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知道是奢侈品,工作后有出席高档宴会的需要,为了撑面子,连带饰品她也买过不少,值不值是其次的,有时候你穿什么就代表着你是什么,在那个位置就必须如此。
可笑的是,从男人手里收到还是第一次。
也不是交往的对象没有钱,可能是觉得她适合结婚,属于经济适用型,且性格也不物质,不必花费奢侈品也能维系关系,于是便从来不花这个冤枉钱。
白栀只能这样想。
钱要花在刀刃上,成年后,大家连恋爱都要精打细算。
看着江燃漫不经心把袋子扔过来,说不感动是假的。哪个女孩子不虚荣?谁会不喜欢被无条件宠爱?不过是得不到且羞于索要便常常安慰自己不需要,其实呢?
当然是在乎得不得了。
谁呜啊呜啊生下来是为了到烟火人间吃糠咽菜?谁艰苦奋斗是因为喜欢艰苦奋斗?有病吗?
白栀捏着袋子,手指不安地摩挲,半晌冒出句,“什么啊里面是……”
“自己不会打开看?”
“……”
她当着江燃的面打开,盒子里是一条米色吊带长裙,很漂亮,摸起来又软又滑,即便现在光线不佳也能看到润泽的光辉。
“合唱有规定的衣服。”白栀猜到他的用意,小声说道。
“每次都是白衬衣牛仔裤,不腻啊?”
他站直身体,摸了下颈间被咬过的地方,不耐烦道:“爱穿不穿。”
白栀收起衣服,拉紧书包带。
她想问江燃这么熟练,是不是以前也送过别人,但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也许越在乎越不敢戳破。
女孩子只有碰到喜欢的人胆子才会变小吧?
她不确定。
只是诚惶诚恐、患得患失又装作一切如常,好像露了怯,便将把柄交出去,在与他的纠缠中便落了下风。
但其实她总是把胜负欲用错地方。
“走了。”
江燃伸出手,冻红的指尖弯了弯。
她的心好像也跟着翘了翘。
白栀迟疑片刻,眉间连日缠绕的疑云暂时消退,伸手轻轻握住,心道,好凉。
江燃背对她捏了捏,牵着避开人群从偏门出去。明天运动会,今晚晚自习不上的,知道她要给欧阳月帮忙便在外面抽了半包烟,一直等着。
也没吃饭。
他在路边买了很甜的红豆饼,啃了两口扔给她。
白栀吃不了太甜,磨磨蹭蹭啃两口,江燃又把饼子抢回去,两口塞进嘴里,唇角沾着暗红的馅料。
“看什么?”
他冷眼觑着。
“嘴边……”白栀摸了摸自己的脸,示意他有东西。
江燃一怔,没好气道:“这么多人,非要闹?”
“这边啦……”
她继续按脸。
江燃忍了忍,闷头将人带进小巷,踹了一脚地上无辜的塑料瓶,转头用唇碰了下她按着的嘴角,随即蜻蜓点水般飞快撤开,眉头紧皱,上扬的眼尾却潋滟生波,喉结不安地滚了滚,声音哑得很,像是声带无端端长出茧子,磨得话语支离破碎。
“……行了吧?”
真是烦死了。
白栀眨巴眼,捂住嘴角。
心跳漏了一拍。
她往后退一步又咬牙上前,眼睛亮晶晶,湿漉漉,美得像今晚并不看到的晚星,女孩勾了碎发,伸指捏掉江燃嘴角的馅料,小声道:“……是你脸上有东西。”
江燃猛地转身,双手插袋,走得飞快。
十来分钟后又转过头来生硬说道:“你嘴角也有,我刚才是帮你吃掉。”
“哦。”
“哦个屁。”
“牵着。”白栀把手递过去,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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