问道:“昨儿不都见好了吗?怎地又肿了起来,你可是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了?”
永安嘟着小嘴,歪头想了想道:“可是今天晌午吃了鱼的缘故?”
芍药这才松了一口气,埋怨起紫云道:“你也是,明知她手上有伤,怎地还带了鱼回来,那辛腥之物是最不利于伤口愈合的,明儿起,只拿些素菜给她,免得又反复了!”
紫云有些愧然的道:“是我疏忽了,姐姐教训的是,明儿我一定注意!”
永安忍不住暗骂自己蠢,身子是轻巧了,暂时不用做活计,可肚子也委屈了啊!
永安维持着天真的笑,对着三个姐姐又是道谢又是宽慰的。
一连半月,永安日日清粥小菜,寡淡的要吐出草来,可是伤口就是不见好。
急得芍药不得不禀明了陈姑姑,陈姑姑亲自来看过,又打发芍药去太医院请个医官来瞧瞧,永安紧张着一颗心,怕那医官看出端倪。
来的医官正是芍药口中的孙医士,孙医士确如春桃所言,文雅俊秀,一身的书卷气,引得一众宫女脸红心跳的。
孙医士查看了永安的伤口,在药箱里取了裹着棉花的竹签,在一个小罐子里倒出些黄褐色的液体,用竹签沾着,一遍遍的涂在永安手上。
冰凉沁体的感觉在手上蔓延,药水擦拭过的伤口处泛起丝丝白沫,孙医士道:“应该是进了些污秽之物,以后每日用这个清理一次,三五天便会消肿。”
陈姑姑感谢孙医士一番,又命芍药送了他出去,再三嘱咐永安要千万注意,可不要再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永安终于吃到了久别的肉,影斩也再不给她的伤口上撒药粉,永安的小手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这日晚上,影斩拿了一根四五尺长的竹竿,绑在永安的手腕上,永安正在好奇,影斩突然拿起另一端,蹲下身去,摆出一副要武斗的架势。
“今天开始,你跟我学招式,我怎么动,你就怎么动,记住,跟不上,你那小胳膊就得断!”
永安骇得张大了嘴巴,影斩却已动了起来,长长的竹竿拉动着永安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一会儿又翻起跟头。
影斩加快了速度,永安吃力的跟着闪展腾挪,跳跃起伏间,影斩让她随着内功心法吐纳,永安觉得自己的身子是轻盈了些。
直到练得满身是汗,影斩才停下脚步,满意的走到永安身边,摸摸她冒着白烟的脑袋。
接下来的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练功,永安觉得自己早晚得累死在鬼师傅手里。
影斩嗤笑一声道:“这算什么,我当年,每天至少要练上十个时辰,你这才不到两个时辰,况且,你白天还有的睡呢!”
永安翻翻差点又对在一起的眼珠子道:“过了年我就要分配差事了,白天劳作一天,晚上再练上几个时辰,要命啊!”
影斩无视永安的反抗道:“明天起,你要加码了,进度太慢了,轻功,暗器,招式,内力都要练起来,明晚你早一个时辰到,若是时间不够,就再晚回去一个时辰!”
永安苦着一张小脸道:“师父,我倒是想早点来,那也得她们睡下了才行啊,现在回去都是丑时了,再晚点,内侍们都出来走动了!”
影斩想了想道:“也不难办,明晚你在烛火里加些迷药,让她们早些睡就是了!”
影斩在怀里一通摸,又摸出个瓷瓶,打开盖子轻轻嗅了下,马上盖上盖子,递给永安。
“切记,你万不可嗅了这迷药,我可不想白等你半宿!”
永安很好奇鬼师父到底有多少瓷瓶,他是卖药的不成?
影斩再一次猜透她的心思,自嘲的笑笑道:“不必好奇一个流浪江湖,居无定所的浪子都靠什么生存,总之,是凭真本事赚银子。”
永安吃惊的表情泄露了她对他的好奇,影斩抚上她的眼睛,悠悠的道:“永远不要让别人看穿你的心思,永远不要让别人知晓你的软肋,学会掩饰,学会冷漠,江湖,不只是江和湖,和这幽深的皇宫一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永安不太懂鬼师父的意思,只是觉得今天的他,带着丝淡淡的伤怀。
学会掩饰,永安自来到这里,何曾放松过,她脸上一直戴着一层虚伪的面具,唯有在他的面前,会不自觉的显露出真实的一面。
陈姑姑疾步走到芍药身边,蹲在她身旁,心疼的揩着眼泪道:“你都听见了?”
芍药眼神毫无焦距的看向映霞湖的湖水,脸上一片惨白。
陈姑姑伸出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劝道:“你们两人没有缘分,你也别难过,总会遇到更好的!”
芍药连声冷哼,又苦笑道:“哼!哈哈哈,更好的?我还有命遇到更好的吗?姑姑,我今年二十岁了,我还能遇到像他那样好的人吗?”
芍药凄声哭了起来,陈姑姑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拍着后背劝道:“会的会的,我们芍药性情品貌都是一等一出挑的,将来必嫁入豪门做一品夫人,孩子你听我说,为着这样的人,不值当!”
芍药隐忍的低低悲哭道:“可不是他负了我啊!是我没那个命啊!姑姑,是我没那个命啊!”
芍药扑在陈姑姑怀里哭的伤心欲绝,陈姑姑蹲不得太久,只得跪在地上,搂着她不住的劝慰。
可是劝又有什么用呢?芍药要出宫嫁人的消息已是满司衣房都知晓的,就是太医院也都知道孙家的孙子要娶的就是司衣房的宫女芍药。
如今婚事被截了胡,又不得出宫,芍药,便是这宫里的笑话。
果然,不出三日,芍药未能出宫,又被退了婚事的消息便传遍了阖宫上下,众人再看芍药的时候未免带上了几分怜悯与幸灾乐祸。
芍药本是个性情敦厚之人,平日里又不曾与什么人结仇怨,大多宫人还是同情她多一些。
不过也有少数宫人嫉妒芍药的绣功和觅得的好姻缘,此番便毫不掩饰的笑话起芍药来。
一时间,司衣房上下都是议论芍药出宫不得,反被误了终身的事。
芍药已是不敢出门,一整天将自己关在屋里发呆,有时候,一天都不吃一顿饭,身形也迅速消减下去。
陈姑姑心疼芍药,变着法的给她做一些好克化的吃食,也多让永安她们几个陪伴左右,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
永安不懂男女间的情事,小山子在玉香姐出宫以后,也是这样一副活不得的模样,永安去找过他几次,他总是在玉香住过待过的地方徘徊,她便求了六殿下,给小山子另外安排了一份差事。
放出宫去那许多人,各宫也有空缺,六殿下本想将小山子安排到自己宫中的,可见母后宫里实是没什么人用,便将小山子安排到了皇后娘娘的宫中。
虽然在皇后宫中是最末等的粗使内侍,可总算是脱离了洗恭桶的苦差事,也渐渐走出玉香离宫的悲伤。
可是芍药便没那么好走出伤郁了,不说情人背叛一事,单这宫中的流言就能要了她的命。
芍药再怎么萎靡,也要做活,不过是将绣品都拿回房中绣,永安也就陪着在房中做活计。
过了端午,外头的流言渐渐平息了些,芍药也有些缓过劲儿来,脸上逐渐有了些笑容。
这日,永安与芍药正在屋里做绣活,外头有个小内侍的声音传来:“芍药姑娘在吗?”
永安很是诧异的看了芍药一眼,自那事出了以后,便没有人来找过芍药,听着声音又不像是熟识的,会是谁呢?
永安犹豫了下,还是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见门外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内侍探着头向屋里望去。
永安道:“这位内侍是哪个宫里的?找芍药姐姐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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